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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星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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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叶老师的爱是阶级分明的爱,
  满分一百,九十后面的个位数是几分,他就爱你几分,
  若是九十都没有,那就别去见他。
  “你是传授知识的人,我是命运选定的人,所以,”廖东星指指叶斑又指指自己,“知识改变命运。”
  高富美术老师x天才帅学生。
  内容标签: 花季雨季 三教九流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廖东星、叶斑 ┃ 配角:沈九朴洁旅行箱 ┃ 其它:没有
第01章 
  他们俩的初遇颇有些天注定的意思,一个是无心插柳,便宜了另一个乘凉的。
  廖东星从超市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他拎着房东太太清单上的一塑料袋油盐酱醋,慢悠悠地走。
  走着感觉差了点什么,从瓶瓶罐罐里捞了半天才摸出刚刚买的那包烟来。
  盒子都有些被挤扁了,他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又左右摸摸裤兜,忽然想起来出门换了条裤子,没把打火机揣兜里。
  烟还叼在嘴上,他回头看了看收银员,柜台上的打火机两块一只,他没带的那只刚买不久,还能用好些日子,于是取下烟夹在耳上径直往前走了。
  塑料袋的带子勒人,他换了只手,活动着脖子思忖接下来的日子。
  房东太太的孙子这个月职高毕业,父母都在大城市打拼,关系据说不怎么样,谁都没精力对付那个叛逆期还没过的小伙子,于是把他送到这儿来了。
  这就意味着廖东星要从那间朝南的屋子里搬出来给人家腾地方,不过房东太太受了他妈嘱托,赶是不至于赶他出去的,最好的安排是把他放在厕所旁边不怎么通风的小储物室里。
  听上去像放一个物件那样。
  他倒是无所谓,睡哪不是睡,只要有个躺得下人的地方,棺材板也无所谓。
  就是不知道那叛逆期的孙子脾气怎么样,要是个□□桶脾气,他俩凑一块准能天天放烟花——房东太太八成得把他扔出去,再有几个妈嘱托都没屁用。
  特烦躁。
  他抓抓头发,忽然被前面一辆车吸引了目光。
  又骚又狂妄的红色。
  停车场上向来都是灰蒙蒙黑漆漆的,尤其是在这样没晚霞天公无情不作美的傍晚,但今天或许是车上方那盏恰到好处的路灯,或许是那辆一看就是八辈子买不起的跑车本身。
  又或许是这世界太暗淡了,于是一点点颜色就显得□□裸。
  他多看了两眼,正好看见车主坐进驾驶座。
  这人个高腿长,开门弯腰的动作都比旁人弧度微妙,以廖东星左眼5。1右眼5。2的视力确定,他是刚刚结账的时候排在他前面那个变态男人,买了两大袋的女性卫生用品。
  还开骚红跑车,呵。
  排气管也对着他哼笑两声,冷艳的车屁股吹出两口烟,瞬间就不见了影子。霎时间路灯昏黄的光黯然失色,垂下眼照着地上小小的像影子似的黑色方块。
  ?
  他走过去弯腰捡起,是个分量很轻的皮夹,出乎意料的朴实。估计是变态男摸车钥匙的时候掉的,人傻钱多,这都没发觉。
  廖东星貌似嫌弃地翻了翻,里面有人民币若干、两张工商的卡、一张身份证。他用食指中指夹着身份证在路灯下看了看:“叶斑?”什么□□名字。
  长得倒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样。
  他把身份证塞回去,钱包往兜里一揣,吹了个口哨。
  拾金不昧去找警察叔叔,还是理所当然地把钱昧下,这是一个问题。
  然而在他快说服自己警察办事不靠谱的时候,上天的好生之德直愣愣地把规矩怼到了他鼻子前面。
  直到好久以后回忆起初遇,他才反应过来,这压根不是对他的考验,而是老天客串红娘了。
  前面一个路口在抽查酒驾情况,最近查得严,廖东星明明看见交警人手一辆毫无空余,偏偏那跑车经过的时候仍然被一交警小哥百忙之中伸手拦下。
  炫酷的骚红跑车委委屈屈地停在别人后面,等待着例行检查。
  他从旁边低矮的花台跳下去,大步流星地走到驾驶座那一侧,曲起食指扣了副驾驶的窗户两下。
  “师傅,鸣鹤牌楼去不去?”
  叶斑一瞬间以为今天开的是大众,差点儿顺口应了,忽然想起来自己没跑滴滴,来搭顺风车的人心得是有多大,于是便含了一点兴味,似笑非笑地一抬眼,顿时愣住了。
  话到嘴边踩着刹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回旋。
  “刚好要去。”他回答道。
  廖东星一笑,露出一侧平日出现率极低的虎牙:“行那您去吧,开车可得小心点。”他动作流畅地把钱包扔进车里。
  “车费。”
  前面一辆车刚好结束,交警招手示意他往前开。廖东星顺势退了几步向后一仰。
  叶斑踩了油门往前几米,向后视镜看了一眼,已经没人影了。他单手翻了翻皮夹,该在的都在。
  一直到家,脑子里还是少年那张脸。
  向上的眉、内勾的眼,唇很薄,有点少年时期陈冠希的意思。他后退转身的瞬间打了个照面,腿挺长,屁股也翘。
  叶斑有点后悔没要个联系方式,当晚梦里就回味了一遍,不过没见到脸,见到的是降下车窗那时候,夹在少年耳朵上的那支烟,还有没扣上的两粒衬衫纽扣。
  他顺便用手机搜了鸣鹤牌楼,没找着这地儿,有些遗憾。
  什么时候能再见上一次就好了,叶斑把内裤丢进脏衣篓,裸着下身穿衬衫,边扣扣子边想。
  出门把钱包揣进裤兜的时候又想了一次。
  什么时候能再见,上一次就好了。
  “叶老师。”
  “谁啊?”
  “就是我们新的那个色彩老师。”潘国茂说,“过来顶老蔡的,刚刚站在外面和校长聊天,你没看见吗?挺高的那个。”
  老蔡是他们班的色彩老师,前几天胃穿孔住院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哦。”廖东星兴趣缺缺地应了一声,对于他来说,老师是李四张三并没有什么不同。
  这个美术高考集训班是姑妈擅自给他报的,学费又贵又不给退,可恨地占用了他打工搞钱的时间,简直是嫁了负心汉还要倒贴钱的买卖。
  不过还好他们的缘分只有五个月,联考结束一就离婚。
  新老师走进来的时候廖东星正好抬头,两人四目相对。他一愣,随即收回目光,心里十分确信这老师认出他了。
  叶斑的课和老蔡很不一样,他就属于学生私底下绝不会叫“老叶”的老师。
  在讲理论的时候廖东星光明正大地看着他,仔细观察了半天,得出结论:这老师不会轻易地秃。
  真漂亮的发际线,看起来很牢固。
  不过再漂亮也拉不回他逐渐下沉的眼皮。
  毕竟周公才是真绝色。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很安静,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廖东星迷迷糊糊醒过来,条件反射地擦了擦嘴角,看见所有人都在转头看他,气氛有些许尴尬。
  “要不要给你找张床?”叶斑站在他面前冷冷地说。
  “不用。”
  他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没发难,说了句好好上课就走了。
  下了课,教室吵吵嚷嚷。
  廖东星压根儿没打算融入集体,他从后门走出去下了楼梯。
  三楼画室,一楼有一家小卖部,主营颜料画具售卖,副业是卖关东煮和烤肠,廖东星老是觉着这儿卖的关东煮和别处不一样,尤其的鲜,不知道是不是老板娘味精放多了的缘故。
  他要了两串甜不辣,靠在南边的一楼栏杆有一搭没一搭地吃,正好看见对面楼下空地的黑色大众倒车。
  那一刻他仿佛驾校教练附身,远程脑电波指挥。
  向后,往前打右方向盘,右右右,再右,啧这哥们儿车技不行啊,诶诶诶对,然后别退了,踩油门别退了——
  他忽然意识到司机收不到他的脑电波。
  “喂!”他手一撑背越过栏杆,飞快地跑过去,一边大喊了一声,“你傻逼啊!停车!”
  叶斑皱着眉降下车窗探出头,看见他正驱赶一只黑猫,那猫极其的小,黑黑的一小团呲溜一下就窜进了树丛里。
  廖东星一转头,看见他顿时乐了:“呦,是叶老师啊,怎么不开您的法拉利了?”
  “卖了……那是玛莎拉蒂。”叶斑眼都没抬,看了看那猫之前的位置,道,“怎么回事?”
  廖东星把手往T恤上蹭了蹭,刚刚一着急把关东煮的塑料碗捏扁了,一手都是汤汁,他随口说道:“这儿前几天压死过一只母猫,它崽天天来看,一有车就在下面窝着,赶都赶不走,压伤了一条腿还来,所以这个车位没人停的。”
  “我刚没想起来,要不然就早点来跟你说了。”他补充道。
  叶斑的目光停在他泛着黄渍的衣角上,眉头拢得厉害:“你这什么东西?”
  “没啥。”廖东星假模假样地掸了掸衣服,痞笑道,“你这牌照不错,浙BX777,杭州的?”
  “嗯。”叶斑应了一声坐回车里,冷冷淡淡,关上门还不忘从车窗里探出头对着廖东星说上一句,“明天记得交你的作业。”
  廖同学今天上课睡觉被叶老师逮到了,罚了三张色彩作业。
  “我操了——”廖东星又被他的车屁股喷了一脸尾气,愤愤地掏手机看了眼时间,五点二十,还有半多小时上课,晚上的课是速写,九点半下课。


第02章 
  叶斑遇到一个红灯,缓缓地踩了刹车,手搭在方向盘上,嘴角还残留着笑意。
  小孩还挺有趣。
  绿灯和手机同时起跳,叶斑先踩了油门,随即接了电话,是校长的,说是想安排一场分班考,筛选一部分好的学生。
  他神情渐渐严肃,对着手机委婉地说:“我个人觉得没有这个必要,这个阶段学生的起跑线是基本相同的,艺术这个东西除了特别有天分的,其他人差别不大。”
  那头的校长还是不肯放弃,道:“这样吧,考试先考,你看看有没有特别出挑的,其余的再说。”
  一般再说的意思是不必再说了,叶斑答应了,校长满意地挂了电话。
  这校长是典型的拎不清。
  鸣鹤是个小地方,画室只有四十个高考集训生,加上他一共三个老师,有潜力的一个班,剩下再一个班,这样明显资源倾斜的决定对大部分学生来说非常不友好。
  叶斑不认同这种做法,但人在屋檐下,不好干涉,于是缄默。
  第二天考试的时候校长亲自监考,叶斑去转了两圈。
  校长背着手,笑呵呵地招呼他:“叶老师,教师宿舍在男寝那儿,你有什么行李可以搬进来。”
  他笑道:“不用了,我有住的地方,麻烦校长了。”
  校长又关切道:“我听杭州那边的老师说你是主动要求过来的,是有亲戚朋友在这边吗?”
  毕竟鸣鹤肯定是比不过杭州国美附近的总部热闹有前途的。
  叶斑无意聊家长里短,便简要说:“我妹妹在这边。”
  校长理解地点点头道:“你昨天刚到,这两天给你放假,多跟家里人聚聚。”
  叶斑意思意思推辞了两句,就顺水推舟告辞了。时间还早,他在外面大厅的窗户前面站了一会儿,看着下面马路上偶尔经过的车辆出神。
  画室规模小,落址在一栋地段不佳的旧写字楼,这栋楼除了旁边有个漂亮的大湖之外一无是处。
  高考集训班只占了三楼一个楼层,上下有高一高二的学生上课,不允许上下窜楼层,所以基本见不上面。最东边与最西边是学生男女寝室,被中间两个教室天然隔开。
  高三班的在职人员非常简单,素描、色彩、速写老师各一个,财务、前台还有清洁阿姨由同一个人兼任,校长偶尔客串一下送菜大叔。
  因为写字楼不让私设厨房,于是四十多张嘴,养活了楼对面那家快倒闭的快餐店。
  环境可以称得上是寒酸了,但对于他来说却是再好不过:人际简单不用应酬,工资可观包吃包住——后面这条倒无所谓,叶公子向来不怎么食人间烟火。
  不过学生长得太称心如意了,天天在眼前晃着,给看不给吃,很烦。
  两日后。
  “从来没见过这么烂的分班。”素描老师姓蔡,面如姓色地抖着手上的名单,冷笑了一声,“家长说什么就是什么,不会搞就不要搞,天天弄点有的没的。”
  叶斑还没看过,接过来扫了两眼,一个个把名字和印象中的人脸对上号。
  他看着人数奇怪地问:“怎么一班有二十多个,二班只有九个?”
  “现在是八个了。那群家长不知道哪来的消息,说我们要分快慢班,硬是要把他们小孩塞进一班,软磨硬泡各种塞钱拉人情,校长扛不住就这样了。”他耸耸肩。
  “一个班八个学生?”叶斑感觉好笑,“那这几个不是赚了?都快一对一辅导了。”
  蔡老师道:“你看看这留下的几个,有哪个好教的?个个刺儿头。”
  “嗯?”
  他解释说:“那个沈九和朴洁,就不该放同一个班,她们俩随便一个就能把你烦死,凑一块那不是完了嘛,还有赵幽和谢敏瑜,今天你收花明天我被表白,有的折腾了。”像是怕叶斑不认识,他又补充道,“赵幽就是那个长得最好看的,特白,另一个洋娃娃一样的是谢敏瑜。”
  叶斑之前上过一天课,隐约能看出点各人端倪,于是点点头。
  心里却觉得“最好看”这个有待考证。
  “还有廖东星。”蔡老师接着说,“这个还要难搞,肯定会惹麻烦,叛逆期打架闹事是家常便饭,名声很差,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来学美术了,估计以后也就是个混社会的,别理他就行。”
  “他以前做过什么事吗?”叶斑问。
  蔡老师也说不上来,只笼统道:“就校霸人物,除了被廖东星那张脸迷惑的小女生,其他人都绕着他走的。”
  ……被那张脸迷惑的小女生。
  可能不止小女生,还有老男人呢。
  蔡老师看来是真的不喜欢他,撇嘴多说了两句:“他身上有股邪劲儿。不好管教。总之好好上课其他就少管,五个月很快的。二班今天的课是色彩吧?”
  “对的。”
  蔡老师拍了拍他的肩:“加油。”
  叶斑低头看手里的名单,一列名字短短长长,他的视线在最后几个上停留了几秒。
  叶斑在教室门的十步开外就听见里面闹哄哄的,八个人硬是吵出了菜市场的气氛。
  打开门一股冷气溢出,大夏天,教室里的空调打了十来度。
  他穿了一件休闲的西装黑外套,沉着脸在门口一站,声音顿时小了很多。
  廖东星在靠后的位子上和旁边一个男生聊天,那男生平头方脸块头大,两人凑一起更衬的他脸小而精致,乍一看特别打眼。
  叶斑扫了一眼画架上空着的画板,视线下移看见他们脚边的空水桶,皱着眉道:“纸和水呢?上课了还没准备好?”
  不机灵的无动于衷,机灵的几个马上拎了水桶直奔洗手间,更机灵的让同学帮着打通水,自己留下来贴两份画纸,贴完了还嬉皮笑脸地试图搭话:“老师我们忘了,第一天嘛,疏忽了您别生气。”
  叶斑看了他一眼,对这个小男孩模样的学生有点印象,似乎是“话很多”的其中一个,叫沈七还是沈八。
  人陆陆续续地坐好了,有几个明显没睡好,一脸困倦,讲两句就要睡过去的德行。
  叶斑一个个看过去,面无表情地说道:“以后我的课,提前十分钟把纸贴了、水打满了,颜料干干净净填好,抹布或者海绵要洗过放在颜料盒旁边,上课不能打瞌睡,允许你听音乐带一只耳机,但是我跟你说话你要是没听见,手机直接给你扔水桶里。”
  空调制冷风吹得人心里凉飕飕,叶老师板着脸说完,挑了前排一个画板:“谁的?”
  那小男生在旁边犹豫了一下道:“我……的。”
  叶斑:“用一下。”他长腿一跨,在矮小的凳子上坐下,翻了一页画册,从水桶里挑挑拣拣选出支小笔,沾了点赭石,调整画架高低,开始打稿。
  八个学生自发地围在他身后,包成约莫一百二十度的半环形,默默看他做范画。
  位子的主人离老师最近,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小男生搬了凳子坐在他旁边,被窒息的沉默折磨的如坐针毡,熬了十来分钟终于忍不住,难得有些小心地搭话道:“老师您今年贵庚?”
  叶斑手上的动作不停,继续洗笔调色,背对着学生看不见表情如何,只听他四平八稳地答道:“四十有九。”
  她“哟”一声,戏精上身,惊道:“看不出来啊老师,您这年纪都能当我爸了!”
  其余人朝她投去敬佩的目光。叶斑偏头看了她一眼,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噗”
  她哽了一瞬,像是被侮辱了,有些气愤又有些无奈道:“……老师,我是女的。”
  她这话就像一榔头锤在沉默的防护罩上,所有人往她脸上瞅,叶斑也转头多盯了她几眼,笑声蔓延,冷淡气氛顿时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耳上短发、一马平川、公鸭嗓子,眼角和嘴角天然下拉,原生五官处处写着——我不高兴,还有叉开腿的豪放坐姿,像个闹脾气的别扭小男孩,从头到脚没一处有性别特征。
  叶斑问道:“你叫沈七还是沈八来着?”
  “……沈九。”
  这下叶斑也笑了,他搁了笔道:“你这名字这么江湖,家里排行第九?”
  “不是,”沈九解释道,“我爸说我是九月九日忆他兄弟时候生的,就叫沈九了。”
  “那应该叫沈兄弟!”有人笑道。
  叶斑觉得挺有意思,有意想让他们熟悉同班同学,于是道:“给你们十五分钟,大家相互认识一下,”他朝着刚刚笑得最大声的那个女生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生笑出一口白牙,衬得小麦色的皮肤像坚果巧克力似的:“朴洁,洁白的洁。”她的肤色和洁白毫不沾边儿,脸瘦,细眉细目眼珠黑亮,斜刘海和狗啃过似的,像动画片里走出来的花木兰。
  是了。话多二人组里的另一个,也挺有个性。
  还没等下一个开口,门口忽然传过来副校长的声音:“上课吵什么——”
  他在门口听见动静往里望了一眼,从窗口看学生把坐着的叶斑挡住了,他便以为老师不在,于是进来教育,没成想老师居然在,于是有些尴尬。
  叶斑笑了笑,道:“我让他们互相认识一下。”
  校长背着手讪讪地走了。众人也不好再多聊,剩下几个人报了个名字,印象总归没最初两个深。
  下课之后沈九和朴洁凑在一起讲相声,整个教室都是她们俩嘻嘻哈哈的声音。两人收集小道消息一流、八卦能力不分伯仲,一看就是未来娱乐圈狗仔之光。
  沈九正说到兴头上,没收住声儿:“隔壁班哪儿比得上咱呀,光颜值这一条,就够甩他们几圈儿赤道了,下次找咱班花去隔壁班遛一圈去——”
  “谁是班花呀?”潘国茂听见大着嗓门问道,他是那个和廖东星老凑一块儿的方脸小伙子。
  靠窗坐的一前一后的两个女生条件反射地抬起头来,不怪她们自恋,都是从前班里的女神,平日里没少被人这么叫,对这种词向来敏感一些。
  “……”
  沈九和朴洁对视一眼,他们这帮人来自同一个学校,都听说过六班的赵幽和七班的谢敏瑜不对付,具体也不知道什么事,不过猜一下,大概就是争风吃醋或者竞争攀比之类的。毕竟两个不怎么见过面的漂亮女孩子,能够产生龃龉的就痘痘大点事。
  其实她们都好看,只是谢敏瑜的好看是精致甜美的,洋娃娃似的主流网红审美;而赵幽你说不上来,她的好看是概率小的好看,像古典仕女画里走出来的大家闺秀,不常有,细品更加有味儿,五官的组合像是神来之笔,人工难以达到。
  是斗地主时全是顺子和全是炸的区别。牌都是好牌,就是被压了一头。
  俩人坐一块呢,回答谁都得罪人。
  沈九愣了一瞬,灵机一动,朝最后面一瞄:“这还用说吗,廖同学一出,艳压群芳谁与争锋。”
  朴洁点头。这倒是,这人的硬件谁敢比啊。


第03章 
  廖东星听见了,眉头皱起来看了沈九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有些阴郁。
  朴洁看出他不高兴,但是沈九毫无所觉,继续叨叨了几句调笑的话,有些过头。
  见她没有停的意思,廖东星忽然出了声,语气不怎么和善:
  “闭上你的嘴。”
  “我什么样和你有关系吗?”
  “八婆。”
  沈九被他说懵了,回过神来顿时一路从脖子红到了耳朵:“说你帅你还不乐意了?装什么逼呢?心里早乐开花儿了呢吧?”
  廖东星站起来,走近:“我不打女人,但是你这种就不一定了。”
  沈九梗着脖子不后退,但是拳头悄悄地握了起来:“你打啊倒是——”
  “行了,沈九。”朴洁揽了她肩,把她往后一拉。
  有人劝道:“第一天呢,都消停点呗。”
  沈九翻了个白眼。
  廖东星舔了舔后槽牙,嘲讽道:“沈九是吧?让你变成沈十八要不要?”
  “去你妈的!”她浑身的毛都炸起来。
  十分钟后叶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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