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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劝你善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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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渔心说:岂止是有点儿,简直就是非常。
但出于各种原因; 胡渔还是义正言辞地说:“你不要瞎想; 褚卫的心还是在你这里的。”
陈奚奇尴尬一笑:“哦呵呵; 其实不用的。”
他说:“我觉得他们俩挺配的; 要是真能在一起,没准儿还可以传为佳话。”
“能不能传为佳话我不知道; ”胡渔说; “但上头条是一定的了; 惨。”
明星都爱上头条; 因为上得了头条才说明有流量,但没人愿意因为这种事爆了流量,毕竟后患无穷。
胡渔挽着陈奚奇的胳膊跟他回了帐篷; 让胡辛辛给他也泡了一碗面; 臊眉耷眼地说:“今天晚上我就在你们这儿睡吧; 我估计那边留给我的就只有一把椅子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闲杂人等都被褚卫遣散了,帐篷里只剩下他跟荀鹿鸣两个人。
荀鹿鸣伸手去拿胡渔给他取来的干净衣服,离得有点儿远; 他伸长了胳膊还是有些费劲。
褚卫赶紧过去,拿过来; 递给他。
荀鹿鸣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他还是比较习惯跟对方互相挤兑; 这么相安无事地被对方注视着让他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羞涩感,让他觉得一阵恶寒。
“你转过去吧。”荀鹿鸣手里拿着衣服,仰头看他。
褚卫:“啊?”
“你说的,非礼勿视。”荀鹿鸣理直气壮,“还是说,你想看我换衣服?”
褚卫本来没多想,但是他这么一说,竟然立马脑补了这人脱衣服的画面,羞耻到他天灵盖都要冒烟。
“谁稀罕看你?”褚卫转过去,躲在角落换裤子。
两人相隔的中间放着行李箱,行李箱上面又摞着好多吃的还有胡渔的抱枕,荀鹿鸣趁着换衣服的间隙偷偷瞄褚卫,结果发现那人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你看什么?”荀鹿鸣正巧脱了又湿又凉的衣裳,裸着上身冲着褚卫一挑眉,“好看吗?”
“还行。”褚卫换好了裤子,大大方方地站了起来。
刚刚他一过来眼睛就没离开过荀鹿鸣,这人白,脱了衣服让褚卫想到了瓷器,又想,他身上这么白,随便捏两下就得是一道道红印子,想想就觉得怪那个的。
荀鹿鸣本来也不是什么扭捏的人,在片场大家忙起来,换衣服的时候也没避讳过什么,褚卫朝着他走过来,他也无所谓,该穿衣服穿衣服,该脱裤子脱裤子。
褚卫没多调戏他,怕说多了把人给惹恼了。
他就站在距离对方不远的地方,看着荀鹿鸣把裤子套上,然后说:“你坐着怎么提裤子?”
荀鹿鸣瞥了他一眼,扶着旁边的桌子,单脚站了起来。
“嗯,身残志坚,值得学习。”
荀鹿鸣懒得理会在那儿说风凉话的家伙,穿好之后,靠着桌子站着,叹了口气。
“怎么了?”褚卫弯腰拿了两桶泡面,打开之后去看了看暖水壶,发现里面一点儿热水都没有,“我去要点热水,你自己待着,别乱跑。”
褚卫出去了,荀鹿鸣一个人留在帐篷里。
他们在野外拍戏,因为天气不好,连帐篷都有一种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塌掉的感觉。
荀鹿鸣单脚跳着回去坐好,盯着那盏胡渔带来的充电小台灯。
帐篷里面光线越来越暗,他不知道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还是台灯的电量不足,他的视线越来越不好,索性闭上眼,可听到的都是呼呼的风声,让人心惊肉跳。
荀鹿鸣不算是胆小的人,以前也没少在这种地方拍摄,也没少遇到恶劣的天气,但是,再强大的心理暗示也还是会被生理上的缺陷打败,他怕黑,非常害怕。
汤原了解他的情况,所以每次出来会做好一切准备,他也习惯了在这些方面依赖汤原,对方从来没让他失望过。
只是这次事发突然,只剩下他自己在这里,荀鹿鸣心里愈发的不安起来。
褚卫很快就回来了,拿着灌着慢慢热水的暖水壶,一进来就吐槽说:“这什么破天,再这么下去,明天都拍不了戏。”
剧组停工一天损失相当大,所以,万一这几天没法拍,耽搁了,之后他们就一定会加班加点地赶时间,到时候别说回酒店休息了,估计就真的要住在片场了。
“外面雨还是那么大?”荀鹿鸣眯着眼睛看向褚卫。
“嗯,我裤腿又被弄湿了。”褚卫叨咕了一句,“神烦。”
他过去,拿来一个小的折叠桌子摆在荀鹿鸣面前,拿过那两桶泡面,倒上水泡好。
“胡渔说什么都不回来。”褚卫说,“今天晚上就咱俩。”
荀鹿鸣低着头看泡面,没跟他说话,但心里却暗潮汹涌。
“提前警告你,别想占我便宜。”褚卫说,“我只做上面的,你要是非对我有想法,躺平让我那个也可以。”
“……你这人怎么这么流氓呢?”荀鹿鸣说,“你跟谁都这样吗?只要原因躺平,你就愿意上?”
褚卫的人品遭到了质疑,立马不高兴地说:“别诬陷好人啊,我可是纯真青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屁。”
“你说话怎么这么粗鲁?”
“你思想怎么这么下流?”
俩人又互相挤兑起来,褚卫伸手捏住荀鹿鸣的下巴说:“我看你是不能好好跟我说话了,今天我没少帮你吧?”
荀鹿鸣心虚了,不说话了。
“现在你可是残疾人啊,我摆弄你那是轻而易举,说两句好听的话哄哄我,要不我就收拾你。”
褚卫说完,还像是挠小猫似的挠了挠荀鹿鸣的下巴。
“……你这什么毛病啊?”荀鹿鸣扭头甩开他的手,“幼不幼稚。”
“本来不幼稚,一遇着你就幼稚了。”
荀鹿鸣不记得自己在哪儿看见过的那句话了,是说男人只在自己爱的人面前才会变得幼稚,这话让他面红耳赤,他觉得自己大概淋了雨,脑子坏掉了。
外面一声炸雷,帐篷里的俩人都闭了嘴。
“差不多了。”褚卫说,“吃面吧。”
以前荀鹿鸣向来不相信什么“祸不单行”,但现在他信了。
两个人安安静静吃着面,帐篷里那可怜的小台灯灭了。
荀鹿鸣拿着叉子的手停在那里,整个人都绷直了,一动不动,皱着眉,什么都看不见。
“操,怎么回事儿?”褚卫很快就适应了黑暗,他秃噜秃噜又吃了几口面,含含糊糊地说,“没事儿,估计没电了,吃完睡觉吧。”
他说完,半天没见荀鹿鸣有动作,这才想起来,这人夜盲。
自从知道了荀鹿鸣有夜盲症之后,褚卫特意上网查了一下,查病因,无意间还看到一个同样患了夜盲症的人的自述,说是因为这个,导致天一黑就开始害怕,在黑暗中总是觉得自己要被鬼怪吃掉了,不敢动,甚至有时候话都不敢说。
对此,褚卫没法感同身受,但他想了想,如果自己真的一到很黑的地方什么都看不见了,至少会真的非常慌张。
他扭头看向荀鹿鸣,两人离得不远,他不知道对方能不能看到他,但他可以把那人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
应该很紧张,虽然面无表情,但正是因为这样,才暴露了他的不安。
“没事儿。”褚卫突然伸过手去,掌心覆在了荀鹿鸣的手背上,“应该还有备用的,我找找。”
褚卫站起来,下一秒却被荀鹿鸣拉住了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去哪?”荀鹿鸣条件反射似的拉住对方,又下意识地问了这么一句话,说完之后,觉得不妥,放开了手,“我没事。”
褚卫站在那看着他,现在的荀鹿鸣一点儿都没了平时那股傲气和锋芒,乖乖地坐着,目光落在黑暗中。
“你能看见我吗?”褚卫问。
荀鹿鸣没有吭声。
褚卫绕开桌子,走到他面前,几乎快贴到对方的脸上。
“现在你能看见我吗?”
“我只是夜盲,不是瞎。”荀鹿鸣推开他,“你靠得太近了。”
褚卫笑了,转身去找台灯,一边翻行李箱一边说:“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荀鹿鸣闭上了眼,偷偷地深呼吸,刚才褚卫突然靠过来,说话的时候他甚至能感觉得到对方扑在他脸上的温热的鼻息,他不习惯跟人靠得这么近,除了以前拍戏的时候,他从来没和人这样过。
“像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白兔。”褚卫翻了半天,却只找到了几节电池,然而他们用的那个台灯是充电的。
他继续翻找,怕荀鹿鸣害怕,不停地找话题闲聊。
“哎,问你啊,你真的那么喜欢陈奚奇?”
荀鹿鸣没想到他突然提起这件事,迟疑片刻,挤出了一声“嗯”,然后说:“你不也一样?”
褚卫低头笑了,看着从衣服堆里翻出来的台灯,低声说:“不太一样。”
“怎么不一样?”
褚卫没回答,而是转过来盯着荀鹿鸣看。
这人在黑暗里真好看,脆弱得不堪一击似的,褚卫想,是不是他这一面,只有我一个人看过呢?
第36章
“你怎么不说话?”
身处黑暗的时候荀鹿鸣原本就已经极度不安,刚刚褚卫一直在跟他说话; 多少缓解了一些; 这会儿,他问完话之后对方没有应答; 让他有些焦虑。
“就是不一样。”褚卫知道哪里不一样; 却说不出口; 他反问荀鹿鸣; “你觉得奚奇哪里吸引你?”
荀鹿鸣本来不想回答,可如果不回答; 又确实没什么可聊的。
他害怕安静; 或者说害怕被黑暗和外面的狂风包裹着的当下帐篷内的安静。
荀鹿鸣想了想; 回答说:“可爱。”
褚卫点了点头; 了然一笑:“可爱是对一个人最高的夸奖了吧?”
“也不一定。”荀鹿鸣说,“以前也有人说过,想夸一个人却找不到什么值得夸的时候; 就用‘可爱’这个词儿来应付。”
“那你对奚奇是哪种?”
荀鹿鸣笑了:“当然是第一种; 他就是很可爱。”
这一点; 褚卫并不否认,他也觉得陈奚奇可爱,而且可爱得有点儿蠢; 这样的人有时候挺招人疼的,他以前就是那个想好好疼一疼陈奚奇的人之一。
“还有别的吗?”褚卫接着问。
荀鹿鸣不解:“你问这个干嘛?”
“多了解一下对手; ”褚卫说,“但是你口口声声说喜欢他; 也没见你对他多上心。”
“喜欢不是挂在嘴边说的,是要用行动去表现的。”荀鹿鸣声音沉沉的,“你别说我,你自己呢?你又为他做什么了?”
“给他介绍导演、帮他上综艺,差不多够意思了吧?”褚卫低头摆弄着手里的小台灯,“问你啊,你追他这么久,他都没给过你回应,你不觉得累吗?”
荀鹿鸣不知道褚卫为什么突然跟自己聊起这个来,或许是因为身处黑暗之中,人总是更容易坦诚相见,他叹了口气,苦笑着说:“你呢?你追他时间也不短了,累吗?”
“累倒是不累。”褚卫看向荀鹿鸣,后面想说的话,被咽了回去。
他想说,累倒是不累,但是好像没那么喜欢了。
人真的是很神奇的动物,感情这东西更是像风筝,你以为线在你手里,一直都是你操控着它,但事事都有意外,你一不留神,线断了,那风筝飞到另一片天空里去了。
“哎,要不我帮你追陈奚奇吧。”褚卫突然笑着说,“我你觉得怎么样?”
荀鹿鸣一皱眉头,循着他的声音看过去,虽然看不到人,但他总觉得褚卫很不对劲:“为什么?”
“我想了想,你追到陈奚奇总好过他被谢曌追了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荀鹿鸣说,“你自己怎么不追了?”
褚卫慢慢走向他,把小台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沉默了好一会儿说:“我这人还是事业心比较重,万一恋爱影响了事业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你是在盼着我被恋爱影响了事业,以后就没人跟你抢角色了?”
褚卫大笑了两声,同时打开了灯:“挺聪明的嘛,竟然被你识破了。”
荀鹿鸣被突如其来的光晃了眼睛,他抬手挡了挡,眉头紧锁:“你干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什么干嘛?”褚卫蹲在他旁边,笑着说,“你不是怕黑?给你开灯啊。”
荀鹿鸣用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光线,他看着笑盈盈盯着他的褚卫说:“我不用你帮我。”
“哦。”褚卫站了起来,过去继续吃自己的泡面,“那我估计你也追不到了,谢曌眼看着就要得手。”
相比于谢曌到底什么时候得手,荀鹿鸣这会儿更好奇褚卫究竟怎么了。
“你真的舍得放弃?”
“有什么舍不得?”褚卫说,“是男人就得拿得起放得下。”
荀鹿鸣盯着他看,他指了指那桶泡面说:“快吃,一会儿都泡坏了。”
就像褚卫说的那样,一直到他们睡觉,胡渔都没回来。
帐篷里放了两个睡袋,一个是褚卫的,一个是胡渔的,荀鹿鸣不好意思睡人家的,又开不了口让褚卫冒着雨去取他的。
“你琢磨什么呢?”褚卫简单收拾了一下,过去弄好睡袋,要扶着荀鹿鸣去躺下。
“要不我还是回去。”荀鹿鸣握着他的手腕,没动,说,“我那边帐篷还空着,胡渔去跟奚奇他们挤,太不方便了。”
“得了吧,你可别折腾了。”外面的风声依旧没有见小,褚卫拉着他站起来,硬是把人带到了睡袋旁边,“老老实实睡觉吧。”
荀鹿鸣不再过多地纠结,说多了反倒显得矫情。
他躺在胡渔的睡袋里,一丝一毫的睡意都没有。
他身边的褚卫也一样,瞪着眼睛看着头顶。
“太遭罪了。”褚卫说,“之前公司说可以给安排个房车,我寻思着别在剧组搞特殊,给拒绝了,早知道这样,我拒绝个鬼啊。”
荀鹿鸣躲在睡袋里偷笑,然后听见褚卫问他:“哎,你也算是你们公司摇钱树了吧?房车咱都不提了,助理就给你安排一个,这合适吗?”
“你不也一样?胡渔还是经纪人呢,整天被你这么指使。”
“我那是情况特殊。”褚卫说,“他们说我龟毛,助理全跑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荀鹿鸣被他逗笑了:“你还知道自己龟毛啊?”
“我不知道啊!”褚卫翻了个身,侧躺着,看着荀鹿鸣,“你觉得我龟毛吗?”
“反正不讨人喜欢。”
荀鹿鸣随口开个玩笑,褚卫却有点儿当了真。
“真的啊?”
“嗯,那你以为呢?”
“啧,伤心。”褚卫把睡袋的拉链又往上面拉了拉,过了好一会儿,小声问,“你睡着了吗?”
荀鹿鸣闭着眼睛,声音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睡着了。”
“屁啊!”褚卫笑了,“所以你为什么就汤原一个助理?”
“不习惯身边人多。”荀鹿鸣翻了个身,背对着褚卫,“你怎么这么八卦?明天还要拍戏呢,赶紧睡觉!”
褚卫看着荀鹿鸣的后脑勺,一肚子问题,一个都没再问。
而背对着褚卫扬言要睡觉的荀鹿鸣也是睁眼睁了半宿,到后来外面的风声雨声都渐小他才慢慢睡着。
荀鹿鸣早上醒来的时候褚卫不在帐篷里,他坐起来,发了会儿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褚卫还没回来,荀鹿鸣伸手打开了帐篷的小窗户,探出头去看了看。
天气依旧不好,但好在雨已经停了,褚卫站在外面又像是神经病一样在做广播体操。
“早啊!”胡渔抱着暖水壶从远处的帐篷跑过来,元气满满地跟荀鹿鸣打招呼。
“早。”荀鹿鸣问他,“导演有说什么时候开工吗?”
“已经开工啦!”胡渔说,“先拍奚奇他们,你们俩等会儿过去就行。”
听见他们说话的褚卫停下动作,双手叉腰,回头看荀鹿鸣,邀功似的说:“是我让胡渔别叫你的,你能睡懒觉,多亏了我。”
荀鹿鸣看着他那样,笑了笑,哄孩子似的说:“那谢谢你了啊。”
“不用客气。”褚卫微微一笑,继续做他的广播体操。
胡渔进了帐篷:“我在煮水饺,等会儿好了端给你。”
“你从哪儿弄到的水饺?”
胡渔美滋滋一笑:“当然是我带来的,我家大佬喜欢吃饺子,我就特意买了个小冰箱,走哪儿都背着。”
荀鹿鸣服气了,终于开始明白为什么只有胡渔受得了褚卫。
“你真是辛苦了。”
说话间,褚卫回了帐篷:“你脚怎么样了?还肿着吗?”
荀鹿鸣从睡袋里出来,活动了一下脚踝:“还有点儿肿,但是没有那么疼了。”
褚卫拿了红花油过来,还没等弯腰就被荀鹿鸣抢了过去:“我自己来。”
褚卫耸耸肩,坐在那儿看着荀鹿鸣自己擦药。
“你今天还是小心一点儿。”褚卫有些担忧地说,“实在不行的话就跟导演商量一下先拍其他的,别搞得严重了,到时候更麻烦。”
“没事儿。”荀鹿鸣说,“习惯了,我还顶得住。”
“你怎么什么都没事儿?”褚卫言语里藏着一些责备,“是不是特别不把自己当回事儿啊?”
荀鹿鸣抬头看他:“没有啊。”
褚卫一肚子火气却不能发,只能不悦地丢了一句“随你的便”,然后转过去不再看他。
胡渔看了看俩人,揉了揉鼻子:“我去看看饺子好了没。”
他跑走了,觉得是时候找他家大佬心贴心地谈谈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边吃饱喝足,刚好专门负责催场的副导演过来叫他们出发。
“鹿鸣怎么样了?”副导演看他小心翼翼地从帐篷里走出来,有点儿担心。
荀鹿鸣一身轻松地说:“放心吧,没什么大问题,不会影响到今天的进度。”
褚卫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脚踝,问副导演:“还按照之前的计划拍?”
“啊……”副导演有些为难地说,“有困难吗?要不重新调整一下?”
“没有。”荀鹿鸣说,“咱们走吧,我这边没问题了。”
褚卫“啧”了一声看向荀鹿鸣,荀鹿鸣冲他坦然一笑说:“没事,别担心。”
说完,荀鹿鸣先走了,胡渔凑上来跟褚卫说:“妈耶,他还真是拼命呐。”
第37章
褚卫的非主流时期曾经在QQ空间写过这么一句话:去爱吧,像没受过伤一样。
当然; 这话不是他原创; 他只是跟千千万万个非主流少年一样,摘抄来的; 故作忧伤。
现在看着荀鹿鸣; 他觉得这句话改一改; 很适用于这个人——去演戏吧; 像没崴过脚一样。
他一直都知道荀鹿鸣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敬业,不少演员; 别说拍戏的时候受伤了; 就是感冒了都得通稿发得飞起; 可荀鹿鸣却不声不响; 咬牙忍着,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说得好听是敬业,说得不好听那是有点儿傻。
褚卫觉得他这种行为固然值得佩服; 但实际上也有不负责任的成分在; 现在不注意; 以后严重了,怎么办?
可他没什么立场去管人家,说到底他和荀鹿鸣也只是同事关系罢了。
他的关心和担心; 甚至不应该过分表露出来。
好在,他担心的事没有发生; 荀鹿鸣顺利拍完这部分的戏份,脚踝的伤也没有继续发展。
接下来的几天; 天气转好,汤原也回来了,剧组开始赶进度,一群人忙得灰头土脸,终于在计划的时间内结束了所有的拍摄。
他们在山里的最后一晚,褚卫半夜回到帐篷,本来想着睡一觉,等天亮大巴车就要来接他们回去了。
然而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他听着胡渔磨牙哼哼的声音,丢了个抱枕在对方脸上。
胡渔没醒,搂着抱枕继续睡,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还美滋滋地笑了。
褚卫在帐篷里坐着觉得闷,索性出去走走。
他没想到的是,荀鹿鸣回来后也没睡,那人竟然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帐篷外面吃棒棒糖。
“大晚上的,你不怕蛀牙啊?”褚卫慢慢悠悠地走过去,两人都还穿着戏服,倒是有种真真假假戏里戏外恍然不清的感觉。
“你怎么没睡?”荀鹿鸣看不清楚远处的来人,但凭着声音认出了褚卫。
“你不也一样。”褚卫随手从别处拉了把小椅子,然后坐在荀鹿鸣身边,“不睡觉,在这儿看风景?”
荀鹿鸣笑了:“我这一到晚上就跟瞎子没区别,有什么风景可看?”
“我啊。”褚卫用肩膀撞了撞他,“能看见我吧?”
荀鹿鸣望过去,看见的是褚卫映着月色的眼睛。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尽管他看不到这山里的夜色,但是,那所有的草木山色都盛在对方的这双眼睛里,他只要看看褚卫的眼睛,一切就都尽收眼底了。
“看不见啊。”荀鹿鸣故意闹他,“我是瞎的。”
“你就扯吧。”褚卫靠着椅背伸了个懒腰,“你那么喜欢吃棒棒糖?”
“低血糖,想起来就吃一个。”荀鹿鸣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个没拆封的棒棒糖递过去,“吃吗?”
褚卫笑他:“你刚不是还说看不见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凭感觉找到你,”荀鹿鸣说,“不要就算了。”
他刚要收回手,褚卫就把那棒棒糖抢了过去:“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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