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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行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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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里的人都发现，这个人和曾经的黑脸顾阎王越来越像了。只是大家都不会在他面前提起。
没有大案时，楚越过着规律的生活，他回到天顺花园自己的房子居住，自己做饭、打扫卫生，铃铛儿过来就和他一起住这边。
不忙的时候就回家看看楚爸楚妈。楚爸楚妈反倒往他这儿跑的时间多，找着各种理由哪怕坐一会也要来。
依然每两周见一次宁深瞳，只是现在好多了，两人可以开始聊聊天，聊点无关紧要的，音乐、文学、或者人的心理、行为分析，楚越学到很多。有时遇到特别的案子也会请教一下。甚至偶尔有了空闲，还一起到“不语”去喝杯咖啡。
到“不语”喝咖啡也成了一种习惯，只要有时间就去坐一坐，在顾国强以前常坐的位置上，喝一杯，放下钱，离去。
偶尔和发小们一起吃吃饭，也喝喝酒。
有时工作结束后，商静、张建、沈白他们会拉着他一起到大排档撸撸串、吃吃小龙虾，大家聊案子、聊八卦，只是有一个名字大家都不会提。
只要有时间就去袁山的纵横安保训练，各种高强度的项目都逼着张恒给他来了一遍，至少在拳台上，他和张恒基本可以打个平手了。每当他们对练的时候，老学员们总是恍惚看到另一对对练的身影。只是现在那两人一个每天跟在药业老总的身后，摇头摆尾，一个生死不明，无影无踪。
每周固定要做的事就是走入那个小巷。
出事后，顾国强的姐姐就把父母接着一起到了外地居住，楚越每周去顾国强家一趟，铃铛儿来的话就带着一起去，顾国强家还没解除监视，这楚越是知道的，同事们看着他大大方方的开门进去，邢局婉转的提醒了一下，也就算了。
关上门后的楚越，直接走进顾国强的卧室，打开衣柜，找出顾国强的一件旧T恤或者就衬衣或者家居服穿上，到厨房烧上水，哼着歌，开始扫地、拖地、抹桌子、清扫地上的落叶、给花园的花浇水、松土、施肥，遇到有太阳的天气，还把床上的被褥都拿出来嗮。一切弄完后，洗个澡，泡上一杯茶，坐在树下，点上一支烟，看着院墙外的天空，坐很久。
如果时间再宽余一点，还会做两个简单的菜，倒一点小酒，在院里的小桌上吃上一顿。有时会在顾国强的床上睡上一觉，醒了再离开。
整个过程，楚越都带着微笑，只有看到这个笑的时候，才好像看到了那个一口一个“小娇爷我”的派出所小民警。
有时还说着什么，好像和什么人说话，同事们开始在监控里看到时还会吓一跳，后来也就习惯了。
另一个监控面前，有人轻轻的问紧盯着监控的男人：“你特么真是没心！混蛋！”
第47章 第 47 章
楚越一直没有停止的就是对“白的安魂”的追查，虽然他从没进过专案组，他知道，这或许是重见到顾国强唯一的一条路，不管见到的是活人还是死人，
只是，一年了依然什么线索都没有，就算有时候好像摸到点什么，又似是而非。有时在食堂，商静会给他一本书，里面会有专案组对案子的最新线索，他会客气的说：“谢谢！”于是，商静就会红了眼，她想要那个和她打架、互骂的“贱人！”的老同学。
在李队那边的并案的小四、徐志达等失踪案，也是没有任何线索。
不停的有大案发生，队里人手本来就紧张，调过来调过去，专案组也就形同虚设了。通缉令照样生效。
吃饱喝足，带着铃铛儿来劳动，每次带铃铛儿到顾国强家，也是楚越很舒心的一件事。铃铛儿机灵古怪，七八个心眼，但是干活却不偷懒，当然也不是白干，铃铛儿的理论是，把活干好了，一来还有下一次，二来价钱也好往上提，特别是对熟人。偷奸耍滑就只能一次生意了，对陌生人还行。
做完事，楚越像往常一样泡了茶，坐在树下的躺椅上，眯缝着眼，看着天边的白云，铃铛儿还在打扫院子，顺便捡起形状漂亮完好的树叶，准备拿回园里去继续他的忽悠大业，阳光正好，微风轻拂，竟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只是少了一个人。
楚越有时会感觉或许那个人就在身边，只是不愿意见他。等待的时间太长，他已经分不清楚他和这个人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只是这个人已经在他的生命中了，不管在与不在，都隔离不了。
那次纵横安保举行年度比武，他去的时候，正是负重徒手攀爬，扫清障碍和击毙敌人的项目，就跟那次袁山和顾国强比的一样，只是这次增加了从山顶下来这个环节。
楚越走到山脚的指挥所，只见山上人头涌动，在树林、悬崖上出没，快的已开始下山了，下山时各凭本事，先到的就赢。
“这次你算来着了”张恒说：“三队的人难得都在家，也参加了。”
“三队？这么牛！”楚越略有些兴奋，三队他听说过，直接就是纵横里的核心特种兵了，传说一大把，却还没见过真人。
只见从半山腰开始，一个黑影，利用手中的抓钩，在树梢、岩石上翻飞，利落的身手、修长的身形、控制完美的节奏、或勾、或抓、或点，整个山坡似乎成了他的琴键，而他如蝴蝶一般弹奏着一首美丽的曲子，美呆了，楚越想这哪里是比武，简直就是艺术，最后那人用抓钩抓住山脚的一颗古树，脚一点，随即双手张开，如飞翔一样，落地时就地一滚，随即站起，对着大家右脚往后一点、弯腰优雅的行了个礼！掌声雷动，楚越都忍不住使劲鼓掌！张恒介绍，这位叫狐狸，三队最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能亲眼看到他的身手，实在是荣幸！
那个人摘了帽子、取下眼镜朝他们走来时，楚越愣住了，那人也明显的愣了一下，顿时若无其事的走过来，楚越却是直直的盯着他，他不会忘了了，这人就是和顾国强亲密的一起回家的那个，还亲了顾国强，他就眼睁睁的在街对面看着，就是这个人，不会错，他的美和媚并没有因为刚才的精彩而有所改变。
那人走过来，和张恒打了招呼，说去准备下一场，路过楚越，无视的走了过去。愣了会，楚越迅速的跟了上去，叫住他：
“请问，你知道顾国强在哪儿吗？”
“顾国强？”那人转过身来，歪着头半笑着看他，那笑容确实是很迷人，看了半天楚越才笑眯眯的说：“你是说那个警察？不过，你是谁啊？”
“我叫楚越，你不是跟他在一起吗？他现在在哪儿？”楚越问。
“哟，你是他前男友？”狐狸一副厌烦又无奈的表情：“都找到这儿来了？我最烦这种事！”
“他在哪儿？”楚越不理他的怪腔怪调，直接问。
“哎呀！小弟弟！”狐狸伸手就过来摸楚越的脸，楚越歪头躲开，狐狸笑了，眯着弯弯的眼睛：“那你先告诉我，你和他什么关系？我要根据你和他关系的深浅决定告诉你到什么程度。情人？炮友？恋人？兄弟？同事？熟人？前男友？现男友？或者……你暗恋他？”
“我，我。。。。。。”楚越一时有些迷惑，是啊，我和他是什么关系？突然没有一个词能准备的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至少不能定义他现在对顾国强的感情，他现在只想找到他，只想知道他是清白的！
狐狸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眨眨眼说：“啊，这么难选择的吗？那我知道了，你暗恋他！对不对？”
如果还是“小娇爷”时期，估计楚越你来我往的就和这狐狸怼上了，但是现在他不是小娇爷了，只是个消瘦、沉默、连自己感情都弄不清楚的男人了。
看他楞楞的样子，狐狸笑着说：“我猜对了。”
楚越沉着脸，看着这个胡言乱语的人，不想对他的话多做搭理。
狐狸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用手指抬起楚越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我就烦你们这种暧昧不清糊里糊涂的，兄弟就兄弟呗，告诉你吧，我不知道他在哪儿，还有，我和他就没在一起过，他可不是我的菜。哈哈哈。”狐狸说完转身走了，楚越楞楞的站在那儿，心里竟然轻松了起来。
“喂喂，哥哥！”铃铛儿摇着他的手，拉回了他飞走的思绪：“快看，我要发财了！”
“找到什么宝贝了？”楚越睁开眼，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
只见铃铛儿举着个小树根：“你看，这像不像人的样子？”
楚越看了看，是有点像：“这个怎么就发财了？”
铃铛儿兴奋的指着树根形状给楚越看：“这儿、这儿用刀修一下，再用砂纸打磨一下，就会像沈白哥哥。然后我去卖给张建叔叔，50块不能再少了！”
楚越看半天也没看出哪里像沈白，但是他相信铃铛儿的动手能力和忽悠能力，似乎已经看见张建欢天喜地的拿出50块，不由笑了，顺手扯了扯铃铛儿挂脖子上他送的那个超人：
“你不如把这个卖给他，就说沈白哥哥变成超人了！”
“这不行！”铃铛儿严肃的说：“这我死也不会摘下来的！”
楚越上班后，就收到消息，他们一直跟的一个流动赌博团伙最近有一次大局，就在凤仪山一带。
这种赌博团伙组织严密、隐蔽性强、流动性大，危害大、社会影响相当坏！楚越跟了几个月了，好几次实施抓捕都扑了空，这次是线人亲自参与，消息非常可靠。
会议室里，邢局、苏幕天、队友、特警的王队、防爆的杨队、武警的郭队悉数到场，案前分析会上，楚越介绍：
“这种赌博团伙特点如下：1、地点一般选在荒山野岭，车能到的地点离赌博地点是只容一人通过的大概2…3公里的狭窄山路，车辆只能到山脚。
2、赌博地选择在较为宽敞的平地，使用大型简易帐篷，便于装卸。一个地点一般不会超过一个礼拜。
3、从山脚停车处到赌博地点，每隔100米左右就有一个望风放哨的。越近中心，站岗的人越多，帐篷周围、前后山都会布满马仔，明哨暗哨都有。
4、赌博方式非常简单，舀一碗干玉米粒，参赌人员押单双，押定，所有人员双手离开赌桌，庄家用根一尺来长的树枝，五颗一组的数玉米粒，最后剩下的单双数就是结果，俗称“数包谷子”。不设筹码，直接现金结算。
5、帐篷内人员：庄家、赌客、高利贷放贷人员、卖零食、小吃、矿泉水的小贩、负责数钱的算子。其中：庄家，谁都可以做。
高利贷现场放贷者可以是团伙内人员，也可以是单独的放债人员。
小贩则是和团伙关系甚密的人员，不参赌，只是卖的东西可以算天价，比如，矿泉水可以卖到50元一瓶。
算子，是每台赌桌配一到两个，专门负责给各位赌客数钱。数额较大时，直接码在桌上用尺子量。因此算子的经验是相当丰富！
6、赌博团伙组织者一般不参赌，不坐庄，只是每场赌局根据赌资抽水，可高达10％………20％。
7、组织方式，熟人或熟人介绍，不接待无介绍的陌生人。由组织者负责专车接送，参赌人员不允许乘坐非组织者提供的交通工具，参赌人员只知道具体时间，不知地点。
8、参赌人员在出发前就交出全部通讯工具，组织者之间用对讲机联系。
9、每场赌局参赌人员、组织者、放贷者、马仔等全部一起差不多100到200人，赌资可达上千万，全现金。
10、所有马仔都配备有刀具、武器，近赌场大帐一百米内马仔的携带枪支等。
11、团伙名叫“天佑帮”，老大叫九叔。
对这种赌博团伙的围剿难度和危险都非常大。这次楚越的内线就是个“算子”，差不多跟着这个团伙半年多才得到可以介绍人的待遇。
介绍完毕，楚越提出了方案，乔装赌客进入内部，传消息出来。其他人在外接应。
“地点都不知道，怎么部署抓捕？”王队问。
第48章 第 48 章
“一般来说，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一次赌局大概在7天左右。就算在5天之内能把信息传出来，都来得及部署”楚越说：“而且这次得到的消息是在凤仪山一带。我们的人员可以提前在附近待命。”
“这是凤仪山的地形和航拍图。”楚越在屏幕上放出图片：“这里是凤仪山和龙翼山的交汇处，叫同心谷，这一片海拔1200米，上山之处险峻，山脚到公路大概十公里，山腰有片约1000平米左右的空地，根据天佑帮的习惯，选择这里的可能性比较大。我想，先去勘查一下。”
“行”邢局说：“乔装赌徒人选呢？”
“我去吧。”楚越说：“算子是我的线人，我和他配合会默契点。”
接下来，大家讨论了各种可能性，做了分工。散会时，邢局走到楚越面前，拍拍他的肩：
“不错，越来越成熟了！”
“谢谢邢局！”楚越收拾东西，听到出去的张建和商静小声说：“楚越越来越像强哥了。”
“嘘！”商静赶快回头看了下低头收拾东西的楚越，两人快速离去。
那一瞬间，楚越眼里突然涌上湿漉漉的东西。
是，他越来越像顾国强了，他们不知道，面对每一次案子、每一次现场，楚越首先想到的是：“他会怎么做？”
凤仪山半山腰的“凤仪居”里，狐狸轻声对阳台上抽烟的人说：
“强哥，他们一行人在同心谷附近勘查地形。估计和天佑帮最近的赌局有关。是楚警官带队。”
“赌局具体时间定了吗？”
“还没有，不过前几天九叔亲自过来踩点，估计就是这几天。”
顾国强走到地图前：“同心谷地形复杂，名字的来由本来就是两山相交处，凸起的这座山陵形似心形，山陵又把两山相交处隔成了两边，山南处地势平缓、风景优美，虽然比较险峻，但是登山爱好者们也会三五不时的来露营，因此提到“同心谷”默指的就是山南。
其实，山北也是叫同心谷，反而少有人注意了，而山北更是险峻，南边小路上来，北边是悬崖、东西是斜坡树林，易守难攻，要围剿他们，直接攻上来是不可能了，只能在山脚布局，惊散赌局后，在山下守株待兔，关键就是把赌局惊散的人。。。。。是他吗？他要亲自去？”
“得到的消息是这样，是楚警官的线人，估计是他亲自去。”狐狸说。
“危险太大，而且他极有可能选错地点，他估计会选在山南，九叔踩点在山南，恰恰极有可能布局在山北！这样的话那傻小子。。。。他不一定控制得住。。。狐狸。。。”顾国强皱着眉。
“强哥，我去吧。阿云大勇带队做一下支援，搅散一个赌局而已，没事啦。”
“他现在办案是不要命的，我是担心。。。。。。”顾国强抬起头，长叹一口气。
“放心啦，一定保你的小警官平平安安！”狐狸哈哈一笑。递给顾国强几张相片：“这次来的人。”
相片中，站在岩石上的人微抬着头给旁边的人说着什么，瘦了的身姿更加挺拔，眼光望向镜头，更像是和拿着相片的人对视。
“瘦了，黑了！浑身这股子劲儿，更像个刑警了。”顾国强浮现一丝笑容：“真是难为这小子了。”
看着他脸上的温柔，狐狸心里不是滋味：“强哥，你还是不联系他吗？”
“还不是时候，现在联系他让他怎么做？亲手抓我还是包庇通缉犯？等我把大礼送到他手上自然会见他。”顾国强看着窗外：“这次也要护他周全。”
窗外，微风轻拂，空旷的山谷不时传来几声鸟鸣，却显得更加的寂静。顾国强走到阳台上，深深呼吸了山中夹杂着枝叶、花草的气息，心中一片清明，仅仅一年时间，却是物是人非！
一年前的那个混乱的早晨，顾国强在枪伤和撞车中晕倒。
醒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就是狐狸的脸，在狐狸的惊呼中室内迅速站满了人：袁山、薛南、沈慧茹、杨雨、李晓雨。。。。。。
“强哥，你总算醒了！”薛南说。
“我就说嘛，强哥没那么容易死，顾阎王嘛，阎王也怕这人下去抢他位置。”袁山嬉皮笑脸的说。
李晓雨则赶快记录着心电监护仪的数据，杨雨把床摇高，沈慧茹笑眯眯的站在一旁。。。。
顾国强四周一看，才发觉这里像个病房一样，心电监护仪、氧气、各种抢救设施一应俱全，室内布置温馨雅致，又不像医院的简洁冰冷，想开口说话，喉咙有些干涉，杨雨已经把水递到了嘴边：
“强哥，先喝点水。”
“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怎么都在这？”
“薛南的凤仪居啊！”袁山说：“强哥你差不多昏迷两个月了！还以为你就这么休息了呢。”
“怎么昏迷那么久？”
“肩上枪伤、肋骨骨折、头部撞伤、左小腿骨折。。。。手术都做了几次呢。还好内脏没伤着。”狐狸说。
“强哥，给你介绍一下”袁山说：“李晓雨，记得吧？爱心园的，护士；杨雨，就不用介绍了，她和晓雨主要护理你，负责白天。三队的兄弟轮空护理晚上，你的主刀医生是王教授，市医院有名的一把刀，你醒了后，复建由狐狸负责，沈律师。。。。。她就是过来看看你，鲜花都是她送的，怎么样，对我们的安排满意吗？”
”。。。。。。”顾国强：“就在这儿做的手术？”
“强哥，你忘了我是做哪行的了？要不要带你参观一下手术室？”薛南笑。
“你这连手术室都有？”顾国强目瞪口呆。
“我们有些任务，兄弟受伤的话不太方便去医院，以前我们自己弄不太专业，薛南就干脆给我们送了个全套，医生护士带设备。”袁山搂着薛南的肩：“实在是够义气。”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啊。”薛南笑眯眯的说。
顾国强对于这种一醒来就吃狗粮的行为相当无语，看看众人似乎已习惯。
好吧。
醒过来之后，在大家的精心护理下，顾国强逐渐恢复，这段时间对于所发生的一切，他不问，大家也不说。彼此心照。只等着顾国强开口。
狐狸煮了茶，一一给他们斟上。
“这茶可是有钱也买不到。”薛南说：“是我们自己种的，我们在山顶附近开了片茶园，常年云雾缭绕，这茶可是吸收了天地之灵气，茶汤清亮，入口香醇，余味缭绕，清心润肺，强哥，你试试。”
“喝了不吃亏、喝了不上当。”袁山说。
“滚！”薛南笑。
“幼稚！”狐狸摇摇头，恋爱中的人离智障也不远了。
“说说吧，怎么回事？”顾国强喝了一口茶，果然极品好茶。
“强哥，这事我也有责任，没当好你的助手，抱歉。”袁山诚恳的说。
“少来，也没请你当助手，少给我添乱就行了，什么助手，没名没分，你自己到做的起劲！”
袁山哈哈一笑：“强哥，你停职后的那段时间，除了陪你给小楚警官演戏，我跟薛南都一直在外地，狐狸和三队的兄弟们也都在外地做事。
等我们收到消息赶回来时，事情已经出了，苏幕天他们也赶了过去，看当时的情况，我们知道，这次就直接把你置于死地了，只有硬抢，人在外面，怎么都好说。本来没打算动枪的，只是事情真的不简单。不知从哪儿冒出一帮孙子，上来就下狠手，当场就想要你的命，那样的话，这锅你就背定了。这案子直接就扣你头上了。
救你出来后，我们便按兵不动、销声匿迹。局里查得紧，只能是安静了，狐狸一直查那帮人，估计那帮人也和我们一样的想法，一点动静也没有。处处风平浪静，现在局里的专案组也挺尴尬的。你说吧，要怎么办。”
顾国强动了动还没完全恢复的右肩：“从头捋一下，既然对方对我下手，必然是已经接近了案件的真相，常规的调查手法苏幕天都会走，我们就不用重复了，我们从高永怀被杀案开始：我找高永怀，从和他联系到浣足台见到他，不过几个小时，这几个小时中发生了什么，就从这里开始。”
“行！但是强哥，我和薛南在外地还有些事要办，我把三队全部调给你。你随便用。包括薛南这边的资源和纵横的一切你都随便用，当你自个的东西，千万别客气。”袁山义气满满的说。
“还有就是小楚警官。”狐狸一副可惜的口气：“你这事后，他性情大变，现在办案不要命的。真是怕你还没清白，他就殉职了！”
“我上次见他，真是让人心里难受。”薛南说：“好好一个小伙子，奔着大叔方向一路狂奔呢他。”
顾国强点了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沉默许久：“楚越没经历过这些。他一直非常信赖的人突然成了通缉犯，行踪不明，对他的打击可想而知，他是怀疑、否定、不相信、不能不相信等乱着呢，憋着一口气吧这小子。估计想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狐狸，你安排一下，他外勤时候，让人跟一跟，他现在全凭一股虎劲，经验始终欠缺。关键时候，帮一把，至少护他周全。”
“没问题！”狐狸说：“别说，这小子真有股子劲！”
“那是，否则强哥怎么单单就看上他了呢，哈哈，强哥，别误会，我是说你直接把他调到队里啊。”袁山无辜的对着顾国强凌厉的眼神，又偷偷加了一句：“看上也没什么啊。”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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