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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之交[出版]-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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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他一天内飞了三个地方,把工作都压在一起完成,未免太过辛苦。曲同秋给他吹干头发,按摩着肩背,只觉得皮肤之下的肌肉紧绷得厉害,按了半天都未见放松,不由有点心疼了:「这么赶多累啊,后面几天不是没什么事么,周末你又不用工作,怎么不干脆等明天再回来。」
  任宁远笑笑,没有回答,只说:「把毛巾给我。」
  男人从水里站起来的剎那,虽然很快就裹上浴巾,曲同秋还是脸上发热了,忙把眼光移开。
  在他眼里,任宁远真是帅得跟天神一样,从头到脚都是最美好的,只随便擦干身体,披个浴袍都性感得不得了。
  任宁远看了他一眼,把浴袍拉上,带子绑好,温和道:「你也累了吧,早点休息。」
  曲同秋应了一声,突然想起今天是周五,晚上应该是要跟任宁远「例行公事」了,一时慌得腿都有点软。
  他刚搬过来的那段时间,任宁远也曾经频繁地对他做过那种事,那时候大概兴致比较高涨,三天两头地就让他把衣服脱了,然后折腾到大半夜。
  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突然就淡下来。
  当然少做的话,他身体负担小,比较轻松,没什么不好。他也不好意思开口问任宁远原因,可能也没啥原因,
  这种事情靠的就是兴致。想做才会做,不想做就不做,兴趣消退那是没办法的。
  兴致没法勉强,此外任宁远对曲珂和他都非常好,工作认真,生活检点。他要是对现状还有什么不知足,那真是太挑剔了。
  跟着任宁远出了浴室,看那男人抬腿上了床,曲同秋胸口就开始砰砰乱跳。
  其实他到现在也说不清自己算不算同性恋。和同性有过性行为,并在心理上可以接受,他觉得自己应该就是了。
  但他在日常生活里看到那些俊男猛男,又实在没什么可想入非非的。为求自我鉴定,他还特意偷偷摸摸去找了热卖的同志杂志来看,对着那些小面包一样的肌肉和半遮半掩的下体只觉得一片茫然。
  可能他是个感官特别迟钝的,不合格的同性恋吧。
  但无论他是有多迟钝,多不合格,对他来说,任宁远都实在是太好看了。
  现在的任宁远,和学生时代那种高不可攀的漠然莫测已经不太一样,但迷人的感觉一直在,甚至更强烈。
  早个几年,他从来没敢往那种方面去想过任宁远,对老大是不可能有亵渎之心的。现在任宁远会和他做那种事,肉体交合,就跟触动了他心眼里某个开关似的,各种不敬的邪念都哆哆嗦嗦往外跑了。
  像这样看着任宁远靠坐在床头,英俊又干净,整个人都是低调的性感,他就胆大妄为地想上去摸一把或者亲一下什么的。
  但在平时是不行的,只有这样的周五晚上,任宁远才可能会有意愿跟他亲热一下。
  任宁远看了一会儿书,抬头见他还在远远地站着,一副紧张过度的模样,就把杂志放下,微笑道:「过来。」
  曲同秋答应了一声,全身紧绷地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钻进去。他还不知道任宁远今晚打不打算做,毕竟出差挺累的,也需要好好歇息。今晚不做,那就要等下一周了。
  在他东猜西想的那点时间里,任宁远将杂志放到床头,而后凑过来,亲了他一下。
  曲同秋一下子从喉咙里「嘶」地倒吸了口凉气。
  任宁远立刻停下来看着他:「怎么了?」
  曲同秋哆哆嗦嗦地:「没……」总不能说自己血脉贲张了吧。
  任宁远望了他的眼睛一会儿:「今晚可以吗?」
  「……可以。」虽然最亲密的接触也有过了,这么说的时候还是满脸通红,手心都出了汗。
  任宁远又亲了他一下,而后低声说:「坐上来吧。」
  曲同秋爬到那结实瘦削的腰上,一坐下去,就觉得全身都发热了,喉头紧缩着,想亲任宁远又不知从何下手。还好任宁远先把嘴唇凑过来了,接吻之后,又亲了他的下巴,脖颈,锁骨,随着亲吻,就把他的上身剥光了。
  两人亲热的次数加起来也不算特别少,但曲同秋还是一样会紧张得不知该把手往哪里放。
  胡乱地也跟着去脱任宁远的衣服,手一碰到浴袍下的温热皮肤,血就整个往头顶上冲,糊里胡涂趁乱摸了任宁远两把。
  而后底裤就被一把扯下来,下身赤裸相贴着,曲同秋只觉得背上都一阵阵麻痹,跟触了电似的。
  他们没在床以外的地方做过,也不搞什么惊喜和浪漫,总这么规规矩矩的,他就已经觉得很刺激了。要是真在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玩出什么激烈的花样,搞不好他心脏都会受不了。
  跟任宁远一起,他不需要任何东西来增加情趣和刺激情欲。亲热的对象是任宁远,这本身就已经很够了。
  任宁远帮他润滑的时候,床头的电话响了。两人都没有去接的意思,任宁远边温柔地动着手指,边亲他的胸口,他就跟得热病一样直哆嗦,要抓任宁远肩膀又不敢太用力,只软弱地靠着任宁远,口腔里抚弄着他舌尖的是任宁远另一只手的手指。
  电话响了一阵,就转成留言模式,「嘟」了一声之后,那边略微安静一下,而后是个男人的声音。
  「宁远,是我。」
  曲同秋猛地一哆嗦,牙关一收,就咬在那指头上。
  「好久不见,」那边又顿了顿,「有两年了吧。」
  声音里好像还夹着下雨的杂音。
  「我最近,想回去一趟。」
  「后天是他的两周年祭日。」
  「去年这个时候我没和你联系。抱歉。我没办法。」
  静默了几秒,那声音又说:「那个时候你问我,我善待过他吗。我现在说真话,没有。」
  「是我的错。」
  「我总想,如果他还活着,我一定要好好待他。越想越觉得……」
  又是仓促的停顿,而后那人说:「我最近想,我该回去看看他。」
  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了。「宁远,我不能再逃避了。」
  「请你帮我。」
  对方挂了电话,屋里回复寂静。曲同秋还呆呆坐在男人腰上,望着那手指上他的牙印,姿势还维持着,两人却早已经软下来了。
  
  番外之选择权(3)

  两人都不说话,也没动作,曲同秋知道今晚多半是做不成了,在任宁远腰上呆坐了会儿,就有些尴尬地爬下来,摸到自己皱成一团的内裤,忙悉悉索索地穿上。
  这两年里有些人不知道他活了,有些人甚至都不知道他「死」了。因为他「死」的时候无声无息,活过来也没造成什么动静。
  他这样的小人物是死是活,其实只对少数几个人有特别的意义,所以在通知方面也没特别费心。反正会把这事放在心上的人,打个电话问一声也就能得知他的现况,都挺容易的。
  有些人至今都以为他死了,他也觉得挺好的。重新开始生活,谁不逃避点什么呢。
  整好睡衣,曲同秋有些忐忑地在被窝里躺着,而后感觉到男人关了灯,在他身边睡下。
  一心觉得任宁远应该会跟他说点什么,然而等了一会儿,身边的男人只像是睡着了一般。曲同秋惴惴了一阵,试探地靠过去:「任宁远……」
  「嗯?」
  「庄维要回来了……」
  「嗯。」
  「我该见他吗?」
  男人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依旧很温和:「你想见他吗?」
  「……不太想……」
  「为什么?」
  曲同秋没料到他会这么问,不由一愣:「啊……。」
  「你心里恨他吗?」
  「也,也没有……」
  「你怕他?」
  「也不是……」
  「是楚漠的话,你会见吗?」
  曲同秋想了想,老实道:「那倒是会……」
  「那为什么庄维不行呢。」
  曲同秋没料到对话会往这方向发展,不由结巴起来:「我,我不知道……」
  「没事,还有两天,你慢慢想一想,」任宁远心平气和地,「先睡吧。」
  曲同秋也不好再说什么,答应了一声,就贴着任宁远把眼睛闭上,准备睡觉。
  明明能感觉得到透过布料传来的男人的体温,那温度却又像是隔了层墙壁似的遥远。
  任宁远让他好好想想,他就真的认真去想了。
  他本来就不是爱惦记着别人坏处的人,所以庄维在他回忆里留下的影像,并没有阴暗的成分。只是不想回头面对那个人和那些事。
  他和庄维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什么事情都发生过,什么都做过,也许也算是相爱过了。然而分开得那么突然,中间死一次活一次,出了那么多事。现在要来把当时那些不堪的,都翻出来给一个交代,对他来说太为难了。他有避开庄维的权利。
  现在的生活虽然平淡温吞,但他过得心甘情愿,也倍感珍惜。他不知道庄维那么锋利的人会不会打破什么。
  他现在是和任宁远在一起了。如果任宁远有个什么没断干净的旧情人出来,他肯定会着急,
  那他和庄维重逢,也可能会让任宁远不舒服。他要体贴任宁远的心情。
  翻来覆去想了大半宿,曲同秋在快天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过去,还做了个梦。梦里有任宁远,庄维,还有楚漠,吵吵嚷嚷的,很是乱了一阵。
  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曲同秋睡眼惺忪地伸手过去一摸,冷冰冰的,半点余温也没有,任宁远应该是早就起床了。
  周末无事,原本一起赖赖床也无妨。他是很喜欢两人被窝里什么也不做地紧挨着躺着的感觉,但任宁远毫不留恋,他也只好一个人爬起来。
  看见任宁远在窗边的位置看报纸,桌上是新泡的茶和刚出炉的茶点,倒也颇闲适,曲同秋过去和他打招呼:「早啊。」
  「早,」任宁远微笑道,「要吃点什么,我让厨房做。」
  「哦哦,粥就好了。」
  简单的对话过后,任宁远又继续看他的报纸。
  平时任宁远也是话不多,但这时候,不知怎么的,就觉出几分冷清来。曲同秋坐了一阵,就说:「任宁远啊,庄维的事……」
  「恩,你打算好了吗?」
  「我想,还是该告诉他我还活着。他好歹有心来拜祭我,冲着这情分,我也不能让他以为我死了,白白难受。」
  「嗯。」
  「不过能不能不用和他见面?」
  任宁远放下报纸:「为什么要避着他呢?」
  「呃……」曲同秋有点不好意思,「我想,你会介意……」
  任宁远笑了:「你多虑了。我不介意。」
  曲同秋忙「哦」了一声,突然有些羞惭,不由搓了下耳朵。
  「庄维其实人不坏,只是脾气急了点,想事情还是很明理,」任宁远吐字清晰,「我觉得你去见见他比较好。」
  「啊……」
  「你们那时候,有很多话来不及说清楚。现在也是个机会。」
  曲同秋又搓搓耳朵:「有,有什么要说清楚的……」
  任宁远看着他,神色除了认真之外,别无其它:「庄维还是喜欢你。」
  曲同秋只觉得自己结巴得愈发厉害:「没,没,没那回事……」
  「是真的。」
  「……」
  「也许你也应该想想,」任宁远的温和里几乎像是带了点循循善诱的味道,「你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
  曲同秋还想说什么,粥送上来了。两人的对话一断,就再也接不起来了。
  他低头吃粥,任宁远继续看报纸,腾腾的热气里两人像是隔了层雾似的。这男人的冷漠和热情似乎没什么差别,都是那种不动声色的温和。
  他突然意识到,任宁远是希望他去见庄维的。说不定最好是见了就不要回来。
  之前那样的情势下任宁远挽留了他,他们也有过一段时间的热烈。而后渐渐腻了,却也不好弄出什么大变故来赶他。恰好,庄维回来了。
  
  番外之选择权(4)
  
  曲同秋突然很有收拾包裹离家出走的冲动。他想干脆走得远远的,也别让任宁远嫌他不好了,没意思了,要把他塞给庄维。
  但离家出走都是年轻人做的事,也得需要有人会去找,那别扭才闹得有意义。他心里知道任宁远根本不会去找他回来,付诸行动之前就已经泄气又伤心。
  他是个容易满足的人,死心塌地跟着任宁远,从不求任宁远给他什么,说什么甜言蜜语,更不图好吃好穿。能在一起过日子他就挺高兴。
  但任宁远还是不要他了。
  曲同秋难过地收拾了个小包,拎着出门去坐地铁。一路坐到底了,又换公交车,来回坐了几趟,绕着这城里转了一圈,把这城市的风景看了一遍。
  这只能算是个模拟的离家出走,任宁远会有什么感觉他不知道,但他自己就先难受了。
  他的性子里有点忠犬的特质,守着一个窝就不愿意动,就算人家赶他,他也未必就舍得走,就跟乡下那些挨了主人棍子还在门口泪汪汪绕圈子的土狗似的。更别说让他自己离开。
  在终点站下车的时候,天早已黑了。晚上比白天冷得厉害,曲同秋没有防备,一时被冻得缩头缩脑,正要灰头土脸去等回家的车,隐约看见对面站了个人。
  还没等他开口,那高大的男人就横过长街,朝他走过来。
  「任,任宁远……」
  「你这一天在外面,怎么连手机也关了。」
  男人口气里没有责怪的意思,但看表情像是着急过了。这种着急让曲同秋心里多少有了些安慰:「我……想出来走走……」
  任宁远低头看了他一会儿,温和地:「以后还是给我留个消息吧,不然会担心。」
  「嗯……」
  任宁远把外套脱下来给他包上,又伸手摸一摸他鼻尖:「外面这么冷,回去吧。」
  这一摸又让他心头暖起来了。他也不知道任宁远怎么找到他的,但能被任宁远带回家的感觉让他感动又幸福得鼻子都发酸了。
  回家洗了个热水澡,和任宁远一起在沙发上坐着,曲同秋喝了杯热茶,身上里里外外都正热着,突然听任宁远说:「今天我联络了庄维,把你的事告诉他了。」
  「……」
  「他后来又打了几个电话,想和你谈谈,但你都不在。」
  「……」
  「他已经上飞机了,明天会到,至于见不见面,他还是会等你的消息。你今晚再想想。」
  「……」
  任宁远像是觉察到他的安静,愈发地朝他低下头来:「怎么了?」
  曲同秋明白了他找他的原因,一时间鼻尖都红了,眼里也忍不住汪了一泡眼泪。
  任宁远愣了一愣,沉默了一阵,伸手搭在他肩上,把他圈在怀里搂住。
  曲同秋满心的难过失望,又不能对着这天底下最温柔的罪魁祸首说出口。而这拥抱又很温情体贴,他趴在任宁远胸口,就不知道那下面的一颗心是在想的什么。
  「你有心理准备了吗?」
  曲同秋带了点鼻音:「什,什么准备?」
  「庄维会要求你跟他在一起。」
  曲同秋哽咽道:「不会啦,我又没什么好的。」
  「这是说,如果你够好,跟他就不成问题了吗?」
  曲同秋只觉得这话离奇:「怎,怎么可能,还有楚漠啊。」
  任宁远像是叹了口气。但没再往下说什么。
  次日庄维抵达T城,第一时间就打了电话来。虽然接电话的人仍然是任宁远,但曲同秋从那一刻开始就坐立不安,三番两次地跑洗手间,只觉腹中绞痛不已。
  跟他的惶恐相比,任宁远镇定得不自然。
  「他今天一整天都会在酒店等你。如果你愿意见他的话,我会通知他。」
  曲同秋左右为难地想了半晌,还是鼓起勇气:「任宁远……」
  「恩?」
  「你说我该不该去?」
  任宁远看了他一会儿:「这要你自己决定。」
  曲同秋忙说:「我知道,这是我的事,我得自己有点想法才行。只不过,我也需要你的意见,你是怎么想的。」
  「嗯?」
  曲同秋有点难以启齿:「我,我想知道,你对我,到底……」
  任宁远打断他:「我已经干涉你太多了。这次我不想影响你。」
  「……」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怎么想。那并不重要。你只做你认为该做的。别的都不用考虑。」
  「……」
  「你觉得该见他吗?」
  「……」
  「我送你过去。」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曲同秋坐了一阵才推开车门,
  低头小声:「我,我走了。」
  「嗯。」
  一脚跨出去了,又忍不住回头问:「你,你要先回去吗?我也不知道会花多久时间……」
  任宁远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温柔道:「我知道的。你去吧。」
  曲同秋一个人有些紧张地在电梯里站着,虽然已经跟自己默念了数十遍,这只是去见一个故人,没什么大不了,心口却还是跳得一塌糊涂。
  他并不觉得恨庄维,虽然庄维在那种时候放弃了他。
  伤害是真的,但没有恨意也是真的。
  要说起来,那些趁人之危的强迫性爱,大概才是庄维最卑劣的部分,他也不喜欢。
  但有那个强行和他欢爱的庄维,也有那个在别人都放弃了的时候还坚持到处找他的庄维,还有那个把失去神智的他从路边捡回家,费力照顾着他的庄维,
  这些好的坏的都加起来,才是完整的庄维。
  庄维对他的温柔,和性子里那点欲望,别扭,霸道,坏脾气一样都是真的。
  在他那段最艰难的时间里,只有庄维给过他安慰。虽然他要的是一杯水,庄维给他灌下去的是一桶酒,但对那时的他来说,都一样是救命的甘露。
  庄维到底是多好,或者多坏,不同人眼里都差得远。但最起码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自我和冷酷。
  他出于真心地给过他温暖。曾有过的相互依偎的打算也是真的。
  选择了楚漠而不是选择他,甚至不能说是庄维的错。只能说他们错过了。他们并不是彼此对的那个人。
  
  番外之选择权(5)
 
  房门在敲了第一下之后就打开了。门内站着的男人修长的身形,华丽而苍白的容貌,简单的白色衬衫黑色西装外套,都在灯光下清楚分明。
  曲同秋对上他的眼睛,一时有点眼晕,想好的见面开场也没了,嘴里只会说:「庄维……」
  庄维一把就用力抓住他的手,曲同秋懵懂地跟着被扯进屋里,而后听见门在背后关上。
  庄维的样子和身上的气味都是他曾经极其熟悉的,但隔了两年不见,经历了那么多,就生出些有如隔世的恍惚来。他在那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里心情复杂,被牵着坐到沙发上,看着对面离得很近的男人,手心里不由都出了些汗。
  庄维还是那个庄维,只有着一些两年里合情合理的变化,瘦了点,模样更好看了,也更生人勿近了点,脸上还有长途飞行和时差带来的些微黑眼圈。
  「你瘦了。」两人在称得上亲昵的距离里对视了一阵,才听庄维说了这么一句,曲同秋不由挠一挠头,
  而后男人也把手覆上他头顶,略微粗暴地将他头发都揉乱了,有点咬牙切齿地:「你真的还活着。」
  曲同秋不由地为这揉搓里所包含的情绪而感动了。庄维是真心在意着他,为他的「死」难过了那么久,连带着他也觉得有一点心酸。
  两人即使不提旧日情分,最起码也是老友重逢,心情激荡,手心发烫,也是理所当然的。
  庄维原本要带他出去吃饭,见了面就不打算出门了,只叫来房间服务。曲同秋也觉得挺好,省事,不费周章,比去外头餐厅吃要自在些。
  两人在房里共进晚餐,不避嫌,也不生分,自然而然就像好朋友那样交谈,聊彼此分别后的种种。
  比起庄维这两年里得奖和开发新杂志品牌的成就,他那点捡破烂摆地摊的见闻原本是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但庄维听着却是很有趣味,
  「心向往之」当然没有,但「身临其境」应该还是有一点的。
  等他向庄维详细讲解了用二十块钱应付半个月的伙食开销的种种方法,庄维又是好笑又是皱眉:「你啊,以后不用再吃这种苦了。」
  「嗯。」他的外卖店生意还是不错的。
  「我会照顾你。」
  「咦……啊?!」
  庄维咬了下牙:「啊什么啊,笨蛋,我可是为你才一直空窗的!」
  「你,你没跟楚漠在一起吗?」
  庄维瞪着他:「你‘死’了,我怎么跟他在一起?」
  「我……我不在了,你们不是刚好……」
  庄维有点恼羞成怒:「你傻的呀,都是没事闹着玩的?」
  「但,但是……」
  「如果不是楚漠出车祸,我可怜他,我早就带你去美国了。你都‘死’了,他能争得过一个死人吗?」
  曲同秋「咦」了一声:「可,可是啊,感情这东西,不能用谁比较惨来算的……」
  庄维又皱紧眉头:「跟你讲大道理真是没有用。」
  「呃……」
  曲同秋看着男人站起身,绕过桌子朝他走过来。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庄维已经抓住他肩膀,朝他低下头。
  曲同秋躲闪不及,被一把按在沙发上,想开口说话,一张嘴就恰好接受了那直截了当的亲吻。
  久违了的男人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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