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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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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妄咎
  作者:烟猫与酒

  文案:
  亲兄弟,真骨科,正剧

  十七年前,温让十二岁,温良四岁。
  温让在往后十几年的人生里都在悔恨,为什么那家书店要将幼儿图书单独设在一个楼层,为什么自己不抱着温良一起上楼。
  十七年前那个瓢泼大雨的傍晚,当他终于等雨势渐缓,抱着新书跑回家,温良不在家里,不在任何他和父母能找到的地方。
  他把温良弄丢了。
  他的亲弟弟,温良,四岁的温良,被他弄丢了。

  我们在同一个子宫里被孕育出生命,注定一辈子都将斩断骨头连着筋的纠缠。
  这是一场绝处逢生的寻觅,浇灌出满满一腔向死而生的罪孽。
  这是狂妄,是悖德,是血脉相连的爱。
  ——是你我此生的妄咎。

  真正的亲兄弟,反感慎点,希望不要给自己和互相找不痛快。

【第一卷 Chapter1】 
第001章 
  “哥……”
  “哥……”
  “哥哥!”
  ……
  温让在潮湿的梦境中惊醒。
  夜里一点四十。
  这是这个月第三次,他又梦到了十七年前的五月二十五。
  十七年前,温让十二岁,温良四岁。
  温让在往后十几年的人生里都在悔恨,为什么那家书店要将幼儿图书单独设在一个楼层,为什么自己不抱着温良一起上楼。
  那个五月二十五号的傍晚,夕阳荒红得刺眼,街上扑腾着许多蜻蜓和低飞的燕子,预示着一场阵雨即将来临。温让在无数个夜晚梦到那天的场景,梦里他跑遍书店每个楼层,在每扇书柜与书柜间的缝隙里呼喊温良的名字。他从楼里跑到楼外,被浩大的雨帘拦隔在书店门口,街道上雨雾四溢,蜻蜓和燕子早已不知道躲去了哪里,溅起的水花湿了他的脚,他还抱着新买的书,看着空荡的街道迟疑,幻想着也许温良早已被父母,或者随便哪个相识的邻居都好,被抱回了家里。
  梦境从来都在此戛然而止。
  每每在侥幸心理中大汗淋漓地醒来,都要更加剜心挖骨地面对现实的残忍。
  ——十七年前那个瓢泼大雨的傍晚,当他终于等雨势渐缓,抱着新书跑回家,温良不在家里,不在任何他和父母能找到的地方。
  他把温良弄丢了。
  他的亲弟弟,温良,四岁的温良,被他弄丢了。
  温让从床上坐起来,无力地将脸埋进掌心。
  这个城市的初夏总是很潮,潮湿,且闷热。温让深深吐出一口浑浊的滞气,捋一把被冷汗浸润的额发,从床头摸出一根烟点上,下床推开窗子。
  夜风穿堂而过,带着五月特有的怡人凉意。温让靠在窗子边迎风吐烟圈,看着远处明明烁烁,无数灯红酒绿的霓虹缩成一团团朦胧的光圈挂在天边,仿佛一直不眠不休。
  温良如果没丢的话,就该二十一岁了。
  二十一岁。
  温让试着想象二十岁的温良,脑子里却空空荡荡,只有一团像那些光圈一样模糊的形象。他试着描摹出一个大概二十岁左右的男孩子,像假人一样僵硬,他不知道温良应该偏高还是矮,是胖还是瘦,脸庞更是一片迷雾。
  温良丢的时候,只有四岁,太遥远了。
  四岁的温良是什么样子来着?
  温让回忆着弟弟稚嫩的小脸儿,温良特别白,爱笑,老人家说三岁看到老,温良的眉形生得相当好看,两颗亮晶晶的黑眼珠,十分讨喜。
  温良丢之前,自己对他说得最后一句话甚至很凶。
  “你在这儿等我,乖乖的,哥哥五分钟就过来。”
  温良还追了他两步,小心翼翼地喊了声哥哥。温让急着看书,皱起眉毛吓唬小小的温良:“不听话我就不要你了!”
  烟草燃烧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辣得温让鼻根儿发酸。
  那是最后一声哥哥。
  温良很乖,委屈巴巴地坐回幼儿区的宝宝椅,看着自己像摆脱麻烦一样跑开。
  从当年的书店监控里看到温良被陌生男人抱走的时候,他的小脸儿甚至还很茫然。该有多害怕啊,一定很难过吧,觉得哥哥真的不要他了。
  温让焖掉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摁灭在窗台。
  这些画面不能回忆,每一帧记忆都是砍在心尖儿上的利刃,反复翻挑着他的愧疚,让他胸口疼得稀碎。
  温良,你都经历了什么?
  你还活着么?
  温让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换身衣服走出家门。
  两点十五,正是“寻找”热闹的时间。
  寻找是一家同志酒吧,程期带他来过一次,温让喜欢这家店的名字,跟程期分手后,每当心情压抑到极致,无力排解的时候,他就来这里找个顺眼的男人一夜情。
  第一次打炮的男人是寻找的老板,扎着马尾辫,生了张雌雄莫辩的美人脸,每天懒懒散散地叼着烟,话少,一开口就牙尖嘴利,熟客都喊他裴四。那天是五月二十五号,温让从父母家里吃过晚饭逃出来,心情差到不想说话,在寻找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裴四不知道坐在吧台盯了他多久,等他把自己喝到麻木,裴四伏在桌沿支着下巴冲他吁了口烟,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说:“心情不好的话,喝酒不如打一炮。”温让从他指尖捏过半截儿烟,抽完起身,跟着裴四上了二楼休息室。
  后来裴四还时不时拿那天的情况跟他玩笑,没什么比两个人吻得热血翻腾,倒在床上脱光衣服才发现大家都是下面那个更尴尬的事儿了。裴四捏着保险套跟温让大眼瞪小眼,最终还是自己戴套上阵。艰难晦涩的一炮打完,裴四眯着眼靠在床头抽烟:“我他妈真是……怎么觉得你这细皮嫩肉会是操人的那个。”
  两个人在床上笑得喘不上气。
  不太成功的一夜情倒是奠定了两人微妙的友情。温让推门走进寻找,裴四抬头看见他,神色暧昧地冲某个方向扬扬下巴。
  温让扭头顺着望过去,昏暗的环境里看不清容貌,大概是个年轻男人独自坐着。
  裴四挤眉弄眼:“生客,绝对合你胃口。”
  温让刚点上一根烟就被裴四夺走,他笑笑,兴致看着不太高昂:“你怎么不要?”
  “被你说得我一天天就跟个老淫棍似的,开个店就为了蹲爷们儿。”裴四撇撇嘴,笑得暧昧又邪气儿:“我刚爽过。”
  怪不得。温让接过酒保递来的调酒,不咸不淡地侧头看看,那人身旁已经意意思思地挨过去一个男孩儿。
  裴四突然想到现在已经进了五月份。
  “有消息么?”他正经神色,问温让。
  温让意料之内的摇摇头。
  这些问题永远都是白问,有弟弟的消息,温让怎么会这副情绪。左不过问一句,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罢了。
  “上周从网站那儿看到南边城市有个男孩儿寻家,各方面都跟温良挺像的,跟我爸去看了看,不是。”
  温让声音沉沉的,啜了口酒,面无表情。
  十七年,无数次的希望落空已经让他能沉淀自己的情绪,毫无起伏地叙述出这些凿人心窝的失望。
  裴四吐了口烟,捏起自己的酒杯跟桌子上温让的碰了一下,说:“我这儿也一直帮你留意着,有什么线索通知你。”
  这不是敷衍,裴四有自己的关系网,却也只能做到帮忙留意。
  四岁走失,十七年不知死活,大概除了温让一家,没多少人敢相信孩子还活着。
  也许温让自己也已经放弃希望了吧。裴四看着温让寡淡清薄的眉眼想,这个人看上去就像已经心死了一万年。可是能怎么办,这种愧疚与懊丧一生都放不下,只能像一截枯木,一次次随着微弱的希望自燃,再自己将自己默默吹灭。
  温让换个话题与裴四闲谈,他就是被压抑得喘不过气才出来解压,不想让自己看起来悲怆得可怜。
  “说真的,”裴四又把目光射向角落里的男人,老狐狸一样地审视着:“真不错,今晚上也就他最招人。”
  那人恰好起身往卫生间去,身高体态确实是温让偏爱的类型。裴四示意他过去,今晚他本来只打算喝几杯酒,刚从外省回来没几天,身心还处于疲乏的状态,裴四强烈推荐的态度加上那人遥遥望着的感觉,在这暗浮着声色犬马的环境里一烘托,倒也让他升腾起了那方面的意思。再累不过做一次爱,如果身体契合,还能享受一场欢愉,彻底疲累之后好歹能沉沉睡过去,不至于再从梦中撕心裂肺得惊醒。
  温让悠悠起身,在裴四狭促的目光下慢慢往卫生间踱过去。
  果然是个年轻男人。
  温让在洗手台前随意歪斜身子靠着,透过镜子大方窥看正在洗手的男人。
  其实还称不上是男人,看着似乎要比自己小一些,是个大男孩儿。裴四确实了解他的喜好,温让把目光从镜面移到眼前男人的侧脸,鼻梁挺拔,眉眼深邃,似乎是个话少的人,相当俊挺,容貌与气质都是年轻的,整个人却从内里往外渗透着沉稳。
  年轻男人觉察他的目光,洗完手后把身体转向他。
  他比温让高一些,把整张脸显露出来,微微掀起眼皮看过来时,温让凭空感到心里一拽。
  如果温良还在的话,会不会也长这么高了?都说弟弟要比哥哥高的。
  温让睫毛震了震,这是他十七年来已经形成习惯的毛病,只要看到与温良年龄相仿的人,总忍不住在心里揪拽着渴想。
  他会不会就是温良?
  温让近乎失礼地从上向下扫视年轻男人的身体,最后定格在对方的小腹。
  “有约了么?”
  就像在问有没有手纸般自然,温让神色平淡地开口。


第002章 
  沈既拾觉得有趣,挑了挑眉毛,回答:“没有。”
  这就是可以约的意思了。
  温让又打量一番眼前的人,虽然知道不太可能,还是保险起见地问:“你成年了吧?”
  沈既拾笑了。温让发现这人很大的魅力加分点,除了挺拓的眉眼,还在于他的嘴唇。唇形的菱角很正,笑起来是真正上扬的,色泽看上去饱满红润,这给年轻男人沉稳的气质里,蘸上浓淡适宜的纯真与邪气。
  温让看着那形态美好的嘴唇轻轻开阖:“看着像未成年么,我二十三了。”
  二十三,不是温良,温良今年才二十一岁。
  说不上有没有失落的情绪,他已经失望太多年了,潜意识里也许早就是带着绝望的心态在继续生活,无头苍蝇一样四处试探着,给自己寻找一条坚持下去的活路。
  温让点点头,他的话很少,表情也一样,转身率先往外走。
  眼睛深处积淀着十七年的疲惫,看起来苍白又寡言。
  裴四仍坐在吧台,见他出来,饶有兴致的以眼神询问,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就如同赌博中了彩,快乐地眯起眼。温让有些想笑,这男人对自己表达善意的方式,总给他一种自己被卖身的感觉。
  两人各自结账,一起出去,温让在街口点了根烟,冲沈既拾道:“一夜情,不玩花活儿,房费AA,天亮了就一拍两散。”
  沈既拾讶异于他这番话的熟练,温让猜出他在想什么,甚至露出了笑意,主动说:“我很健康,倒是你……”
  被猜中心思的大男孩儿有一丝窘迫,迅速截住了话头:“我没病。走吧。”
  开房间登记身份证时,温让瞥到身边人的证件,出生年份确实比温良早两年。
  沈既拾。
  温让在心里默默咀嚼着三个字,觉得真是个怪名字。
  “你先洗澡?”
  温让刷开房门,边将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边回头问沈既拾。
  沈既拾从后面看他,温让的骨架很薄,脱掉外套后,略贴身的衬衫将他那截儿腰肢凸显得一览无余,纤秀得像个女孩子。
  看上去应该,很好摸。
  沈既拾在心里不三不四的瞎想,却很警惕地避开温让伸来想帮他挂外套的手,叠起长腿靠坐在沙发上,说:“你先吧。”
  温让没有意见,笑着点一点头进了浴室。
  有警惕性是好事,不论什么时候都该这样。
  热水从头顶浇下来的瞬间放松了疲惫的神经,温让扶着淋浴垂下头,让热水从脖颈流向全身。热水澡,外面等候着英俊的炮友,没有责任与后顾之忧的性爱后,可以睡一场好觉。实在是想想就很舒服的事情。
  温让还专门为即将承受欢愉的部位做了细致的准备,那里的紧涩提醒他确实有一阵子没做爱了。即将上床的对象比自己小好几岁,自己这样也算得上是老牛吃嫩草了吧。温让的脸颊有些发烫,裹着浴袍走出浴室。
  美人出浴总是赏心悦目的,温让热腾腾的出来,身上的水还没擦干,顺着线条优美的长腿滚落,被踩下一串可爱的湿脚印。沈既拾挑挑眉毛,觉得今晚的对象越发让自己满意。
  温让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咕嘟嘟边喝着边告诉沈既拾“可以去了”。
  沈既拾走过来,从背后扶住温让的胯,鼻尖贴上眼前湿润洁净的身体,一路从肩膀似有若无地嗅到耳后,赞美道:“你真好闻。”又歪头嚼了一口鲜嫩的脖子,撒手进了浴室。
  年纪不大,倒是很会调情。温让摸摸脖子想。
  沈既拾出来时,温让已经在床上躺着,百无聊赖般地滑着手机。沈既拾上了床,他就把手机收起来放在床头柜,听他随口问了一句:“在看什么?”
  “没什么。”
  他在看寻子网页的更新消息,这实在没必要跟一夜情的对象说。
  温让欣赏着沈既拾年轻精实的肉体,他只拿浴巾裹了下身,腰腹一概裸露着,紧绷流畅的线条在暧昧的床头灯底下闪耀着情色的光芒,温让觉得自己小腹里隐隐也热活了起来。
  正值精气血性都活跃的年龄,沈既拾束在浴巾下的性器已经顶着布料,若隐若现显示出可观的隆起。上了床后也不忸怩,一掀长腿,隔着薄毯就跨跪在温让腰间,拨开松松散散的浴袍滑进他的胸膛抚摸。
  温让这个人的身体,从头发到脚后跟儿都透着股冷淡地质感,这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平日里与人交谈活动时,很能起到让人不敢随意逾越玩笑的作用,他个子不矮,并不是娇小的身型,又生得极白,面相清秀,偶尔垂眼掀眉的动态间,甚至会散发出让人想要远远避开、长跪上贡的冷漠又慈悲的气质。
  这种人很难让人随随便便就往他身上肖想一些龌龊事,可一旦真去细致幻想,或是到了床上,又充满了活色生香的禁欲美感,不由地就想把心底最不堪的想法都掏出来用在他身上,凿破他裹着冰屑的表皮,欺负得他喘息哭泣,挣扎逃脱。
  沈既拾的手上功夫到位,摩挲着那片光滑胸膛,很快就将两粒柔软的乳头搓弄挺立。他用指尖夹住两颗殷红的乳头向上扯了扯,明显感到手下单薄的胸膛起伏加快了。
  “舒服?”
  这问题未免让人羞于回答,温让从鼻腔里呼吸一声,也伸手出去,往下拨了拨沈既拾腰间的浴巾。
  一枚刺青从浴巾边沿探了出来。
  “你有文身?”温让用指尖搔了搔那花瓣儿样式的图案,边干脆解开浴巾从沈既拾身上抽了出去。
  两件不容忽视的物件儿同时跃入眼底,支棱蓬勃的男性器官,和一株从下身毛发深处蜿蜒而上,依偎在左侧小腹上的黑玫瑰。
  温让眯起了眼睛。
  温良的小腹上有一块小小的菱形胎记,一直像伤疤一样烙印在温让的脑海深处,每在有机会看到男性裸体的场所,不论是公共浴室还是大学时夏天的男生寝室楼道,他都像个变态一样习惯性窥探着每个人的下身,寻找温良的胎记。他苍白又寡言,清秀到了阴鸷的地步,室友和同学都对他敬而远之,“变态”、“同性恋”的标签渐渐贴在他的名字后面,在校园师生之间口耳相传。
  此时昂扬的性器正杵在眼前,温让却一心专注地描绘着那朵黑玫瑰文身,揣摩着在印象中温良胎记的部位细细摩挲观察。那位置十分敏感,沈既拾的器官受到刺激,冲着温让摇头晃脑,又鼓胀了几分。
  沈既拾揉掐着乳头的手指增加了几分力气,刺麻的痛痒唤回温让的意识,温让便握住雄赳赳的滚烫事物安抚撸动,依然语气寡淡地开口,直接询问:“你这里有胎记么?”
  “没有。”
  沈既拾舒适得往温让手心里挺了挺腰,接着说:“有道疤,遮住了。喜欢么?”
  温让笑笑:“挺好看的。”
  “怎么突然问胎记,你这里有胎记是么?”
  沈既拾问着,突然起了戏弄的兴趣,从温让身上下来去掀他的被子,想要一探究竟。
  温让说着“没有”,也没阻拦他解开自己浴袍的动作,大大方方袒露出一身细腻的白肉。
  干干净净,光洁如玉。
  沈既拾掂起温让腿间无害动物般蛰伏着的器具搓弄两下,歪起嘴角,笑得邪气又迷人,说:“美人儿如玉,这地方都如玉。”
  不三不四的论调把温让逗乐了,也压下胎记这个话题所搅起的心中不适。温让眯起眼睛微微挺身,揽住沈既拾的脖子向下勾,主动地亲吻上去。
  沈既拾很迅速地收回主动权,将温让压回床上细致接吻,再次翻身叠上他的身体。现在两人基本都是赤身裸体,上头亲热的口舌交缠,身子也挨蹭摩擦,沈既拾的一只手从他脖颈往下摸索,又撩搔几下挺立乳头,摸过平坦的小腹腰肢,捉住两人都热情起来的性器一起攥进掌心搓弄。
  肉体紧密相贴总是很让人舒服的,黏腻的接吻也是调情的好手段,等沈既拾抬头分开胶着的嘴唇,温让已经舒坦又情动,懒洋洋得喘息着,在他身下放松了四肢百骸,准备承袭一场火热的性爱。


第003章 
  房间里的灯都关了,只留一小盏调至昏暗的床头灯,温让的皮肉被从里到外都彻底开发,他确实很久没做爱了,穴道紧致,被沈既拾有技巧又坚定地捅开。沈既拾腰部有力地顶撞,将他撞的不得不将手抬至耳畔,攥紧枕头细细喘息,才能稳妥住身体,不至于被沈既拾怼到床头,不停磕碰着脑袋。
  “够……够了。”
  这场欢爱十分淋漓尽致,沈既拾身心满足地射精,从温让身体里抽出来揪掉保险套,靠到床头将温让绵软的上身捞起来搂进怀里,摸摸揉揉,心满意足。
  温让拱起身子,从床头端过之前接好的水来喝,沈既拾就赖赖唧唧地也凑过来,稚鸟似的从他口中哺了一口,纠缠着探舌狎亲一阵儿,直弄得水从两人嘴角沁出来,滑到脖子胸膛上才松开。温让放回水杯,又摸出一根烟点燃,舒坦地呼一口气靠回沈既拾怀里。
  做爱这事,也是要讲身体的契合度的,两个人纷纷觉得对方的身体与自己相当合拍,也就愿意发泄之后再腻歪腻歪。
  平和共享了一根事后烟,温让迷离着眼,懒洋洋得反手抚摸沈既拾温热的裸体,摸到下身位置,他托起那一团沉甸甸的性器把玩,依然是懒洋洋得,开口说起玩笑荤话:“你这鸟儿喂得挺好。”
  沈既拾享受着爱抚,低头与温让耳鬓厮磨,笑道:“捅得你舒服?”
  温让笑笑,也不否认,昂首又讨了个吻。
  他们又在床上翻了两把,几乎将爱做得筋疲力尽,沈既拾将温让摁在身下晃散了他的骨骸,才各自沉沉地睡过去。
  在各方面都称心如意的床伴并不好找,两人第二天分别时交换了手机号,也不留恋,互相笑一笑,就一个往左一个往右,在酒店门口分道扬镳。
  五一的假期还没过去,温让回学校接了两份文件,十点多接到温曛的电话,想吃东街老巷家的片儿鸭。
  温曛是他妹妹,温良走丢的第二年年末出生的。
  接受温曛的存在,对当时的温让来说是十足困难的。弄丢温良让他自觉在温家成为一个罪人,温良一天找不回来,他就一天背着罪,渐渐地就背负了这份罪责十七年。
  温让答应了温曛,从学校开车去东街买鸭子。
  从学校到东街要经过的路线都是中心路段,五一的最后一天,不论是趁着最后一天一家人驱车出游,还是赶着从这座旅游城市回家,马路上放眼一望过去,早就乌泱泱堵成一条长龙,嘈杂的车喇叭声此起彼伏,叽叽喳喳烦得人几乎要心力憔悴。
  温让堵在路上,心绪倒是很平淡,他昨天尽情地享受了做爱,现在才觉出腰椎酸软,屁股也左右坐不舒坦,干脆降下车窗,歪着身子将胳膊支在玻璃沿上,安安稳稳地堵车——他的心态近几年来越发像一潭死水,对什么都有股子事不关己、跳脱事外的,第三人视角。程期说他这样不好,生活被他过得宛如一具尚还能够思想的行尸走肉,跟没了希望似的。
  点了根烟,温让望着遥遥无期的红绿灯胡乱回忆。也确实是行尸走肉了,也确实没什么希望,他现在只是替温良活,只想找到温良,至于生活里还有什么美好,对他而言实在没有意义,谁知道温良的生活现在有没有美好?
  路边时常有十几岁模样的肮脏乞丐,不是断了胳膊腿儿,就是口外嘴斜,跪趴在地上,癞虫般艰难蠕动着,口齿不清地行乞,求路人给施舍块儿八毛的零钱,随便有谁扔下一张票子,就麻木不仁地弯腰磕头,眼神却早已暗暗瞟向下一个目标。
  也许他的温良,也成了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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