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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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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为什么要和你们约谈?”
沈崆还想说点什么激起矛盾的话,顾伯天就站了出来示意沈崆闭嘴,他看了看一边表情复杂的井元,再看向修柯:
“我想这是对我们两方都好的办法,你放心,我们不会做任何伤害到井元的事情。”
井元倏然觉得脑中划过闪电,顾伯天是问过他的,问他愿不愿意被管制自由,但有人供着生活……井元恨恨的咬了咬牙,原来他一开始就打着这种算盘。
“不谈!没得谈!我不走,哪儿也不去!”
井元声音带着怒气的冲顾伯天道,顾伯天皱了皱眉,眼底闪过厉色,却没有开口。修柯带着笑的看着顾伯天:
“听到了吗?当事人发话了,别人也没办法劝。”
顾伯天嘴唇抿的很紧,皱着眉盯着怒气冲冲的井元,井元心想凭什么呀,还把我当物件交换来交换去了,真是搞笑了,什么都不问我的意见。下一秒就看到顾伯天朝自己走来,径直拉过自己的手腕,走到修柯边上的时候说了句:
“借你房间用用。”
然后用一股井元抵抗不了的蛮力把人拉进了修柯家。

沈崆跟外头站着,看着同样站着的修柯一句话都没说,当他是空气,修柯却看着沈崆,一点不客气道:
“你知道因为你,蛮蛮要遭受什么吗?”
沈崆也冷漠的回以一眼:
“被你赶走?”
修柯咬牙,想到自己在蛮蛮身上看到的就恨不得把面前这个人弄死,这样好歹能挡了蛮蛮的灾。

井元甩了甩被顾伯天用力扯着的手腕却甩不开,愤然被人拉到修柯家,顾伯天才松了手。井元拔腿想跑,却又被顾伯天一把拉住衣领,像个小鸡仔一样被捉回来。
“不谈!我不走!你想得美!”
井元胡乱挥舞着手,想挣脱顾伯天的桎梏,顾伯天眼神冷了冷,面上带着无奈和耐心耗尽的冷然,一把把人扣在墙上。
井元愣了下,自己身体突然就贴着顾伯天退到了墙边,胸、腰、腿都紧紧的贴着,只有两只手还能动一动,刚想动顾伯天就飞快抓住自己的手,抓的生紧,握在他手里生怕井元溜走。
“能好好听了吗?”
顾伯天语气里带着点生气和教训,声音不大却很严肃,井元把脑袋往边上一别,表示依旧不想听,顾伯天也不管他,就这样自己嘴唇对着井元的太阳穴开始说。
“你说过我是搞学术的,没错,我是科学家;沈崆是个军人,我们俩都是政府机构的工作人员。来阴阳里是因为信任你们的民众越来越多,政府认为你们不具备被民众信服的能力…”
“我们凭什么不具备!”
还没说完,井元就突然转过脑袋目光凶悍的朝着顾伯天喊,顾伯天愣了下,本来是要解释的,看到井元这样着急而不服气的样子却话锋一转,眼里带上点好笑:
“愿意跟我说话了?”
井元张着嘴愣了愣,愤愤的又转过头不说话了。顾伯天继续解释:
“所以派我和沈崆来调查了,事实是你们确实具备,所以如果把你们的能力最大化的发挥出来,最大限度的救人,是不是很好呢?”
井元慢慢把头转过来,两人离的极近,他觉得自己抬一抬眼皮,眼睫毛都能撞到顾伯天的鼻梁,但他还是抬了,目光别扭里带着认真的和顾伯天对视:
“那为什么要限制我的自由?”
顾伯天也专注的和井元对视:
“如果一旦开始为政府工作,你的危险就不仅仅是你现在所面对的了,有你害怕的那些强大的鬼,但更多的是政府敌对势力和敌国,甚至还有恐怖组织。当然,政府也怕你倒戈给他们的,这两个原因结合起来,就是为什么要限制你的自由。”
井元咽了口口水,两人目光里都带着凝重和坚定,久久没有人开口,直到井元觉得被困在墙上难受又奇怪,才动了动身子道: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骗人,还是要和爷爷修哥商量的,如果可以救更多人,我也是愿意的。”
顾伯天眼中透出喜悦:
“也就是说,你答应了?”
井元垂下眸子,咬了咬下唇,点头。
顾伯天不知怎的抓井元的手似乎更紧了点,两人胸膛贴着胸膛,井元怪怪的看着顾伯天,这人的心跳,莫名变快了。

“元元现在做决定都不问爷爷的意见了啊?”
井七坐在案台上翻账本,戴着老花镜,没有抬头,井元和顾伯天站在堂屋里,井元问:
“你觉得不好吗?他说可以救更多人的。”

井七伸手摘下自己的老花镜,抬起头,直直的看向站在井元身后的顾伯天,站起身朝着顾伯天走去:
“小顾啊,我还以为你不会这么快被发现呢。”
井七话里带着冷冷的笑意,井元回头看井七,眼里尽是惊讶:
“爷爷?!”
井元哼笑一声,看向自己的傻孙子,道:
“不同意,我现在还是你的监护人,不准去。”
说完看也没看顾伯天就回里屋了,井元叹了口气,看着眸底渐深的顾伯天:
“你也听到了,我爷爷不许。”

其实井元答应顾伯天的时候没觉得这是多大的一件事,政府的人又怎样,在他的理解里可怕的人是漓山那群怪物,而且顾伯天告诉他的是可以救更多的人,他能看到顾伯天没有撒谎。
现在他最糟心的事是在蛮蛮身上看到的东西,恨不得千刀万剐了沈崆,所以对和沈崆同行的顾伯天也有怨言,但这绝不是让他觉得顾伯天危险或者讨厌的原因。

顾伯天低头看井元摊手遗憾的样子,眉头皱了起来,他发现井元并没有把这当成多重要的一件事,甚至还带着开玩笑的口吻,他点了点头:
“好,那我呆到你爷爷同意你跟我去为止。”
顾伯天目光坚定的看了井元一眼,转身就离开了井家。

顾伯天出了门就看到站在巷头朝井元家看的修柯,远远的看不清表情,但总觉得面容里带着幸灾乐祸的嘲讽。
沈崆站在井家门口,看到顾伯天僵着脸出来就知道结果了,但还是问了一句:
“不行?”
顾伯天却狠狠的看了沈崆一眼,咬着牙语气不善道:
“你做的事我都报告上去了,这次因为你任务差点失败。”

顾伯天说完就径直离开,沈崆看了看井家半开着的门,嘴角扯了一丝无所谓的笑,从小在军营长大,那些魔鬼惩罚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什么。
现在他最想知道的是蛮蛮去哪了,阴阳里的人不会告诉他们,顾伯天同样也不会知道,看井元和修柯的样子,似乎自己对蛮蛮做了一件十恶不赦的事,而且蛮蛮因此受苦了。
沈崆脸上笑了笑,蛮蛮昨天那个样子,可不是痛苦的,小孩儿享受着呢,身体敏感的不行,叫的也好听。
想到这里沈崆眼底划过一丝欲`望,他总能找到他的。再看了一眼井家,转身也朝着思蓝走去。

顾伯天说到做到,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每天到井家报道,井元每天坐在案台上算着命呢,顾伯天手里就拎着鹤西镇生意最好的熟菜店里的白切肉来了,把白切肉送到厨房里之后一言不发的回前厅,等井元算完手上那个人之后,他自然而然坐到井元边上,下一个人进来的时候他比井元还要先问:
“算什么?”
大部分人没见过井元的样子,顾伯天和井元两人往案台前一坐,怎么看怎么觉得顾伯天是大师,而井元就像一个旁边帮忙的小助手。
所以顾伯天就这么死皮赖脸的呆在了井家,井七也不理睬他,吃饭的时候也只有井元给顾伯天一个位置,毕竟白切肉是他买的。

等井元渐渐熟悉顾伯天的所作所为之后也习惯了,顾伯天在井家从秋天呆到了冬天,南方冬天没有暖气,在家里都裹得像个粽子,顾伯天哈着寒气推开井家的门,就看到井元像个墩子一样蹲在案台前搓着手,鼻头通红通红的。
“今天怎么没人?”
顾伯天走过去把手里提着的豆浆递给井元,井元接过豆浆捂手:
“冬至,阴阳里都歇业,待会儿要和爷爷去上坟。”
井元打开豆浆喝了一口,苍白的嘴唇很快变为暖色,肩膀塌下来呼了口气:
“你别跟着去,我和爷爷单独去的。”
顾伯天点头:
“在哪?”
“漓山。”

“到城边了?”
顾伯天疑惑的问,漓山在漓州的最边上,古代的时候起着城墙的作用,和阴阳里所在的鹤西镇隔着一座城的距离。
“你们怎么去?”
井元嘴里的豆浆还没咽下去,伸手指了指外面,等豆浆咽下去才道:
“我爷叫了辆车。”

顾伯天进来的时候确实看到一辆带蓬电瓶车停在外面,是那种只在电影里看到过的,三轮,后面是个小型卡车的样子,顶上搞个塑料棚。
这种车的速度从鹤西镇开到漓山最起码四个小时,而且四面透风,祖孙俩在这种天气能被冻僵,顾伯天皱了皱眉:
“我送你们去。”
井元摇了摇头,小声道:
“我爷爷不会同意的,我们以前都是这么去的。”
“不冷?”
顾伯天目光直直的看向井元,井元抿了抿嘴:
“冷是有点冷的,但习惯了嘛。”
“你年轻,你觉得你爷爷这么大年纪到那会被冻成什么样?”
顾伯天这句话一说完,井元倒是愣住了,以前都是井七把他裹的圆圆的塞进
车后面,自己冻的瑟瑟发抖,全程都闭着眼睛,真的没有注意过井七的情况,爷爷年纪那么大,肯定比自己更冷的。
顾伯天看了井元一眼道:
“你爷爷交给你搞定,外面那辆车我去说。”
说完就转身出门了,井元豆浆才喝了一半,井七就从内厅出来了,一手拿着给大孙子准备的军大衣,一手提着上坟要用的一堆东西,像个走街串巷卖东西的小贩。
井元回头看井七,欲言又止。
“怎么了?”
井七把军大衣放下,井元站了起来,从井七手里拿过一堆纸钱金元宝:
“爷爷,我…我喊了顾伯天来送我们…”
说到最后井元都不敢直视井七:
“天太冷了…他送会舒服一点。”
井七斜眼看着井元,从鼻腔哼了一声,迈开健气的步子就往前走,井元在后面愣愣的:
“爷爷,行吗?”
井七头也不回的往门口走:
“人家都送上门了,不要钱的生意干嘛不做?!”
井元:……

顾伯天从后视镜里看坐在后座脸色僵硬的看着窗外的井七,井元坐在副驾驶也偷偷看自己爷爷,嘴上说不要钱的车不坐白不坐,可还是一眼都不看顾伯天,上车后没说过一句话。
顾伯天也一言不发的朝漓山开,车里安安静静的,井元没忍住就睡着了。等开过二分之一的路程,车开始上坡,井元身子朝边上斜,顾伯天一边看后视镜转弯,一边伸出一只手扶住井元的身子,等大弯过了之后,才把手撤开。
“哼。”
刚撤开手,就听到后座传来一声切,顾伯天抬眼看了眼后视镜,井七表情不屑还带着愠怒,顾伯天移开视线看向前方,却倏然睁大眼睛,猛地踩下刹车。
井元被这样的急刹车一下子弄醒了,眨巴着眼睛不满的看向顾伯天,只看到顾伯天眼中略带惊讶的看着自己,接着把头转向前方。
井元也朝车前看去,也是一惊,眉头皱了皱,打开车窗,对着蹲在路边巨大石块上的人喊:
“蛮蛮!”

蛮蛮昨晚从香姑姑那边离开,想今天到漓山候着井元,飞了半路天上太冷了,这才下来找了个地儿歇了歇。
蛮蛮被井元喊进了车,坐在井七边上,睁着漂亮的大眼睛满眼惊喜道:
“车里好暖和呀,元元我还以为还要等你们好久呢。”
井元别过身子看着后座把手伸到暖气口的蛮蛮,语气很不好:
“你等我们干嘛?!”
蛮蛮嘟了嘟嘴:
“我想你们了嘛!”
说完蛮蛮看了眼在开车的顾伯天,放低声音八卦道:
“他们还在啊?”
井元哼了一声:
“你想知道的不是他们吧?是沈崆吧?”
蛮蛮语塞,表情里尽是被道破心思的窘迫,可怜兮兮的看着井元,井元表情突然阴狠道:
“沈崆被我和修柯哥杀了,尸体扔到阴阳眼里去了,永世不得超生。”
蛮蛮瞬间睁大眼睛,满脸苍白,嘴唇不自觉失了血色,井七咳了两声,责备的看了眼井元:
“元元骗你的,那大块头还在阴阳里住着呢。”
井元看了眼蛮蛮好转的脸色,不服气的回头。

“你把车就停在这里吧,我们要走上去。”
刚到山脚,井元就让顾伯天停车,离上山路还有一公里的样子,顾伯天只放慢了速度,却没有停。
“停吧。”
井元声音里带着点急促,顾伯天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踩下了刹车。井七和蛮蛮下车去后备箱拿东西,井元不太想和顾伯天的目光对视,讪讪的笑了下:
“你待会儿就在这呆着,哪都别去,漓山…挺危险的。”
顾伯天熄了火,也下车帮他们把东西搬下来。

井七准备了很多东西,除了要烧过去的纸钱元宝,还有一大堆顾伯天看不懂的法器。让顾伯天怀疑这两人是不是来漓山做法而不是来上坟的。
井元蛮蛮两人一人背上背了一大包,三人肩并肩往上山路走去,等走到山脚树木茂盛处,他们才停下,井元把背上的东西一股脑塞到蛮蛮怀里。
“你先把这些带去我爸妈的坟上。”
蛮蛮接过井元的包,又从井七手里提过包裹,唰地长出翅膀,振翅两下,就朝山里飞去。井元这才扶着井七一步一步的上山。

等爬到半山腰井元父母的坟冢时,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蛮蛮坐在通往坟墓的楼梯上百无聊赖的等着。
这个坟地是井七给自己儿子和儿媳妇选的,漓山基本没有什么人敢在这里立坟,所以除了井元父母的一对墓碑周围就是荒草遍野。
井元走过去,把蛮蛮带上来的花放到坟前,跪下给父母磕了三个头。
井元从出生的时候就跟着爷爷,对父母没什么记忆,因为据说母亲生下他一年后就跟着父亲去边西斩鬼,和鬼候厮斗惨败,魂魄都没有留下一缕。
井元磕完头站到一边,看着自己爷爷点香,超度坟冢四周的鬼魂。
“元元,跟你爸说两句。”
井七语气威严道,每年上坟的时候井七总要井元和自己父亲对话,似乎井闲机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一样,井七明明知道井闲机连魂魄都没了。
一开始井元不懂,还以为自己爸爸能听到自己说话,可后来知道了,自己再怎么说都是自言自语。
“爷爷,今年就不说了吧。”
井元打着商量的口吻和井七说,井七目光充满不赞同,井元皱眉,他还是不想说,因为根本没人会听到,爷爷明明知道的,可就在这件事上无比固执。

“井老头来看儿子了?”
突然周围出现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三人立马警觉起来,井元拿起手边的法器就进入备战状态。
井七眉头紧皱,手里还捏着没有燃完的三炷香,缓缓蹲下将香插入墓碑前的软土中,再站起来,轻叹了口气:
“钟伯老弟?”

顾伯天坐在车里等着,他还是比较相信井元的话的,只不过,这时候山上似乎要下雨的样子,一片乌云从漓山另一边遮蔽过来,甚至连他停车的地方整个天空都是暗沉沉的。
今天按理说是没有雨的。
顾伯天回想井元给他看的书里面讲天象的部分,再从车里朝外望去,乌云遮蔽的已经看不到山顶,半山腰那里一片漆黑,渐渐的开始起风,而且有越来越大的势头。
顾伯天直觉这天气来得不对劲,而且井元他们已经上去一个多小时了,他掏出手机准备打给沈崆,却发现一点信号都没有,周围像是有磁场屏蔽装置。
顾伯天拿了车里本来就备着的手枪,顶着狂风下了车。

顾伯天坐在车里等着,他还是比较相信井元的话的,只不过,这时候山上似乎要下雨的样子,一片乌云从漓山另一边遮蔽过来,甚至连他停车的地方整个天空都是暗沉沉的。
今天按理说是没有雨的。
顾伯天回想井元给他看的书里面讲天象的部分,再从车里朝外望去,乌云遮蔽的已经看不到山顶,半山腰那里一片漆黑,渐渐的开始起风,而且有越来越大的势头。
顾伯天直觉这天气来得不对劲,而且井元他们已经上去一个多小时了,他掏出手机准备打给沈崆,却发现一点信号都没有,周围像是有磁场屏蔽装置。
顾伯天拿了车里本来就备着的手枪,顶着狂风下了车。

半山腰处的旋风中心已经变成土黄色,漫天遍野的树枝和沙砾在半空中飞舞,顾伯天刚下车走了两步就被黄沙迷了眼,到上山的路还有走几百米的距离,他一手挡在额前,一手握紧手枪往前走。
模糊中看到上山路的位置站了个人,身型魁梧,顾伯天微微眯了眯眼,眼底变得凌厉,是之前见过的,那个叫做离尘的男人。
离尘的身体像座小山一样挡在上山的路上,顾伯天放下挡在额前的手,抬头目光狠戾的看着他:
“让开。”
“快滚。”
离尘的声音毫无波动,是根本不把顾伯天放在眼里的语气,顾伯天沉了一口气,脸色微微恢复正常,用离尘可以听到的声音问:
“上面怎么了?”
离尘斜眼往山上看了下:
“家族恩怨。”
“和井家有关?”
离尘看了眼顾伯天,皱了皱眉,转开眼不打算回答他。顾伯天用力握了握枪:
“我要上去。”
离尘翻了个白眼,身子微微侧了侧,留了个位置给顾伯天上去,从鼻腔哼出一声不屑:
“找死。”

顾伯天充耳不闻,顶着越来越大的风上了山。他刚走几步山里颜色突变,从暗黄变成黑紫,耳边呼啸的风声也不单纯是风和树木摩擦的声音,更多的是一种尖叫呐喊,呼啸中带着尖利。顾伯天眸中流露出震惊,是从未见过的异象,突然感觉一片更黑的黑影覆过头顶,他猛地抬头,就见到两扇巨大的翅膀飞速掠过山腰,速度极快,又因为山里本来就黑,所以根本看不清,只知道那翅膀巨大,可以包裹住一个人的那么大,而且这飞禽速度快到一闪而过,顾伯天抬头的瞬间就朝远方飞去消失不见。

他再次朝山上走去,却发现山里渐渐恢复平静,风渐渐小了,天色变蓝,不到十五分钟,恢复成原来云淡风轻的样子,顾伯天内心的震惊无以复加,这绝不是正常的自然景象,而是世界上一些不曾露面的生物制造的异象,太不可思议了,也太可怕了。
这时候顾伯天已经走到了半山腰,茂盛葳蕤的乔木倏然不见,一大块荒瘠的黄土地暴露在半山腰,地上还有粗长的断枝落叶,一切都意味这里刚刚发生过一场非凡的缠斗。

“啪。”
一声细小的声音,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顾伯天警觉的回头。看到的情形让他瞳孔瞬间收缩。一个高挑年轻的男人站在离自己三米处,脸上带着桀骜的笑,顾伯天可以确信,这就是那天站在楼顶上的那个,从身形到气场。而他旁边的地上,是紧闭双眼,昏迷着的井元。
顾伯天看着那个男人,没有说话,那男人俯身,一把拉过井元的衣服,把人提了起来,眨了眨眼:
“政府的?”
顾伯天保持方寸不乱,动作利落的给枪上膛,没有对准那个男人,语气平淡道:
“你是谁?”
那男人淡哂:
“用你手里那玩意儿,对我来一下。”
他另一只手比了个枪的手势,放在自己太阳穴处,做出一个开枪的动作。顾伯天摇了摇头:
“知道你人不人鬼不鬼,这东西对你不管用。我就想知道,你们抓井元做什么?”
听到人不人鬼不鬼的时候那男人表情明显僵硬了一下,却还是沉住气,把井元又往上提了提,井元的脸由白变红,已经充血了。
顾伯天咬了咬牙根,没有动。
“你们来的目的,就是我们跟阴阳里开战的理由。”
顾伯天皱眉:
“我们只想招安他们,根本不知道你们的存在。”
那男人呵了一声,伸手挥了一下,突然天地间一声狠唳,刹那周围白了好几个色调,男人手里多了一团黑色的气体,他捏紧手指,顾伯天眼睁睁看着那团黑色变成沙子从他指尖流出。那男人解决了周围的厉鬼,才回过头心不在焉的对着顾伯天道:
“你不知道,和你一起来的那位可不一定不知道。”
语气里带着嘲讽,忽然山间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像是山本身发出的声音:
“钟鸣,回来。”
那男人耸肩,下一秒,顾伯天被一阵扑面而来的飓风逼退几步,再睁开眼时,那男人,连同他手中的井元,全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山上没有井七,也没有路上遇到的蛮蛮,下山的时候顾伯天连刚刚在路口看到的离尘都没有看到,山下风和日丽,只有车上覆了一层细细的黄沙,暗示着刚刚这里刮过一阵风。
顾伯天上车之后就朝鹤西镇开去,速度是来时的两倍,脸色还是如往常一样自然,眼底的丝丝红意出卖了他心里的不安。
刚到拐进鹤西镇的路口,就看到路边站着一个眼熟而高挑的身影,顾伯天咬紧牙,恨不得蹬油门撞过去。
沈崆嘴里叼了根烟,手边是两人带来的为数不多的行李,脸上罕见的有几道血迹,但表情还是玩世不恭的骄傲。
顾伯天猛地踩下刹车,表情凝着寒冰的看着沈崆,沈崆挑眉,拉过副驾驶的门,自然而然的上了车。
顾伯天还死死的瞪着他,沈崆把行李往后座一扔道:
“任务失败。”
顾伯天没有开车,坐在边上开口:
“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任务?”
沈崆伸手捏了捏太阳穴,转头朝阴阳里的方向看去,目光似乎突然变得深邃,自嘲的笑了声:
“就是那些,你见过的。”
顾伯天没有说话,沈崆伸手按了下喇叭,尖利的喇叭声在空旷的路口被无限放大。
“魑魅魍魉。”

顾伯天是科学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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