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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行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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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顾国强把凤仪山的图放大投影在屏幕上：“到家门口来了？狐狸呢？”
“还没回来。”
顾国强看着凤仪山的图，小四怎么会选择在凤仪山？如果‘白色安魂’是献祭，莫非这个团伙的总部就在凤仪山？
铃铛儿再机敏，不过是个孩子，以小四的手段或者这个团伙的手段，不可能对他的小动作没有察觉，却放任了，为什么？
楚越关心则乱，看到铃铛儿留下的线索肯定不管不顾就跟了上去，以他这一年的性格和行为作风，只是猜测的话他必然不会通知队里，虽然这一年来他成熟了许多，毕竟经验不足。况且对方又是铃铛儿，或许铃铛儿留下只是他们两人玩闹时懂的的一些东西。
顾国强心中一动，不由一阵紧张，难道他们的对像不是铃铛儿而是楚越？
这个思路，让顾国强出了一身冷汗，就如他之前和袁山他们分析的，对方要铃铛儿更可能是培养而不是献祭，那么楚越呢？楚越是不是符合了他们的标准？
顾国强把“白色安魂”的资料全部拿了出来，迅速开始重新整理。
袁山看着顾国强阴沉的脸，知道事情的严重或许超出他的想象。不由也紧张起来，在他的从业经历中，这真是极少的了。
“从‘白色安魂’的死者中看来，以他们纹身的时限，他们都是很早就被选定的，而楚越并没有纹身，儿童时期也没有失踪的经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完全不搭，那为什么样引诱楚越上凤仪山？难道是因为他在追这个案子？也不对，这个案子一直是苏幕天在做，虽然没有进展，但以苏幕天那种行事作风，他是不会放弃的。”
凤仪龙翼两山高耸巍峨，山脉纵横，地势险要、溶洞众多、地形复杂，要在这山里毫无目标的找人，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顾国强来回的走着，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的无力，自己被诬陷袭击也好，案子百转千回也好，总是有那么一些东西牵着自己往前走，而现在，似乎已走进了死胡同，知道那人就在那方却无计可施！凤仪山，自己就在，他也在，但是在哪儿？心里越发的郁结，只想大喊大叫！一脚便踹翻了沙发。
“强哥，强哥！你先冷静一下！”袁山扶起沙发，低着头沉思良久，终于抬起头来说：
“强哥，还有一个人也有数字纹身！”
“嗯？谁？”顾国强鹰般的目光盯着他：“谁有纹身？”
“薛，薛南！”袁山痛苦的说！
“什么？？！！！”顾国强一把抓住袁山的领子：“你说什么？？！！！”
第58章 第 58 章
彻夜未眠的顾国强，面容憔悴，下巴上已冒出了青青的胡茬，唯有一双满是红丝的眼更加凌厉，让人不寒而栗。
李晓雨默默把早餐端了过来，轻声说：“强哥，你多少吃点东西！”
“谢谢！”顾国强哑声说。
看着云雾缭绕的大山，顾国强让自己沉静下来，昨天他揍了袁山。袁山没有辩解，只说让薛南自己说。冷静下来后，顾国强也意识到，没告诉他，肯定是因为袁山那里也没有任何线索，既然薛南有纹身，袁山就不会停止追查，除非薛南本身就是局中人，如若不是，薛南怎么也会身在其中呢？
“强哥。”袁山一早就接了薛南过来：“强哥，你别怪袁山，因为我自己都不清楚，他也一直在追查。”
“那说说怎么回事吧。”顾国强说。
薛南转身把衬衣的下摆掀开，把裤腰往下，腰上清楚的纹着：B…09…18。纹身有些变形和掉色，应该是由于皮肤和脂肪的膨胀，也就是说这纹身应该是很小的时候纹上去的。
“强哥，你知道，前面几个案子，纹身的数字就是受害者被谋杀的日子，目前案子还没有突破，所以去年9月我和薛南外出。”袁山说。
顾国强知道袁山的话外之意，之前案子没有突破，保险起见，他带薛南外出避祸，今年是因为他，才没出去，也难怪袁山一直很是紧张，几乎寸步不离的跟着薛南。
“谢谢了！”顾国强轻声说。
“强哥，别这么说，这事我也不会轻易放过，只是我把三队全撒出去了，还是没有线索，否则怎么会不给你说呢？”
确实，这件事对于顾国强、袁山两大高手来说都是充满了挫败感。
而对于身在其中的薛南来说，又是什么心情呢？
“薛南，你说说这个纹身是怎么回事吧，或许我们能找到线索。”
“强哥，其实，我真的不记得。我听我父母说，哦，我现在的父母并不是我的亲生父母，这也是我母亲去世之前将近半年时间断断续续的给我说的。
我养父母都是高知家庭，结婚多年没有孩子，经过一个在福利院上班的朋友介绍，收养了我，当时我4岁，但并没有在福利院生活，没多久，有人找到了他们，说是我的家人，但他们并没有接回我，只是告诉我的养父母，我家原来是在西南一带，也是姓薛，世代行医，为了保护我”薛南苦笑一下：“我也不知道为啥保护我，我一出生就把我抱走离开了家，找到一个据说比较安全的场所，但是一直关注着我，直到我被收养，调查了这对夫妻的情况，便找上门去，说明原委，给了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带着我出国定居，照顾好我，直到我长大回来。再具体的事我母亲也没说。”
“你养父母就同意了你家人的话？带着你远走异国？纹身是什么时候的事呢？”顾国强也很惊讶薛南的身世。
“很神奇，对吗他们谈了什么或许我永远不会知道吧。”薛南无奈的说：“我问过他们这个纹身是什么意思，他们也不知道，只说收养我时就有了。在国外的日子很幸福，父亲的事业做得很好，因为怀念家乡，也准备在家乡做投资，那几年一直往返怀安，着手收购怀安药厂，准备回来定居，只是还没实现这个愿望他老人家就去世了，我带着母亲回来，成立了安南药业，其实就是接着做了我养父没做完的事。”
“幸好你回来了。”袁山拍拍他的肩：“幸好！”薛南握住他的手继续说：
“在这些年里，我从不知道我是被收养的，也不知道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就是母亲去世前告诉了我，还说我亲生父母那边这些年也一直关注着我，只是都是他们联系我们，我养父母这边并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
母亲去世后，我也没太在意这事，我想是不是母亲有些糊涂了，编出这么个故事来，因为我的出生证也好，身份证明也好，都是很齐全的，并没有收养或者其他什么痕迹，就算是真的我也没兴趣去找什么亲生父母什么的，这几年也没有所谓的亲人来找过我。”
“嗯，我开始看到他身上这个纹身的时候，还觉得很奇怪。”袁山安慰的轻抚着薛南的肩：“我问过，薛南说估计是他小时候父母纹着玩的。我们都没在意这个事情。”那时薛南甚至没有告诉袁山他养母的这番话。
“直到项飞案，袁山听说了项飞后腰有纹身的事，就想到我也有。”薛南说。
那天，袁山匆匆跑到薛南的办公室，薛南正和几个副总开会，大家惊讶的看着这个直闯进来的人，袁山只是盯着薛南，似乎屋里再无其他人了，薛南都有些脸红，咳了两声：
“袁总，有事？请稍等我一下可以吗？”
“行！”袁山点点头，在旁边的沙发上就坐了下来。
所有人：”。。。。。。”这位不知道在老总办公室开的会，不方便有外人听吗？
薛南看袁山没有要回避的意思，只能轻咳几声，当他不存在，继续开会。
会议结束后，袁山马上关了门，扯过薛南就去撩他的衣服，薛南很是惊讶，挣扎着说：
“你干嘛！这是办公室！”
袁山不理，径自把他衣襟撩开，看到了那个纹身，喃喃的说：“果然是的，就是这样的。”
“什么啊！”薛南挣脱，有些恼怒，不快的说：“你怎么啦？”
“你老实给我说。。。。你这纹身，什么意思？”袁山少见的严肃。
“没什么啊，我给你说过的，我也不知道！估计是我父母怕我走丢了，留的记号吧！大惊小怪干什么？”薛南无所谓的说。
“你过来，仔细听我说。”袁山把薛南拉在沙发上坐下，薛南也被他的认真弄得有些忐忑：
“到底怎么啦？”
袁山一五一十的把他知道的“白色安魂”案给薛南说了，两人面面相觑，都意识到了这不是简单的事，薛南说：
“我小时候问过我父母，估计他们也不知道。或者他们收养我时就有了，否则我不会一点记忆也没有吧？”
薛南把养母的话细细的说给了袁山，又仔细的回忆自己成长的点点滴滴，一切都平安祥和，并没有任何危险或者奇异之处，细细商议之后，决定先不声张。
徐志达案子出来之后，袁山更紧张了，首先就加强了对薛南的保护，自己更是寸步不离，然后把三队没有任务的人都撒了出去，自己也开始着手调查，但是依然没有什么线索。
而薛南周围依然风平浪静，公司业务正常，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一次袁山把薛南据说亲生父母和养父母的接触重新拟出来详细分析时，两人不由对望一眼，心里都暗暗升起了一个念头：
“白色安魂”会不会是所谓的薛南的亲生父母所为？就算不是他们所为，他们至少知情。如果说薛南从婴儿时期就为了避险抱离家里，那这个纹身就是离家以后的事，而他亲生父母既然一直关注着他，那不会不知道他被纹了这串符号。
既然袁山连王牌都出了，还找不出线索，那相信顾国强那边也是同样。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袁山和薛南决定先从薛南的身世入手，寻找薛南家人。
“我们本来的打算是，有了线索就告诉你，但是到现在依然一无所获。”袁山对顾国强说。至于在查找薛南身世时所经历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他没告诉顾国强。这是案件之外的事了。
顾国强点点头，他知道，他们一直没告诉他这件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也怀疑或者这件事的幕后就是薛南的亲生父母，或许他们想先一步找到，为了薛南，并不是为了要包庇什么，而是至少薛南有个机会面对亲生父母，问清真相。之所以现在说了，是因为铃铛儿和楚越都遇了险，这两人对顾国强有多重要，袁山是知道的。
“薛南周围的所有人：客户、员工、日常接触的人，甚至包括快递公司我基本全部查过，没有疑点。”袁山说。
“不！还有一个人，进入我们视线的，又和薛南能有接触的，还有一个地方或者一个人！”顾国强走到白板前。
袁山一动：“不语咖啡！”
“对！”顾国强把不语咖啡打了个圈：“因为高永怀的事，这个地方绝对脱不了干系，狐狸最近一直在查就是这里！”
楚越醒过来时，头微微有些疼，但神智很清醒，睁眼看到的首先是一片白色，耳边传来的是熟悉的，在队里听了无数遍的《安魂曲》，心中自然的升起了恐惧，同时却发觉全身无法动弹，连头都不能转动。他不停的深呼吸，让自己冷静！冷静！就算要死，也得知道凶手到底是谁。
耳边传来轻轻的鼓掌声，接着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笑着说：“找到了！楚警官，恭喜你！楚警官真是胆色过人，我真没看错人，你和铃铛儿果然是人中龙凤。这小孩居然能在如此处境之下留下线索，而你居然能跟着线索找到这里！佩服佩服！”
“你是谁？！”楚越问：“白色安魂案是你做的？铃铛儿呢？”
“铃铛儿你不用担心，到了我这儿，他会很开心的，他这样的孩子只有跟着我才完美，放哪儿都是暴殄天物。‘白色安魂’好名字，是你们顾国强队长给这个案子立的名吧！”
“你知道我们队长？那我劝你收手吧，你赢不过他的！”听到顾国强的名字，楚越顿时踏实了下来。
“我不想赢他啊，更不想把他当对手。我是想和他交朋友，就算交不成朋友，也井水不犯河水多好，我做我的，他做他的，我实在是不想惹他，但是他老妨碍我，你说我怎么办。”那人遗憾的说。
第59章 第 59 章
“你把他怎么样了？”听他这么说，楚越有些着急了。
“我都说了我只是避开他，能把他怎么样？你不用担心他，你们顾队啊，没人能轻易动得了他。我只是对你感兴趣。”
“呵呵”楚越冷笑：“不过是我找到了你，你想灭口而已吧。我无所谓，我既然能找到你，顾队还有苏队他们也一定能找到你。”
“楚警官说笑了，我要想灭你，不会让你找到这里的。”那人好笑的说：“除了顾国强，我估计还没人能和我玩上一把，你们苏队，苏幕天，唉！就是做事太古板，可惜了，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原本可以更优秀。至于张建他们还需要时间。工作认真，但是想象力不够，你不知道吗？做一个优秀的刑警，想象力很重要的。一个真正的刑警同时也应该是一个艺术家，就像你们顾国强一样。光是凭死力去拼，那是勇夫。要再出一个像顾国强这样的人，难。”
“是吗？那我呢？”楚越尽量和他瞎扯，一边慢慢的沉下心来，尽力试着恢复力气。
“你不一样，你就像一块包裹在顽石里的玉，充满着各种可能性。就像我说的，怀安市的刑警里，以后能和顾国强媲美的，估计只可能是你，但是你还需要时间，我会慢慢的告诉你，你有多优秀，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最终能成为什么样的人，当然前提是你要和我配合。”
“哈哈哈，承蒙夸奖了，你要我配合什么？”楚越简直听得莫名其妙。
“好，现在我们就开始我们合作的第一件事。”
“什么事？”楚越想，无非就是拉他入伙、把案子埋了呗，还能是什么？
就见四个人来到了床边，来人穿着白色手术服，带着口罩、帽子、眼镜，端着盘子，完全看不出是什么人。
楚越瞬间惊恐起来，这是要干什么？取他的器官？给他注射毒品？听说过有的兄弟落在犯罪分子手里，那真是惨不忍睹，只是自己从警时日不多，没有遇见过，难道今天是遇见了吗？用尽全力，浑身依然动不了，冷汗却大滴大滴的淌了下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楚越不由提高了声音。
“不怕不怕。”那人轻声安慰道：“不会伤着你的。”
楚越眼睁睁的看着其中两个人来到床前，把他抬起来，楚越也只有这时才能多看到一眼房间里的情况，房间很宽大，布置非常的雅致，床在房屋正中，笼罩的白纱束在四角，床头柜上是一大束新鲜的百合，床的左边是套精致的沙发，往前靠墙处帘子隔开，里面隐约坐着一个人影。
右边是大大的落地窗，窗外是木廊，靠窗处有个冒着热气的洗澡的大木桶，也用帘子隔开，泡在木桶里可以看到外面葱郁的山林，可以看到小鸟在木廊上嬉闹。
两个人把楚越的衣服脱了，放入木桶，木桶里有股清新的香味，水的温度正好。楚越直接快被气晕，骂也没用。
如果换个时间，这确实是一种无上的享受，在大自然中沐浴，整个人跟自然融为了一体，让人心旷神怡。
只是现在的楚越，只有深深的恐惧，从小到大，他从没这么恐惧过，这种恐惧遍布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屋里所有的场景让他不停的想起“白色安魂”案里的尸检报告，所有的布置、人体的清洁。。。。。。。这就是他们一直追查的现场吗？浑身依然不能动。他甚至想到了尸检报告里的灌肠。恐惧让他明白了，人真的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而这种时候的绝望才是那么活生生的。
好在那两人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也没给他灌肠，像清理易碎物品一样小心翼翼的给他清理完，又抱回床上，只是把他的姿势改成了俯卧，随后拿走了他的衣服。
帘子后的人悠闲的坐着。
楚越觉得自己心都在发抖，从没这么害怕过，除了害怕还有深深的屈辱感，他用尽力气对那个人影说：
“你要杀就杀，不用这样欺辱小爷！你他么的想玩什么，老子不奉陪！”
“怎么这么说呢，楚警官，沐浴更衣，洗净污垢，这难道不是人生的乐趣吗？很圣洁的事，怎么会是屈辱呢？”那人口气并无波澜。
“去你妈的吧！”楚越骂，浑身依然没有力气，他不知道下一步会怎么样？甚至想要是用那种方法杀死他也是好的了，至少快！
另两个人走到了床边，白色的被单盖住了他的上身和腿，就留了腰部出来，然后感觉拖了什么东西到床边，楚越看不见，越发的心慌，帘子后的人竟然开始煮起了咖啡，咖啡的香味飘了过来。
楚越觉得后腰一凉，有棉球在腰部擦拭，酒精味传来，在消毒？要干什么？楚越觉得都快崩溃了。接着又有笔样的东西在后腰画着，楚越心中一动，难道也要在他腰部纹数字？不由又急又气，直骂到：
“死老头，你要不弄死我，我迟早弄死你！”
“哈哈哈，行！”那人笑道：“我答应你，我煮了咖啡，一会完事后喝一杯？”
咖啡的香味逐渐浓郁，很熟悉的香味，在哪里闻到过？楚越使劲的想，却怎么也集中不起注意力，注意力全在腰上了：
“死老头，你到底要干什么？啊！。。。。。。”突然的刺痛，传来细微的嗡嗡声，楚越知道他们开始动手了，这时真的很绝望，不由气急反笑：
“你要给我纹身吗？哈哈哈，纹什么？最好纹得漂亮一点，对了，我喜欢海绵宝宝，就来这个！”
“哈哈哈，楚警官真是幽默，处变不惊！佩服！没关系，我说了，这只是我们合作的第一步，我们时间还长，我会好好给你说的，这真的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也不是谁都有资格拥有这个纹身的。”那人喝了口咖啡。
楚越突然想到了那熟悉的咖啡香味：“你是不语咖啡的瘸腿老头？”
“哈哈哈，楚警官看来没少去照顾那瘸老头的生意啊，这次猜错了，我不是。”那人似乎心情很好。
楚越咬着牙忍着刺青带来的痛，这老头否认自己是瘸腿老板，但肯定脱不了干系，这人到底是谁呢？为什么要给他也纹身？他到底想干什么？
“楚警官，你放心，我们都是一流的纹身师，一流的机器、一流的原料，之后的恢复期也是专业护理，完后五个小时，就可以去除纱布了，消炎、防菌都会有专人照顾，大概三四天之后就结痂了。”
楚越不再说话，闭上眼，现在唯一的只有恢复体力，才有一线希望。
迷迷糊糊之中，身后的两人似乎已完成工作，撤了出去，又有人进来，和老头低语着什么，又有人出去。楚越一律不管不问，既然这死老头没有马上杀他，那他就还有机会1
闭着眼集中精力去想当初张恒和顾国强告诉他的遇到被药物控制时如何用最短的时间恢复的方法，不由有些后悔当初对这一节没有太上心，真是学到用时方恨少啊；想了半天，隐约记起几点，大概是，加快排泄、保持体表低温、平心静气，不要因为激动引起血液循环加速而加强药效、用疼痛感保持清醒。。。。。等等。
深呼吸，全身放松，把意念放在指尖，一点点的试着恢复，终于平心静气。
不知过了多久，睁开眼，吓了一跳，只见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年轻男孩闲适的坐在了床边椅子上，双手交叉随意的搭着扶手，大长腿伸着，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男孩皮肤苍白，五官非常立体，睫毛很长，面无表情，似乎没什么生气。
“哇塞，你吓死人啊！”楚越有些夸张的喊道，突然心中一动，责怪道：“小四，你不带这么吓人的啊。”
男孩的眼里多了一丝惊讶，有些结结巴巴的开口：“你。。。你怎么知道我。。。我是。。小四？”
楚越听他嗓音沙哑，好像很少说话的样子，眼角眉间竟是很纯真的摸样，楚越倒有些意外，“白色安魂”小四参与其中的话，不管是不是他动的手，那也是穷凶极恶之徒，怎么会是这种纯真的摸样？
“一见你，我就知道你是谁，只是说来话长。”楚越一本正经的说：“你先给我倒杯水，我口渴了。”
“哦。”小四起来给他倒了水，扶着他成侧卧的姿势靠在床头，细致的用枕头垫着他的头，扯了被单搭上，小心的避开他腰上的伤口。很是温柔细心。
“谢谢！”楚越就着他的手一连喝了三大杯水。小四不解的说：
“你。。。。你这么。。。渴？”
“是啊，你们那个死老头子没给我水喝啊。”楚越很是不满的样子。
“你，你别乱说。他。。他不是死老头子，他是。。。教授，很厉害的！”
“教授？什么教授？他叫什么？你是他学生？”楚越问。
小四摇摇头却不肯再说。楚越又喝了杯水，小四拿了手绢替他擦了擦嘴角，坐回椅子，看着他说：
“你长得很好看。”
“哈哈哈，是吗？”楚越虽然这一年多来没在自己外形这个事上多做纠结，但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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