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放手_斐夜-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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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然不知道，乔涵其实是心里心虚，跟卡洛那档子事情，是决不能让慕野知道的，这家伙看起来友善的很，其实内里也是个霸权主义。　　　
　　近来，也是被卡洛逼得有点神经质了，在慕野身边就觉得心安，忍不住想加深这种怀念的感觉。
　　乔涵抬起头眼角带着几分狡诈：“之前允许你放纵一晚，你去了没？”
　　如果敢说去了，今晚一定要好好惩罚他，不让他高/潮！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
　　这个回答，乔涵很满意！
　　“算你识相。”他哼笑一声，冰冷的手伸进慕野的衣服里，抚摸男人结实的脊背，带着几分讨好的宠溺：“我今天有点累，不过允许你做一次。”
　　慕野沉默了许久，才一个翻身压住对方，闭上眼，化被动为主动。
　　他是这样令人着迷，像毒/药侵蚀人心。
　　可却又不得不……连根拔除。
作者有话要说：　　重头戏要来了！嗯哼~~~猜猜下章会怎么样？
话说，我觉得小攻辣么体贴呀，在可渣范围之内……=。=（难道是我受虐情节比较严重？哈哈哈。）

　　☆、我们分手吧

　　第二天一早，乔涵是被冻醒的，身上虽然盖了厚厚的被子，但房间里还是冷冰冰的。
　　昨晚两人干柴烈火，在沙发上大干了一番，又做到二楼卧室滚床单，结果都忘了开空调。
　　他迷迷糊糊的拽了拽被子，打了个喷嚏，感觉身体有些不适，忽冷忽热，嗓子也有点灼痛，估计是发烧了。
　　顶着干哑的嗓子，闭着眼睛迷糊了句：“阿野……去把空调打开，好冷。”
　　慕野衣着整齐，起身去开了空调，又倒了杯热水放在床头柜，便签上放着几粒退烧药。
　　乔涵又睡了半个小时，鼻子有些呛，咳了几声醒来了。
　　“你怎么在房间里抽烟。”他不满的用脚尖踢了踢床尾的男人，看这房间里烟雾的浓郁程度，地上肯定扔了一地儿的烟蒂了。
　　“床头柜有退烧药，你先喝了。”
　　乔涵顿时觉得对方真是体贴入微，他的眼光果然很正确，语气轻快了许多：“阿野，还有两个星期就要过年了，我准备在京都过，你跟我回家吧。”
　　“咱俩迟早要过长辈这一关的，你得提前有个准备，多考虑下我们的将来……”
　　乔涵说的兴起，慕野深深看了他一眼，突然开口打断他的话。
　　“乔涵……”他说：“我们分手吧。”
　　乔涵一愣，彻底醒了：“你说什么？”
　　“……我们分手吧。”
　　刹那间，如遭晴天霹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慕野那平静而坚决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
　　他在说分手？
　　“你要跟我分手？”他难以置信的重复了一遍，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耳朵嗡鸣听不真切。
　　“我们……不合适。”慕野深吸一口烟，摁灭了烟蒂，缭绕的烟雾间看不清彼此的脸。
　　“乔涵，从一开始我们在一起，就只是因为寂寞，你我都不是省心的人，你在我身上也只是图个新鲜。可能你还没腻烦，但我已经腻烦了。除了床事上契合度很高，其他方面，我已经不想再忍受你喜怒无常的脾气了。”
　　“就这样吧，就像你之前说的，咱们好聚好散。”
　　说完，他没有多看男人一眼，起身离开。
　　乔涵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整个人都懵了，大口喘气，好像下一秒就会窒息，全身都不由自主的绷紧僵硬了。
　　慕野说的每个字他都认识，可组在一起就完全不懂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寂寞？什么叫腻烦？什么□□事契合度高，不想忍受他的脾气？
　　——去他/妈/比的好聚好散！
　　***
　　他乔涵都没有说分手，这个傻逼居然敢甩他？
　　从头到尾自己只是他‘没有感情只认性’的情人吗？自己头一次付出了这么深的感情，却只换回了对方的一句‘好聚好散’！
　　乔涵怒吼一声，掀开被子追了出去。
　　“你他/妈给老子说清楚！我还没同意，你有什么资格说分手！”
　　慕野站在楼梯上，维持着下楼的姿势，没有回头看他。
　　“我的意思很明确了。好聚好散。”
　　乔涵气的血气翻涌：“散/你/妈啊！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说散就散！天下的便宜都让你占了是吧？老子是给你白/操的吗？妓/女还有嫖/娼的钱呢。老子全他/妈倒贴给你了是吧！”
　　慕野深深皱起眉，回头看他：“你何必要作践自己……”
　　“——慕野！”乔涵红着眼睛心如刀绞：“是你在作践我！”
　　“我对你哪里不好，你说分就分。脾气不好我改还不行吗！”他此时此刻只想留住这个人，弄清楚对方为什么要分手，连什么时候落了泪都没察觉。
　　他从没跟任何人这样服过软。
　　“乔涵，你……”慕野别开脸不去看，若说心不痛，那是自欺欺人。
　　他怕自己酝酿了这么久才维持的平静，会在男人的眼泪下分崩离析，会忍不住放弃自己的坚持。
　　可还在犹豫什么？既然千百遍告诉自己选择秦思了，为什么不狠心快刀斩乱麻，跟乔涵明明白白把话说清楚，何必煎熬两个人。
　　他深吸一口气：“乔涵，你……照顾好自己，我走了。”转身快步下楼。
　　乔涵近乎抓狂，悲痛的声音都变了调：“不准走！”
　　身后劲风袭来，慕野连忙转身，猝不及防被乔涵扑倒，两人双双滚下了楼梯。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多危险！”慕野下意识的护住乔涵的头，忍着心口升腾的怒气，厉声呵斥：“你一定要做出这样极端的行为吗？你为什么不能成熟一点！我真是受够你了！”
　　乔涵顾不上疼痛，抱着慕野的脸胡乱亲吻，几乎带着哭腔哀求：“我不同意分手……”
　　慕野动作一顿，任由乔涵亲吻。得不到回应的感情，男人终于慢慢停止了亲吻，激烈的情绪一点点回归大脑，刚才的一字一句，一举一动，也更为清晰明了的传到到了意识里。
　　“你是……”乔涵紧紧抱着这个男人，情绪难以自控：“你是认真的……”
　　他真正付出浓烈的爱的男人，宁愿在对方面前放下自尊，放下心傲，放下一切渴求回心转意的男人。
　　慕野深深的闭了闭眼，推开男人站起来，忍着心一阵阵的抽痛，平静而残忍的说：“乔涵，不要把自己弄的太难堪。我会以为你爱我爱到骨子里了。”
　　他转身往外走，身后传来乔涵暴跳如雷的疯狂咆哮：“我/他/妈就是爱你爱到骨子里了，你个傻逼却要跟我分手！慕野！你真他/妈不是人！慕野——！”
　　直到出了门，还可以听到里面传出的各种家具被怒砸的声音。
　　乔涵……
　　他也为之心动过的男人……
　　***
　　无尽的悲痛全部转化为怒火，连每根头发尖儿都充斥着怒气，几乎要燃烧起来，而男人决绝的背影，就像塞给他一个哑弹，强迫他咽进肚子里。
　　无处发泄！无处发泄！
　　即便砸光屋里的一切，那个人没有回头，他依旧得不到发泄！
　　他精疲力尽的瘫倒在沙发里，手上不知道在哪里弄伤了，在流血。
　　昨天两人还在这上面温情，享受疯狂的做/爱，他还记得那种互相缠绵，紧紧交/合的深刻感觉。
　　他怎么就能这样无情，毫不留恋，残忍万分，说分就分！
　　乔涵无法抑制的发出一声怒吼，像濒临绝境的野兽，悲戚而狂躁。他将身体深深埋进沙发，痛苦的捂住脸蜷缩成一团，寂静冰冷的客厅里，只能听到那一声声极其低哑的哭泣。
　　楚云接到慕大少电话的时候，并不怎么意外的样子，每次都肯定是跟‘那位’有关。
　　可这次，气氛却难得的沉重。
　　“楚医生。”慕野疲惫道：“我们吵架了，你帮我去别墅看看他。”
　　“好的。”
　　“他可能发烧了，情绪也可能不稳定，还有可能弄伤自己……”
　　事实证明慕野的顾虑并不是无中生有，楚云准备的医药全部派上了用场。
　　他敲了好几分钟的门，都没有人应答，屋里死寂死寂的。
　　他握着门把，尝试推了一下，‘咔哒’一声，门开了。
　　屋里与外面寒冷的天气一样冷，男人穿着一件很薄的睡衣，蜷缩在沙发上，眼睛红肿，目光没有焦距。
　　“乔先生……”楚云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这肯定不是普通的吵架。
　　乔涵的目光动了动，却没有看他，嗓音哑的快要说不出话：“他让你来的？”
　　“……嗯。”
　　“我不需要。”男人复又闭上眼，翻了个身背对着楚云，沉默而拒绝。
　　楚云注意到他的手受了伤，心想，经常听李泽瑞少爷说画家跟钢琴家一样，最注重的就是那双手了，他认识的几个人，都是宁可伤脸不伤手的，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稍微劳累到手的事情都不干。
　　总之，就是比命还要金贵就是了。
　　再看乔涵颓败的模样，心底也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豪门就这样，感情只是生活的调味剂。
　　只是没想到名利双收情场老手的乔涵也会栽跟头罢了。
　　“我给你处理下手上的伤口吧，就算你想折腾自己，也不能用这双手出气吧。”楚云劝说道：“如果你真不甘心，就再争取一把，不论结果如何，至少你努力了，不会留下遗憾。”
　　乔涵睁开眼。
　　“现在，把你的手给我，它承载着你的骄傲与成就，我不会让其留下一点问题的。”即使是疤痕，也不行。
　　等了许久，许是其中一句话起了作用，男人把伤了的那只手递出，楚云忙一把托住，心底松了口气。
　　他细心的处理手上的擦伤以及破口，期间没人说话，只有医药包装袋撕口的声音。
　　楚云给他包扎好后，目光又扫过其他地方，确定乔涵身上除了擦伤，没什么大碍后，留下了点退烧药。
　　“你的体温很高，喉咙也发炎了，退烧药我放桌上了，按时吃药多喝温水，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楚云收拾好医药箱，写了个电话号码压在退烧药下面。
　　“如果有需要，就给我打电话。”他想了想，又补了句：“我嘴巴很严实，你可以放心。”
　　也不知道男人听进去没有，楚云在心里轻叹一声，起身离开。
　　身后突然传来男人嘶哑的问话：“我的脾气是不是很恶劣？”
　　恶劣到了难以忍受的程度？
　　楚云脚步一顿，非常意外的回头，男人还是刚才的姿势，一动没动，楚云斟酌了半分钟：“也……还好吧。”
　　带着几分迟疑，他说：“我不是专修这方面的，但我可以为你介绍我朋友来看看，他的能力与口风我都可以保证……”
　　等了好一会儿，男人都没有回应，他自嘲的笑了笑，心道自己管太多了。
　　他们这种地位的人，要什么权威的医生没有？
　　何必自作多情。
作者有话要说：　　哼哼哼~~终于要开始写我最喜欢的情节了！满满的都是动力呀！

　　☆、比想象中痛

　　慕野毫不留情的离开，似乎把他整个人一下掏空了，脑海中反复回想那人决绝的背影，比刀子割肉还残忍的话，他不想睁眼，不想看到光，只想一个人囚在这片寸之地。
　　夜深人静时，曾经甜蜜的点点滴滴，就像默片一样，总是毫无预兆的在脑海中回放，刺激的他痛苦的惊醒。
　　大冬天的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才惊觉自己记得的都是两人甜蜜的日子，最初相识时那些不快的回忆，就像潮水一日日褪去，被他的好所取代。
　　回忆是一张编织着荆棘的巨网，将他笼罩其中，扎的鲜血淋漓，却固执的不肯放手。
　　他第一次对人用情这样深，爱的这样毫无保留，想给予他最好的，满足他所有的愿望，及时对方从未提出过需要这些东西，可他就是想给，不强求对方接受。
　　慕野，慕野。
　　你太小看我了，他不会这么轻易放手的！
　　生不如死的颓败了两天，期间刘青老妈子一样的絮絮叨叨，连做饭的时候也要连哄带诈，弄的乔涵好像是个没有自理能力还要糖的小孩子，啼笑皆非。
　　可他又笑不出来。
　　“我的祖宗你可吃点东西吧，你这是要我的命啊！”刘青头发都急白了几根，嘴巴上起了一圈儿的泡，“要不我给那个渣男打个电话？这个混蛋居然敢甩你，我们把他揪过来下黑手行不行？怎么解气怎么来！”
　　刘青也是急的没办法了，骂骂咧咧的拨电话，也不管不顾慕野的身份，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
　　A大已经放假了，寒假期间宿舍不允许住人。
　　他名下有两家慕氏企业，一家上市软件公司，一家上市房地产公司。虽然近年房地产行业不景气，但大企业依旧能混的风生水起，京都的房价只高不低，人人都想在大城市安家，不愁楼盘卖不出去。
　　软件公司作为黑科技的代言人，也是一路水涨船高，他名下这家公司，在行业内属于佼佼者。
　　他无意下海经商，公司基本上都是交给几个堂兄弟及智囊团打理，虽然两家公司盈利很大，但处在慕氏家族全方位的监管下，他能从中挪用的资金有限。
　　按照慕老爷子的说法，就是除非等你以后正式退伍，打理公司，那么就不会再监管公司的经济财政情况。不过那一天估计不会到来，你以后必定是要走仕途的。在此之前，公司的财政情况必须掌握在慕家嫡系的手里。
　　虽然都是慕老爷的儿子辈、孙子辈，但大树的主干还是嫡系这一支，旁系都是为主干服务的，由此可见慕家的老一辈思想传统固执，且长辈为大。
　　慕野在公司附近配有一套三室二厅的公寓，装修不错，只是基本没人住。
　　寒假期间，他在这里落脚，有时候会去公司坐坐，与他的堂兄弟们交流下感情，出席些比较重要的会议，总得让公司高层及股东们认识一下他这个‘挂名老总’。而挂名老总年底，还得交一份年终总结报告给慕老爷子交差。
　　刘青的电话打来时，公司正在会议室开会。由他堂兄慕云霄主持，讨论本次开发的一个软件是否已经足够成熟，上市后盈利空间大不大等。
　　慕野心神不宁的听着，那天走后，楚云给他说过乔涵的情况，不太好。这跟乔涵的脾气有很大的关系，容易焦躁、发火、偏执、顽固，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
　　他毫不怀疑对方会干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这几日的宁静，就像是爆发前的预兆。
　　楚云说的叮嘱的，都在他考虑范围之内。毕竟相处了近一年，从身体亲密到心理痴缠，谁会比他更了解乔涵？
　　他要分手，是因为他的理智告诉他选择秦思。秦思是个温柔而善良，又令人心疼，想要照顾他余生的人。秦思什么都没有，而乔涵什么都不缺，轻重衡量，他自然偏向秦思。
　　只是那个什么都不缺的人，又是个没人做饭能把自己饿死的人，明明怕冷出门还穿的很少，能把自己活活冻死。脾气上来能把人贬的一文不值，恨不得大打出手。而他对你好的时候，能把你捧上天，心甘情愿不计前嫌。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矛盾的一个人？他什么都好，又什么都不好，让人即使说了分手也依然放心不下。
　　“慕总，慕总，您电话响了。”秘书在桌下拽了拽他的袖子，才把他失神的心绪拉回来。
　　看到来电人时，心神一跳，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强自镇定的跟众人道一声抱歉，拉开会议室的门出去了。
　　此时电话已经响铃十多声，他迫不及待的接起，但手指触到屏幕时，又停止了动作。接还是不接？接了那边会说什么？乔涵怎么样了？他如果忍不住去看对方，那跟藕断丝连有什么区别？
　　他不想在选择秦思的情况下，还要吊着乔涵。
　　手机颓然放下，他揉了揉眉心，十分疲惫。这几天，他极力想把对乔涵的担忧压下去，却适得其反。
　　分手，并不如他想象中那样轻松，反而越加沉重。
　　他高估自己了，以为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被扰乱，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可现在事实截然相反，越不去想，越会毫无预兆的想起。
　　他会在晨起时，想那个人肯定还在赖床。在吃饭时，想有没有人给他做饭。在睡觉时，想他有没有好好地盖被子。他发烧时，嗓子也会跟着发炎，有时候肿的说话。那天分手的情景历历在目，不知道他撕裂的嗓子有没有好。
　　“阿野。”
　　不知何时，堂兄慕云霄走了出来，轻叹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我看你这几天状态不好，心不在焉，工作上也不会有什么进展。年底之前我帮你出一份总结报告，你拿去给慕老爷子交差吧。”
　　“……谢谢哥。”
　　电话再次不死心的响起，一连几次，大有不接不罢休的架势。
　　慕云霄道：“如果觉得烦恼，你可以关机。”他似乎猜到了一些事情，又着重道：“我看你并不想关机的样子，是不想错过某个人的电话吧？没什么事情是说不清断不净的，除非你不想说清断净，一味逃避只是自欺欺人。”
　　慕野全身一震，是他不想断干净吗？他不想彻底断了与乔涵的联系吗？他只是在……自欺欺人吗？
　　乳白色大理石铺就的地面，延伸着简约的花纹，倒映出两人不太明显的影子。
　　慕野心情复杂间，已经按了接听键。
　　“姓慕的！你/他/妈的说分手就分手，考虑过我老板的感受吗？当初在一起时你可是怂的跟小白脸一样！现在他/妈/的翅膀硬了，长骨气了！你吃干抹净居然还敢说腻烦？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我真是瞎了眼，当初就应该阻止你这个白眼狼靠近！”
　　刘青劈头盖脸的骂声咆哮着传出，慕云霄先是一愣，微微皱起眉。
　　“不管你现在在干什么，马上过来！他都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又得送医院胃科了！”刘青怒不可歇，急的语无伦次：“你个混蛋倒他/妈吃得香睡得好是吧！没心没肺的白眼狼！如果三十分钟你不来，我就去梨山慕家主宅去闹！”
　　慕野心中一紧，心思全在‘他几天没吃饭’上。
　　慕云霄看着堂弟这样外露的焦急担忧的神色，有几分不解，皱眉道：“分手？对方纠缠不休吗？需不需要我……”
　　“不，不用。这是我的私事，不要插手。”慕野抹了一把脸，挂断电话披上西装外套大步往外走：“年终报告的事情麻烦哥了，这段时间我不来公司了。”
　　他大步往外走，焦急而气愤，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硬！折腾自己的身体好让自己心怀愧疚？他总是这样不顾他人的感受，不知道别人也会替他担忧。
　　他身边的人，他助理，他朋友，他父母，如果知道他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指不定有多担心。
　　“——慕野！”
　　男人狠狠一锤方向盘，在结了冰的路面上划过一道弧线。
　　他对自己吼道：“你怎么就忘了他是个肆意妄为的人呢！”
　　一路飞快的赶到别墅，临到门前又有些退却，暗恨自己太没定力，总是因为他轻易失去冷静。
　　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刘青听到汽车引擎声跑过来开门，就见高大的男人有几分懊恼的站在门前‘面门思过’。
　　他用力把人拽进门，口气很冲：“你自己看吧！看看他成了什么样子！”复又放心不下的叮嘱道：“我煮了面在锅里热着，你让他吃点。”
　　男人还是穿着分手那天穿的薄睡衣，因为从楼梯滚落，裤腿撕裂了一截儿，头发凌乱，面容憔悴，很直观的能看到他脸颊消瘦了。
　　慕野心中弥漫起细细麻麻的心疼，逐渐越汇越多，在他的心口上汇聚成了一滩眼泪积成的湖泊。
　　每靠进一步，都感觉艰难万分。
　　两人就这样沉默无言的对视，各有各难宁的心绪，足足几分钟，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慕野先出声打破沉默，像以前唠叨家常一样，问：“为什么不吃饭？”
　　乔涵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声音嘶哑答非所问。
　　“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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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思出车祸

　　慕野心脏密密麻麻的抽疼，不敢看男人脆弱的模样，转身去了厨房。乔涵从没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他很少示弱。
　　好一会儿，平复下激动的情绪，将锅里盛好的面端去客厅。
　　“你有胃病，再怎么样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身体。”他将乔涵扶起来，手心似乎能摸到对方突兀的蝴蝶骨，心中情绪再次翻涌，他忙侧身掩饰，明知故问：“你多久没吃饭了？刘青说你……”
　　男人用力抱住他，失而复得般，一遍遍低声呢喃：“你回来了……”
　　慕野的话嘎然而止，沉默了许久，才轻轻环抱住男人，收紧手臂。
　　他端起尚有余温的清汤面，喂乔涵一口口吃下，又剥了刘青买回来的新鲜的橙子，对方都乖乖的吃了。
　　“你睡会儿吧，我在这里陪你。”
　　“不行，我要看着你。”他害怕一觉醒来，男人已经离开了。就像那天早上，突兀的跟他说分手。
　　慕野握住乔涵的手，耐心的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