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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放手_斐夜-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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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野非常心动，也想下到冰面上，但鉴于刚被对方威胁再喊他姐姐就揍他，所以犹豫间没有上前。
那粉雕玉琢的小孩贼坏贼坏的，一会儿说这池塘里的鱼会不会冻死，一会儿说雪后的鱼味道更为鲜美。
小孩子好奇心都很重，乔涵就捡来几块尖利的石子扔给对方，那群半大的孩子就不知轻重的在上面砸。
洞是出现了，鱼没见着，冰面裂了。
虽然池塘的水不深，但是大冬天的冰冷刺骨，也没有东西可以供他们爬上来，慕野都吓傻了。
乔涵显然也吓住了，但很快就在他们的呼救声中，急忙掏出手机喊他哥来帮忙。
于威那时候有十三四岁了，当即就找来竹竿把那几个孩子拉上来了。
后来回去都免不了挨一顿训，连在一旁偷看的慕野都被训斥了一顿，于威更不用说了，因为担了他弟弟的错责，被一顿家法伺候。
偏偏这场差点要命的意外，并不是最后一次。
那鬼灵精怪的小孩还是我行我素，为此他哥别提为他顶了多少黑锅，挨了多少顿揍了。
慕野那时候喜欢跟在于威后面玩儿，跟这孩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间久了也就熟络了，被对方诓过不知多少次，总之没少吃亏，偏偏又不长记性，老是败在对方的花言巧语之下。
后来那孩子走了，他父亲再次因工作调动，他又回到梨山主宅去住。
***
随着年龄见长，在严厉的慕老爷子身边久了，也渐渐淡去了那段放风玩闹的性子，变得冷硬强势。
如今，孙子辈的也都长大了，都在外面打拼自己的事业，梨山主宅就显得更为冷清了，家大业大，儿孙们都是一年到头才来几次。
再次踏足梨山主宅，慕野的心情有些感慨，从没这样多愁善感过。
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下，还挂着他当年小时候玩的秋千，是爷爷亲手为他做的。老爷子年龄见长，也终于显出了老态，没以前那样严厉强硬了。
慕野闭上眼，深呼吸几口梨山清新的空气，心道：这次闯出来的祸，绝对不能让乔涵来承担，只要爷爷肯松口，就算是过了一大坎儿。
车停在半山腰的停车场里，两人徒步了会儿，来到修建气派的慕家主宅。
早已等候在外的何叔忙迎了过来，腰杆挺直，五十多岁的年纪，当年是慕老爷子手下的兵，如今依然是！
“少爷你可算回来了，老将军被你气得不轻。”何叔是看着他长大的，非常亲，担忧道：“你可千万别跟老将军犯倔，好好认个错，这事儿也就揭过了。”
慕野不置可否的嗯了几声，态度敷衍，显然没打算这么做，更让人担心了。
慕老爷子在祠堂，祠堂里供奉着慕家历代祖宗牌位，以及过早牺牲的烈士。
慕野刚踏进祠堂一步，就被慕老爷子呵斥住：“谁让你走进来的？跪着！”
慕老爷子上好了香，杵着拐杖扭头看他，虽年事已高，满脸皱纹，但中气十足，当了一辈子兵的那种气质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
老爷子扫了慕云霄一眼，不客气的说：“这事儿有你的份，你也跪下！”
慕云霄老实的答应一声，退后一步跪在慕野后斜方。
“你应该知道我让云霄把你带来，是因为什么原因了吧。”慕老爷子拉过一旁的太师椅，腰背挺直端正的坐下，严肃道：“我慕家祖先早年是朝廷将军，到我这一辈推翻统治至开国，依旧是将军！你父亲如今也晋升了将军！我们慕家世代精忠报国，保此殊荣。”
“树大招风，当然，由此记恨畏惧我们慕家的人也多如牛毛，可却没有一个人一个势力能扳倒咱们这棵大树！”他用力一跺拐杖，呵斥道：“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云霄，你来说！”
慕云霄突然被点名，心中一惊，不过这些话他慕家人都是从小听到大，他组织了下语言，说：“因为团结，因为谨慎。慕家所有旁系为嫡系服务，谁有异心，一概逐出家族。每一个慕家人都必须牢记万事三思而后行，决不允许给家族带来任何污点及不利。”
慕老爷子一点头：“慕野，你从小跟在我身边长大，这些道理理应是学的最为通彻的！你在军部的表现也一直是我及慕家人引以自豪的，你是以后的继承人，慕家这份重担迟早会交到你的手上，你必须扛起来，没有任何借口可言。”
“这次的事情，你明知故犯，严重损害了慕家的声誉，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
慕野跪的笔直，目视前方，正色道：“是，我甘愿受罚。”
慕老爷子一指等候一旁的何叔，吩咐道：“小何，去把我的鞭子拿来。”
***
那是一根很老旧的牛皮鞭，以前慕老爷子抗战杀敌时用过，一直保存到现在，可以算是他们慕家的家法了，很少使用过。
但他还记得，十来年前有个叔叔执意要离婚，娶一个小三进门，那叔叔地位不低，闹得京都沸沸扬扬的。
整个慕家人都来了，聚在慕家主宅，老爷子那时候脾性还非常火爆强硬，当时就让那叔叔跪在祠堂外面，老爷子说：“你能挨住五十鞭，我慕家就丢这个脸让你娶个小三！”
抽了三十多鞭那叔叔就扛不住了，昏倒后老爷子硬是抽完了五十鞭，人直接送医院抢救，逐出家谱，现在不知道去了哪个外省。
此时一见慕老爷子要上家法，慕云霄心中忐忑不安，试图劝道：“爷爷，这件事性质没那么严重……”
慕老爷子一瞪眼：“他是嫡系独子！自然应该承担重任，他犯错，理应加重处罚！”
那陈旧的牛皮鞭上，还有斑驳的血迹，也不知是多年前敌人的，还是被家法伺候过的人的。看起来格外阴森可怖。
慕野面不改色，一脱上衣，露出硬实纹理清晰的肌肉，说：“我甘愿受罚！”
作者有话要说： 皮鞭play~~以后番外记得提醒我写这个梗=。=
真的一百章了耶，我真牛~~撒花庆祝~~今天发评十五字以上的小伙伴都奖励红包嗷，求长评啦，庆祝101吧哈哈哈，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爱你们~~~慕攻终于要被虐身了！解气不~~~~~
（想不想听我说还有更？是的~还有~~~）
☆、出柜的后果
慕老爷子将鞭子在盐水里浸泡了下，更重，抽打时会更疼。
沉闷的鞭打声在祠堂处响起，背上现了一条鲜艳的红痕，盐水水渍浸入抽红的皮肤，加重并延长了痛感。
一连几鞭，都抽在不同的位置，这是慕老爷子手下留情，怕给孙子打的皮开肉绽了。
慕云霄与何叔看的心惊胆战的，几次三番想出口劝说，都被慕老爷子一个凌厉的眼神制住。
“玩同/性/恋！对象还是于家老二！闹得网上沸沸扬扬的！”慕老爷子恨道：“给慕家抹黑！你是把自己的前途也不要了吗！你是我慕家继承人，以后必须结婚生子！跟个男人搞到一起算怎么回事！立马给我断干净！”
慕野脸色有些发白，冷汗从额际滑过，但是硬忍着没有吭声。
慕老爷子手上一顿，脸色微变，再抽打时更为用力！
“给我个准话！断是不断！”
慕云霄与何叔在一旁干着急：“阿野，你就认个错就揭过了。”
慕野咬紧了牙关，拳头用力握紧，也犯了倔劲儿：“——不断！”
慕老爷子气的狠狠一跺拐杖，厉声道：“慕野！你骨头硬了会一意孤行了是吧！连爷爷的话都不听了！要是让你爸知道你跟于家老二混到一起了，非得打断你的腿不可！你以后是要走仕途的人，是要坐上高位的！这种丑闻会成为你一辈子的污点，就算你是慕家继承人，想高升也是难如登天！大好仕途你不要了？你非要为了个一时脑热的男人放弃这一切？”
背上火辣辣的疼，每一鞭都似要伤及内脏，比警棍打的疼多了。他硬是沉闷的跪在那，一声不吭，也不反驳爷爷说的话，用沉默抵抗。
一滴汗落在眼睫上，模糊了他的视线。
乔涵，我可能……真的会给你带去麻烦。
“爷爷，我是真心爱乔涵的，不是玩，也不是一时脑热，我想认认真真的跟他过一辈子。”
慕野说：“仕途我能爬多高爬多高，慕家的担子我会担。但如果真有一天要在这两者之间做出选择，对不起……我还是要选择乔涵，我失去过一次，真的不能再次失去他，那样我可能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一席话把慕老爷子气的差点心肌梗塞，不仅仅是为他敢这样决然出柜，更是因为！
“你身为慕家继承人，你居然敢说没有这个男人你就不能活？”慕老爷子瞪圆了眼睛怒火滔天，牛皮鞭子再不惜力的狠狠抽打在慕野背上：“逆子！！！这些年全白教养你了！”
真正发威的慕老爷子手劲毫不逊色与年轻人，且对牛皮鞭的使用非常熟悉，知道用哪些地方抽最疼，抽哪个地方最不能忍受！
他把牛皮鞭鞭柄处过长的粗壮的部分挽到手上，往后退了一步，专用那细长的末端抽，且直接抽打在人体最不受力的后颈部下方一点点，这里没有硬实的肌肉缓冲力道，且容易造成颈椎受损。
一鞭下去，慕野闷哼一声，脸色霎时惨白。
“爷爷！你这样会损伤阿野的脊椎的！”慕云霄急道：“阿野还要回特种部队的，以后要是落下病根怎么办！”
“他不是为了个男人连命都不要了吗？这样的东西还留着干什么！军人的天职是保家卫国！这命！只能为国家牺牲！从小到大我一直教他，全当耳旁风了！”
慕老爷子又狠狠抽了三鞭，慕野眨眼时眼前有那么几秒钟是黑的，比起此时的疼痛，背上的疼着实小巫见大巫了。
何叔也焦急的忙跟着劝道：“老将军，这可万万使不得。少爷只是一时糊涂脾气倔，您给他几天时间考虑就好了，可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啊！”
慕老爷子放轻了一点力道，厉声质问：“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断是不断！”
慕野抬手抹了把发黑的眼睛，可模糊的视线怎么都无法变得清晰，耳朵嗡鸣，一时没有听清老爷子的问话。
但他直觉是差不多的意思，固执道：“您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改口的！”
慕老爷子勃然大怒：“逆子！我今天就在咱慕家祖宗烈士排位前，抽死你个不成器的逆子！”
皮鞭再次高高举起，这下不论慕云霄与何叔怎么劝，慕老爷子都没有停手，背上后颈部的皮都被抽裂了，渗出鲜红的血液，看起来触目惊心。
老爷子反复问他断不断，他咬着牙没吭声，也没法说话，全靠那一口气忍着，一开口怕是就要撑不住。
他最后的意识，就是想着一定要与乔涵在一起，不是偷偷摸摸，是光明正大，不论是什么人来阻挠，他都绝对不会放手。
他看到慕云霄与何叔忍不住上来拦慕老爷子，强行阻止他再挥舞鞭子，慕老爷子疾言厉色的呵斥他们要造反，但手里的鞭子依旧被夺走了。
随后，他眼前一黑倒在地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晚上，乔涵正在厨房里学做饭，电饭锅蒸米饭他还是会的，经常见刘青跟慕野这样做，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蒸好了就行，蒸稀了还是蒸干了反正都是他吃，自己做的食物得给自己面子，不能挑。
又从手机上搜索了几个小炒家常菜的视频，冰箱里还有一点食材，他拿过来自己动手了。
复杂的不行，只能做点简单的，配菜什么的也都不齐全，齐全了也烧不出那个味儿。
他想的开，就刨了几根黄瓜，切的片儿有的很厚，有的很薄，就着油盐醋还有十三香调料直接炒了。
为了避免初学者经常出现的菜炒油了、咸了、酸了什么的，他都放的不多，最后盛起来虽然味道寡淡差了点儿，炒的生了点，其他都还可以。
作为一个没有厨房饭菜自理能力，一旦离开饲主就活不了的人。没办法啊，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难吃点就难吃点呗，反正自己吃。
哦，不对，还有他的小猫咪要吃呢！
为此，他又专门炒了个传说中逼格很高的红烧肉，很不幸，连猫也不赏面子，宁可尝了口黄瓜。
本以为黄瓜应该合喵的胃口，但是更不幸的是，白猫嫌弃的用爪子扒拉了下嘴巴，十分傲娇的喵了一声，踩着小碎步头也不回的蹦到了放置猫粮的小柜上，自食其力的用爪子扒拉柜门。
乔涵深受打击，安慰自己一定是现在的猫生活都太好了，所以吃不惯平常人家的东西，连肉这么具有诱/惑力的食物都不屑一顾。
难怪现在的老鼠能欺负到猫的头上呢，有的猫怕是一辈子也没见过老鼠吧。
啧，以后得给它断猫粮了，好好体验下一只平凡的猫应该吃的食物。
乔涵不挑的时候那是真不挑，吃了一大碗饭，顺带解决了半盘子的菜。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昧着良心感叹道：第一次做饭，真他/妈好吃。
不过明天还是去超市买点速冻饺子汤圆吧……
***
刚吃好，还没来得及洗碗，手机突然接收到一张照片。
他打开一看，呼吸瞬间一窒，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那是一张背部布满鞭痕血迹的照片，触目惊心，实在有些恐怖。
随后又接收到一张照片，是一个男人趴在床上，上身绑着厚厚的绷带，背部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死气沉沉毫无意识。
乔涵手指颤了颤，一点点放大男人侧躺的面孔，那熟悉的五官，紧闭的双眼，毫无血色的嘴唇，无一不在刺激着他的神经，几乎要忍不住立马冲到他身边，质问他怎么搞成这样！
这时，陌生号码的电话打了进来，乔涵想也不想的就接了。
电话那端，男人道：“我是阿野的堂哥慕云霄。我下午给你的名片上网址你还没看吧？他下午在慕老爷子面前决绝出柜，现在还在昏迷中。”
乔涵手抖的几乎拿不住电话，他的内心在咆哮叫喊慕野发什么疯！可嘴里却一句话都难以拼凑完整，哆嗦着嘴唇好不容易挤出几个违心的字：“我们……已经，分手了。”
电话了静了足有十几秒，谁也没有先挂电话：“我对你俩的事情，大概了解了一些。阿野确实做的有些过分，所以他现在也受到了惩罚。一段感情既然已经产生了创伤，既便愈合也会留下疤痕。你跟阿野，不适合在一起，分手也好。”
乔涵一点一点捏紧了手机：“那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慕云霄直白的说：“分手不等于死心，他现在对你重视到了骨子里。以后还要走仕途，医生说他颈部伤的有点严重，可能会留下病根，我们正在全力治疗。但这始终不是解决的办法，他纠缠你，你就让他彻底死心，这样对大家都好。于家与我们慕家也交好了这么些年，谁也不想把关系闹翻，你比他稳重，应该知道该怎么做才能避免两家的矛盾。”
乔涵盯着手机上的照片，眼底灼烧似的不忍。
“你们应该已经有解决的办法了吧？直说——”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昨天今天的更新都补上了，happy~~~我一般都会在定的时间点更新，如有延迟，小伙伴们不要着急，错过的更新都会补上的。
明天的更新可能会有延迟，我时间还没调整过来，这会儿半夜了，下一章怕写不完，如果写完了明早还是定时更。
慕渣渣挨了顿鞭子，心疼了不~~~（反正乔爷是心疼了。）爱你们嗷~~~
PS：能送的都送了，但有的小伙伴送不了红包，我个人百度的是因为没有登录晋江账号，详情请其他小伙伴解答原因~~~绝壁不是我食言啊，那样是会长肥的啊哈哈哈
☆、最后次付出
慕云霄没想到乔涵会这样毫不犹豫，顿时为自己堂弟感到非常不值！
他压着火气道：“你们之前在XX街上公开接吻，视频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于你与阿野都非常不利，他今年年底还要提拔晋升的！慕老爷子的意思是让你来顶这个事儿，且决不能透露阿野的身份。但现在网络发达，人人都不是傻子，光这样做是无法斩草除根的。”
“我的意思是，你找个女人公布婚讯，借此转移公众注意力，对于包养一个小情人儿在正牌的面前，就显得很不够看了，事情也能不了了之。这样，既不会对阿野造成很大的影响，对你同/性/恋的身份也能有个公开洗白的机会，我想于家也能安心。”
不管怎么说，都是乔涵来但这个后果！必然会对他的事业及声誉造成影响，只是轻重的问题。
可这最轻的影响，都能致使他跌入低谷沉寂好几年。
更别说，他十月底有正在筹备的个人展！
慕云霄接着道：“作为补偿，我们慕家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在不损伤利益的情况下。”
乔涵难掩心中的愤怒，慕云霄分明是在打发他！搞得好像是他缠着慕野不放，然后亲戚朋友来斥责出钱打发小三一样！
他乔涵要什么没有，凭什么被一个不比自己优异的人欺辱？什么闹不闹翻，他又不指望于家过活！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可对方那一句：他今年年底还要提拔晋升的！
生生让乔涵忍下了怒火。
对一个德高望重如慕家的家族来说，同/性/恋毫不夸张的可以说是整个家族蒙羞的耻辱！而对于一个有魄力有能力身居高位的军人来说，则是一辈子的污点，很可能会导致慕野的仕途就止步于此了。
他还那么年轻……
这种事……他怎么能任其发酵？
撇开慕家慕野不论，于家也会因此蒙羞，他大哥与慕野是同一批很有可能被提拔的候选人……
这种事情，只会让两家都成为整个京都的笑柄，相关受到牵连的人都会受到重创！
可他的事业……他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个高度，要被迫放弃吗？
他捏紧了手机，极力控制住声音的颤抖，问：“慕野……知不知道你逼迫我的这件事？”
慕云霄对乔涵已经全无好感，冷道：“不论知与不知，这都是这起事件最好的解决办法。”
乔涵执着的追问：“那就是他不知道这件事儿了？”他挤出一个扭曲的笑：“我非常期待他知道后，你会是什么下场。”
“你——！”慕云霄火一下子就烧起来了，差点脱口而出的脏话生生堵在了对方的挂机中，气的咬牙切齿。
这件事，慕野是不知道的。
乔涵心里有种直觉，慕野肯定是不想让他承担这个事情的后果的，否则他为什么那么决然的出柜？他只需要认个错，慕家就能想方设法的强迫他乔涵出面澄清，哪怕为此做一些见不得台面的事情，到时候两家必然闹翻。
可现在没有，慕云霄是私下里偷偷联系他的，以求最妥善的处理方法。
他盯着手机上那触目惊心，面容苍白的照片，看了很久很久，直到眼睛发疼的地步，才闭上眼躺在了沙发上，脑子里一团乱。
他怎么就那么贱，在经历了那么多背叛之后，还让慕野占着他心底最重的位置！
真的……要为他做到这一步吗？放弃已有的荣誉与成就，跌入谷底，难以翻身……
他十五岁出道，如今已有整整十二年，一步一步站到今天这个高度，却要在一夕之间，回到最初，甚至不如最初。
这件事事关重大，一定要处理好，要既能顶下这个事儿，也得尽量避免自己的名誉受损。
不得不承认那慕云霄确实会说，句句都戳到他心坎儿里，迫使他难以抉择。
慕野，真的为他出柜了，还被打成那样……
若是以前，他一定欢天喜地的与慕野肩并肩，站在他身边一起抵抗来自家族及外界的压力。可现在，他只能悲凉的想，或许这是我乔涵最后一次为你付出了，以后的我，可能再没有资格了。
他们两个人都在为对方付出，都曾为未来争取，只是，错过了同时最爱彼此的时候。
乔涵爱他的时候，慕野没有珍惜。如今他深爱乔涵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太多太多的伤疤与阻碍，如鸿沟如高山，挡在他们面前，而没有对方的鼓励，都失去了跨越攀爬的勇气。
纠缠来纠缠去，连自己的事业都要搭进去，慕野于他，真是一场灾难，他真的是赔不起了。
就此，死心，放手，各自天涯，才是最完美的结局。
辗转直到后半夜，他依旧难以入眠，眼睛非常疲惫，黑暗中有数不清的黑点儿在浮动，慢慢拼凑出慕野毫无生气的样子，揪心的疼。
最终，他按亮屏幕，借着那幽兰的光线，给远在国外出差的刘青发过去一条短信：“帮我联系下佩尔·加菲尔德。就说……我玩够了，想有个家了。”
***
慕野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老爷子嘴硬心软，真把人怎么招了，还是他最急。请了好几位私人医生过来治疗，怕给慕野的脊椎落下点什么病根。
好在是有惊无险，但一定要好好注意，短期内切不能遭受外力冲撞。
心疼归心疼，可在出柜这件事上，依旧格外固执，爷孙俩都是一点儿也不松口。
慕野被禁足了，其实禁不禁足都无所谓，他根本无法下床，后背肿的像鸵鸟，脖子上还带着颈部固定器，动一下都难。
为了能拿到手机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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