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预支系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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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的是，宿泉的后台是刘氏呀，是一把手的刘俊贤，四大民生集团最年的掌舵人，他看过刘俊贤的偷拍图，照片上的人很年轻，桃花眼很透亮，露出来的小虎牙让他不免看上去又年轻几岁。
　　　　“南南我以后一定多陪陪你，不会放你一个人那么久了。”沈齐愧疚地对沈南说，但沈南直接拒绝了：“以后我有阮航，不用你陪了。”
　　　　阮航觉得室温直接下降了好几度。
　　　　沈齐带着歉意的笑容对沈南说：“南南啊，是哥哥不对，哥哥知道工作太忙忽略了你不好，但是你这情况你也知道，哥哥早就做好了打算，不会让你一直一个人的。”
　　　　沈南摇头：“我没有一个人，我现在有阮航了。哥你才是，和王家的那个姐姐约会去吧，你不是单恋她好几年了吗？”
　　　　沈齐感觉心中了一箭，血流不止，可还是讲了下去：“……但我不放心你呀，这么多年都是我陪在你身边，你自己也是只要我陪，万一有个不测呢，你能确保阮航不管发生什么都陪在你身边吗？”
　　　　膝盖中了一箭的阮航默默举手：“我能的……”沈齐一个眼刀过去，让阮航打了个寒颤。
　　　　沈南开口：“现在阮航也可以陪我，哥，你知道我的，我看得出来谁的身边可以待，谁的身边不可以待，像你和阮航的身边，就是我觉得最安全的地方。”
　　　　沈齐流露出来了受伤的表情，他深深地看了阮航一眼，像一只狮子在打探被送到眼前的猎物，阮航被沈齐看得有些发毛，不由更靠近了沈南的旁边。
　　　　“既然是你认可的，我也不好否认。”沈齐又靠回了沙发背，一副弟大不中留的表情，“你记得按时去医院检查，有什么事就及时联系我。”
　　　　似乎是有些疲惫了，沈齐闭眼朝他们挥了挥手：“你们先回房休息吧，吃完晚饭我再送你们回去。”
　　　　沈南朝沈齐说了声“好”，然后就起身拉了阮航一把：“走吧，我带你去我房间。”
　　　　阮航傻傻地被沈南拉着走，都没对对沈齐说声“我走了”，就被沈南一手推进了他的卧室。
　　　　沈齐揉了揉眉头，起身走到床边的书桌前，拿出抽屉里的文件，再次打开来看，里面是阮航从小到大的所有资料，包括他在哪上学，又是怎么进娱乐圈的，包括和原公司解约，又是怎么被彭观止选上做男主，文件的最后还有那些跟他对过戏的演员和合作过的工作人员对他的评价，这份资料比阮航对自己的了解还要详细。
　　　　反复看过好几遍，沈齐才不得不承认，阮航这个人是真的没有污点，性格也没有缺陷，除了对外人内向以外，找不到任何能抨击的地方。
　　　　不过这眼睛嘛，沈齐摸了摸文件中印有阮航彩照的纸张，黑白分明，略微下垂的眼角让他看上去特别温良无公害，除去凌厉的五官，单说这眼睛还真的是沈南喜欢的那样，更别提沈南拥有能准确察觉到对方对自己是抱有善意还是恶意的敏感神经，看来阮航真的是入了自家弟弟的眼。
　　　　但是意识到弟弟已经找到别人陪了，自己少了弟弟在身边，沈齐心中有种空落落的感觉，从父母车祸那年起，沈南陪在他身边也有二十二年了，二十二年的羁绊就要离自己而去，沈齐第一次觉得身体有些冷，眼前的房间，似乎太过于大了。
　　　　阮航被沈南拉入卧室，被沈南招呼：“随便坐。”然后沈南就躺到了屋内的大床上，还打了一个滚。
　　　　看着摊在床上的沈南，阮航不好意思地转移视线，找了个床脚的三角凳坐下。
　　　　沈南从被子里露出一只眼睛，声音闷闷地从床上传来：“你坐那干嘛，快坐过来。”
　　　　阮航紧张地不住在眨眼，同手同脚地走到床脚，看着正趴在床中间的沈南硬是不敢再向前一步，规规矩矩地在床脚坐下了。
　　　　“你不是喜欢我吗？”阮航听到沈南衣服摩擦被面的声音，接着就感受到腰间被人用手抱住了，“那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呀？”
　　　　阮航感觉血液正在加速流动，连呼吸都带着躁动的热气。
　　　　但沈南又把手放开了，他从床上爬起来，把被子牵了一个角，然后把自己缩进了薄薄的被子里：“吃完饭我好困啊，等吃晚饭的时候叫下我。”
　　　　阮航看沈南已经把下巴都放进了被褥，就知道对方是真的想睡觉了，他轻轻“嗯”了一声，然后轻轻地走到窗户边，慢慢地把窗帘拉上。
　　　　察觉到周围变暗的沈南，把头陷入了软枕，快速进入了梦乡。





第25章　心理医生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胸闷，脑袋空，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从上个月检查到现在，情况就没有改善吗？”女医生手上拿着一叠纸张，上面记录着沈南今年份的检查记录，她书房内还有沈南从六岁开始，每个月雷打不动测试的数据和交谈的记录。
　　　　“没有。”
　　　　女医生给沈南当私人心理医生已经有二十二年了，国外的时候她是成绩最优秀的华裔，所以当时年仅十二岁的沈齐带着六岁的沈南找上门来的时候，二十六岁的她是吃惊的，竟然有人敢花那么一大笔钱请她做秘密的心理医生，盼女成凤家庭出生的柳萍也不富裕，就和沈齐签下了合约，没想到，这一签就签到了她半辈子。
　　　　快五十岁的柳萍因为保养得当，看上去也就三十五六岁，但她已经是奶奶了，孙女今年也满了周岁。
　　　　柳萍在沈南身上花费的时间，比她女儿还长，所以她自然而然地把沈南当亲密的小辈来看待，即使对方可能对她没有很深的感情。
　　　　“那你的食欲呢？”食欲也与情感挂钩，情感淡薄的人，胃口向来不是很好，就比如说沈南，小时候如果不监视他吃饭，可能他就会灌上好几盒牛奶，也不愿张口吃一两勺米饭。
　　　　“每道菜都会尝一口，遇到想吃的会多吃几口，但多吃以后就腻了，吃不出味道来。”沈南突然想到自己多吃的那碗水煮鱼片，雪白的鱼肉在鲜红的辣椒汤中泛着油腻腻的光，他好像看见了汤面映着的阮航的脸。
　　　　“和上个月一样。”柳萍在本子上记录着，但把她这本本子往前翻，这两年来沈南说出的话都是一样的。不止这两个月，二十四个月里，沈南的情况都一样，没有变化。
　　　　“测试结果出来了，数据还和半年前一样。”柳萍把刚才机器测试的大脑分泌激素的详情结果递给了沈南，“那你本人感觉怎么样？”
　　　　半年前接的《烬骨》，除了拍摄初期激素分泌增多，拍摄两个月之后，沈南情况却不像以往拍戏时逐渐好转，而是进入了一个死区，大脑分泌的激素还是那么少。
　　　　沈南摇了摇头：“和以前一样，没有变化。”
　　　　柳萍的笔顿了顿，因为她发现她写的字和之前做记录笔记在下一页纸上的印记一模一样。也就是说，沈南的情况没有好转，当然，也没有更差就是。
　　　　但是沈南现在的状况太危险了，如果没有进步的话，只能算恶化。
　　　　“那你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让你情绪波动的事？”
　　　　“有。”沈南浅浅地笑了，“我交了一个男朋友。”
　　　　柳萍惊喜地看着沈南，她并没有像普通人那样第一反应是“你竟然交的是男朋友”，而是用欣喜的语气说：“你有爱人了！”
　　　　“是呀，”沈南对这个相识了大半部分生命时间的阿姨也是有一些感情在的，“我主动追的他，但却是他先告白的。我男朋友就在厅里坐着，你来的时候应该看过他。”
　　　　“啊，是他呀。”柳萍想起之前在厅内匆匆撇过一眼的阮航，“是个很英俊的小伙子呢，你眼光真好。”柳萍放下笔，好像不打算记录接下来的话，“你是怎么看上他的呢？”
　　　　“他的眼睛很好看，亮亮的。”沈南想起第一次刷到阮航照片，“他眼睛里面都是善意，见到真人以后，我感受不到危险，他就像一朵被太阳晒出甜味的云，在他身边我很安心。”
　　　　“这真的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你下个月来检查的话，我觉得你的这些激素数据会变得正常许多。”柳萍把本子合上，看上去好像要和沈南纯粹地聊聊天，“不过我还有一点很好奇，你怎么会突然找一个伴，我记得你一直没有这个倾向呀，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这个念头？”
　　　　“三个月前，我看到阮航照片的那一天。”沈南故意隐瞒了当天刷朋友圈，看见王青青和沈齐在海外广场喂鸽子的事，他只透露了阮航，“有一个人陪着，应该就不会那么孤单了吧。”
　　　　柳萍笑了：“这可真是爱的奇迹。”如果沈南对阮航一见钟情，甚至还主动追求，说明他的情感波动还是很大的，有望恢复正常人的水平。
　　　　沈南在屋子里又待了一个多小时，听柳萍唠家常，但他只是听着，没有任何感想，像一个机器人般敷衍着，柳萍也习以为常，说完女儿准备在家考研的事以后也放沈南走了。
　　　　“你好了呀？”在大厅坐着的阮航看到沈南从心理医生房间出来以后，没有留念地走向了沈南，“我们回公寓还是去你家？”
　　　　“回公寓吧。”沈南破天荒地挽住了阮航的胳膊，门还开着，柳萍看到了全部，然后在沈南他们消失在大门口后，柳萍才打开本子，将刚才沈南说的所有话和举动记录下来。
　　　　沈南和阮航上了沈齐给他们安排的轿车，这次不是林肯加长了，但后座还是很宽敞很舒适，沈南还是挽着阮航的胳膊，从出门到上车，他像个小孩子晚上睡觉抱被子一样，紧紧搂住阮航的手臂。
　　　　“怎么了？”阮航察觉到沈南头靠在了他肩膀上，忍不住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对方的头，沈南的头发不长不短，但又细又软，这让阮航又怜爱地用脸蹭了蹭对方的头发。
　　　　“我想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感觉，”沈南抬头看着阮航，“你能帮我吗？”
　　　　“能！”阮航点头如捣蒜，可能是笑得太过于灿烂了，沈南心里也不自觉一道暖流流过。
他能体会到情绪激动人的感情，像王青青给他发的那条“我真的好喜欢你哥我一定要追到他！”语音，他听出了王青青对他哥爱得浓烈；还有他哥多年前，坐在窗户旁边，摸着王青青和自己毕业照时的眼神，那是无可奈何的悲伤；还有就是身边阮航紧握他的右手，滚烫的手心和微微的颤抖，让他体会到阮航是真的很喜欢他，因为他的话而兴奋成这样。
　　　　沈南演戏的时候能体会角色的感情，他能在拍摄的时候变身成剧本里的人，只有入戏的那段时间他才能体会正常人的喜怒哀乐，但只要导演一喊卡，他从角色中抽离出来，他又变成了那个情绪冷淡的沈二少。
　　　　但是这两年来，他渐渐入不了戏了，好不容易恢复到原来的水平，他入戏时却只能打动旁人，感动不了自己，沈南感觉自己和世界隔了一层薄膜，戳不破撕不烂，让沈南越发觉得没意思。
　　　　从小到大沈南没有朋友，陪伴他的只有哥哥管家和心理医生，来教自己礼仪和表演的老师也是匆匆来匆匆去，就连私人家教他到现在也是不记得一个人的名字，因为他觉得不重要，没必要。
　　　　不知道是不是王青青的缘故，沈南突然想谈恋爱，想知道这个让所有人都为之疯狂的体验，自己能不能也体会到，一颗小小的种子在他心中发芽，刚好就在那天，他看到了阮航那双漂亮的眼睛，刚好就在剧组快要杀青的那天，阮航发出了合租的消息。
　　　　唯物主义者沈南头一回怀疑起这是天意，他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各路神仙妖魔鬼怪，书上都有写，所有未知的事都可以用现在或者以后的科学来解释，但看见阮航的一刹那他听到了命运齿轮转动的声音。
　　　　大厅里阮航在播他的电影，在玄关处阮航从眼睛里溢出对他的爱恋。
　　　　正好，他想谈恋爱，正好，阮航喜欢他。
　　　　两个陌生的人相遇概率是百分之零点四七八，而相爱的概率则是百分之零点零零四九。
　　　　即使这是巧合，但概率如此之低的巧合也能被视为奇迹吧。
　　　　私人诊所那边，柳萍已经把这次测试的数据和与沈南的交谈记录发邮件给沈齐看了，她还在邮件的最后说，这次可能真的要发生奇迹了，沈南这么多年大脑激素分泌不正常的病没准会因为阮航而治好。
　　　　沈齐把打印好的邮件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然后整齐地收在文件夹中，这时候王青青的消息发过来了：“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去欧洲一月游呀？刘俊贤都告诉我了，上个月你们的生意已经谈完了，这个月你肯定有空！”
　　　　沈齐看了眼桌子上的文件夹，再看了眼王青青发来的短信，这个时候阳关从窗外射入，手机屏幕上反射的光让他眯了眯眼。
　　　　“好，我等会儿让我的秘书定下周一的票。”
　　　　“哈哈哈，我已经定好了，不过不是下周一，是这周五，就是明天！给你一天时间准备，明天我去你家接你。”王青青很快就回了短信。
　　　　沈齐摇了摇头，表示对这个青梅竹马的先斩后奏没有办法，然后把书桌上的文件夹放在了隔壁的书架上，然后关上玻璃柜门，上锁，取下钥匙。
　　　　沈齐走出了房间，带上了书房的大门，留下满面都是相同颜色文件夹的书柜，静静伫立在阳光下。





第26章　女装
　　　　“哇，好帅呀，我们要不要去问个微信？”
　　　　两个女生看见拿着爆米花和可乐的阮航，在他身后偷偷耳语着，但当她们走近以后，一个细腰长腿的女生跑过来搂住了阮航的手臂。
　　　　“我取好票了，还有多久才能进去？”女生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但露出来的半边侧脸却美得惊人，上挑的狐魅眼亮得出奇，秀气挺直的鼻梁让脸的立体感突出，鲜艳大红色的唇釉勾出了微笑唇，遮住耳朵和下鄂线的头发下摆卷起大波浪，让她显得又清纯又性感。
　　　　“再等五分钟吧，电影提前五分钟才让入场。”阮航看了眼检票员头顶的显示屏，低头温声细语道。
　　　　“好吧……我渴了，把可乐给我。”女生接过阮航递过来的可乐，用从oversize
T恤中露出的修长五指拧开了瓶盖，鲜红的指甲在旁边发光的广告牌下透出奇怪的萤紫色。
　　　　“你，你好。”两个女生还是走了过来，向阮航和女生打了声招呼。
　　　　阮航和挽着他手臂的女生对视了一眼，然后回头：“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们就是想问问……你女朋友口红是什么色号的。”
　　　　还没等阮航解释，女朋友直接开口：“哦，这是我在澳洲免税店买的，但我觉得另外的牌子比较适合你们……”从女朋友口中蹦出一大串听不懂的英文词汇和阿拉伯数字，两个女生竟然频频点头，还不时发出“哦~”的了然声音。
　　　　“谢谢谢谢！”双方从化妆说到了保养皮肤，从口红扯到了精油，要不是前方已经开始检票了，可能他们还没有停下来的想法。
　　　　“你们看的是这部喜剧爱情电影吧，”女生指了指检票口摆出的海报，男女主正共喝同一杯饮料，“我觉得你们长得比他们还好看呢！”
　　　　女朋友害羞地笑了笑：“谢谢。”
　　　　阮航也看到了海报上的男女主，封涛和李青青，八杆子打不着的流量歌手和影视剧小花，竟然在一部电影里合作了，题材是现在热门的小狼狗和女上司的都市浪漫喜剧，点映时媒体评价还不错，所以沈南才想和他来看看。
　　　　没错，这个挽着他手的女朋友，就是化了妆的沈南。
　　　　沈南和两个女生道完别后，挽着阮航的手到了三号大厅，就座时还挺早，电影院的大屏幕上还在播放其他电影的预告。
　　　　“你懂的好多呀，”阮航坐到了右后方的位置，把更靠近中央的位子让给了沈南，“你刚才说得东西我都听不懂。”
　　　　“你不是我的影迷吗？你忘了我接过一个化妆师的角色？”
　　　　阮航说：“但那不是客串的角色吗，你在里面也只是给女主化了个淡妆，镜头一闪就画好了，我以为你就是随便演了演。”
　　　　“我就是随便演了演啊，给女主化妆的不是我，我就露了张脸。”沈南转头看阮航，“不过我学了很多才去随便演的，学完化妆技巧以后再拿人练手，练出师以后才端着架子去客串了那个能把女主腐朽化神奇的化妆师。”
　　　　“你好厉害呀……”阮航看着眼前已经把自己化成一个时尚大美人的沈南，发出由衷的感慨，“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天才的人。”
　　　　“你是在给我放彩虹屁吗？”沈南发笑，“和那些给我留言的粉丝一样。”
　　　　“我一直就是你的粉丝呀。”阮航有些不好意思，“你的每部电影我都有看，很多电影都是翻来覆去地看，不是只看一遍。”
　　　　“那你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沈南挑了挑眉，“我跟彭导要过你的戏看，你演得非常好。虽然这话有点像捧高自己，但我觉得你是不是受了我的影响，因为我看出来，你和我一样是体验派。”
　　　　阮航想起系统给自己开的挂，十分愧疚地没有说话，但好在沈南没有在意，继续往下说了下去。
　　　　“但我觉得你比我厉害，你只需要看看剧本，就能掌握人物的情感，而我却得事先找很多资料，把所有资料印在脑袋里，在脑海里把角色的一生过一遍，然后我才能入戏。”沈南喝了口饮料，“遇到一些特殊的角色，像化妆师，我还必须真的学好了化妆技巧才能演，我做不到模仿，我只能自己演。”
　　　　“这不是好事吗，你就是独一无二的你，你演出的角色都是第一版，只有别人模仿你的表演。”阮航发自肺腑地对沈南表达自己对于偶像的崇拜，“永远都没有人能超越你！”
　　　　“有人啊。”沈南吃了一个爆米花，觉得味道不错，又吃了一个。
　　　　“不可能！”阮航的声音有点大了，不远处零零散散坐的情侣朝他们这边看过来，阮航不得已压低了声音。
　　　　“就算现在有新人冒出来，但那都是营销，营销你懂吗！你不要看网上那种拉踩你的通稿，他们为了捧新人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你的荣耀无人能及，那些吹嘘新人演技的粉丝都没有见过世面，她们真的有看过你的作品吗？没有！我去年还在网上看到有人没看过你的电影，为了捧她喜欢的偶像作品，看过电影简介就骂你三观不正，气得我在网上和她对骂了三天三夜，古希腊神话故事大地之母被北风一吹就怀孕，然后诞下儿女，她不是还和自己的儿子生了孩子，然后再和她孙子在一起推翻了她的丈夫，同时也是她的孩子，后面的宙斯也是，和自己的姐姐，表姐，姑姑，妹妹，女儿等等在一起，生下了众神。我们古代也有这样的故事呀，女娲和她表哥结婚生下了凡人。你电影里不过就是喜欢上你的妹妹，但你又不知道女主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相爱又不是你们的错，她凭什么用这个来黑你，她怎么不去注意故事发生的复杂背景，涉及的社会问题，她怎么就能以此来定论你呢？再说你也只是演示这个角色而已，你又不是本人，她凭什么这么说你！我……”
　　　　沈南目瞪口呆地看着阮航，平时那么温和的人怎么突然变成了炮仗，嘴里冒出的火星子都快把电影院给烧着了。平日温良的眉眼瞬间变得凌厉，眼中的平静消失不见，愤怒怨恨各种负面的情绪在阮航的瞳孔中形成漩涡，把沈南在他眼中的倒影卷入其中。
　　　　“没事，”沈南按住了阮航放在椅座上的手，“我这两年没演戏，被舆论取代很正常。你看我不是刚拍完一部戏嘛，我不会受到她们影响的，你放心。”
　　　　阮航刚才满腔的怨气一下子消失了，他只感受到沈南手心触碰到他手背的温热。
　　　　“对不起，刚才太激动，吓到你了吧。”阮航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没有，”沈南握住了阮航的手，“听到你这么在乎我，我很开心。”
　　　　阮航一动不动地看着沈南，但沈南在电影播放以后就没有再转过头了，阮航放下心中的不安，紧握着沈南的右手，看完了这一出喜剧。
　　　　阮航在关注电影的时候就入的沈南的坑，导致他的起点太高，追完沈南所有剧以后，良莠不齐的电影市场也出不来沈南那么高质量的作品，所以阮航已经很久没有来电影院看过电影了。
　　　　但自从入了电影这个行业以后，阮航才发现一部电影的诞生是多么的困难，一部合格的电影是多么的难得，一部好的电影更是得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剧本不能差，导演得熟练，演员需入戏，不管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电影都不能合格，它可以因为剧本标新，可以因为分镜被夸，也可以因为演员飙红，但它永远不会是一部合格的作品。
　　　　所以重新坐到电影院以后，阮航不再用沈南电影的标准去要求，试着从不同的角度去欣赏眼前的作品。
　　　　故事情节老套，但戏剧性十足，男女主表情不太自然，但二人碰撞出的火花却很精彩，画面太明亮，但分镜转换得很自然，虽然比不上经典爱情电影，但在这青黄不接的电影市场，这部电影虽然缺点不少，但总体来说观感不错，矮子里面拔高个，也是能取得不错票房的。
　　　　阮航不知不觉中吃完了一半爆米花，等他把剩下的半桶爆米花递给沈南后，沈南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