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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腹黑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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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大伙往死里干,不用给我面子,啊。”
“好好好,四少真是大方,呃哈哈。”
城北一品阁,顶层,落霞厅。
五张案几分占东、西、北三首,金齑玉脍、翠釜犀箸,猩唇熊白、炙驼鲜鮓摆了满桌,食具菜肴无不是京中一品。
程天羽、邹斌坐在上首,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喝得不亦乐乎。
“那个谁,没听见啊,大门给我关死,每个人不喝够两坛休想出去。”程天羽醉醺醺的,这头呵斥完门口的护卫,那边亲热的搂着邹斌肩膀:“怎么样,邹老哥,这一顿招呼……呃啊,招呼的还算周到吧。”
“周到,当然周到……”邹斌也喝高了,说话含含混混的,“四少爷的安排,是相当……相当的好……”
“好,邹老哥满意就好。来来来,大伙干,干杯啊。”
程天羽换回衣衫,领着程中棠、雷鸣和唤来的一众手下大模大样的冲到侠义堂居然不是砸场子而是去替秦英他们还帐,顺带着在洛阳城最负盛名的食肆一品阁摆酒设宴,请邹斌和他几个得力手下胡吃海喝一通。
邹斌虽然靠上了武家,毕竟不是嫡系,这次设局坑秦英他们是得了武玉树的吩咐不敢不这么做,不得不这么做。手下哄走三人没多久就见程天羽带着一大帮凶神恶煞的手下找上门来,悔得连肠子都悔青了。
赌场有“明堂子”和“私窝子”之别,私窝子怎么做由着老板,明堂子里则由律法规定是禁止出千的——当然只要你后台够硬、背景够深,耍花样还是没人管的,但这只限于对付一般客人或是初来乍到的愣头青,而像四大门阀的嫡系,尤其是这帮游手好闲的公子哥,邹斌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轻易招惹的。
这次出千其实是张子翔的主意,因为怕程天羽也去阎立人那买琴谱,这才要他设局坑秦英和尉迟兄弟,逼程天羽为他们仨出头,拖到晚上再由邹斌出面赔个礼道个歉把银子还掉,如此对方既没理由把事情闹大,琴谱也到了武玉树手里。
哪料得一贯好赌的程天羽居然没去侠义堂,邹斌则有事外出没在赌场坐镇,副手姜海龙又是个有头无恼的莽夫,明明没见到程天羽却还吩咐堂倌出老千,狠狠的坑了三兄弟一把,逼着他们连衣服都脱了下来。
邹斌那个悔啊,悔收了这么个猪脑子副手,坑人就坑人吧,怎么能逼着人家把象征贵族身份的华服锦衣押在侠义堂呢。
大唐对于各等级人员所着衣衫的服色、质料有严格的规定,擅自逾越要遭重罚,强迫三位小公爷穿着老百姓的粗布衣衫在大街上丢人现眼等于是把护国公府、鄂国公府的面子扫到了旮旯犄角,就算没有出千的那档子事,单凭这一点程天羽带人把他的侠义堂拆了他都无话可说。
却不想程天羽来居然没找他麻烦,而是主动扛下了五万两的欠账,还在一品阁里摆下宴席,请他和他的几个手下大吃一通。
要说邹斌吧也是号人物,开赌场的嘛,手段能差了,可一来从大祸临头到受宠若惊,中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二则程天羽笑里藏刀的水平实在太高,真要有心对付哪个就像老话说的“被人卖了还在替别人数钱”,对方大祸临头可都未必反应得过来,加上几杯黄汤下肚,喝得颠三倒四,不一会就被装成醉酒的程天羽把幕后主使套了出来。
(好啊,好你个张子翔,料到我要去阎府不说,居然还敢先发制人指使邹斌摆我兄弟一刀。)
程天羽放下空酒杯,眼内酒意不翼而飞,亮起锐利如鹰隼的神光。
他肯出五万两还债,连带自坠身份、做东请客,当然不仅仅是为了套出幕后主使的身份,而是有个对付武家计划在暗中酝酿。
五万两,前期投入而已。
用不了多久就会成倍成倍的返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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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程天羽又安排邹斌一行到翩跹楼潇洒,摆足了程四少爷不计仇怨、潇洒大方的派头。
只不过从一品阁到翩跹楼的这一路上,他呢叫了几十号护卫沿途开道,行人啊商贩啊一律轰走,保管不用到明一早全洛阳都知道程四少爷和邹斌成了朋友,同吃同喝不说还安排他去风流快活。
至于武玉树得知邹斌事没办成,反和程天羽去吃喝玩乐会怎么想……
那就是这头猪自己的事了。
回到府中时已是月上中天,程天羽急着去找爷爷问清楚他和阎立人之间的恩怨,随便换了身衣服就往后院走。
“唰啦——”
走着走着,一道黑影倏地电射过来,
惊变乍起、毫无预兆,刺耳的破空声响彻暗夜!
程天羽仰首猛躲,一柄长枪擦着他鼻尖猝然窜过,“哚”的一声定入了身后的树干,尾端犹自颤动不已。
在一品阁里他也喝了不少酒,本来有点醉眼朦胧,给这么一吓顿时全醒了,背后沁出一脊子冷汗,凉意透尽全身。
要不是他反应快,当场就要给刺个透心凉!
“喂,这么晚了才回家,不怕爹爹打屁股呀。”娇笑声中,一抹俏生生的纤细俪影踏着月色飘然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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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美艳姊姊
    披风、外衣、薄罗衫子薄罗裙全都血红似火,嵌着紫色卷云纹的花边,衬得腰细胸挺,曲线凹浮,足蹬一双红帮凤头靴,腰缠大红色绣金围腰,双手束着红护腕,连订在树上的银枪也给染成红彤彤的,若拿在手里当与红衣互相竞艳。
明明大金大紫最是俗丽,穿在她身上却有清丽脱俗之感,玲珑凹浮的火辣身材,鲜艳欲滴的红润香唇,娇翘挺直的秀气瑶鼻,长而卷翘的乌黑睫毛,无不倾透着颠到众生、倾国倾城的人间艳色,惶论那美得超凡绝俗,绝无半分烟火气的春山黛眉,如水秋波,配合她的冰肌玉骨、明艳姿容,另有一股活泼轻盈、充满青春韵味的秀雅风致,冷傲里带着三分英气,分外撩人。
“姐,是你啊,吓死我了。”程天羽抹了把汗水,犹有余悸的长吁口气。
红衣姑娘不是别人,正是他二伯程处亮和清河公主的独生女程樱瑶。
“哼,笑话,程家子孙哪有这么胆小的。”红衣少女瑶鼻轻哼,露出个似是怜惜他孱弱的幽怨表情,叹息道,“看来你这一病真的是把脑袋烧坏了,醒得时候满口胡言不说,王爷国舅都敢揍的一身豪胆哪去啦。”
(啊,什么?王爷国舅都敢揍!)
程天羽哭笑不得,暗忖自己这位“前任”还真是胆大包天,估模着除了调戏公主、顶撞皇上、天后,天下间还真没啥他不敢做的事情。
“呵呵,怎么不说话呀,当真吓傻了?”程樱瑶忍俊不禁,以手背掩口,剥葱似的纤细玉指虚握着雪嫩嫩的掌心,兰指如勾,白得犹如温润晶莹的羊脂玉,柳眉微微一扬,以令人恨得牙痒痒的挪揄神态笑嘻嘻道,“看来是姐姐的错,姐姐不好,姐姐给你赔罪啦……呵呵呵……”嘴上说着,笑得却更开心了。
程天羽想了想,觉着自己是有点孬,将门之子嘛,怎能如此不中用,被姐姐的绮罗幽梦枪随便一扔吓成这样,看来是得找个师父练两手了,混世魔王的宝贝孙儿、鲁国公府四少爷岂能一点武艺都不懂?
“好啦,好啦,看你这幅呆样,姐姐不笑你了,啊。”程樱瑶甜甜一笑,语气直如对待孩童一样,羊脂般白腻圆润又不失柔美线条的玉手儿当空一扬,“唰——”插在树里的绮罗幽梦枪回到手中,绯色罗裙猎猎生风,说不出英姿飒爽。
“姐姐,都夜里了,你不回房休息,怎么在园子里耍枪?”
“这还用问,当然等你咯。”程樱瑶白他一眼,浑圆修长的玉腿交迭挺立。
“等我?有事?”
“当然咯,有大事。”
“什么大事?”
“三叔发火了,搞不好要揍你哩!”
“啊!?”
“该怎么做自己看着办吧,姐姐尽到义务咯。”程樱瑶微耸肩胛,长长弯弯的睫毛眨都不眨,以一个妙至难以形容的优美姿态转过身去,径自走向园外,纤腰款摆,步态轻盈,袅袅嫣然的背影说不出的好看。
程天羽无心欣赏,盖因被姐姐一句话挑起满腹疑窦。
发火……因为归家晚了?
不对啊,秦英他们不是说我常流连青楼楚馆,在翩跹楼呆的时间比在家里还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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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我回来了,端杯茶来给少爷润润……”
程天羽推开门,一句话才喊出口,身子顿时僵住了。
屋里站着的不是顽皮爱闹的贴身丫头玲珑,而是一个身材高大、象格魁梧,两鬓微泛星霜的虬髯大汉——不,准确来讲,是他老爹程处弼。
“爹……”程天羽硬着头皮喊了一句,脑中回想起程樱瑶的话来。
三叔发火了,搞不好要揍你哩!
程樱瑶语调并不算重,反而很清闲,很悠然,加上一想自己回来的不算晚,程天羽还以为是姐姐危言耸听,故意说这话逗自己玩呢,所以先回自己房里,是想漱漱口、洗把脸,把酒气冲淡了就去找爷爷,谁想才进门呢就撞上了老爹。
但瞧着一脸黑线,煞气盈面的程处弼,程天羽立刻感觉到……
姐姐没骗人,老爹的确发火了。
“回来的挺早嘛,啊?”程处弼阴沉着脸,语调森寒森寒的。
“啊……是、是啊,是挺早的……”或许是因为面对“亲爹”,见惯大风大浪的程通心里居然有点儿发虚。
“啪!”程处弼一拍茶几,震得两只茶碗翻到在地,乓的摔成碎片。
“是啊,是回来的早了,翩跹楼都姓程了,你还呆那做什么!”程处弼剑眉倒竖,大喝一声,又急又怒的吼道,“你小子行啊,病才好就出去和武阀子弟争风吃醋,大闹一场不说,还去招惹柴秀宁那妮子,五年前……”
程处弼猛喘两口气,点头惨然道:“好、好,旧事就不提了。你说,你买下翩跹楼做什么,耍阔斗气还是炫耀显摆?”
程天羽可不想告诉老爹“你儿子我为了避免程家覆亡的厄运,打算先发制人对付武家,霸占翩跹楼只是积累资本的第一步,以后有的是更大的手笔”,当下含含混混的应道:“不……不为什么,我和武玉树有仇,他想买我就抢咯……”
“放屁!”程处弼破口大骂,指着程天羽脑袋骂道,“我们程阀世代贤良,精忠报国,为天下英雄所敬仰,即便要做生意也是正当买卖,怎么能去开青楼妓院这种肮脏龌龊的产业,你……鲁国公府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
程处弼越骂越火,两手把衣袖卷到了肘上:“逆子,不孝的逆子!我……我、我程处弼做的什么孽,居然生出你这样的混帐东西,我、我……我打死你!”猛地抢前两步,抡起醋钵大的拳头就往程天羽脸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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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爷爷帮撑腰,不怕
    程天羽还没躲呢,程处弼打到一半却先僵住了。
“罢罢罢!我不揍你,谁叫你……谁叫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打死……打死你还怎么传宗接代,延续程家香火……打了你……雨诗定不饶我……”
啊,老爹不敢动手原来是怕娘亲。
程天羽一愣神,脑门忽然一痛,原来是给老爹敲了个暴栗。
“臭小子,你给我听清楚!”程处亮胸口起伏,须发箕张,强忍着盈贯胸臆的怒意,厉声道:“明天一早就把翩跹楼还给吴老板,以后再不准碰这档子事,否则我打断你腿,看你还敢出去给家里穷惹事。”
话音甫落,程天羽身后倏地响起一把震彻屋宇偏又带着几分酒意的矍铄声音:“你给我听清楚,天羽是我孙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他中意,妓院?哼,再开间赌场也没啥,你要敢阻着挡着,我打断你腿!”
“爷爷!”
“爹!”
程处亮、程通一齐呆住。
程咬金挺着鼓胀的肚子,喷着满嘴酒气,摇摇晃晃的踱进了屋里,眼珠子往斜一扫,眼角瞟着程处弼,冷声道:“行啊,大半夜的训儿子,我在隔壁院都听见了,喊得够大够响,不愧是最有出息的老三!”
程处弼一听“最有出息”四个字,立刻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程咬金三个儿子里,属他官做得最小,这话明显是讥讽他哩。
“爹,其实……”
“其实什么,啊?”程咬金乘着酒意,不由分说一把揪住了程处亮的耳朵,“你说,你跟天羽这么大的时候在干什么。相信江湖术士石头变金子的鬼话,白白给骗了几千两;学着人家玩古董,买回来全是赝品;去私窝子赌钱开了二十几把大,还傻乎乎往小上压;对了,你以前的相好……那啥眠月楼头牌碧珠儿拿你银子养小白脸养了足足半年你个二愣子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扑哧——”娇笑声启自门边。
强忍才没失态、脸颊却已涨成通红的程天羽回头一看,见是姐姐倚着门扉儿,兰指一掠鬓发,笑眯眯的朝他眨了眨眼睛,这才醒悟是老姐请来了爷爷为他保驾,先前提醒他时所以语调平淡,满不在乎是早已想好了对策,心中顿时一暖。
再看老爹,已给爷爷毫不留情的揭短加痛骂弄得俯首贴耳、唯唯诺诺,拉耸着脑袋不敢吱应一声,全无方才怒气勃发的火爆样。
“瞧瞧,看看,我的宝贝孙儿、你口里的‘不孝子’多有出息,区区十万两就把洛阳两大青楼之一收入名下,大大小小的黑锅一起扔给了武家。漂亮,真是漂亮。”程咬金鼻孔喷着酒气,泛红的老脸写满赞许和自豪。
“爹,那是青楼……”
程处弼嘟囔着,半天才憋出一句。
“青楼怎么啦!”程咬金爆吼一声,整间屋子都在振动,程处弼更是两腿一软,差点当场载倒,“你小子以前还不是三天两头在那渡夜,儿子都这么大了还是隔三岔五的光顾,男人嘛,哪个不风流,哪个不好色。”
“我那是应酬……”
“应酬怎么啦!今天要应酬,明天要应酬,往后还是得应酬,但凡在官场混,能少了去这种地方?”程咬金的嗓子老大老大,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气恼样,“以前白花花银子送给别人赚,现在自己家开,有什么不好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乖孙儿啊。”程咬金扭过头来,瞧着程天羽,目光中怒意尽去,取而代之的是慈祥和关爱,“一家翩跹楼够不够啊,用不用爷爷把水月阁、兰香苑、绮梦轩一起买下来,由你做四家联号的大老板;或者……你不是请邹斌吃喝玩乐吗,是否看上侠义堂了,是的话爷爷一句话保管给你弄过来!”
“啊不……不、不用,孙儿有翩跹楼已经足够了。”爷爷不反对是程天羽早就料到的,但如此不遗余力的全方位“支持”却着实出乎意料,但程天羽同时清楚对付武阀并非朝夕之事,必须得一步步来,起手做得太大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所以还是理性的回拒了爷爷的好意。
“行,那这样,打明儿起凡是我们程阀和军方的应酬宴请,地方一律改在翩跹楼,李阀、柴阀要是做东请我们,地方也选那。还有,黑白两道都给我放话出去,谁敢为难翩跹楼,谁敢在翩跹楼惹事,就是不给我们程阀面子,不给我混世魔王程咬金面子——听见没有,处弼!”
“是是是……爹,儿、儿知道了。”程处弼许久没听老头子这样大喊大嚷,忙不迭的点头应诺。
“这些话明早……不,今晚,原封不动的告诉你二哥,要他着人去办。”程咬金横眉戟指的训完儿子,一把搂住程天羽肩膀,目光中瞬又溢满慈爱,怒气盈溢的老脸全是笑容,“怪孙儿,你啊放一百个心,有爷爷帮忙不出半年翩跹楼保准成为洛阳……全天下青楼的魁首,没有之一,哈哈哈!”
程天羽终于知道,自己纨绔到天不怕、地不怕,什么坏事都敢做的原因。
就是因为爷爷,对他溺爱到了无与伦比的程度的爷爷。
如果他要杀人,爷爷一定会为他递刀子。
如果他要防火,爷爷绝对会亲自去外头放风。
如果他……
总之只要不是造反篡逆、犯上作乱,什么事情爷爷都会不遗余力的帮他。
“爷爷,有件事情孙儿想问你。”
“什么事?说,爷爷知无不言。”
“关于您和阎老头……”
PS:第七、第七、万年的第七,怨念啊,俺怎么就重不上去呢~^O^~ 
第二十五章 原来如此,为女人结的血海深仇
    “哈哈哈……哈哈哈……”
程天羽把话问出来,程咬金出乎意料的没有咬牙切齿,破口大骂,而是捋着白胡子仰天大笑,老脸满是得色。
“乖孙儿,爷爷生平有三件得事,你知道是什么吗?”半天半天,程咬金才收住笑声,大咧咧问道。
“三斧子定瓦岗,首乱隋朝天下;火头军中识薛仁贵,跨海平辽?”程天羽对唐朝的历史还算有点知悉,顺口应道。
“哈哈哈,说对了,这是其中两件,不过呢爷爷最得意的却是第三件。”程咬金捋着白须,得意样样地朝他一咧嘴,露出零七错八、剩下没几颗的白牙,一字一顿的傲然道,“娶了清河崔氏的大小姐、当时的天下第一美女崔玲芸!”
“奶奶?”
“可不,你奶奶啊当年是艳冠天下,才名远播,琴棋书画、诗词曲赋无所不通、无所不精,当年崔家公开招婿……哎呀呀,全国各地来了多少世家公子、青年才俊,估摸着两……阿不,三万那是有的,还没算各人带的仆役保镖。总之啊,清河城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所有客栈全都住满了。”
谈起往日旧事,程咬金又开始唾沫星子横飞了,摇头晃脑地道:“阎立人这老不死……哦,当年还是个温文尔雅的小伙子,弹得一首好琴,小小年纪已经名震天下了,捧着他那把什么……文光三照琴,蹲着崔府门口弹了一首凤求凰——唔,那曲子不错,比街口卖艺的老瞎子是要好听,你奶奶呢也动心了……”
程天羽听爷爷把阎立人和比街口卖艺的老瞎子,乐和的差点笑出来,陡一听奶奶动心了,紧张的问道:“后来呢,后来怎样?”
“后来嘛……当然是爷爷到了。”程咬金拍拍胸,现出满目得色,“要说这阎老头吧出生大族,和你奶奶算是门当户对,加上他年少有为,琴技出色,本来是挺相配的,但他能和爷爷比嘛,啊?”
“爷爷是谁啊,想当年聚众劫狱出天牢,大反山东,小孤山聚义……”程咬金头一抬、嘴一咧,摸着胡子一如既往的开始显摆昔日战功来,什么“三斧子定瓦岗,称为混世魔王”;什么“挂一十八邦都元帅印,三声叫开天长关”;什么“扫除一十八邦反王,战服六十四路烟尘”只程天羽这养病的十来天就不知听他说了多少遍,看来老头子是个喜欢缅怀追忆、好汉爱提当年勇的主。
好容易听完他的长篇大论,程咬金叹息一声,道:“记得那时候,爷爷的原配夫人患病而死,没给咱老陈家留下一子半女,爷爷的一帮好兄弟……哦,就秦英和尉迟两小子的爷爷秦二哥(秦叔宝)、尉迟老黑(尉迟敬德)还有牛鼻子(李绩)和柴绍(柴秀宁太爷爷)听说清河崔氏嫁女,硬是带着李靖、段志玄、侯君集、唐俭他们十几号人还有三千兵马强行把爷爷架到了清河……”
“你奶奶那样的美人儿爷爷自是一见钟情,爷爷这样的大英雄,你奶奶当然也是倾心相从,一对上天造就的璧人就这样终成眷属,而阎老头则只好眼睁睁看着他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玲芸妹妹’嫁作他人妇……”
程咬金这晌越说越得意,程天羽脑海中想像的却是另一幅场景——某年某月某日,清河崔家嫁女,无数世家公子、青年才俊云集庄外,崔家老爷、夫人正在过目中意的人选,忽听轰鸣声起,骤见远处三千玄甲精骑带着如雷霆震响、山崩地裂的威势疾掠过来。
“希聿聿”嘶鸣声中,三千骑人立而起,然后碗口大的双足步调一致的、重重的踏在地上,扬起漫天尘土,整整一万两千只马蹄却如同铁石所铸,一动不动。
全场霎时鸦雀无声,连带崔家老爷、夫人在内所有人都被震住了。
接着十几骑越众而出,自左至右胡国公秦叔宝、鄂国公尉迟敬德、谯国公柴绍、英国公李绩、卫国公李靖……
大唐众开国功臣、手握实权的统兵大将们为了解决老程家传宗接代的大问题清一色地全到了,你要不是个国公或者大将军都不好意思出列。
骤听秦叔宝大喝道:“听说崔家嫁女,我们咬金刚要缺个媳妇,崔老爷你看是不是请其他人都回去,让我们咬金见见崔家大小姐。”
崔老爷话还没说呢,十几位军方大将一个个豹眼圆瞪,大手按在腰边,三千玄甲奇兵更是全副武装,杀气盈面,眼见只要从他口里迸出一个“不”字,最多半个时辰崔家庄就会给拆毁荡平,战战兢兢的应道:“见……见面……是、是当然……我们家玲芸……不用跳了,就许给程大将军……”
逼婚,绝对是逼婚!
爷爷一介武夫,怎可能让才名远播、慧质兰心的崔大小姐一见钟情,摆明了是靠一帮兄弟动用武力,强迫崔家把女儿娶回来的嘛。
——管你什么琴圣、什么大家,只要还是男人,只要还食人间烟火,女人就永远的是心头的一道坎。
爷爷横刀夺爱,手段又耍得有点……太阴,阎老头这才恨死了爷爷,恨死了程阀,因为事涉老公爷、老夫人,程中棠这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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