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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几布吉岛我以前喜欢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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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受到展立启发,林瓷的新书也想写一本关于爱情的。他对于这方面尝试不多,一是因为当初写作本就是要寻找一个治疗伤痛的避风港; 写下的东西尽量都是避开感情这一块。
而如今; 他似乎有了想要书写下来的冲动,像是沸腾的水汽顶撞着锅盖一样,他的心里越发浓重的情感让人颤栗。
秋末,赵逢时的房子装修完工; 家具也都要陆陆续续搬进去,挑了一天时间拉着林瓷一起去挑选家具。
林瓷不擅长选择; 家居城里琳琅满目,走完了一楼还有五层楼等着他们。林瓷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上楼梯的时候; 赵逢时拉着他的手臂,他弓着背在后面拖拖拉拉走着。
“床一定要大; 沙发也要大,再来一张大地毯,茶几下面得有空隙,然后院子里放张吊床,吊床也得大,那才带劲。”
赵逢时把林瓷揽在臂弯里,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侧头在林瓷耳边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
林瓷面红耳赤,又听赵逢时说:“我已经在脑袋里意。淫你了。”
林瓷抿着嘴一声不吭,赵逢时揉了一下他的耳垂,他们到了二楼,里面都是一些床上用品。赵逢时在购物单上选了很多,光是床单被套就买了十几件,似乎是要天天换床单的架势。
一起逛家具城,穿着一样款式的浅棕色卫衣,黑色长裤白色球鞋,像是刚从大学毕业的学生,赵逢时牵着林瓷的手继续往上走,最上一层是一些零散的家装用品。赵逢时兴致勃勃地挑选着两个人的生活必需品,双份的毛巾牙刷杯子餐盘,一大一小的拖鞋睡衣。趁着无人的时候,他把林瓷抱在怀里吻他,轻声道:“宝宝,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好不好?”
林瓷仰起脖子,他怕被人看见,赵逢时就用脸去蹭他,温热的皮肤相贴,有些痒。他心里不设防,几乎是没有什么抗拒就答应了。
新家入住那一晚,赵逢时请了些朋友来家里玩。那还是林瓷第一次进到赵逢时的朋友圈子里,他难免忐忑紧张,胃里隐约抽痛,许久不曾涌来的心慌再度袭来。其实最近他的焦虑已经得到了些改善,无时无刻赵逢时在一起,也没时间吃药,而焦虑症也没有发作。
赵逢时摆了烧烤在院子里,天气很好,大家都在笑,看着还挺开心的。赵逢时倒了香槟递给林瓷,“酒精度数没那么高,喝一些没事的。”
林瓷抿了一口,他抓了一下赵逢时的手,想和他说些话,有人过来拉着赵逢时,赵逢时朝林瓷笑道:“我去去就过来。”
林瓷坐在秋千上,这院子还真如赵逢时所说的,放了一张大吊床和秋千。他捧着香槟杯看着不远处热闹在一起的人,觉得特别远。
“你怎么不过去?”
边上突然有人出声,林瓷一愣侧头,看到的是一张与赵逢时近似的脸。
“你是?”
对方咧开嘴笑,笑容倒是不大一样了,比赵逢时更冷,他说:“我是赵逢时的堂弟赵肆安,你之前看不见的时候我见过你两次吧。”
赵肆安其实对于林瓷并无什么好印象,他是见过赵逢时在医院里的样子的,是从未有过的狼狈。谁能想到曾经像是新月一样的人低到了泥潭里,他见过赵逢时的血和泪,见识过赵逢时的颓唐和脆弱。赵肆安不止一次问赵逢时值得吗?赵逢时却只说,等他遇到了就会知道值不值得。
赵逢时正和几个朋友捧杯,说了几句话,赵逢时朝林瓷看去,面色微顿,往后稍稍拉开距离,“我过去看看。”他的脸色沉下来,眼里压过一层冰,快步走过去,一把拉过林瓷。
秋千晃了几下,林瓷挨在赵逢时肩膀上,他听到赵逢时的声音像是冷雪,“你在和他说什么?”
赵肆安扯开嘴角,“哥,你也太护犊了吧。”
林瓷觉得尴尬,他轻扯了一下赵逢时的袖子,低声道:“没事,没有什么事。”
赵逢时的反应太大,边上的人看到他们这边动静,笑着打圆场,“逢时你都还没给我们介绍呢?”
林瓷愣怔,接着就被赵逢时搂着走过去,肩膀上的力度沉沉,赵逢时说:“和你们说一声,这是我男朋友……林瓷。”
赵逢时喝了些酒,话变多了,他搂着林瓷的肩膀,头靠过去轻轻撞了一下林瓷的脑袋。
“我可喜欢他了,高中就喜欢,一直到现在。他是个作家,出过好多书,可厉害了,我的宝贝。”
就在人前,还挤过去亲了一口。林瓷的脸变得通红,旁边有人在笑,他的心像是被人抓了一下后慢慢抚平,心里的焦灼缓缓下降,都在祝福,没什么不理解的目光。
这样的氛围让林瓷觉得舒适,他把一杯香槟都喝完了,虽说酒精度低,可不碰酒的人脸还是红得厉害。外面风大,烧烤完了后,大家就都到里面去了。大客厅里大家坐在一块,林瓷挨在赵逢时身上,脑袋磕着他的肩膀,赵逢时侧头问他:“醉了?”
“有一些晕。”
“酒量那么差?”赵逢时笑了一声,林瓷的睫毛抖了抖,张开手抱住他的脖子,像是在撒娇。
又是起哄声,笑骂着他俩秀恩爱,赵逢时扣住林瓷的后脑勺,在他脸上吧唧一下。
赵肆安在旁看瞧着赵逢时脸上的表情觉得稀奇,那是他从未见过的,他不太明白喜欢是什么,从前也没在意,此刻却有些跃跃欲试。要是他也有个喜欢的人,是不是也会像他哥那样,把一辈子的好都给了去。
大家都是熟悉的人,谈的话题很开,说起赵逢时在国外的事。林瓷坐在旁边乖乖听着,时不时傻笑出声,他看着是真的醉了。
大约是□□点,大家陆陆续续走了。赵逢时去门口送,林瓷靠在沙发里没动,赵逢时笑道:“他是不能喝酒的,喝了两杯就傻了。”
他走到门口还要回过头去看,他那几个朋友是从没见过他这样的,笑着说:“送到这边就好了,快回去吧。”
他应了一声,关上门后便快步走了回去。林瓷已经从靠坐着的姿势变成了侧躺,赵逢时把他捞起来,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林瓷的眼皮动了动,睁开眼钝钝地看着他。
“他们都走了?”
“走了。”
林瓷把脸埋进去,柔软的毛衣贴在皮肤上,他上下蹭着。
赵逢时任他磨蹭,嘴角不由自主扬起来,他心里像是有羽毛在摩擦,但除却这些,还有一丝隐隐约约的不安。赵逢时抬起林瓷的下巴,指腹柔柔划过他的眼眶,他们看着彼此,眼底都有一层光,他问:“赵肆安和你有说什么吗?”
林瓷迟钝地看着他,似乎是在分析他的意思,他闭上眼又缓缓睁开。片刻的安静后,赵逢时听他说,“他和我说了一些你在医院里的事,你为了我在你父亲面前从楼上跳下去,险些命都没有了,你过的有多苦,你都没和我说……”
赵逢时吻他,不是什么温柔的吻,封住了林瓷的嘴唇,让他说不出话。
林瓷眼底弥漫泪水,眼眶晕成了红,一滴一滴溢出,他听到赵逢时说:“不要去听那些话,我不需要别人去和你说,我为你做了什么。那都是空谈,我只要你现在看着我,我在爱着你。”
第45章
电影拍摄不算清闲,又正值换季; 天气变化阴晴不定。林瓷的身体其实算不上好; 这两日头疼发热; 整日戴着口罩在剧组呆着,连展立都不忍心叫他再来; 便让他回去休息; 等好了再过来。
赵逢时下了班去接他,林瓷穿了一件到脚踝的黑色羽绒服; 戴着口罩,又把鹅绒边的帽子也给戴上了,整个人就跟埋在了羽绒服里头,看都看不到脸。赵逢时瞧他左右曲线走着; 是真怕他把自己给摔着了。黑色迈巴赫靠边停下; 他拉开车门下去,三两步走到林瓷身前,把人给揽进了自己臂弯里。
扯下口罩,捧着林瓷的脸; “怎么脸那红?”
林瓷往后退,把脸撇开; “别凑那么近,我感冒了会传染给你。”
“又不怕的。”
赵逢时还偏偏要往前; 捧着林瓷的脸压进那宽大的帽檐里; 结结实实吻了一通。
第二日,林瓷去了医院。他发热近四十度; 实在是熬不住,全身酸软。赵逢时给他裹上大衣抱着他坐进车里,林瓷靠在车里,可怜兮兮的缩成了一团。赵逢时打转方向盘,又时不时扭头看他,在一处红灯处停下,他低声问:“宝贝,还好吗?难受得厉害吗?”
林瓷呜了一声,赵逢时抬起手捋开他汗湿的头发,手背碰着他的额面,烫得吓人。
中心医院很快就到,把车停下后,赵逢时从车上下来绕到一边,捞过林瓷的双臂,搀扶着他往急诊走去。大晚上来看病的人还络绎不绝,急诊大厅排着长队,赵逢时让林瓷在旁边坐着,自己去找医生。
林瓷头疼得厉害,自从做了手术后,这类的疼痛就已经不曾出现了。他靠在医院的椅子里,后脑勺磕在白墙上,灯光晃眼,他阖上眼皮,周围很吵很闹,说话声小孩的哭声快步走过又或者疾步跌倒,似乎有什么被撞翻,咣当巨响而后是叫喊尖叫和大哭。
声音驳杂撞入林瓷的心里,让他有些不适,他揪着衣服,睁开眼坐直身体去找赵逢时。
他刚站起来,脚边突然跑过来一个小男孩,大约是三岁模样,跌跌撞撞跑了几步摔在了他的脚边。林瓷一愣,那小男孩穿着一身绿色小恐龙衣服,跌在地上呆了好几秒。林瓷低头看他,小男孩也傻乎乎的盯着他,随后就听一声大哭,林瓷后背一抖吓了一跳。
他立刻蹲下来把小孩给抱了起来,他是没有抱小孩的经验,手忙脚乱的哄着,那孩子却越哭越大声,林瓷是头疼心又慌,恰好这时小孩的父母跑了过来。
“小宝。”走在前面的那位年轻妈妈喊了一声,那小男孩呜呜两声,竟然扭过头抱住林瓷的脖子,哭道:“不要打针。”
林瓷一脸尴尬,他把小男孩交还给那位妈妈,听着对方连连道谢声,林瓷直摇头,“不用不用。”
“小孩就是这样,发热了也不肯打针,刚才一没留神他就瞎跑。”
孩子妈妈说了两句,林瓷瞧着缩在妈妈怀里哭红着脸的小男孩,他笑着道:“我小时候也这样的。”
刚才是精神绷紧,现在放松下来,人就晕了。身体有些支撑不住,手扶着墙壁,他往后跌了两步,后腰突然被搂住,后背撞进了一团冷香里。赵逢时眉头微蹙,扶着他坐下,手在林瓷的发顶不轻不重揉过,他说:“不是让你坐在这里不要动,还瞎动。”
林瓷虚弱得很,可是听着赵逢时的说教又觉得有趣,睁开一只眼,嘴边带笑。
“还笑?都四十度了还笑得出来。”
赵逢时是担心得要死,他正唠唠叨叨时,就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目光草草转过去。赵逢时一顿,便见穿着绿色恐龙衣服的小男孩眼泪模糊委屈巴巴地叫着一声妈妈,赵逢时眯起眼,看着对方试探道:“张惜宁?”
张惜宁仰起头,目光从赵逢时的脸上落在了那个生了病的男人身上。气色看着不怎么好,但五官轮廓都很柔和,就算生着病眉头也是舒展开的,安静地坐着,看着是个温柔的人。
张惜宁朝他笑,她把孩子递给丈夫,而后对赵逢时说:“没想到那么巧在这里碰见。”
赵逢时对张惜宁的印象不坏,当初被迫相亲把事实告诉了她,张惜宁也没表露出半点鄙夷。他的手没有从林瓷的发顶上收回,温柔的抚摸了几下,对张惜宁道:“是啊,好久不见。”
没有多聊,当年的事情也不算是光彩。赵逢时在矛盾纠葛里反复挣扎,而后做出了伤害自己的决定。他希望林瓷不要知道,毕竟在这段时间内,他的徘徊不确定就已经让他自己够恶心了。
林瓷没想到在医院里也能碰到赵逢时认识的人,赵逢时的圈子很大,和林瓷是截然相反的。当初他出柜后,家里和他断了联系,好一些认识的人也都为了避嫌,不再和他联系。
往日他走出去到哪里都是成群结队一群的朋友,大家都喜欢他,性格开朗又大方。但那些人却在知道他喜欢男人后,都似乎把曾经在一起玩时的日子给忘了,暗地里的中伤,无中生有的编排,把他的消息添油加醋说给了他父母听,林瓷无家可归了。
可这些在赵逢时这里却似乎都不是问题,他轻轻松松和人说了男朋友的事,在众人面前亲昵,他们彼此相拥,是什么都不怕了。
赵逢时总是和他说不要去在意别人的目光,你要为自己活着,过得开心最重要。
他以前总是不开心的。没有赵逢时的日子里,每天都在对自己说“为什么我还活着”,重复着重复着无数遍。他把眼泪都哭完了,靠在窗边看着阴雨绵绵的天,湿哒哒的路上几辆汽车驶过,他没有力气,脑子里一片空,他不知道自己该去想谁。
那段日子里,有人来告诉他赵逢时也许是死了,他怎么可能会去接受。失去了一个想爱的人,他本来以为是可以熬过去的,接受痛苦的同时还能自如的生活。可痛苦悲伤就像是是沙漏,眼泪是一点点累积而成,时间不能让人变得麻木,反而是越来越空。等回过头来发现,这一副完整的皮囊里,已经什么都没了。
“在想什么?”赵逢时把他扶起来,林瓷回过神,他的上睫毛颤动,恹恹地耷拉在下睫毛上,是一个扇形的弧度。
林瓷勾起嘴角,热度似乎把他烧憨了,用脑袋去蹭赵逢时,委委屈屈道:“头疼。”
赵逢时心都被他这一声给叫酥了,立刻道:“马上了,先过去验血。”
一直到晚上十点,林瓷挂上了点滴。输液室里的人还是很多,林瓷仰躺在椅子里,赵逢时问护士要了一条毛毯给林瓷盖上,自己则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林瓷身边。
他就这样望着阖眼休息的林瓷好久,边上坐着的是个小姑娘也在挂点滴,从他们进来就关注了,偷偷打量他们好久,这时候实在是忍不住,她试探道:“你对你朋友真好啊。”
赵逢时回过头去,他抿翘着嘴,拉住林瓷放在膝盖上没有挂点滴的手,他道:“是男朋友。”
林瓷一共挂了三天点滴,第四天时他总算是痊愈,可家里头却多了另外一个病号。
赵逢时从夜里觉得不舒服,身体沉得很,他是极少发烧感冒的,也是好久没体会到这种苦。温度计夹着耳朵,拿下来后林瓷看了一眼,“三十八度五,有一点热度。”
“才那么低?我觉得我都要五十多度了,林瓷……宝宝我不行了,头好疼,腰好酸,浑身都疼。”赵逢时把自己裹成了个蚕蛹,在床上一动一动。
林瓷无奈地看着他,摸摸他的头发,“那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看你抽血就很疼,还有输液,针头太粗了啊。”
“那你乖乖睡觉,吃了药喝了热水捂出一身汗来。”
“我不要,我要你抱着我睡,喊我宝宝,给我唱歌。”
“赵逢时!你别太过分了。”
“我头疼,疼死了。”
“你几岁了都?”
“我生病了,头好疼哦。”
林瓷深吸一口气,挤出笑容,他坐在赵逢时身边,搂抱住他,拍拍他的脑袋,开口生硬唱道:“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第46章
本来以为是一个小发热而已,没想到赵逢时竟然真的到了四十度; 且连绵着好几天都没降下去; 林瓷这才急了。赵逢时一开始还有力气和他调侃; 过了两天人都要烧傻了,抱着林瓷像是揉了个冰袋。
林瓷担心他; 要拉住他去医院; 赵逢时却说睡一觉就会好。他实在是很累,头也疼得厉害; 把脸埋在林瓷怀里,呼吸沉沉。
林瓷不敢睡,房间里开着小灯,他一眨不眨地盯着赵逢时。他的呼吸洒在林瓷的手臂上; 林瓷紧紧地环住他; 他心里害怕,真的害怕。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林瓷维持着一个姿势身体逐渐转麻,他扭动着僵硬的手腕; 轻轻把赵逢时抬起来,发热滚烫的身体从他怀里无预兆的滑落出来; 后脑勺跌在枕头上,竟是无知无觉。林瓷愣了数秒; 心里一紧; 随即抱起赵逢时,不确定地喊着。赵逢时闭着眼; 一动未动。
赵逢时以前身体是挺好的,可自那次自杀式的行为之后,他断了腿,全身上下多处骨折,险些救不回来。他在医院里躺了一年有余,慢慢好起来后,却是元气大伤。
之前一直待在国外静养,身体都还好,回国后开始工作,赵逢时精力有限,其实常常会觉得疲惫,但他没去在意。他不想去示弱,不想把自己软弱的一面展现出来,可这次似乎是没办法遮掩过去了。
救护车送他去医院,林瓷满心彷徨,他坐在车里,听着刺耳的喇叭声,好像呼吸都快停了。
来到医院,医护人员抬着担架放上推车上,赵逢时躺在里面,像是一具任人摆弄的脆弱瓷器。林瓷跟在后面,他焦灼无措,他们的位置像是颠倒过来,他成了当初的赵逢时。
林瓷的心里兵荒马乱,他站在检查室外坐立不安。等着医生出来后,林瓷急匆匆上前,赵逢时由护士推了出来。医生安慰林瓷不要紧张,检查心电图和血心肌酶得出赵逢时是病毒感染引起的心肌炎,输液治疗后维持清淡的饮食就会好转。
林瓷绷紧的身体陡然松弛下来,这时候医生问他:“你是病人家属吗?”
林瓷一愣,随即摇头,医生便说:“那让病人家属过来一下,这里还要签个字。”
“我和他是好朋友,我可以吗?”
“不行的,一定要病人家属来。”
“好,那麻烦您等一下,我去打个电话。”
林瓷跟在赵逢时身后,病床被推进单人间固定,林瓷站定在旁。护士从房间里出去,门被轻轻掩上。林瓷听到那一声关门,双腿便似支撑不住磕在了地上,半个身体靠在窗边,拉着赵逢时的手捂在自己掌心里。
他是一夜未睡,后半夜的时候回了一次家,把赵逢时的手机也拿了过来,拨给了赵肆安。
铃声响了好几下,赵肆安才接了。林瓷把赵逢时住院的事和他说,赵肆安那边短暂的沉默了几秒,随即用恢复了清明的声音道:“等我二十分钟。”
也不用二十分,十分钟后他人就到了医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后,跟在林瓷身后去病房。
赵逢时在输液,人还没有醒过来,赵肆安站在一旁看着,神色晦暗不明。
“他以前是从来不生病的,没想到现在一次小感冒就能差一点要了他的命。”赵肆安露出讽刺的笑。
林瓷知道他的意思,他低声道:“对不起。”
“别,你可别和我道歉,我哥知道了该打死我了。”赵肆安笑了一下,同赵逢时有七分想象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羡慕神色,他说:“这辈子能遇到个真心喜欢的人挺不容易的。”
林瓷微愣,赵肆安咳嗽了一声,撇过头去,声音慢慢传来,“我哥是真喜欢你,他现在身体也不大好了,又和家里断绝了往来,麻烦嫂子好好照顾他。”
林瓷听到“嫂子”两字,耳垂都红了,他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脸上发烫。
赵肆安坐到了第二天,等着赵逢时醒后他才离开的。赵逢时脸色不大好,林瓷坐在床边,去拉他的手,翻开掌心看了一眼长到掌尾的生命线。
“你昨天晚上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他的话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只是狠狠地攥住赵逢时,试图用这种方式去感受赵逢时的存在。
赵逢时动了动嘴唇,林瓷把头凑过去,他听到赵逢时轻声道:“不会有事的,我刚和你在一起,怎么舍得离开你。”
林瓷瘪着嘴,他昨晚已经哭得够多了,现在是哭不出来。眼眶干涩,喉咙里都是酸,他想要抱住赵逢时,可又怕自己太用力了,便只是轻轻地试探,小心翼翼抱着他。
“我真的很害怕。”林瓷低声道:“你当初是不是也这样怕着,看着我做检查,听着医生说我的身体不乐观,看着我被推进手术室里,你心里在想什么?”
赵逢时愣了愣,他似想着,眉头缓缓蹙起,他对林瓷说:“什么都不敢想,不敢往好的方面去想也不敢往坏的去想,只能像个傻子干巴巴地等着。”
“我也是。”林瓷低头去吻他,在赵逢时的嘴唇上轻啄了一下。
赵逢时勾起嘴角,他抬起没有输液的手扣住了林瓷的后颈,他把脸埋进林瓷的脖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让你害怕了。”
林瓷闷闷道:“我能在你旁边睡一会儿吗?”
赵逢时立刻拉开被子,给林瓷腾出空位。医院病床不算大,两个成年男人躺在上面便变得拥挤,林瓷上半身趴在赵逢时身上,脸埋在他怀里。赵逢时低头看到他的小小发旋,手指搓开一缕头发。林瓷的身体温热,后背微微起伏,是真的累了,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房间里很安静,白色的墙壁晃着光,赵逢时的手顺着林瓷的后背轻轻抚过。
搁在病床旁小柜子上的手机震动,赵逢时侧头看去,一条信息跳跃而出。
“警。方发布,今日凌晨在一会所逮捕霍姓吸。毒男子,该霍姓男子疑似艺人霍笑书。记者已联系霍笑书方面,现在其公司还未给出回应。”
第47章
林瓷是在第二天知道霍笑书的事情的,事发当夜是在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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