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泅渡-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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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对面包厢的教子冽干了一瓶酒，周芝芝看着刚刚还好好的教子冽，纳闷地问：“小冽，怎么了？”
　　“没事。”
　　“你这不像没事的样子，你有什么不能跟我说吗？”周芝芝有些不高兴他的不坦白。
　　“我刚刚看见成冲了。”
　　“是不是……”周芝芝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是不是让你想起两年前的事儿了？这个成冲，怎么每次来天娱都能碰到他啊！”
　　“是不是有钱人都喜欢……”教子冽有些说不出口。
　　“喜欢什么？”
　　“喜欢……喜欢在声色场所……找人？”
　　“嗯？”周芝芝瞬间明白过来，“差不多吧。成冲他们那些太子／党的人差不多都那样，反正大家都是见怪不怪，你就因为这个不高兴？”周芝芝知道教子冽是个比较正派的人，认为他不认同这样的生活作风才会生气。
　　“成冲一直都是这样的吗？”教子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续问道。虽然心里大概知道成冲他们那些人的私生活是什么样，可真当亲眼看见时，又是另一种感觉。
　　“是啊，他在美国的时候我不知道，估计也差不多吧。反正在京城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不是什么新闻。他就是那样的人，你就别管他了，反正你只是给他的公司做事，他的私生活怎么样和你也无关。”周芝芝体贴地安抚着他。
　　“呵呵，是啊，他的私生活和我无关。”
　　……
　　看着阳光帅气的Nate从机场里走出来，教子冽冲上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Nate也回给他一个拥抱，并抱得更紧，好像要把他揉进自己的骨头里一样。
　　“几个月不见你成熟多了，当了大律师就是不一样。”Nate高兴地说着。
　　“你自己也是大律师，少挖苦我。”
　　周芝芝慢慢朝说笑的两个人走过去，教子冽看见她过来，马上拉着她的手介绍。“Nate，这就是我和你说的女朋友，周芝芝。”
　　“芝芝，这是我在美国时最好的朋友，Nate。”
　　Nate看着教子冽拉着她的手，心里很不舒服，可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谢谢你在美国对小冽的照顾。”
　　“我们是好朋友，谈不上我照顾他，大家互相照顾。”
　　“呵呵，还是谢谢你。”周芝芝莫名地觉得Nate散发着一股寒气。
　　“你来国内准备住哪儿？”
　　“我还没想好，走得比较匆忙，都没有计划。”
　　“那就住我那儿吧，反正我有两间房。不过要委屈你睡书房了，等下去帮你买张床。”
　　“好啊，”Nate开心道，“又可以和你做室友了。”
　　两人有说有笑地往停车场走去，周芝芝跟在后面苦着一张脸。“这美国人脸皮也太厚了吧？喊你住你就住，不知道中国人喜欢客套吗？本来就很少有机会去小冽那，现在更不行了。哼！”
　　教子冽完全没注意到周芝芝在后面嘀咕什么，可她的话却一字不漏的进了Nate的耳朵。如果周芝芝不是在他们身后，此刻一定能看见Nate幸灾乐祸地扬起了嘴角。
　　周芝芝郁闷地开着车，从后视镜看着那两个人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说到专业的东西她连听也听不懂，只能赌气地狠狠抓住方向盘。
　　车停在教子冽家楼下，他帮Nate把行李拿下来之后对周芝芝说：“芝芝，你就先回去吧。我帮Nate安顿一下，还要去买床。今天辛苦你啦！”
　　周芝芝气得直接一踩油门就开走了。“小冽这块呆木头！”心里委屈极了，当免费司机就算了，到家门口也不请她去他家坐会儿！
　　教子冽呆呆地看着她的汽车尾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想：“她这是咋了？每个月的特殊日子到了？”
　　他也没多想，因为还有Nate的事要忙。回到家他先把书房整理了一番，空出一个床的位置。又帮Nate把行李分放好，看见他的行李并不多。“这次是准备短期在国内呆一下吗？”
　　“没有啊，我不准备走了。”
　　“真的假的？那你怎么带那么少的东西？”
　　“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带的，中国那么发达，什么都有，何必拖拉着那么多行李。”
　　“嗯，也是。这样更好，收拾起来方便。对了，你不是还有家人在这边吗？要去看望一下吗？”
　　“暂时还不，我没告诉他们我来中国了，我想先清静一段时间。”
　　教子冽对他在中国的家人一点也不了解，“他们很难缠吗？”
　　“相当地难缠！”
　　教子冽看着他那一脸苦哈哈的样子，心里开始有点同情他。“那你有什么打算吗？工作还是先去旅游？”
　　“这两样都在我的计划内，不过我还没想好，先呆一段时间，观察下国内的环境。我上次来中国是高中毕业的时候，这才几年啊，变化也太大了吧！刚刚来你家的路上我都吓了一跳，和中国比起来，美国真是个大农村！”
　　“哈哈，真不知道该说你爱国还是不爱国。现在中国发展是挺快的，不过什么都是两面性的，好也不好。”
　　“管他好不好，咱俩好就行。”Nate厚脸皮地搂着教子冽说。
　　“行了，就知道耍嘴皮子。咱们去看看床吧？看完了正好吃晚饭。”
　　“好呀。”Nate甜蜜地笑笑。
　　教子冽整个周末都陪着Nate到处吃喝看景点，本来想喊周芝芝一起的，可自上次两人分开后，一直也没能联系上她。
　　过了几天周芝芝主动联系了他，约他晚上去她的公寓见面。教子冽爽快地答应了，同时心里也紧张极了。这是第一次去她家，而且还是晚上，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虽然教子冽在男女方面很单纯，但也不是完全不懂的，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一下班教子冽便匆匆忙忙地往周芝芝家赶去。一进门，看见桌上点了两根长蜡烛，并不像电影里那样俗套的配着牛排红酒，而是摆了一桌地道的北京菜和几瓶啤酒。教子冽忍不住笑了笑，这才是芝芝啊！那个善良、直爽、活泼又可爱的女人。
　　“怎么那么丰富呀？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教子冽笑嘻嘻地问道。
　　周芝芝并没有笑，只是安静地说了声，“你坐，我有话想和你说。”
　　教子冽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坐好。
　　“先吃饭吧，好吗？吃完再说，这些东西我准备了一天呢，可别辜负了我的心意呀。”周芝芝强打起精神来笑笑说。
　　她都这样说了，教子冽只能埋头吃饭。
　　“别吃这么急，慢点。来，喝点酒，咱俩一起喝。”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喝着酒，吃着饭，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教子冽没什么心情吃，所以吃得很少，终于等到周芝芝放下碗筷，马上问道：“芝芝，到底怎么了，你可别吓我。”
　　“小冽，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喜欢你。”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对不起我以前从来没有说过什么，那时候我觉得我配不上你，不敢有非分之想。”
　　周芝芝没有理会他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当年你要去美国的时候，我真是觉得晴天霹雳。可我安慰我自己，那一直是你想要的生活，喜欢你就不能做你的牵绊。两年虽然并不是很长，可两年的思念真的好苦，最后终于把你盼回来了。在机场见到你的那一刻，我觉得整个世界都明亮了。”
　　教子冽静静地听着她说，没有再插嘴。“当你握住我的手说我们试试吧，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和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虽然没有轰轰烈烈，但却有无数的甜蜜温馨。小冽，我……我真的很爱你。”
　　周芝芝用颤抖的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继续说：“我永远都会爱你，可是我却不能再伴你左右了。”
　　教子冽此时终于开口了，“为什么？！我有什么做的不对吗？我可以改！”
　　周芝芝跟拨浪鼓似的摇着头，“不，不是你，你很好，真的。你不是一直都很羡慕我们有钱人吗？”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就是有钱人的悲哀！很多时候我很羡慕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靠一己之力闯出一片天地。”
　　“到底是怎么回事？”教子冽也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这几天我一直没联系你是因为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今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给你打的电话。还记得我之前一直很忙，每天被我爸带着和李家开会、吃饭吗？”
　　教子冽点点头。
　　周芝芝苦笑道：“搞半天那是人家在相亲呢，呵呵。我爸之前在国外投资房地产，他从来就没接触过地产业，还是在国外，结果人家收了款马上就跑路了。我们家公司现在面临倒闭，李云天看上我了，告诉我爸只要同意把我嫁给他，他就会帮我爸渡过难关。”
　　周芝芝不停地喝酒，好像这样能麻痹自己已经伤痕累累的心一样。教子冽想劝却没有劝，他知道她现在心里有多痛！
　　“我其实完全可以不管我爸说什么的，毕竟现在不是古代，他没有办法强迫我嫁给李云天。可是当他准备跪下来求我的时候，我真的心软了，屈服了。”说道这里周芝芝痛哭了起来。教子冽坐到她旁边，一只手握住她的手，一只手不停地抚着她的背安抚她。
　　她调整好情绪后继续说：“我爸虽然不是什么首富级别的人，可公司也是他打拼了一辈子的基业。他没办法看着自己一生的贡献毁于一旦，为了挽救公司，居然要给我下跪。我妈本来就死得早，他这么多年来没有再娶都是为了我，怕我不高兴。如果这个时候我都不愿意帮他一把，我觉得自己真是太不孝了。”
　　周芝芝忘向窗外的星空，“爱情，曾经是我的梦想，现在却成了奢望。虽然我不能潇洒地说至少我们曾经拥有，但我真心地想感谢你这段日子让我把曾经的梦想变成了现实。以后的路我不知道，但我想即使没有爱情，活下去也是没问题的。”
　　教子冽轻轻地覆上她的唇，她的眼泪流过脸颊，滑落到两人的嘴里，教子冽觉得苦苦的，涩涩的。离开了她的唇，教子冽轻轻地拂去她的眼泪。“其实是我该谢谢你，是你给我这平凡枯燥的人生带来了阳光和爱。我很痛心我不能帮你一点忙，要让你去做这样的牺牲。同时我也理解你，如果换作是我，我也一定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你不要担心我会难过，只有你难过我才会难过，所以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做回我认识的那个周芝芝。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周芝芝！”
　　周芝芝破涕为笑，“你把我说得跟牛魔王似的。”她深情地望着他，伸手捧住他的脸，“虽然不能和你在一起了，但是我爱你的心永远不变。”
　　教子冽握着她的手在脸上蹭了两下，“做不成情人，我们还可以做朋友。答应我，一定要快乐，一定要幸福，试着去接受李云天。”
　　“为了你，我会努力的。以后，”周芝芝强忍住泪水，“我们还是好朋友。”
　　教子冽将她拉入怀中，默默地拥坐着，一起望着窗外，没有再说话，静静地享受着最后属于他们的每一分每一秒。

　　第十五章

　　教子冽到家的时候Nate已经睡了，他静静地走回卧室，没有开灯，黑暗能让他心里平静一些。今天晚上的事太突然了，虽然自己很难受，但是在周芝芝面前却要表现得很坚强。她都已经伤心欲绝了，如果自己也跟着伤心，只会让她更心痛。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着从认识周芝芝到现在的日子，每一天都是那么开心，两个人从来没有红过脸。不管是做朋友还是做情人，她都是上佳人选。有缘无份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只睡了两个小时的教子冽眼里挂着血丝去上班了，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虽然他对周芝芝的感情也许还介于友情与爱情之间，并不是很深厚，但是第一次敞开心扉又没有失恋的经验，实在令他举手无措。
　　浑浑噩噩地熬过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看到Nate为他准备的爱吃的墨西哥菜，心情好了一点。
　　“怎么了？无精打采的。昨天你来电话说不回来吃饭的时候不还是兴高采烈的吗？”Nate看着他的红血丝和黑眼袋担心道。
　　“芝芝跟我分手了。”
　　“啊？”Nate的嘴大得可以吞下一个苹果。虽然他并不希望教子冽和周芝芝在一起，但也不想看见他失魂落魄伤心的样子，听见他们分手后的喜悦早就被心疼给盖住了。他走上前抱住教子冽说：“你还有我。”
　　“嗯。”教子冽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点着。这个时候他真的很需要依靠，需要陪伴，有Nate在真好。
　　“具体发生了什么，你愿意和我分享吗？”Nate并没有打探别人隐私的习惯，但是他想安慰教子冽，如果不知道前因后果，也没办法对症下药。
　　教子冽把前因后果都给他说了之后，他很认真地说：“Liam，有钱人的家庭就是这样的，表面上风光无比，其实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说完他看向一边，叹了口气。
　　教子冽看着感同身受的他有些诧异，毕竟他和周芝芝并不熟，怎么会这么理解。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吃饭，不要因为失恋把身子也弄垮了。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走不出来，但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知道吗？”
　　教子冽点点头，乖乖地坐好吃饭。
　　有钱人的圈子并不大，周家千金要和李家太子爷喜结良缘的消息很快地就传到了成冲的耳朵里。虽然这种事见怪不怪，太多的富家子女为了巩固彼此的家族企业都会联姻，但也不乏那些真正有感情的。但是上次和教子冽见面的时候两人还在一起好好的，怎么周芝芝突然就要嫁给别人了？
　　自从上次在天娱见了教子冽之后，成冲一直很忙，而且也觉得很尴尬，所以一直没有见教子冽。今天听说了这件事，不去看看他就真的说不过去了，怎么说两人现在也是朋友关系了。这么大的事发生了，他肯定需要有个人在身边，即使什么都不做，都比他自己一个人好。
　　下午工作完，成冲去买了晚餐和酒，准备和教子冽一起吃个晚饭，饭后两人可以喝喝酒敞敞心扉。
　　来开门的是Nate，两个人彼此互相地打量着，看见对方很优秀，彼此很快产生了敌意。
　　“你是谁？”成冲先开口道。
　　“你是敲门的那个，你是谁？”
　　“我是教律师的朋友。”
　　“叫他教律师也算朋友？可真够生分的。”Nate不屑地说，丝毫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
　　“叫什么和你都没有关系，你又是谁，凭什么不让我进去。”成冲有些火大。
　　教子冽见Nate去开门去了很久还没有回来，便也走到门边，看见了成冲。成冲也看见了他，激动地喊：“教律师，是我啊，你快让我进去吧。”
　　现在心情本来就不好，还看见上次不欢而散的成冲，教子冽皱起了眉，口气生硬地说：“你来干什么？”
　　成冲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Nate鄙视地说：“听见没有，’教律师’也不想你进来。”“教律师”三个字说得特别重，然后回头对教子冽说：“Liam，你先回去吃饭吧，这个人交给我来打发。”
　　看见教子冽转身准备走，成冲焦急地说：“教律师，你就让我进来吧，周芝芝的事我听说了，我真的很担心你。”
　　教子冽听见“周芝芝”三个字，心里疼了一下。想想人家既然是好心来的，哪有把别人赶走的理。“进来吧。”
　　成冲立马一把推开Nate往里走，走过他旁边的时候还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好像在说：“怎么样？本少爷这不是进来了？”
　　Nate白了他一眼，没理他，关了门。
　　成冲边走边说：“教律师，我带了些酒菜，咱们一起吧？”
　　Nate马上接道：“Liam已经吃完我给他做的晚饭了。”
　　成冲对这个人简直痛恨到极点，为什么他要和他处处作对！他回身不爽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都说了是Liam的朋友。”
　　教子冽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毛病，怎么一见面就搞成这样了！但是现在实在是没心情管他们这些破事，于是淡淡地说：“这是我最好的朋友，Nate。”
　　听见“最好的朋友”成冲闹心极了，感觉对方的身份一下比自己高级了许多。看着一脸得意的Nate说：“既然晚饭已经吃完了，你怎么还不回家？我和教律师还有事要谈。”
　　Nate坐到沙发上，舒服地翘起二郎腿，“我就在家啊。”
　　“你也住这儿？！！”成冲心里已经把Nate狂扁过一通了，眼看和这个人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只能对教子冽说：“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室友啊？是你们公司的人吗？”
　　“我们在美国是同学，他刚来国内没地方住。”
　　“一个大男人自己有手有脚的，不知道租个房子住吗？还要赖在别人家！”虽然话是对着教子冽说的，可却是说给Nate听的。
　　Nate不以为然，舒服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成冲。
　　“我愿意让他住在这里，关你什么事？又不是你家。”教子冽本来心情就不好，上次和成冲见面又闹得不愉快，本来不想他进来，现在他进来了还要对他的私事指手划脚，他实在是没有好口气。
　　Nate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的。
　　此刻成冲也淡定不了了，教子冽虽然以前对他也没什么好口气，但是现在当着这个外人的面，他觉得面子已经荡然无存了。“你他妈的笑什么笑！”
　　“我连笑也不行啊？哈哈哈。”
　　教子冽不耐烦地看着成冲说：“你到底想说什么，没事就赶紧回家，别在这给我添乱。”
　　成冲这分钟已经是火冒三丈了，再听到教子冽这么难听的逐客令，再厚的脸皮也呆不下去了。“草”了一声把东西一丢就走了。
　　成冲走了之后教子冽心里也不是滋味，人家好心好意来看自己，结果还被他和Nate各种挤兑。心想过几天去找他好了，现在还是先把自己的内伤养好再说。
　　“Liam，那个家伙是谁啊？”Nate已经把成冲视为情敌了，周芝芝是个女人，他不能对他怎么样。可如果情敌是男人，那就要做好备战准备了。
　　“是我一个客户。”
　　Nate松了口气，“搞半天是个客户啊～他可真够上杆子的，还说是你朋友。”
　　“额，也可以算是朋友吧。他前段时间突然说要和我做朋友，所以我们私底下也来往了几次。”
　　Nate的警报刚解除，瞬间又拉响了，这个人一定是看上Liam了，绝不能掉以轻心！！！
　　“有些朋友可以交，有些不能交，我不太喜欢他。”
　　“其实我一开始也不喜欢他，不过他确实不是坏人。”
　　“好了，我们不说他了。我最近想出去旅游，到南方城市看看，你最近心情不好，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顺便散散心。”
　　“我明天去公司问问吧，说实话，我也挺想出去走走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Nate激动地跳了起来。
　　教子冽好笑地看着他，没有爱情，至少他还有友情。
　　……
　　绍臣对周芝芝的事情多少还是有所耳闻的，他当然也知道她和教子冽之前是情侣关系。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个中原因，但这几天教子冽的状况他都看在眼里，所以当教子冽提出要请一周假的时候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一周的时间拿来旅游其实并不多，但忙里偷闲的教子冽还是很开心的。Nate一路都有教子冽陪着，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因为时间有限，两人决定只去海南岛呆上一周。
　　Nate选了一间靠海的酒店，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教子冽平静了许多。面对大自然的时候，人类总是显得那么渺小。
　　在岛上这几天，Nate对教子冽照顾得无微不至，教子冽对他十分感激。本来说好了是他来陪Nate旅游的，现在好像是Nate来陪他疗伤的。不过出来旅游这个决定实在是太对了，没有工作的压力，也没有城市的喧嚣。每天在海边吃喝玩乐，心情好了不少。
　　“Nate，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这段时间一定很难过。”
　　“你我之间还需要这些吗？”
　　“我是有点见外了，”教子冽笑笑，“但是什么都不说的话，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我现在在你家白吃白喝，就当是我报答你的大恩大德吧。你要是想我以身相许的话，我也会考虑一下的。”Nate半真半假地说。
　　“你说我这么正经一个人怎么就和你这么不正经的一个人成了好朋友呢。”教子冽好笑道。
　　“这叫异性相吸，性质的性。再说我哪有不正经，我是个很严肃的人。”
　　说完立马做出了一个严肃的表情，惹得教子冽哈哈大笑。他的笑容还是和自己记忆力里的一样美，一样地扣人心弦。他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脸颊，“看见你这样笑真好。”
　　教子冽并没有因为他这个动作觉得别扭，两个人的关系太好了，以至于他觉得两个人做什么都不奇怪。“这都是你的功劳呀，所以我才要谢谢你嘛。”
　　“那就请你一直保持下去，我不想再看见你难过，看见你那样我心里很不好受。”自从教子冽失恋以来，虽然Nate一直很担心他，可是从来没有表露过什么。眼下看他慢慢好起来了，也忍不住吐露真情。
　　“让你担心了。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