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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_周江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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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边说,一边拿着纸巾擦着眼睛。林秀山听着,眼泪早已止不住地往下流,哽咽着不断地重复着说:“阿姨,我对不起她,我是个罪人,想起来我也好心痛。”
  小菲的妈妈默默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说道:“你也不要难过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在你们都在不同的轨迹上生活,我也不想问你过得怎么样,你也不要打听小菲的情况了。她现在生活安宁,我不希望你再来影响她。”
  “对了,阿姨,刚才您不是说想问我什么问题吗?”林秀山平静了一会儿,问道。
  “算了,不问了。”她摆摆手,停了一下,又接着说,“其实当年我和她爸爸都很恨你,我们认为你就是勾引我们的女儿,又始乱终弃。这么多年,我一直就想问你一个问题,就想知道当初你对我们的小菲是不是真心的,是不是想过为她作出牺牲。现在我知道了,你的出现就是答案,不需要问了。作为母亲,我心痛我的女儿。作为女人,我也理解小菲。看到你的样子,想到你们之前的那段感情,我为小菲感到值了。这种感情问题,我也说不上对错。”
  “阿姨,我真的不能见小菲一面吗?”林秀山还抱着一丝侥幸。
  “不能!”她斩钉截铁地说,“小林,你回去吧。就当你从来没来过,我真的怕她受不了。”
  “那我走了。”林秀山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放在茶几上,“这是我的电话,如果小菲需要我做什么,请您联系我。”
  走到门口,他又回头对她说:“阿姨,今天见了您,我心里好受多了,谢谢您!”
  雨小了很多,林秀山站在小区的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头又看了一眼小菲的家,钻进车里回到酒店。他没有回到房间,而是从酒店一楼的后门出来,走到江边。酒店靠近江边是一条木质的平台,平时是供客人观赏江景的。他站在平台边,手扶着栏杆。江水无声地在他脚下流淌着,在灯光的照射下,若隐若现的雨丝轻盈地在空中飞舞。雨丝落在他的头发上,他的脸上,他的身上,他全然不顾。他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今天见了小菲的妈妈,他有一种自然的亲近感,他觉得小菲离他越来越近了。
  第二天上午,他接到赵明的电话,说是下午就能飞回杭州。他问他晚上吃饭要不要叫其他人,比如朱红、宋凯他们。他说不用了,如果丹青愿意,就叫上她。
  林秀山出发回杭州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对着副驾的位子上叫了一声:“小菲,坐好了,我们回家。”尽管座位上空荡荡的,但这一声喊让他的心情舒畅了很多。
  回到杭州,住的还是那家酒店的那间客房,那是他昨天退房时就预订好的。刚泡好一杯茶坐下来,就收到赵明发来的微信:“我刚下飞机,先回家一趟,晚餐地点迟点发给你。”
  他翻看了一会儿赵明的朋友圈,想了解一下他这几年在干什么。一个月前的一组照片吸引了他,他点开看了看,是赵明一家三口郊游的照片。那位女主人不是丹青,看来他们最终还是没走到一起。他赶忙拨通了赵明的电话:“还是不要叫丹青了吧。”
  “为什么?我都和她说好了呀,她一口答应的,现在怎么好回她呢?”赵明惊讶地说。
  “哦,那是我想多了。我刚看到你的朋友圈,知道你和丹青没成一家子,让你叫上她,怕你为难呢。”林秀山为自己的多虑感到惭愧。
  “那没事,我们好聚好分,现在是好朋友,我老婆都知道的呀。”赵明大笑地说。
  “这样也可以啊?”林秀山觉得自己的思想太落伍了。
  傍晚的时候,林秀山打车赶到饭店,赵明和丹青已经先点好菜在包厢里等着了。一见面,林秀山忽然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十年多没见,赵明基本没什么变化,只是黑了点儿,这家伙以前也不显年轻,现在也不显老,就是这么不温不火的。倒是丹青变化挺大的,从当年的小姑娘变成了现在的少妇,成熟了很多。相貌身材的变化倒还不是很明显,但行为举止和衣着打扮都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他不由自主地想像着小菲现在的模样来。
  三个人都互相握手问了好坐下来,丹青先上下打量了林秀山一下,笑道:“林哥变化不大哦,感觉稍微胖了点,有些憔悴。怎么来杭州了?这么多年还记得我们呀?”
  丹青以前跟着小菲一直叫他林子的,现在改成林哥,让他感觉有些陌生,他笑笑说:“就是想杭州了,想老朋友们了,没事过来看看。”
  丹青坏笑道:“想老朋友们了?你是想一个人吧?说吧,难道这么多年没来过杭州?”
  “从没踏进一步。”林秀山肯定地说。
  “也难怪,这就是你的伤心城市呗。”丹青喝了一口茶,斜着眼看他。
  赵明一直在旁边笑着听他们说话,这时插话道:“好了,等会儿边喝酒边说话,现在可以上菜了吧?林哥,喝点什么酒?”
  “白的吧。”
  “服务员,上菜!再来两瓶飞天茅台酒。”赵明挥手招呼着。
  “怎么着?发财了?”林秀山有些诧异地说。
  赵明咧开嘴笑道:“跟发不发财没关系,我们哥俩十年多没见了,不该喝点好的吗?”
  丹青急了,说:“两瓶酒你们两人能喝完吗?我不喝白的,多少年都没喝过了。”
  “你要喝还不够呢,放心吧,没把你计划在内。你是喝啤的,还是红的?”赵明说。
  “红的吧,啤酒涨肚子,老上厕所。”丹青笑道。
  “好。”赵明又叫道,“服务员,再来两瓶好红酒,你们这里第二贵的,不要最贵的。”
  “为什么?你们喝最好的,凭什么给我喝第二的?我抗议!”丹青愤怒地嘟着嘴。
  “抗议无效!”赵明坚持己见,转而又向她解释道,“你不懂,这饭店啊,最贵的红酒是用来宰客的,不一定是最好的。第二的才是性价比最高的,比最贵的一点都不差。”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林秀山笑道。
  “这是真的。这酒店老板是我朋友,他亲口和我说的。他说有些土豪请客是为了面子,钱花得多就高兴,你给他实惠的价格他还说你这酒店档次低。这酒就是为他们准备的,反正法文西班牙文意大利文标签他们又不认识,只要价格高得离谱就是好的。白酒不一样,国产酒,价格透明得很,同等档次的酒店价格差不多。”赵明说。
  酒菜都上齐了,赵明先端起酒杯笑着对两人说:“今天我特别高兴,十年了,林哥今天能来杭州看我们,我很激动,眼泪都要下来了。我们先共同干一杯,感谢林哥!”
  林秀山一口干了,说:“赵明,今天我也很高兴。十年了,我没来过杭州,就像丹青刚才说的,伤心城市,我不敢来。我也不敢和你们联系,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和你们有交集了。但我还是来了,十年后的今天,我来了。十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人生能有几个十年,我早就该来了。”
  说着,倒上酒举起来,又说道:“赵明,丹青,我敬你们一杯。你们曾经是我的好朋友,还有这里别的朋友们,可我竟然和你们断了十年的联系。这在我的生命中从未有过的,我道歉,同时也谢谢你们还认我这个朋友。”
  赵明一口喝干了。丹青喝了一小口,放下杯子说:“林哥,你和菲菲的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放不下吗?”
  “放下了。”林秀山笑笑说,那笑容有些苦涩,“不放下怎么办?只是内疚,苦了小菲。”
  赵明又斟满酒,对他说:“不说那些了,今天高兴,好好喝酒,来,今夜不醉不归。”
  “好,今夜不醉不归!”三个人的杯子碰在一起,敲出悦耳的声音。
  “对了,你们俩最后怎么也没走到一起呢?”连喝了几杯,林秀山突然想起来似的,问道。
  赵明笑了笑,没说话。丹青回答道:“在一起老吵架,分分合合好几回,后来我觉得累了,就彻底地分了。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性格问题。恋人做不成就做朋友呗,做朋友就不吵了,看到的也都是对方的优点。是吧?赵明。”
  赵明点点头,嘿嘿笑道:“做个红颜知己她还是挺称职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做女朋友不称职喽?”丹青怒道,端起酒杯对着他,“喝酒,今天喝不死你,让你爬着回家!”
  “姑奶奶,我错了。”赵明嬉皮笑脸地端起了杯子。
  林秀山看着他们,觉得还是和过去一样的。脑子里又想到当年的情景,又想起了小菲,他端起酒杯,自己和自己喝了一杯。
  不知不觉中,林秀山的一瓶茅台酒喝得差不多了,丹青的两瓶红酒也快完了。他摇了摇赵明的酒瓶,还剩小半瓶,但赵明的状态似乎比他们喝得还要多。
  “你这酒怎么喝的?还剩这么多。看我和丹青,任务都快完成了。承包责任制就是好,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你的任务要抓紧了啊!”林秀山有些醉了,催促着赵明。
  “我们三个人中我的酒量最小,你们都知道的呀。”赵明往林秀山的杯子里倒了一杯说。
  “当年你可不是这样的啊,酒量虽然小点,但从不服输,像个爷们。”林秀山端起杯子又喝了,讥讽他道,“十年里没有我带着,就成了小男人了?”
  “不会,我喝!林哥给我代五小杯,剩下的我自己能解决。”赵明豪气又上来了。
  丹青有些多了,醉眼朦胧地看着林秀山说:“林子,你是一剂□□,你害苦了我的好姐妹。你不是要找她吗?我就不明白了,过了十年了,你还能想起来找她。”
  “丹青,你知道小菲在哪儿吗?”林秀山眼神里充满了渴望。
  “我当然知道了,但我能告诉你吗?”丹青停顿了一下,抿了一小口酒,“问题是她愿不愿意见你。你求我,我可以考虑帮你带个话。”
  林秀山站起来敬她酒道:“丹青,我敬你一杯酒。我求求你!我想见她一面,我保证不打扰她的生活。我太想她了,我想她十年了,再这样下去我会崩溃的,我会死的。丹青,求你了。哪怕她不愿意见我,你给我带句话也行,就说我没忘记承诺,我的心一辈子都在她那儿;还有我们的约定,我们下辈子做夫妻。”
  他说着,不觉流下泪来,滴到酒杯里。他一仰脖子喝干了,说:“我先干为敬!”
  丹青呆呆地看着他,看着这样一个大男人在她的面前流泪,她被感动了,说道:“话我可以带到,见不见你就看你的造化了。十年前你狠狠心就走了,她是什么样的状况你想过吗?一个多月不上班,天天躲在宿舍里哭。我去看她的时候,她也不和我说话,一个人自顾自地唱戏,官人好似天边月什么的,唱着唱着就又抱着枕头哭。我看不下去了,抱着她陪她一起哭,我骂她,我安慰她、劝她,好了个把小时,就又是那个样子。我担心死了,真怕她要疯掉。后来我实在没办法了,就打电话给她妈妈,让她爸妈把她接回家了。”
  林秀山听着,早已是泣不成声了。赵明拍拍他的肩膀说:“你们两个都是情种,这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分分合合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刚开始是难过,但时间一长不就好了吗?”
  “你懂个屁!”丹青骂道,又对林秀山说,“我后来也去她家看过她几次,我们是好姐妹,我自然会一直陪着她。过了大半年吧,她终于走出来了。说实话,我真的不愿意你来找她,但我又真的被你感动了。你想了她十年,小菲也没忘记过你,这我是能感觉到的,虽然她不愿意说出来。我也从来不敢提,怕刺痛她。”
  林秀山感激地说:“小菲幸亏有你这样的好姐妹在身边,谢谢你一直陪伴着她。”
  这一夜,林秀山喝得烂醉如泥,他把赵明剩下的小半瓶都抢来喝了,最后还是赵明把他送回酒店,扶进了房间。
  

  第 18 章

  十八
  那天夜里从湖州回杭州的路上,小菲接到的电话是她爸爸打来的,告诉她明天要来杭州,想去她的宿舍看看。那间教工宿舍的房子已经退掉了,现在她爸爸要来看她,她还一时想不出对策来。车里好几个外人,她也不好对林子说,便一路思考着对应的办法。
  回到长青公寓的家里,已经快半夜了。一时门,林子便迫不及待地问道:“路上的电话是家里打来的?出什么事了?看你神色有些紧张。”
  小菲放下包,换下鞋子,神情严肃地对他说:“出大事了,我爸爸明天要来杭州见你这个准女婿。你紧张不?”
  “真的假的?他老人家知道我们的事了?别吓唬我,我天生胆小。”林子不太相信地说。
  “切!你胆小?我看你是色胆包天,都把我这个无知的少女诱骗到手了,还说天生胆小?”小菲说着,跳起来搂住他的脖子,就要吻他,“快抱抱,一天当他们的面没好意思抱抱你。”
  空调还没打开,虽然已经是半夜了,但屋子里还是很热。两个人热烈地拥抱在一起亲吻着,顾不了汗水不停地流下来,又粘又滑在他们的皮肤上到处游走。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激情过后,两个人冷静下来。小菲推开林子,把空调打开说:“快去洗澡吧,要中暑了。”
  “一起洗吧,鸳鸯浴,节约用水。”林子笑着,“顺便帮我搓背。”
  “不干!我是女的,男女授受不亲。”小菲故意扭扭捏捏地,又用手指点点他,笑骂道,“流氓!发现你学坏了,现在的你,哪有一点平时的儒雅风度?”
  林子笑道:“闺房乐嘛。真的如古人那样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有意思吗?据说,古时一些腐儒在夫妻行房之前都要向对方施礼恳求,说:‘娘子,我乃读圣贤书之人,本不该有此龌龊之念。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乞望娘子成全,应我敦伦之请,上以事宗庙,下以承子嗣,不知可否?’需得对方同意方可。”
  “这么费劲还有意思吗?”小菲笑成一团,“敦伦什么意思?”
  “就是行房,不好意思说出口,就说行周公之礼,更高雅隐晦的说法就是敦伦。还有鲁迅的说法,叫洗脚。”林子解释道。
  “你那是什么脑子?装了这么多乌七八糟的东西,鲁迅也被你糟蹋了。那女方一般怎么回答?”小菲饶有兴致地问。
  “女方一般都会说:‘我自嫁入你家,即是你家之人,如此善孝之举,何来龌龊之说,相公请便吧。’”林子拿腔拿调地说。
  “切,这样一来一去,兴致早没了。”小菲很不以为然地说。
  “要是你肯定会说:‘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老娘早就等不及了!’”林子打趣道。
  “哈!我就这形象啊?”小菲愤怒地捶打着他的胸脯。
  两人打闹完了,又都洗好澡,坐在床上,林子问道:“你爸明天真的来杭州吗?”
  “是来杭州,但不是来见你的,别怕啊。”小菲拍拍他的背,又抓狂地说,“啊!怎么办怎么办啊?他要去我宿舍看看,我总不能带来他来这里吧?要是知道有你,还不活劈了你啊?”
  “没事,他还不一定打得我呢,我可是练过拳击的。”说着,他亮一亮拳头和不太发达的肌肉,“大学时在我们班可是冠军呢。”
  “真的假的?你们班几个练拳击的?”
  “两个。”
  “切!我还以为多厉害呢。”小菲一脸嫌弃,转而又自豪地说,“我爸可是侦察兵出身,当过排长,上过越南战场打过仗的。就你?还不够他热身的,一招毙命。”
  “妈呀,摊上这样的老丈人,还不得成天提心吊胆地伺候你啊?算了,明天我就把你还给他吧。”林子故作严肃地说。
  “想退货?No way!就砸你手上了,不要也得要。”小菲抱着林子就往他怀里拱。
  第二天是星期日,林子睡到九点多了还没醒。小菲坐在床头捏他的鼻子,想把他弄醒。林子不能呼吸,就张着嘴继续睡。小菲又把他嘴捂住,骂道:“真是一头懒猪!快醒醒!”
  林子睁开眼睛,看了看他,一翻身抱着她的大腿又睡,嘴里嘟囔着:“礼拜天又不用上班,多睡一会儿吧。”
  小菲拍打着他的后背,骂道:“都火烧眉毛了,还睡。我爸来了怎么办啊?”
  林子翻身坐了起来,揉了揉眼说:“别着急,山人自有妙计。”
  “先生有何妙计?不妨说来听听。”小菲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放下心来陪他玩。
  “主公附耳过来。”林子见她很配合,索性玩下去。
  “不用,此地只你我二人,上不至天,下不至地,出君之口,入菲之耳,但请赐教!”
  “主公可用一拖字诀,再行迂回战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围点打援,围魏救赵,这般这般,如此如此,定教那姓叶的乘兴而来,败兴而去。”林子摇头晃脑地乱说一气。
  “什么乱七八糟的?说具体点!”小菲听得一头雾水,急了。
  林子接下来详细地问了她一些问题,比如老叶开车来,还是坐车来,大概什么时候到,来杭州主要做什么,等等等等。然后又细致地和她说了每一个环节的应对办法,小菲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先生果神人也!看来平日惯行诡诈之事,若不早除,恐生后患。”
  说着,一掀被子,骑在他身上作势掐他的脖子。林子一把抱住她,说道:“妇人之心,毒如蛇蝎,我今救你,你反来害我,是何道理?”
  小菲突然又作温柔状,撒娇地说:“皇上,臣妾的父亲今日远来,您封他个官做呗。”
  林子笑了,立即转换角色,慢条斯理地说:“宜妃的父亲即是朕的岳丈,岂能甘作一介布衣,朕的颜面何在?不知宜妃想给那小老头要个什么官职啊?”
  小菲想了想说:“大司马怎么样?”
  林子皱眉说:“大司马小了,朕封他为大司机如何?”
  “大司机?有这样的官吗?”小菲愣了一秒,反应过来了,怒道,“车夫啊?原来只给我爸封了个小小的弼马温,我看你这皇帝是不想当了。”
  “好了,别闹了,现在起床梳洗打扮吃点东西,开始进入一级战备状态。”林子先下床去卫生间洗漱了。
  临近中午,小菲的爸爸来电话了,小菲按林子的主意回答说,她在湖州和同学一起玩,下午回来再联系。
  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老叶又打电话来了,小菲只好硬着头皮说,已经在路上了,大概一个小时就能到市区。
  “我在教工楼旁边的咖啡厅里等了两个小时了。”老叶在电话里抱怨说,“你还要到四点多才能到,我等不及了。晚上我和战友一起吃饭,你也来吧。”
  “对不起哦,爸。”小菲很是过意不去,冲着林子作了个凶狠的表情,“晚上在哪吃饭,你把位置发给我,我一定来哦。”
  小菲挂了电话对林子说:“晚上我爸请你吃饭。”
  “又吓唬我!”林子靠在客厅的沙发上,手捧着一本艾米莉勃朗特的《呼啸山庄》正看得津津有味,听到小菲的话,头也不抬地回答道,“傻子才信呢。”
  小菲走过去,头枕着他的大腿躺下说:“是你害我第一次骗我爸的,我好有负罪感。我在家里一直是个乖乖女,从不说谎,现在一世清名,毁于一旦呀!”
  林子把书放下,拍拍她的脸说:“事已至此,再自责也没用了。人生很多时候都是一步一步地被赶着走的,许多事的发生并不是出于我们的本意,结局也违背了我们的初衷,但也是无可奈何的。一个抉择,一个机缘巧遇,都会改变事物的发展方向,都会改变事情的本来结局。但是,在更多的时候,你永远无法知道你的选择是对的还是错的。当你认为当初所作出的决定是错误的,从而懊恼不已的时候,你却没想到也许另一种选择可能会是更坏的结果呢。因为这世上不可能有一个完全相同的你,同时具备完全相同的外在客观因素,为你在另一个选择的道路上作参照物,来证明你的选择正确与否。”
  “那我们呢?我们在一起是正确与否也不能确定吗?”
  “至少我们两个当事人是不能确定的。每个人都有理性和感性的一面,当感性的一面完全占了上风,战胜理性的一面时,便有了不顾一切的说法。不顾一切是指什么?一切指的就是所有可预见的和不可预见的灾难和牺牲。那么不顾一切的时候,对和错还重要吗?”林子停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们的事,外人作为旁观者更多的是理性地看待的。世俗容不下我们,我们得不到主流道德观的认同。身边的朋友会宽容我们,但仅仅是宽容而已,像对待一对犯错的孩子一样宽容我们,这也是基于感性的一面。我们的感情有了结果,我们会背上骂名;我们有始无终,也得不到丝毫的同情。这就是我们从一开始就注定要面对的残酷现实,小菲,你后悔吗?”
  小菲听着听着,眼泪都下来了,点点头说:“后悔。可要是我当初放弃的话,可能会更后悔,甚至可能后悔一辈子。”
  林子低下头亲了一下她的嘴唇说:“对不起,今天不该和你说这些的。晚上还要和你爸一起吃饭,情绪低落可不好。别想太多了,就让我们开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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