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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_魏慎-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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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响:“……”
  玉响很快就知道了,对于郑睿玉茗湛为什么会说那句“不用管他”。
  让人十分意外的是,这次郑睿从玉家老宅出去后,杨家不但没派人追杀他,反而还客气的把人给接了回去。不但如此,杨文元先是恢复了郑睿在东华的所有职务,之后竟然又干脆把东华董事长位置还给了他。
  而王雪跟郑睿复合的事,更是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镜。
  复合后两人不但没有藏着掖着,反而时常公开出现在各种公共场合,幸福的就像之前的那些你死我活的事从不曾存在过一样。
  可惜,表面功夫也只能是表面功夫。
  这天夜里玉响正在洗澡,玉茗湛还在书房工作,大宅子里的报警器嘈杂的声响突然传遍了整个大宅。
  玉响甚至来不及冲掉身上的泡沫,裹了浴衣跑出来时刚好撞上了从书房出来的玉茗湛。
  “出了什么事?”玉响慌忙问。
  玉茗湛摸了一把他发根上的泡沫,说:“没事,你先回去把澡洗了,把衣服穿好。”
  此时玉响不想听他的,刚好邓叔匆匆从楼下跑上来:“小少爷!”
  “怎么回事?”玉茗湛问。
  “郑太太想要见您。”邓叔犹豫了一下说,“……不过她的精神好像有点不太正常,门卫没敢让她进,之后她就直接开着车撞门了。”
  玉茗湛和玉响都为王雪突然而来的疯狂举动感到有些微的吃惊,玉响下意识的跟着邓叔一起看着玉茗湛,等着他发话。
  玉茗湛皱着眉,想了一下说:“让她进来。”
  说着他就径自下楼去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谁都没想到王雪进来后会直奔着玉茗湛,怒气冲冲的就是一巴掌。
  幸好玉响不放心的跟了过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顺势一推,王雪脚下一个不稳摔在地上。
  她可能是从某个宴会刚出来,发髻高挽,身上还穿着晚礼服,虽然不知她脚上为何没有穿鞋。此时这么一摔,发髻一下散落了下来,身上礼服凌乱,显得她尤为狼狈。
  “……玉茗湛你不是人!”她的一双美目恶狠狠的瞪着玉茗湛,像个索命的冤魂一样咬牙切齿,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站稳了身子,“你不是人!你毁了我一辈子,你毁了我一辈子!你这个人渣!孬种!猪狗不如的畜生!变态的同性恋!”
  她歇斯底里的尖叫谩骂,突然捂着脸哇的一声蹲在地上哭了出来,那绝望凄厉的悲鸣声瞬间响彻整座房子,让人不由心生怜悯同时又有些胆寒。
  玉响皱着眉,偷摸的轻轻拽了下玉茗湛的衣服,贴着他小声问:“咋回事?”
  玉茗湛看着蹲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的女人,微微摇头。
  “行了,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咱家闹鬼了呢!”玉响有些不耐烦的厉声呵斥。他不认为这大半夜的他们有义务陪着个不相干的女人瞎折腾,更何况他澡才刚洗了一半,泡沫都没冲掉,浑身不舒服。
  可能王雪也知道这里不是可以任由她发泄的地方,即使她再哭再闹也不会有人心疼她安慰她,不过是自寻其辱平白叫人看笑话罢了。
  她用手臂抹了一把眼泪,再次站起身时脸上的妆都花了,看着有些诡异又有些滑稽可笑,但是这一次她的身姿却站的笔挺,如女王一般高傲凌然不可侵犯。
  “我就问你一句,”她直视着玉茗湛的眼睛说,“当初,董伟是不是你派来接近我的?”
  玉响心里微惊,下意识的看向玉茗湛。然而玉茗湛脸上却依旧淡淡的,不喜也不怒。
  “不是。”玉茗湛说。
  “敢做不敢当?玉茗湛原来你和那些人一样,都是没种的废物!”王雪冷笑一声,继而泪水莹然的自叹,“也是我蠢,看错了人。”
  “那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玉茗湛看着她冷淡的问。
  “因为你是同性恋,”王雪讥讽的冷笑,“你喜欢男人,不是吗?”
  据说每一个“不是吗?”的背后,都蕴藏着说话人对否定回答的期待,说白了就是一种故作坚强的矫情。
  可惜玉茗湛没有给她她潜意识里想要的否定回答,当然他也没有点头承认,他只是冷漠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被他这么看着,王雪渐渐莫名的就有些心虚和底气不足。
  因为作为玉茗湛曾经的未婚妻,她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以玉茗湛的身份,他大可以明面上跟她结婚,私底下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更何况他们当初的婚约,也不过是两家长辈的随口一谈,连最简单的订婚仪式都不曾有过,承不承认,大概也得看玉茗湛的心情。
  所以,若是玉茗湛当初嫌她这个未婚妻碍事,也根本就没必要那么大费周章的来算计她,把她踢走。
  “真的不是你?”她看着他的眼睛低声问。
  “不是。”玉茗湛冷淡的说。
  王雪死死咬着嘴唇,突然眼泪毫无预兆的就掉下来了,任她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住。
  “为什么不是你?”她问。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问,这就好像她希望当初雇了董伟,毁了她一生幸福的那个人是玉茗湛一样。
  可使她突然觉得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她当年被迫作为玉茗湛的未婚妻,跟了他那么多年,他从不曾给过她恋爱的感觉,她时常觉得自己就是个用来结婚的工具。
  就连后来她跟董伟的事被发现,她以为玉茗湛起码会愤怒,会厉声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都想好了各种能针针见血刺得他心脏千疮百孔的说辞。
  然而他没有,他只是冷淡的告诉她,“你好自为之。”
  一句“好自为之”,她那么多年的忍耐,那么多的委屈,瞬间全都变成了笑话。
  而如今这一句简单到残忍的“不是”,就好像再一次告诉她,她对他来说从来都,什么都不是一样。
  冷漠的看着她无声哭的得撕心裂肺,玉茗湛回头握了一下玉响的手腕,轻声说:“回去把衣服穿好。”
  视线无意中划过玉响的脖子,他的手指突然一顿,侧过玉响的脸,轻抚了一下那不知何时多出来的血痕,眉头微不可查的微微皱了一下。
  玉响看了眼完全熄了气焰的王雪,料想她也生不出什么幺蛾子,便点点头转身上楼去了。
  “人是陈洋找来的。”看着玉响离开,玉茗湛突然说。
  王雪带着满脸泪痕,茫然的仰着头看着他。
  “几年前他跟我打了个赌。他说像你这种女人,看着端庄贞洁但实则银荡不堪,随便哪个男人最多一个月就能把你搞到手。”玉茗湛不紧不慢的说。
  王雪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看着面前这个很熟悉但又非常陌生的男人,脸色瞬间惨白惨白,全身都不可抑制的在颤抖。
  “结果我输了,”玉茗湛淡淡的说,就好像被他拿来打赌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个可有可无的物品,“因为那个男人就只花了两个星期就把你泡到手了,而且你还跟他私奔了。”
  王雪死死的瞪着大眼,拼命的摇头,豆大的眼泪一颗接一颗的从眼眶里滑落:“……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她突然歇斯底里的尖叫一声就抓狂的冲着玉茗湛扑上来。
  她的指甲虽然修得非常精致但也很长,那张牙舞爪的模样十分吓人,那一爪子下去铁定脸花,幸好取代了玉响守在玉茗湛旁边的邓叔反应快,一把死死抓住女人的手腕。
  “玉茗湛!玉茗湛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这个混蛋!畜牲!你毁了我一辈子!你毁了我一辈子!”她在邓叔手里像垂死的鱼一样拼命挣扎,精心修出的长指甲在挣扎中折断了两个,手腕也被捏的生疼生疼的,然而她却都无暇顾及,此时她唯一想做的就是要杀了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毁了她一生的男人。
  “这事虽说我也有责任,但我觉得我的责任不大。”玉茗湛贴近她,抓着她的一只手,翻来覆去的看她指尖修的很漂亮的指甲。
  指骨被他捏得生疼,疼的眼泪都止不住掉下来了,王雪平生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因为身体自幼羸弱而被她嫌弃过的男人,竟然拥有不输于任何男人的力量。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眼泪滑进嘴里,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玉茗湛像对待宝物一样轻柔的抚摸着她的指甲,貌似很好奇的轻轻捏了捏,然而王雪不但没有感觉到半分温馨,反而只觉得脊柱一冷猛然打了个寒颤。
  有那么一瞬,她以为他想生生拔了她的指甲。
  “作为一个女人,你可以不做贞洁烈妇,可最起码的矜持你都没有。半个月不到就被人搞到了手,”他回眸看着她的眼睛,唇角微勾,声音很温柔,然而说出的话却残忍到极致,他说,“承认吧,你就是个当妇。”
  王雪瞳孔猛然一缩,极致的愤怒让她一下子就挣脱了的桎梏,抬手冲着玉茗湛的脸就是一巴掌。
  然而她始料不及的是玉茗湛的动作竟然比她还快,一巴掌将她掀翻在地,力道之大甚至还迫使她滚了两圈。
  玉茗湛站在原地冷漠的看了她好一会,对邓叔说:“我玉家岂是什么人都能闯的?报警。”
  邓叔应了一声,玉茗湛又冷淡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上楼去了。
  玉茗湛回到卧室时玉响已经洗完了澡坐在沙发上擦着头发看电视,见玉茗湛进来他抬头问:“人呢?走了?”
  “嗯。”玉茗湛径直走到他面前,扭过他的脸检查他脖子上的血痕,所幸就只是出了两点血珠,但已经凝结了。
  “都是你惹的风流债。”玉响懒散的歪在沙发上,把腿搁在他腿上,笑道。
  玉茗湛顺手给他按摩起小退到脚底的穴位:“她算哪门子的风流债?不过是两家长辈随口那么一说罢了。”
  玉响眼睛看着电视没有说话。
  玉响没想到时隔将近两月,再见到玉咲时他竟然已经从厂里辞了职。
  “上工的时候不小心打了个盹,出了点小事故,然后就被扣了半个月的工资,小组长也没了。”玉咲垂着头说。
  他的气色看起来很不好,接连的打击他似乎有些承受不住了。
  “我还是想去玉江堂叔那打工。”他对玉响说,“我没文化没学历也没技术,就空有一身力气,在厂里这辈子大概都不可能出头了。我想了很久,我觉得还是堂叔那比较适合我。”
  玉响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玉咲说的没错,他只有初中文化,想要在厂里混出名堂确实不太可能,反倒是打架他却是可以一个抵好几个,所以比起工厂十里红灯确实更适合他。
  “你爸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他不会同意的。”玉响说,“那里鱼龙混杂,没你想的这么光彩也没你想的这么好混,你走着路都有可能被人捅刀子,然后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堂叔跟我说过。”玉咲摇摇头,“可我现在面前就只有三条路。回厂里窝囊的过一辈子。回东山……东山已经开始拆迁了,都不知道那里的农田和果园还能长几年,我还回去做什么?所以我想来想去,最后也就只有跟着堂叔那一条路了。”
  “哥,”玉响刚想开口,玉咲却打断他,“我不怕死,我怕我会当一辈子废物。因为没能耐被女人甩,一次就够了。”
  玉响看着他,突然就说不出话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哥,你帮我跟茗湛哥说说吧,堂叔他不敢收我,你让茗湛哥帮我说说话。”玉咲小声的乞求。
  他这副模样,玉响说不出拒绝的话,但这事他还真不敢答应。就像玉江那些人说的那样,他们做的是玩命的行当,若是平安无事还好,一但玉咲在十里红灯出了事,这个责任不是他也不是玉茗湛能承担的起得。
  玉响不知该怎么劝这熊孩子,这一刻他特别希望玉茗湛能早点回来,因为他潜意识里相信没有那人解决不了的事。
  真是想谁来谁,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玉响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冲出去。
  玉茗湛从外面走进来,脱了外套递给玉响,边解着袖扣边抬着下巴让玉响帮他拿掉领带顺便解开领扣。眼睛瞥见畏缩在一旁的玉咲,玉茗湛有些嫌弃的问:“你怎么又来了?”
  他大概也没指望得到玉咲的回答,毫无顾忌的将正帮他解领扣的玉响抱在怀里,吻了一下他的头顶,问:“晚饭吃什么?”
  玉咲上次在这里住了那么些天,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了,此时也没敢吭声。
  “有你爱吃的糖醋排骨、沙姜八爪鱼、爆炒猪舌、蚝油双菇还有贡丸汤,其余的我就让他们随便做了。”玉响说。
  “这么丰盛?”玉茗湛有些意外。
  玉响理了理玉茗湛的外套,拿下巴指了指玉咲:“这不是来客人了吗?”
  玉茗湛瞥了玉咲一眼,没怎么太嫌弃。
  “他把厂里的工作辞了,想要去十里红灯跟着江叔做,你怎么看?”玉响问。
  见玉茗湛又回过头来看向自己,玉咲慌忙点头:“茗湛哥你去帮我说说吧,我一定好好干!”
  “这事你爸知道吗?”玉茗湛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那。
  玉咲乖乖的坐了过去,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没吭声。
  玉茗湛心内了然:“连跟你爸说的勇气都没有,你还敢跟我说你要去十里红灯混?你是在质疑我的智商,还是想让我怀疑你的智商?不过,虽然你那脑袋看着不小,但脑容量确实也不大。”
  “……”玉响挂好了他的外套,走过来一把罩在他脑袋上,揉了揉,“不带人身攻击的啊!你当都是我啊,随你怎么挤兑?”
  玉咲飞速的偷看了玉茗湛一眼,垂着头还是没敢吭声。
  “算了,”玉茗湛站起身,“你先给你爸打个电话说一下你辞职的事,明天去找玉江,先在十里红灯做三个月吧。”
  “茗湛……”玉响不甚赞同的拉了他一下。
  “十里红灯又不全都是走刀口的事。你先去学个调酒,好歹也是门技术。”玉茗湛顺势握着玉响的手,对玉咲说,“这个你要是学不会,那你就留在十里红灯洗完刷盘子拖地扫厕所吧!因为你智商也就只能那样了。”
  “谢谢茗湛哥!”小孩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然而玉茗湛已经带着玉响走了:“吃饭吧,我饿了。”
  正如玉咲所说,东山的许多地方早就已经拆迁了。
  没拆迁之前就陆续有东山人过来赵玉茗湛,无非是想要在分房子的时候能得个好的。
  东山拆迁户的安置房区在城西新村,距离市中心即使不堵车也有四五十分钟的车程,可以说是相当偏远的了,纵使再挑也不过是从矮子里挑将军。
  每当看着这些人因为即将住到市区来,即将成为城里人,而乐呵呵的样子,玉响心里就为他们生出一股子悲哀。
  搬过来后,这些乡下人没文化没学历,有的手艺也就是种地种果树,在这个布满了水泥钢筋的城市里,想要找一份能养家糊口的工作,对他们来说何其困难?
  来之前他们可以掩耳盗铃的忽略掉这些,可来之后那残酷的生存现实却逼得他们不得不去面对。因而第一批人搬过来后,来家里拜访玉茗湛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反正玉茗湛是懒得搭理他们的,也只有一直长在东山的玉响,每每心软把他们让进来,当然接待的也是他。
  “……你爷爷那时候就爱偷老二他们家的瓜,每次被老二他爹抓住,就一屁股蹲在地上耍赖皮。我比他聪明,我看到人来了,我就跑了。”三叔公拽着斯文慢条斯理的说,可他说的这些事,一点都不像个文化人。
  三叔公一家子就是第一批搬来市区的人,现在就住在安置的城西新村,也是托了玉茗湛的关系,得了个比较市面的位置,而且还是最金贵的三楼。
  搬了家成了城里人,再见到那些在东山还没搬出来的老乡时,不自觉的头也抬高了几分。因为他们是城里人了。
  这老头自打早上九点钟到这,这些老掉牙的陈年往事一直说到现在,玉响瞥了眼手表,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再不把这老头送回去,难道还留他过夜?
  “叔公,今天周末晚一点路上肯定堵车,我送您回去吧?”虽是商量的语气,但玉响已经站起了身。
  老头这才跟着站起来:“哎!好好好!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事,你回头跟小少爷说说,叫他千万记在心里。”
  “哎!”玉响点头敷衍的应了一声。至于老头想让玉茗湛帮他儿子儿媳甚至孙子找工作的事,那只能等玉茗湛回来看他的意思了。
  玉响之所以决定亲自把老头送回去,是因为杨振华他老婆黄青蓝现在所在的疗养院也在城西那边。
  自打出事以来,他和玉茗湛都很少过去探病,但他们到底是杨振华的发小,这么长时间不去实在说不过去。
  而且杨振华今天也在那,他今天过去,不至于要独自面对黄青蓝徒增尴尬。
  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终于把老头送到了他们家楼下,小区内外玉响看到了不少熟人,他不敢多停留,隔着车窗简单的打了招呼后就逃也似的开车走了。
  他不喜欢这个极其偏僻的地方,总让他觉得,像这个城市的一个垃圾场,只是被处理到这里的,都是一些无权无势的乡下人。
  黄青蓝所在的疗养院环境非常好,据说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
  玉响拎着果篮进去后,远远的就看到杨振华陪着黄青蓝在花园里散步。
  不知黄青蓝说了什么,杨振华绕到她面前蹲下身子,帮她理了理膝上的毛毯,侧着头听她说话。单看那两人的外貌,依然是男才女貌很幸福的一对。
  然而就在这时,黄青蓝突然抬手朝着杨振华的脸上,就是不遗余力的一巴掌。
  玉响的心自然是偏向发小杨振华的,见此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下意识的想跑过去。
  然而没走两步,当他看到杨振华就只是用手背摸了一下脸,然后依旧好脾气的帮黄青蓝重新盖好毯子,起身绕到后面推着她慢慢走时,玉响突然不敢过去了。
  骄傲如杨振华,玉响不知道他是否想让人看到他如此狼狈如此委曲求全的一面。何况,他还是他的朋友。
  进了疗养院的大厅,玉响原想把果篮寄放在前台就离开的,犹豫了一下他又把果篮拿了回来。
  他今天不但是代表他自己,而且还是代表玉茗湛过来的,即使只是帮杨振华在黄青蓝面前撑场面,他也得过去。
  时隔几个月,黄青蓝的状况依旧很不好,当然杨振华也没有好到哪去。
  据说这么久,他就连工作都放弃了,就一直在这陪着她。
  杨家老大杨振威又进去了,杨家老四还小,老二杨振龙如今在杨家是独一份,虽然他刻意表现得低调,但那胜者的嚣张气焰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
  比起杨振龙,再看着此时面前杨振华这瘦骨嶙峋的样子,还有他脸颊上那清晰红肿的指印,玉响难免鼻子有些发酸。
  “你还好吧?”话到嘴边他又生生的咽了下去,转而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尽管说。我没什么能耐,但只要我能帮上忙的,我绝不会推脱。”
  杨振华没吭声,关上病房门径自走在前面。带着玉响一直走到外面一个偏僻的角落,才停下脚,点个根烟狠狠的抽了一口。
  他靠在墙上,眼睛不知在看着什么地方出神。
  “茗湛最近在做什么?”良久,他突然回过头来问。
  玉响愣了一下,犹豫着,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明明刚才他还那么夸海口,此时在杨振华的目光下,顿时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十分尴尬。
  然而杨振华似乎也根本没有想要嘲弄他的意思,他只是头靠着冰冷的墙壁,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又吐出了一团浓郁的烟雾,愣愣的望着远方那西斜的太阳。
  过了好一会,他看着天空突然笑了:“我记得咱小时候也是这个季节,这样的傍晚,咱们四个人在东山山下的麦场上学自行车。没想到茗湛那家伙四肢那么不发达,一头就栽山沟里去了。那时候把我乐的啊。我站在上面拉他,但心里却在想,丫你也有今天?”
  杨振华笑了,看着很开心,就连嘴里吐出的烟团都变得浅淡了:“那大概是他这辈子唯一的黑历史。”
  玉响跟着笑了笑,有些敷衍,因为这些事他都不太记得了。
  笑完了后,杨振华的语气也轻快了许多,烟抽多了他嗓子有些干哑:“玉响,你就别瞎操心了。该是我的,即使绕一百个圈子,最后我也一定会拿回来的。”
  玉响看着他,不但没放心,心情却莫名反而更沉重了几分。
  

第一百三十三章 
  从城西开车回来时路过市区,恰好玉响心情也不是很好,便调头去了十里红灯。
  其时玉茗湛正在楼上谈生意,玉响便径自去了地下酒吧给正在学调酒的玉咲捧场。
  远远的看着,玉咲摇酒壶的姿势倒是挺像那么回事。他的吧台外面侧身坐着个女人,从玉响的角度看不清她的脸,但能看出玉咲正在跟她说话。
  “……他嫌我脏。他居然嫌我脏?我第一次都给了他啊,你说他凭什么嫌我脏?”玉响走过去的时候,就听见那女人醉醺醺的跟玉咲说 ,“我都没嫌弃他是个有妇之夫!他居然还敢嫌我脏?你说他算个什么东西?他算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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