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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所倚(离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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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Kelly说春季服装的设计工作不能再拖了，这是我们第一次自主设计，中间肯定还有很多次改版，所以必须要争分夺秒。”吴思凡说的一本正经，离绪本来对时尚和服装就不是很懂，再加上两人现在的关系，他根本想不到吴思凡会骗他，而且吴思凡还一脸“我也不想回去，但是不行”的表情，离绪一下子就没了防备，还像个大人一样的安慰吴思凡：
“嗯，她说的没错，这是你第一次做设计，所以真的是要好好努力，乖啦，下次再出来玩。”离绪还以为吴思凡是没玩够呢，最后一句话说的，离绪自己都有点脸红了，从来没有这么幼稚的哄过人，但是面对自己肖想了那么久的人，幼稚一点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还是我的小家伙懂事，我就怕你不高兴，第一次带你出来玩，说好的要度蜜月的，可是刚开始就要回去了，好怕你会不相信我。”戏还是要做足，吴思凡就怕自己一不小心，让离绪有了怀疑。而且这也不是做戏，这些话，都是真心的。
“思凡，我是男人，没那么小气。”离绪捧着吴思凡的脸，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
“嗯，快睡吧，明天一早就要下山了。”
吴思凡把离绪抱在怀里，直到他睡去，才低声呢喃了一句：“小家伙，我会保护好你的。”紧了紧怀里的人，陷入沉沉的梦。
☆、反击第一步
第二天一早，吴思凡醒过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人，吴思凡吓得从床上直接跳了起来。动作这么快？而且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人劫走？吴思凡顾不得穿衣服，随手拿起挂在衣架上的羽绒服往身上一套，裤子也没穿，穿着拖鞋就冲出了房间。
吴思凡冲到前台的时候，前台的小姑娘显然被他的气势给吓到了，平常吴思凡的样子就很低气压，现在心里面急的要死，脸色就更是黑的吓人。前台的小姑娘深吸了一口气，才颤颤巍巍的问道：“吴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离绪在哪？”吴思凡的声音很冷很冷，像是几十年没有人动过的深井，那里面藏着的早就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地下水，而是积聚了毒素，能让人瞬间死亡的毒水。
不过前台小姑娘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是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今天醒的早，还好离绪出去的时候自己多管闲事的问了一句他去哪里，还好还好，还好吴思凡问的问题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不知道”这三个字她现在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好像说了就会面临这天底下最严酷的惩罚一样：“离先生去日观峰看日出了……”，小姑娘后面还说了什么，吴思凡没听，只听了一个日观峰就冲了出去。
吴思凡的出现引起了不小的骚动，要知道现在才早上六点多钟，早起看日出的人都已经看完回程了，而且每个人都穿的厚厚的。吴思凡和他们不是一个方向不说，造型更是拉风，英俊异常的脸，虽然没有一点表情，但还是赏心悦目。羽绒服的拉链甚至来不及拉起来，只靠两只手在胸前合拢着，没有穿内搭的胸膛若隐若现，肤白胜雪又肌肉分明。下身更是诱人，没有穿裤子的大长腿在羽绒服下摆下面晃荡着，还好羽绒服是长款，不至于露点，但是对一个男人来说，露上半截大腿本来也应该是很奇怪的。可是这一切在这个男人身上，竟然是无比的和谐，好像他就算什么都不穿都不会破坏他的美感，没有人会认为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在看时装秀的时候，哪怕男模只穿一条超短裤，其他什么都不穿，你也会觉得这是时尚而不是变态。
有的人真的是天生自带气场，吴思凡尽管造型奇特，尽管长相英俊，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拿出手机对着他拍照，好多人就算看也只是偷偷的看，好像多看一眼都是亵渎一样。还有一点是，吴思凡现在的怒火，就是这些素不相识的人都能感受得到，那已经不是一根火柴就能点燃了，吴思凡此时更像是飘散在空气中的磷粉，只需要一个很细微的摩擦都可以点燃他。没有人会去惹怒一个和自己素不相识的人，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英雄，英雄的怒火自当由美人来消灭。但很可惜的是，此刻那个让英雄上火的美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其实这怪不得离绪，他只是醒的太早了，只是想出去走走又刚好听到服务员叫醒看日出的声音，而他又不知道吴思凡的心思，又不想打扰吴思凡的美梦。
离绪跟着大部队慢慢的往回走，中途还停下来买了两个鸡蛋，打算带回去给吴思凡当早餐。走着走着，就看到前面的行人脚步慢了下来，不少姑娘还一脸兴奋的在那边小声交谈着，倒像是看到了子仰慕已久的明星。离绪可不管那么多，山顶温度本来就低，早上更是冷的吓人，鸡蛋放在口袋里都有点变冷了，再不快点回去，吴思凡就只能吃冷鸡蛋了。穿过那些走走停停的人群，离绪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吴思凡这造型，实在是惊世骇俗，他就不怕明天上头条？
吴思凡强忍住怒火，走到离绪身边，什么话都不说，拉着离绪就往回走。离绪任由他牵着手，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一路狂奔回房间。吴思凡握的很紧，离绪不敢用力，只能随他，和手上的疼比起来，他更加担心吴思凡的状态，因为他竟然在发抖，离绪可以确定那不是因为冷，那是一种来自血脉深处的颤抖，像是怕极了什么。那种恐惧，离绪在第一次被丢进原始森林里面的时候，就体会过了，他永远都会记得。吴思凡在怕什么？
回到房间，离绪还来不及问什么，迎面而来的就是吴思凡的一个巴掌，离绪的脸在外面被冻的通红，这个巴掌上去的时候，竟然印出了一个苍白的手印，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离绪没有去擦，而是走到吴思凡面前，皱着眉头问道：“思凡，你怎么了？”古井无波的眼睛里面，竟然有了担心的情绪。吴思凡被这双眼睛看着，心里面的怒火慢慢的消了下去，其实他哪里是生气，只是太过担心罢了，又不知道该如何告诉眼前的这个人，才会用了那么不理智的方式，但也好像只有他能让自己这样大失方寸。
“我该怎么办，才能让你在我身边？”吴思凡抱着离绪，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满心的疼爱说不出口，明明担心的心都要碎了，却还是什么都不敢说，就怕这个孩子会傻傻的想要和自己一起面对。自己说过要守他一世安宁的，又怎么可以让他受到一丝伤害呢！
“思凡，我一直都在。”离绪顿了顿继续说：“我只是去看日出了，你说过要和我一起看日出，我不想吵醒你，所以自己去了，我有拍视频，想陪你一起看。”
吴思凡强忍住自己的焦虑和感动，抱着离绪声音轻柔的说：“下次去哪里告诉我，我怕找不到你。”“好。”
这场风波看似就这样过去了，但离绪不知道，吴思凡现在的焦虑比之前更深了。在今天之前，他都以为自己可以保护好离绪，从未想过他真的不在自己身边或者真的出了什么事自己会怎么样，今天，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爱的这么深了，深到一个很小很小的变故都会让自己彻底失态。吴思凡并不怕自己爱的太深，相反这种从未有过的在意让他有了一种非常充实的感觉，以前只是为了反抗而反抗，但现在的反抗却是为了守住自己爱的人。吴思凡害怕的是，自己的不理智会害了离绪，他明白自己父亲的为人，毒辣而且机警，自己的不理智很容易让他趁虚而入。
吴思凡带着离绪直接坐了缆车下山，这一次，吴上仙没有再表现自己的财大气粗，而是非常低调的选择了一辆只剩两个座位的缆车，他明白，在回到S市之前，保护离绪最好的方法就是混入人群当中，老爷子虽然毒辣，但还没有胆大到拉着十几个人陪葬的程度。离绪敏锐的察觉到了吴思凡的异常，以他对吴思凡的了解，能用钱解决的情况下，他绝对不会和不认识的人挤在这样一个狭小的车厢里面，而且吴思凡今天的状态一直很不对劲。离绪很聪明的选择了装傻，吴思凡没有主动说，自己如果去问了，反而会惹得他不高兴。
坐缆车就算了，下了缆车还要坐大巴坐公交，一路人挤人晃晃悠悠到了高铁站这种事情还是让离绪出了一脑门子的汗。离绪很快明白了，吴思凡不想脱离人群。排队检票的时候：“思凡，我们在躲什么人？”离绪问的很直接，因为事情到这一步，他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键。这就跟“大隐隐于市”是一个道理，把自己置身人群之中，有时候比藏在深山老林里面更加安全。
吴思凡知道离绪肯定会看穿，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不过短短半天的功夫，本来是打算回到S市再说的，现在看来不说也不行了。简单的把莫子骢之前查到的情况说了一遍，又强调了好几遍老爷子的心狠手辣，中间还用了前女友、前前女友、前前前女友的案例做了分析，总之就是一句话：为了让吴思凡娶那个女人，老爷子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杀人放火都算是小儿科。
“吴思凡，你风流债不少嘛！”吴思凡真的是要被这小家伙气笑了，自己心惊胆战了这么久，又跟他举例论证了这么久，结果他就得出这么一个结论。这到底是说他心大呢？还是说他心眼小呢？
“风流债的事情我们先不说，目前最大的问题是怎么扛过这一关，安全回到S市，等回到S市，我把情史做成一个PPT给你看都没问题，保证把对方的身世背景，我们发展到哪一步全都交代详细，OK？”
“OK！”吴思凡真想打死自己，本来就那么一说，只是想表明自己的态度和决心，没想到他竟然当真。
“额……走吧。”吴思凡没话说了，检了票带着离绪上车。
☆、假设性的反击
这一路倒是安全，吴思凡打从心底感激□□的管制，还有比这更安全的国家吗？和吴思凡比起来，离绪就淡定多了，在高铁上说睡就睡，靠在吴思凡的肩膀上，难得的露出小孩子一样的睡颜，高铁上空调打得很低，离绪睡着有些凉，还往吴思凡的身上蹭了蹭。吴思凡被他这小动作搞得心都要化了，怎么看都看不够。吴思凡有时候很不明白，为什么离绪明明是个男人，长得也不是陈家明那种柔美的类型，自己怎么就经常会想宠他。那种感觉不是含在嘴里怕化了，而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对他而言，离绪就像一块水晶，含不化，可摔在地上就会支离破碎。
离绪伸了个懒腰，醒过来的时候，眼睛还是带着点蒙蒙的感觉，好像身体醒了，但意识还没有醒，软软的问了一声：“思凡，到哪了？”。吴思凡以前觉得陈家明那种才算是妖精，现在被离绪这声“思凡”一叫，瞬间觉得眼前这个才更像吃人的妖精，不着痕迹的就差点把自己叫硬了，偏偏他自己还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吴思凡快速的扫了一眼周围，发现没人看这边，侧过头在离绪刚睡醒还红着的脸颊上咬了一口。
离绪也不理会他的发神经，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吴思凡这才回答：“马上就要进站了，你醒的真是时候，不然我就只能抱着你下车了。”吴思凡故意说得充满挑逗意味。
离绪被他接二连三的挑逗，也是很无奈，转移话题：“等下怎么回家？”之前两个人是自己开车到车站的，现在的话，他还真不知道吴思凡会不会自己开车回家，要是不开的话，就只能挤地铁了。想到这里，离绪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坐地铁。”吴思凡很快给出了答案，正中离绪下怀。
要说坐地铁这种事情，吴思凡还真的没有离绪熟练，虽然离绪平常不怎么出门，但是在一个城市待了六七年，哪怕是半年出去一次，也该知道地铁怎么坐了。吴思凡看着眼前那一望无际的安检队伍，内心在深切的担忧着中国的计划生育政策，效果很不明显啊！
“小家伙，不要告诉我，你之前就是这样每天上下班的？”
“你以为呢？”
“辛苦了……还好我把你追到手了，不然就你这瘦弱的小身板，说不定哪天就被挤得骨折了。”离绪觉得吴思凡说话越来越不靠谱了，还说他瘦弱，不知道昨天晚上叫自己老公的那个人是谁。
好不容易跟着人群上了地铁，吴思凡更是头大，地铁里面挤得转身都困难，自己和离绪面对面的贴在一起，这倒是无所谓，他还有点高兴。但是背后被别人挤着，他就有点受不了了，他本来就很讨厌和人接触，除了离绪。地铁一晃一晃的，吴思凡的后背也被一次次的摩擦，他感觉自己的怒火在蹭蹭的往上涨，很快就要淹没他的理智了。还好离绪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轻轻的带着他一个转身，就把他圈在了自己和门中间，手在两边撑着，不让别人有靠近吴思凡的机会。在这个离绪创造出来的小空间里面，吴思凡呼了一口气，放松下来。
离绪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吴思凡，眼睛一瞬不瞬的，吴思凡被他盯得有些尴尬，别扭的转过头不去看他。但不看还是感觉得到离绪在看着自己，离绪的眼神是带有温度的，不然自己怎么会觉得脖子和耳朵都这么烫。地铁继续前进，吴思凡不知道离绪要看到什么时候，正打算跟他和谈一下的时候，地铁却因为经过一个轨道连接处，而来了一次较大幅度的晃动，晃得人都站不稳了。吴思凡背靠着车门，所以没什么感觉，但是离绪突然凑过来的头却让他吓了一跳。他甚至都不知道，刚刚那一下离绪到底有没有亲到他。
晃动过后，离绪很自然的摆正了身体继续站在，吴思凡看到了他眼底的笑意，突然明白了，这小家伙就在这等着自己，怪不得自己在高铁上调戏他的时候他一点都不生气，原来是早就有了反击计划。不过吴思凡一点都不生气，他恨不得告诉全世界，离绪是自己的爱人，所以他一点也不在意刚刚的动作是否会有人看到。现在老爷子那边恐怕是已经知道了，自己更是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
“小家伙，你这是在玩火，知不知道。”
“无所谓，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吴思凡一个倾身上前，直接咬上了离绪的唇，离绪也毫不客气的接受了这个吻，还很大方的伸出舌头进入了吴思凡的口腔。吴思凡本来只是想惩罚一下离绪，却没想到他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主动，吴思凡突然就想和他较一下劲了。双手搂着离绪的脖子，吴思凡加深了这个吻，闭上眼睛旁若无人的尽情挑逗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家伙。
到后来，两个人已经完全忘了这个吻得初衷，只是在尽情的享受着，直到两个人的下身顶在一起，同时地铁广播响起报站声，两个人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赶紧分开，地铁车门很合时宜的打开，两个人头都没抬，直接下了车，也没管到了哪个站。
不用想也知道两个人明天肯定会上头条了，这下子不用老爷子去查，那些记者恐怕都能把离绪的祖宗八代挖出来。吴思凡有点郁闷，想着要不要找人去把这件事摆平一下，他是不介意出柜，但是太轰动了好像也不太好，万一把老爷子逼急了，直接派两个杀手过来杀了离绪，再把自己抓回俄罗斯就不好玩了。
吴思凡给Kelly打了个电话，报了个站名，让她过来接自己和离绪。车上：
“有没有记者朋友？”吴思凡问道。
“Vincent认识一个，好像是他以前同学，听说在S市还蛮有名的。怎么了？”
“呃……我刚刚在地铁上亲了他。”吴思凡话音刚落，Kelly就来了一个急刹车，回过头张大嘴看着两人，半天憋出一句话：“你们是有多欲求不满。”说完也不看一脸想杀人的吴思凡，转过头继续开车：“地铁上那么多人，找记者恐怕也压不下来。”吴思凡知道这回真的是玩大了，这种事情要是被哪个狗仔偷拍了，大不了花点钱就能搞定，但是地铁上那么多人，随便在哪个社交网站发个照片视频什么的，自己真的是分分钟就能火遍全世界。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已经在查这件事情，你还要搞出这么大动静，要是被人知道MG未来的接班人是个同性恋，你知道会对MG有多大影响吗？你觉得他还会放过离绪吗？”Kelly很认真的分析道，说到底，谁都明白，虎毒不食子，MG也不能没有接班人，这种事情发展到最后，离绪肯定是炮灰。
“MG和他，我只会选他。”吴思凡握着离绪的手，很坚定的说道。面对他的坚定，离绪只是淡淡的一笑，好像他们说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一样。
“OK，我不管，但是你要明白，接不接MG这个担子不是你说的算的。”Kelly顿了一下：“假设，他用离绪威胁你呢？”吴思凡一下子就僵在了后座上，他可以放弃MG，放弃一切，但是他要和离绪在一起。那如果，老爷子就抓住这一点，用离绪逼迫自己，那自己怎么办，难不成像电视剧里面演的那样“不求同生但求同死”，那是智障吧。
吴思凡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死局，自己可以为了离绪放弃一切，只为和他在一起。但如果对方就以离绪的性命相要挟，逼迫自己和他分开，自己又没办法做到不分开，别说性命，哪怕是他受一点点伤害，自己都会心疼。这是一个悖论，吴思凡一下子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思凡，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离绪突然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直接把吴思凡问傻了，他看着离绪，对方的眼睛里面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很认真。于是吴思凡开始思考离绪的问题，但是想了很多种可能性都觉得不现实，只好老实回答：“不知道，没到那一步，所以我不知道我的心会有多疼，会不会疼的宁肯随你而去。”
“所以，思凡，没到那一步，别逼自己做选择。”吴思凡恍然大悟，他终于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问题的本身就是有问题的，明明是假设性的问题，却要你带入真实的情感去做出选择，本身就很荒唐，没有人知道自己的承受能力究竟有多强，理智与情感本身就不是可以完全剥离开的东西。
所以，没到那一步，任何假设性的反击都没有意义。
☆、杀意
Kelly直接把两人带到了公司，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所有人都在工作，满工作室的乌云，因为整幢大楼只有他们一个公司在上班。离绪知道吴思凡是为了骗自己回来才把这些人弄回来上班的，但是他却没有帮员工争取假期的打算。离绪有自己的心思，吴老爷子那边他不怕，他相信没有人能动得了自己。不过吴思凡之前讲的服装设计的问题，倒也是半真半假，反正他是觉得既然不能休息了，那干脆就好好准备明年的春款，也好早日让吴思凡脱离吴老爷子的控制。
四个人在吴思凡的办公室坐了一个下午， Kelly和Vincent 都在，主要还是在商量怎么应对今天在地铁上发生的事情。最后大家统一意见，由Vincent出面找记者朋友，尽量让大家都不要去报道这件事，没有媒体在后面推波助澜，相信即使会有影响也应该会很快消下去，民众都是健忘的。暂时也想不出好的办法，只能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暂时解决了一件事，四个人又一起讨论了一下春季服装的问题。市场这两年都在走年轻化，如果MG…C随波逐流，确实能够分一杯羹，但要想一鸣惊人肯定是不可能的。但要是说走成熟路线，MG…C做的大多是男装，很难得到认可，中国男人对于服装的认知并没有到那么高端的程度，市场上买衣服的大多是女人，而她们对于男性服装的审美却亟待提高。
三个人讨论的热火朝天，Vincent在国外呆惯了，习惯了那种放荡不羁的风格，同时又受到了意大利服装设计的影响，所以满脑子都是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吴思凡看着他手中画的那些潦草的设计稿，想都不想直接给否决了。西装上那多出来的一截下摆是干嘛的？擦手布吗？风衣上那么多的星星，真的不会逼疯密集恐惧症人群吗？还有那跟麻袋似的大裤腿要怎么穿？是要去义务扫大街吗？如此种种，不甚枚举。到后面，连Kelly都看不下去了：“Vincent，我知道你很有天赋，很有灵感，你的设计也很有特点。但是不要忘了，我们在中国，我们在为一个实穿性的品牌做设计。我们不是要去时装周，OK？”
“OK，但设计就是这样的，惊为天人和日常百搭，本身就是矛盾的存在。”Vincent两手一摊，说出自己的见解。吴思凡承认Vincent的话很有道理，但是真的就这样认输了吗？
吴思凡烦躁的四处乱看，突然发现，虽然这里有四个人，但是说来说去就只有他们三个人在说话，离绪一直都是安静的坐在那里。但是要说他们忘了离绪的存在倒也不是，他们一直都知道离绪就在这里，就算不参与讨论，他们也不会忽视他的存在。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你每天正常的上班，不会刻意去数着日子哪天发工资，但是你并不会忘记发工资的日子，也不会在那天□□上多出一笔钱的时候感到惊讶。如果，把这种感觉运用到服装上呢？一个既和谐又不会被遗忘的存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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