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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跟叔叔每天都在打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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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医生目送着小吴跟章仇离开,拍了拍肩上的灰:“你去哪里滚了?怎么带一身土回来。”
麻雀:“小白被揍了一顿,不过不算重,我让他回去找老崔要药去了。”
郑医生皱眉:“小黑呢?他媳妇都被打了他怎么没点反应的。”
麻雀:“小白说对方不在轮回里。跟我一样需要魂的也没几个老东西。哎,你说我们还能顺利走吗?”
郑医生耸耸肩,把麻雀从肩上取下来放在胸前的口袋里:“走一步算一步呗。”
麻雀:“看来我得早点取魂。”
郑医生:“你不等最后一个了?”
麻雀:“我会等的。他身上那个恶魂,得找个恶人压。”
郑医生又看了看章仇走的方向:“你要怎么办?”
麻雀探出个小脑袋:“会有办法的。”
章仇把小吴送回去以后,他往自己的宿舍走。他宿舍里原本是两个人住的,但是另一个兄弟找到女朋友了,十分大度地将房间空出来给他一个人住。
章仇去冰箱里摸了一瓶啤酒,开了以后抿了一口。
冰爽的啤酒刺激着大脑,然而耳朵这又开始了嗡嗡作响。
他掏出手机,查了一下银行卡的余额,不算多但勉强够自己活一段时间,就是不知道做了手术还差多少。
他又看到日历上,距离妈妈出来还要一个月,他十分迫切地想请假了。
章妈妈是一个非常温婉的女子,在那个年代顺利读书读到了高中,结果因为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一度想跟人家跑掉。她喜欢的是一个女孩子,当时是她们高中的班长,梳着学生头,嘴角有一个浅浅的酒窝,读书成绩很好,看起来十分大气。
外公十分暴怒,但强压着脾气,把妈妈骗了回来,阻止她继续学业,并半卖半送一样将她强嫁给了一个厂里看设备的,当时可是国企铁饭碗,多少人都眼馋着。
结果看设备的娶了章妈妈没多久,铁饭碗就被人砸了。
就此,章妈妈拉开了人间地狱的帷幕。
班长后来知道章妈妈喜欢她,也沉默了一段时间。在那个大学生十分精贵的年代,班长考上了大学。大学毕业后,她犹豫着敲开了章妈妈的家门。
班长:“你要不跟我走吧,起码……”
她知道结婚以后,章妈妈一直处于被家暴的状态里,看设备的知道她喜欢的是女孩子,拒绝跟他同房以后,十分暴躁地抓着她的头发摁在地上打,打得一度晕厥过去。
章妈妈噙着泪:“我怎么跟你走?我的身份证户口本……都在他那。”
她把班长推了出去,因为她知道,看设备的要快回来了,如果他看到班长在这,可能会把班长也摁着打一顿,到时候就更难过了。
班长在他们村里等了一天,她的火车来不及了,但是她没有等到章妈妈出来。
又过了两年,班长在做外贸的时候听到章妈妈连孩子都有了,还有些唏嘘。她不相信看设备的会改过,更别提有了孩子后会不会更残暴地打他的妻子。
班长犹豫着偷偷攒钱,想着到时候把章妈妈跟孩子也带出来。
有了孩子以后,章妈妈勉强度过了一段不算糟糕的日子,B超显示她肚子里的是男孩子,带把的。看设备的就觉得有义务先忍住,免得把孩子打没了。
班长给章妈妈经常写信,问她过得怎么样。
章妈妈很少回她,只是偶尔一两句话,说贫民的日子恐怕大概就是如此。
她心里咯噔一声,起了要回去把人偷出来的念头。
那段时间,看设备的酒喝得更凶了,没有工作没有来源,家里的收入全靠章妈妈种地缝鞋垫换一点钱花,桌上很少有油星,钱还要被看设备的抢走去买酒。
章仇想起来捂着自己的耳朵,又感觉疼起来了。
他的记忆可能就是从看设备的一直在打妈妈开始的吧。
有一天他看着妈妈血都被打出来了,他心一急扑在妈妈身上,说要打妈妈,把他打死吧。结果看设备的手没收住,一巴掌打在他耳朵上,耳膜穿孔出血了。
就此,他的听力时好时坏,最糟糕的时候医生建议他配带助听器。
看设备的还骂骂咧咧,说医生贪钱。那天章仇火了举着椅子摇摇晃晃的要砸他:“不是你打我妈,我会耳朵穿孔吗!”
看设备的愣在那,反应过来反手又是一巴掌:“我是你老子!打你妈怎么了老子打死你!”
保安看到他动手,冲进来把他先摁着了,章仇当时浑身都在抖,他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说不出来话。
——————————————————


七、
保安一瞅就知道家庭不和谐,但是在家打打就算了,在医院这还动手就不对了。
看设备的恶狠狠地啐了一口:“看什么看,哪天老子把你打死,大不了进去坐几年!”
医生跟护士的脸色都不太好,把章仇劝进里面躺在设备上再看看。最后一算,检查费都得好几百,因为之前看设备的嫌给家里弄医保的那几十块钱浪费,还不如拿去买酒呢,这时候走不了保险,只能全额。
看设备的骂骂咧咧,说就拿那个什么小灯泡照一下,拍个片,都是骗钱!
他骂的声音太大了一些,驻扎在门口的年轻小警察都听不下去了,一抬枪哼了一声:“你再说一句?”
乌黑黑的枪口这时候在阳光下散发着金属的光泽,章仇特别羡慕。
这是真枪啊……
不知道是不是被警察怼过以后,看设备的消停了些,直到快到家的时候看到班长的那辆摩托车。
班长又偷偷摸摸给章妈妈带东西了,她买了一桶洋奶粉说给章仇补补营养,还给章妈妈拿了几匹布跟一个脚踏式缝纫机,说她结婚后都没换过几身好衣服,真不行给章仇做也是好的。
看设备的这时候火了,去门口树下捡了一块砖头攥在手里:“你他妈的滚!再来一次老子直接把你脑袋拧下来!别当我不知道你这个娘们心里想什么!”
班长铁着脸把东西放下,只是抓着章妈妈的手未曾松开。
章妈妈抽泣了几声,把手从她的手心里抽了出来:“你走吧,他疯起来……真的可能杀人的。”
班长又看了看章仇,垂着手对着看设备的冷笑了笑:“我来看看我老同学,有错?你打老婆就是错的!这是犯法的!”
看设备的直接把桌上的洋奶粉往门口扔,一脚把那几匹布踩了:“犯什么法!打老婆打孩子,天经地义!”
班长气得整个人在抖:“你……”
章妈妈一把把她推了出去,把门锁上后自己贴着门不让看设备的出去。
班长锤了几声门,最后一咬牙骑上她的摩托车去最近的派出所报案,老民警是章仇家的琐事,摆手让班长走吧,解决不了的。
再后来,章仇在办公室里见到班长。班长说她是章仇的远方亲戚,老师转头问章仇真的吗?章仇点点头:“我妈的姐妹,我之前见过的。”
老师把字给他签了:“那你赶紧去医院看,别耽误了。我说你怎么最近上课注意力都集中不了,合着耳朵出毛病。”
班长眨巴眨巴眼,拿了请假条以后带着章仇出去。章仇爬上班长的摩托车:“你是要把我带去哪呢?”
班长踩在油门上:“去医院啊,你妈跟我说了的,你耳朵不好。我跟你妈这关系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你喊我姨姨吧。”
章仇抱着班长的腰,很怯懦地喊了一声“姨姨。”
那一天晚上他知道妈妈喜欢班长。他并不觉得有多过分,姨姨长得好看,对妈妈也好,只是两个人都是女性。妈妈被看设备的摁在阳台上,脱到只剩一件内衣,然后拿衣架抽得一条条的,他看着都疼,夜里妈妈只能睡在厨房,章仇给她拿了药膏,他自己偷了看设备的钱去村头卫生所买的。
“姨姨,”章仇抽抽鼻子:“是不是我妈哪天会被我爸打死?”
班长沉默了一会:“要是姨姨让你带上你妈跟我走,你肯不肯?”
章仇:“我当然肯……就是怎么走?”
班长:“哎,走一步算一步吧。”
章仇被班长带去了另一个医院,医生看了一会说他还在发育,可能会自己好转,不需要做手术。班长舒了一口气,让章仇去做个全身检查。
章仇眼尖,看到班长在单子上签了自己的名字,仇小秋。
章仇心想,还有姓仇的啊……好特别。
把章仇送回学校时候,班长给他买了几根糖,然后让他把回执单交给老师,证明的确去了医院。
章仇点点头:“姨姨再见。”
再后来,班长把那些东西都送到学校里,让章仇再分批次带回家给他妈妈,避免直接跟看设备的发生冲突。
章仇跟蚂蚁搬家一样,偷偷摸摸给他妈妈带东西,这边班长把事情往上捅,一路捅到市里,但没有相关法律作为一个保障支撑,看着章妈妈脸上的伤越来越重,她咬牙做了一个决定。
她花了点钱买通了平时给看设备卖酒的酒保,让他帮忙偷看设备身上的身份证跟户口本。平时看设备的会把章妈妈的证件带走,避免章妈妈跑出去。
等拿到证件以后,班长跪下给酒保磕了个头,跟学校老师也联系好了,让章仇在学校里等她们。
妈妈换上了一身新衣服腿一直在打颤。她终于能离开了,跟爱的人还有儿子,离开这个地狱。
结果正等班长在那推车的时候,看设备的怒火冲天,手里拿着家伙回来了。原来今天酒馆边上有人做白事,光鞭炮就放了四五分钟,把他吵醒了。
他被吵醒后就习惯摸肚子摸口袋,这一摸就发现户口本不见了,肯定是章妈妈这个臭婊子烂逼偷的!
班长看他提前回来后,心一横,直接骑上车想把他撞倒。没想到看设备的直接把她车踹了,借着烂醉举起锄头把她一锄头弄翻在地。拽起她的衣领,拿碗口大的拳头一拳又接着一拳打在脑袋、胸口的地方,不一会班长便没了反应。
章妈妈整个人崩溃了,她知道这个疯子的力气跟暴怒。她整个人在发抖,跪着去够刚刚丢在一边的锄头,闭着眼用尽全身的力气,把锄头往看设备那扔,看设备的还在殴打着奄奄一息的班长,这时候没反应过来,锄头正对着他后脑勺砸了下去,他来不及反应也倒了下去。
章妈妈捂着脑袋感觉边上都没声音了,她睁开眼睛看到看设备的倒在那,后脑勺开始有血渗了出来,她第一次庆幸自己还有力气,咬着牙关双手又将锄头举了起来,这一次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锄头砸开了脑壳,白花花的脑浆跟血液溅在她的脸上。
章仇满心欢喜地等着班长带着他跟妈妈逃出生天,结果等来了妈妈被人拘押着带走。
她的眼睛很无神,直到章仇扑到她怀里才有了些反应。
章仇:“妈!妈!”
妈妈歪着头看他,突然扯了个笑容:“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怪物?”
章仇拼命摇头:“没有的妈!妈!你们要带我妈去哪里?!”
警察把两具尸体都盖上了白布,说要等法医鉴定再决定。
章仇看到白布以后,特别无助地看着他妈妈:“妈?姨姨呢?姨姨有没有事?”
妈妈笑着笑着哭了:“没了,都没了,我就该早点打死他。”
她说完后,边上很多人对章仇指指点点。章仇跪在地上,耳朵止不住地疼,没过多久,他也晕了。
醒过来以后,边上是那个酒保,酒保一脸愧疚的表情给他端来了一碗鸡蛋羹。听完了酒保的叙述以后,章仇哭得快断气过去。
酒保:“你妈……你妈应该没事的……我们村里……给她出了一份谅解书,大家都知道你妈平时被打……”
章仇:“我妈平时被打你们都看在眼里也都知道,为什么不管!”
酒保缩了缩身子:“……大伙都怕……引火上身。孩子……孩子你去哪?!”
章仇冲了出去,沿着路一直跑,他知道派出所在哪,他冲进派出所要见他妈,结果被人告知,他妈妈已经转移了,去上一级的看守所,等待发落。
章仇整个人垮在那:“你们平时不管……这时候出了人命……才知道要速度了?!”
他气得把人椅子拿起来往墙上砸,乒乒乓乓砸了好一堆东西,然后坐在上面哭:“我妈……我妈被打了十几年,你们为什么不管……为什么不管……”
没有人能回答他,大家心里都知道这方面的淡薄。
最后妈妈判了,十五年。章仇那个时候心思已经不在学习上了,同学的家长们知道他们家情况也跟老师反馈,说要换座位换班级的,怕受他影响。
后来章仇决定出去打工,他拿着身份证问民警:“我能不能改名字?”
民警:“你满十八周岁,是可以自己改名的。不过很麻烦,要开很多证明的。”
章仇:“我要改,开多少证明我都没问题。”
在看守所要度过最后几天的章妈妈看到章仇:“你怎么来了?不是还在上课的吗?都要高三的人了!”
章仇低着头:“妈我不读了,我去东边打工,攒点钱,把姨姨的骨灰盒先赎回来。”
当时拉去火化的时候,班长的家人拒绝领走,殡仪馆只能把骨灰盒先摆在无人认领区。章仇去看过,打算到时候自己出去打工多攒点钱,给姨姨买一个好一点的墓。
章妈妈难过得想伸手揪他耳朵:“你姨姨就想你好好读书,你为什么不读!”
章仇抬头:“妈,不说了。这书我现在真的读不下了,等我赚一点够自己活够把姨姨买回来的时候,我再去读书。我答应你,我肯定还读书。对了妈,我名字改了。”
章妈妈看着他喃喃道:“你改什么了?”
章仇拿出身份证:“我现在叫章仇怎么样,你的章,姨姨的仇。你放一百个心,我在外面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一定,会好好读书的。”
他记得自己在那连着磕了十八个头,9个算姨姨的,9个算他妈的。他磕得整个走廊都还有回音,隔壁间的大妈们听了都觉得可惜。
章仇磕完后站起来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妈,我走了。”
他这一走,就是好几年。去工地搬过砖,也差点被骗去传销,试图去人家后厨帮忙做个红白案,最后还是白天发传单,晚上当网管。
要不是当网管,可能他这辈子都赞不够给姨姨买坟的钱了。
当网管的时候他遇到了老大,老大抽着烟在那敲代码,他给人送饮料,看到里面很多单词他都还认得,但是凑在一起就不清楚了。
他好奇问了老大,这是什么,怎么都不认识的。老大歪着头问他读书怎么样,他说以前英语还过得去,老大瞅了他一会,问他有没有兴趣写代码。
他开始偷偷摸摸在网吧的机子上写着一些,后来被老大收作徒弟,一起被总裁招安。被总裁招安的时候,总裁还有点嫌弃,怎么买一个老大还送俩徒弟的,这俩徒弟不是成本啊。
老大说给点机会,开始就当实习。跟总裁扯了一会情怀以后,总裁算是答应了,一个月给他2000工资,包吃住,但实习期要一年,一年后还写不出来像样的,自己滚蛋。
当时老大还有另个徒弟,受不了这气,觉得自己怎么都得一个月5000,被个小公司一个6000挖了,老大当时还有些可惜,看着章仇老实肯学,大家伙又知道他家里事,觉得太为难这个孩子了,每个人给他凑了钱,正式送去报班学编程。
这一年章仇时来运转,跟着老大做了两个项目,编程班他也学得最刻苦,一年到头居然能攒个三四万,是他以前不敢想的。他当时数着钱打电话给老家殡仪馆,问现在买一个合适的得多少钱,结果数字让他目瞪口呆。
合着一个墓也得6万5,说是风水宝地,定期有人过来添香火,现在要犹豫的话恐怕要被人抢走了。
他思考了一会问老大能不能借他钱,他要买墓,不知道怎么的让总裁知道了,总裁摸着下巴:“你缺多少?”
章仇红着眼:“三万多,人家说办完全套的再加前几年的管理费,我得给她6万8。”
总裁从边上扯了一张便利贴,签了自己的名字:“拿去找财务,你觉得缺多少,就往上面写。”
章仇跟傻的一样攥着那张便利贴,颤巍巍地去找财务,他不敢多写,就写了3万5。
总裁听到财务的汇报以后:“给他打4万。”
财务:“老板你不怕他卷钱跑路吗?”
总裁:“就4万,我开瓶酒都不止4万。真要跑了就当我把酒拿去泡澡了,他要是过完年回来,给他转正。工资么,技术部平均多少,就给他平均的一半。他要是问起来,就说这4万摊在工资里了。”
财务点点头:“好的老板。”
章仇千恩万谢以后,揣着钱赶紧坐了连夜的火车回去买墓,然后花了五百块钱去请了边上庙里的主持,一路念着经回去。
章仇想着又喝了一口酒,不知道姨姨那有没有人给她带点东西,这两年自己项目多,回去少了,怕姨姨在下面被人欺负。
得找个机会多烧一点。
——————————


八、
第二天是周末,也是强制轮休的一天。
总裁担心他们哪天工作致死,强迫他们工作满6天必须休息一天,自觉加班都没用,赶回宿舍里把网跟电都断掉,让他们冷静一下。
章仇一个人背着包打算去图书馆坐一会。他报了网课班,再过段时间,可能需要考试。
他都想好了,争取弄到成人自考的学历,然后找机会再提升一下。
正等他美滋滋地准备买点面包干粮什么的放进包里带进去,经过便利店的时候,他眨眨眼,感觉边上打着双闪的车有点眼熟。
好像是胡堇然的车。
他不敢确定,掏出手机看了一下车牌,确定是胡堇然的车以后,坏心起来,掏出钥匙想给他划上几道。
等他鬼鬼祟祟摸近以后,他发现不对劲了。
胡堇然躺在后座上,双手被胶带捆着,整个人苍白。
……
妈的绑架这种事都能给自己遇上?!
他赶紧往后走了几步,把他的情况拍下来后想办法给警察打电话。
虽然嫌弃他这个人,但是真出什么事总不太好。
他眼尖,看到边上有个人靠近,故作镇定地拿着手机往前走。听到车门关上后,他转头就骑上路边的共享单车,用蓝牙耳机给民警打电话。
章仇:“喂!110吗!我怀疑这里有绑架事件,对新华路口往城西方向的便利店边上,是吗,是的……我……我会小心跟着的,麻烦您赶紧出警!”
胡堇然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人绑架,并且嘴里塞了他还没来得及丢的早饭塑料袋。
他上车时侯,被人拍了拍肩膀,一转头一块布就蒙了上来,紧接着闻到刺激性气味,便晕厥了过去。晕过去以前,他脑子里想着的都是女儿怎么办。
他今天本来打算给女儿去问问医生,医生说孩子可能有自闭症的前兆,他有点慌。本来孩子从小没妈已经表现出来抵触他人的情绪,自己稍微还好一些,要是真确定是自闭症了,他已经准备好关掉一两家夜总会,把孩子送出国好好治疗。
开车前他刚给前妻打过电话,前妻慵懒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怎么了胡大老板?”
胡堇然深呼吸了几次:“医生说,倩倩可能是自闭症,让我带她去省里医院再看看,避免错过最佳时机,我就这一个女儿。”
前妻沉默了一会,从桌上的烟盒里摸了一根烟:“要是真的是自闭症,你打算怎么办?你妈不是给你选妃了吗?你之前那个小秘书不是挺狂的吗?我还以为你早就又有二胎三胎了。”
胡堇然:“你他妈的存心又要气我是吧?什么叫我妈给我选妃……我……”
前妻打断:“你们家整的跟要继承皇位一样。先别说我孕产期间你跟你那个小秘书乱来,你妈背着我偷偷摸摸给我查孩子性别这事没错吧?你他妈的酒喝多了打我这事我有错?我快刀斩乱麻直接离婚让位顺你妈的心还不好啊?我都快赶上二十四孝贴心小棉袄了你又说我存心气你,你他妈的是人吗?你跟我说孩子可能自闭症,是不是打算到时候确诊了丢给我?当初孩子抚养权你可是抢着要的。”
胡堇然:“你他妈的挣这么点钱养得起孩子?!抚养权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我告诉你,是让你做个最坏打算,可能不久将来,你他妈的得攒个一两年的钱办出国签证才能见一次闺女了!”
前妻没忍住笑了:“胡堇然啊胡堇然,你他妈的是男人吗?你怎么这么拧拧巴巴的,帮我跟那个小秘书问声好啊,我当初打她那几巴掌是真解气,对了我真的是故意把口红摁在她脸上的。”
胡堇然也被气笑了:“我换了个秘书,男的。”
前妻拍着门大笑:“这么可惜的吗?还是你最近喜欢上小鲜肉了?是不是你把支票甩人脸上,说让你操屁眼多少次算多少钱啊?”
胡堇然:“你他妈的是人吗?这种话说得出来的?!我之前那个秘书我不知道她怎么回事,但当时我们没离婚,我肯定站你这边的。”
前妻啧啧了两声:“怎么听起来你这么仗义的,还站我这边。 你他妈的也是脑残,你妈更脑残。”
胡堇然特别平静:“我妈去年年底死了,留点口德啊。”
前妻沉默了一会:“那行,那我以后不说她了,毕竟人都走了,我他妈的说个鬼。”
胡堇然叹气:“那我就这么跟你说了,你要见她提前跟我说一声,免得到时候我把她带出去了你过来没人。”
挂了电话后,胡堇然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他当时离婚不能说一切不知道,但总抱有侥幸的因素在里面。
传统家庭里,哪个男人不打老婆,无非是自己酒喝多了老婆多说了两句,他歪着眼直接一巴掌过去,把他前妻一巴掌弄翻在地上。
刚拖过的地湿漉漉的,老婆一下子懵了,肚子直抽抽地疼,胡堇然当时没反应过来,直到保姆尖叫着出来把他老婆扶起来打120,120的车呜哇呜哇停在门口,他才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
好在老婆没什么大碍,胡堇然站在医生面前怂得像个还在读小学的孩子。
等孩子生下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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