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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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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庭哲笑着走进卧室,方轩追着他,“你不是让我睡床吗?”
  “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吗?”
  “你进来干什么?”
  “我没说我要睡沙发啊。”
  “操——”
  顾庭哲和方轩仰面躺在床上,方轩表现的有点紧张。
  “顾庭哲?”
  顾庭哲已经昏昏欲睡,嗯了一声,将灯关了。
  方轩的呼吸声渐渐平缓。
  顾庭哲看着他的侧脸,也睡着了,睡得很香甜。
  ………
  孙恒难以入眠,甚至连躺在床上都成为一种煎熬,终究在辗转反侧一通后,还是下床去了厕所。
  他此时应该做什么?
  不知道。
  听那女人的话,就此远走高飞吗?那或许可以在警察到来前离开,但是然后呢?生活依旧毫无意义,要面对家人的指责和旁人的歧视。仅仅因为他是个同性恋。
  他厌恶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只有在面对男人时,心里才会有那样强烈的欲望,就像烈火燎原,难以控制。尤其是看到方轩时,那种或许一辈子才有一次的冲动,知道他也是同性恋时那种雀跃的心情。
  那一刻,他想冲到他面前,狠狠地拥抱他,把他撕碎了、咬烂了,融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样他们就能一辈子不再分开了。
  强烈的占有欲,像毒/药一样,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侵蚀他。
  方轩已经给了他回应,他怎么能离开呢?
  他已经将所有证据抹去,警察是不可能抓住他的。
  现在横在他与方轩两个人之间的只有一个家伙。
  顾庭哲。
  所以他要抢先一步和方轩坦白,然后全部地拥有他。从身体到心,他要让他的每分每寸都沾染上他的气息。
  ………
  凌晨1:00,Z市。
  手机屏幕亮起蓝光,照在面前人的脸上,反而将他的面目照的模糊不清。
  像有人在特意等候一般,手机刚刚过完开机动画,就有电话打进,未知号码显示在屏幕上,让静谧的夜渗出一丝恐怖。
  “喂?”男人说。
  磁性的女声说:“时间已经不多。我们杀了两个人,还没有把所有文件收回吗?”这个女声未经过一毫电子产品的变声,俨然是那个打电话给孙恒的女人。
  男人经过手机软件变声后的声音传到那一边,“富红星那边有点麻烦,他的大儿子把那东西看得很紧。”
  “那边我亲自出手,组织给我们定的任务要尽快完成。”女人说。
  男人说:“条子追的很紧。”
  “组织上面说你是精英,你连这也解决不了?”
  “你从没配合过我。”
  “那两个人是我派给你的,怎么算没配合。”
  “东西到底有几份?”
  “富红星的大儿子那里是最后一份,拿到它,我们就要撤离。”
  “你也要撤离?”
  女人很不耐烦,“死的人太多,据点就会暴露。你难得发出一次讯号,废话就铺天盖地。”
  “最后一个问题,谁来接应你?”
  女人笑了起来,许久才停,“当然是你。”
  “对了,”女人补充道,“你的声音真难听。”话音刚落,便不由男人分说地挂了。
  的确,男人在心里安慰自己,让女士先挂电话是绅士风度。
  他关了手机。
  ………
  Z市警局。
  顾庭哲在办公室里的黑板上写下两个名字,“富红星和林山,两人之间应该是情侣关系。”
  “根据目前掌握的证据,富红星向林山的账户汇款,蓝调酒吧命名的‘风林火山’。”顾庭哲在富红星向林山的箭头上写下几个字,“还有一个细节。两人尸体穿的是一样的内裤。”
  “又是内裤?”黄怡瞪大了眼,“你好恶心啊,看他们内裤。”
  顾庭哲将粉笔捏得稀碎,黄怡识相地闭上了嘴。
  他又从盒子里拿出一支新的粉笔,“根据富红星秘书的口供,富红星经常去蓝调酒吧,但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去,就是他死前的那段时间。”
  黄怡说:“可是他死在了蓝调啊,难道他故意去蓝调赴死,还是说秘书没说真话。”
  “酒吧酒保说富人为两位先生命名了酒。酒单上列酒的顺序是从上往下,如果说按照的是时间顺序,‘风林火山’排在最后,说明了什么?”
  “为林山命名酒的时间要晚。”
  顾庭哲在富红星的名字边又引出了一条线,画了个圈,“富红星是向秘书隐瞒了行踪,去和林山交往,与此同时,他与前面的这位并没有完全断干净。”
  “我想这一位肯定是和富红星处了很久,久到认识富红星的秘书,所以富红星才要瞒着秘书去蓝调。”
  李方志说:“你的意思是,情杀?”
  “富红星早年丧妻,人到中年不甘寂寞,在酒吧里认识了这位。长久的相处下来,又想寻求新的刺激。”
  顾庭哲又说:“黄怡,你很能揣测凶手的内心。假如说,你是这位正房,你觉得你会怎么做?”
  黄怡翻了个白眼,“你和何以见得一定是情杀,万一是凶手扰乱视线呢?”
  顾庭哲说:“就当他不是凶手。那我现在给你描述一下,富红星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和你见面了,每天只是发发短信,连最爱的蓝调酒吧也不再踏足。于是你想办法联系上了他的秘书,秘书说富先生一直很忙。你想去找他,结果被拒绝了。”
  黄怡原本对顾庭哲的说法十分不屑,但却不由自主随着他的话去想象那个情形,不知不觉间已把自己代入其间。
  “这一天,你来到蓝调酒吧,竟然看到两个男人卿卿我我,其中一个正是富红星。”
  “你怒火中烧,给他发了短信,让他到厕所和你解释。”
  黄怡站了起来,语气隐忍克制,“外面那个是谁?”
  顾庭哲心想,入戏了,于是做出不耐的表情,“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你们嘴对嘴喂酒?”
  “你跟踪我?”
  “你半个月没和我见面,是不是因为他?”
  黄怡一步步逼近顾庭哲,揪起他的衣领,“你怎么这么恶心,我哪里对不起你,你要到外面找别的男人。你说不想和家里出柜,好,我偷偷摸摸和你在一起,你说给不了我多少钱,那么几万块我也省着用。我他妈的为了你,受了多少白眼,你这样对我?”
  顾庭哲一把推开黄怡,“你够了,这是在外面。而且我也是真心喜欢林山,他和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把屁股给你玩的贱男人吗?”
  顾庭哲心里一惊:黄怡好懂。
  他面对冲上来撕扯的黄怡,又把她推开:“滚!”
  黄怡顺势坐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脸,“你打我?”
  顾庭哲转身背对她,“你自己回去冷静一下吧,这两天我很忙,没空来管你。如果你钱不够用,我会往你账户上再打二十万。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和任何人说,好聚好散才是……”
  一根皮带绕上了他的脖子,飞速收紧,黄怡面目狰狞,“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你玩弄我的感情,你践踏了我的尊严,你不配活着,你该死,你去死!!!”
  顾庭哲感到一阵窒息,他挣扎着倒在地上。
  黄怡松开了他,把皮带解开。
  李方志放下笔,上前扶住顾庭哲:“你没事吧?”
  顾庭哲喘了几口气:“操,黄怡你也太入戏了吧?”
  “我自己加了点东西……”
  顾庭哲竖起大拇哥,“这么大力,你是真男人。”
  李方志整理了一下刚才的资料,说道:“我去联系一下刘力的秘书,查一下这个男人是谁。”
  顾庭哲从地上爬起来,在脖子上摸了摸。
  黄奕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刚才我太用力了。”
  “没事。”顾庭哲摆了摆手,“我觉得你这样挺好的。”
  黄怡微微脸红。
  李方志回来了,面色凝重。
  “怎么样,那个秘书怎么说?”
  李方志道:“秘书说富红星确实包养过一个男人,但他对那个男人不太清楚。”
  “他们应该联系过。”顾庭哲说。
  李方志说:“那个号码已经换人了。”
  “连名字都不知道吗?”
  “他说,富红星经常叫那个男人‘花郎’。”
  “???”顾庭哲被恶心到了,“吐了。”
  “对了,这个名字……”顾庭哲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纸,铺在桌子上,“这里!”
  黄怡凑过去看:“这不是酒吧的酒单吗?你怎么给扯回来了。”
  李方志顿了半天,才说道:“好素质。”
  花郎。
  这两个字在隐藏酒单上如同被放大了般,映入三人眼中。
  “先从这个人查起。”顾庭哲扔下这句话,把酒单揣入兜里,转身就要走。
  “你去哪?”李方志和黄怡同时问出这个问题。
  “怎么?找人也得我去找?”顾庭哲挑了挑眉毛。
  “哦,”李方志说:“对了,你这两天住在方轩家,还可以吧。”
  “还行。”
  顾庭哲回了家,过了一会方轩也到家了。
  从方轩进门的那一刻起,顾庭哲就注意到了他手上那块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手表,在已经昏沉的太阳光下仍然熠熠生辉,闪瞎了顾庭哲的眼。
  “没想到你这么有钱。”顾庭哲说。
  “你哪里看出来我有钱了。”方轩一脸懵逼。
  “这表,和我们警局最有钱的那个同款,九万块呢。你敢说你没钱?”
  “什么,几万块?”方轩瞪大了眼睛,“你同事这么有钱还当警察?”
  “你重点好像搞错了。”
  方轩打量了一下手腕上的表,“不可能吧,我这块估计是冒牌的。”
  顾庭哲一把抓住方轩的手,仔细看了会,说道:“不会,不能再真了。”
  “怎么可能。”
  “你不知道?你这表哪来的?”
  “孙恒送我的啊?”
  “你是他救命恩人啊?他为什么送你这么贵重的表?”顾庭哲不爽,想了一下,又道:“你不是说他家里条件不好吗?哪里来的钱送你这表?”
  “就是说啊。我只是和他家里人聊了聊,说学心理学也很有出路,顺便夸了他在学校的表现而已,好像就稍微说服了他父母。他就送我这块表,我还以为不会很贵……谁知道……”
  “他什么时候送给你的?”
  “就前几天,我今天才戴上而已。不过他今天都没来上课。”方轩开始摘手表,说:“那我下次碰到他得还给他。”
  顾庭哲没有回应方轩,只是直愣愣地看着那块表出神。
  方轩停下脱表带的手在顾庭哲眼前晃晃,“喂,你干嘛,一直盯着别人送我的表,羡慕了?也是,谁让我这么善良大方,讨人喜欢呢……”
  顾庭哲刷得把手中的报纸盖在了脸上,极度嫌弃地躺回了沙发里。
  “嘶——你,算了。不过好像自从我告诉那孩子我跟他父母聊过后,他状态就变好了不少,上课也起劲了,每天跟我见面也总是笑嘻嘻的。看来我的话起效果了。”说罢,摘下手表轻轻放在茶几上,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顾庭哲,然后转身去厕所洗漱。
  顾庭哲掀开报纸一角,盯着那块极度闪亮的手表,陷入思考。
  囚禁
  顾庭哲高挑的身材将警服撑得笔挺,他坐在会议室的主座上,偶尔才抬头看一眼面前的男生。
  今天他来调查可疑的孙恒。
  “你和孙恒住过一个寝室?”
  “对。”
  “他性格怎么样?”
  “很闷,不怎么喜欢交流。”
  “别的呢?”
  “不知道,我没和他说过几句话他就搬走了。”
  “就这样?”
  男生茫然地点了点头。
  “想起来别的什么可以告诉我,你先出去,把他叫进来。”顾庭哲指了指名册上的一个名字。
  “你和孙恒住过一个寝室?”
  进来的男生先是打量了顾庭哲一番,才说道:“对,怎么?”他拉开椅子坐下。
  顾庭哲还是问了之前的问题,“他性格怎么样?”
  “哟,他?”男生翘起二郎腿,“那可真是个怪人,我估计是童年有过什么阴影。”
  “怎么说?”顾庭哲记录的笔微顿,带头去看那男生。
  男生说:“平常我们是碰都不敢碰他,本来嘛,男生勾肩搭背这种事正常不过,但是他不行。你要是一不小心搭上他身上哪个部位,他要大惊小怪半天。”
  “哦?还有吗?”
  “还有就是,他的日记。”男生眼神中有些惧意,“要不是我那天不小心捡到,翻了一下是谁的,还真不知道他脑子里一天到晚在想这种东西。”
  “是什么?”
  男生深吸了一口气,“他平常是冷漠了点,但好歹看着和气。日记里可算是放飞自我了,比如说今天谁谁谁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了,他就在日记里写东西恨不得把那人千刀万剐了似的,那就叫一个恐怖。我还记着呢,他在日记里自称什么,花郎?不知道哪个脑残电视剧里的名字。”
  顾庭哲的笔尖停顿在冷白色的纸上,晕出一大块墨迹。
  “你怎么知道那是他的?”
  男生说:“那是因为我翻了几页他刚好回来了,劈手抢过去,还大声质问我为什么动他东西。天地良心,我就是想看看谁的本子,这下好了,事情闹起来了。”
  “闹起来了?”顾庭哲问,“是孙恒闹起来吗?”
  “是啊,打那之后他就吵吵着要搬出去,我们都想着他就是说说,没想到有一天,他真的搬出去了?”
  “后来呢?”顾庭哲刷刷刷地记录着,笔尖却控制不住地轻颤起来。
  “没交集了,他是心理系的,我是法政系的,八竿子打不着。”男生摊了摊手,“警官,问完了吗?我女朋友等着我吃饭呢。”
  “好了,你回去吧。”
  顾庭哲拿出手机,将录音笔收好。
  方轩的名字出现在手机屏幕上,电话的一边响起的一直是忙音。
  早晨出门时,方轩说要把手表还给孙恒。
  顾庭哲挂了电话,立刻又给李方志打过去,“喂,李方志,马上给我定位方轩的手机,马上!”
  ………
  方轩没有在学校,而失去了孙恒的家,把手表装回精致的包装盒里。他起初看还不觉得,现在越打量这个包装盒越觉得它低调奢华,不似凡品。方轩掏出手机,上网一查,类似的表价码都在四位数以上。
  孙恒将门打开,方轩直接说:“我不能要你的表,你收回去吧。”
  “为什么?”
  方轩将网上查出的价格给孙恒看,“太贵重了,无功不受禄,更何况是这么贵重的东西。”
  孙恒不说话,方轩想把盒子塞回给她,他的脸色有一瞬间变得极差。
  “方教授,进来说吧。”
  “随便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方轩看着这间摆设简单的房间,问道:“你从学校搬出来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了吗?”
  孙恒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对啊,这里离学校近,租金又低,最适合我这样的人了。”
  方轩坐在小小的沙发上,看着孙恒端着杯水出来。
  水放在茶几上,清澈、透明,没有半点杂质。
  孙恒说:“方教授,喝口水吧。”
  方轩朝他笑了笑,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孙恒盯着他喝水时濡湿的嘴唇,喉结微动。
  “谢谢。”
  “方教授,在你还我表之前,我能讲个故事给你听吗?”
  方轩展颜一笑,“同学们都说你有点自闭,没想到你还会讲故事。讲吧,我洗耳恭听。”
  孙恒一向有些忧郁的脸上竟也有了几分笑意,只不过这笑意太阴森、恐怖,让方轩有些不寒而栗。
  “从前有一个男孩,小时候懵懵懂懂,家里人说什么,他就觉得是什么,从来没有违背过,他也觉得家里人说的都是对的,什么事情都喜欢和家人分享。但是有一天,一切都变了。他发现自己竟然喜欢男孩子,这种奇妙、羞涩、难以言说的情愫自开始生长就势不可挡,等到他发觉这是不对的,事情已经晚了。教授,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方轩想,他的家人应该是不能接受吧,这孩子估计是出柜失败了,“他家人?”
  “没错,小男孩有一天控制不住地想向家人倾诉,他先将这件事告诉了他的父亲。父亲先是震惊、不敢置信,然后怒不可遏,把他毒打了一顿。”
  方轩轻轻叹了一口气。
  “后来,他又告诉母亲,母亲给了他一巴掌,然后掩面痛哭。男孩想,难道这是不对的吗?可是他好想,好想好想和那个他一直暗恋的男孩表白啊。他真的太想告诉那个男孩自己的心意了,所以即使感觉这是错的,也要去做。”
  “教授,你知道男孩表白的结果是什么吗?”
  方轩有点晕晕乎乎的,但他强打起精神,“他怎么了?”
  “男孩被拒绝了。”
  的确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那个男孩还将这件事传了出去,周围的同学都知道了男孩是个同性恋。后来,甚至连老师都知道了。同学们开始孤立他,排挤他,连老师也给他白眼。”
  “后来呢?”
  “再后来……就没什么可讲了,一夜之间家人和同学统统变了样子,对于男孩来说,世界已经是灰暗的了。”
  “方教授,如果说这个时候有人给男孩帮助,男孩会不会感谢他?”
  方轩被孙恒没有没脑的一句话问得愣住,“啊?”
  “可惜,没有人能帮他。”
  “方教授,请你收下表。”孙恒说。
  方轩被这一圈又一圈的说辞弄烦了,“我说了不收!”喊完,他感到一阵无力,勉强站起来,“我走了。”
  “方教授,你不能走。”孙恒一把拉住方轩,“这表是我的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你别闹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方轩说。
  “你要去哪里,你要去干什么,又是那个人吗?那个所谓的朋友!”
  方轩想快点出门,但他已经没有力气转动门把手,头晕目眩地向后倒去。
  “方教授,你知道吗?我好爱你啊,”孙恒痴痴地看着方轩的脸,“我第一次在蓝调酒吧看见你,就激动地夜不能寐,你对我的每一句关系,都炽热地像要把我的心烧化。我已经爱上你了,可你为什么总是拒绝我,对我又这么冷漠呢?”
  方轩失去了所有力气,瘫在沙发上,有气无力道:“我去蓝调是为了课题,关心你也是因为知道你的家庭原因,我是出于老师的角度……”
  “闭嘴!”孙恒第一次对他露出这么凶狠的表情,不过转瞬之间又恢复温柔,“别说话好吗,就这样……”
  方轩的话被打断,让本就没什么力气保持清醒的他更加昏昏欲睡。
  “睡吧,你睡的时候,我是不会打扰你的……”
  ………
  方轩再次醒来时是在卧室的一张椅子上,他的双手被反绑,整个人正对着床,床头上的钟滴滴答答地走着,他只失去了一个小时的意识。
  “方教授,你醒了?真快啊,本来还不忍心在吃饭前叫醒你呢,现在正好。”
  “放我回去,我可以当做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方轩甩了甩头,努力想让一片混沌的头更清楚一点。
  孙恒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我怎么舍得把你放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你这样抓在手心里?”
  孙恒一步步凑近他,方轩极力挣扎,“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孙恒蹲下来,解开方轩的皮带,“中饭钱来点开胃菜。”
  方轩看着孙恒的动作,发自内心感到一阵恶心,“给我滚开!”他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向孙恒。这
  本该是威力十足的一脚,却因为那杯水的药效显得软绵绵的。
  孙恒抓住方轩的脚踝,脱掉了他白色棉袜。
  “方教授的脚都是这么美呢……”
  孙恒将手探向方轩的大腿,慢慢上移,他手上冰凉的温度透过布料传到方轩的皮肤上,让方轩感到一阵恶寒,“滚开,别碰我。”
  孙恒的另一只手开始解方轩的衬衫纽扣,衣缝间露出的光洁皮肤,让孙恒吞了吞口水。他低下头去,一点一点地凑近。
  “砰!”
  破碎的玻璃窗外爬进一个人,黑白分明的眼中充满了焦急和愤怒,他四下打量了一瞬,立刻冲进卧室。
  卧室的门没有锁,顾庭哲推开门,就看见狼狈不堪的方轩,正双眼通红地看着他,“方……”
  “小心!!!”
  钝器猛地敲在背上,顾庭哲闷哼一声,向前冲了两步,反身拔枪。
  钢管迅速打在他的手臂上,他还没来的及瞄准,枪就被打落在地。
  顾庭哲强忍身上的剧痛,抬起拳头对着举起钢管的孙恒。
  孙恒紧紧握着手里的钢管,微微颤抖,顾庭哲一眯眼,欺身上前,一拳打在孙恒腹部,孙恒剧痛弯腰,手中仍抓着钢管不放。
  顾庭哲揪起他的头发,把他往地上按,孙恒挥臂将钢管狠狠打向顾庭哲。但是这一次顾庭哲扭住了他的手……钢管咚的一声掉在地上滚远了。孙恒发了死力,将顾庭哲推倒在地板上,他的背已经被重击过,这下更是疼的窒息,孙恒趁机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顾庭哲咬着牙,缺氧的感觉渐渐上来,他挥拳再次打向孙恒,却被孙恒躲开。
  堂堂警官,竟命丧一个菜鸡之手。
  枪声响起,孙恒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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