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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真的还是假的-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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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昨晚没睡?这么快就整好了?”
  “今早收的,绝对齐全!”
  “噗,那就靠你了。”
  我大概能猜得出来为什么性灵要这样做,逃一周的课扯着我出去玩,提前还一点声响都没有。
  之前跟他说了幻总是在从前我们一起的时间地点出现,要不是还没有钱到放`浪的地步,性灵差点就想逼着我答应一起换个地方住了。我好说歹说才给他讲通了说换了也是白换,不可能管用。
  他现在这大概是想趁着我几天没发作,先躲开这些平时生活三点一线的地方,换个场景舒舒心,没准真的就好了。
  这种话明面说出来我肯定得怼他,但没准真的是个可行的办法。
  我也期待着自己快点好起来。
  “为什么我们不坐飞机……”性灵扭着头看窗外的雨,有种电视剧里忧郁的智障男主的感觉。
  已经至少第三次播报说因为下雨会造成延误了,性灵实在是被打击得不行。
  “我还以为高铁有多厉害……结果居然下个雨就不行了……”性灵低头翻书包,掏出了两盒泡面。
  我伸手去接,他躲了过去,把两盒面摆小餐桌上,撕起了包装。
  “这个不是高铁,这是动车,之前我们不是转线了嘛,前面那个才是高铁。”我伸手去拿热水壶,又被他挡下,自己提起来倒。有点小开心,抬起手去摸摸他的头,被他蹭了几下。
  其实我们买的是软座,应该就像是先前高铁那样的座位,可是上来了有点懵,都是卧铺,还以为赚了。可是刚坐下没多久,跟着就有四个人进来了,大眼瞪小眼的,尴尬。
  于是检完了票,性灵就蹭地把箱子往床底下塞好,鞋也摆齐了,踩着梯子就蹬上铺去了。我也不想下面一铺三个人的挤,性灵扯了两下就上去了。
  没去动对面那个铺,我跟性灵一起挤在一个铺位上,至少比坐着舒服。拿了对面那个枕头,分别两头放,我头朝这边,他头向那边。幸好床铺并不短,我们也不会说高得离谱。躺下来睡好了脚也是大概到对方肩的地方,不用担心做梦找吃的不小心啃到脚的问题。
  躺得都快睡着了,广播响了:“此列车为代二等座,请不要动上铺的卧具,不要在上铺躺卧休息。”
  这回大眼瞪小眼了,被子早都摊开盖上了,就这么着吧,反正票检了也没人再来查了,睡吧睡吧。
  先前听着说延误,隔壁那两个人咂咂嘴叹口气出去了,大概是去找吃的。地方总算空出来了写,性灵就跟我啃起了泡面。本来还想留着肚子上了岛好好扫荡小吃的,性灵说让我拉倒。毕竟下了动车还得搭船上岛的,到了大概就倒酒店里头了。
  其实坐火车不吃一次泡面总是不完美的,我就冲着这种时候能吃次泡面。就跟等着春秋游吃薯片是一个道理,我家平时都不让我动这些东西。
  坐那消化了没一会儿,那一对出去的回来了,我们又往床上爬。不想睡了,就各自挨着一边玩手机。其实墙上有个小电视,可是按了好几遍的开关都没反应的,也就放弃了。
  刷久了手机有些无聊,看着电量不断地下跌心也在变得沉重。抬头就见性灵捧着手机笑着,一对上视线,手就往下收。这可疑的。
  “你偷拍我?”我压低了声音说,伸手去够他手机,“给我看看。”
  “我没拍!”他拽着手机不松手,宝贝得很,在手机上戳戳戳戳的。看来是想挨揍了,一定是黑照。
  我假意松了手,说:“那算了。”等他一放松警惕,立马抢过了手机。
  别说密码解锁难不倒我,指纹清单上我可是包揽前三,左右食指加上右手拇指,随意一处均可解锁。打开了相册,一整版都是我的照片。
  “刚你没睡啊,还能偷拍我?”居然不只是刚才才偷拍。
  “就中途醒了拍的,我睡了,我保证。”
  还算是不错,算不上黑照。挑了几张好看些的传去了我微信,想按上屏幕还给他,也不知道是太灵敏还是卡机了,屏幕进入锁屏界面。
  性灵呀地一声伸手抢过手机:“我家二哈怎么那么可爱啊!”
  锁屏背景是刚刚我伸手冲他要手机时的样子,嘴角微扬,前倾着探着手。他动作也是太快了,这怎么就换上了,服气。
  我这个角度,从相机里看着,总觉得不如直接看到的性灵好看,最终还是按下了一张。性灵的脑袋斜斜地歪在枕头上,两手抱臂环在身上,左手搭在右臂外。我使坏,脚尖抵住了他的左手,勾着他的指尖。
  就像是他在牵着我的脚一样,噗哈哈哈!这是一张有味道的照片!
  我将照片往他微信里发去,嗯,原图,这样就算是性灵把我手机拿去,删了图库里的,还能在这边找到,实在是太机智了。
  顶多三个钟的路程,硬是被耽搁成了五个钟。
  要说路上风景好还成,一路都是些村落了,也没什么变化,在雨中还朦胧得有些凄凉。开始还觉得有些新奇,一路的菜地指指点点地让性灵扭着头去报菜名。后来入眼的都是这些,就跟在城市天天看高楼的感觉差不多。重点是,那还就是一般的楼,也不是什么夺人眼目的双子塔啥的,怎么会不腻。
  我没有跟性灵说这些,就像我也没有跟他说,我去洗手间看到了幻一样。
  那一刻我是心慌的。
  我下来时轻手轻脚的,到了地还攀着看了眼,性灵睡得跟小白兔似的,乖乖的,连耳朵都不带动的。性灵说什么都不可能在狭窄的走道里,当着我的面,从我身边蹭过去,还不被我发现。
  那个正站在洗手台边,按压出一点粉色的不知道什么味的洗手液的人,是我再清楚不过的身影。他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带着些警觉的眼神触到我时,完全地化成了带笑的温柔。
  我告诉自己,即使这个人的外貌、穿着、发型、眼神,他的一切都跟性灵的一样,但他仍旧只是个不该存在的翻版。
  他是幻。
  对,性灵还躺在铺上,这个不是他。
  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指甲扣上了掌心,我没有去回应那个笑,径直去推隔壁洗手间的门,却没推开。低头就见红色的标识刺眼,紧闭的门里谁说了句“有人”。
  我条件反射般地回过头去看,没见到幻的身影,让我松了一口气。刚转过身准备走向对面的洗手间,却对上了幻的眼睛。
  “你在躲我吗?”他微微闭了下眼,伸手揉揉太阳穴,不等我说些什么,就自顾自地接了下去,“我的感情就这么不值钱?我们才正式在一起几天,你就这么躲着我了?为什么啊?”
  这回幻停下了很久,抱着双臂,那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他在等我回答,我不愿意回答也不可以回答。调开视线,进了洗手间落上锁,手在颤抖着,我抬起来放到眼前看,还是在抖。
  即使我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我也觉得自己的精神病被发现了。谁会眼睛对着空气聚焦,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不存在的东西。洗手台边,排着队的人,不多,但两三个还是有的。他们已经看到了,只是看不懂我在做什么。我看不清,分辨不出来,那是不是我们箱里的人。如果是,他回去若是用奇特的眼光看我,性灵会不会猜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不容易让心跳缓了些,逼着自己去面对,去拒绝。打开门,外面却只有表情不奈的陌生人,嘴里嘟囔着慢死了。
  我不知道该失落还是庆幸。
  跟我完全不一样,下了火车性灵跟打了鸡血似的,拖着箱子就跑,自己蹦跶下了楼梯,站在最底下,冲着还有三级的我张开了双臂,还做着嘴型叫着宝贝儿。我忍不住笑,但还是忍住了蹦下去扑进他怀里的冲动,要不他可能得残废,直接住院得了。也好,一个骨科,一个精神科。
  我都走到他面前了他还没有放下手臂,执拗地望着我。靠近了一头闷在他怀里,左脚侧伸着够着了箱子,使了一成力给踢了踢。搂了搂他就松开了,故意看了看他右手边,“箱子呢?”
  性灵立马低头看,一脸懵地抬起头说:“我拉下来了呀!我拉下来了吧?”这智商也是够呛,这么快就怀疑起自己了,第一反应难道不应该是被偷了吗。
  “你闭上眼睛。”我盯紧了他,一丝缝都没有,垫着脚尖往左移去他身后,扯着箱子就跑。
  “唯人!”
  这箱子不静音,拉起来咔啦咖砬地响,我跑到了转角就在后面停了下来。刚站稳就被性灵一把按住墙上,后脑勺也贴在了墙上,呼吸都是性灵的味道。我推了他一把,没用多大劲,唇上湿湿的有些粘腻,用手背擦了一把,压上他的唇。
  “大庭广众的,突然发什么情啊!”我都感觉脸烫,手摸摸脸又蹭去耳朵上冰了冰,还是降不下温来。
  “你跑什么,到时又把我搞丢了。”性灵伸舌头舔了舔,左右看了看,“还不是你自个给找的墙角,没人的,至少没人看着呢,不怕。”
  等坐上了船,刚好卡上了日落的时间,性灵拉着我上个上层开放式的夹板上。两人挤在一横排的座位间,性灵还在腿间夹了个箱子。他支着手盖在我的手上,抬着头去望着鹅蛋黄般橙色并不刺眼的太阳,我看向他时,他正无声地说着什么。
  问他说了啥,他只笑着,抵不住了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在许愿。他怎么那么梦幻呢,见不到流星雨,眼睫毛都没掉的,对着落日都能许愿的。
  星星都爬去晃眼了,显得天空更加地昏沉,我们却没有心思赏月。我都快累趴下了,这鬼地方搞什么啊,不给大巴啊什么的机动车进也就算了,单车都不能上岛。
  “你搞清楚方向没有啊,别又差个拐弯的,”我在岔路口停下来等他转地图,一手拄着膝盖,一手压着箱子,“你地理是不是真行啊,不是高材生吗,不是年纪第九吗?”
  性灵都把地图翻翻了好几回了,看看岔路又看看我,委屈了:“理论上的东西运用不上实践里,那是教育的问题,不能怪我。”
  我都快坐地上了,真是费尽的,我一个路痴也不觉得自己能搞清楚,要是我上手,今晚睡路上是没说的了。
  “这路口好像跟本就不在这张地图上啊……”性灵还在转着地图,“那奸商骗我,说什么这是最详尽的,啥啥都有。”
  我扶额:“感情你一直拿着地图都当摆设的啊,举着晃悠着扇风啊。查攻略就不能详尽点吗,连车不给上都不知道。早知道就不来了。”
  性灵表情稳不住了,苦笑都维持不了了,脸色都沉了下来。也是,今天都快躁了一天了,换谁心里都不舒爽了。他咬咬唇,抿着嘴,撇开了视线不看我,也不翻地图了,一屁股就坐地上了。
  “脏死了!”洁癖不能忍受这种行为,但也不想管他了,掏出手机看时间。
  手机……
  “我觉得我们傻透了……”我打开了一直没当回事的手机地图,性灵都快哭了吧,我还吼他。也是,平时我们怎么游都是跟着人的,这次第一次自由行的,怎么可能一蹴而就。可是居然傻到连有手机地图这回事都忘了,不过平时三点一线的生活根本用不着这东西,也难怪。
  上前握着他的手腕,用力拽一把也没拽起来。蹲下来也没能平视他。他低着头,抽了抽鼻子,还是没把握好,带着泪出来了,赶在我上手之前一下抹去了。
  把手机音量调高。
  “当前GPS信号弱,请步行到开阔地带。”
  性灵带着傻傻的眼神抬了头,我给他抹了抹眼角,亲了一下。举起手机给他看,“行啦,走左边。”就算播出的是这句话,但手机上显示的蓝色道路清清楚楚,岔路上还在左边路口摆上了个绿色的箭头。
  他咧了嘴角噗嗤地笑了出来,又掉了颗泪,可怜吧唧地说:“我真是傻了。”
  “不傻不傻,我们这是第一次,这样才正常。”抬起他头,有亲了下,“我错啦,不该凶你。幸好这里偏僻得连个人都没路过的,要不都不敢让你哭,怕人家以为你给家暴了。”
  性灵就坐着也不起来,手环上我后脖子,额头抵在我肩上。
  “你说早知道就不来了。”
  “我没说过。”我耍赖,“你别编排我。”
  他闷笑了一下,没有松口:“你说了,我好伤心。”
  “看出来了,”我蹲得更低了些,不用倾着腰,“走啦,待会手机没电又得看地图了。我多喜欢你你不知道吗?我就是累得心烦而已,不怪你。”
  “我查了,网页查,APP查,好几百个评论里翻,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我都给记下了的。”他松了些劲,“真的,真的,谁知道他们都那么坏,谁都不提只能步行这回事。”
  “好啦,我信,我知道你准备得很好了。”这话太空了,我想给补充个是实质性的东西,“看你旅行的APP都给下了不下五个了,缓存的东西占得打字都得卡机了吧?”
  “太坏了,他们太坏了。”性灵收回一只手又去抹眼睛,“早知道我就不来这儿了。”
  “别啊,我还是想来的呀,明天就能搜刮小吃了,想想都带劲!”
  性灵顺着我使的力站起来,拍拍裤子就去拖箱子,转过来冲我笑:“那就拜托路痴带路啦?”
  “好勒,我的荣幸!”
  4
  黑夜里睁开眼第一件事情就是摸手机,凌晨的时间不上不下的。再躺了躺觉得自己清醒了些,但耳边时不时的敲门声却没有停。小声得像是不存在一样,但却模模糊糊的就是抹不去。并不是性灵手机的声响,他关了机的。
  想让自己快点再去会会周公,就是晕过去,都比听着这声音好,可是平着侧着怎么躺都睡不着。也许只有去打开那扇门才能让这声音消停下来,可门后是更难对付的病情。
  我侧过身去对着性灵,他睡得很安静,都不带动的。
  抱着就叫个一两声,能醒就是缘分,不醒我就去搜耳机听歌去的想法,用着气声小声叫了下:“性灵。”
  他在被子里抽了抽腿,又静下去了。我正想着要不就算了,就见他有些挣扎地翻过身来,冲着我努力半睁开了眼睛,说道:“西瓜现在还不甜啦,再等等,买冰沙吧宝贝儿。”
  噗嗤,看来这梦都被我霸占了。
  克制着声音,侧卧着都快把自己笑得弯成只虾了。性灵眨巴了几下眼睛,有点惊讶地样子,冲我笑了笑,闭上了眼睛,神色还挺美的。我这回彻底笑成田螺了,脸都快蹭到膝盖了还掩不下漏了不少的音。
  他表情变了几遍的,正好了躺回去了。我乐呵完了也不太在意那若有若无的声音了,也学着躺好了准备再会周公。性灵一把砸在床上把自己撑了起来,差点儿吓我一跳。
  “唯人?”他半身趴上了床来仰起脖子瞅着我,眼睛张得大大的,鼓得睫毛都跟着缠着,还有点带着迷茫的兴奋,“我正给你买冰沙呢,听到你叫我来着。”
  抵着他的发旋怼了怼:“你怎么不订大床房?”
  他想了想:“它没有,这酒店忒不浪漫,单床就是单人。”
  “你上来,不挤的。”我手整只贴着他后颈上,向自己这边小力推着,自己也向前凑到他耳边,故意沉了个八度,“你……有没有听到敲门声!”
  性灵头猛地往被子上咚,再抬起头来整个人彻底清醒了。
  “噗哈哈哈!”我搂着被子满床地滚,笑都憋在了被子里,“你可够不经吓的!醒了吧,去不去买冰砂吃,走着!”
  性灵眼神有点慌,怎么办,我现在又不想跟他说了。
  “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他侧躺着,腿还吊在床外,眼睛想下看着,手里还搓着被子。静了一会儿,他把腿扯上来,还抢我一截被子去往肚子上盖,抬头冲我乐:“冰沙大概没有,我们去外头找找有没有烧烤怎么样?”说着就想爬起来。
  我抓起枕头盖在他脸上,腾地把他按回了床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玩双人单车啊!穿在小道里面,上坡下坡,在树影下面载着你嗨!居然没有,别说双人,单人的都见不到。”
  性灵本来推着我的手停下了动作,闷闷的声音从枕头下面传上来:“对不起。”
  两床间的床头柜上,遥控器正直地放着,卡在一个立架上。我伸长了手去够,没贴着,性灵就已经把它给递过来了。电影频道正放着部不知道什么年代的恐怖片,阴沉的背景映衬下,那怪兽的特效极差,张牙舞爪的样子让人想发笑。调了另一个台,播着什么都无所谓,我就是不想只有说话声,太静了,让我静不下心。
  “是啊,我听到了。”
  “我挺害怕的,对着空气能摸到实体,我也知道这样子看起来不能对劲。”
  “我也怕你害怕,也总怕你乱想。”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下了床走到门口去,用手敲了几下门,外头也给了我回应,“这是你听不到的,我也不想听到。”
  性灵几步跨过来,将我的拳头从门上挪开,握住了我的手腕:“我没有乱想,我很感动,你忍了那么久的噪音却没有去开门。我很高兴你先叫的是我。”
  “我问过医生要多久才能好,她说说不清。我问她有什么别的治疗办法,她说这个急不来。”我顺从地手里抚上他的脖颈,被他一歪头夹住了手,我也没抽出来,就由着他,“我真的很急,我真的很想快点,再快一点,立马就能好起来。”
  “我知道,我们不用急的,我们可以慢慢来,你也不要急。”
  “我本来都不想说的,在列车上,他也跟过来了。这样说也不对,不是跟不跟过来的问题,本来病症就在我脑袋里。”
  性灵碰上我的额头,摸了摸我的头发:“有点油,刚好明天去踩踩海水,弄咸了回来一起洗洗?”
  “什么?”
  “我之前脑回路没连好,才会说那些傻话,就算我想当作没说过,也没有办法了,总不能把你洗脑了吧?”他故意沉吟了一下,像是好好思考了一下的样子,“那样绝对不行,要是没洗好,把我自己给洗掉了,这不是便宜你了?”
  “洗不掉的,”我捉住他的手腕向下扯,让他从我耳边下来,直盯着他眼睛,“什么都洗得掉,就你洗不掉!”
  他眼睛都快要笑眯起来了:“好好好,洗不掉!我当然知道,怎么会洗得掉!”又摸上我的头发,也不压实,就空着蹭着翘起来的毛,“所以啊,听到什么都跟我说,看到什么都可以不用介怀地跟我说。我知道你不会再逃走了,可我还是想听你说,这样我才安心。”
  “别理他,不要管他,先跟我揭发他,我来揍他。”
  “你根本就看不到好吗。”我看着他小挥着拳头摆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再对比他停留在小学阶段的大家经验。
  “没事,你看到就成,”他撇撇手,“这样才好勒,怎么打我都不会输。要不当着你面被打趴下了,多丧啊。”
  “你这么信不过自己?”
  “得先积累积累经验才有把握,这么多年都乖乖地没惹事,我容易吗我。”
  “你惹了!”
  “惹啥了?”
  “惹我出柜了!”
  5
  凌晨闹腾了一波,也是挺心累的,醒来都已经可以吃午饭去了。把手机塞回了床头柜上,转身往性灵怀里蹭,搂住他的手臂想再眯一会儿缓缓。
  性灵被蹭醒了,问道:“几点了?”被搂着动不了手,把压在下边的右手扯出来,揉了揉眼睛,松了手,又揉了揉眼睛,“唯人,我眼睛是不是肿了呀?”
  “十点多了。”扯开了他揉眼睛的手,凑近了看,有点红红的,细小的还有几条血丝:“待会把珍珠明目找出来滴两滴吧,谁让你揉它。”想了想,大概并不是因为他揉了眼睛,应该是昨晚被我给惹的,又补了一句:“我给你滴。”
  “十点了?”性灵转头想看窗外,只是现在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怎么看都是一片暗,这遮光效果还真不错,“那亏了。”
  “亏?”我没明白,”亏什么了?”
  “早餐,到九点的,这个订的含早,还是自助的。”
  给了他一脑瓜子,“待会吃小吃去!”
  这回聪明了,手机充满了电,还带了两个移动充。手机地图太耗电,昨晚走到差不多了看到剩下百分之四慌得不行,分工合作记下了剩下没几个的路口,要不是一下子找不到纸,都想对着给抄下来。幸好那酒店标牌还挺显眼的,看着走倒也没最后还给走岔了。
  一出门就开了地图搜,这才发现我们这都住在岛边边上了,离热闹的地方还挺远的,看着要走差不多几千米的,算起来三四十分钟。
  一路都是靠着海边走,小栏杆隔着,斜下去就是个小坡。小坡一直延到透着淡淡蓝绿色的海水里,几块大大小小的石头在浪底下随着波浪一下一下地冒着头。
  土坡凹凹凸凸的,一折一折,还挺有层次感。最下面那里是夹杂了许多细沙石的暗黄色土层。向上些凸起来就带了点深灰色,暗沉了不少。压在上面的又成了紫色,像是粘在手上洗不去的葡萄汁,也不知道甜不甜。接上去的栏杆下又回到了土黄的色调,只是没有了沙石粒儿,却多了些点缀的绿色。
  虽然已经快到中午的正点儿了,走着却不晒,还有点风给吹着。两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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