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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几布吉岛我以前喜欢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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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逢时的冷漠让他害怕,他走在十字路口前,斑马线的一端,绿灯再次熄灭,红灯亮起,林瓷抬起腿跨前一步。
  汽车鸣笛声骤然响起,强光刺目,林瓷手挡在眼前,身体突然被一把揽住,他混混沌沌没做反应,鼻尖撞在一处不算柔软的地方,酸涩蔓延开来。
  “你在做什么?”
  赵逢时的声音在他上方响起,林瓷猛地吸了一口气,他仰起头睁大眼看着他,仔仔细细刻入骨髓的凝望。
  是赵逢时,记忆里的模样,想象中的模样,脑袋里被临摹了一遍又一遍的模样,他伸手抓住赵逢时的袖子,紧紧地用力地抓住,他的声音艰涩干枯道:“你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赵逢时带着他退到了安全线里,身前的车流穿梭而过,赵逢时半个身体几乎都依靠在林瓷肩膀上,就算是此刻安全了,他也没有松开。
  林瓷被这个沉甸甸的重量包围着,听着赵逢时的呼吸声,嗅到了微弱的烟味还有熟悉的冷蔷薇。
  这个动作维持了一分多钟,赵逢时依旧没有回答,林瓷突然觉得不对劲,他扭过头去从朦胧的光影里便看到赵逢时发白的脸,他伸手去碰,触到冰冷的汗。
  赵逢时大喘了一口气,从他身上滑落下来,跌跪在地上,林瓷震惊地看着他。
  他咳嗽着像是要把肺都给咳出来似的,他仰起头,苦笑道:“不是不来,是来不了。”
  眼前的光忽明忽暗,他的后背弯折,成了一个拉开紧绷的弓,伸出手去碰赵逢时的脸,小心翼翼覆在那段皮肤上,林瓷听到他说:“我一直都在复健。”
  他其实已经猜到了个大概,可从赵逢时嘴里听到时,却还是让他打了个冷颤。
  他问,“为什么?”
  赵逢时反握住他的手,语气不再是冷冰冰的样子了,他说:“你先把我拉起来。”
  林瓷反应过来,立刻抱住他的手臂,把赵逢时从地上拽了起来。赵逢时堪堪站稳,林瓷低头看着他的腿,忍着心里的震荡,低声说:“先到我那边去再说。”
  在路边拦了辆车,坐进车内,林瓷向司机报了个地名。
  赵逢时侧耳听着,冷不丁冒出一句,“换房子了?”
  林瓷一愣,他扭过头看去,赵逢时已经把头撇向车窗外了,他像是在赌气,忍着心里的憋闷,却没见林瓷来同自己说话,便又阴阳怪气道:“霍笑书对你挺殷勤的。”
  这句话刚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只是覆水难收,赵逢时微微侧脸打量着林瓷。车外的光忽明忽暗,林瓷的模样在光影间变得清晰,消瘦的脸庞,脆弱的轮廓,还有沾着眼泪的脸颊。
  赵逢时一惊,他立刻挤过去,拉住林瓷的手,“你……你怎么哭了?”
  车内响起微乎其微的抽泣声,林瓷反手攥紧了赵逢时的手,往自己脸上慢慢拉近,眼泪顺势淌落在了他的掌心里。林瓷低下头把脸埋在了赵逢时的掌心之间,他的哭声和哽咽声从那手掌里沉闷响起,赵逢时听到他断断续续道:“你真的回来了吗?”
  赵逢时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林瓷能为自己而哭,当年的情形是如何,他其实已经不大记得了,留下的只是一腔绝望的决心还有对于眼前这个人无法形容的爱意。
  他听着林瓷的抽噎,长叹一口气,拇指微动,扶着林瓷的下颌,抬起他的脸替他揩去脸上的泪痕。
  出租车在路口停下,赵逢时牵着林瓷的手,打开车门像是以前一样拉着他走了一段昏暗的路,林瓷不作声默默跟从着。
  从路口走到了小区门外,赵逢时停下脚步,尴尬道:“我刚才忘记了你已经能看到了,还拉着你这样走。”他松开了手,林瓷抿了抿嘴。
  林瓷的房子是在第二排,小区里地面是没有行车的,路上能看到还在散步聊天的住户,穿过小路,影影倬倬的竹林后面就是一栋栋划分开的小洋房。
  这里的地段不错,又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这房子是难得的宽敞考究。林瓷推开院子的白色铁艺门,院里的感应灯亮了,黄橙橙的光落在绿色草坪上,赵逢时环顾四周,最先看到的还是安置在门边上的狗房子。
  他的视线刚刚接触到,林瓷就对他说:“我记得你以前和鲁卡关系特别好,它很喜欢你。”
  赵逢时惊觉不妙,他虚着声音说,“还好吧。”
  就听林瓷呼了一声,竟连准备的机会都没有给他,那只大狗听到叫唤立刻从它的狗房子里跑了出来,兴高采烈“死”了。赵逢时僵立在原地不敢动,任由大金毛扑到他的身上“欺凌”。
  “它是太久没见到你了,特别兴奋。”
  林瓷这么说着,鲁卡摇晃着尾巴又蹦跳了两下,不像只狗像只兔子,赵逢时吓得胆都快破了,他就知道回来找林瓷便是要遭遇这一劫,躲都躲不过的。
  以前还能因林瓷看不见而浑水摸鱼,不至于太过丢脸,现在可怎么办?
  赵逢时小步子往后缩,林瓷就立刻留意到了,他问:“怎么了?”
  “没,哈哈,没怎么?我就是想先进去再说。”
  “也是,我都忘了。”
  林瓷把鲁卡给喊了回来,赵逢时如蒙大赦,身体立刻松弛下来。他跟在林瓷身后,金毛在前头走着,一进客厅就跳上了沙发。
  “你先坐,我去给你倒茶。”
  林瓷指着鲁卡旁边的空处和赵逢时说着,赵逢时的脸都快笑僵了,依着那最边缘坐下。鲁卡掀开眼皮看他,赵逢时往边旁使劲缩了缩。


第31章 
  林瓷走进厨房,拿着茶镊子夹了几撮绿茶叶; 玻璃水壶的水慢慢煮沸; 林瓷盯着那层沸腾的水泡; 把杯子移了过去。
  滚烫的热水浇透了茶叶,绿色的叶子在水中舒展而开; 沉沉浮浮在杯中。
  人这一生是不是也总有几次是要颠倒重来沉浮而起由生到死的; 讨厌至极的人只需做对了一件事便会对其刮目相看,纷纷扰扰的误会解开也就揭开了; 被浇灭的爱意因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而重燃。
  他回望自己潦草黑暗的生活,想到赵逢时曾对他说过的话,一字一句都是凿在了心里,永远不可能忘记的。
  “你知不知道我以前喜欢你?”
  有几个字有多少下停顿; 呼吸的沉缓心跳的速度; 他都清清楚楚记着。赵逢时的爱像是春雨,那般柔软多情喜悦,可却也是凛冽的冬雨,滚烫的熔岩; 一段段碎了之后扎进林瓷心里的玻璃。
  可他还是沉溺下去了,爱情萌发后生命复苏; 春色来临,林瓷心口的玻璃渣子被一一挑开; 他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客厅里赵逢时战战兢兢同鲁卡大眼瞪小眼; 突然金毛的尾巴晃动,赵逢时睁大眼; 一声“别过来”化成惨烈的尖叫,尾音娇颤。
  他要吓死了,他被鲁卡扑倒在了沙发之上。
  林瓷端着杯子出来,便看到赵逢时同鲁卡玩在一起,把杯子放在桌上,林瓷站在一旁笑盈盈的看着他们。
  赵逢时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手指绷紧发白,眼泪花都快吓出来了,又见边上林瓷光看不过来,脸上竟都是笑,险些气死过去。
  好不容易把鲁卡推开,赵逢时蜷缩的手指微微颤抖,他白着脸扯开假笑,“哈哈,鲁卡还是那么淘气啊。”
  “它真的是特别喜欢你,别人来了它都没那么亲。”
  赵逢时一愣,脱口而出,“还有别人来你家?”
  这话说完他就觉得不妙,好在林瓷似没察觉,他坐到赵逢时身边,肩膀轻轻碰了一下,赵逢时轻轻嘘口气,听到林瓷说道:“有时候编辑会过来。”
  赵逢时听了眉头微微舒展,又听林瓷声音轻快,甚至带上些许笑意,他说:“等一下,你脸上还有鲁卡的口水。”
  “啊!”赵逢时忍不住惊叫,他终于是忍不下了,一下子站了起来。林瓷抿嘴忍笑拉住他的手让他重新坐下,抽了一张面纸,柔软雪白的纸面擦拭过脸颊,赵逢时嗅到淡淡的柠檬香。
  刚才那只傻狗的确是舔了他的脸,一想到自己满脸动物口水,赵逢时就后背发凉,他无暇顾及,乖乖地任由林瓷擦着自己的脸。
  林瓷站着,赵逢时坐着,林瓷让他闭上眼他便闭上,让他侧头他便侧头,比鲁卡还听话。
  长而浓密的睫毛搭在眼睑下,上下睫毛相簇,面纸蹭过眼眶旁,薄薄的浮着淡青色血丝的眼皮微颤。林瓷盯着赵逢时的脸,他一寸寸往前凑,纸巾成了一小块正方形的隔挡物覆在赵逢时的额面上,他低下头,小心翼翼屏着呼吸,嘴唇轻绵擦过。
  也许这根本算不上是吻,是情不自禁的产物,是久别重逢的心酸,是不知情是懵懵懂懂的一脸茫然。
  赵逢时问他好了吗?
  林瓷说再等等。
  赵逢时阖眼,他感觉着林瓷的动作,窸窸窣窣的声响,脸上的触感从纸巾变成了微凉的皮肤,林瓷的手顺过他的脸颊划过。赵逢时一僵,脸上的皮肤瞬间烧了起来,而后他听林瓷带着笑意的声音,对方问:“赵逢时,你是不是怕狗啊?”
  像是有万道惊雷,每一道都正中赵逢时的要害。
  蝴蝶惊惶的离开了花丛,扑扇翅膀艰难飞着,赵逢时睁开眼,努力让自己看着是被冤枉的模样,震惊讶异道:“你怎么这么说?我怎么可能怕狗?”
  他若是去展立那边试镜,展导看着他这个演技,大概会念着他们之间的交情,分派给他一个死尸演演。
  林瓷笑着打量他,“真的不怕?那我让鲁卡过来了?”
  “你……”
  赵逢时憋出一个字,林瓷哈哈大笑,他难得那么畅快。赵逢时没想到自己能让他这么开心,有那么些与有荣焉的感觉,他脸上的笑也藏不住了,挠了挠头发,不大好意思,“你是怎么发现的?”
  “你刚看到它的时候我就发觉了,你的脸都被吓白了。”
  “那你还不阻止?”赵逢时满脸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就看着我被鲁卡舔啊扑啊,你就没有半点怜悯之心!”
  他像是在演话剧,表情能有多夸张就有多夸张,林瓷笑得肚子疼,他靠在沙发里,眼睛都笑没了,“我就想看看你能装多久?谁让咱俩以前是死对头呢?”
  互相对视着,赵逢时哼了一声,嘴角悄悄扬起,他伸手戳了一下林瓷,小声道:“别说出去,就你知道。”
  “不说,绝对保密。”林瓷做了个封口的手势。
  林瓷做完这个动作,手被赵逢时攥了一下。
  是出于身体的本能,觉得眼前这个人怎么能够那么可爱,他捏住他的手腕,手指蹭了两下。
  气氛沉静下来,暧昧的情愫滋生,林瓷坐起身,他反扣住赵逢时的手,他说:“我知道有些事你也许不想要提起,可我总觉得我应该去知道一些。
  三年前那件事,我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赵逢时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赵逢时的脸色一顿,他往后缩,林瓷的手却紧紧的抓住了他,他没发动,或者说是他自己也不想动。
  他那么喜欢林瓷,喜欢到连一句喜欢你都不敢说,怕打破了此刻的关系。
  他沉默下来,脸上没有笑容的时候,赵逢时看着像是冬天里树梢间透进来的一段阴郁的光。他不是那种容易遮掩表情的人,在林瓷曾经看不见时,他还能混过去,可现下每一个神情每一次犹豫都被那双眼睛清清楚楚复刻下来,赵逢时是无处遁形的。
  他说:“其实不能说是自杀。”
  赵逢时抬起头,脸上是故作轻松的笑,他对林瓷说:“我和赵钧儒关系不好,他肯给你做手术其实是有条件的,他让我去娶一个女人。”
  林瓷一震,不可思议低喊道:“怎么可以这样?”
  “没什么是不可以的。”赵逢时说:“我后来没答应,他就不打算继续帮我了,然后我就……”
  说到这里他大概是有些尴尬,挠着头笑了笑,“可能说出来有些烂俗,我那天是去以死相逼的,从他面前跳下去,我其实是算好的,那就在三楼,摔下去也不会死的。
  但我没想到赵钧儒那么厉害,他趁我昏迷行动不便直接把我给送到了国外,我……”
  之后的话没能说下去,他的身体被用力抱住,哭声在房间里撕心裂肺回响,好大的声音,大到让赵逢时的心头都不甘的震了震。
  他手足无措地轻拍着林瓷的后背,一声声安慰,“你别哭啊,我……我不是没事吗?”
  怎么可能不哭,他浑身颤抖抽噎着,“都怪我,是我的错。”
  他们若是恋人,赵逢时便能捧起林瓷的脸,在他唇边温柔吻过小声安慰,似春风细雨般呵护,可惜他们不是。
  于是只能一遍遍孜孜不倦生涩的去安慰,让他不要内疚,不要难过,他已经好了真的已经好了。
  他从病痛里走了出来,他飞出了桎梏,逃出了囹圄。他仍能像从前那般肆意的生活,这次没人能够束缚他了。
  他慢慢搂紧林瓷,他说:“我在复健的时候看了很多书,想象着和你一样,把自己充实起来,然后还真的挺有用的。
  其实我这个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有些疼但也能忍受,也是我没有考虑周到,如果我提前和你说就好了,可我又想我要是提早告诉你了,你肯定不会接受手术,所以就都得偷偷的来。”
  “偷偷的来?偷偷地替我安排手术,偷偷地去和你父亲求情,偷偷地从三层高的楼上跳下来,赵逢时你怎么可以这样。”
  林瓷陡然抬头,他的声音不禁拔高。
  他眼底有光,强烈的迸发出来的光,像极了盛夏的烈日。
  赵逢时听着他的质问,怔怔地看着他,视线相撞时,让他有一种错觉。
  好像是见到了十多年前的林瓷,熠熠生光如同骄阳一般的林瓷,情绪饱满永远富有生机的林瓷,和他作对不愿退缩的林瓷。
  他心中的林瓷,他的小狮子回来了。
  情不自禁间赵逢时的手抚摸过林瓷的眉毛,在眼角旁摩挲收回,他说:“我想让你看见。”
  在伤病期间,堂弟赵肆安曾来看望赵逢时,吊儿郎当的堂弟面上第一次挂上郑重严肃的神色。
  病房内兄弟俩似对峙一般,赵肆安告诉赵逢时,他觉得林瓷对于赵逢时来说就是个劫数,赵逢时曾遭到的一切祸难都因为那林瓷。
  赵逢时听着这话,先是皱起眉,而又缓缓舒展,他总是觉得赵肆安什么都不懂,不想和他一般见识,便只对他说了一句话。
  “他从来都不是我的坎坷劫数,他是我的希望。”


第32章 
  是大夏天,下了雨空气中弥漫开泥土青草的气味; 林瓷的床摆在窗口。大面窗玻璃开了一条小缝隙; 雨水噼里啪啦跌在窗棱上; 放着两盆多肉的窗台湿了一片,阴蓝的光落在床沿; 有风从缝隙里卷入; 室内微凉,林瓷闭着眼扯着薄毯往上拉了两下。
  他是难得睡到了这个点; 睁开眼侧头看着窗外的雨花,他懒散地又躺了会儿,才慢吞吞爬起来。
  本来是他最讨厌的阴雨天,可此刻凑到窗口嗅着空气里的湿润水汽; 撇去了夏季的燥热; 他只觉得心情舒畅。
  门被拱开,金毛晃着尾巴一颠一颠的跑了进来,林瓷坐在床头换衣服,他心情好; 弯下腰抱住鲁卡的头揉了好久,在它被自己蹭的微红的鼻子上亲了几下。
  混合着熟鸡蛋白拌了些狗粮; 林瓷拍了拍它的脑袋,“去吃吧。”鲁卡欢天喜地跑了过去; 林瓷发出一声笑。
  他早上吃的比较简单; 一个煎蛋两片面包和一杯牛奶,放在电脑边; 林瓷戴上眼镜,看着缓慢亮起来的屏幕,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
  展立昨晚就把电影初稿发来了,林瓷点开一个文档,看着电影名他愣住了。
  众所周知展立擅拍剧情片,他的警匪电影三部曲一直以来都被传为经典,《朝暮》更是被捧上了神殿,而他的电影里感□□彩描述的却是很少。可现下林瓷皱着眉盯着那发过来的初稿,页面顶端就跟开玩笑似的用了加粗的幼圆字体打下的电影名“在我写初恋日记时”。
  展导是要拍爱情喜剧,还是那种嫩嫩的少年青葱爱情戏,林瓷一脸诧异,可手肘磕在桌面上,食指蜷曲压在下唇上。
  看完了初稿,大致的感觉就是个讲述暗恋的故事,让人想笑也想哭,有轻松的部分也有遗憾失落。
  林瓷发了会呆,而后拨通电话给了展立,两个人聊了几句,展立问他:“看了感觉怎么样?”
  林瓷想了想,声音有些低,展立听他还有鼻音就笑道:“你不会是看哭了吧?”
  “有些感触。”林瓷轻声道:“我觉得挺好的,不过和您以前的风格好像不大一样。”
  “不是好像,就是不一样,我拍那些打打杀杀的片子也拍累了,想拍些别的换种心情。”展立对他说:“林老师,和你说你别笑我,我拍这部电影的初衷其实就是过年那会儿在聚会上遇到了我高中时暗恋的女生,我跟她说了几句话,也是喝大了,我就说我啊以前特喜欢你,没想到她也笑了,对我说,我也喜欢你啊,就是你总不搭理我。
  哈哈,我俩依着这事说了好久,一时间就感慨起来了,当夜回了家我就写了这个出来。”
  林瓷没想到还有这事,他心里发紧,又听展导说:“发现没,现在很多人都怕去接近自己喜欢的人,越喜欢越小心,怕这怕那的,觉得自己不好又怕自己得不到,这些都是虚的,要是真喜欢就快些告白。
  我这电影就是想告诉看的人,别搞暗恋那套法子,暗恋啊就是一场自顾自的单人独白,自顾自的开始自顾自的结束,没可能的。”
  林瓷听得一愣一愣,随即笑道:“展导我要给您换个备注了。”
  “换什么?”
  “爱情导师。”
  “别啊,我可担不起,我就和你聊聊剧本时吹吹牛而已。”展立连声告饶,林瓷同他有说了几句,交换着观点建议而后才挂了电话。
  林瓷靠在椅子上,他看着那吃剩下一半的面包,又看着打开的文档,食指蜷起轻轻抵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半边黑框眼镜。
  玻璃镜面反射出电脑的光,他的嘴边露出若隐若现的笑。
  之后一整个上午都在修改剧本初稿,展立给他的只是个初稿,是他的酒后之作,要修改润色的地方实在是很多,林瓷写起东西是就顾不上别的。鲁卡趴在他脚边,偶尔抬起头看一眼。
  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两点,窗外的雨都不知停了多久,大好的阳光从外落在桌边,键盘敲打的声音暂缓,林瓷仰起头朝外看去,一根翠绿的树枝上栖着一只飞鸟。
  格子窗外是雨后蓝天白云,葱茏绿意爬上树梢,被雨淋湿的鸟雀停驻在上头晒干羽毛,林瓷被这景给吸引,忍不住拿过身后书架上的相机,他慢慢起身。
  明明是在屋内他却还要屏住呼吸,怕惊扰到了什么,小心翼翼挨近了些,镜头对准那片自然交汇处,突听一声巨响,麻雀飞了。
  拍摄按钮堪堪摁下,“咔嚓”一声,拍下了一抹模糊飞影。
  林瓷皱起眉,抬起头不甘心的看着那根空了的树梢,耳边巨响接二连三响起,他抿起嘴放下相机,拉开门朝外走去。
  房子外面的地还是湿的,院子里的草坪能踩出水来,林瓷没让鲁卡出来,反手关了门,而后走到了院子外。
  他这房子和隔壁那栋相隔距离不近不远,中间栽了些绿化作为隔挡,之前这栋房子一直没人空置着,现下就见那栋长久不住人的小别墅前停了两辆搬家用的货运车,车上物件一样样往屋子里搬着。林瓷站着看了两眼,便回了屋里。
  在外头站了一会儿就觉得热了,林瓷拉开门去厨房倒了杯冰水,又回到二楼书房打算重新开工。
  他的书房就正好是和隔壁相近,刚坐下便听到外头咣当当的几声,还有人在说话,热闹的不得了。林瓷沉默着坐了会儿,听着外头喧嚣,最后还是关掉了文档。
  他把剩余的面包给吃了,之后小半个下午都在客厅里看电影,一直到入夜,家里的门铃响了。
  那电影最后是悲剧,把林瓷看得两眼通红,他听到声音一下子都还没反应过来,最近新换的抗焦虑药让他变得有些迟钝。门铃响了几声便停了,接着是他的手机震动,林瓷看了眼,是赵逢时打来的。
  电话接通,赵逢时的声音像是夏夜凉爽的风,林瓷摘下眼镜揉着微涩的眼角,心跳得很快,赵逢时说,“林瓷给我开个门,我在你家门外。”
  赵逢时站在门口,灯光下他拿着手机自拍镜头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脸,听见脚步声响,赵逢时便立刻站定好,寻思出了一个比较潇洒的姿势。
  门从里拉开,林瓷探头看向他,一下子就笑了,“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赵逢时没动,而是抵着门凑过去,低声问:“狗呢?”
  “放心吧,我把它放我放进里去了。”
  林瓷这般说着赵逢时便松了一口大气,明明是逃过一劫的表情却偏偏嘴上逞强,“我可不是怕它。”
  林瓷看着他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也是不想和他计较了,赵逢时走进屋里弯腰换鞋,突然一愣。林瓷的脚就在他眼跟前,没着袜子没穿拖鞋,脚背雪白脚趾圆润,踩在原木色地板上,微微压出着些许印子。
  赵逢时维持着俯身弯腰的动作没动,林瓷见他一双拖鞋穿了半天,便问:“你怎么了?”
  话说出口,从小脚趾到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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