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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脱]势不可挡-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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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纵大步跨出来,狠狠抱住夏耀。
夏耀从未感受过袁纵如此失态地渴求着自己,又看到他衣着完好,心中升腾起几分感动,头一次充当大男人的角色体贴地安抚着袁纵。
“没事,咱这就回家。”
田严琦怎么办?
说实话,夏耀看到刚才那一幕心中还是有些气愤的,但催情油是他拿来的,他不可能把田严琦一个人撂在这不管。
这么一想,夏耀急忙给家住附近的朋友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接应一下。
“我们先回去了,你再忍忍,我朋友一会儿就过来。”
给田严琦关上车门,夏耀便抱着袁纵先上了车。
到了车上,身边的人换成了夏耀,袁纵就再无任何克制力了。径直地将夏耀裹在怀里,滚烫的手指探入他的口中不停地抽搐。
夏耀迫不得已发出“啊啊啊”的萌叫声,被前面司机咳嗽声警告过后,只能咬住袁纵的手指防止他作恶。
到了电梯上,袁纵简直就已经疯了,差点儿在这几秒钟的时间内制造一场“电梯谋杀案”。
夏耀一直在尝试着安抚袁纵,而且这种安抚让他颇有成就感,因为平时都是他突然来劲不受控。这次换成了袁纵猴急地扑到他的身上,一个劲地磨着他,让他过足了爷们儿瘾。
这个药果然是个好东西……夏耀心中暗道:看来这次趁机办掉袁纵不是问题了。
进了门,夏耀又被袁纵推挤到墙角一阵蹂躏,继续摆出大男人的派头和袁纵说:“不急,不急啊,咱去床上,保证让你爽个够。”
结果,到了床上,夏耀就被袁纵拴上了。
“哎,我说……你拴我干嘛啊?”夏耀急了,“你拴我我怎么伺候你,给你治疗啊?”
挣扎的工夫,四肢全被吊在床头床尾,像任人宰割的小白猪。
“啊……”
袁纵滚烫的手指搓上夏耀的乳头,夏耀猛的扬起脖颈,腰身一阵战栗。
“别……你手好烫……痒……啊啊啊……”
夏耀的皮肤在袁纵粘着催情油的手指抚摸下,快感激增了好几倍。腰身不受控地扭动摇摆,屁股反复摩擦床垫的声音燎起了袁纵胯下的熊熊大火。
“不……不要不要不要……呜……”
在夏耀毫无心理和身体准备的情况下,袁纵灼热的手指猛的插入夏耀的体内。
夏耀的臀瓣一阵激抖,密口剧烈地收缩,哭叫着喷射出一股。
手指带给夏耀的过度刺激让袁纵兽性大发,粗壮的三根手指长驱直入,在脆弱敏感的内壁上摩擦肆虐。滚烫的指尖凶狠地戳击着夏耀的G点,捅得夏耀两冬腿挣扎蹬踏,臀瓣离开床垫左右扭摆。
袁纵则骑到夏耀的脖颈处,将巨物埋入他的口中粗鲁地抽插。
夏耀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卖力吞吐间,又一个爆炸式的快感在小腹处升腾。逼得夏耀面孔扭曲,牙齿在袁纵的巨物上打颤,销魂地浪叫着。
袁纵被夏耀的撩人表情激得粗吼一声,扭住他的下巴质问。
“你骚不骚?”
夏耀不回答。
袁纵带电的手指凶悍地戳击夏耀的凸点,无论怎么挣扎哭叫都不予饶恕。
“问你话呢,往家里带这种东西,你骚不骚?嗯?”
夏耀又喷出一股,身体剧烈地颤抖,在袁纵粗硬的巨物上狠吸了一口。
“骚……”
袁纵将小骚媳妇儿口中的巨物拔出,浓情蜜意的眼神交流过后,一个凶狠的贯穿伴随着交叠的低吼声,大床一阵颠簸。
……
161 烽火戏诸侯。
夏耀和袁纵走了之后,田严琦一个人在车里承受着炼狱般的折磨。
夏耀的朋友给田严琦打了好几个电话,田严琦恍若未闻,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目光直勾勾地扫到窗外,豹子那似笑非笑的面孔在视线内不断放大。
一个多小时后,夏耀的朋友才找到田严琦所在的位置。
这会儿天已经黑透了,夏耀的朋友刚走到田严琦的车前,还未将车门打开,就感觉一股强力从身后袭来,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豹子的手轻轻一拉,车门开了。
田严琦赤红的瞳仁看着他。
“怎么着?我来帮你解决一下燃眉之急?”
田严琦几乎把嘴唇咬出血来,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渴望,但是潜意识里还在垂死挣扎着。他这辈子还没跟谁做过爱,不能就这样将自个葬送了。
于是田严琦自己把手伸进裤子里,旁若无人的套弄起来。
“够浪的。”
豹子嘲弄的口吻调侃了一句,然后坐进车里,硬是将田严琦的手攥住,不让他自行解决。恶趣味地看着田严琦挣扎扭动,痛苦粗喘。
“怎么样?用不用我给你解决?”
田严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成串地往下飙,瞳孔外凸,眼睛里充斥着欲望和愤怒交叠的火,在豹子的注视下狰狞地燃烧着。
豹子又把手伸到田严琦的衣服里,刚触碰到他的皮肤,田严琦就一阵剧烈地颤抖。
“真不用?”
田严琦死咬着牙关,艰难地挤出两个宇。
“不一用。”
豹子哼笑一声,他是过来人,对付田严琦这样的小嫩雏轻而易举。只不过要看他的心情了,毕竟田严琦的表现还未到挑起他兴致的地步。
“呃……”
田严琦眉头痛苦地拧动,裤裆处一阵战栗,浓稠的液体无意识地滑了出来。
豹子眯着双眼注视着田严琦,心中啧啧称奇,行啊!小伙子挺有种,让大叔我刮目相看。若是放在豹子年轻那会儿,他是断然做不到的,尤其为一个根本看不上自个的男人。
于是,豹子将手伸进了田严琦的裤子里。
“啊啊啊啊——”
田严琦不受控地狂泻而出,销魂的呻吟声终于将豹子的“老二”吵醒了。
“别忍着了,有什么意义啊?”
“你就把叔当成医生,给你治一治,无伤大雅。”
田严琦嘴唇都咬烂了,濒临昏迷状态,还在死死扛着。
豹子眸间闪过一抹厉色,手指携着粘糊糊的液体往下深入,在田严琦歇斯底里的嘶吼声中,冲破了他用命坚持的那道防线。
一瞬间,田严琦吼出了袁纵的名字。
即便豹子对田严琦毫无好感,但听到这个名字,依旧有种挑战欲在作祟。
袁纵,跟你当了这么多年死对头,今儿也帮你一把。
在尝了无数松货和黑木耳之后,突然一个紧致的吸附把豹子逼得粗吼一声。
“我操,真尼玛是个处!”
田严琦不知道是太爽还是太绝望,突然自己摆动起来。
保镖全能大赛冠军,可以在二米多高的墙头翻上翻下,体能仅次于袁纵。再加上催情油的强悍药性,田严琦的这一番律动可谓是石破天惊、风卷残云、气势磅礴。
就连身经百战的豹子,此刻都有些把持不住。
“我操……你特么要折老子的寿啊!!”
“还来?你是多渴望被人操啊!”
“别夹老子,我操尼玛,爽!”
“……”
自打豹子跟人做爱的那一天起,就没这么酣畅淋漓地干过一场。田严琦是真彪啊!这无师自通的床上功夫,让豹子对他的印象大大改观。
田严琦身上的热度开始退散,眼神从亢奋渐渐过渡到颓然疲惫。
“小土田儿,爽不爽?”豹子的手勾起田严琦的下巴。
田严琦的头漠然地扭过去直视着窗外。
豹子轻笑一声,将一直在录像的手机递到田严琦的面前。
“你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田严琦猩红的目光直戳着录像里那张销魂的面孔,想象着在公司大楼上的显示屏上播放时,工作人员包括袁纵那惊愕嫌恶的眼神。
“要么当一个供所有人唾弃八卦的大红人,要么跟着我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
第二天,田严琦把车开回了公司。
夏耀看到扭曲走形的车门,想起豹子昨天出现在田严琦和袁纵的车旁,瞬间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用拳头狠狠在车顶上砸了一拳。
“我这回一定要彻彻底底掀了豹子的老巢!!”
换做平时,田严琦听了这话,一定会热血沸腾,加入到夏耀的战队当中。
但是今天,他的神色特别淡然。
“夏警官,我要走了。”
夏耀神色一顿,惊愕的目光看向田严琦。
“你说什么?”
田严琦说:“我要离开这个公司。”
夏耀两道剑眉拧起来,审视又担忧的目光看向田严琦。
“你……你什么意思?”
田严琦说:“谢谢你这么长时间的照顾,你是这个公司里唯一一个真心把我当哥们儿的人,可惜我站错了队。”
夏耀急着问:“你是因为昨天的事么?我特么都没计较你计较什么啊?那是我自个儿带回来的催情油,我吃亏我认了,我活该!”
田严琦笑着拍了拍夏耀的肩膀。
“特稀罕你的性格,真的。”
说完,田严琦甩开神思恍惚的夏耀,迈着大步朝办公楼走去。
仅仅隔了一个晚上,田严琦再走进袁纵的办公室,就物是人非了。
“我不想听你对我说滚,所以主动请辞来了。”
袁纵复杂的目光直直地看向田严琦。
田严琦突然一笑,“即便到了这份上,你再这么盯着我看,我依然有一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袁纵不说话。
“我没读过几年书,但是我一直记得老师说过的一句话,定目标不要定伸手可得的,要定那个跳起来才能够到的。而我却定了一个飞起来才能摸到的,哪怕会粉身碎骨。”
田严琦又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正面表达过对你的感情么?因为我知道:我一旦开口了,就得从这里滚!”
“但是我没什么遗憾,这么说出来,心里反而挺痛快的。”
“行了,我不磨叽了,最后给你留下一个干脱利落的印象!”
田严琦朝袁纵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掉头走人。
也不知道是谁听到了田严琦和夏耀之间的对话,迅速在公司内部扩散。就在田严琦还没迈出公司大门的时候,很多人就已经知道他要走的消息。
“小田啊!你为什么要走啊?”
田严琦一甩平日里耿直傲然的形象,嘴角一歪笑容轻浮。
“因为我要去黑豹特卫,那边出了一千万。”
田严琦一瞬间从不图名利、恪尽职守的道德模范变成了众人口诛笔伐的对象。
“我操,真特么恶心!”
“就是啊,太能装了吧?”
“敢情不是能拒绝诱惑,是特么不把五百万当回事啊!”
“我咒他出门让车撞死!”
“……”
田严琦潇洒地走到公司门口,孑然一身。混到这个水平,却连一辆车都没有。就这么沿着人行横道走到马路的对面,上了一辆拥挤的公交车。
身后的贬损声还在持续,夏耀断然一声怒喝。
“都别贫了,该干嘛干嘛去!”
人群一哄而散,夏耀跨着大步朝袁纵的办公室奔去。
砰的一声将门推开,夏耀急着冲到袁纵的面前。
“你怎么真把小田放走了?”
袁纵沉定定的目光注视着夏耀,说:“不是我放他走,而是他必须得走。”
夏耀身形一凛,箍住袁纵的肩膀质问。
“为什么啊?就因为他跟你摊牌了?”
袁纵没说话。
夏耀死死攥住袁纵的手劝道:“你不能这样啊,田严琦掌握着咱们公司好多一手资料,近段时间很多大动作都是他策划的!你就这么让他走了,会冒很大风险的!”
“袁纵,你不能这么冲动,才多大点儿事啊?我都没矫情你矫情什么啊?你这么干,得逞的只有豹子,你中了他的计了!”
夏耀看袁纵无动于衷,猛的蹿到他的身上,抱着他的脑袋一个劲地亲吻哀求,语气里透着无尽的焦灼。
“袁纵,我以前跟你说把他轰走都是闹着玩的,我心里从没敢这么想过,这点儿小事算什么啊?我一点儿都不在乎,真不在乎。”
“我求求你了,你把他找回来吧,万一他跟豹子合起伙来黑你怎么办?到时候你要承受多大的损失啊!”
“豹子家大业大,这一摊倒了下一摊很快就能支起了,可你要是倒了那就是毁灭性的打击!你刚从北京站稳脚跟儿,咱公司马上就要起来了,容不得一点儿冲击啊!”
“……”
夏耀苦苦哀求无数句,袁纵只还了他一句。
“你以为烽火戏诸侯是说着玩的么?”
一瞬间,整个世界都静了。
夏耀怔怔地注视着袁纵,不知道看了多久,心中暴涨的感情终于在某一刻冲破阀门,咬上袁纵的脖颈,咸涩的液体跟着呛了出来。
162 牺牲。
其后的几天,夏耀为了先发制人、赢取主动权,动用各方关系,对黑豹特卫展开了歼灭性的报复。
先是将近期所有涉案人员严查严办,然后上追五年,把黑豹特卫很多老底儿都给揭了。高层的领导被拉去调查,精英纷纷离职,剩余的员工浑浑噩噩。与安保有关的经营活动全部停工,只有一些周边服务还在艰难运营。
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内幕见诸报端,形象毁于一旦。
一向倡狂的黑豹特卫,近段时间如此高调地被黑,无疑给圈内人士带来了一场八卦盛宴。
很多人都说黑豹特卫惹了上头的人才会被抽筋剥骨,至于这个人是谁,众说纷纭。因为夏耀的手段玩得相当隐蔽,在袁纵那都只字未提。
又是一个工作日的开始,很多单位都已经热火朝天地忙碌起来,黑豹特卫的门口却冷冷清清。
警笛声鸣起,两辆警车停在门口。
近日来副总已经有些神经衰弱,一听到警笛声就开始出虚汗,豹子又长时间不待在公司,挑大梁的就只能是他了。
“黑豹特卫涉嫌多项违规,以办学为名骗取巨额学费,制造不合规安保器械,您跟我们走一趟吧。”
夏耀这些天运筹帷幄,看着黑豹特卫屡屡受创,心里没别的滋味,就一个字——爽!
竟然敢把我傍家儿和别的男人锁在一辆车里?那我就让你黑豹特卫的大门彻底锁上!
中午痛快吃了一顿,下午回到单位办公室,就听小辉和张田在那议论黑豹特卫的事。
“哈哈哈……我看黑豹特卫是彻底玩完了。”
“就是,别说黑豹特卫玩完了,我看他们老总都玩完了。”
这几天,夏耀不知道听了多少类似的词眼,什么“玩完”、“栽了”、‘歇菜”之类的,百听不厌。
“聊什么呢?”夏耀故意过去凑热闹。
小辉指着电脑上的新闻说:“正在热议黑豹特卫是今天关门还是明天关门。”
“哈哈哈……”夏耀爽快大笑,继而又低调地表示,“没那么快,主要涉案人员刚被拘捕,起码得审一段时间。不过早晚的事,再让他们蹦跶几天。”
张田说:“还用得着调查么?真相就摆在眼前,直接查封算了。”
“就是。”小辉也说,“影响那么恶劣,留着它干嘛?”
夏耀说:“先别这么早下定论,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搬出特硬的后台,一下就给解困了。”
“你都把事搞得那么绝了,后台还有个屁用啊?我估摸后台都没脸露面了。”张田说。
夏耀以为自己暗中的小动作被小辉和张田曲解了,忙避嫌道:“我哪搞得很绝啊?我不就是按规矩查办的么?他们要是没有这几档子事,我也黑不上他们啊!”
小辉嘿嘿一笑,眼中邪性未散。
“连艳照门都上了,还不够绝?”
艳照门?夏耀身形剧震,怎么回事?
“那么劲爆的视频都曝光了,还跟我们装?”
夏耀顺着小辉和张田诱导性的目光看向电脑屏幕。
刚一看到视频截图,夏耀的脑袋就轰的爆炸了。
紧跟着小辉和张田把被删除前存留的视频播放出来,夏耀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视频上播放的正是豹子和田严琦车震的视频。
而提供视频的人,据新闻报道,就是田严琦本人。
夏耀仔仔细细地看了那篇新闻报道,一个字一个字的读,每个字都在戳他的脊梁骨。
新闻上说:田严琦是豹子派到袁纵公司的卧底,豹子利用两个人的关系,恶意窃取袁纵公司的机密,进行不正当竞争。而前不久两个人分手了,豹子背叛了田严琦,心怀怨恨的田严琦便将这段视频爆出,故意打击报复。
夏耀愣怔怔地盯着电脑屏幕,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
张田和小辉还在一旁肆意调侃。
“我操,口味真重,中午吃饭的时候看得我差点儿吐了。”
“这回豹子是彻底翻不了身了,连带着他的那个小傍家儿。”
“夏少,你给了那小子多少钱啊?他敢做出这么大牺牲!”
“……”
夏耀衣兜里的手机反复在响铃震动,他都恍若未闻,要不是小辉推了他一把,夏耀还没反应过来。
“喂?”夏耀说。
那边的人说:“黑豹特卫正式被查封了,好几个涉案人员跑路了,他们这回是彻底走到头了。”
夏耀讷讷地嗯了一声。
“那个视频来得真是时候,一招制故。”
夏耀又嗯了一声。
“你也甭把自个儿逼得太紧了,反正他们也翻不了身了,案子慢慢查。”说完,对方挂断了。
夏耀把手机攥握在掌心,直到屏幕被汗水弄花,才强逼着自己给田严琦打了一个电话。因为消息一经曝光,千百个电话就开始轰炸田严琦,记者也在各种地方围堵。
这种时候,他是不可能开机的。
田严琦的电话打不通,夏耀又给朋友打了个电话。
“那天我让你帮我接应那个被下药的朋友,到底怎么个情况啊?”
“你别说了,我那天被人敲晕了,今天才出院。”
夏耀攥着手机,形若游魂地走出办公室,走出办公楼,走上一条马路,又拐到一条没人的胡同,声嘶力竭地吼了数声。非…凡
然后,一拳砸在墙上,血星四溅。
田严琦和豹子视频里的激战场景不停地入侵夏耀的记忆神经,让他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地折磨着自己。
他的一个疏忽,毁了田严琦一生。
田严琦的一个牺牲,却铲除了袁纵心头的毒瘤。
这样的牺牲,让夏耀自惭形秽。
仇将恩报,用男人一生的尊严做代价。别说是从未受过袁纵恩泽的田严琦,就是终日被袁纵疼在心尖的夏耀,都拿不出这份魄力。
而夏耀就是这场悲剧的始作俑者,他给袁纵欠下了一笔终生无法偿还的债。
……
晚上,夏耀没有去找袁纵,因为会途经田严琦被豹子侵犯的那条路,那会让夏耀觉得呼吸困难。
半年以来,总是例行公事一般的回家陪夏母,总是渴望着激情,不愿意把自己束缚在这么个了无生气的小地方。
唯独今天,夏耀强烈地渴盼着将脚迈入家门,与外界完全隔绝的那种踏实感。
袁纵也看到了那篇报道,也和夏耀通了电话,两个人在手机里说得好好的,夏耀的情绪也没什么不正常,可袁纵还是找了过来。
夏耀正在喂鸟,站在阳台上。
袁纵就站在窗户外面看着他。
夏耀把窗户打开,把手伸出去,与袁纵十指交缠。
“你相信我不是故意把他扔在那的么?”夏耀问。
袁纵淡淡两个字,“相信。”
“可我当时已经看到豹子在那了,却没把田严琦带走。”
袁纵说:“这应该是我反省的问题,而不是你。”
“就因为你要反省,我才更难受。”
袁纵将夏耀伸出的手臂猛的下压,仰头在他嘴唇上使劲亲了一口。
“别瞎想了,睡觉吧。”
夏耀说:“我今天不想跟你一起睡,我想一个人睡。”
“行,你睡吧,我回去了。”
尽管这样,袁纵还是没走。
夏耀也知道袁纵就在窗外,他一直都没睡着,就这么熬到后半夜。起身踱步到窗口,静静地往外看,袁纵依旧在外面守着他,与一年前的姿势一模一样,丝毫变化都没有。
袁纵与他隔窗对望,在夏耀嘴角下撇的那一刻,跳进房间抱住了他。
两个人相拥而睡。
睡前,夏耀问袁纵:“你是不是应该回馈点儿什么?”
“我会回馈的,但无关爱情。”
夏耀很快就睡着了。
袁纵发现,今天夏耀睡得极度不安,平时都是裹着个JJ抱枕不撒手,非得袁纵使劲拔才能拔出来。今儿从一睡着就把抱枕扔了,紧紧搂着袁纵,偶尔一个翻身或者细微的动静都会让他缠缚得更紧。
……
豹子也很快看到了这篇报道,守在电脑前吧嗒吧嗒抽着烟。
一个人推门而入,目光中带着浓浓的忧虑。
“妈的,又没找着那小子,不知道哪浪去了。”
豹子的目光依旧定在电脑屏幕上,情绪看不出是好是坏。
最后将烟头捻灭,感慨一句。
“这小子真特么让我刮目相看!”
旁人磨着牙,一脸痛恨的表情。
豹子反倒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最后幽幽地冒出一句。
“看来得跟他们下一大盘棋了。”
“可咱连棋子都没了。”
“没关系,换个棋盘,重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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