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记事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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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隔着电话，江韬就能看到唐简此时脸上那简直是不能更满意的微笑了。
　　“正好我今天有空，你在学校吧，晚些我接你过去看看？”
　　“嗯，好啊！”唐简赶紧答应了。
　　“对了，上次是不是还说了要请你吃饭？”江韬又说道，“那看完房子顺便再带你去吃个饭吧。”
　　“嗯，好！”
　　挂了电话，唐简整个人都是飘飘然的。
　　没想到江韬答应地这么爽快……
　　没想到江韬还会亲自过来接他去看房子……
　　没想到江韬还要顺便带他去吃饭……
　　而且更重要的是，今天到现在为止，秦泽浩都没有给他打过一个骚扰电话，更没有在他面前出现过！
　　唐简赶紧将今天这个日子记了下来，准备当做自己的幸｜运日。
　　晚些的时候，江韬过来接唐简了。
　　要说坐秦泽浩的车子时，唐简根本就是不情不愿痛不欲生；但是坐江韬的车，唐简完全就是兴高采烈外加喜气洋洋了。
　　江韬摇下车窗对他说：“上车吧。”的时候，唐简觉得那时近段时间来自己最幸福的时候了。
　　他不好意思坐副驾驶，毕竟那个位置跟江韬离得太近会让他有些紧张。
　　于是就自觉地去开后座的车门了。
　　唐简是嘴角含笑去开车门的，但是一打开，整个人都僵住了——因为他看到，秦泽浩正坐在后面，还笑着对他打招呼：“你好啊，唐同学。”
　　“你别吓唬他。”江韬对秦泽浩这么说了一句，然后对着唐简道，“快上车吧。”
　　唐简已经收起了脸上的微笑，心情还变得有些复杂，木讷讷地上了车。
　　他准备回去就撕了那张写着要将今天当做幸｜运日的那张字条。
　　“唐简，这是我朋友，就上次一起吃饭那个，还记得吗？”江韬问他。
　　“……记得。”怎么不记得，最近天天在自己面前晃悠，还下套让自己去他家里做“家教”的人，他怎么会不记得？
　　只是从江韬的这个反应来，应该是不知道秦泽浩对自己做的这些事情了。
　　“顺路让他搭个车，晚些就下去了。”江韬说道。
　　呼，那就好，不是再一起吃饭就好，唐简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能让你做我一下午的司机，我已经很满足了。”秦泽浩在后面翘着二郎腿，这么说道。
　　好在唐简并没有跟他一起再坐很久，因为不久后秦泽浩就下车了。而且在车上的时候，秦泽浩一句话也没有跟他讲，完全装着一副跟他不认识的样子。
　　看着秦泽浩下了江韬的车上了另外一辆等在路边的黑色轿车后，唐简悬在心头的这口气才算真正下去了。
　　“呼。”他不自觉地将这口气吐了出来。
　　前面的江韬听见就笑了一声，问：“怎么，刚才那个人很可怕？”
　　“……啊，不是。”虽然唐简的心里是赞同江韬的这个说法的，不过只能说道，“不熟的人，都这样。”
　　江韬的那个空房子离唐简的学校并不远，车程就十几分钟而已。交通也很方便，出门就是公交跟地铁，都可以直达唐简的学校。
　　本来江韬能给他提供一个住的地方他就很开心了，没想到这个房子还是装修很高级的公寓房，欣喜之余唐简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感觉……这个房子太高级了，有些不太好意思了。”唐简呆呆地实话实说。
　　“本来就是空着的房子，你过来住还能帮我增加一些人气，没什么不好的。”江韬可以说是看着唐简长大的，对他那内向又有些自卑的脾性也是略知一二的。
　　“谢谢你，韬哥。”
　　“谢什么，带你去吃饭。”
　　“嗯，好。”
　　江韬总是很忙，能亲自带着他去看房子还带着他去吃饭应该已经是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时间了。因为在他们吃饭的时候，江韬的电话就一直在响，虽然他都没有接，但是从江韬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应该是还有什么事情等着他去完成。
　　“韬哥，要不我们走了吧？”唐简思量了一下，还是这么说道。
　　“你饭才吃一半，着急什么？”江韬冲着他笑，“我最不喜欢吃饭的时候接电话了。不管再怎么忙，饭还是要好好吃的，对吧？”
　　可接下来唐简还是很快就将饭吃完了。
　　不管江韬是怎么打算的，他都不希望因为陪自己吃饭而耽误了江韬的时间。
　　唐简说自己坐车回去也可以，但江韬还是执意将他送回了学校。
　　其实唐简是有些糊涂的。虽然他跟江韬认识很多年了，但实际上却对江韬并不了解。他甚至不知道江韬究竟是做什么的，家在哪里，有没有伴侣……因为这些事情江韬从来不跟他提及，他也一直不敢问。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喜欢江韬。
　　想要亲近他，想要陪伴着他。
　　他想江韬一定是个很善良的人，所以当初才会赞助他上学。也许正职就是一个慈善家也说不定？唐简坐在车上的时候就这么漫天胡想着，想着想着还轻声笑了出来。
　　“怎么，在笑什么？”江韬问他。
　　每次刚开始跟江韬独处的时候唐简都会有些紧张，不过现在他们也已经在一起挺久了，唐简就放松了不少，说道：“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江韬也跟着他笑了一下，然后问他：“说起来，今年的学习情况怎么样啊？”
　　“挺好的啊。”唐简回答，“跟以前一样啦，反正不算差。”
　　“嗯，好好读书。”江韬对他说，“你可是我所有赞助的学生当中最聪明的学生了，我还指望着你给我长长脸呢。”
　　听到江韬这么夸自己的时候，唐简肯定是开心的。但是他也很快意识到了江韬话里的另一个点，他只是江韬赞助学生中的其中一个而已，对江韬来说也许根本不是什么特殊的存在？说不定江韬对其他人也是这么好，也会有其他人对江韬的想法如自己对江韬的想法一般呢？
　　唐简又莫名的有些失落紧张了，他忍不住问了出来：“那韬哥，你对所有赞助的学生都这么好吗？”只不过这句话才一说出口，他自己就有些后悔了。问这种问题做什么呢？万一被江韬误会了他还有别的意思怎么办？
　　“怎么会。”好在江韬并没有多想，语气特别认真地跟他说道，“我最上心的自然还是你了。”
　　唐简没有想到江韬竟然会给他这样一个回复。说句夸张的，他觉得自己的心情真的就跟过山车一样“嗖”的一下便越到了最高点，整个人都感觉幸福起来了。
　　他坐在江韬驾驶位置的后座上，低下头忍不住笑着。
　　“所以你要好好学习啊，知道吗？”
　　“嗯！”唐简用力应下。
　　将唐简送到校门口后，江韬还叮嘱他：“早点进去休息吧，什么时候搬到那边去了就给我打个电话，我叫助手来帮你。”
　　“嗯，好。韬哥再见。”唐简笑着冲江韬挥了挥手，一直目送着他的车子远去后，才转身进了校门。
　　

　　☆、第　36　章

　　假期开始的第二天，唐简就搬到江韬的房子里去了。
　　那天江韬没有露面，而是派了自己的助手陈锋过去。
　　这么多年来，有很多事情都是江韬吩咐陈锋来做的，所以唐简跟陈锋也还算是熟悉，见面时也早就没有了前些年还会有的尴尬，自然随和了不少。
　　“真是麻烦你了，其实根本没有多少东西要搬的，还要你特意过来跑一趟。”唐简总是这样，对着谁都是客客气气，生怕自己哪里麻烦到了别人一样。
　　“没关系，帮你搬东西还轻松一点，就当偷懒了。”要是江韬在场，陈锋肯定不敢说这样的话出来。但是江韬不在的时候，陈锋就很喜欢在唐简面前刷刷存在感。
　　陈锋还是挺喜欢唐简的，毕竟唐简给人的感觉总是干干净净，彬彬有礼；不像那些平时围绕在江韬身边还需要他去应付打发的那些人。
　　“好啦，我得走了，估计老板还有别的事情要吩咐我呢。”
　　“嗯，再见。”
　　唐简站在门口跟陈锋道了别，回去继续整理房子。
　　说是整理，但江韬这房子一看就是定期有人在打扫的，根本就没有脏的地方。
　　唐简在这个房子里面进进出出走了好几遍，一边看一边想着，江韬曾经也是不是经常在这个房子里住过呢？他现在双手抚过的这些地方，是不是也是江韬曾经用手触碰过的呢？
　　这次唐简也算做了一个比较大胆的决定——就是准备把这里的主卧室当做自己的房间。
　　在搬进来之前，他也犹豫过，要不就住在客房或者另外一个小房间里，但是后来理智还是被欲｜望给征服了。
　　虽然主卧室的床上用品都是江韬为了他特意换新的，但是他卷着被子在上面翻滚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会去想：江韬睡在这里的时候用的是什么样的姿势？会不会也跟他一样这么卷子被子？习惯睡右边还是习惯睡左边？喜欢正面朝上还是侧躺？
　　因为对这附近的情况也不是特别熟悉，那晚唐简就决定叫个外卖。
　　平时他都不是舍不得叫卖的，毕竟在学校的时候食堂餐比外卖都便宜得多。但是那晚他的心情就是特别好，要不是江韬没空，他都想请江韬吃饭了。
　　其实唐简的经济情况在大学之后就已经好了很多了。学费是江韬帮他出的，而且江韬还定期给他生活费。要说高中的时候生活费还是江韬交由孤儿院给他的，中间难免被扣下一些。可大学之后，几乎都是江韬交到他自己的手里了。何况他自己也一直在兼｜职赚｜钱，其实存下来的钱也不少。
　　但即便如此，这些东西能带给他的安全感还是微乎其微。
　　小的时候在孤儿院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大家公用的——共穿的衣服，共穿的鞋子；共用的学习用品，共用的房间……别说根本没有私人空间了，就连他在枕头下面偷偷藏了一颗糖都会被别人发现。
　　其实在孤儿院里的孩子，大多是一些身体畸形或者有疾病的孩子。那些健康的，相貌端正的孩子总是刚来就有人家抢着领养。作为里面为数不多的，身体健康又是相貌出众的，唐简一开始也以为自己迟早是会被人领养的。
　　但可惜的是，他就像是个被遗漏的存在，根本没有人发现其实这里还有一个他。
　　他还记得无数个闷热的夏夜里，他坐在那张年久老旧一动就会发出“吱呀”声的床角处，只祈求着能够解救他的人家庭快点出现……只是，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也一天天长大……以至于到了后来，他的健康跟相貌已经不再是能够吸引他人的点，想到孤儿院□□的人看到他总是可惜地说：“这孩子挺好的，什么都好，就是年纪大了些，养不亲了。”
　　唐简很早就知道，很早就一直这么告诉自己。
　　人活着就应该靠自己的努力，不能指望着从他人身上去取得一些所谓的希望；不管世界还需要不需要你，你都需要你自己；世界可以不爱你不在乎你，甚至放弃你，你也可以不爱世界不在乎世界，但你要做的，就是不能放弃自己。
　　他一直以为这么强迫自己就可以让自己坚韧起来，但是现实的问题总是抽打得他愈加懦弱无力。
　　所以江韬出现的时候，他觉得是那么明亮，那么美好。他庆幸还有江韬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可他也惋惜为什么江韬不能早些出现。
　　那时候他就认定，如果将来他会为了一个人放弃生命，那个人肯定就是江韬。
　　唐简订好了外卖后已经是晚上了，他本来还想给江韬打个电话道谢的，又怕他在忙会打扰到他，就只是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门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唐简还以为是外卖到了。
　　跑过去开门的时候却听到了门锁转动的声音。
　　唐简在原地顿了一下，这是用钥匙开的？难道是江韬过来了？
　　只是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看到从门后出来的人不是江韬而是秦泽浩后，唐简的满腔喜悦都被迫冻结并转化成了诧异惊吓。
　　“……怎么，怎么会是你？”唐简后退了几步。
　　“怎么，不能是我吗？”秦泽浩仰着下巴看他，“你这表情是惊讶还是惊吓啊？”
　　“当然是惊吓了！”唐简回过神后就只想把他赶出去，拦在门口那边不让秦泽浩进来，“你怎么会有钥匙？你进来做什么？你赶紧给我出去！”
　　“大晚上的我过来找你，你不请我进去坐坐也就算了，这马上就把我往外赶也太不｜厚道了吧？”秦泽浩屹立在门口不动，任凭唐简怎么推他，就是不动。
　　“谁让你过来了，你这叫不请自来！”唐简一看到秦泽浩就觉得自己的火气要上来了，“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你为什么会有这里的钥匙？”
　　秦泽浩拿出钥匙在他面前晃了晃：“那天江韬送你过来的时候他跟我说的，至于这个钥匙，我一直都是有的，而且还是江韬亲自给我的。”
　　“……”唐简当初想从学校搬出来的最大原因就是不想再受到秦泽浩的骚扰，这下可好，完全就是把自己往虎口送。
　　“听说你们学校的学生公寓暑假要整修？”秦泽浩接下来说的话彻底堵住了唐简的嘴，“可是我找你们同学了解了一下情况，真相好像不是这样啊。”
　　“……”唐简真的是在心里把秦泽浩颠过来倒过去地骂了好几遍，他真是不明白自己这是造的什么孽才会遇到秦泽浩这样的麻烦，“……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啊，就是好奇，如果江韬知道了你在这么欺骗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唐简猛然抬头，他这么对江韬这么说的时候完全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要是我告诉他真相，再在他面前说你几句难听的话，你觉得你他是会相信我还是相信你呢？”
　　当时秦泽浩的这些威胁带给他最大的感觉并不是生气，而是害怕。虽然跟秦泽浩认识也没多久，但是他看的出来秦泽浩跟江韬的关系绝非一般，不然江韬怎么可能会连自己家的钥匙都给秦泽浩呢？而且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对江韬来是重要的，正如秦泽浩威胁那般，就算秦泽浩不额外说他那些不好，光是去江韬面前戳穿他这个谎言，他就不敢想会变成什么样了。
　　“……不行。”唐简慌了神，这完全就是在攻击他最脆弱最保护的地方，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抖了，“……你不可以这样。”
　　看着前一秒气势还有些咄咄逼人的唐简下一秒就开始惴惴不安了，秦泽浩也慌了。他只是想吓吓唐简，希望唐简以后看到他的时候能客气一些，怎么知道会把他吓成这样呢？
　　“喂喂，你就这么在乎江韬啊？”秦泽浩有些不爽地这么问了一声，“好了好了，我不会跟他去说的，好了吧？”
　　“真的？”唐简的眼神里写满了怀疑跟不安。
　　“当然是真的了，我看上去像是会拿这种小事来骗你｜的｜人吗？”秦泽浩说道，“不过你以后看到我脾气也稍微好一点如何？别老是一副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样子啊。”
　　但是唐简还是不能就这么冷静下来，他说：“可是你都能知道的事情，江韬肯定也是会知道的啊。他肯定会知道我在骗他了……”
　　秦泽浩感觉对话的走向有些偏了，本来是来吓唬唐简的，现在变成了安慰唐简：“不会的，江韬哪有那么空去管你们学校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他不会知道的，你怕什么？”
　　但是唐简已经听不进去了，他有些委屈地瞪了秦泽浩一眼，声音重了不少：“都是你！都怪你！要不是你老是找我麻烦我就不会想从学校搬出来了！就不会对着韬哥撒这个谎了！都是你的错！”
　　“喂朋友，我们讲点道理好不好，这怎么就成了我的错了？”
　　“就是你的错，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说着唐简又去推从一开始就站在门口没有进来过的秦泽浩。
　　“……”
　　“……请问，唐先生是在这里吗？”不巧的是，送外卖的人这时到了。
　　当着外人的面跟秦泽浩这番争执就有些不好看了，唐简立刻住手了：“是的，就是这里。”
　　“您的外卖。”
　　“好的，谢谢。”
　　可是就趁着唐简拿个外卖的空隙，秦泽浩就溜进了房子里面。
　　唐简转身看到秦泽浩已经进去了，立刻也气呼呼地追上去：“你究竟想做什么啊？”
　　“就是来看看你啊，放轻松点。”秦泽浩完全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喝杯水就走了，真的。”
　　唐简把外卖一放，然后倒了杯自然水给秦泽浩：“喝吧，喝完就走。”
　　“……这样就是你的不对了。”秦泽浩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你这样我就要看着你吃完饭再走了。”
　　“……你觉得你这么看着我吃东西我吃的下去吗？”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反正我得看着你吃完才会离开。”
　　唐简真的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过像秦泽浩这么厚脸皮的人。
　　但是他觉得秦泽浩这种人真的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最后妥协的肯定也还是他。于是唐简认命般的在地毯上坐了下来，当着秦泽浩的面拆开了外卖，准备吃给他看。
　　“我看你对所有人不是都挺客气的吗，怎么唯独对我就凶巴巴的？”
　　唐简大口大口地嚼着食物，只想快点吃完了好让秦泽浩离开，根本没有想过要回答他的问题。
　　唐简全称沉默，狼吞虎咽一般地吃完了外卖，然后仰头对着秦泽浩说道：“好了，我吃完了，你可以走了。”
　　秦泽浩无奈地笑了一下后，真的站起来了：“好，我走。”
　　唐简也跟在他后面。
　　“怎么，你这是准备送我到门口？”
　　“不，我只是想确认你是真的走了而已。”
　　“真的走了以后再给门上个内锁对吧？”秦泽浩的所问正是唐简心里的所想，“放心，以后我要再过来会提前给你打个电话的。”
　　“……”
　　“还有，你撒的那个小谎江韬是不会知道的，所以就安心吧。”秦泽浩站在门口冲他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晚安了，唐同学。”
　　

　　☆、第　37　章

　　星期天的时候，唐简还是认命地去了秦泽浩家。
　　秦泽浩像是等他等了很久，他进门的时候就看到秦泽浩冲着他在笑。
　　“你说我每周这样回来跟你大眼瞪小眼地瞪三个小时有什么意思呢？”唐简把背来的包一放，对着秦泽浩这么说道。
　　“我可以看到我想看到的人，你也可以得到你想得到的东西，不是挺好的吗？”
　　“我想得到的东西？”
　　“你的工资啊。”秦泽浩一笑，“你不就是想多挣点钱才做兼｜职家教的吗？”
　　“那也是我付出劳动后才得到的相应回报。”唐简看着他，“像现在这样让你每周看三小时然后获得的报酬说实话我拿到手了都会先嫌弃一下。”
　　“你是不是只有对着我的时候嘴巴才这么不饶人？”
　　“……”唐简沉默了，他才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只有对着秦泽浩的时候脾气才会大一些。
　　“好吧，既然你觉得这种获取报酬的方式是不舒服的，那我就换一种吧。”
　　唐简侧视着秦泽浩，他总觉得能让秦泽浩这么说出来的方式肯定不是什么好方式。
　　果不其然，秦泽浩竟然说道：“那你就陪我去外面走走如何？这总算是让你付出劳动力了吧？”
　　“不如何，我拒……”唐简想都不想的就提出拒绝。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又被秦泽浩打断了：“要拒绝对吧，想拒绝是吧？别着急啊，我们的合同上面写着的，其中一周是可以在一方要求下改成室外活动的，你真的没有仔细看吗？”
　　“……”唐简真的是恨死了一开始没有仔细看纸头上的内容是什么就签下名了的自己！
　　最后秦泽浩带着唐简去了商场，唐简还不解地问过他：“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你不是刚搬到江韬那房子里去吗？应该会缺点什么东西吧，我带你来买啊。”
　　唐简愣了一下，为秦泽浩在这种细节上的细心感到不可思议。
　　“不需要啊。”这回唐简到不是故意要跟秦泽浩对着干，只是江韬那里真的什么都有，他根本不需要再额外买些什么。
　　“不是吧，你连这个都要拒绝我？”
　　“没有，是真的不需要，韬哥那里什么都不缺。”
　　“那好吧。”秦泽浩的话题转的飞快，“那我们随便找个地方玩吧。”
　　“……”唐简总觉得自己好像就跳进了秦泽浩制定的，什么奇怪的套路里面。
　　刚好他们正经过那个大商场的滑冰场旁边，唐简多看了几眼，就听到秦泽浩在一边说：“溜冰吗，看着挺有趣的啊，可惜我不会。”
　　唐简瞬间就抓｜住了重点——秦泽浩不会溜冰？很好，那溜冰从今天开始就将成为他最喜欢的运动了。
　　“我要玩这个。”唐简说道。
　　“还真来这个？换一个吧。其实吃吃饭看看电影什么的也不错啊，你看这里这么热闹，为什么非要溜冰？”
　　“不，就溜冰。”唐简不顾秦泽浩的反对，跑了过去。
　　最后秦泽浩也跟着唐简一起进去了，不过相比唐简在里面的自｜由滑动，秦泽浩的处境就显得有些尴尬。秦泽浩应该是真的不会溜冰，只能扶着边上的栏杆慢慢地走着。
　　唐简看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