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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拒绝的男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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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生意铺的太大，他虽然只是个不争气不顶事的二子，但毕竟是过年，怎么说都要跟着家里人一起出去撑面子。可即使只是天天跟着，杜渡作为一个不上进的，一心只想着玩儿的纨绔子弟，从身到心，都觉得十分疲惫。
反观程先，就过得比较自在了。
他跟杜渡虽然是发小，虽然在某种意义上都是富三代，但家庭境况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杜渡家是黑道起家，现在都不怎么清白。在道上混，风险大，规矩多，处处都需要谨慎小心，妥当打点。所以杜渡在外面再怎么跳脱纨绔，但回到家后就要小心翼翼的收起自己的小辫子，夹着尾巴做人。
而程先家则是书香世家，家里都是正儿八经搞高端科研的，没什么繁文缛节，家里人分散在天南海北，因为工作的原因可能一两年都见不上一面。程先平常就自在潇洒没人管，逢年过节就更爽，因为家里的大人总会在这种时候对他更加的有求并应。
所以，每次过年，杜渡都非常不懂事的吵吵着想跟程先互换身体！
但今年，当知道程先的舅舅从国外回来过年的时候，杜渡就懂事的闭上了嘴。
程先的舅舅叫秦昊，是圈内出了名的怪咖，13岁就敢一分钱不带的离家出走偷渡到日本，写过几本没人能看懂却莫名其妙的火了起来的书，经常说些谁都不会相信的鬼话，一直都在研究子不语的那些怪力乱神。
大家普遍认为，如果他不是秦老的儿子，大概会被国家关进精神病院里。
总之，就是不太正常。
虽然在辈分上应该叫他一声舅舅，但其实不太正常的秦昊也比程先大不了几岁。
杜渡没有记错的话，秦昊跟自己的大哥杜钊是同一年的人，但偏偏就是这么个还不到30岁的年轻人，生生活出了千年老妖的感觉。
程先、杜渡、甚至是杜渡的大哥杜钊，都没少因为跳脱的秦昊吃亏。
小时候那些丢人的事不用再提，如今的秦昊，比以前更能折腾，一会儿是千奇百怪的实验，一会儿是名目稀罕的众筹，一会儿又是什么放飞自我的□□，连杜渡这种玩的很开的人，看见他都会条件反射的头疼。
大年初二，秦昊带着程先到杜渡家里走动，杜渡自觉自动的屏蔽秦昊，并且十分讲义气的拉着程先跑去房间里避难。
好在秦昊这次过来并没有把杜渡列为重点折磨目标，只踮起脚尖拍了拍杜渡的头就放他逃走。
杜渡带着程先回到房间后，又心有余悸的从自己的卧室窗户往外看，只见秦昊整个人几乎都挂在杜钊身上，嚷嚷着什么投资赚钱之类的鬼话。
杜渡看到自家的鬼面大哥有些招架不住的囧态，就有些幸灾乐祸。
【你舅舅找我大哥什么事啊？】杜渡问程先
【不清楚】程先说【好像是开发什么新药品之类的，我说我没钱，让他去找你哥。】
一直被大哥欺压的杜渡朝程先竖起大拇指【漂亮！】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杜渡诉完苦，又开始规划开学后的行程【等开学一起去布里斯班耍啊，我舅舅在那边新买了个农场。】
程先表示没兴趣，杜渡不死心【你可以带上齐老师一起去啊。】
程先一个眼刀杀过去，【你还敢提齐树清！】
【你舅舅知道吗？齐老师。。。】
程先笑了两声【我舅舅有必要知道吗？】
听出言外之意的杜渡有些意外的说【啊？我还以为你这次挺认真的呢。】
【我每次都挺认真的啊】程先摊开手【可认真又不等于长久。】
【渣男啊渣男。】杜渡咧着嘴，过了一会儿，又问【那等你结束了，可以换我吗？】
程先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往常那句随便你怎么都说不出口。
程先有些烦躁的问【怎么，你哥准你玩男人了？】
杜渡想起他那深度恐同又心狠手辣的大哥，说【算了算了，当我没说。】
等说完之后，又觉得不对劲。程先同志什么时候那么关心过自己？
【对了！我可以把齐老师介绍给老范啊！】杜渡故意试探【刚好他们俩年龄也合适。】
果然，程先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语气也不怎么好【管好你自己吧。】
还在嘴硬！杜渡心里乐开了花，太好了，又找到好玩的了！
第33章 第 33 章
秦昊是个呆不住的人，在说服杜钊投资失败后，就马不停蹄的飞走了。
秦昊一走，程先总算是又可以光明正大去找齐树清了。
被程先冷落的杜渡闲的蛋疼，于是怀着你不跟我玩，你也别想好过的报复心理，偷偷把齐树清身边的人挨个调查了一遍，还专门建了个档案。
只要发现跟齐树清稍稍有那么点暧昧的，就打电话添油加醋的恶心程先。
【程先程先，你知道齐老师有个叫秦笛的高中同学吗？那女的刚生了小孩就离婚啦，听说小孩有一半都是齐老师给看大的，你说，这小孩会不会是齐老师的啊？】
【程先程先，你知道齐老师为什么离婚吗？听说是因为齐老师心里有别人，他老婆受不了所以跑美国去了。你说，齐老师不会从那时候就暗恋你吧。】
【程先程先，你知道齐老师身边有个叫付要欣的编辑吗？听说齐老师家都是他帮着装修的呢，你说他一个编辑还挺全能，不过，看他那股积极劲儿，不会是喜欢齐老师吧。】
【程先程先。。。。】
程先刚开始还真的有那么点介怀，最后看杜渡越编越不靠谱，后知后觉的明白自己的发小又在出幺蛾子。
程先说【我听说你大哥说你最近忙着学习所以去不了公司帮忙？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看你时间还是很宽裕的嘛。】
杜渡立刻就怂了【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可是，我也是为你好啊】杜渡这句话听起来倒很真诚【我怕你陷得太深，到时候痛苦的是你啊。】
【为了齐树清？】程先笑了【我承认，我是有点喜欢他。但你担心的事是不会发生的。】
杜渡不知道程先是哪里来的自信，因为在他这个旁观者看来，现在完全就是程先被齐树清迷得晕头转向的状态啊。
程先刚跟齐老师在一起那会儿，杜渡尚能在程先去找齐树清的时候开玩笑说【怎么？又去关爱孤寡老人？】
那时的程先也会随口回应【日行一善而已，不要太崇拜我。】
然而前两天，他只是随口说了句齐树清衣服真土，程先就立刻反驳【哪里土？你穿衣服就洋气？】
【。。。。。。】
杜渡心想，你这也叫“有点喜欢”？你骗谁？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男人，我不可能跟他纠缠太久的。】程先这句倒是大实话【我随时可以跟他分开，但话说回来，即使是不跟他分开，也不会对我有半点影响，齐树清跟你那些女人不一样，他很听话的。】
杜渡听出程先语气中的得意味道，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却也一时反应不过来，最后只能打着哈哈挂了电话。
正月初八，A大附中开学，新年伊始，齐树清自然要比平时要忙一些。
程先在家百无聊赖，只觉得齐树清不回来，他干什么都提不起劲。
所以就问好了齐树清下课的时间，天天在学校门口接着齐树清一起回家。
等出了正月，程先已经能准确无误的背出齐树清的课表了，但不幸的是，程先把自己的课表忘了个精光，于是就连着三次缺席了自己刑事诉讼法的课程。
偏偏其中有一堂课还是辅导员亲自点名，于是，作为学生干部还带头缺勤的程先就被一点都不和蔼可亲的辅导员请到了办公室喝茶。
虽然只是很小的事情，但还是在接齐树清的时候绘声绘色的描述了辅导员在训斥自己的时候因为情绪激动而拍碎了教授放在桌子上的眼镜这种可笑的桥段。
【你啊，难道不应该好好反省，想办法提高自己的出勤率吗？】虽然也觉得可笑，但齐树清还是改不了老师本性，语重心长的劝学。
【如果上的是老师的课，那我肯定舍不得逃课啊】程先做出委屈状【可是我们刑诉法的老师，头顶都秃了。。。。】
【你是去学习的，跟老师的头顶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啦】程先强词夺理【每次看见他那个地中海，我就憋不住想笑，哪还会有想学习的心思？】
【那别的老师呢？】齐树清无可奈克的笑【别告诉我你们法学系的老师都是地中海。】
【他们？】程先凑近了，故意逗齐树清【因为他们都没有老师秀色可餐啊，我想见老师嘛。】
齐树清本能的退后了两步，刚想说话，就听见有人喊他。
【树清？】
程先转头，是一个很眼熟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手里拎着一个不断挣扎的小男孩。
齐树清的表情有点僵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程先觉得齐树清又站的离自己远了一点。
【给我老实点！】看起来很眼熟的中年男人对着小男孩呵斥完之后，又把男孩拎到齐树清面前，说【叫叔叔。】
程先还在想到底在哪儿见过这人的时候，齐树清开了口【这是磊磊吧，已经长这么大了。】
【我叫方施毅，不叫磊磊！】小男孩没有乖乖喊叔叔，反而是冲着齐树清怒气冲冲的吼。
【没礼貌！】男人按住小男孩的头【你怎么不叫磊磊？你才多大？叔叔喊你的小名怎么了？】
姓方？程先又多看了男人一眼，终于，脑子里电光火石的瞬间。
方贤！
【方贤】几乎是在同时，齐树清叫出了男人的名字【你手上悠着点，别把孩子压的不长个了。】
第34章 第 34 章
那个身份证！齐树清的高中同学！难道不是齐树清的前任吗？为什么会有孩子？为什么孩子都这么大了？
程先站在旁边，看见齐树清有些局促的把自己还残留着粉笔灰尘的右手小心翼翼的缩进了袖子里，不知为何，程先总觉得这个画面有些扎眼。
【这位是？】方贤看过来。
【是我的学生。】齐树清简短的回答，并没有给程先说话的机会。
方贤也没有在意，向程先微笑了一下后就又转向齐树清【对了，正好遇见你，你这个星期天有空吗？】
【怎么了？】
【反正是好事啦】似乎是顾及到旁边的程先，方贤没有明说星期天到底有什么事，只说【你应该有空吧，就算没空也把那天空出来啊。】
小男孩没什么耐性，看大人间的对话有没完没了的趋势，就一个劲儿的在方贤手下挣扎。
方贤本来还想说什么，但又被儿子闹的头疼。
最后只能先把儿子塞进了车里，跟齐树清说【回头再跟你联系，我先把这小祖宗送回去。】
齐树清无意识的捏紧了拳头，然而脸上还是微笑着的【好，回头再说吧。】
齐树清在勉强自己，至少这点，程先还是看的出来的。
【老师会去吗？】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让齐树清去，甚至有了不想让齐树清再跟男人多说一句话的念头。
【再看吧】
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让程先有些焦躁，试探的问【刚才那人是谁？】
得到的也只是齐树清简单的，似乎没什么感情的【以前的朋友。】
一路无话，到了家里后，莫名还是放心不下的程先假装不经意的提议【老师，周末去C城爬山好不好？现在正是淡季，还可以顺便去周边的农家乐玩】
虽然根本不是爬山的季节，农家乐也没什么好玩的。
【星期六出发，星期天晚上就可以回来，还可以去那边的风情街转转，也有。。。】
程先还没说完，齐树清的电话就响了。
齐树清看了看手机，说了句“对不起，我先接个电话”之后就走到阳台上接电话了。
这样明显的回避着自己的态度让程先觉得有些不舒服。
坐在客厅里的程先只能隐约听到齐树清一直在说着好的，嗯，知道了，不舒服的感觉就越来越强烈。
【谁啊？还躲到阳台上去打电话。】等齐树清打完了电话，程先有些尖刻的问。
【一个朋友】齐树清停顿了一下，才说【说一点私事。】
【是那个叫方贤的？呵呵，还真是殷勤】程先没打算给齐树清留面子【那么快电话就打过来了？怎么？你们约在星期天了？要干嘛？但是，他儿子都那么大了，估计要干什么都不方便吧。】
齐树清倒茶的手停在了半空，但是却没有发火，只是用有点冷的声音说【刚才跟我通话的是李志，跟我说星期天要一起跟张权庆生的事情。】
齐树清把手机递到了程先的面前【不相信的话，你要检查一下吗？】
虽然不是反抗，但那样的话，配上齐树清的声音，却有了点不耐烦的意味。
这样的齐树清程先并不熟悉，被齐树清话语里的暗刺给刺到的程先怒火更盛，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又是什么意思呢？】齐树清看着程先的眼睛，自己的眼里却没有什么波澜【为什么要那么说话，你不过也刚见过一次方贤而已，为什么对他那么大的敌意？】
程先被问的哑口无言，是啊，不正常的是他，就算是方贤打过来的电话，自己刚才说的也有些过分了。
即使是自己错了，但还是不想道歉。反而有了种齐树清因为方贤而故意为难他的愤懑感受。
【你现在是为了那个叫方贤的跟我吵架么？】
齐树清摇摇头【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齐树清依旧那么冷静，语气也温柔的似乎跟平常没什么两样，但这样的齐树清却让程先变的越来越生气。
就像是用尽全力打进了棉花一样的焦躁感，他宁愿齐树清跟他大吼大叫的吵一架。。
最后的最后，齐树清说【程先，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有最起码的尊重。】
【方贤是我的朋友，最普通的那种朋友，我跟他之间，不像你想的那样。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说那种话了好么。】
第35章 第 35 章
把话说的太清楚只会让自己无路可退，太早表白心迹则会丧失在一段感情中的几乎所有优势，大人们深知这一点，所以大多数时候，他们谈的不是恋爱，而是暧昧。
那为什么你会把自己最普通的朋友的身份证放在钱包里珍藏？为什么你这位最普通的朋友会在你生日的时候送你那么名贵的东西？为什么，你高中的时候会被叫做“方贤的小老婆”？
还有，你为什么那么在意我说了那个男人什么？
全部都想问，但是全部都无法质问。
因为没有意义，也没有质问的立场。
即使问清楚了又能怎么样，问清楚了之后又该怎么样？
程先觉得这样的自己有点可笑，明明只是个齐树清而已，只是个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认真也没打算长久的中年男人而已。
反正自己也玩够了，本来也只是因为有趣才愿意撩拨齐树清，但如今的齐树清却一天比一天让他觉得心烦意燥。
如果不能从这段关系里获取快乐，那么，到底还有什么继续的意义？
不听话的齐树清，直接扔掉就好了。
这样想了之后，就觉得方贤也好，齐树清也好，其实都算得了什么？值得自己这样劳神？他们也配？
自己身边那些漂亮，年轻，有趣又有朝气的人一抓一大把，又何必为了两个中年大叔而浪费生命？
想通了之后，不仅心情好了很多，连视野也变的开阔了起来。
程先很快就发现了自己身边“值得一试”的目标，是个长相清秀的学霸妹子，就是名字普通了点。
杜渡表示【白平？不可能不可能，她可是咱们院出了名的学霸，你看她那个认真的就好像连网吧都没去过的脸，跟咱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好吗？】
程先笑了笑【7天，让你可以当着她的面叫嫂子。】
杜渡说【好啊，我就不信了，话说，这回赌什么？】
【我无所谓，你来定吧。】
杜渡说【那就赌，输了的人在我哥面前学狗叫！】
杜渡的大哥杜钊怕狗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但杜渡的大哥的残暴却是众所周知。
【。。。。。。】程先有点无语，有些可怜的望着杜渡【你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狠？】
【谁说你就一定会赢？】被轻视的杜渡不满的大叫起来【我对白平同学还是有信心的！她脑袋瓜那么聪明，怎么会被你这种渣渣骗到！】
程先但笑不语。
杜渡又在旁边罗列了一堆的理由，罗列到一半，才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不对不对，你看上白平，那齐老师呢？】
程先依然笑着，但因为那个名字而被勾起来的烦躁感却汹涌而来
【腻了】程先简短的说，后面那句打算结束了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然而杜渡却已经充分理解了程先的意思，只笑嘻嘻的说【还以为齐老师会有什么不一样呢，结果程先还是那个程先啊。】
程先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没什么】杜渡摇摇头【只是在思考，我是该骂你花心薄情感情败类好呢？还是该夸你跟齐老师在一起那么长时间真是尊老爱幼感天动地好？】
程先一本书砸过去【你滚蛋比较好！】
想要追求一个女人，其实很简单，让她对你产生兴趣，营造你对她很关心的氛围，几句恰到好处的甜言蜜语，再加上潇洒大方的结账动作。
如果你长得不是太对不起观众的话，基本上也就是上述几个要点。
当然，如果你长得帅，上面几个要点其实不要也可以。
而对于程先这样的人来说，追求一个人，更多的意义与乐趣并不在对方本身，而是在于计算对方爱上自己的时间。
对方越优秀，时间越短，所带来的满足感就越强。
要接近白平这样老实的人其实很简单，程先调查了一下她的课程表，然后总是出现在白平会去的课堂上。
直接去搭讪这种方法对于他来说太蠢了，他更喜欢让对方先注意到自己，然后再慢慢收网。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程先故意在英语课上坐在了白平的后面，然后在分组的时候，就跟白平分在了一个组。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到了星期天，程先也顺利约到了白平一起出来做课程。
【你的英语不像你说的那么差，】白平看着程先准备的演讲稿，不无赞叹的说【写的很好嘛。】
程先笑着说【我都是哑巴英语，毕竟是演讲，想让学霸给我纠正一下口音。】
白平有些脸红，说【我哪是什么学霸，你叫我白平就好。】
看白平这个反应，程先就知道自己离成功不远了。
明明更进一步就能拿下这个有点害羞腼腆的女生，程先却开始觉得无聊了。
尽管觉得无聊，但赌注在身，程先就耐着性子继续陪着白平。
两个人一起吃了午饭，地方是程先定的，是个环境比较幽静的西餐厅。
白平显然不习惯这样的场合，有点拘束的样子让程先觉得有点蠢，最后结账的时候坚持AA的行为也让程先觉得厌烦。
是自己失策，把这种穷酸的女人带到了这种高档的餐厅里来，正烦着，电话响了。
竟然是齐树清的，程先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了点慌乱感。
顾不上白平的感受，只抬了手示意白平不要讲话。
程先接通了电话【老师？】
【你在哪儿？】齐树清说【今天，可以见面吗？】
程先看了看身边的白平，下午已经跟白平约好了要去图书馆。【我。。。】
【我想见你。】
第36章 第 36 章
差劲的，是自己。
真正卑鄙自私的，是自己。
齐树清没有说谎，但也没有完全说实话。
打电话来的是李至，说的确实也是为张权庆生的事宜。但是让他决定要去的，是最后方贤接过电话嘱咐的那句【树清，一定要来啊。】
他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即使知道不可能，却还是期待了。
即使有些羞耻，但还是在那天换上了自己最好的西装，想让自己看起来尽可能的体面。
但是，在那天的宴会上，方贤带着自己的妻子来了。
方贤跟那个女人很恩爱，这也没什么错，只是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多余，所以只能站在旁边傻笑。
然后，方贤把妻子的朋友介绍给了自己，齐树清刚开始还没有在意，后来是李志点明了愚蠢的自己。
【你觉得那个女人怎么样？】
【方贤可是时时刻刻的都想着你啊，那女人学历样貌，真是没谁了。】
在他们眼中，自己是凄凉到了什么地步？
方贤是怎么看自己的，为什么要给他介绍女人？
也许方贤只是一片好心，也许并不像他想的那样复杂。
但却还是忍不住的觉得愤怒，尴尬，委屈。
为什么自己总是学不乖呢？方贤对他没有那样的感情，这件事不是17岁那年就已经明白了吗？即使是那样拥抱过自己，最后却还是只说了对不起。
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可笑，根本没法再在那里待下去。
借口说身体不舒服就早早的出来了，那一刻，很想见到程先，想被那个年轻人拥抱，想证明自己也是被人需要的。
给程先打了电话，假装听不懂他声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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