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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遇_徒魎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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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接起电话。
“炎先生……”宁小案的声音像是没有休息好,没有了先前的明亮,我从他的声音里就能听出他这段时间的煎熬,他的煎熬是由我带来的,放到以前,我应该带着得逞的窃喜,可现在我却觉得有些闷。
我嗯了一声,问他怎么了。
“你在冰岛?”宁小案轻轻问,他的周围没有杂音,我也是,我们只能听见互相的声音,带着呼吸,此起彼伏。
“是啊,在看极光。”
“我看到你发的照片了,很漂亮。”
“对,很漂亮。”
我发现原来和宁小案也能这样平心静气地说话,犹如普通朋友那样。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他的声音怯生生的,一触即碎,我心底竟然涌起一阵薄雾,好似愧疚又好似后悔,帐篷外起风了,却依然没有吹散。
“小安,”我对他说,“我后天就回去,到时候我们谈谈。”
宁小案是无辜的,他本不应该牵扯进我和杨齐霄的事情,就算杨齐霄结婚这事儿对我来说有几万个可恨与不应该,但他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过去是发了疯着了魔的,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可事情变成这样,我竟然想着是否要尝试着挽回。
我暗嘲着自己,不过是旅了个游,换了个地方,连性子都变了。
但现实总在和人开玩笑,当我好不容易有了挽回的心思,现实却开始阻挠我。
那天我下了飞机,接到宁小案的电话,他告诉我他在哪里等我,我取完行李便走向出口。
可当我走到出口时,却迷了路。
我像是站在分岔路口,机场广播正喋喋不休地播报着登陆信息。
远远的,左边是约定而来的宁小案,右边却是不请自来的杨齐霄。
他们同时看见了我。
真是乱了套了。

第33章

选择就像是人位于一个分岔路口,走哪条路都要靠自己的抉择。
我并没有什么选择困难症,但这样的情形迎面而来,我多少有些招架不住。
最终跟从心境,我的眼神直直略过宁小案,不做停留,身体朝杨齐霄飞奔而去。
这是一个久别重逢的姿势,机场每天都会上演无数次,而我心不纯粹,拖着行李箱,跑的步伐显得有些踉跄。
直到我成功跑到杨齐霄面前给他一个拥抱,彻底遮住他的视线,才松了口气。
他身着一身挺拔的宝蓝色西装,在人群中显得那么出众,他搂住我的腰,嘴角带着浅笑:“那么激动?”
我不知道此刻宁小案走了没有,稍稍退后,脱离杨齐霄的拥抱,问:“你怎么会来?”
“我查了你的航班,差点以为你玩的不会回来了。”杨齐霄替我接过行李,我眼角向宁小案原本站立的地方瞟,那已经没有人。
“怎么会,我又不是老板。”我说。
杨齐霄挑眉道:“你待遇比我都舒服,我都没休过那么长的假。”
当我再回来时,已是三个月后,是有些久了,久到辞旧迎新,久到横跨一年。
这个过年是和MIKE一家过的,这是我以往的传统,MIKE早已习惯收留我这个孤家寡人,再说他们很乐意多一个人替他们带孩子。
年关之时我接到杨齐霄的电话,我这个地下情人实际上做的并不称职,哪有刚确定关系自己就只身一人离开那么久的。
我和杨齐霄隔着一道太平洋,12个小时的时差,距离10460公里,这几乎是那时的十倍,可现在我早已适应和他如此远的距离,过去的我却死活执着着不要。
但我能理解这份距离的习惯要适应多久,因为这是我亲身经历的,足足十多年。
但当我接到杨齐霄的电话时,我的第一反应还是想要跑回他身边,这十年的磨练只在他的一声问候中毁为一旦,化为一片废墟。
“炎焱,新年快乐。”他对我说的时候我正独自一人躺在落地窗前的藤椅上,身上盖着条毛绒小毯,望着窗外的院子,那是给HONEY玩的地方,我时常亲自打理,为了美观种了些花花草草。
我回道:“你也是。”
他那头很安静,可能走到了个没人的地方给我打来,只要挂断电话,他就得和宁小案去应付庞大的家庭聚会,杯盏交错,庆祝着新的一年。
“身上的伤都好了吗?”他问。
“都好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想了想,回:“再过段时间吧,想去外面走走。”
“好。”
我坐上了他车,开出机场时看见周围街道草地上原本光秃的枝条上开出了嫩黄的花。
“玩的开心么?”杨齐霄问。
我点点头:“挺开心的。”
“可我看你的表情好像并不怎么开心。”杨齐霄驾驶方向盘的手指节分明,他在等红灯时转头摸了摸我的脸,笑着对我说,“见到我也很紧张的样子。”
我还没从刚刚的画面里跳脱出来,我想不到如果,杨齐霄发现我和宁小案那不清不楚的关系,或是宁小案看出我和杨齐霄,那后果会是怎么样。
这段三角关系里,我把自己逼到一个风口浪尖的位置,进是火海退是炼狱,我无法踏步便动弹不得。
我轻吸一口气,让自己体内滞留的气体多换出一些,笑得尽量自然又从容,看向车内的后视镜,确保万无一失没有破绽。
“是有些紧张,我没想到你会过来接我。”我用手揉捏着他的手臂,满是讨好的意味,“如果被别人看见,也许会说不清的。”
“被谁看见?”杨齐霄轻笑一声,没有注视我。
“被谁看见都不行,”我眨眨眼,收回手,身体微微后仰,“杨总,你这样太高调了,毕竟你是有家室的人。”
“吃醋了?”杨齐霄眼镜之后深不见底的眼瞳瞥我一眼。
“我都和你偷了情,还有什么可吃醋的。”我的口气随意间带着一丝傲慢,可手心却已冒了一层冷汗。
这句话也许会让杨齐霄直接让我开门走人,任何第三者都不会这样不适风趣。再说我这个第三者并不是杨齐霄心口的朱砂痣,他连和我做爱时都会叫宁小案的名字,那必定饱含深情,我得不到一丝偏爱,这点我再清楚不过。
果然,杨齐霄说话的口气冷了几度:“炎焱,你有些扫兴了。”
我说不出话,如坐针毡,车里寂静一片,只有车前的佩玉铃铛在发出叮铃铃的清响。
“去哪儿?”许久杨齐霄才开口问我。
“我想回家了。”我向他指了路,他停在公寓楼门口,与我一同下车。
我以为他会直接就走,毕竟我惹他不开心了,可他依旧托着行李与我一同到了我家门口。
我打开房门,开了房间的自动换气按钮,他与我一同进来,将我的房间扫视一圈。我简单做了个打扫,他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你一个人住?”他问。
我给他倒了杯水:“算是吧。”
杨齐霄接过水的手顿了顿,蹙眉抬头问我:“什么叫算是?”
“有时候保姆会在,有时候……其他人会来。”我耸耸肩,不以为然,我不介意告诉杨齐霄我不检点的私生活,就像是他不介意他已经结婚一样。
我们好像达到了久违的平等,谁都不是什么好人,就都不需要给对方立贞节牌坊。
杨齐霄脸色很暗,喝了口水,把水杯重重地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我又惹他生气了。
我不知道自己这次回来怎么了,总是无所顾忌地去触他逆鳞,我在厨房调整自己的心态,再走到他身边,坐到沙发上。
我也焦躁着,我不知该怎么做好一个地下情人,以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自己与杨齐霄这层复杂如烂泥的关系。
 “我过会儿得睡一觉倒时差,你是要留在这里,还是……”话没说完,他便吻住我,我顺从张口,与他唇齿交缠。
他的生气从吻里就能看出来,强势火热,用劲啃咬,他把我抱到腿上,褪下裤子,他的欲望蓄势待发,可我硬不起来。
我们僵持在最尴尬的境地,杨齐霄如鹰的双眼狠厉地注视着我:“你不是说你喜欢我么?”
我何止是喜欢你。
我一生的最大的喜怒哀乐,都是因你而起。
所以是我出了问题,我明明已经卑微到万人踩踏,可还想要试图垂死挣扎。
我太脏了,脏的连自己都想吐。怎么还能再拉你下水。
“我做不到……”我低着头不敢看他,说话的气音中都带着咯咯寒颤。
杨齐霄的手将我收紧到发疼,他咬着牙质问我:“你做不到什么?”
我不吭声。
“做不了我的地下情人是不是?”杨齐霄呼吸粗重,布满着怒意与尖刻,“炎焱,你想让我离婚,和你在一起对不对?”
我摇摇头,从他的腿上站起身。
“杨齐霄,”我站在他面前,淡淡地看着他,“我要的太多,你给不了我。”
我想你把以前那个杨齐霄还给我。
可毁掉他的人正是我自己。
我做不到和别人分享他的爱,做不到知道他心里有别人的同时再和我在一起,做不到容忍他不能一心一意地只有我一人。
求而不得,最牵挂人心。
但那样东西如今变了质,我是否还一定要去求。
当这个答案终于出现在我脑海之时,我只得感叹,我明白的,终究是太晚了。

第34章

我与杨齐霄不欢而散。
睡在床上,阖上眼睛,仿佛这一觉不会醒。
再次醒来时大有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味道,踏上前往咖啡店的路,午后的时光懒得正好,春天到处都飘着绵密的飞絮,街两边的梧桐树长得越发茂密,叶子在路中央的半空中堪堪交汇,遮得地上一地斑驳阴影。
宁小案坐着等我,桌子上放着一杯咖啡。
他的状态比我想的要好,穿着干净的牛仔衬衣,坐姿笔挺,如果不是他的双腿不自觉地点地,我便察觉不出他的坐立不安。
“炎先生。”他从我走上楼梯口就看见了我,直到我走到距离他还有两步之遥时才起身唤我。
他的眼神里有什么,我很清楚,是见到想念之人的眷恋倾诉,或是内心的不甘委屈,我垂下眸,径直坐到他对面。
“小安。”我说。
他把桌上的那杯咖啡递到我手边,他说:“给你点的。”
“谢谢。”我没有喝,等着他继续说些什么。
我与宁小案的这次谈话,正常情况应该发生在昨天,但因为杨齐霄的到来,又把一切“原本应该”打乱到只能重新组合。
我并没有想好要怎么对待宁小案,我对他有愧疚有歉意,只因宁小案是整个事件中最无辜的人。
但我没办法去挽回,我没有办法告诉宁小案一切的真相,我和杨齐霄的关系岌岌可危,他做不到喜欢我,我便不可能在这段关系中抽身。
抽身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要当圣人去成全他们,成全杨齐霄继续做一个好好先生,成全他们的婚姻不要因为我这个第三者而打破。
这未免太过高尚,这番高尚的下场便是,我再也无法去接近杨齐霄,更加无法得到他。
这与我从美国回来的初衷不符,可事到如今,我却因为杨齐霄的态度而不忍心。
我在考虑值不值得的问题,因为对与错从一开始就已有定论。
我做的是最错的事情,无耻到毫无底线,活该遭人唾骂。
可知道这一切的我,却还是做了,因为我觉得值得,为了能重新得到杨齐霄,错再多也是值得的。
只是在事情的一切即使没有按部就班地进行却即将要到达目的地时,我居然动摇了。
到底是否值得。
我究其一切,破环他们的婚姻,杨齐霄是否还会像以前那样对我。
失忆的杨齐霄对我来说,像是变了个人,他的举止言行,长相外貌,都没有变。
变的是他心里的人,变的是对我的态度。
已经不是从前了,我和杨齐霄在一起的日子已经过去太久,他那个时候就想和我分手的,他对我的爱也从那个时候就停下了。
有爱么,那个时候。我竟然没有信心说有。
一个人喜欢的太用力,是很累的事情。经过十年,我锲而不舍卷土重来,最后的下场会不会还是重蹈覆辙。
“小安……你能和杨齐霄离婚么?”
我承认到最后我还想着去殊死一搏,我虽然心有愧疚但依旧利己自私。问出的话就那么自然而然,我没有过多思考,也许只有这样,我才能看透并冷静地正视自己肮脏的内心。
即使变了的杨齐霄,我仍然想要。
说我固执也好,犯贱也好,瞥去那些矛盾、自大、尊严、底线,这是我心底的话。我被这个人折磨地已经发过一次疯了,这回再疯一次,也未必不可能。
宁小案听见我的话瞬时愣得睁大双眼,他的眼睛真好看,清澈明亮,不尽的不谙世事,打动人心。
“不……不……”宁小案声音发着颤,他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又开口,口蜜腹剑:“昨天如果被他看见你,那我们的关系就暴露了,你知道么?”
“我……我知道,我不知道他怎么也会去机场……”
我紧接着打断他道:“因为我和他有工作,秘书也跟来了。”
当然没什么秘书,我只是在撒谎,我并不认为我与杨齐霄机场的那个拥抱会让宁小案看出什么来,宁小案昨天差点就自乱阵脚,不会怀疑到那么深。
看啊,又回到原来的我,做这些并不难,让我试着把轨道移到原来的位置。
我的报复我的恶毒,我要让杨齐霄的婚姻不得善终,我要抢走他的爱人就像当初他离开我一样。
只是心中的煎熬愈发剧烈,像在煮着一锅热汤,沸腾地到处起着泡泡,汤水从锅盖边缘漫出,烫在了最柔软的心尖上。
“所以小安,你喜欢我么?”我握上他的手,他的手心全是汗,他终于直视看我。
“炎先生……”他的脸涨的通红,微乎其微地点了点头。
“可是!可是我不能和齐霄离婚,他帮过我,我不可能的……”宁小案漂亮的眉毛紧紧皱起,他的内心挣扎想必不比我少,我不能再逼他,只得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
我喝了口桌上的咖啡,已经放过糖与奶霜。
“你和杨总是怎么认识的,能说给我听么?”
宁小案吸吸鼻子,眼尾泛红,他踌躇片刻,方才说道:“我生活的福利院是齐霄家资助的,我刚踏进娱乐圈时就在一次酒会上遇到了他。他是我的恩人,而且那时候……我正巧需要一个靠山……他知道了我的情况,就一直照顾我,所以我才没有像那些刚进娱乐圈的人,会不知不觉被送到某个老板的床上……”
宁小案小声地说,我在一边静静地听,我太羡慕他了,羡慕他能够陪伴杨齐霄那么久,羡慕他填补了我再也找不回来的这些年。
“我是喜欢他的,齐霄他那么好,谁都会喜欢他。”宁小案谈及此轻笑了一下,舒了口气:“所以我希望能让他……嗯……包养我。”
我的眉角跳了一下。
“我不相信他会没有人陪,可他真的没有,这么多年有那么多人凑到他跟前,他一个都不喜欢。所以我就问别人有什么办法能……”宁小案有些含糊其辞,我却没有放过他。
“能什么?”
“能让男人起兴……”宁小案表情羞耻万分,头埋到桌上,不敢抬头看。
“嗯,你继续说。”我故作镇静地轻捏他的指尖,继续问他。
“可是,不管我怎么做,我都觉得他并不喜欢我。结婚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我以为他是喜欢我的,只是我太多心了。他们家不喜欢我这档子行业,我就退出了娱乐圈。”宁小案舔了舔嘴唇,轻吸了口气,“但是……我骗不了自己,我花了那么多年的努力,虽然他对我很好,可他真的不喜欢我……”
“炎先生,你是让我再一次心动的人,你那么自由那么洒脱,我也希望像你一样活着。可我不能恩将仇报,除非齐霄他先提离婚,不然我是不可能说的。”宁小案抬头看我,眼神间满是祈求。
我突然有些心疼,原来为爱执着的并非我一个。
“你为什么觉得,杨总不喜欢你呢?”我嘴唇发干,嘴角都无力继续牵扯。
“炎先生,喜欢是骗不了人的,”宁小案笑着对我说,“不喜欢也是骗不了人的。”
我摩挲着手中的咖啡杯,楞楞听着他的话。
“所以炎先生,你喜欢我么?”

第35章

要说人世间不应该辜负的,真心便是其一。
有些人之间的关系,只能是点到即止的,对于这么多年以来的我来说,最不屑的就是玩感情,搞真心。
并不是没人因为一夜情而缠上我,对待这样的人,是避之不及的,是会警告自己,下次找乐子的时候,要千万记得躲开。
简单来说,要找玩得起的人。
一旦玩不起,那事情的本身就变质了。
“喜欢”两个字从我唇间轻启之时,我打了个寒颤,以至于回去的途中都咬着下嘴唇的死皮忘了松口。
宁小案并不是值得可怜,他通过下三滥的手段和杨齐霄产生关系,杨齐霄这样的人自然不会丢下他不管。
可是得到爱情都不是那么容易的,就像我一样,都是付出过代价的。
现在他得到了杨齐霄的爱,在他跟我说杨齐霄实际上并不喜欢他时,我甚至都想告诉他你的丈夫会在和我做爱的时候喊你的名字。
他拥有了我现在没有的东西,总是显得恃宠而骄的。
我心不在焉地走到家门口,差点都没有发现那儿站了个人。
“炎先生。”吴姨笑着与我打了声招呼,手上拎了个装菜的篮子。
“吴姨。”我朝她点了点头,开门进去,幸好吴姨重新回来,不然这久未待过的屋子我还得重新找人打扫。
吴姨先给我做了一桌菜,我邀她与我一同吃时想起她的女儿便说:“我朋友最近也刚刚生了个宝宝。照顾小孩真的挺辛苦的。”
“啊……”吴姨停下筷,有些不理解我这么说的意义。
我挑挑眉问:“你不是也去陪你女儿照顾小孩儿了么?”
吴姨愣了愣,方才说:“唉,对,是很辛苦的。”
我舀了口汤,微微皱眉,简单的紫菜蛋汤,吴姨却放了我原先不吃的虾米,我用勺子撇去后又问:“有照片么?能看看小孩子长什么样么?”
我话音未落,吴姨拣的菜应声掉在桌子上。
“我没拍,改天让我女儿传几张过来给炎先生看。”吴姨赶忙对我说。
我轻嗯了一声,放下碗走进房间。
吴姨走后,我打了个电话给保姆中心,我希望他们把吴姨的工作记录传到我的邮箱。
今天她有些反常,我只当她之前的离开是有别家找她去做,所以故意找了个照顾女儿的借口离开,现今又回来,可能是那家主人不合她心意。
因势利导,是很正常的事情,可重新回来便忘了主人的习惯,这恐怕就说不过去。
这件事没有让我多上心,因为我马上得回到工作岗位上。
刚来公司不久就放了个大假,还没到正式去上班工作邮箱里就已经被各种案子塞得满满当当。
我到达公司后就看见了办公室外的简琦,她坐在靠近我办公室的U形办公桌上,正在敲击键盘分析数据。
一换季节,公司里的气息也多了份春意盎然,简琦身着简单利落的浅灰色西装套裙,画着干净清爽的淡妆,见我到了不卑不亢地道了声:“炎总监。”
“早。”我让她进办公室,把我旅游时给她带的礼物送给她。
“这是……”
“香水,没什么牌子,人工制作的,不过特殊的地方就是世界上仅此一瓶。”
我笑着看简琦的反应,她有些惊讶,但并不夸张,笑容温和适宜,拿捏恰到好处,她向我道了声谢,便告知我今天的工作。
一切有条不紊,在杨齐霄出现时戛然而止。
我一整天都在办公室里,并没有见过杨齐霄,只是在下班之前,杨齐霄出现了。
那时候我这一层面只剩下几个人,我躺在办公室的地毯上,正闭着眼捏长久看电脑而发酸的眉心。
杨齐霄开门时,我以为是简琦。
我说:“简琦,给我倒一杯水。”
迎来的却是一个混合着湿热之气的吻。
我猛地睁眸,便看见杨齐霄的眉眼近在咫尺,他嘴里和着热水,带着舌尖,一同渡入我嘴里。
我生怕外面的人会看见,撇了一眼办公室门,是关着的,才放松下来,与杨齐霄继续这个吻。
这就像是休战的讯号,他给了我台阶,我就得感恩地下,再端着恐怕得将自己赔进去。
接吻的时候人是很舒服的,神经会分泌多巴胺,使人兴奋与沉沦。
他轻舔着我的嘴唇,再点着我的舌尖,我勾住他的脖子从地上略微起身,将头靠在他的腿上,让他坐着只需要微微低头就能吻到我。
这样的气氛美好到让我失了神,我像是被抛上云端,脚下踩着软绵绵的云彩,整个人都是飘着的,若不是现在躺着,我一定站不稳。
“齐霄……”我就着他的嘴唇喊他名字,睁着双眼不落下一丝一毫他的表情,他的眼神本是沉寂的深海,我却看见动情的漩涡。
喜欢是骗不了人的。
杨齐霄是不是已经喜欢我了?
杨齐霄紧紧盯着我,手在我身上游移,这回他根本没有碰到我的性器,我就已经控制不住地挺立起来。
“外面似乎还有人没走,”杨齐霄慢条斯理地解开我的衬衫纽扣,他的声音磨过了砂,细细密密流入我耳里,“你敢和我做么?”
这时候我怎还会顾忌,我换了个姿势,跪着把自己送上前,杨齐霄坐上办公椅,我拉开他的裤链,把他挺起的性器放在嘴边亲了一口。
我不常做这样的事,就算当初和他在一起我也极少做。
可这次我太过想他,我已许久没和他这样亲近,上次在家与他不欢而散,这样算来也有三个月之久,现在想想,差点因为我的任性毁了我再次与他接触的机会。
所以当他再肯愿意来吻我时,我便有种失而复得的庆幸感。
因为他的尺寸太大,我只得先将其舔湿,再试着让它压着我的舌根深入口腔。带着一股腥味儿,可我不觉得恶心。
我抬眼看着他闭眼抬头的样子,知道他是舒服的。
我再接再厉,含不到的地方我就用手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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