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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水有独-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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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宝,停下脚步。
「列……」哽咽,吸着鼻子。
再见……

第19章  待在原地

列肇旭在那晚的圣诞聚会,喝得很醉、很茫,蒙胧间他吻了褚非文,褚非文没有躲开,也没有回吻,就是看着他。他一瞬间觉得自己很混帐,吐了口酒气後,坐在床边,说了句对不起。
褚非文嗯了一声:「哥,没事吧。」
「没事。」
褚非文跟着坐在一旁,屈膝,下巴靠在膝盖上。
「哥曾说过自己失恋过一次,对吗?」看着脚趾。
列肇旭一顿,点头。
褚非文低头:「……所以那种第一次的感觉,哥也懂。」喃喃自语,看起来寂寞可怜。
列肇旭看向他,伸手揉过他的头,揽着他。他陪褚非文五年,这五年来陪着他难过,自己也有得到了同病相怜的治癒感。
「你又想起他了?」他,指的是小宝的男朋友。
「他应该已经和别人在一起。」
列肇旭敛下眼,小声的说:「我懂……只有我还在原地。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褚非文一愣,哽咽地嗯了一声。他本来就是个哭包,听见他这句话,悲从中来,唏哩花啦的哭了起来。
列肇旭搂过他,像小时候一样哄他,没有什麽难为情,一切就和小时候一样自然习惯。只是在他哄着小宝时,忽然想起韩冶森倔将不肯流眼泪的样子。
「哥……」
「嗯。」
「说鬼故事,我们睡一觉,明天重新出发。」
列肇旭笑出声,点头。他不太拒绝小宝的要求,因为乖巧的小宝,总是在自己能力所及的范围内,提出要求。
和他,完全相反。
「我找找。」
他单手盖上褚非文的双眼,一手搜寻手机上的鬼故事。
「哥。」
「怎麽?」
「你初恋是冶森哥吗?」
列肇旭一愣:「怎麽猜他?」
「因为哥对他的态度,和我们不一样。」
「是吗?」
「哥特别偏心他。」
「他还说我特别偏心你。」
褚非文拧眉:「哪有?」
列肇旭笑得轻松:「你这没良心的家伙。亏我还为了你揍那小子一顿。」
他为小宝揍了他男友一顿,自己认识的弟弟吃亏还被劈腿,哭得稀哩哗啦的,他很难不出面,更何况是从小呵护到大的小宝。
褚非文轻笑,翻个身,卷上毯子。
「哥,谢谢。」
他分了一小角毯子,盖在列肇旭腿上,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後,翻身缩在一旁。
列肇旭滑着手机,念上鬼故事,一字一字地念,见褚非文睡沉後,才关上大灯,走出黑漆漆的房间,又关了客厅的大灯,躺在一片黑暗的客厅中,看着窗台的微光。
「没有夜灯……」
不怕鬼。
不怕黑。
乖巧听话。
还有爱哭。
「和你完全相反……」
单臂遮盖双眼,盖去眼前微弱的光丝,沈入黑暗,睡得不安稳,辗转翻覆过後的清晨,悄声回小屋。或许是抱持着一丝希望能再见上韩冶森一面,也或许是怀抱着破釜沈舟的心态,让自己彻底死心。他忐忑不安地走上二楼,却在看见乾净的房间後,久久不能自己的愣坐在地板上,眼神落在角落的插座,他捂上眼,抿唇隐忍嘴角颤抖,眼泪超出界线,滑出盖眼的手掌,有太多的回忆涌上心头,淹没他的的情感。
韩带走了那盏他送的夜灯。
整屋子。
他只带走,那盏夜灯。
***
陌生的房间,韩冶森在放假的早晨,看着小箱子发愣,要说发愣也不是,只是一早起来有太多令他沮丧的理由。
人很奇怪,可以因为一点小事,觉得浑身不对劲,觉得自己衰到爆,觉得人生没有意义。
他一早拿小刀画开箱子,割破手就算了,还将自己箱子里的琉璃磕破一小角,这还不是令他沮丧的点,在他起身时踢翻箱子,列肇旭送他的小夜灯乓当一声,碎成两半。
这些一连串的「小」事,让他有种彻底崩溃的沮丧。
「韩?没事吧?」
「没事。」
肯特将裂成两半的琉璃夜灯放在桌上,拿着吸尘器和抹布,静静地清扫,末了才坐在韩冶森身侧,肩膀若有似无地靠向他。
「不是有约?」
肯特拿起手机按了几下:「取消了。」又说:「这样,你知道我为什麽没朋友了吧?」
韩冶森头靠在墙上,嘴角微弯,肯特总是会用他特有的幽默缓和气氛。
「从苏珊那里搬出来,我好像真的没家。」
「这间租你。下个月从你薪水里扣。」
韩冶森笑出声:「肯特,你真的越来越势利。」
肯特当作称赞,挑眉:「你知道,我这五年升了两次,明年正式成为行销部副理。」又说了句中文:「实至名归。」
韩冶森捧腹大笑,笑倒在一旁,过长的浏海遮住眼帘,两眼发热,一阵鼻酸涌上,闭起逐渐朦胧的双眼,他不自觉地躺倒在地上,缩成一小团。
心像破了个大洞一样,填不满,空荡荡的。
没有了列肇旭,他才发现自己连回去的地方也没有。
肯特跟着侧躺,将他搂过,温柔地抚着他的背,没有太多的言语,就是陪着他。
「这间房免费让你用。」
韩冶森呿了一声:「我给得起房租。」
「不。」
韩冶森一愣。
「我是说我希望给你一个家。」
韩冶森坐起身,别过头:「谢谢你。可是,我拒绝。」
没有人给得起自己一个家。
肯特静了下,平躺在地上,枕着双臂:「你迟早也会没朋友。」故意学韩冶森呿了一声。
他试着缓和气氛,五年他都等了,不想因为这次的躁进,失去陪伴他的位置。
韩冶森轻笑一会儿後,微低头:「我明天先回科隆。」
暧昧、练习、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这种回忆,一次就够了。
「还在放假,韩,留下来。」
「谢谢你。」
「那就留下来。下周我们在一起去科隆?」
韩冶森看着他,眼里多了一些严肃和认真:「肯特。你知道吗?」
那些自己和列的回忆,他不想覆盖,也不想抹去。
「我,只能,谢谢你。」一字一字地说清楚,每一个字都是拒绝。
他站起身,他捡起碎成两半的夜灯,翻着自己包包里的胶,将夜灯黏合。
肯特起身,站在他身後:「韩。你没有他五年了……五年!」语气有些激动,走了两步後拉上他的手臂又说:「你得往前走。」
韩冶森手发颤,缓缓抽回被攥紧的手。
「肯特。我只想待在原地。」低头看着夜灯,眼眶微红。
他再次发现自己惊人的执着与固执,认定了,说一就是一,比列肇旭还要更一板一眼。
肯特愣愣地站在他身後好一会儿,别过视线。
「我刚刚说那些话,只是以朋友的立场劝说,你别想太多。」
再次、再次、再次以退为进。
他是这麽安慰自己,尽管已经不知道被拒绝了几次。
韩冶森看向他,没了刚刚的眼热鼻酸,一脸正常的说肯特是他的好朋友。
「知道了。肯特,你老年,至少还会有一位朋友。」指着自己。
肯特低头,嗯了一声後才牵起嘴角的微笑:「一起煮早午餐。你煮主食,我煮汤。」
他刻意分配工作,保持那段属於友谊范围的距离。
现在,他也只能如此,待在原地,等待。
***
回到德国科隆,依旧维持友谊又过了一年,隔了一年的圣诞节前夕,肯特依旧单身,当然韩冶森也是,要说改变,只有一点小小改变。
就是,韩冶森不再去肯特的宿舍里搭伙。
「韩。进来一下。」
韩冶森从设计稿抬头应了一声,他多看了一眼憔悴的乔治,不着痕迹地叹气。这一年,对乔治来说是煎熬的,他宝贝的小女儿忽然晕倒,在隔月双腿不能行走,来不及过她最爱的夏天,在最热的暑中回天国当了小天使。
「乔治。你,还好吗?」
乔治严肃的表情,依旧憔悴,事过半年,眉宇间难掩悲伤情绪,点头,让韩冶森坐在位置上。他话不多,直接说重点,问他想不想一起到外面开个小型设计公司,自己接案子,赚也是自己的。
「你没听错,我在挖角。想找你回伦敦。」
韩冶森微愣,见乔治还在说话,他礼貌地让他继续说。
乔治叹了口气,靠在桌边,双手交握。
「我找了彼得和你。」
严肃的他难忍鼻酸地又说因为自己女儿生病过世,他想将收入的十分之一作为基金,治疗罕见疾病儿童。
「彼得不愿意收入被瓜分,已经拒绝我。」
韩冶森看着他,想了一会儿说:「只要你能提供宿舍。我愿意跟你回去。」
乔治有点惊讶他迅速地回应,傻愣後问了句为什麽。
「不是要救世界上所有生病的儿童?我当然要救。」
乔治弯起嘴角,轻声地说了声谢谢。
「我可能无法给你和这里一样的薪水。」补充一句。
韩冶森点头,毫不犹豫地说:「我自己会赚。哪时候开始?」
乔治再次说了声谢谢又说:「下个月,也就是过完圣诞假期後开始。」
他眼眶有些红,迈入中年又失去女儿的他,韩冶森毫不犹豫的答应,对他来说是一种支持和鼓励,让他有前进的动力。
「我以为你会留在科隆。」
「为什麽?」
乔治下巴努努指着从电梯走出来的肯特:「你们不是一对?」
韩冶森摇头:「为了他,我才应该离开。」
他曾寂寞的、脆弱的想答应肯特算了。却在下一瞬间,不容许自己有「算了」这种敷衍了事的心态。这种自暴自弃,因为孤独寂寞而相依的情感,不是他想要的。
乔治一顿,拍拍他:「还好你不是我儿子。」又说:「我不能接受我儿子是同性恋。」嘴角微弯。
韩冶森呿了一声:「我才不要当你儿子!」跟着轻笑。
他走向肯特,和他并肩走出公司,在圣诞市集里享受两杯热红酒和一顿美味排餐,还有一份蓝莓松饼蛋糕。他真的很珍惜肯特这位朋友,尽可能的和他好好相处,只是,他不能再拖着肯特。
单身是自己的事,与肯特无关,这条界线,是他在练习爱情後才看清楚的界线。
他没有告诉肯特自己将要和乔治回伦敦的事,只说了今年他不回去,还说了明天下午会送肯特去机场,见肯特一脸受宠若惊,他敛下眼,掩饰愧疚。
「敬。友谊。」装满红酒的马克杯,敲了一声响。
肯特一顿,收起嘴角笑容,也敲了一声。
「敬。友谊。」
一口气喝掉手上的红酒,吞下单恋的苦涩。
他是执着,也是固执,回伦敦後的第三天,身为主管的他收到人事部发下的人事命令,清楚载明韩冶森的辞职批准,他拿了护照就往科隆宿舍奔去。
回宿舍时,正巧遇上韩冶森拦下车,准备离去。他只拖着一个二十一寸的小行李箱,还有身上简单的背包,手上小心翼翼地握着那只曾摔破的夜灯。
「韩!」
韩冶森回头,看着肯特,嘴角渐渐提起一抹灿烂的笑容,一如当年孩子气的笑容。
「肯特!往前走!」大喊後坐进车里,又探头:「我真的要走罗!」朝他挥手的模样也保有他原本的单纯和天真。
肯特肯特双脚像被钉子打上一样,无法动弹,他抬起一半的手,却无法像韩冶森一样潇洒挥手。
他低头,哽咽,看着自己的皮鞋。
往前走。
现在的他。
只能,往前走。
***
*南佬还在放假~所以~又是一次想更新就更新的任性!我就是不准时更新!#霸气#任性是一种态度*

第20章  不能喊累

三年後的伦敦,街景不变,古老的街道过後是高耸的摩登大楼,市区的伦敦眼和不倒的铁桥,依旧是车水马龙。
列肇旭将自己的车子停好後,看着眼前的饭店,叹了口气,满脸压力与忧郁。现在的他媳妇熬成婆,得到了褚震的认同,扛下胜亚财团英国分公司的执行长职位,手指上的戒指,也说明他和褚非文的交往稳定。可是,搞不定父亲列岘和褚非文两人的关系,成了两难的夹心饼乾。
「小宝,我今天会晚点回去。」语调温柔。
他和小宝搬离了苏珊二楼的小房间,另觅甜蜜小屋,小宝问他一定得搬吗?他看着那面薄墙点头。
一定得搬离二楼小屋才行。
「你累了,先睡。」边讲电话边走进饭店,参加山见第一场在伦敦举办的慈善晚会。
他隐藏自己的疲倦,尽管再累、再为难,他也咬牙撑下。因为他想给小宝的,永远都是最完美的那一面。
结束通话,他看了眼门外的邀请名单,见到大大的GT两字,他承认自己心跳快了一拍。
「他也会来吗?」走进会场,小声嘀咕。
白色拱门下的红地毯,高雅简约的花束绑在会场四周的灯柱下,充满花香的的走道和舞台,而餐桌上,巴洛克风格烛台和玻璃罐上的玫瑰,成了场内最华丽的装饰。
会场里多是建筑业界富商,列岘拉着列肇旭和几位产界大亨认识交流,当然,也顺便认识了他们的女儿,间接相亲。
列肇旭仍是保持风度:「爸。这周小宝邀请您一起吃饭。」
公事上,对於父母的期待,他尽力做到最好。
列岘嘴角始终保持笑容,招呼四周贵宾:「不去。那小子温温吞吞,我没话和他说。」
「爸。」
「说了不去。列子,你和那小子一起,不如在这会场娶个千金,意思都是差不多。」
列肇旭拧眉,他知道父亲不喜欢褚非文,因为自己宁愿去胜亚也不愿意回山见,父亲偏颇的认定自己是为了褚非文才待在胜亚。
「爸。我待在胜亚,不是为了他,更不是利用他,得到我现在的身份。」
「娶个女人,我还有孙子可以抱。」
「爸,我不会娶女人。」
列岘抿唇,脸上一瞬间难看,可身为会场上的主人,他尽量保持微笑和风度。
「那就想办法和那小子弄个孩子回来,也许,我会改变心意。」笑着说出刁难的话,走上舞台。
谈判失败,列肇旭沮丧、生气,想转身离开,他觉得列岘很难沟通,甚至觉得没有人可以跟这个固执的老头谈上十句话。
想到这里,忽然想起韩冶森。
「……老人杀手……」
他,总能哄住自家父亲。
走下舞台的列岘,往和列肇旭相反的方向走,列肇旭叹了口气後,跟上他的脚步,他打算和父亲说一声後,离开。
「乔治!」
「列(列岘)!」
列肇旭只能停下脚步,耐性地等待父亲和友人聊天。
「听说你从GT离开後,赚了不少。」
乔治笑了笑:「多亏了我们公司的国际设计经理。」侃侃而谈,听起来很满意现在的经理:「他叫韩冶森,我从GT挖角出来的新星。」
列肇旭一愣,探头看了乔治一眼,不止他惊讶,列岘原本严肃客套的脸,更是惊喜。
「韩吗?那小子跑到你那里了!」
「你认识?」
「何止认识,那小子跟我儿子一样。」
列肇旭走进一步,却没有上前叨扰,他听着他们聊韩冶森,说他三年前和乔治一起回伦敦,在港边开了一间小型设计公司,从每天无所事事浇花扫地,到今日小有规模,韩功不可没。
「……列,你知道吗?创办治疗罕见疾病的基金会的事,老婆、孩子、甚至合夥人都不支持,只有那孩子,想都没想一口答应跟我回伦敦。」
「那孩子也为你做到了不是?你的乐弥基金会,现在救了不少孩子。」
列肇旭觉得鼻酸眼热,甚至还有些哽咽,脑子里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拒绝任何一句有关於韩冶森的消息。他转身走向洗手间,每一步都踩得缓慢,慢得如在太空漂浮,踩得不紮实,直到站在洗手槽前,洗了把脸才发现双手发颤,颤得无法控制。
「你连小女孩都救了……」
心里那股又酸又痛的惆怅感,让他迟迟无法踏入会场,所有和韩冶森疯狂的回忆,像海啸一般淹没他所有思绪和感官。
在户外透气,随意走着饭店外巴洛克风格的造景水塘边,瞥见熟悉的身影,刚开始他不是很确定,却在看清楚眼前两人後,一股追根究底的气愤迫使他追了上去,理直气壮地拉上那人的肩头。
「韩呢?他又是谁?」面对眼前人,他说起中文。
肯特回头,面对突如其来的质问先是一愣,而後抿直嘴角。他松开搂着身边的男人腰上的手,轻声让他在一旁等自己会儿,他和列肇旭走向角落。
「你,用什麽身份问我?」眼里仍是充满敌意。
列肇旭停顿,拧起的眉头并未舒展。
「是你带他走的。」别过头。
「你也没追上来,不是吗?」瞄了眼他手上的戒指。
列肇旭缩了下手:「你和韩分手了?」
肯特嘴角露出一抹嘲讽地笑,他想保持自己的风度转身就走,可是无法压抑的怒气却让他捉上列肇旭的衣领後,重重地给他一拳。
「你他妈的根本不配他!」刻意用中文骂了一句。
他觉得韩冶森太傻、太不值得!
选择单身,就为了这个质疑他和自己交往的男人!
列肇旭偏了一侧,站稳後,没有还手,拨开衣领上的手。
「你带他去德国,却他妈的让他独自回来!」声音跟着大声。
肯特看着他,冷笑一声:「你这混蛋。」
他开口想说什麽,口袋发光的手机分散他的注意力,他瞄了眼手机後,嘴角再次露出对列肇旭的不屑。
「至少。我知道他现在在哪。」
来电显示清楚写着韩冶森三个中文大字。
「而你,已经彻底离开他的生活!」推开他。
列肇旭愣愣地站在原地好一下,他爬上头发,手掌顺着额头盖上双眼,滑落身侧,又是一次呆愣,直到手机响起。
「小宝。」咳了两声後,尽可能地保持温柔。
他闭眼,忽然觉得疲累。
「我?我参加公司的晚会。」算是撒了点小谎。
他说不出自己是为了小宝,为了他拉拢列岘,才参加这场晚会。
电话那头静了一会儿,让他开车注意安全,结束通话。
列肇旭还在原地,像是累得不想动一样,额头靠上一旁冰冷的铁栏杆。他花了点时间整理好情绪,才回家,一路上,他调适自己,让自己恢复完美、温柔、保护者的模样,最後在家里楼下的停车场又呆坐了好一下,再踏出车门时,连他自己都觉得逞强。
他站在门前捂着嘴,闭上发热发红的眼。
他压抑不住心里那股发痛的想念。
想念那种自己无所遁形,想发脾气就发脾气,想骂粗话就骂粗话,想疯狂也有人理解的日子!
「……韩……」
***
有些事想避也避不了,尤其是名人的八卦消息,把电视关掉,会有网路讯息,切断网路还有手机新闻,没带手机出门,沿路上自然会有人谈论。
韩冶森喝了口红酒,坐在难得放晴的伦敦街头,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後面那桌女人聊天聊得咬牙切齿,他是听的心如刀割。女人们聊得不是别人,而是列肇旭,聊他手上那枚戒指。
「呿。我也要自己买一枚戒指!」
他用力地阖上笔电,却在下一秒打开,紧张地检查自己是否存挡,刚刚他可是打了两万字的小说,没存挡就得重新再来!检查过後,吁了口安心的气,拎上笔电,随手接上手机。
「糖妮。好,你怀孕又带着孩子,慢慢来。」
他走向地下铁,晃过摄政公园,又和糖妮聊上几句才结束通话。他拿起手机在摄政公园里拍了几家小吃摊,然後在手机上的记事本注记「难吃到爆」的图。
他还是一个人,现在的他感觉很享受单身,他还是可以任性,只是没人包容,还是可以撒娇,只是没人宠爱,还是可以发脾气,只是会得到应有的教训。
走过河岸边,坐在一旁的阶梯上,看着难得的阳光水岸,原本的好心情,多了一些娘到爆的惆怅,而自己却放肆这些惆怅占据自己整个思绪。
「真累。」
一个人。
真的很累。
在水岸边又等了将近一小时,他拿起手机拨给糖妮,没有讯号,又拨给糖妮的老公,通了却没人接。
「搞什麽?」
在他疑惑时,手机响了,他接起後,只听清一句「请问你是罹患者的亲友吗?」,他双手发颤,问清楚地点後,冲向医院。来电的警察说糖妮一家,连同几位路人,在出地下铁的街口被一辆车撞上,由於是车辆追撞,後面的车煞车不及,前後撞上数十名路人。
韩冶森奔进医院後,看着死伤名单,他知道糖妮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姊妹,也知道她的先生和家人断了联络。自作主张的认领他们的屍体,在看见他们三具冰冷的屍体时,无法置信的腿软跪地。
「韩冶森先生?糖妮贝罗一家的朋友?」医生拉下口罩。
「……是……我是,我是韩冶森。」赶紧起身。
医生脸色凝重,却又是对他微笑,看起来像是有好消息一样。
「贝罗女士肚子里的男孩,还活着,我们抢救了五个小时,刚刚恢复心跳,不过,不足月,这一、两周还需要住在保温箱。」他又说这根本是奇蹟,这孩子根本是天上送来的礼物。
韩冶森哽咽一声,压抑放声大哭的情绪。
「我可以看看孩子吗?」
「当然,请跟我来。」
韩冶森每走一步,都觉得窒息,难以言喻的心情。他穿上防菌衣,随着医生走进婴儿的加护病房复苏室,每一扇气门打开,他觉得心,痛得快停止。
「韩先生,这孩子我们将在二十四小时後通报社会福利中心,四十八小时後,将由收容院领走这孩子。」
韩冶森一怔。
「我们会告知您,他将被何处的收容院领……」
「……养。」 
「什麽?」
「我养。请让我养这个孩子。」
医生眼神明显怔愣,随後眼尾弯起,说了几句韩冶森才是上帝派来给小婴儿的天使的话。
「我们需要一人作为您的保证联系人,方便也请那人过来一趟吗?」
韩冶森点头,回头拨了电话给乔治,却没人接听,他改拨肯特的手机。
「肯特。帮我个忙。」
他忍着哽咽,倔将又坚强地说出糖妮过世的事,以及领养孩子的事,听见肯特二话不说地答应。
「我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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