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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男神追男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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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彭的已经在我们那了,你们要不一起去谈谈?”领头人一棒子朝何仁挥过来,显然是已经发现何仁在拖时间。
  何仁抬起胳膊硬生生扛下了棍子,抬脚狠踹在对方下腹,那人捂着肚子蹲在地下,大骂一声“操,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打死他”。话音刚落,剩余三个人都拎着棍子冲上来,江月赶忙回身抵挡,他没学过什么格斗技巧,只能狠的怕不要命的,棍子落下来都拿身体去抗,乘机用何仁塞给他的木棍猛击那些人的关节和头部。
  最开始被踹倒的黑衣男子也加入了战局,何仁以一抗三,显然已经撑不住了,他朝江月一挥手“跑!”
  江月眼睛瞪得赤红,何仁十几岁出道就被捧着,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他暴喝着叫附近邻居的名字发出求救讯息,希望能引起注意。几个人发现他的意图,立刻冲上来堵他的嘴。话音刚出口他背上就挨了几记的闷棍,几乎要把他打吐血。那些人目标也变得更明确,处处使狠招,企图把他拖上车。
  江月强忍着痛回头看何仁,打斗的动静引起了附近住户的注意,只要再撑一会儿就好,他想冲过去护住何仁,让他少挨几下。几名混混显然也发现了住户们开窗,其中一人抬起棒球棍,击向何仁的侧脸,江月吓到魂不附体,猛的扑了过去推开何仁,棍子狠狠的砸在了江月的后脑勺上,江月只觉得眼前一黑,耳边似乎听到何仁跟周长治两人嘶声力竭叫他名字的声音,他想安慰安慰何仁,却抬不起手来,模模糊糊的失去了意识。
  难闻的消毒水味,身体疼痛而僵硬,咽喉干燥得几乎要喷火了,江月尝试着睁开眼睛,入目皆是模模糊糊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脑袋还一阵阵的传出痛感,太难受了,恨不得再晕过去。
  “江月,江月你醒了”
  耳边传来周长治的声音,这突如其来的刺耳音量让他有种呕吐的冲动。江月想转过头制止他却发现脖子被颈托给卡住了,他无力的抬起手又牵动了好几根管子,只能无奈放下,暗自骂着能来个靠谱点的人吗。
  过了几分钟被周长治嚷来个医生,江月眯着眼睛使劲看,来人的面部还是一片模糊。
  “我”江月尝试着发声,喉咙里一阵刺痛,声音也沙哑的不像话“我看不清”
  “你后脑遭到重击,淤血压迫了视觉神经,视力肯定会有所下降,现在给你做了微创引流手术,后期用药物持续治疗,慢慢改善”来人伏身在江月耳边解释道,又拿着仪器给他做检查。
  “周长治”江月虚空的晃了晃手,企图引起注意“何仁还好吗”
  “没死”周长治翻了个白眼,语气相当愤慨“你说你好好在家呆着不好吗,非要去追什么星,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差点连命都没了,你给他挡,他是人你不是人啊”
  “别说了”周长治絮絮叨叨的声音,在江月耳边嗡嗡嗡的,吵得他一阵烦闷,那种想吐的感觉又要来了。
  “病人需要休息,少说两句”医生给江月做完检查,朝周长治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又指了指桌上的水壶“用吸管喂点水给他,建议你请个护工来照顾”
  “我有时间照顾他”周长治赶忙去拿了水壶把吸管塞进江月的嘴里“慢点喝”
  医生点点头,没说什么出去了。江月抓了抓自己的床铺,又盯着模糊的天花板,心里惴惴不安。他现在挺想看到何仁的,这模糊一片的世界里仿佛只有何仁的脸还清晰着在他脑子里,他想知道何仁的伤怎么样,想摸摸何仁的脸看是不是和自己记忆中一样。自己要真这么半瞎了,以后恐怕也没什么机会接触何仁,他会来看自己吧,还能抱会儿他吧。江月自嘲的笑了下,又扯得头一阵阵闷痛,他抬起手去摸却发现头发全没了,不敢置信的又摸了两下,除了绷带就是头皮,真成秃子了。
  “哎,你别乱动”周长治赶紧把江月的手给拉下来塞被子里“你头上还有伤口呢,瞎摸什么啊”
  “我秃了”江月喃喃自语道。
  “过两月就长出来了,你他妈一身伤,就关心自己秃了?”
  “何仁……”江月刚开口就被周长治给打断了。
  “别何仁了,你手术出来后他就跟你们公司一男的走了,老子在你这睡了三天充气床了也没看到他人”周长治握着江月的手“出院就去把工作辞了哈,乖,我又找了十个大学生专门给小学生写作业,收入比以前还好,养的起你”
  “……”江月闭上了眼,心内五味杂陈“没告诉我爸吧”。
  “没呢,按你以前说的,不死不通知他”周长治道“你那明星老板把你抱上救护车时,你的血流了他一身的,老子差点以为你要挂了,吓死我了”
  “嗯,我睡会儿”江月挥了挥手,什么也不想说了。
  不管何仁到底是什么态度,不管是不是真会永远看不清,他都不后悔挡了那一棍,这事情说到底跟何仁没太大关系,他被牵扯进来恐怕现在已经一身麻烦。
  更重要的是,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清楚自己的心,清楚自己喜欢上了何仁,自己想要这个男人。

  第 16 章

  江月再次醒来是因为强烈的不舒适感,他身上的管子虽大部分都被拔了,但还在做心电监护,脖子依然被强行固定着不能转动,头上还不知带了个什么塑胶玩意只能微仰不能动,活像被人侧钉在床上似的。病房里漆黑一片,江月使劲眨了眨眼睛,比白天更模糊了,这个该死的世界。他抬起胳膊去摸索呼叫按钮,手却被温暖的覆盖住了。
  “江月”是何仁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他温热的手掌包裹着江月,带着茧的指腹一下下摩挲着江月的手背,多么亲昵的触感。
  江月有点想掉眼泪了,他看不清何仁的表情,甚至看不清他的脸,这黑夜把一切都藏在沉沉的墨色之后,让人无所适从。这是短暂却又漫长的沉默,空气中充斥着难以言说的氛围。江月如此的想要宣泄自己的情感,却连一个出口也找不到。他又是那样无力的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
  “口渴吗?”何仁起身从保温盒里拿出了水壶,递到江月嘴边“先润润”
  江月就着何仁的手喝了点水,刚才巨大的空虚却仿若一下子被填满了。
  “我进来几天了”江月头晕脑胀的,身上也没有力气。
  “五天了,你那天醒来后又睡了两天”何仁把水壶放到一边,伏在江月耳边小声说“饿吗,你暂时还不能吃东西”。
  “别开灯”江月赶紧拉住了何仁的手,把他往自己身前带“我不饿”
  “嗯”何仁轻声应了下,依旧伏着身子趴在江月耳边。
  那熟悉的气息环绕在江月的四周,简直无孔不入的钻进感官里,他抬起手抚摸何仁的脸,从额头到嘴唇,一寸一寸地划过,果然和自己记忆中一模一样,他还是那么英俊。
  “真好,没伤着脸”江月笑了笑,两只手就这么捧着何仁的脸,将他朝自己拉的更近。
  “没伤着”何仁拿鼻尖去蹭江月的鼻尖,轻轻摩挲了两下。
  “何仁”江月微微抬起了头,呢喃着吻上了何仁的唇角,接着压上那性感丰润的唇瓣,温润炽热的触感,居然还有些淡淡的烟草味道。
  倏然,何仁的手抚上了江月的脸颊,毫不犹豫的压下来吮吸着江月的下唇,辗转反复的碾压,舔舐,啃咬,跟野兽一样充满了狂热气息。他抬起膝盖把自己往床上一送,贴着江月躺下,一手支撑着身体,另一只手不断在江月的脸颊和耳垂边流连,按捏。舌尖也稍用力顶进了江月的口腔,不断追逐舔舐着那闪躲不以的舌,似乎把这当作了他的主场,放肆不已的搅动吮吸,带着掠夺性的绕圈,舔舐着湿热的牙龈和两颊的软肉。
  病房里不断发出暧昧的声音,江月从来没有尝试过如此强势而狂热的吻,整个人呼吸都不顺畅了,何仁的动作一波接着一波,江月连喘息的机会也没有,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嘴角流下来,又被何仁以舌头舔舐干净,在脸颊和耳垂间亲吻片刻,又堵住了江月的唇,甚至将舌头一直顶到他喉咙深处,重压舔舐,江月仰着头,脸不知是因为□□还是缺氧潮红成了一片,两手紧紧的抱着何仁的背部,一刻也不想与之分离。
  “快点好起来”不知过了多久,何仁才结束了这个长吻,将脸埋在江月耳边轻蹭,声音有些暗哑。
  “这,这里是医院”江月拍了何仁的背两下“快下去”
  “你真狠心”何仁嗤笑了两声,又蹭了蹭江月的脸颊,翻身下了床走到墙边开灯。
  突然明亮的光源把江月刺的眼睛一眯,刚才那瞬间的迷失给惊得四处逃窜消失无影,他陡然想起自己现在居然是个插了胃管,绑着绷带的秃子,一阵莫名尴尬。
  “挺难看的哈”江月无措的摸了摸脑袋。
  “真是看起来更禁欲系了”何仁拿下江月的手在他额头上叭的来了个极其响亮的吻“你说你怎么老招我”
  “……”江月拿手遮住了眼睛,这人实在是太他妈没下限了。
  “现在才四点”何仁莞尔一笑,用湿润的纸巾给他擦脸“天亮前我就得走,你出了重症房我晚上再来。恢复好三个礼拜就能出院了,我联系了家庭医生给你疗养,在家里做复健就好。”说着又摸了摸他的眼睛“没事,我咨询过了,能治好。”
  “嗯”江月点点头,现在他被巨大的幸福感给包围了,变成个瞎子也抵挡不了他内心的得瑟。
  “打你的人已经进了局子”何仁的声音颇为淡定,说出的话却挺惊悚“他们在找彭承朗那破公司合伙人的行贿账本,彭承朗藏在王岩那,又被人从王岩家给弄走了。彭承朗想阴人结果赔了他自己就算了还连累了你,你小姨和郑涵家也都被盗了,现在这事儿已经闹大了,他跟他那合伙人都一块儿进去接受调查呢,那本子也被我跟王岩找到让人送局子去了,估计要腥风血雨一阵子。”
  “你掺和这事干什么”江月内心那个斯巴达“这群人一看就不好惹,你没事找事啊”
  何仁似笑非笑的看了江月一眼“谁让他们动我心肝宝贝儿呢”
  “……”江月内心简直是又爱又恨,难以言表。
  “放心,转了三倒手,警察也别想查到是谁送的”何仁无所谓的一笑。
  “这事跟我小姨又怎么扯上的”江月磨磨牙,在床边试探着抓了抓,何仁就默契的抓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
  “李蓉跟王岩交往过,曾经有他家钥匙”何仁说道“你说王岩这傻逼,既然对女人硬的起来,都能把李蓉弄到手了,居然还跟彭承朗这种脑残在一起。”
  “啊……”他妈的这信息量太大了,江月现在脑子本就不好使,这下更转不过来了。
  “彭承朗这脑残非要说东西是李蓉愤恨他给卷走的”何仁做了个鄙视的表情“一根筋的追着李蓉查,结果把那群人都引着在后面找东西,把你跟郑涵也害了”
  “真不会连累你吗?”江月的手紧了紧,脸上也挂上了忧色。
  “多大点事啊,别担心”何仁摸摸江月的脸,笑了“你果然是挺喜欢我的嘛”
  “嗯,那是”江月也没法否认,不管何仁对他有几分情,哪怕这个选择就是个错误,他都想犯这个错。
  “我也喜欢你”何仁凑上去吻江月的唇,细细密密温柔的吻着,又含着他的唇瓣轻咬,江月行动不便,只能任由他这么没完没了的发情。
  这么亲了一会儿,江月伸手推了推何仁,脸上有些囧色“帮我去叫叫周长治,他在外面搭了个床”
  “干嘛”何仁摸了摸他的脸,作势又要亲。
  “别闹了,我上厕所”江月又推了一把,有些不好意思。
  “你上厕所要他干嘛”何仁拧了江月的腰一把“怎么拔了管儿”
  “……”江月看着何仁从床底下捞出个尿壶,顺势就掀开被子去脱他裤子,瞬间连耳根子都红了,双手拉着裤子不停说“算了算了,我不上了”
  “喷,害什么臊啊,都说了你有我有大家有”何仁轻拍了江月的屁股一下,深夜安静的病房忽然发出啪的一响,把江月给臊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就这么一失守,连内裤一起都被何仁扒了。
  “嘿,还挺有料的,颜色真好看,初次见面,以后多见啊”何仁顺手就在江月那里弹了一下,嘴上还喋喋不休的说些下流话。
  “好了好了,我尿不出来”江月崩溃得闭上了眼睛。
  “我给你吹口哨”何仁还真在大半夜嘘起来了。
  江月的神智彻底被他给弄断线了,这世界上怎么有刚告白就在男朋友手上撒尿的破事儿,而且这男朋友还如此的没有节操,他抬起小臂遮住了眼睛,完全无法正视正在发生的一切了。
  何仁给他把了尿,还拿纸巾擦擦,又玩了两把才给他塞回去。江月也是庆幸自己整个人都要疯了,注意力完全无法放在这上面,不然自己一高危病患还能被他玩勃了才是再也不想见人了。
  这么说着话,又闹了一场,天都隐隐亮起来,何仁不舍的站起身又亲了江月两口。
  “我得走了,不然被人发现了,你在这里也没法休息”
  “嗯”江月脸还血红着,只想让他快点滚。
  “别让周长治给你把尿,明早还是把管插了”何仁又无赖的加了句“不然等你好了,我有的是法子治你”
  “啊!”江月实在受不了这人的节操了“快滚快滚,晚上别来了”
  “你不想我啊”何仁听到这话又凑过去啃江月嘴巴。
  “求求您勒,走吧”江月趁势咬了他嘴角一口“真别来了,你也歇歇吧”
  “行了,我先走了,白天想我啊”何仁歪着嘴坏笑,伸手在江月下身摸了一把。江月只能看到何仁个模模糊糊的轮廓,五官也看不清,却觉得这个人连穿着隔离衣的人影都那么好看,他坐不起来,只能在床上挥挥手目送何仁离开。
  对也好错也好,宋显也好其他人也好,他想要这个人,他想占据这个人全部的心,这是江月淡泊人生里少有的欲望,他能付出一切来换取他所求。

  第 17 章

  江月第二天一早被医生挪出了重症,连胃管也给他拔了,彻底进入自主吃喝拉撒阶段,周长治艰难的带着他所有的行李爬到了江月的单人病房里,终于有了自己的家属床,哆哆嗦嗦冻了几天后简直高兴得要哭出来了。江月经过昨晚的事情,更是跟打了吗啡似的,说了几次何仁来看他了,情绪一直处于要上天的状态,周长治眯了眯眼睛恨不得抽他两耳刮子。
  “我说你能有点尊严吗”周长治拿出盆兑了温水给江月擦身,虽然下手有点重,但江月也完全不在乎了,他正得瑟着。
  周长治看得气不打一处来,毛巾往他腰部伤处使劲按了下,疼的江月嘶的一声叫出来“周长治你干嘛呢,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这么报答我啊”
  “行,您是我亲爹”周长治又给他揉了揉,叹着气把他扒光给换了身内衣和病号服“我只求我这头伺候了您,您别转头去伺候别人”
  “我那是工作,怎么被你说的跟倒贴似的”江月翻了个白眼,指了指脑袋“我现在谁也不伺候”
  “这才是我们家的江少爷,只有人给你挡棍子,哪用你给人挡”周长治拍了拍江月的肩膀“辞职”
  “你到底有完没完啊”江月挥开周长治的手。
  “行了,别动,我把你摇起来伺候您勒”周长治去床头够按钮“我都说了好几年何仁是个gay,你就是不信,我说当年你不是因为孙媛媛喜欢他才喜欢的么,怎么现在看你跟着了他魔似的,你不是也gay了吧”
  “关你屁事”江月老脸一红,顺手接过周长治递来的漱口水,不做答复。
  “你要gay也行,找个靠谱的去gay,他不行,你看之前多少花边新闻,那些小男模长得比你好,还比你年轻,身材又好,又会来事儿。你连女人经验就那么咪咪点,栽在他手上不是害自个儿么。我还是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吧,虽然不能有孙媛媛那么漂亮,好歹挽救一下你啊”周长治絮絮叨叨的,掰着江月的脸给他擦洗,手重的把江月疼得直哼哼。
  “我……”江月想反驳一下,又回忆起何仁今早接吻纯熟的技巧,顿时觉得没什么话可说了。
  “得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不了解何仁,何仁他特别纯洁特别痴情”周长治恶心兮兮的说道“你这个死颜控”。
  “……”江月磨了磨牙。
  “你这事儿我给我哥打了电话,他会去帮你处理,找人打你那傻逼先行贿罪关上十年,出来后再找个理由送进去来个七八年,争取终老在里面”周长治把江月收拾好,又把他给摇下去了“你啊,虽然什么都不好,但也是我亲孙子啊”
  “操”江月使劲拧着周长治的胳膊不放手“谁是你孙子呢,哈?”
  “我是您孙子,您孙子”周长治疼得不行,想去掰他又怕惹他碰了脑袋,一脸委屈只能不断求饶。
  “爷爷,我去叫护士来给你换药”江月松了手,周长治赶紧退出三步远,拿江月擦了脸的毛巾随手擦了两下,漱漱口出去了。
  江月愣愣的看着周长治的背影,被他这么一说今晨那些豪言壮语波澜壮阔现在都有点虚,孙媛媛嫁出国后的这些年他跟周长治相依为命的,早就不知道该怎么谈恋爱了,更何况何仁还是个心里有颗朱砂痣的男人,他连孙媛媛都没留住,真的能留住何仁的心?除了对他好点,再好点,江月实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正发着呆,病房里来进来个熟悉的身影,江月眯着眼睛看了几眼还是没看清。
  “你真瞎了啊”原朗的手在江月面前晃了两下。
  “你才瞎了呢”周长治带着护士冷不丁的出现,冲过来推了原朗一把。
  “别在医院打闹!病人需要休息,你们尽量少在病房说话”战斗还没开始就被护士小姐给拍熄了。
  “原朗,这是周长治”江月没法坐起来,压根看不到人的方位,便随便指了指两人中的一个,又指了指另一边“周长治,这原朗,他老有事求你爸,还调查你”
  “……”病房里除了江月,其他三人表情都很纷呈。
  护士给江月把药配好,又换了点滴,看了看他的心肺监控,强忍着笑意走了,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你眼睛咋回事啊”原朗八卦的坐在江月床边,凑到他脸上方仔细眨巴着眼睛。
  “滚开点儿”江月推了推,奈何他现在手脚力气大不如从前,那哈士奇纹丝不动。“没什么,视力下降”江月干脆把眼睛给闭上了,周长治在旁边看了会儿,一把抓住原朗的胳膊把他给掀开了。
  “周少爷您这么闲啊,就一直睡这儿照顾江月?”原朗又把注意力转移了,凑到周长治边上看了看地上的充气床垫“都一月了,多冷啊,外面下着雪呢”
  “我乐意”周长治呵呵的皮笑肉不笑。
  “我来陪您睡?”原朗露出个讨好的表情。
  “……”周长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江月你说你才出门几天,这都交的什么朋友啊”
  江月翻了个白眼,心想我还认识了个驯兽师呢,你们俩都该被送去驯一下。
  原朗在周长治那讨了个没趣,赶忙把自个儿带的个大盒子放到餐桌上一层层打开,二十来种还冒着热气的早餐一盒盒被拿出来“猜你俩不想吃医院的白粥,你看我准备了四种,鱼片粥,皮蛋瘦肉粥,红枣莲子粥还有麦片,用牛奶一冲就能吃。还有烧饼油条鸡蛋灌饼啥的,来来来,都饿了吧”
  江月咽了下口水,算起来他都六天没吃东西了,现在看到这些都想来一口。周长治更是完全丧失了节操,已经抄起勺子喝上了。
  原朗看周长治跟饿了不知多久被放出来似的,也就没打扰他吃饭了,自己把鱼片粥拿过来喂江月“你现在还是吃点流食吧”
  江月应了声,指了指自己的床“把我摇起来,我能自个儿吃”
  原朗也不勉强,把江月给弄起来,在一边看着他吃东西,偶尔给他夹点鸡蛋饼扔他碗里。江月吃了半碗,明明刚才还饿的不行,现在却又一点也吃不下去了。
  “胃饿小了,慢慢来”原朗给他收了东西,递了纸巾坐在一边“对了,也跟你说声,宋显那合同已经签了,他暂时应该不会因为这事去找何仁了。”
  “是吗”江月想着自己跟何仁的关系恐怕原朗还不知道,心里有点虚。
  “你准备什么时候跟何仁说你爹跟宋显抢资源的事”原朗问。
  “我离开家十来年了”江月勉强一笑“这事说不说也不打紧,你不说我都不知道”
  “你决定就好”原朗拍拍江月的胳膊“江月,你玩不赢宋显的,别跟何仁来真的”
  “……”江月此刻内心就跟吃了一颗雷似的,才过了大半天,大家就要集体来劝离了吗。
  “怎么还冒出个宋显”周长治边塞着食物,边奇怪的看着原朗。
  “周少爷有所不知了,这宋公子在圈里也是个人物,长得跟个妖孽似的,还特能耐,弄得一群人为他爱死爱活,咋们家何仁就是宋显的正宫大房。您要好好呆在家里做您的红三代,您一定能把何仁pk掉”原朗啧啧的卖着何仁,江月的心跟被人拿鞭子抽死的,又恨又满地血。
  “我呸”周长治做了个吐口水的动作“小爷不好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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