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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感觉我要糊[娱乐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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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清风,妩媚而幽怨的女子无力褪去羽衣,投身入水中,凄楚而怨恨的眼神被柳茜诠释的恰到好处。
  摄像师也配合默契,因此折磨了徐缭跟柳茜一个下午加半个晚上的戏终于过了。
  剧情就那么多,打戏也就一分钟,加上夜行游女投水,不算前面两个人的文戏,至多就两三分钟,硬生生拍了七八个小时,下来的时候两个人腿都软了。
  下来后岳辛杰跟他们宣布了个不知道算不算是好消息的消息,就是大家可以提前回去休息了,所以今天剧组不包晚饭,但是请吃饭。
  秋水区旁边有新宾馆,环境比之前好得多了,剧组包了车回去,众人先休息了一阵,留下幕后他们点菜,其他人都去洗澡了。
  徐缭洗澡的时候,止痛片的效力散去了,腰背浸在温水里时还好,刚洗完出来他就抽了口凉气,觉得核心肌群全都在抽痛,好在袁清佩的戏服厚,加上他在里面垫了些棉垫,就没勒得那么狠,可拍了一下午,仍跟刚经历刮痧似的,皮肉发红。
  汪甜早就准备了『药』膏,他们俩都不是新人了,加上之前早就拍摄过了吊威亚的戏,自然没什么缺漏,徐缭给自己涂了半天,腰背酸痛感袭来得惊人,他僵着身体不敢动,好不容易『摸』着了自己的手机,看了看,忍不住发了个消息给应肃。
  徐缭:“我腰背痛得厉害。”
  应肃回得倒是迅速:“等着。”
  徐缭简直要哭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委屈,就是觉得委屈,看着应肃这句话就更觉得难受,忍不住抽了抽鼻子,听应肃的话乖乖等着。
  过了五分钟,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徐缭一愣,心道应肃难道还能瞬移不成,念头刚落,就听见汪甜在外面喊:“徐老师,我能进来吗?”
  原来不是应肃……
  这会儿徐缭刚洗完澡,还来不及失落,就赶紧看了看自己的穿着,裤子为了迁就伤势穿的还是肥大款,只穿着件黑『色』背心,于是赶紧披了件外套前去开门道:“小甜,什么事儿啊,这是到吃饭时间啦?”
  “不是,肃哥让我给你买了止痛『药』。”汪甜从包里掏出一盒止痛『药』塞给徐缭,“他还跟我说让你尽量忍着,实在不行再吃,情况严重了就上医院。”她眨了眨眼,眼神要多甜就有多甜,全然不管徐缭崩溃的内心。
  徐缭:……
  “帮我谢谢应肃。”徐缭差不多是咬着牙说这句话。
  汪甜眨了眨眼睛,仔细打量了下徐缭的表情,觉得自己似乎意外卷入了什么修罗场,忍不住心虚道:“那我不打扰了?”
  虽然知道应肃的确没可能是突然冲到这里来,但是看着止痛片的徐缭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只是觉得心里落空空的,然而汪甜走后,他盘着腿坐在床上,仔仔细细地看了那盒止痛片,最终还是忍不住把它打了开来,拆出一粒塞进了嘴里。
  他知道这种行为很病态,『乱』吃止痛片不是个好习惯,『药』片贴在舌面扩散开绵绵不断的苦辛味,催人作呕。
  不知为何,他却甘之如饴。
  柳茜在一路上昏昏欲睡,连晚上剧组请吃饭都没参加,众人体谅她体力不好,就留了份饭菜给她。
  宾馆的菜烧得还可以,徐缭吃饭的时候,发觉崔远山总是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然而觥筹交错,热汤升起的雾气腾腾,众人推杯换盏,没谁发现。
  崔远山想跟我说些什么?
  徐缭若有所思地喝了口饮料,暗中记下这件事,跟众人笑眯眯地聊起平日琐事,等酒足饭饱,众人各自围成圈,他往阳台走去散散热气,一顿饭里都憋着话的崔远山自然忍不住跟了上来,手里还提了瓶酒。
  “喝不喝?”崔远山还拎着两个小酒杯。
  徐缭刚想拒绝,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道:“喝一点吧。”
  啤酒度数不高,崔远山倒得还像是拎着二两白酒,吝啬无比,徐缭把那个小杯子接过来捏在手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你的背怎么样?”崔远山反问他。
  “……就……还好啊。”徐缭愣了愣,还想着自己是不是在拍戏过程里吃『药』的时候被崔远山看见了,事实上吃了那片止痛片后这感觉又压下去了,不过他知道这不是身体真正好转起来的意思。
  崔远山沉默了片刻又道:“我跟你说句实话,你别觉得小肃这个人平日里冷冰冰的,好像对谁都不上心的样子,说话好像也总不那么好听,其实他挺关心你的,我听小甜说你好像因为旧伤这事儿跟小肃闹矛盾了,你要是想休息两天,咱们就休息两天,你这也够能熬了,我知道小肃他平日里说话是有点缺德,可心里不是那么想的,他给我发消息让我注意注意你,他这个人就是……”
  徐缭纤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忽然打断了崔远山:“能不能让我看看?”
  “什么……”崔远山正滔滔不绝着,猛然被打断了,不由得怔了怔,很快就反应过来徐缭说了什么,赶紧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他,“看就看,哎,我又不会骗你。”
  小肃:徐缭腰背受了伤,你帮忙注意点,不行就歇两天。
  徐缭眨了眨眼,很快就把手机还给了崔远山,然后笑道:“我不是跟他闹矛盾,今天威亚吊多了,状态不好,小甜不小心看到误解了。”
  尽管崔远山看起来一脸“信你鬼话”,可他还是皮笑肉不笑地给徐缭打圆场:“哦哦,我就说呢,我们撩总哪是这种人。”他抬头闷了口酒,倒有点认真起来了,便继续说道,“可我说的那些话也是真的,他人挺好,特别好,所以……就是不能靠近。”
  “你喝多了。”徐缭云淡风轻地看他,刚刚晚饭上崔远山就喝了不少,他是老板又是副导,当然难免被灌,行不行都要敬他一杯。
  话音刚落,崔远山就从阳台的栏杆上滑了下去,他坐在栏杆的槛上喷着酒气,半晌才道:“你都不知道小肃缺德起来,能说什么话。”他很明显只是半醉,刚刚还好端端的,这会儿没道理一口酒就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喝酒也要遵循基本法,有个微醺到彻底醉晕的过程。
  他只是借酒倾诉,这状态徐缭太熟悉了。
  徐缭蹲下来看他,低声催促:“那你说说看。”
  “高中跟大学的时候,我经常跟小肃逃课,主要是我带着他,我那时候特别容易惹事,老是有人找我打架,他只能帮我,小肃力气不大,可打人很凶,总是拿技巧取胜,我那会儿总觉得他大了会去当法医。”崔远山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笑了笑,举杯敬徐缭,“小肃成绩总是很好,他逃一学期课老师都拿他没办法,不像我,除了老板跟导演就什么都做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这话,徐缭总想抽他。
  “我很喜欢他,一直都喜欢他。”崔远山戳了戳心口,仰着头跟徐缭说话,“周怀喜欢顾长年都没有我那么喜欢他,可是我跟他说这事儿的时候,你猜他怎么回我?”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徐缭试图揣测了下应肃的思维。
  崔远山忽然笑了出来,他摆了摆手,酒杯里的酒差点没泼到徐缭脸上,直接洒了一地:“他跟我说,远山,它自然而然会死的。”
  “他让我死心,你说缺不缺德。”崔远山安静了下来,“后来大学毕业他照顾我,就跟高中跟我逃课一样,他怕我死在某个地方,可那是对兄弟的,他从来就没喜欢过我。他照顾我跟照顾儿子似的,不管我泡嫩模,不管我跟女明星打嘴炮,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可我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他来讲我就合格了,他就直接走了。”
  是有点缺。
  徐缭沉默片刻:“那你还是幼稚点吧,我觉得有能力的经纪人还是挺难找的。”
  崔远山:“……???”
  作者有话要说:  解锁【高中;应肃】卡面:叛逆不良少年,常年逃课,打架能手,高中打架最自豪的战役:???【未解锁】
  琅哥是另一本书的彩蛋人物,不知道也不要紧的。



第四十九章 
  第二天徐缭出房门时正遇到了柳茜;这小姑娘脸『色』仍是不太好,她这会儿倒是懂人情世故点了;看着徐缭点了点头;温声道:“早。”
  “早。”徐缭问她;“腿上『药』擦了吗?”
  柳茜愣了愣,神『色』茫然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下意识想摇头;又点了点头道:“劳您费心了。”
  徐缭看她这模样就知道十有八九是没擦;不过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对这方面问太多,就说道:“『药』没了记得问小甜拿;别跟她客气,只管说就行。”他顿了顿又道;“演员最得注意自己身体;身体不好什么拍戏都谈不上。”
  “我明白。”柳茜又点头。
  两个人就一道儿下楼去吃早饭;今天还要去秋水区那儿拍戏,真金白银来之不易,谁都不敢轻慢。
  崔远山这会儿酒醒了;闷头喝白粥稀里糊涂,暗骂自己在徐缭面上说自己对应肃的那些花花肠子;怕不是伤了脑壳,他这人说轻浮也不轻浮,主要现实得很,讲究个灵肉分离,喜欢应肃这么多年;可伴儿上也没见短缺,男人总就那么点爱好,就数一亩三分地最好伺候,大家一晌贪欢,隔日不见,没什么长情的恋爱麻烦。
  对上喜欢的,没法动;觉着喜欢自己的,更是不敢动,怕坏了人家的真心。
  可见崔远山这轻浮浪子,做得还是有七八分人品的。
  崔远山嚼油条嘎吱响,又见一对郎才女貌相携下楼来,将这墙壁都脱漆的旅馆衬得金碧辉煌宛如天宫,一边觉得有那么点相配,一边又觉得有那么点别扭。他歪着脑袋想,觉得这可能是徐缭看起来太像异『性』恋的过错,不过这在圈里是好事,于是又倍感欣慰,急忙招了招手:“快来吃早饭。”
  当然啦,事业上升期的男人像无『性』恋最好,这样比较容易让粉丝有幻想的空间。
  吃完早饭一行人继续浩浩『荡』『荡』地出发,今天这两出戏都要命的很,得两个人长时间泡在水里,好在没有见鬼的威亚了,今天要是再勒下去,送命倒是没那么严重,第二天半身不遂就有那么点可能了。
  进水当然还是做了点防护措施的,今天的柳茜换了小舞的衣服,下水前徐缭问她:“撑不撑得住?”
  “能行。”柳茜吸了口气,忽然问他,“哥,你会游泳吗?”
  徐缭想了想说:“还成。”
  柳茜就点了点头道:“那我就靠你了,你呢,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
  徐缭跟柳茜对视一眼,各自都知道对方在讲屁话,可客套话就到此为止了,两人兄弟俩似的拍了拍肩膀,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想下水。
  摄影师照旧跟他们俩一起下水,这次负责的主要摄影师身形较为宽大,一站在那儿就给人一种不动如山的安全感,剧组给他系安全措施的时候忍不住拿他的体重开玩笑,只有柳茜跟徐缭在旁边深呼吸,柳茜想了想,忽然跟他说:“其实我会点狗刨。”
  徐缭脑海里忍不住涌出了画面感,又听柳茜说道:“我想了想,觉得『性』命还是掌控在自己手里比较重要,拍完这部戏,我要去多学点技能傍身。”
  “你学不了飞。”徐缭幽幽道,对昨天折磨到人崩溃的威亚仍旧心有余悸,一般在正常的场地里吊威亚已经有点可怕了,在水上且底下还在爆炸就是完全另一种感觉。
  柳茜噎了噎,不太服气:“我可以去考飞行员,习惯这个高度。”
  “那你岂不是很棒棒。”徐缭随意敷衍了她两句,其实这几日相处下来,他对柳茜的『性』格也略有了解,这姑娘不是高冷,是极度慢热,而且相当倔,还不服输得很,跟自个儿当初所以为的冰雪美人差了不少距离,自然也就不太像应肃。
  不过他们俩还是挺谈得来的。
  下水的时候一开始还好,演到袁清佩拖着小舞往岸上游的时候,因为胳膊要环着柳茜的胸部下方过去,徐缭就干脆把手握成了拳头,结果像是不小心搔到了柳茜腰上的软肉,号称会狗刨的未来女神直接在徐缭怀里呛了水,拼命蹬着腿试图自救。
  两个人本来就离岸边不远,岳辛杰只是让他们俩试试戏,结果徐缭就被怀里的反向狗刨带着顶上了岸。
  这戏当然不能算,柳茜跪在石头上咳得厉害,眼圈都红了,然后吐出一口水来,伸手拍了拍徐缭的大腿,示意他不用再给自己拍背了,工作人员拿了『毛』巾来给他们擦头发。
  岳辛杰有点担忧,走过来看了看柳茜,问她:“小茜,你是不是怕水啊?”
  要是怕水这戏就不好拍了,昨个儿虽然也在这里拍戏,但是到底是吊威亚居多,夜行游女的戏份也就最后没入水中那一段,很快就让柳茜上岸了。可今天指不定就整天泡在水里了,岳辛杰这才忧心忡忡。
  “没,是我刚刚没注意到不小心呛了水。”柳茜摆了摆手道,“等会再来一条就行。”
  岳辛杰点了点头,让他们俩先休息下,再准备准备,他则直接回去跟其他人讨论其他相关事情去了。
  柳茜咳嗽了会儿,总算把嗓子眼里那一小口水给吐出来了,就干脆坐在石头上问徐缭:“哥,你为什么会来演戏啊?不觉得折磨人吗?”其实绝大多数戏没有《艳蝶》这么折磨人,又是上天又是下水,中间还得骑马狂奔,情绪还大起大落,算是饰演两个角『色』,柳茜走得这起点就直接进入地狱难度,难免有点恐慌。
  精分男主对精分女主,真是绝配。
  “这行钱多啊。”徐缭给她递了个镜子让她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叹气道,“你说搬砖挖土不比这艰难?累得要死要活能赚多少钱,咱们这行收入不菲,爹妈又给了我张好脸,权衡利弊下也知道选哪条路比较好走了。”
  柳茜噗嗤笑出声来,又问道:“不说点励志的吗?”
  “小柳同志,别这么形式主义,这东西你上网搜,为了国家为了人民为了我作为演员的梦想,要多少有多少,快醒醒,是时候拍戏了。”
  之后两人又试了几次戏,结果都不太好,有几次徐缭使劲儿用一只胳膊划水愣是没飘动一厘米,在原地打转个没完;有次则是划太猛了,水流一推,险些被瀑布下的暗流卷进去,他下意识松了手,把柳茜推出去,倒把自己反推进了里头,一下子被卷进暗流的吸力里,好在崔远山跟工作人员发现不对,直接跳进水里把他拽了出来。
  徐缭刚被抓出来的时候,还一时不能呼吸到新鲜空气,只觉得自己的口鼻都被水淹没了,肺痛得像是在爆炸,然后他躺在地上,歪过身体吐了一大口水出来,这场景有点像喝酒喝过头后引起呕吐的情况,徐缭尽量放松身体,让各个器官开始正常工作,他恍惚了很久才意识到这具身体早不就是多年后千疮百孔的那具病躯了,又陆陆续续吐了好一会儿水之后,他终于感觉到自己顺畅地掌控自己的呼吸了。
  有工作人员忧心忡忡:“今天是不是兆头不好,徐老师跟小茜都呛了水。”
  崔远山有些恼火,喝道:“闭嘴会不会!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剧组便噤若寒蝉。
  结果崔远山也蹲下来,他浑身都湿漉漉的,神『色』凝重地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徐缭,你先去医院看一看。”
  “行了吧你这小题大做的。”徐缭挥手挡他,笑道,“我这身体我自己还不清楚吗,又不痛,学游泳的哪个不呛几口水啊,没看出来啊,你这严肃起来还有点小帅。”
  崔远山害羞了下:“是吗?”随即又翻了个白眼道,“夸我也没用,你真不用去?”
  “行了,别婆婆妈妈的,你们抢救及时我能出什么事,就喝了两口水,放心吧胃就装这么点东西死不了的。”徐缭擦了擦嘴,跟他说道,“拍完我跟小茜一块儿去医院看看成不。”
  “那也行。”
  崔远山对剧组打了个手势,示意一切照常进行,好在接下来平平安安没再出任何问题,戏刚过剧组就收拾了起来,时间居然早得很,连下午四点都没到,车子被腾了辆出来,直接载着徐缭跟柳茜开往医院,两人都拍了片,肺部没什么大问题,不过出于安全,还是一人吊了一瓶抗生素。
  护士姐姐没认出来徐缭,更不用提还没什么名气的柳茜,只是看他们俩长得好看,忍不住多瞄了几眼,还特别贴心地送了毯子过来。
  柳茜坐在徐缭旁边不情不愿道:“我怎么也要打。”
  “身体才是本钱。”徐缭闭着眼道,“你以后就懂了。”
  柳茜一下子没声了,半晌才道:“哥,刚刚谢谢你,不过吧,我觉着,你以后……也该多珍惜珍惜自己的本钱吧。演戏也没必要豁出去演吧。”
  “好的不学学坏的。”徐缭忍不住笑,明知故问,“谁教你这些俏皮话的。”
  你不懂。
  徐缭疲惫地闭上眼睛。
  我多想看到他对我笑,他站在那,被我惊艳,为我自豪,然后笑着看我,只有我一个人,就算只有他一个人为我喝彩我都能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人怎么会这么贪得无厌。
  …………
  “陈先生。”
  车窗门被敲响的时候,陈影愣了愣,他将车窗摇下,外头站着一个穿着风衣的高个男人,对方微微俯下身来,唇上抿着一根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借个火?”
  陈影在脑子里搜罗了一圈,愣是没看出来这人是谁,可要是说对方是个路人,他是万万不信的,这会儿又不能直接开车离去,他挑了挑眉,还是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给对方点上。风衣男人靠着他的车门站着抽了会儿烟,缓缓道:“陈先生不太容易吧,”
  “怎么,这位先生是来做说客的?”陈影暗笑,他可不止是一个人,而是整个团队,因此甚至隐隐约约有点儿兴奋,他仔细打量了下眼前这个人,不太能确定对方是哪一方的,最近手上追得这个花边新闻,是着名歌星韩耀出轨有『妇』之夫,同『性』加双重出轨,这个料已经够足了,可再锦上添花也不嫌多。
  风衣男人从口袋掏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陈影,漫不经心道:“照片上这个女子,应该不是陈先生的妻子吧?”
  陈影脸上的笑意凝住了,他略有些慌『乱』的劈手夺过那张照片,怒火在眼瞳之中燃烧,瞪视着这个陌生而神秘的人:“你想干什么!”
  在圈子里头陈影也算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了,先后做过《星途月刊》跟《新燕报》的主编,专门负责电影版块,经常能挖出其他人挖不出来的独家新闻,大多数是明星的花边,谁谈恋爱了,谁离婚了,谁出轨了,甚至有不少德高望重的老戏骨都折在他手里过。
  陈影并不缺钱,他太太有钱有势,两个人本就结识于曝光明星丑闻这件小事上,决定做娱乐圈里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后来他太太对此失了兴趣,却乐意看丈夫成为英雄,一直在背后提供资金,支持着他。
  现在正义使者被抓住了马脚,难免惊慌失措,照片上的女人当然不是陈影的妻子,陈影的妻子是个略有些肥胖的女人,面容白皙,养尊处优,看上去像团和气软糯的棉花糖;而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却苗条纤瘦,皮肤略暗,眉目之中隐隐带着愁绪,像个迎风扶柳受尽苦难的大家闺秀。
  她是陈影的初恋,十五六岁最青涩时期的感情,美好而纯洁,在社会里久了,人自然难免会怀念当初的青春年少。
  应肃低声笑了笑,温和道:“陈先生向来不为五斗米折腰,我平日里很是敬佩您的腰杆,只不过想必尊夫人要是见着这张照片,陈先生这腰杆怕是得折了吧。”
  陈影冷笑了声,他就是干这行的,起初惊吓过后就回过神来了,沉着脸道:“你不用这么阴阳怪气地说话,上车吧,我们详细谈一谈。”
  车门应声而开,应肃坐进车里,缓缓道:“别紧张,我只是有个料想跟陈先生谈一谈,怕您事务繁忙,抽不出空,这才给您看看筹码,免得您不太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了。”
  陈影烦躁地抽了口烟,说道:“行了,拿来吧,什么料。”
  “陈先生,跟我玩这套有些伤和气了吧。”应肃忽然伸出手按住了贴在车门上的针孔摄像机,他力气不大,扯这玩意倒还绰绰有余,捏在手里打转了会儿,一直拿指腹堵着镜头,略挑了挑眉,“东西倒是不错,新出的?”
  陈影的脸僵了僵,冷声道:“我可没针对你。”
  “我明白,所以我也希望你接下来别做些无聊的举动。”应肃轻轻叹了口气,“否则我这心里不舒服,说不准手一抖,就发生一些大家都不想看见的悲剧。”
  陈影冷笑了声道:“要是我团队拍了你的照,这我可管不着。”
  “你们不是忙着追韩耀的新闻吗?”应肃好整以暇地坐了回去,“我相信以陈先生团队的专业水平,一定不会什么闲杂人等都随随便便的拍摄入境,要是因为一时好玩错失良机,那就得不偿失了对吗?”
  陈影脸部肌肉微微抽搐了下,咬牙道:“没想到还是个同道,说吧,什么料。”
  “李松群轧戏毁约。”应肃眨了眨眼,微微笑道,“好演员人设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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