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预支系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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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阮航一间房就好了，”沈南路过门口小卖部买了两瓶水，提溜着一瓶没开封的递给阮航，“给，你出门不是没喝水吗，我怕你口渴。”
　　　　“哦，谢谢谢谢，我刚好有些口渴。”阮航笑着接过沈南手中的矿泉水，一口气灌了半瓶，“啊~感觉好多了！”
　　　　“你，你是沈南？！”古飞看到眼前这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发出不可思议的尖叫，“你怎么在这！你也是来签约的吗？！！你也要出演吗？！！！”
　　　　也难怪古飞反应这么大，导演和演员从来都是双向选择，而沈南则处于现演员圈顶端，只够非顶层的人仰望，在两年里各大名导的本子纷至沓来，沈南也是挑挑拣拣后才选择了吴楠，而不是导演选择他。
　　　　这个时代，英雄辈出，人才迭起，但独立高山之巅的天才，唯有沈南一个。即使沈南不与任何导演交好，不发展任何人脉，他永远是导演们最想拿摄像机录入画面的第一人选，他们不敢埋怨沈南独来独往，因为只要沈南存在着，就是这个圈子给他们最大的馈赠。
　　　　“我不出演，我过来陪阮航的。”沈南对着古飞笑了笑，“你把我当作是阮航助理就行。”
　　　　古飞像看鬼一样看阮航。
　　　　阮航：“……”我觉得我压力很大。
　　　　“那我把阮航的房间换成双人间……”古飞拿出手机想通知柜台。
　　　　“之前给阮航定的是什么规格？”沈南问。
　　　　“大，大床房，单人间太小了，怕他住不下。”
　　　　“那就别换了，我们住原来的就可以了。”
　　　　“但大床房只有一个床啊。”
　　　　“没关系，”沈南耸耸肩，“你见哪对情侣出门住双人间的。”
　　　　“我见过很多情侣出门住双人间……啊？”古飞愣住了，“啊？！”
　　　　“你们是，”古飞视线在阮航和沈南之间来会切换，“情侣？”
　　　　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他和沈南的关系，阮航还有些害羞，但更多的是内心的满足感，像从高处倾倒下来的啤酒，落在杯中溢出满满的泡沫。
　　　　被工作人员带去旅馆放行李，阮航和沈南那双人并肩而行的背影终于消失在古飞的视线中。
　　　　“爸，你别看了，他们已经走远了。”古菲菲拍了拍古飞的肩，“你再看沈南也不会为你回头的。”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请来的人是沈南的男朋友！”古飞烦躁地把头发揉得一团糟，“不对，沈南竟然不是单身，而且他还找了个男朋友！他男朋友是我这部戏的男主角，他是他男朋友的助理！”
　　　　“爸！你冷静！”
　　　　“我怎么冷静得下来！那可是沈南！你妈拿合同向沈氏施压也搞不定的沈南啊！他就这么出现在了我的电影拍摄现场！他男朋友是我的男主角，四舍五入一下，他也是出演了我的电影啊！”
　　　　古菲菲满脸黑线，她爹是把零四舍五入进了一百吧。
　　　　去年古飞生日，周莹莹为了满足老公的心愿，拟了一个几乎没有红利的大合同给沈齐，说只要能让你弟和我老公合作一部戏，这个合同我们就签约吧，谁知沈齐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拒绝，不留半点退路。商业上这么干净利落的否决也是少见，周莹莹作为一个女强人好胜心在四大民生集团里最强，对沈齐软硬皆施，威逼利诱，但沈齐还是无动于衷，软硬不吃，这件事把她气了好久，还是刘俊贤出面给两人之间做工作，大家才没有因为这个事产生缝隙。
　　　　谁都知道沈南天赋异禀，且家大业大，挑选本子从来只是凭借个人好恶，没有明确的规定，古飞也是导二代出生，有钱老婆作为后盾，拍的片子只为自己喜欢不论市场，本以为二人是心心相惜之人，但谁能想到最后竟落了个不欢而散的下场。
　　　　更别提半年前沈南接了吴楠的电影，让一直想和沈南合作的古飞伤心了好久，抱着酒瓶在沙发上哭喊：“我到底哪里不如他！”让春节回家的古菲菲见识到老爸对沈南的疯狂。
　　　　也是，沈南作为现如今华语电影的标杆，即使不是所有业内人士最想合作的艺人，但一定在所有人想合作的名单里。
　　　　等阮航和沈南放好东西赶回片场时，古飞已经被古菲菲安慰得差不多了，但还是一见面就不死心地看着沈南：“沈南，你真的不在电影里演个角色？不演也没关系，客串一下也好啊。”
　　　　“我没有这个打算。”沈南的话让古飞的心情跌入谷底，“不过阮航要求的话我可以试试。”
　　　　古飞瞬间复活，用着一双可称之为大的眼睛，恳切地看着阮航，但阮航却没看到，只是认真询问沈南的意见：“你想演吗？如果你有想法的话，试试也无所谓，如果你不想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勉强自己。”
　　　　“我不想演。”“那就不演了吧。”
　　　　古飞：“……”
　　　　古飞：“……我们还是换个男主吧。”
　　　　阮航：！！！
　　　　古菲菲：“爸，你淡定，不要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中，而且冤有头债有主，拒绝你的明明是沈南好吧，不要迁怒人家阮航！”
　　　　古飞：“我不管！我怎么怪得了沈南，我只能怪阮航！”
　　　　阮航觉得膝盖好痛。
　　　　“人都到齐了是吗？”一个低沉空灵的女声从他们身后传来，“飞哥，是男主角来了吗？”
即使大热天还穿着长衣长裤的女人好像感觉不到高温，浓密的长发披散在身前身后，黑色模糊了她的身材，但那张不沾脂粉的脸却在白天发光似的，让人挪不开视线。
　　　　包含千言万语的桃花眼在眼前这群人里扫了一圈，最终停在了一个人身上：“沈南？”
　　　　沈南把帽子取下以表礼节：“解晓笛，好久不见。”
　　　　这下连解晓笛都忍不住露出吃惊的表情：“你要演这部戏的男主角？菲菲不是说这次的男主角是个新人吗？”
　　　　“是新人啊，”沈南把阮航往前推，“我不演，他演。”
　　　　当初沈笛双王称霸娱乐圈的时候两人也被全民拉过一段郎，声势浩大到真有男女粉丝因为这事声称要卧轨自杀，大家都知道这话是粉丝说说罢了，但为了避免事件再发酵下去，两人齐开记者会否认了这个消息。在那几年慈善活动里沈笛也见过几次面，也算是认识了，比点头之交稍微熟稔一点。
　　　　解晓笛看到故人也放松了些：“你带这个孩子呀？那这个孩子真是有福了，有你在他身边披荆斩棘，他一定能走的很远。”
　　　　“我不带他，他用不着我带。”沈南摇头，“我这次是以男朋友身份过来陪他的，其他的我不管。”
　　　　“……男，男朋友？”影后的面部有些崩裂，“你，你原来不喜欢女孩子啊……”
　　　　古菲菲很开心，原来不止自己听到沈南和阮航是情侣的消息后表情傻成那样，大家都一样啊！
　　　　阮航也很开心，沈南大大方方地把自己介绍给所有人，还特意陪自己来拍戏，这种高中才yy的情节，竟然在现在实现了，阮航乐得一颗心直飘忽，像喝醉了酒的人踩在棉花上，醉醺醺的重心不稳，有种梦幻的眩晕感。
　　　　大家也表示被闪瞎了狗眼，场里场外总见二人形影不离，阮航演戏的时候沈南就在摄像机旁边拿了个小板凳坐着，戏演完了就两个人凑到导演摄影机里看刚才拍摄的画面，好好的工作期被两个人过成了蜜月，导演也不恼，沈南坐在他身边他可求之不得呢。
　　　　一个搬道具的年轻人把手中的箱子放下，假装蹲下系鞋带，然后把手机偷偷对准两个挨得极近的脑袋，按下音量加减键，无声地拍下了好几张照片，站起身后像个没事人一样，搬起箱子就走开了。
　　　　晚上剧组收工，这个年轻人和同事打完招呼就离开了片场，来到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墙角的位置很隐蔽，旁边摆的花盆更是隔绝了旁人的视线，让这个小角落与世隔离。
　　　　“这是独家爆料，沈南沈影帝和一个叫做阮航的新人交往，我要的价格应该不算过分吧。你把钱打给我以后，我把拍到的照片给你，绝不拖延。”年轻人干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找需要卖点的人也是驾轻就熟，他知道沈南的新闻价值，所以开了一个业内评估翻倍的价钱。
　　　　“沈南和阮航是吧。”来人似乎很不在意，“行，我知道了，下次你有消息再叫我。”说完就要走。
　　　　“这个爆料的价值有多大你不知道吗？”年轻人急了，“我向你要的价格不算高啊！你独家报道了这事以后，你赚的钱可比这多多了！”
　　　　“哼，”来人不屑地看了年轻人一眼，“那也得我有胆花才行。我也好心提醒你一句，你自己回去以后赶紧装鹌鹑，不然倒霉的人是你！”
　　　　年轻人拦不住他，只能让他走了。
　　　　那人离开咖啡厅以后坐在自己的车内，打开手机翻开一个叫住“沈南”的文件夹，里面都是沈南在剧组的照片，里面有一大半都是和阮航的互动，两个人牵手，两个人拥抱，甚至还有两人在隐蔽处接吻的照片。
　　　　这人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然后还是不情不愿地删除了这个文件夹。
　　　　妈的，敢搞沈南，看沈齐不撕了他们这些杂志社！
　　　　第二天服装组的人很奇怪，那个刚来的实习生怎么不见了，力气那么大得多搬点东西啊。
　　　　服装组组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他犯事了，剧组把他给开了，你们才是该干嘛干嘛去，别一天天的尽闲聊，快走快走快走，给我跑起来！”
　　　　敢在周氏投资的剧组搞事，这个年轻人怕是这辈子都上了娱乐圈的黑名单。
　　　　日子就这样有条不絮地过去了，阮航和沈南还在以情侣身份喂全剧组吃狗粮，众人被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太阳依旧毒辣，阮航还在挤时间看考研视频，沈南拿着水在摄像机后等他演完，百分百和百分之五十档的副作用已经是最小了，其他什么都没有改变。





第30章　发病
　　　　“叮咚！”
　　　　“谁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阿姨在门内问道。
　　　　“我是清洁公司的老刘，是赵经理要我今天过来打扫的。”从门铃显示屏上看见一位单眼皮小麦色皮肤的中年人，眼角的细纹可以夹死蚊子，但是笑起来却朴实无比，感觉下一句就要脱口而出“俺”。
　　　　“小赵叫来的是吧，他怎么没跟我说一声？”老阿姨皱起眉头嘀嘀咕咕，“难道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
　　　　“大妈你要是不相信就打电话问问赵经理，”中年人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这大中午把我叫过来我也不好受啊。”
　　　　老阿姨站在门口拨打赵经理的电话，但是对方一直占线，打了三次都没接通。
　　　　“大妈好了没？”门外的人声音大了点，语气焦躁得能和室外的空气相比，“没好的话我先走了，要打扫的话再打电话叫我！”这话一完，门外就传来走远的脚步声。
　　　　“你等等！”老阿姨把门打开了，中年人已经走到别墅外的花园，“你先进来打扫吧。”
　　　　中年人被太阳晒眯了眼，脸色不善地说：“行。”
　　　　身着工作服的中年人来到大厅，把工具箱打开，里面各种清洁工具都有，老阿姨这才放下心。
　　　　“大妈，我要打扫哪啊？我是按时计费的，只打扫三个小时，你们哪需要仔细收拾的，或者我把全家都扫一遍？”
　　　　“哪用得着都打扫啊！”大妈听到按时计费以后就把中年人推上二楼，“你去二楼吧，一楼我扫得可干净了，要不是因为腰腿不好，哪轮得到你来打扫。你去二楼把每一个房间都给打扫干净了，不满三个小时不准下来！”
　　　　“行行行。”中年人提起工具箱，走上二楼，不急不缓地走向二楼最里面。
　　　　老阿姨则扶着腰坐在了大厅的沙发上，一边揉着一边抱怨，语气半是责备半是欣慰：“哪里用得着花钱请人来打扫哦，这钱真是浪费，有这钱还不如多买些水果回家，我还能榨果汁呢！”
　　　　中年人走到书房，拿出钢丝翘了翘锁孔，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就是桌子上的一台电脑，只见他反身把门锁住，拉上窗帘，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伪装成小瓶清洁剂的u盘，等电脑开启后就把u盘插了进去。
　　　　清洁剂瓶发出红色的光，一闪一闪的，而本应出现输入密码的电脑页面变成了一个个小黑框，中年人在电脑屏幕的幽幽蓝光中快速输入了一行又一行的代码，然后清洁瓶又发出青色的光，电脑打开了。
　　　　座位上的人勾起嘴角，周围都是细纹的眼睛亮得发光，手下的动作也没有停下，在电脑里找出所有设有密码的隐藏文件，然后分析文件夹内文件的属性，最终选中目标，复制粘贴，关闭所有窗口，关闭电脑，拔下u盘，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全过程不过两分钟。
　　　　中年人打开窗帘，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然后从工具箱里拿出绳子，大小钩子，塑胶纸。
　　　　他先是打开窗把工具箱用钩子和绳吊了下去，然后拿小钩子钩住窗户的内锁，拿了一根小细绳绑住小钩子，再把小细绳往自己手上一缠。中年人把大钩子的尖端和自己鞋底垫上了塑胶纸，然后把大钩子勾上窗户栏，像攀岩下墙一样从二楼荡下去了，在地面上的中年人扬手一甩，大钩子和小钩子都被扯了下来，同时窗户也从内部锁上了。
　　　　中年人拿走门口的信号干扰器，提着工具箱走远后才按下口袋里的按钮，解除了摄像机的画面静止，摄像头上的红灯闪了闪，又恢复了正常。
　　　　坐在楼下的老阿姨叫唤了两声中年人，说要他也打扫一下厨房，但是二楼没有人回她，所以她赶紧扶着腰爬到楼上，但偏偏她走遍了二楼，都没有发现中年人的身影，拿钥匙打开书房门的时候，屋内也空无一人。
　　　　老阿姨打开手机想打给吴总，但是翻开自己的拨打记录时，之前打给赵经理的记录已经没有了，大夏天匆匆赶上楼上的老人刚出的汗都变成了冰渣，冻得她浑身发寒。
　　　　“难不成，我真的老到出幻觉了？”老阿姨看着空无一人的别墅，莫名打了一个寒颤。
　　　　画面一转，中年人走到附近的一个公厕，在隔间里换好衣服，再出来在洗手池洗了把脸和脖子胳膊手，洗手池中的水黄得像是液态的土，换好T恤休闲裤的人抬头，镜子里的脸则是二十出头充满青春活力的少年状态。
　　　　镜头突然转到一个昏暗的房间，阮航扮演的少年名侦探坐在一个出租屋内，身边坐的是素面朝天，简单扎了个马尾的解晓笛，两人面对着阮航那本应被市场淘汰的台式电脑。
　　　　“打开吧，”解晓笛平静无波的眼睛里看不出一丝光亮，但是不经意间起伏的胸口暴露了她呼吸急促的事实，“我……想验验货，文件对了我把尾款打给你。”
　　　　“ok~”少年侦探扬了扬眉毛，不在意地点开文件，“这文件夹里视频好多，而且都加密了，我随便点开了哈。”
　　　　“嗯。”
　　　　点开的视频应该是系列视频的中间部分，刚被加载成功，音响就传来一声很大的巴掌声，其中不乏脏话淫语，画面摇摇晃晃的，从画中间裸露的女人身体一路朝上，露出一张满是泪痕的脸。
　　　　女人哭喊着，用手肘蹭着地板前进，想逃离身下的桎梏，但还没爬几步，整个人都被扯出了画面，摄像机追了过去，拍摄到了被撞击着的她。
　　　　镜头外有男人埋怨道这声音让人扫兴，就见一只无名指带着金戒指的手捂住了女人的嘴，力气大得要把她的头摁进地板，女人的嘴巴合不上，口水不自觉地从嘴角流出，男人把手抬了起来，死命往女人的头发上擦拭着，然后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频繁的撞击声，男人兴奋的取笑声，女人屈辱的呜咽声，像被混杂一堆的沙拉，一股脑地被音响砸到墙面上，然后反弹到少年侦探和解晓笛耳朵里，很快，因为摄像者的拍摄不当，视频突然中断了。
　　　　少年侦探当场欲呕，但顾忌到身边的客户，用手捂住嘴巴忍住了，胸口的银行卡也烧得他心慌，他看着暗下来的屏幕上倒映出客户和刚才视频内女人一样的脸时，一股热流涌上眼眶，此时的他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眼眶满溢的液体顺着脸颊和手指边流下来。
　　　　“你……”少年侦探看着解晓笛，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发现对方却双眼失去了焦距，嘴唇颤抖在自言自语着。
　　　　“晓笛姐，你怎么了？”阮航不顾现场还在拍摄中，低头安慰着失常的解晓笛，“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先休息下？”
　　　　解晓笛突然大叫一声，然后抱着脑袋摔倒在地上。
　　　　“停停停！快，医生呢，把医疗组的人给我叫过来！！！”镜头外的古飞立刻停下了拍摄，站起身招呼人过去看是什么情况。
　　　　但靠近解晓笛的人都被她退了回去，女生还好，解晓笛只是缩成一团在桌边尖叫阻止她们靠近，而男性一走近，解晓笛就会把身边的东西都砸过去，近身的人也被她又咬又踹，最后变成解晓笛缩在角落浑身发抖，男男女女围在外圈僵持不下的局面。
　　　　“柳姨，你现在有空吗？”沈南站在圈子最外层看着众人，面无表情道，“我这发生点事，可能需要你的帮忙。好，我把地址发给你。”
　　　　“大家让一让，”以最快速度到来的柳萍在沈南的帮助下拨开人群走近解晓笛，“大家再往外站一点，给病人多留点空间出来。”
　　　　只见柳萍打开手机，播出一段钢琴曲后，解晓笛突然安静了下来，然后柳萍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拧开瓶盖在解晓笛鼻下晃了两下，解晓笛就像浑身失去了力气，瘫倒在柳萍的怀里。
　　　　女主角这么一闹，戏也拍不下去了，剧组今天提前收场，在临时达成的棚里，最后只剩下晕倒的解晓笛和照顾她的柳萍，帮忙递纸巾的古菲菲和收拾器械的古飞，站在门口的沈南和给柳萍打下手的阮航。
　　　　等柳萍观察安顿好解晓笛后，她才坐到沙发上休息。
　　　　“晓笛她怎么样了？”古飞担心地问，“没出什么事吧。”
　　　　柳萍点点头：“没事，她刚才的发病是受到了刺激，以后让她慢慢适应接受就好了。”
　　　　“都这样了还怎么拍呀，解阿姨都害怕成那个样子了，我们别拍了吧……”古菲菲被解晓笛发病的样子吓到了，那个病弱眼神常常透露出哀伤的阿姨，怎么会尖叫成那个样子，她被刚才像受伤野兽发出的怒吼中的痛苦戳穿了心，血液堵击在胸口出不来，疼得她连说话都在抖。
　　　　“那是你们太过激进了，你们可以边拍戏边治疗，循序渐进，让她慢慢接触使她发狂的记忆，然后让她慢慢接受它。”柳萍给出了不同建议，“入戏式治疗法对于治疗心理疾病有很大的帮助，你们在剧组也可以引导她慢慢恢复。”
　　　　“这能成吗？”古菲菲担心地问，“万一解阿姨她又发病怎么办？”
　　　　“不会的，只要你们不要拔苗助长就不会发生这种事，这种治疗法我有经验，听我的没……”柳萍突然顿住，平白无故咽了口唾沫，“你们按我说的来没错，你们记住这点就好。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明天我再来这看看她。”
　　　　说完这话，柳萍拿起身边的小包匆忙离去。
　　　　“入戏式治疗法……”阮航百思不得其解，转头问沈南，“这是什么疗法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沈南站在原地没出声，像是没听到这个问题，半响才回答：“这事你应该直接问柳萍？”
　　　　阮航摸了摸头：“哈哈哈，你也不知道吗，我就随便问问。”
　　　　但第二天阮航在空隙时间找到柳萍，问她关于入戏式治疗法时，柳萍却像被人打了一巴掌，脸憋得通红，但还是闭口不言，沉默地从阮航身边走开了。





第31章　闭关
　　　　有柳萍在剧组把关，和编剧导演他们商量着怎么让解晓笛在戏中循序渐进地接触到过往的经历，再加上阮航等一众演员的配合，解晓笛渐入佳境，因为戏中是她自己的人生，所以阮航有时候会恍惚自己真的和解晓笛并肩作战，替她找到了那些能替她找回公道的证据。
　　　　但事实却是，这些证据都是解晓笛自己一个人去搜集的，没有人帮她，没有人陪她，她小心翼翼地避开高位者的耳目，这么多年来一点一滴找出来。
　　　　古菲菲问她为什么要虚拟出一个侦探，阮航永远忘不掉当时解晓笛的回答。
　　　　她笑得很轻但很真诚，手里捧着杯安神的花茶：“如果按事实，我确实是一个人把这些东西搜集来的，剧情上也会更加凸显出我这个人物，但是……”解晓笛不好意思地抿抿唇，“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有个人陪在我身边就好了，就算不能像剧本里那飞檐走壁十项全能的侦探一样，能够待在我身边，鼓励我，开解我，这也很好了。但是那个人一直没有出现……”
　　　　“不过拍成电影那就不一样了！”解晓笛快三十岁了，但笑得还是和二八少女一般，“我能虚构出一个英雄，他英俊潇洒，为人耿直，乐于助人，会十八般武艺，文能黑掉防火墙，武会撂下小混混！他是我的救世主，我心中最完美的男人！”
　　　　饰演男主角的阮航心酸的同时又不免压力山大。
　　　　《解晓笛传》说到底还是个大女主戏，即使阮航戏份重至男主角，拍了两个月以后，他的戏份也杀青了，然后他也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战壕——书房。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