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放手_斐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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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涵这下子是真火了。几件破游戏装备而已，有什么了不起。他都时候愿意赔了，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咬着不放吗？
　　再说了，他怎么就没资格动这电脑了？两人现在好歹也算是‘情人’吧！
　　“你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能看的？我以后再也不动你的任何东西了行吧！看见你就烦！”
　　慕野抿了抿唇，极具威压的目光静静盯着乔涵，仿佛他真的做了什么窥探人隐私还不好好承认的事情，令他更加怒火中烧。
　　“姓慕的，你告诉我，咱俩是不是情人关系？”乔涵怒气冲冲的推了慕野一把，顺势将人压在床上扯着男人衣领质问：“你都有权利干涉我的旧情人，我难道看个你的扣扣消息玩个游戏都不行？多大点儿破事你还给我甩脸子！”
　　慕野一把抓住乔涵乱抓的手，敏锐的问道：“你还看了我的聊天消息？谁发的！”
　　不等乔涵说话，对方已经毫不客气的推开了他。
　　当确定是‘小思’发来的消息后，慕野顿时神色一缓，而那频频报喜的聊天记录，更是让慕野一时之间为之欣喜，连乔涵是什么时候气走的都不知道。
　　***
　　一连几天，陷入冷战，两人好似形成了默契一般，谁也不肯先低头。
　　乔涵最近闲的发慌，心口堵着气，也不想出去玩，干什么都无精打采的提不起精神。
　　在家过了几天日夜颠倒的鬼日子，直到接到大哥的电话，才把自己好好收拾一番出门了。
　　慕野接到家里的电话时，正是下午六点，大致就是同一军区大院里的于威哥带了媳妇儿回来，晚上要一起吃个饭，于父可能不太认同，慕父让儿子去当个说客。
　　这事儿之前于威哥已经跟他说过了，定了日子就联系他。
　　慕父与于父早年在部队时就有交情，后来分配军区家属院。大家又分到了同一个军区大院儿，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来往就多了起来。
　　慕野还小那会儿，家里也没什么人照顾，孩子都是放养，成天跟着大他八九岁的于威哥后面跑。
　　那时候经常玩的一群小孩子中，于威年龄最大，人缘也是最好，充满正义，看不过哪个小恶霸欺负人，是他们一群孩子的精神领袖。
　　虽然曾经的玩伴儿，现在都各奔东西了，但逢年过节还是会有联系，聚在一起吃个饭，喝个酒，憧憬怀念下童年。
　　于威跟他的关系就像亲兄弟一样。
　　听说于威哥这次带媳妇儿回家，还请了一位重要的说客，他真正的亲弟弟！
　　慕野对于威哥亲弟弟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那会儿他才五岁，对方十岁，长得粉雕玉琢，煞是好看，像个小女孩儿一样。
　　于威哥的弟弟是从杭州爷爷家开来的，从小就在那边长大，临近出国，才来京都小住的一段时日。
　　那孩子虽然长得很好，看起来乖乖巧巧的，但是一笑，那就绝对没好事。非常顽皮淘气，经常恶整大院里的小孩儿，做了错事一概往于威哥身上推，装出一副‘乖巧无害’的样子，对比，所有人都拿他没办法。
　　于威哥非常疼自己的弟弟，别说顶黑锅这种小事儿了，就是挨板子那也是毫无怨言。
　　慕野小时候因为经常把对方喊成‘姐姐’，为此没少被对方修理，吃了不少闷亏。
　　想到小时候的趣事，不由得轻笑出声，驱车赶往大院儿，不知道小时候那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儿’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还真有点期待呢。
　　到大院儿的时候，于威携着媳妇儿守在外面，一见他就招呼道：“嗨，这儿。”
　　慕野停好车走过去，跟于威哥俩好了会儿，又恭恭敬敬的叫了长相雅静的女人一声‘嫂子’。
　　“不是说要一起吃个晚饭吗？”慕野看了看时间：“七点多了，还没开席？”
　　于威边掏手机边说：“我弟弟N年不来一次，估计找不到地儿了。你先进去，帮哥跟老头子们热热气氛，我跟淑婷去接他。”
　　慕野无语凝噎。
　　***
　　于威家对慕野来说，那是熟门熟路，墙上挂的谁的字画，插瓶里插着什么花，都知晓的一清二楚。
　　“哟，小慕来啦，快入坐。”于母热情招呼道，小时候本就经常窜门，都熟悉的很，说起话来也就没那么多拘束。
　　慕野自然而然的入座倒了杯水喝了。
　　于父看起来有些忐忑，正襟危坐，神色严肃，好像没注意到慕野的到来。
　　于母含笑小声道：“你别管他，这老头子多年不见我们家小儿子，估摸着心情紧张呢。”
　　慕野了然的点点头。
　　“这老头子啊，平时又不太会说话，我看他待会儿见了小儿子怎么出糗。”于母笑着推了于父一下，嗔道：“你这么严肃做什么，待会儿把小儿子吓着了。”
　　“我哪里严肃了？我…我就是有点儿紧张！”
　　即将再次相见，难免心情紧张。
　　***
　　慕野跟于母两人聊了会儿，席桌间气氛渐渐热络起来，于父放松不少，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小儿子身上。
　　于父连连叹道：“当初啊，我跟阿蓉是自由恋爱走到一起的。那时候讲求门当户对，阿蓉家虽然符合，但毕竟在南方，相隔遥远，家里人一开始也是不同意的。”
　　“唉，当时为了我，阿蓉不顾家里人反对执意北上，生了大儿子后本准备送回杭州，抚慰老人。结果我们家老人态度强硬，一定要把儿子留下，当时把阿蓉家里人气的不行，差点断绝关系。过了几年，生了二儿子，我们就执意把小儿子送回了杭州，陪在两个老人身边，随他们姓乔。”
　　“这事儿啊，说来真是一言难尽。阿蓉家人当时不待见我，也不让我去看小儿子，也怪我当时年轻，又忙于前程，疏忽了跟她家人处好关系。除了每年暑假阿蓉带大儿子回杭州老家小住一段时日，我只能听她讲讲小儿子过的如何，长的多高了，是不是很聪颖……”
　　“直到涵涵十岁那年，才第一次来京都，来到我身边，他长得那样好，乖乖巧巧的，性格其实非常活泼顽皮……”
　　于父脸上浮现浓浓的眷念，陷入回忆般：“那孩子，跟他哥一点都不像，简直是个小魔王转世，又坏又讨巧，让人根本不忍心训斥他。”
　　“只可惜，他只在我身边待了不到一年就出国了，这么多年，除了他奶奶去世时回来过一次，就再也没见过。前段时间听于威说涵涵回国了，并且在京都办了艺术展，我高兴的几天没睡好觉，这孩子，肯定是气我们这么多年没管过他，才一直没有登门……”
　　“老头子，别说了，涵涵那么懂事，不会怪咱们的。这些年亏待了他，他回来如果提什么要求，你可不能反驳。”于母颤着手抹着红红的眼眶。
　　“一定，一定的。”
　　于父于母情深意切，满是对小儿子的愧疚与即将再见面的欣喜，压根没注意到慕野在听完这一切后，陡变的脸色。
　　于母姓乔，是个画家，杭州人。小儿子送回了杭州，随母姓乔……现在回来举办了艺术展……涵涵！
　　他只能想到一个人！
　　

　　☆、叫声姐姐听

　　好像为了证实他的猜想似的，于威跟淑婷两人回来了。
　　淑婷道：“爸，您看谁来了？”
　　于父显而易见的皱起眉，不待见儿子的女朋友。但在看到出落得一表人才的小儿子时，全身一震。短暂的惊讶过后，‘腾’的起身冲过去抱住了小儿子，用力拥紧，激动的连声哽咽：“涵涵，爸爸好想你！”　　
　　乔涵心头一暖，用力回抱父亲，又拥抱了母亲，喜上眉梢温声道：“爸，妈，我回来了。”
　　这厢父母儿子团圆，别提多高兴了。
　　慕野却在听到男人声音的一刹那，差点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真的是他——乔涵！
　　这世上的事情也他妈太巧了一点吧！
　　相逢的喜悦无以言表，几人落座，乔涵自然也看到了他，但目光只是在他身上停顿了一下，就若无其事的移开了，但座位却偏偏挨着他坐到了一起。
　　于威介绍道：“小涵，这是慕野，慕叔叔的儿子。你还记得不？小时候老跟在你身后喊你‘姐姐’的……”
　　慕野：“……”
　　黑历史能不提嘛！
　　乔涵也是非常惊诧，在看到慕野一脸黑历史的表情时，心情大好，盯着慕野的眸子里透出一丝玩味。
　　“哦……姐姐啊……现在长大了，不喊我‘姐姐’了？我怎么突然有点怀念呢？要不弟弟你喊一声听听？”
　　慕野：“……”
　　果然，被姓乔的知道了他的黑历史，定会被无限放大，各种作妖……
　　好在没人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很快就一语带过了。
　　淑婷全名刘淑婷，贵州人，家里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物流企业，直到她海归接手，才越做越大，在贵州小有名气。
　　刘淑婷的性格与她的长相其实非常不符，能独自撑起一个企业，必定有过人的头脑，精明能干，处事圆滑，典型的女强人。但是她的长相又非常雅静，斯斯文文的，淡金色大波浪卷，眼睛很好看，灿若星辰。
　　她安静的坐在那里就像一幅画，只要不跟她攀谈生意上的事情，她都是文文静静的样子。
　　于威说，她其实心思细腻，很会体贴人的。
　　当初接到部队命令去贵州救灾，环境恶劣，但只要回到营地，都有一碗热腾腾的面等着他们，有舒服的热水泡脚，有驱蚊驱虫的药水……
　　于威有一次因为踩到了尖锐的石头，把鞋底都划破了，当时只觉得脚上一痛，但根本没有在意。
　　回到营地后，还是淑婷准备了医药箱帮他进行处理，居然划了很深一道血口，里面浸满了污黑的泥水。
　　那种环境下，如果不做有效的处理，是很容易感染的。
　　平日相处间，淑婷也从来不会拿生意场上的那种强势对待他人，她多数时候都是小女人似得陪在身边，小鸟依人的模样。
　　于威很多时候都是待在部队里，妻子独立的性格对于他成家来说，很重要。而淑婷各方面都符合要求，且是真心待他。
　　独立、体贴、温柔，烧得一手好菜。
　　适合居家的女人就是这样吧。
　　今年他也三十了，再不结婚真的晚啦。
　　席间，淑婷与两老讲述当初于威去贵州救灾的事情，讲述当时环境的恶劣，凶险，士兵与救护人员们的相处，于威也添油加醋的在旁边补充。
　　她温温雅雅的笑着，为两老夹菜，细致的换了一双没有用过的筷子，夹得菜也都是两老爱吃的，显然在此之前与于威做足了功课。
　　她很用心，努力想在两老面前留下好印象，这不仅是对两人感情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未来负责。
　　而两老作为爱人的父母，理应是她应该真诚实意对待的长辈。
　　乔涵注意到，大哥的目光几乎没怎么离开过淑婷，神色明显有些忐忑，足可看出他的重视程度。既担心父亲不同意，又不忍媳妇儿受委屈。
　　他跟大嫂的相处时间不多，但是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伯母，您尝尝这个，是我老家那边的特产，对身体很好的。”淑婷为于母夹了几颗松露。
　　于母看起来是很满意这个媳妇儿的，笑容满面的接了。
　　“爸，您……”
　　话未说完，于父冷哼一声。
　　淑婷也不觉得尴尬，依旧笑的温雅，“爸，这个松露的味道很好的……”
　　于父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儿子面子，虽然冷着脸，但还是接了。
　　乔涵哼笑了一声，不咸不淡的揶揄自己的父亲：“爸，大哥今年都三十了，再不结婚你还想不想抱孙子了？我看这大嫂挺好的，你就同意了吧。”
　　大嫂都叫了，这显然是已经承认了刘淑婷在家里的地位。
　　于父猝不及防被疼爱的小儿子揶揄，顿时觉得自己的立场孤立无援，像个刻意刁难大儿子的无情父亲。
　　“来，嫂子，你也吃饭，别饿着自己了。”
　　乔涵招呼道，暗地里冲大哥一眨眼，于威暗暗给了他几个大写的‘赞’。
　　“你还挺会说话的。”
　　慕野时不时将视线撇向男人，忍不住赞扬了一句，这句话就好像打破了两人近几天的冷战，沉默僵持的气氛一下子又变得活跃起来。
　　一如往前。
　　乔涵不知何时把手伸到了桌子底下，隔着厚厚的桌布悄悄摸上了慕野的大腿，滑向内侧，并有往上延伸的趋势。
　　慕野脸皮一紧，一把扣住他的手，警告性的瞪他一眼，真恨不得甩自己两嘴巴子，叫你多话！
　　乔涵肆无忌惮，不仅没有收回手，反而不轻不重的掐了一下，一语双关道：“被你发现了……”
　　慕野眼皮一跳，压着声音警告道：“给我安分点！”
　　乔涵回以他一个温和无害的笑容，松了手，慕野刚松了口气，猝不及防的被那只去而复返的手精准的探入裤缝握住了下身。
　　这一惊非同小可，差点儿把碗给打翻。
　　于威诧异的看向他：“阿野，你怎么了？”
　　慕野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不动声色的回：“没事儿，手抖了一下。”
　　这一桌子人呢！这混蛋的胆子也太大了！
　　慕野真想现在就把男人狠狠修理一顿。
　　尤其是这男人还在频频调笑：“弟弟，几天没解决了？被摸了下反应这么大？”
　　慕野用力扣住乔涵的手腕，一寸寸收紧，压低了声音：“乔涵！把手拿出来！”
　　虽然手腕剧痛，但是乔涵依旧不肯松手，反而惩罚性的狠狠一捏男人下身，慕野被刺激的差点跳起来，登时一脑门子的火没处发。
　　“松开。”乔涵恶意的揉搓了几下。
　　慕野额头青筋直暴，半响，才松开了紧扣乔涵手腕的手。
　　散席后他一定要狠狠教训这个肆意妄为胆大包天的男人！让他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开玩笑，什么事情不能开玩笑，更不能拿他开玩笑！
　　乔涵就那么拿捏着慕野的软肋，时而揉搓一下，倒也没什么大的动作，毕竟这一桌子人，他也不能真的干出什么。
　　只要看到慕野吃瘪他就心满意足了。
　　“爸，你到底在反对什么？您是不满意大嫂的家世还是大嫂的文化？”乔涵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却又句句在理：“现在这年代，哪还谈什么门当户对啊！再说了，大嫂人家可是高材生！海归华侨！又体贴又温柔又会做饭，还会做生意，到底哪里不合您心意了？”
　　于威也忙跟着帮腔：“对啊！爸，现在不时兴门当户对了，老张家的儿子不还娶了个北漂的女孩儿吗？”
　　连着于母也跟着劝道：“老头子，你就同意了吧。我看这媳妇儿挺好。”
　　于父架不住这么多人轮番轰炸，又有慕好友的儿子在这里看着，也不能甩脸子走人，让慕老头看了笑话，最终叹了口气。
　　“我希望你大哥找个附近的，就这京都的就好，逢年过节往来也方便。你找个远的，这女娃又有自己的事业，到时候你两边跑多累知道吗？而且以后孩子跟谁姓？在哪边过？她们家是独生女吧……”
　　于父列举了一大堆自己的不满，其中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对于距离相隔太远，以及以后孩子的归属问题。
　　就像于威跟乔涵两兄弟复杂的家庭环境的翻版一样。
　　谁料，刘淑婷突然道：“伯父，您的考虑我也都想过。我公司目前在贵州的生意，我已经交给了我堂姐打理。她的能力我很放心。我计划将事业重心转到京都发展，虽然需要重头再来，但我认为是值得的。”
　　“至于孩子，嫁夫随夫，我父母都是很开明的人，孩子肯定是跟着姓于，在京都您两老身边长大。”淑婷顿了顿，诚恳道：“淑婷只有一个请求。”
　　“等在京都的事业有了起色后，我会时常将父母接来，届时也希望孩子能时常陪伴在他们身边。过年团聚，我希望每隔一年回他们身边过一次年。”
　　人家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于父脸色稍缓，也犹豫起来。
　　乔涵若无其事的抽回手，抽了湿巾擦了擦，顺势接话：“爸，大哥与大嫂不会跟你们年轻时一样，不会出现我这种特殊情况。再说了，你们难道会像老一辈那样古板吗？”
　　这一下就击中了于父最在意的一点，再也不会有人比乔涵更有说话资格。
　　整整二十六年，他待在父母身边的时间不过一年。
　　这是于父心中的一道疤，经年磨砺，愧疚成忧。
　　连慕野都出言为于威哥说情，在几人轮番劝导下，于父终于松了口。
　　准儿媳能为儿子做到这个份儿上，他这当父亲的，还能真不通情达理？
　　只要孩子们过得好，就行了。
　　

　　☆、拜访慕父母

　　此时天色已晚。
　　军区大院儿里的房子，都还是早些年时候分的，面积不大，已经很是老旧了。
　　老头子们念旧，在这儿生活了几十年，邻里邻家都有了感情，经常窜门，都不舍得搬。这院子里住的大多是老一辈的人，儿子们都在外面买了房。
　　晚上于父于母把小儿子留到了很晚，大有彻夜长谈的架势。乔涵好不容易安慰了两老泛滥的情绪，一看时间，已经大半夜了。
　　家里两兄弟以前住的房间，因为长期没人住，已经落了灰。虽然打扫过了，但房间里还是有股子散不开的潮灰味儿。
　　彼时，已经在床上躺着了的慕野，被慕母给拍起来了。
　　“你于叔叔家肯定没有孩子住的地方，老大在部队一待就是一年，除了过年基本不回来。老二更是压根只来过一次。”慕母道：“阿野，你去你于叔叔家，把那孩子接过来住一晚。”
　　慕野脸色很臭，将不高兴写在了额头上：“接来我睡哪儿啊？就这一间房！”
　　慕家有主宅，建在梨山半山腰，爷爷住在那儿。
　　慕野比较随性，多数时候是去爷爷那里住的，环境雅致。
　　有时候会来父母这里住，但比于家儿子回来的次数还是多多了，慕母每天都有整理房间，采光好，舒适干净。
　　慕母闻言拍了儿子一下，嗔怪道：“你这孩子，小时候天天缠着于家老大老二玩，成天同吃同睡的，怎么现在不乐意了？多年不见不认识了？你个小没良心的。”
　　慕野顶着一脸的不情不愿，造访了于家的大门。把那个无处安身的男人领回了家。
　　拿了套干净的睡衣扔给乔涵：“去洗澡。”
　　说完，也懒得搭理这男人，自顾自的上床睡觉去了。
　　漆黑的房间里，也没个床头灯，只有浴室的磨砂玻璃透出光亮，里面哗哗的水声吵的慕野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有乔涵在，必定是个不眠夜啊！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里的水声终于停了，灯也按灭了，房间彻彻底底陷入黑暗，只有皎白的月光透过古旧的窗户，为房间里镀上一层银华。
　　越是静谧的环境，人的听觉越是敏锐。
　　他听到乔涵靠近的脚步声，悉悉索索穿睡衣的声音，随后床榻一陷，身边传来男人均匀的呼吸声。
　　“还没睡？”黑暗里，乔涵突然问。
　　然而没人回答。
　　“做不做？”
　　慕野：“……”
　　一具光滑而柔韧的身体突然贴在了他的背后，男人光着身体，压根没穿睡衣，像个八爪鱼似得从背后抱住慕野，尚且残留着湿气的手指，挑起男人的睡衣，在那轮廓硬朗的腹肌上肆意抚摸。
　　慕野浑身一紧，绷直了身体，按住乔涵不安分的手，警告道：“你给我安分点！”
　　乔涵不以为意，手被按住，就用腿，顺着慕野的腿缝儿滑上去，用膝盖顶了顶禽兽部位，贴着慕野的脖子吹气：“喂，叫声‘姐姐’听听？”
　　！！！
　　慕野今天受到了太多刺激，憋在心里闷着呢，这会儿又被乔涵接二连三的挑拨，简直要炸。
　　他一个翻身压在乔涵上方，将人困在自己双臂间，眸光幽深发亮，声音带了一丝暗哑：“乔涵，你色胆包天啊！”
　　男人精致的五官在皎白的月光映照下，格外的充满了神秘的魔力，皮肤都好似镀上了一层银华，他勾着唇角笑容玩味儿的时候，活脱脱像一个美艳邪气的妖精。
　　“阿野……你其实很想做吧？”乔涵勾着玩味儿的笑容，探下的手轻而易举的握住了男人的分/身。
　　“啧，都硬了……”
　　慕野眼神一暗，呼吸逐渐不稳。
　　男人就像一个蛊惑人的妖精，连他的嗓音，都充满了致命的魔力。妖精一手勾着他的脖子，微微扬起头来亲吻，慕野一侧脸，吻便落在了他脸颊上。
　　“啧，躲什么躲。”乔涵不满的说了句，上下其手扒掉男人的裤子，握着对方浓密毛发中匍匐的xing器套弄起来，感受其在手心中变大的过程，并微微抬起腰，两人的部位相接触时，一阵欢腾的快意席卷而来。
　　慕野忍不住舒爽的哼了声。
　　乔涵将两人的下/身放在一起摩擦，揉捏，时不时抬腰顶弄一下，看到这个面冷心热的男人露出快意的表情，十分心满意足。
　　“弟弟乖，来，叫声‘姐姐’听……”
　　这次还没揶揄完，慕野一双盛满掠夺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突然俯身咬住男人饱满的的唇瓣，低哑如大提琴般磁性的嗓音模糊的喊了声：“姐姐……”
　　乔涵全身一震，淬不及防的射了。
　　床笫间情趣果然很重要……
　　慕野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