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放手_斐夜-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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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呢。
　　乔涵沉默的皱着眉，难得没有接话。
　　他有种感同身受的体会。当初被慕野侮辱时，他的眼睛也是如此，死死的盯着秦思，盯着那个自己痛恨而厌恶的人，恨不得对方去死，立马消失，不要把他的丑态全部看尽眼里。
　　秦思现在……与他当初是一样的吧。
　　被人当众侮辱，遭受这样的性/虐/待，他一定也是羞愤欲死，他的眼神与自己当初如出一撤……
　　那些慕野曾为了秦思，加注在他身上的痛苦，一点一点反其人之身，被以相同的手法施行在秦思身上，甚至更为屈辱痛苦。
　　乔涵被这些人群吵得头疼，空气都灼热的令人感到窒息。
　　秦思，秦思……他自食恶果而已！没什么值得同情的！他乔涵凭什么要去管他！不要管！让他去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赎罪！就算今天是不认识的人在台上被这样对待，他乔涵也不应该管！既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
　　别忘了，自己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他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遍，然后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认真的看着男人，问：“卡洛，你是在为我报仇吗？”
　　卡洛面不改色，只是眸色渐深：“是，所有欺辱过你的人，我都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乔涵微微一顿：“你有多爱我？”
　　“——比你自己，要更爱你。”
　　两人沉默的对视许久，乔涵率先将目光移开，却不知该往哪里放。
　　他轻闭上眼，说：“这份大礼，我收下了。”
　　“你喜欢就好。”卡洛半侧着身体在男人唇角落下一吻，握着乔涵的手十指交扣，满意道：“戏看完了，我们可以走了。”
　　在秦思目眦尽裂的骇人目光中，那两个毁掉了他一切的恶鬼，渐渐消失在视野里。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这章很粗长~~~因为写的时间充裕呀~~~哈哈哈晚安=。=

　　☆、你出轨了。

　　深沉的夜色如同漫天黑幕，将这片灯火通明的城市笼罩，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乔，我很高兴你今天能来赴约。”旁若无人的街道上，卡洛单手压在车门上，将男人困在自己怀抱里，呼吸贴到极尽：“但我更高兴，你能答应我提出的要求。”
　　乔涵默不作声的偏过头，躲开男人的亲吻。
　　卡洛也不恼，微微起身，体贴的帮乔涵理了理有点絮乱的发丝，叮嘱道：“回去洗个澡，早点休息，我等你的答复。”
　　被他这一提醒，乔涵在惊觉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转身上车，冷淡的说：“我走了。”
　　卡洛冲他挥了挥手，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影，直到消失在夜幕里。
　　“老板，可以走了。”
　　赛斯拎着一个银白色的手提箱出来，恭敬的站在男人身后。
　　卡洛反思道：“我今天是不是吓着他了？”
　　赛斯如实点点头：“您跟乔先生少年时就相识了，乔先生对您的认知应该还停留在好友的阶段，也不喜欢受人威胁，您这段时间以来的作为，可能颠覆了他的观点，怕是难以被接受。”
　　“我是想过慢慢渗透融入他的生活的，成为他的依赖与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以……温柔的方式，十年二十年我都耗得起。”卡洛话音一顿，淡笑着摇了摇头：“但他耗不起，他会结婚，会有孩子，会用全部的力气去爱另一个人。他的心会变，而我永远等不到他回头的那一天。”
　　“既然这样，我只能强行让他回头看着我了。”
　　他缓慢的踏着步子往停车处走，漫不经心的问：“都录好了吗？”
　　赛斯替老板打开车门：“录好了。”
　　“照片呢？”
　　“都在箱子里。”
　　卡洛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车辆缓缓发动，车厢里很安静，听得他缓缓开口道：“把秦思受辱的视频发给慕野，还有我跟乔的照片，有点迫不及待想看他的反应了。”
　　“是，Boss。”
　　***
　　乔涵回到别墅后泡了很久的澡，躁动的心绪才逐渐平静下来。
　　卡洛终于忍不住对他露出獠牙了，他该怎么做才能抵御对方的攻势？这个男人不好对付，他不能像对待他人一样不满意就痛骂狠揍，万一真的过火了，吃亏的是他自己。
　　可离婚这件事……
　　他跟佩儿两人互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现在也基本是分居状态，对方全球巡演，两人估摸着好几个月见不到。
　　他想过，跟佩儿的婚姻总会有结束的那一天，但是在佩儿找到了自己托付一生的人，来跟他分手，而不是他来提出离婚。
　　佩儿当初顶着那样大的压力嫁给他，不介意这场婚姻只是为了掩盖他跟慕野的事情，这样的女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他发过誓要爱护佩儿的，既不能让对方受委屈，也不能让卡洛对她动手，该怎么打消卡洛的这个执念呢？
　　想了半宿也没有头绪。
　　第二天，乔涵没有出门，他在画室将那副勾勒了概图的作品，继续创作。
　　不论怎么样，大都会才是现在最紧急也是最重要的事情，如果到时候卡洛真的非要他离婚才肯把作品还给他……
　　算了，还是不要想了，事到临头再想办法解决吧。
　　乔涵连续半个月的时间没怎么出门，一门心思的扎在画室里，专心创作，那幅诉说着暴恐下的同□□人的画已经完成了一半了。
　　吃午饭时，他煮了大肉馅儿的饺子，给猫咪团子就夹了十来个。
　　说来也奇怪，他无意中发现这小家伙居然爱吃肉馅儿的饺子！也是挺奇特的。煮饺子的次数就多了，经常给团子夹一大碗，看小家伙吃饱喝足然后酣然大睡。
　　他刚吃了几口，门铃突然响了，琢磨着可能是刘青送画具来了，但不成想，门外站着的居然是……
　　“阿野？”他打开门惊讶道：“你怎么回来了？”他不是应该在部队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京都？
　　乔涵皱起眉：“你又偷偷跑回来了？”虽然很想教训他，但心底到底是欢喜的，这小子偷跑回京都来看他，也挺有心的。
　　他放柔了表情，伸手去拉对方：“我煮了饺子，吃点儿了再说。”
　　慕野只觉得男人此时的举动及笑容都无比刺眼！他怎么能在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后，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吃喝谈笑？他怎么可以面色如常！
　　慕野在部队时手机派不上用场，为了给乔涵打电话，他特意去找队长跟着去镇上采购，这才将电话卡插入手机，也才有了网络。
　　可还没等他拨电话，那些录像及照片就毫无预兆的闯入了他的视野，令人……如坠地狱！
　　他曾经心仪过的人，被当做玩物一样当众羞辱！即使关系再僵，也都是好几年的朋友，任谁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他已经为了乔涵做出很大的让步了，已经与秦思断绝关系了！就算秦思抄袭，他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被判入狱！
　　可这难道还不够吗？
　　乔涵到底想要怎样！秦思身败名裂还不够，进监狱也不能解恨！他一定要彻底的摧毁秦思的尊严及生存的勇气吗！
　　还有那个亲他的金发男人到底是谁！
　　想到这些，慕野几乎要气炸了，整个人都濒临爆发的边缘，匆匆赶回来，多希望乔涵解释一句。可他呢！根本一点悔意都没有！
　　乔涵察觉到慕野身上暴戾的气息，陡然松开了对方的手，警惕的后退一步，问：“慕野，你怎么了？”
　　门被男人一脚用力踹开，发出哐当巨响，惊得猫咪窜起几尺高，霎时间跑的没了踪影。
　　“乔涵！解释！”他急需要男人迫切的解释！
　　乔涵脸色微变：“解释什么？你好好说。”
　　“我说，给我个解释！”慕野脸色阴沉的逼近一步，高大的身躯像一座沉重的大山。
　　“你想听什么解释，把话说清楚。”
　　“乔涵！你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慕野暴怒的拽住乔涵的衣领，神色暴戾的逼问：“秦思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
　　乔涵脸色大变。
　　慕野心都要被对方给捏碎了，他只想跟乔涵好好过日子，与任何人都不再有瓜葛，为什么对方偏偏不放过已经身败名裂的秦思！为什么他还要沾花惹草，与其他男人搞暧昧！
　　“你这样做解恨了吗！”慕野将男人一把抡到玄关处，撞掉了上面搁置的鞋子与雨伞：“乔涵，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怎么样才能放过秦思，你这样做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他就算再不济，也跟我同窗了七八年！”
　　“这件事，与我无关。”乔涵艰难的推开他，扶着腰背后退了几步，力求冷静道：“阿野，你相信我，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干的。他一个什么都没有了的人，不值得我去下功夫整他……”
　　慕野被他气笑了：“是啊，他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没你有地位，没你有钱，没你有背景，没你有人脉，谁都可以踩他！不值得你下功夫……呵，所以就可以被你随意糟践摧残吗！”
　　“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乔涵拳头捏的咯吱响，强忍着没有发怒，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也失去理智，两人刚刚修复的关系，将再次破裂。
　　而他俩的关系，已经经不起裂痕了。
　　“你听我说，这件事我只是作为知情人，但绝对不是操作人。”
　　慕野怒吼一声，扑上去将乔涵压到地上厉喝道：“知情人！你就在现场你为什么不帮他！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那些人侮辱，像个玩物一样被随意践踏！你很开心吧！是不是很解恨！还有那个跟你在一起卿卿我我的男人是谁！是不是你背着我找了相好啊！”
　　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秦思受辱与乔涵出轨这两件事完全刺激到了他，言语激烈，句句伤人。
　　“你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他亲你摸你哪里了！我要杀了他，我要让你一辈子无法出轨！”
　　他动作激烈的去撕扯乔涵的衬衣，压着男人咬对方的肉，齿间沾染了鲜血而不自知，迫切的想要占有男人，确认男人还属于他，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控之内！
　　“慕野！你他/妈疯了吗！你给我住手！我说了秦思的事情与我没有关系，我为什么要帮他！那会所不是我开的，人也不是我绑的，关我什么事！就算是个陌生人，我也没有资格去搅合！”
　　他剧烈挣扎着按住慕野的手，喘着粗气疾言厉色道：“慕野，你给我清醒一点！你忘了在澜城答应我的话了吗？你跟我保证过不再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跟我闹矛盾，你现在再次为了秦思的事情……”
　　慕野一把捂住他的嘴，眼中是从未有过的疯狂：“你就当我是放屁我不想听！乔涵你跨过我的底线了你知道吗！你让秦思坐牢我可以退步，但你让他被那么多人侮辱我不能忍！更严重的是你出轨了乔涵，你出轨了，你不能出轨，我不允许你出轨！”
　　他反复念叨乔涵出轨，而乔涵则瞪着通红的眼睛骂他还在意秦思。两人已经无法沟通，所有的信任都已被碾碎，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我这么在意你，你为什么不考虑我的感受！”慕野用力抽掉自己的皮带绑住乔涵的手腕。
　　“慕野！你他／妈动我试试！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你！”乔涵红着眼睛痛骂他，眼泪汹涌而出，他曾在秦思面前已经被侮辱过一次，如今又要再次因为秦思，而受到最爱的人最残忍的对待吗？
　　回答他的只有慕野激烈的动作，以及脸上被盖上了对方的外套，裤子被扒了下来，他最爱的人，再次以最不能被原谅的方式，侵／犯了他的身体与尊严。
　　慕野带着未消的余怒走了，男人像个被玩坏的残破布偶，被遗弃在了一座装修豪华的大房间里。
　　他与秦思有什么不一样呢？同样是受辱，同意是被践踏，却只有秦思能得到他的庇护，而自己，只能是被遗弃的那一方。
　　寂静的房间里响起男人疯癫般哽咽的大笑，像个精神病患者，应该吃点安眠药。
　　那副画他没有再画，就那样放在那里，等待着灰尘的覆盖。
　　

　　☆、卡洛是谁！

　　慕野裹挟着未消的余怒，一路飞驰，怒火中烧的冲到了蓝色会所，丝毫不知道有人尾随他后面。
　　乔涵想，没有任何人可以作践他，以前他给了慕野机会，也就是给了对方伤害、糟践他的理由，所以他活该被对方按在脚下死劲儿的踩。
　　他居然会因为慕野而感动，而轻易的原谅他。还是那句话，太过轻易的原谅，都是不被珍惜的。而太好听的甜言蜜语，通常无法维持太久。
　　遇到慕野，是他的错；爱上慕野，是他的错；给了对方践踏他的机会，更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时间不会重来，但他可以选择不爱！即便是曲终退场，他也不要如此狼狈，让那两个人渣看尽笑话。
　　当一个人选择不爱的时候，便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撼动他的心。
　　“他在哪？”慕野怒火中烧的进门就砸，那震怒的气势一时之间没人敢惹，纷纷跑出了会所。
　　子雅战战兢兢的说：“别别砸了，我这就让人把他带过来。”
　　青年面容憔悴，反应迟钝，浑身上下都是意味不明的痕迹，一下子就将慕野残存的理智彻底击断了。
　　他大怒的揪住阴柔男人的衣领，厉吼道：“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秦思的状况非常差，稍微碰他一下，就会失声尖叫，畏惧所有靠近他的人，除了慕野。他像个终于等到了救星的孩子，抱着慕野失声痛哭。
　　“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慕野有些不太习惯秦思的亲近，但此时此刻也无法推开他。
　　会所的门被人踢开，来人衣衫不整，嘴角也破了，头发乱糟糟的像是被蹂…躏过，明明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偏偏那双极尽傲慢的眼神，给人一种他仍旧高高在上的错觉。
　　“你的救星终于来接你了。”乔涵拖着一根棒球棍走近，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慕野看到他火更大：“你来做什么！”刚经过那样的事，他还跟着跑出来！
　　乔涵笑了两声，随即声音越来越大，让人误以为他疯了。
　　他笑的几乎喘不过气，唯独一双眼睛格外清醒：“我来啊，看他被狠狠侮辱啊，就像你对我那样……”
　　慕野脸色十分难看，固执道：“我没有侮辱你，一时气昏了头，没有侮辱的意思。”
　　乔涵真是要被这幼稚话逗笑了。
　　“如果这都不算侮辱，那我应该被怎样对待，才算侮辱？”乔涵上前一步，吓得秦思缩到慕野身后了。
　　“想带他走是吗？那先过了我这一关。”
　　慕野眉头皱的死紧，直觉乔涵的倔脾气上来了，气头上没法沟通。
　　“你让开，我不想跟你动手。”
　　乔涵闭上眼，神经质的笑了两声，极其认真的问了句：“你当初在澜城答应我的，是不是不作数了？”
　　“我现在不允许你带他走，你听不听？”
　　慕野的沉默，碾碎了他最后的痴心妄想，真好，再也不用为他伤心了。
　　慕野捏紧了拳头，指甲陷入皮肉，他紧绷着脸说：“我们都在气头上，谁也不会先低头。等我们都冷静下来再沟通，现在你让开。”
　　乔涵揉了揉胀疼的太阳穴，握紧了棒球棍，突然发力冲上去，赤红着双眼怒吼道：“不用了！不用沟通了！再也不用沟通了！”
　　慕野猝不及防的挨了一棍子，一条胳膊都快被打废了，而对方并没有停止，反而凶神恶煞的再次挥舞着棒球棍冲上来。
　　“慕野，是你逼我的。你不要我的心就算了，你糟践我是什么意思？我乔涵从没被人这样践踏过，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我要你全数还回来！”
　　慕野被他打的心头火起，两个男人像炸了毛的雄狮，拼命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怒，手上毫不留情，完全是要置对方于死地的架势。
　　“你个骗子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乔涵拾起一旁的玻璃杯用力抡在慕野头上，霎时间血流如注：“你他/妈说我是你的天你的地，什么都听我的，再也不跟我闹矛盾！啊？你就是这样爱的我？就只是说说而已吗？”
　　“你个人渣为了秦思对我所做的一切，与那些嫖/客有什么区别！嫖/客还知道撒钱呢，你他/妈只会拿刀捅我的心窝！我到底是被你灌了什么药，蒙蔽了双眼始终看不清你！一次次原谅，一次次妥协，我他/妈想跟你好好过，原来你根本不稀罕！”
　　慕野暴怒一声将男人掀翻在地，血模糊了他的视线，他骑在男人身上发狂般挥舞着拳头，面色狰狞似厉鬼：“你以为我不想跟你好好过？你明知秦思在我心中有不一样的位置，你就偏要去挑战那个底线，你当初让我在你们俩之前做出抉择，我选了你，可你呢？你非但不放过他，还以胜利者的姿态耀武扬威，当众羞辱摧残他！还有你跟那个金发男人在一起卿卿我我的时候，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知道我在边防是抱着怎样的期待，绞尽脑汁的想带你回慕家！”
　　“回你麻/痹！你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乔涵用膝盖顶开男人沉重的身躯，狂躁的气息燃烧了一切理智，恶毒的骂道：“你个人渣跟那贱人过去吧！老子要什么男人没有！卡洛比你好一万倍！你最好为了那贱人去死吧，拉着他一起下地狱！”
　　慕野额头手上青筋暴跳，他扼住男人的脖子，声音嘶哑的不像人类：“卡洛是谁——！”
　　“老子的新欢你满意吗！”乔涵呼吸艰难仍不服软。
　　慕野呼吸陡然急促起来，手上失了力道，也忘了放开，甚至死死的盯着乔涵而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
　　直到……
　　子雅尖叫道：“老、老板你来了！快有人砸场子！”
　　慕野充耳不闻，头也不回，但后颈却一凉，一块冰冷的金属抵在他脖子上。
　　卡洛持枪，声音冷道：“放开他。”
　　慕野一点一点扭过头，看到那个与照片里一模一样的金发男人，乔涵的‘新欢’！他气恨的咬牙切齿：“是你……”
　　“呵。”卡洛将乔涵拉起来，一瞬不瞬的警惕慕野的反击，调查显示这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身手不凡，他不能掉以轻心。
　　“你的小情人儿状况不是很好，你不是要送他去医院吗？”
　　慕野绷着脸没有动，阴霾的目光在乔涵与卡洛之间巡视。
　　此时战火一停，乔涵全身都疼，但他始终不肯怯懦，反而将脊背挺得如松笔直。
　　“这就是你的新欢？”
　　他听到慕野咬碎银牙的声音，觉得非常可笑，真是个不懂爱人与被爱的大少爷，被娇惯的不成样子，完全没有身为‘人’的自知。
　　得不到就抢，抢到手也不珍惜，遗弃的同时还不允许别人来捡。
　　狂傲、自私、愚蠢！
　　而他没有等他学会去爱一个人的义务！
　　卡洛露出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新欢？他是这样跟你介绍我的吗？”在慕野极其难看的脸色中，他补充道：“不止是新欢，是要霸占你的位置，与他过一辈子的伴侣！”
　　慕野狂暴的快要忘记自己被枪抵着的现实：“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他都没有承认……”
　　“我什么时候没有承认？”乔涵拭去嘴角的血迹，主动堵住卡洛的唇，极其用力的亲吻，卡洛在瞬间怔愣后，立刻化被动为主动，顶开男人的唇齿舔尝对方的舌头。
　　“乔涵——！”慕野暴怒的冲过来，完全不顾那柄黑色手…枪。乔涵居然在他面前与其他男人接吻，承认自己出轨，要他如何能够忍受！
　　卡洛搂着乔涵侧身闪避，同时赛斯敏捷的挡住慕野的攻势，他没料到这个男人爆发力这样强，被动的退了两步才稳住身体。而下一秒，男人的铁拳再次袭击过来。
　　“乔，我们走吧。”
　　两人转身，慕野怒吼道：“不许走！乔涵，你给我站住！”
　　男人脚步一顿，挺拔的脊背衬得他即便在一身狼狈下，也依旧高傲的像个俯视者，看尽这出丑剧。
　　他说：“到此为止了。”
　　随即转身，与卡洛双双离去。
　　慕野在身后发狂的大吼，男人没有停下脚步，没有任何情绪的上了车，而等慕野摆脱赛斯追出来时，车辆已经绝尘而去。
　　车辆在绕城高速上狂飙了几十公里后，急刹车停在了应急车道上。
　　乔涵冷道：“下车。”
　　卡洛不为所动。
　　“你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好处？”他控制不住情绪的一巴掌扇在卡洛的脸上：“挑拨离间，你玩的很溜啊！现在如你所愿了，我跟他的关系彻底破裂了！”
　　卡洛阴测测的盯着他：“你还要愚蠢到什么时候！睁开眼睛醒醒吧！你俩之间已经没有了信任与包容，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致使你俩关系如履薄冰，这脆弱的感情早就没有了支撑！即便再过甜蜜的时光，也永远不可能修复深渊般的裂痕！”
　　“乔，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俩在一起除了互相折磨，没有其他！不论是秦思还是我，亦或者是后来的更多第三者，都会致使你们互相怀疑。再这样纠缠下去，你就会被他毁了！”
　　“毁不毁是我的事！”乔涵气急厉喝道：“你偷我的作品难道不是在逼我吗！你同样在毁我，跟他有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我比他更爱你，不会真的去伤害你！”那些画，他始终会还的，绝不会耽误他的画展。
　　“骗子！都是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