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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草的自我修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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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雷得晕晕乎乎的五哥告辞出门时听到屋子中隐隐传来两人对话，“张开嘴。”
“唔~”林墨捂着嘴摇头。
“是不是又偷吃甜食了？”
摇头。
楚琰没理会他无辜的小眼神，掰开他的嘴，伸舌卷走林墨口中还没来得及咽下的半块蛋糕，看着林墨一脸控诉，心情大好，虽然蛋糕甜得腻人，但是貌似味道还不错。
还有一次，那段时间黑道势力互相倾轧，整个城市都乱了，普通市民晚上根本不敢出门。警方不敢管，军方因任家大少的吩咐不得擅动，只有偶尔闹大了才出来拉拉偏架，楚琰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但有时林墨晚上有应酬，不管多忙，金主大人总会抽出时间接他回家。
有次楚琰实在走不开，只好吩咐手下去接林墨。五哥到时饭局早已结束，就看见林墨乖乖抱着外套站在酒店门口东张西望，见到楚琰的车时眼睛一亮，欢快地跑了过来。
见到楚琰没来，林墨那双眸子顿时被担心占满，道上的事不好多解释，五哥只好再三担保楚哥没事，只是太忙。
上车后林墨十分乖巧地坐在车后座，没有多问什么，甚至在听到小弟叫五哥时还跟着喊了一声“五哥好”。
五哥吓得一个踉跄，要是让楚哥知道大嫂这么叫自己，一定会收拾自己一顿的！
把大嫂送到家时，楚琰也正好处理完事情赶回来，给自家林墨打开车门，十分自然地牵着他的手回家，边走边问今晚吃得什么，新剧组怎么样？林墨笑眯眯地一一回答，又开始叽叽喳喳说拍戏时的趣事。
五哥看着两人的背影，想老大这次大概真的是栽了。
变故发生在一瞬间，暗处子弹出膛的声音响起，楚琰下意识躲闪，虽然避开了心脏，可还是在左胸身上开了个洞，紧接着密集的枪声响起，两方人马交火。
混乱的场面，五哥边开枪边瞟向林墨，他以为这种时候大嫂一定会吓哭，至少会惊叫，可是没有，除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林墨没有表现出一丝慌乱，他十分理智地把楚琰架到遮蔽物后，动作利索地给金主大人止血包扎、做紧急处理。
一直到楚琰的人控制住场面，把老大送进医院手术室，林墨才蹲在外面的走廊里，环抱住膝盖轻声啜泣。
再后来，老大又重新开始了原先的玩乐生活，林墨这个名字也渐渐淡去在楚琰的生活中，五哥偶尔看到林墨的电影，只能感叹一句可惜了，那么好的一个人。
——
此时正在被楚琰手下怀念的林墨打了个喷嚏，望了望窗外明媚的阳光，决定出门走走晒晒太阳，进行一下光合作用。
刚出门就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一回头，看到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靠在一辆黑色的卡宴上朝他挥手，嘴里还叼着一支未点燃的烟。
见他回头，男人拿掉嘴上的烟，摘下墨镜，露出一张迷煞无数少女少妇的脸，帅气一笑，“小墨。”
林墨瞪大眼睛，惊喜地叫道：“齐哥，好久不见！”
齐策上前揉了揉林墨的头发，林墨笑眯眯地问：“齐哥最近在忙什么？”
“我昨天还给你打电话，这么快就忘了？”
“啊？”林墨急忙掏手机，“有吗？齐哥有我电话？”
齐策无奈叹气，给他拨了过去，林墨手机响起，屏幕上浮现出四个大字——歪果粉丝。
林墨：“……”
林墨急忙把手机藏在身后，心虚地朝影帝笑笑。
影帝倒没在意，“小墨这是要出门？”
“啊？哦，我出门逛逛。”
“这么久没见，不请我喝杯下午茶吗？”
林墨笑了起来，“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请影帝大人喝杯下午茶？”
“当然。”齐策非常绅士地为他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看到林墨爬上副驾坐好，影帝大人伸手拿过后座的礼品袋子递给他，“我刚从戛纳电影节回来，这是送你的礼物。”
林墨好奇地拆开礼物，是一瓶Dior的男士香水，齐策握住林墨的手，在他的指尖擦了些许，淡淡的柑橘香在车厢中弥漫开来，影帝轻笑，“很适合你的味道。”
齐策带林墨去了城南的一家咖啡馆，林墨没想到外表看起来朴实无华的咖啡馆内里竟然别有洞天，欧式复古风格装修，店内中间扯了一张巨大的幕布，上面投影的是上世纪末欧洲一部电影。
客人不多，影帝拉着林墨在店内一角坐下，林墨蹭了蹭沙发，默默觉得不如之前金主大人带他去的那家咖啡厅的软。不过欧式沙发看起来典雅高贵，衬得陷在其中的林墨愈发像一只慵懒的小猫。
“这家店的老板是我朋友，他家的欧培拉蛋糕非常正宗，你一定会喜欢的。”看到小猫眼前一亮，一副垂涎不已的模样，影帝大人强压下挠挠他下巴的冲动，抬手唤来了侍应生。
侍应生显然认识齐策，熟稔地打过招呼，又笑着对林墨说：“Buongiorno；bellezza！（日安，美人）”
不懂意大利语的林墨：“？”
齐策接过菜单递给一脸懵逼的林墨，忍笑道：“不用理他，他被他们老板带坏了，张口闭口都是这腔调。”
林墨翻开菜单，顿时被上面的报价惊呆了，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顿是他请客对吧？嘤嘤嘤，侍应生哥哥，我可以点两杯白开水吗？
侍应生哥哥显然没听到小猫内心的呼唤，问影帝大人：“齐先生还是跟平时一样吗？”
林墨绝望抬头，询问影帝大人平时点什么。
“齐先生喜欢这里的鲁瓦克，平时来都点这个，我家鲁瓦克是国内最正宗的，美人要不要尝尝？”
林墨差点从沙发上掉下去，自己还在喝一元一袋的速溶咖啡时，别人已经在喝世界上最贵的咖啡了，这就是屌丝和男神的区别吗啊啊啊？！
一爪子拍在咖啡的报价上，林墨用眼神示意影帝大人，你要是敢在我面前吃翔，或者逼我吃翔，我们友谊的小船就算翻了。
鲁瓦克咖啡就是人们常说的“猫屎咖啡”，从印尼麝香猫粪便中提取出来的咖啡豆，据说口味醇厚，香味特殊。
齐策接收到林墨不善的眼神，上道地表示最近倒时差，不喝咖啡，来壶花果茶就好，然后又给小猫点了份欧培拉。
侍应生下去准备，两人一阵沉默，齐策先开口：“你最近过得怎么样？还跟他在一起吗？”
作者有话要说：
金主好像是敏感词汇，不能放在标题里，所以名字改了一下，希望小可爱们不要怪我~
第12章 第十二章
林墨摇头，“我们三个多月前就分了，现在没什么关系了。”随即又想到昨天早上楚琰好像还接了自己这个“歪果粉丝”的电话，说没关系有点打脸，急忙解释：“周六杀青宴我喝多了，所以他才送我回家。”
“你……还喜欢他吗？”
林墨听到这话，沉默了一会儿，笑了笑，“死过一次的人对感情这种事情就不会看那么重了，喜欢不喜欢有什么关系。”
十八岁的自己或许会把感情当生活过，可是二十三岁的自己不会，生活就是生活，没了感情，日子还得照过。
“可是除了他，其他人对你来说都一样，对吗？”
林墨没有否认，想了想说：“大概不会有其他人了，我现在一个人过也挺好的。”
齐策叹气：“小墨，你怎么这么傻？”
“傻吗？”林墨看着自己的左手，感情线曲曲折折，注定难以平顺。
自己不是没有恨过楚琰，可是冷静下来想想，以楚琰的身份，他并没有做错什么，自己不过是他众多情人中的一个，他出钱养自己，费心思捧自己，做到一个金主应该做的所有事情，是自己不懂事，喜欢了不该喜欢的人，有什么立场去恨他呢？
只不过等自己发现的时候，丢在楚琰那里的东西已经捡不回来了。既然捡不回来，那就这样吧，做一个本本分分的情人，等哪天金主厌倦了，自己安安静静离开，再也不会有交集，这样就挺好的。
齐策没再说什么，林墨平时看起来呆呆傻傻的，其实很多事情心里比谁都明白，他确实还喜欢楚琰，可是以他的性格，不会再跟楚琰在一起了。
此时侍应生已经将花果茶和蛋糕端上来，两个人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林墨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盘中的甜品。
这家的欧培拉确实好吃，咖啡糖浆浸润过的蛋糕入口即化，小猫吃得一脸餍足。
齐策继续与林墨闲扯：“我工作室最近有几个不错的剧本，要不要接个玩玩？”
林墨舔舔唇角沾的巧克力，“不要，刚刚拍完一部，最近不想接戏了。”
影帝揶揄：“富贵病又犯了？”
林墨瞪他，“才没有，我就休息休息。”
“好好，你说的都对。”影帝笑，“那最近有什么打算吗？”
“不知道啊，可能四处走走玩玩吧。”
齐策歪头敲敲桌子，“我最近也没什么工作要忙，正好想休息一段时间，好久没玩单反了，想去四处采采风，要不要一起，你还能给我当个模特。”
林墨没有说话。
影帝大人继续抛糖衣炮弹，“我还没想好去国内还是国外，小墨想去哪？九寨丽江？或者去西藏？想去欧洲玩吗？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库肯霍夫的郁金香、巴伐利亚的天鹅堡、威尼斯的叹息桥，还有西班牙的海鲜饭、法国的松露、荷兰的奶酪……”
林墨吞吞口水，继续沉默地吃面前的蛋糕。
齐策看林墨没有反应，静静出了会儿神，最后叹息一声：“一定非他不可吗？”
林墨无从回答，很难形容的感觉，自己已经不再奢望那人，可是又无法接受其他人，大概……
“忘不掉旧爱，无非是时间不够长，新欢不够好，小墨不想试试吗？”
“那你呢？为什么是我？”
“这种事情谁能说的清楚？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亲切，后来跟你合作的电影让我拿到最佳男主角，我当时就在想，能遇见你，真是幸运。”明明是我先遇到的你，为什么现在反而要看你在别人怀里阅尽悲欢。
“这样对你不公平。”
齐策笑，“那就先做我的模特，至于公不公平，不是你需要考虑的，我会努力让它变公平。”
林墨没有接话，用叉子戳着面前的蛋糕，差点把一块好好的蛋糕叉成蜂窝煤。
“你放过蛋糕吧，让老板知道你这么虐待他的心肝宝贝，一定会拿菜刀出来跟你拼命。”影帝大人握住林墨的爪子，“你不用现在答复我，什么时候想去玩了，打电话给我，我等你。”
“如果我永远都不能接受别人呢？”
一年换别人一辈子，楚琰你真是好手段，影帝在心里感叹，“那是我的事情，你有什么压力？”
“可是，”林墨纠结了一下，“我觉得我是直男，楚琰只是个意外，你们一个两个都一副想上我的样子，我好方。”
影帝：“……”
林墨无辜地看着齐策，齐策彻底没脾气了，扶额无奈道：“那我也努力做个意外好了。”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齐策接起手机，电话那端响起楚琰的声音：“齐策，我想跟你谈谈，关于两年前的事情。”
“不好意思，我最近比较忙，没有时间。”人就在眼前了，两年前的事情早已不重要，影帝大人看看专心吃蛋糕的林墨，然后……
“哎，小墨，那个金叶子不能吃，那是装饰品。”被硌到牙的小猫一脸委屈地吐出嘴里的金叶子，齐影帝哭笑不得，又转头对电话那端的男人说：“就这样吧，我先挂了。”
总裁办公室，楚琰的手机“砰”的一声砸在墙上，四分五裂，正准备敲门汇报工作的助理：“……”算啦算啦，这个工作也不是特别重要，明天再汇报吧，今天BOSS好恐怖嘤嘤嘤。
——
林墨下午本来是打算晒完太阳去超市采购的，家里屯的储备粮吃完了，结果“偶遇”影帝大人，鉴于齐策那张脸辨识率太高，不适合出现在公众场合，林墨灌了一肚子花果茶后决定直接回家躺到阳台上晒肚皮。
齐策将林墨送到楼下，拽住准备上楼的林墨，亲了亲他的额头，又把香水递过去，轻声说：“别忘了礼物。”
林墨抱着礼物逃回楼上，站在门口平复了下心情，打开门，看到坐在沙发上全身低气压的金主大人。
林墨：“……”
林墨退出屋子，仔细看了看四周，好像是自己家，没走错呀，重新进屋，讪笑着跟楚琰打招呼：“楚总好巧呀~”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回自己家还能碰到前任金主是什么节奏？！
楚琰起身走向林墨，金主大人身上的气场太强，逼得他步步后退，一直退到墙角。退无可退，林墨伸出爪子虚张声势，“你干什么，为什么在我家？”
金主大人没理会林墨的张牙舞爪，拍掉他怀里的礼物袋子，倾身压上，林墨只觉得巨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急忙伸手抵在身前人的胸膛上，阻止他继续前进，挣得一丝喘息的空间。
“干什么去了？”
“吃蛋糕！”林墨装无辜。
“跟谁？”
“朋友。”
“亲你的朋友？”楚琰伸手，林墨下意识躲闪，可是并没有什么用，额上被粗糙的手指重重抹过，顿时感觉火辣辣得疼，紧接着带着烟草味的唇狠狠印在微红的额头。
林墨脑子有点不够用，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混蛋楚琰，这么大烟味，你是不是在我家抽烟了？！
半晌林墨才反应过来，狠狠推开楚琰，“楚琰，你到底想干什么？”
等两人都平静下来，林墨缩在沙发边缘，警惕地盯着楚琰，质问道：“你到底怎么进来的？”
话音刚落，林墨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接起来发现是房东。
房东：“小林啊，那个不好意思哈，你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我已经卖了。”
林墨：“？？？！！！”
房东继续说：“买家说会跟你联系，好像不用你搬出去，以后你房租就交给他好了。”
林墨扶额，“这种事情你好歹事先跟我说一下吧？”
房东：“我也不想……唉，算了，就这样吧，再见。”
我也不想啊，可是一个月被人持枪闯进我家两次，一次要钥匙，一次要买房子，我小心脏受不了啊！林墨你到底惹上什么人啊！
林墨挂上电话，抬头看金主大人，试探着叫了声：“房东？”
楚琰：“嗯。”
林墨泪流满面，今年一定命犯太岁，认命地起身收拾东西准备卷铺盖滚蛋。
“既然你不愿去西山的别墅，那这里也不错。”
“楚总，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已经分手了，之前很感谢楚总的照顾……”
话没说完，林墨的目光落在楚琰的右手上，刚刚没注意，现在才发现金主大人的右手整个肿了起来，上面还有些细小的伤口，虽然不流血了，但看起来很吓人。
楚琰不自然地用左手遮挡，办公桌有点硬，当时用力太猛，没想到就成这样了。本来还没觉得疼，如今被林墨的目光扫过，顿时觉得痛感顺着伤口往里钻。
然而联系到楚琰的身份，林墨确自动脑补出另一番内容，“你是碰到仇家了吗？”
金主大人愣了愣，轻咳一声，没有否认。
林墨蹙眉，“你这样不行，会感染的，怎么不去医院？”
“不想去。”
“你手下呢？”
“手机坏了，联系不上。”
林墨想看来是真碰到仇家了，手机都打坏了，伸手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楚琰，表示用我的，楚琰不接。
林墨无奈了，“小区里有诊所，那我送你去诊所吧。”
楚琰没有动。
最后林墨哭丧着脸从家里翻出酒精纱布云南白药，伸手，我给你包扎。
林墨对于包扎这种事情很是熟练，自从那次目睹金主大人被枪击之后，他就学了不少急救知识，后来拍戏时剧组有人受伤，也都是林墨负责紧急处理。
蹲在金主大人面前，捧起受伤的右手，消毒、上药、包扎，最后打个漂亮的蝴蝶结，林墨很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又去冰箱里找了瓶冰镇的雪碧给楚琰冰敷。
楚琰皱眉接过雪碧放在手中把玩，“你平时总喝这个？”
林墨又想起曾经零食被楚琰限量管制的悲惨生活，怒目，“关你什么事？”
金主大人把蹲着的林墨拉进自己怀里，又把冰镇雪碧塞进他手里，将右手伸到林墨面前。
林墨：“……”金主大人你是在撒娇吗？
给楚琰敷了一会儿，林墨感觉差不多了，开始旁敲侧击地问金主什么时候走。
楚琰表示我是这个房子的主人，难道不应该住在这里吗？
林墨：“……”好像很有道理，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对的样子。
金主大人把头埋在林墨后肩摩挲，轻轻唤他的名字，“林墨，林墨……”
灼热的气息喷在林墨脖颈处，灼地他直缩脖子脖子，“楚琰，别闹。”
楚琰抓住怀中人推拒的爪子，放在嘴边轻吻，林墨伸出食指点在楚琰的唇上，干爽的木质香调混着淡淡的麝香气味在鼻间蔓延开来，楚琰身体僵了一下，不属于他们两人的味道真是很讨人厌。
林墨没有意识到金主大人瞬间的僵硬，还在用食指在眼前人的嘴唇上轻戳，楚琰的唇形很好看，薄唇线条冷硬而性感，让人看了有种想咬上去的冲动，可惜薄唇的人多薄凉。
林墨吞吞口水，无辜地瞪大双眼，“我饿了。”
楚琰笑，低头咬住他的双唇，“我也饿了。”
明明想抗拒，可是双手却不由自主地攀上男人的腰身，或许是三年来养成的习惯，又或许其实……连心也不抗拒吧？
第13章 第十三章
楚琰一脸餍足地搂着怀中的林墨，指尖在他腰腹处摩挲，这里曾经受过那么严重的刀伤，可如今连一道疤痕都没有留下，是不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曾经的伤痕都会慢慢愈合，最终完好如初？
林墨拍开金主大人乱摸的手，咬牙切齿地瞪着楚琰，“我是真的饿了！”说完肚子还非常配合地叫了两声。
楚琰亲亲他的发顶，哄道：“乖，去洗澡，洗完带你去吃饭。”
看林墨捂着腰蹭进浴室，金主大人起身捡起地上的礼品袋子，拿出其中装着浅绿色液体的斜纹香水瓶，冷笑。
楚琰对香水的了解并不多，只有曾经的小情人过节时偶尔会送一瓶给他，他都是收了就扔，是以他只认出了迪奥一个单词，上面“eau sauvage”只做字面意思，“狂野之水”？齐策竟然给自家林墨送这种香水？真是可笑。
随手把瓶子丢进楼下垃圾箱，他相信这种东西只要不出现在林墨面前，林墨是想不起来的，不过如果林墨喜欢的话，或许自己可以送他一瓶。
——
吃过饭，楚琰又陪林墨去超市买了储备粮，路过手机专卖店时，林墨还扒着柜台给金主大人挑了款新手机，楚琰由他去闹。
回家后，林墨认认真真把手机卡装进新手机，抬头递给楚琰，一脸的求表扬。
新手机响的时候金主大人正在浴室，林墨看了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林墨不想去接，谁知道手机响起来没完，纠结半天，最后还是接了起来。
“楚总好久没来了，都不想人家嘛？明天我生日，楚总陪陪我吧~”电话里想起一个甜腻的少年声音。
“不好意思，楚总现在有事，等下我让他给你打回去好吗？”
“你是谁？怎么能接楚总的电话？”少年的声音立刻警惕起来。
林墨撒谎，“我是他的助理。”
“助理怎么能接楚总的私人电话？你就是个狐狸精吧，楚总最近不来我这里都是因为你是不是！”少年的声音激动起来。
林墨：“……”
少年听林墨不说话，更加激动，“你个狐狸精，把手机给楚总，让他接我电话！”
林墨晃了晃神，仿佛很久以前自己也说过类似的话，那时得到的答复是什么来着？呵，楚总愿不愿意接你电话是我能左右的吗？他不接电话，自然是不愿意听见你声音，自己没留人的本事，就别怨别人把他抢走。
楚琰走进卧室时林墨正拿着手机发呆，金主接过手机，看了看来电，电话那头的少年还在谩骂，他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以后不要打电话过来”就挂上了电话。
转身发现林墨脸色苍白，眼底泛红，只当他是吃醋了。伸手揽过面色不佳的林墨，含住他拉耸下的耳廓厮磨，轻声呢喃：“以后只有你，好不好？”
林墨推开楚琰，淡淡道：“今天累了，早点休息吧。”
金主大人在心里感慨，小猫真难哄。
——
午夜梦回，林墨从噩梦中惊醒，没有往日的冰冷，自己被搂在一个暖暖的怀抱中，真是温暖的让人贪恋。
伸出手指，顺着同床人面部的线条轻轻描摹，楚琰真的很帅气，怨不得当初让自己动了不该动的感情，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任是谁也无法抵挡住他的诱惑吧？
再闭眼已无法入眠，林墨轻手轻脚地挣脱开禁锢自己的臂膀，在抽屉中摸出一盒烟，想了想又抛了回去，不论闻过多少次，抽过多少回，自己依旧无法习惯那股呛人的味道。
即使已是五月，依旧夜凉如水，推开阳台的窗户，林墨被冻得缩了缩脖子。夜空少见的清朗，没有一丝云彩，仿若两年前的那个夜晚。
——
楚琰一周没有回家，打电话过去询问只得到劈头盖脸一顿骂，情人吗？或许自己在他眼里只是情人，是自己奢望太多。
夜色已深，心烦意乱的林墨在街上漫无目的地乱逛，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回家吗？楚琰说的没错，那只是一栋冷冰冰的公寓，不是楚琰的家，也不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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