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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苇以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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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婷,你先别着急,我有朋友是开私立高中的,教学资源都还不错,学生大多毕业出国留学,大不了让于航上那去读,高中毕业直接出国。”
  “真的吗?”
  “真的,不信改天我带你去看看。”
  一直没有说话的于航突然说话了,“我会考上北州一中的。”
  薛明和薛婷齐齐看向他,薛明目光轻蔑,薛婷却十分欣喜。
  薛明不喜欢自己,巴不得自己走得越远越好,于航不是不清楚。要不是不放心薛婷,于航也不想留在这看薛明脸色度日,但他也不想就这样随随便便被薛明摆布自己的人生。
  其实于航内心深处还有一个不愿意离开的原因,只是这个原因是他自己都不敢去相信的秘密。
  于航从那天起开始对学习上心,上课逼着自己不要走神,硬着头皮去理解教科书上每一个像天文一样的定理和公式,不懂的习题拉下面子去问同桌王清衡,周末假期开始主动找应臻补习功课。
  应臻见于航开始热衷学习,自然是十分欣慰,每次补习完都会奖励似的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几块巧克力给他。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流逝,应臻高二学习紧张,现在下午基本上很少回家吃饭,都是在学校食堂就近解决,所以除了周五,于航放学都是一个人走路回家。
  于是周五就成了于航一周之中最期盼的日子,于航会在校门口等应臻推着车经过,应臻也知道于航周五下午会等他一起回家,一放学就会往回走。
  夕阳西下,太阳的余辉照着两个少年身上,在两旁种满梧桐树的小路上,留下长长的剪影,于航坐在应臻的后座,自然的搂住他的腰,透过校服去感受他的体温。
  一阵风吹过,两旁枝叶沙沙作响,于航心中藏着的小秘密,也悄悄爬上他的眉梢,萦绕在他的心头。
  于航第一次从应臻嘴里听到卢晓的名字的时候,他们正在食堂吃午饭。
  卢晓是应臻的同班同学,从小父母离婚跟母亲相依为命,屋漏偏逢连夜雨,母亲前不久被查出患有尿毒症,卢晓没有办法只好辍学去打工,挣钱给母亲治病。
  于航听完应臻说完卢晓的事,心里其实没有多大的感觉。
  世界上的人大多各有各的苦处,于航对这个世界没有期待,更加没有悲悯。
  周五下午,于航照常在校门口外等着应臻,没多久应臻推着车出现在于航的视线里。
  “应臻哥哥!”,于航隔着一段距离向他招手。
  应臻推着车走了过来,很愧疚的说“小于航,对不起,今天我可能没有办法载你回家了。”
  于航不明所以的问,“哥哥,为什么呀?”
  应臻解释说,“这周我组织班里同学给卢晓家捐了点钱,我问老师要了地址,我想给她送过去。”
  于航点点头笑着说“应臻哥哥,那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于是应臻带着于航这个小跟屁虫,穿过大半个城市来到了卢晓家住的地方。
  卢晓家住在城市边缘地带,北州一中可以住宿,所以卢晓基本上一周才回一次家。
  应臻推着车穿过了几条狭窄的过道,于航默默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应臻根据地址找到了卢晓家门口,卢晓刚好端着一盆水往外倒,看见应臻他们,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你们进来吧!”
  卢晓一手拿着盆子,一手推开门让二人进入。
  卢晓家的平房一看就有不少年头,房子不朝阳,屋内大白天都黑沉沉的。卢晓把灯打开,昏黄的灯光照亮整间屋子,于航觉得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子潮湿腐败的气息。
  应臻轻声说,“卢晓,伯母还好吗?”
  卢晓面容愁苦,“我妈刚吃完药在屋子里睡觉,你来有什么事吗?”
  “卢晓,你一周都没去学校上课了,我们老师同学都很想让你回去上课。”
  卢晓轻笑一声,“应臻,你也看到了,我妈现在这种情况根本离不开人。”
  应臻从包里拿出了一小包东西塞在卢晓手上,“这是我们同学的一点心意,你用这钱给阿姨请个护工,然后回来上课,我们大家都会帮助你度过难关的。”
  “还有学校,我问过老师了,你这种情况是可以免学杂费,还可以向学校申请贫困生补助,而且你成绩那么好每年但能拿奖学金,再不济还可以去向银行贷款。”
  “”卢晓,能不能再坚持一下,不要轻易放弃你的人生,总会有办法的。”
  卢晓沉默的看着面前的应臻,手里捏着应臻塞给她的一叠钱,良久才说“应臻,谢谢你!”
  应臻还想再说些鼓励的话,还没等他开口,卢晓又开了口,“但是,应臻,你太天真了,我真的已经回不去了。”
  卢晓声音哽咽着,“应臻,你知道透析一次多少钱吗?你知道住院、检查、买药又要花多少钱吗?我很感谢你们对我的帮助,但说真的这些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
  “我妈给了我生命,我不能自私的为了我的前途去放弃她的生命,我需要钱,源源不断的钱,这样才能留住她,你明白吗?”
  卢晓最后说,“应臻,谢谢你,你走吧!”
  应臻临走之前,从书包里拿出一叠笔记本放在卢晓家的桌子上,说“卢晓,这些是这一周各个科目的上课笔记。”
  应臻心里很难过,从未有过的难过,人生第一次产生了无能为力的感觉。
  于航跟在应臻身后离开卢晓家,不经意间于航回头,看见了卢晓满脸泪水,对着应臻的背影无声的说了两个字。
  “谢谢!”
  从那起很长的一段时间,每周五下午于航都会跟着应臻穿过大半个城市去到卢晓家。
  每一次,除了给卢晓留下那一周各个科目的课堂笔记之外,应臻还会买些水果,或是从家里拿些营养品带过去,还有自己攒的零用钱都会偷偷夹在某本笔记本里。
  于航置身事外的看着应臻做着这一切,他其实心里隐隐有些不满,但他知道他不能让应臻发现。
  他一直以为自己把情绪隐藏得很好,直到很久之后的一天,他在酒吧和卢晓重逢。
  卢晓坐在他的对面,喝了一口面前的啤酒对他说,“于航,你那时候是不是很讨厌我?”
  于航放下手里的酒杯,笑着说“你怎么知道的?”
  卢晓说“因为那时候你看我的眼神,就很像深宫里的怨妇看抢走你丈夫宠爱的小贱人,满是妒火和憎恨!”
  于航笑得更深,脸上都挂上了小梨涡,“我看你是宫斗剧看多了!”
  道理是那个道理,当时的于航确实就像是被人抢走糖果的小孩一样,默默生气又不敢哭闹,怕惹得大人生气,给过的糖果也要被收回。
  在于航中考前夕,卢晓为了给母亲治病卖了家里的老房子,带着母亲搬离了原来的住处,自此没了消息,断了联络。
  应臻不知道卢晓是什么时候搬走的,那个周五他照常拿着笔记去她家,没想到却早已人去楼空。
  应臻心里很失落,虽然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能帮卢晓的少之又少,但是他总是怀有一丝希望的,希望一切都能好起来,希望卢晓能回去继续学业。
  现在他的希望随着卢晓的消失彻底殆尽,他在卢晓家门口坐了很久,看着太阳一点点落下去。
  于航了解应臻的善良,他也知道应臻在难过什么,于航沉默的坐在应臻身旁静静陪着他看日落。
  在这个世界上,虽然没有可以普渡众生的神佛,但总有善良悲悯的人用他们赤诚的心去渡他人。
  于航想,也许正因为有像应臻这样的人存在,世界好像变得没有那么糟糕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给年评论收藏的小可耐,都会遇见应臻这样的男票

  第九章

  第九章与世俗背道而驰
  于航的初三很快就在书海中过去了,在应臻的不懈督促下,于航以一个中等成绩升入了高一,与此同时应臻的高三生活也开始了。
  命运的转盘开始转动的时候,身处其中的人们站在时间长河的某一点,没有能够察觉到命运之手已经开始拨动齿轮。
  于航短短十六年的人生已经经历了父母离婚,背井离乡,寄人篱下。就在他以为自己的生活总算安定下来的时候,变故又发生了。
  薛婷怀孕了,于航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并没有特别吃惊,他甚至觉得母亲是故意把医院报告单放在沙发上让他看见的。
  因为一切都有迹可循,薛婷最近经常吃不下饭,好几次在饭桌上吃着吃着就跑去厕所吐了。
  与此同时,薛明最近在家的时间越来越长,望着薛婷的眼神也越来越肆无忌惮,在于航面前也毫不避讳自己对薛婷的关怀和爱意。
  于航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但他不能直接去问薛婷,因为这个猜测太荒唐离谱了。
  没等于航去询问薛婷,薛婷当天晚上敲响了于航的房门。
  “航航,你睡了吗?”,薛婷端着一杯牛奶忐忑的站在于航的房门外。
  于航给薛婷打开了门,薛婷说“航航,妈想跟你聊聊。”
  于航其实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怀孕的母亲,他想着怀孕不能久站就接过牛奶说,“妈,你先进来坐。”
  薛婷坐在于航的床边不知所措,于航坐在书桌前小口喝牛奶,良久才听见薛婷说“航航,妈想给你讲个故事。”
  于航转身面对自己的母亲,“你说。”
  “故事要从三十八年前的一个冬天说起。”
  那年冬天北州下了将近一个月的雪,薛婷应该是在那年冬天最寒冷的时候出生的。
  薛家父母在公园长椅上捡到薛婷的时候,出生才十几天襁褓中的薛婷被冻的已经浑身紫红,幸好薛家父母及时把薛婷送到医院,她才捡回了一条命。
  当时薛家父母结婚五年一直没有小孩,见薛婷可怜,报了警也没有人来领孩子,于是干脆就收养了薛婷。
  薛婷一开始并不叫薛婷,因为直到户口登记的时候,北州的雪也一直没有停,所以薛家父母给她取名为薛停,意为冬雪消停。
  冬雪消停,春花就该盛开了。
  两年后的春天,薛明出生了,薛母把刚出生的薛明抱到薛停面前,对两岁的薛停说,“停停,这是弟弟。”
  薛婷看着母亲怀里的婴儿,开心的不停重复,“弟弟,弟弟。”
  后来薛婷六岁的时候要上学了,薛母觉得薛婷的名字太像男孩子,可能会被同学开玩笑,就让薛父带着薛婷去把“停”改成了“婷”。
  薛明从小就是薛婷的跟屁虫,薛婷第一天去上学的时候,薛婷还没哭呢,薛明倒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拖着姐姐的手,不让她出门,最后还是薛父硬生生的把两人分开,趁机把薛婷抱上车,才按时送薛婷到了小学。
  薛家父母对薛婷的身世从未隐瞒,但总是跟薛婷说,世界上不是只有血缘相连的人才是家人,婷婷,我们是你自己选择的父母,你也是我们选择的女儿,我们就是一家人。
  薛婷很珍惜她的家,很爱她的爸爸妈妈,还有她的弟弟。
  只是让薛婷没有想到的是,她和薛明竟然会渐生情愫,为了逃避这一段感情,薛婷十八岁那年没有参加高考,直接申请了国外的大学出国留学。
  可是让薛婷更加没有想到的是,薛明竟然说服了父母,也来到了薛婷在的城市读书。
  他们一起在国外待了2年,在远离故乡和父母的地方,他们终于抛开了一切顾虑,他们相爱了。
  也是从那时候起,薛明再也没有叫过薛婷一声姐姐。
  两年后薛母急病,二人匆忙回国。看到已经快不行了的母亲,薛婷和薛明在病床前泣不成声。
  薛母用微弱的声音说,“你们先出去,我想跟婷婷单独说几句话,我们母女好久都没有谈过心了。”
  薛父和薛明不明所以的出了病房,房间内只剩下躺在病床上的薛母和薛婷。
  薛母握住薛婷的手说“婷婷,你跟明明分开吧!”
  薛婷怎么都没想到母亲竟然发现了自己和薛明的感情,一时慌了神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愧疚的望着消瘦的母亲。
  “婷婷,我也年轻过,也爱过,可是你们是姐弟,你们相爱,世俗不容啊!”
  “妈,我…”
  薛母咳了起来,薛婷连忙去抚摸薛母的背脊,为她顺气。
  良久薛母又说,“明明满心满眼的都是你,你也是,一看就是恋爱中的人,连妈都能轻易看出来,那其他人呢?”
  薛母搂过薛婷抱住她,“我可怜的孩子,妈真的不想看你被人指指点点过一辈子。”
  薛母哽咽着说“婷婷,你和明明分开,让妈安心的走,好不好?”
  薛婷最后还是哭着点了头,她不能这么自私,为了爱情去伤害其他爱着她的人。
  在薛母去世那年,薛婷二十一岁带着母亲的遗愿远嫁源城,往后的十多年遵守与母亲的约定再也没有回过北州。
  “航航,整件事情就是这样。”
  听完这一段往事,于航手中的牛奶已经凉了。
  薛婷摸着自己的肚子难过的说“航航,你要是不喜欢,那妈妈就去把它流了。”
  于航冷静的说,“妈,你们能结婚吗?”
  薛婷,“什么?”
  于航重复,“你和薛明,能结婚吗?我已经没有家了,弟弟不能也没有家。”
  薛婷一瞬间泪如雨下,“航航,对不起,妈对不起你。”
  于航抱住自己的母亲一点点擦干她的泪滴,“妈,你不欠我什么,这是你欠你自己的幸福。”
  薛婷说,“航航,谢谢你。”
  薛婷抱着于航的肩膀,任由眼泪肆意,“妈在世俗里活了十五年,蹉跎了十五年,负了薛明十五年,这十五年里唯一值得妈欣慰的事情,就是我有了你,航航。”
  于航安抚薛婷的情绪,“妈,不哭了,对宝宝不好。”
  薛婷最后从于航肩膀起来,看着他的眼睛十分认真的说,“航航,妈希望无论什么时候,当你的本心和世俗背道而驰,你都能选择自己的本心,不要再重复妈的悲剧。”
  “会的,妈”。
  …
  冬天的时候,薛明和薛婷结婚了,婚礼在一个热带海岛举行。
  薛婷本来说领证那天一家人出去吃个饭意思一下就行了,薛明却死活不同意,非说这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一定要举行婚礼,不然老了以后都没有回忆。
  于是在一个热带岛屿,白色的沙滩上,吹着海风,他们许下了一生一世的约定。
  于航没有去薛婷的婚礼,他躲在应臻家里和应臻打了一天的游戏。
  平常于航玩游戏超过一小时,应臻就会催促他去学习,而这天应臻什么话都没说,就陪着于航把一个好几百关的小游戏打到通全关。
  于航本来以为自己会很难过,但很奇怪的是他没有,应臻小心翼翼的照顾着他的情绪。
  在应臻身边,于航好像什么都能自愈一样。
  “小于航,晚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应臻哥哥,去哪里呀?”
  “去了,你就知道了。”
  夜幕降临,应臻骑着车带着于航来到了小门南。
  小门南是北州富有盛名的一条小吃街,仿古式的白墙黑瓦二层小楼,遍布大江南北的美食。
  除却美食之外,小门南夜景也很好看,每一家店铺挂的都是古时的纸灯笼。灯火渐起的时候,走在热闹的人群之中,宛如身处唐宋盛世时的夜市一样。
  人潮拥挤,应臻怕两人走散,就伸出了自己的手牵住了身旁的于航,于航瞬间就像触了电一样,电流从手指尖流向了左心房,心跳加速,整个人更是愣住了,任由应臻拉着他往前走。
  应臻在一家卖手工酸奶的店铺里买了2杯不同口味的酸奶,递给于航一杯,两人牵着手,边逛边喝。
  应臻带着于航吃了不少好吃的,街头现做的绿豆糕,大排长队的卤猪蹄,还有水果盒子…
  应臻带于航来小门南是希望能用食物来治愈于航的不开心,看着于航脸上的小梨涡一直挂在脸上,应臻欣慰的觉得这招颇有成效。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对于于航来说,能治愈自己的从来不是其他东西,应臻在他身边就足已抚平所有伤痕。
  骑车往回走的时候,冬天的风刺骨的冷,应臻让于航把自己的手放在自己的衣服兜里,于航把自己的脸埋在应臻的背上,紧紧抱着他。
  风中,于航听见应臻叫他。
  “小于航,想哭就哭吧,我把背借给你。”
  于航听见这话,眼泪不自觉夺眶而出。
  他用盔甲保护自己实在太久了,他甚至一度用坚强成功麻痹自己的心,让自己都觉得无所谓,觉得不难过。
  可是,他怎么可能不难过,怎么可能无所谓。在这个世界上,他已经当作自己没有父亲了,现在连母亲都要成为别人的妻子,其他小孩的母亲了,从此以后,于航就真成了茫茫大海中漂泊的一苇孤舟了。
  他的盔甲在应臻的温柔面前分崩离析,溃不成军。
作者有话要说:  抱抱儿砸,老母亲来了

  第十章

  第十章我听见你的声音
  于航的高一上学期就在应臻的陪伴下,如水流逝般很快就过去了。
  因为应臻进入了高考最后的冲刺阶段,无暇再像以前一样时时督促于航学习,又加上于航本来就不热衷于学习,成绩自此一落千丈。
  于航是乐得轻松自在,反倒是应臻每次见到于航必会念叨几句。
  周五下午,于航照例在校门口等待应臻一起回家,于航望着教学楼的方向,并没有看到自己身后一个中年男人朝着他走过来。
  “航航!”
  于航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小名,不自觉的回过身去。
  男人看见于航十分欣喜,更是走近于航,他张开了自己的双臂好像要把他拥入怀里一样。
  于航退后几步躲开了男人的手,男人扑了个空,两只手尴尬的收回去。
  “于航,这人谁呀?”,应臻推着车走到两人身旁。
  “不认识,我们走。”
  于航长腿一跨上了车,拉着应臻校服的衣角催促他赶紧走。
  应臻心领神会,骑着车就出了校门,一路上于航一句话没说,直到抵达家门口下了车,才和应臻说了声再见,就匆匆转身离去。
  应臻想既然于航不想提,那他也不要问好了。
  因为应臻了解于航,如果于航真想说,那他一句话不问于航也会告诉他。相反,如果于航不想说,那他就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他还是不会从于航那里知道哪怕丁点信息。
  当天晚上,于航几乎一整晚都在想那个人到底为什么来找他,他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想不到答案。
  第二天中午,于航和应臻一起去学校食堂二楼吃中午饭,没想到在食堂门口又遇到了昨天的那个中年男人。
  男人一见到于航,激动之下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却不想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于航狠狠甩开。
  “航航,我是爸爸呀!”,男子声音竟带了一丝恳求。
  于航不为所动,冷淡的说“我没有父亲,于峰,请你让开。”
  应臻看着面前低声下气的中年男人两鬓已经泛白,很难将那个一脚把自己年幼孩子踢进医院的残暴父亲联系到一起。
  虽难以相信,但应臻永远都是站在于航这边的,应臻伸出手将于航拉到自己身后,不让于峰有机会触碰到他。
  “于峰,你走吧,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从源城跑过来找我,但我可以告诉你,无论你目的是什么,我都不可能让你如意,请你死心!”
  于航说完,就不管不顾的拉着应臻的手,从于峰身旁经过也毫不动容的往食堂走去。
  于峰没有再追上去纠缠,于航就和平常一样占桌打饭吃饭,不悲不喜,就如同刚刚遇见的只是一个陌生人。
  晚上上完晚自习回家,薛婷切了一盘子新鲜水果送到于航房间。
  于航刚洗完澡拿着条毛巾在擦头发上的水,于航习惯性的看向对面的窗户,应臻的房间亮着灯但不见人,于航估计应臻可能还在洗澡。
  于航回过神来,发现薛婷挺着一个大肚子竟然还没有走,就站在他身后。
  “航航…”,薛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于航心里有个不祥的预感,“妈,他来找你了?”
  薛婷不置可否。
  “妈,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
  薛婷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口了,“他说想接你回去,是老爷子的意思。”
  于航皱眉,“妈,你不会已经答应他了吧?你忘了我们当初是怎么来北州的了吗?”
  薛婷立刻否定了儿子的猜测,“航航,我怎么可能答应他。”
  片刻薛婷又说,“航航,他说老爷子快不行了,他来接你回去,是因为老爷子想把家产传给你。”
  于航嗤笑一声,“我不想要,于峰他自己留着吧!”
  “航航,你长大了,妈把选择权交给你,我也跟于峰说了这是你的人生,让你自己决定,妈不干涉你的选择。”
  …
  人间的四月生机盎然,薛婷的预产期也快到了。
  薛婷的预产期是四月后旬,但刚进入四月薛明已经神经极度紧绷,虽然他一直紧张到不行,好几个月前就预订好了私人医院的产科,没事就跟从业多年权威的医生打电话,但这种紧张情绪到四月彻底达到了顶峰。
  薛婷肚子有一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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