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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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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忘记了,还是雅雅记错了?
  还是……
  岑年模糊地感觉自己抓到个线头,却看不清明。
  上辈子支教的时候,一共有四个大学生。他们刚来,就在村口捡了只小野狗。那小野狗生了病,四个大学生轮流照顾、找各种方法救它,却还是没救回来。
  岑年当时才十七岁,没见惯生离死别,小狗死的时候,很是难过了一阵。
  那天之后,傻大个好像就在背着他做些什么。但岑年每天要忙的事情很多,也没特意追问。
  岑年心里一团乱麻,和雅雅道了别,往回走。
  今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牛棚很窄,躺两个大男人有些勉强。更别说,岑年的真实身份还是——
  狼人。
  岑年很快走到了牛棚外。
  他正要推开小门进去,听见里面传来一小段旋律。是用树叶吹的,音色并不如何完美,仅仅是简单的小调。
  是star flos。
  不知为什么,听见这声音,岑年心里涌上一股无名火。
  等到那声音停息,岑年推开门。
  “傅先生,好久前就想跟你说了,”岑年看着傅燃,低声说,“这首歌挺不好听的。”
  傅燃沉默一阵。
  “是吗?”
  他仰头看着岑年,过了一会儿,慢慢笑了笑。
  “抱歉。”他说。
  岑年摇摇头,走了进去。
  两人一时无话。
  牛棚的空间太窄了。岑年带上门,坐了下来。他伸手要去拿自己的包,正是这时,傅燃转过头,温声问他
  “抱歉,岑年,如果你真的很不喜欢它,为什么还——”
  空间过于狭窄,由于傅燃这一下毫无征兆的转身,两人的脸挨得很近,几乎呼吸交错。
  岑年怔了怔。
  这天晚上的繁星闪烁,从草棚顶上的圆孔中投射而下。灿烂的星光把两人笼罩在中间。
  傅燃的眸色一深,笑容淡了。
  岑年的手也够到了他的充电宝,他握起数据线,打算后退,却正在此时——
  傅燃一手按着他的后脑勺,不管不顾地吻了过来。


第52章 睡觉
  山风吹过。
  初秋的山里; 繁星的光芒不经任何烟尘与灯火的过滤; 安静地缀在夜晚的村庄上。星光在稻草上一点点铺开; 本来是很浪漫的色彩,却似乎被冻住了; 在两人的脚边; 再也不能前进一寸。
  傅燃仰头坐着,岑年半支起身; 手上拿着他的数据线与充电宝。
  出乎意料的,他没有推开傅燃; 当然也没有回应这个吻。
  岑年半垂着眼睑,没有闭眼,漠然而乏味地看着傅燃。
  平静; 漠然,倦怠。
  不像在接吻。
  傅燃的手指僵了僵。
  半分钟后,傅燃后退半步; 闭上眼睛; 自嘲地笑了笑
  “抱歉。”
  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一种反应。
  哪怕岑年用力挣扎、用最恶毒的字眼骂他、甚至是当下就掏出刀来往他心窝里捅上一下……也远远比这一种要好。
  “没事。”
  岑年站起来。
  他用手背拭过嘴唇,笑了笑; 低声说
  “也没那么难啊。”
  对傅燃无动于衷,原来,没有他想的那么难。
  傅燃沉默下来。
  两人各坐在草棚的一头,星光洒在他们中间; 好似被一道银河远远地隔开。
  “岑年; ”傅燃顿了顿; 低声说,“你很厌恶我吗?”
  岑年低头玩着手机,心不在焉地道
  “没有。”
  他顿了顿,又说
  “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就像刚刚那个吻。
  那简直称不上一个吻。
  “刚刚跟你接吻的时候,”岑年漫不经心道,“突然发现,既不激动,也没有什么特殊——噢,也许有一点反感。”
  傅燃的呼吸滞了滞。
  岑年笑了笑,接着说
  “我很快就能把你当成陌生人了,傅先生,你别急。”
  他的视线停留在手机屏幕上,一边刷着手机,不大专心地说。
  听见这句话,傅燃的眼眶骤然红了。
  但在一片黑暗里,根本没有人看到,岑年更不会看到。
  岑年看了眼时间,站了起来,拉开门。
  “岑年,”傅燃在他身后,哑声道,“你能不能……”
  即使是厌恶他,憎恨他。
  也远远比这样要好。
  他几乎无法想象,在未来的某一天,岑年会平静而坦然地递给他一张婚礼请柬,上面写着岑年与另一个人的名字。
  “别忘了我。”
  傅燃的声音低到几不可闻,被山风一吹,就悄没声息地散去。
  岑年的身形停了停。
  也不知听没听见,岑年沉默了半分钟,推门走了出去。
  他没有回答。
  草棚里,傅燃双眼通红的厉害,带着点茫然,看着那在眼前关上的门。
  他像是被大人锁在了家里的小孩,不知什么时候会有人来开门,不知什么时候会有人打破这一片黑暗、把他带出来。
  也许永远不会了。
  那个拿着钥匙的人已经走了,把钥匙随手丢在不知哪个小河沟里,转身去翻开了没有他容身之所的下一个篇章。
  岑年会遇见新的事物,更好的人,他会拥有一个更好的未来。也会就此彻底忘记,被他遗落在书本上一页的、某个无关紧要的名字。
  傅燃半靠着稻草,闭上了眼睛。
  半晌后,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岑年走出门,步伐越来越快。
  心头有股焦躁。
  这股焦虑感来的莫名其妙、无迹可寻。他低头看了眼手机,真正进入游戏中设定的‘夜晚’是晚上九点,现在八点四十五分。
  在‘狼人杀’的游戏模式下又加入了‘队友’设定,也给这个游戏增加了一个很大的难度。因为,无论是‘狼人’‘预言家’还是‘女巫’,在晚上都是需要出门活动、完成技能的。而如何做到完全不引起队友的疑心,又或者被队友发现后如何伪装身份,都是这个新模式的一大看点之一。
  当然,这个看点在岑年这里,由于某些特殊情况而失效了。
  现在的问题是,今晚,要杀谁?
  他现在获得的信息点很少。但是,从节目组的最初用意来看,怎么样的身份设置比较有看点?
  八点五十。
  岑年赶到了狼人身份卡上面提示的地点——每天夜晚九点整,狼人会在村口第一株梨花树下对月嚎叫,化身为狼。
  这句话隐含的信息,就是狼人每晚九点,在村口的第一株梨花树下碰头。
  岑年到的时候,队友还没有来。
  心头的那股焦躁却愈演愈烈。每当他往前走一步,那焦躁就会愈多一分。
  “顾娴的脑子不算很聪明,”岑年分析道,“为了增加看点,他不会拿到身份特别重要的牌。”
  “除此之外,女警察和傅燃都比较沉默。”
  岑年一边低声分析着,手指无意识地在唇上抚了抚,“预言家和狼人非常需要口才,并且要能煽动人心,从这点来看——”
  之前傅燃跟他说自己是预言家这话,岑年的确没信。
  虽然,理智上知道,傅燃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话骗他,但现在对于傅燃,岑年真的很难说服自己、相信他。
  岑年的手在唇上停滞片刻,突然浑身一僵。
  “我在做什么?”
  他的思绪骤然一断,皱着眉,看向自己的手指。
  “嗨,岑小帅哥,”女模特踏着月色来,为了符合模特的身份,她穿着奔放的小吊带和短裤,性感又利落,“果然是你啊。”
  跟岑年刚刚的分析一样,狼人必然是选两个最有迷惑性的人。
  岑年给人的表面印象是天真十八岁,女模特给人的印象是胸大无脑,但实际上,这两个人都是人精,来做狼人最合适不过了。
  “咱们今晚杀谁?”
  女模特嘴里叼着个棒棒糖,嘟囔道,“不如杀傅燃?”
  傅燃和女警察,虽然话不多,但绝对是智囊型的角色。他们的逻辑和判断都非常敏锐,从胜负的角度上来说,第一个晚上从这两人中挑一个下手,肯定没错。
  “不。”
  岑年的声音却比脑子动的要更快。
  说完这句,他自己先愣了愣,才慢慢为自己找理由“他今天跟我说他是预言家,我猜——他可能是瞎说的,或者真实身份是猎人,想诈一诈我们。”
  猎人在被杀死时,白天可以开枪,任意狙击一位玩家。
  不过,话虽如此,岑年的话里也有许多牵强之处。好在,女模特并没有深究,点了点头。
  两人很快就决定好要杀谁。
  和顾娴一屋的高中生。
  即使不是平民,也可以确定,他至少不是猎人。
  “村长家,”女模特想了想,“西南边,走吧。”
  岑年却微微后退了半步。
  “抱歉,那个,”岑年摸了摸鼻子,说,“我有些事,你能不能自己去?”
  两人看向摄影师,摄影师比了个‘ok’的手势。只要是两位狼人在见面后决定杀某个人,只要其中一个抵达被害者的住处即可。
  岑年和女模特道了别,转身往回走。
  他必须得回去看看。
  傅燃肯定是有什么不对。生病了?晕车后遗症?还是——
  岑年走到后面,几乎小跑了起来。
  五分钟后,岑年推开小草棚的门。
  刚刚剧烈运动过,他的呼吸不大均匀。岑年定定地注视着稻草上的人。
  傅燃很随遇而安,已经躺下了。他躺在里面,侧身向着外面,给岑年留了不小的一半位置。傅燃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眉目舒展。
  ……好像很正常。
  岑年怔了怔。
  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没生病,没晕车后遗症,他这才走二十来分钟,傅燃竟然已经睡着了。
  岑年摸了摸鼻子,感觉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农村入夜的早,不过九点出头,整个村庄已经完全安静了下来。岑年想了想,似乎没有别的事情了,于是脱了鞋,轻手轻脚地在傅燃留下的那一半空位处躺下来。
  他仰躺着,看着天幕。
  天幕幽蓝,缀满了星子,与许多年前的别无二致。十七岁那年,他住在乡下的小土胚房里,房顶破了个洞,也是看见这样的天空。
  那时也是这样。
  他躺在单人小床上,傻大个睡在他脚边的地铺上,像条捡来的野狗,均匀而安静地呼吸着。
  ……等等。
  “想什么呢。”岑年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低声说。
  那时躺在边上的是傻大个,现在明明不是。
  傻大个都失踪好久了。
  瞎想了一会儿,困意涌上。岑年又往边上靠了靠,防止傅燃半夜翻身没位置,闭上眼睛。
  然而,岑年闭眼还没两秒。
  傅燃翻了个身。
  岑年吸了吸气,又往边上靠了靠,这下是无处可退了,整个人紧紧地挨着稻草房边缘。谁知,傅燃安静了两秒,伸手往前探了探,似乎在找什么。
  他的手碰到了岑年,十分自然地搂住少年的腰,不动了。
  岑年“……”
  他脸色变了变。
  “你故意的吧?!”他皱着眉,看着傅燃平静的脸,低声问。
  然而没有回答。
  岑年从来看不出别人是不是在装睡,更何况是傅燃这种被国际公认了演技出神入化的人。
  两分钟后。
  岑年用手机抵着傅燃的肩,使劲把他一点点推开。傅燃眉头微蹙,像是被人扰了清梦。
  天上一阵雷鸣。
  刚刚还是繁星万里,突然飘来一片乌云。初秋的天气,还是有些凉,傅燃搂着岑年腰的手收了收,不愿放开。
  岑年的t恤被蹭上去了点,傅燃的手直接放在腰上,有点痒。除此之外,岑年这才发现,傅燃的手掌完全是冰凉的。
  很冷?因为感觉到了活人的体温,所以下意识靠过来?
  傅燃也许是有些着凉了。或者,身体状况不太好,在这边被冷风一吹,有感冒的迹象。
  岑年怔了怔,但却没有改变主意。他握着手机又用力,傅燃被他推出去几厘米。
  明天必须跟节目组要求换住处了。
  与此同时,岑年仔细打量着傅燃。
  呼吸均匀,眉头微蹙。
  ……好像,真的睡着了。
  岑年松了手,和傅燃保持着一段距离,转身背对着他,闭上眼睛。就在他即将入睡之际,后背又贴上来一个热源。
  岑年睡意顿消。他不耐烦地转过身,却猝不及防,被人在颈侧轻轻咬了一口。
  岑年“…………”
  生理上的反应无法抑制。岑年的脖子一向很敏感,毫无准备地被人舔咬了一口,岑年的下腹骤然一酥。
  他的表情空白了一瞬,然后勃然大怒。
  “别装了,”他压抑着声线,用力阻止着傅燃靠近,皱着眉说,“傅燃,你在装睡吧?你——”
  傅燃的眼睑终于动了动,缓缓掀开。
  他的视线在岑年脸上定格了片刻,有些茫然。
  岑年以为他这是醒了。他整了整衣领,轻咳两声,正襟危坐;
  “傅先生,我们能谈谈吗?”
  傅燃‘嗯’了一声。
  他那眼神跟往常都不大一样。也许是睡懵了,甚至还沉浸在梦里,不似平日那么清明与冷静。
  “明天我会跟节目组要求换一间房子,”岑年低声说,“今晚,你先别——”
  傅燃打断了他的话。
  草棚的空间实在太小了,傅燃一伸手,就能把岑年搂在怀里。比如此时,他把半撑起了的岑年带下来,认认真真地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个遍。然后,他伸手握着岑年的手,从掌心到指尖,一寸寸细细地触摸了一遍,仿佛在确认什么。
  岑年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想抽回手,用了力气,却怎么也没抽回来。
  傅燃垂下眼睑,眸色柔和,氤氲着不知名的情绪。半晌后,他哑声问
  “岑年?”
  岑年一怔,眯了眯眼“不然呢?”
  傅燃定定地看了他半晌。
  岑年想了想,接着说“傅燃,你稍等,我现在就去跟节目组——”
  “我喜欢你。”
  傅燃看着他,认真地说。
  岑年“…………”


第53章 傻大个
  “我喜欢你。”
  傅燃认真地看着岑年。
  他们两人挤在小小的茅草房里; 四目相对; 呼吸交缠。傅燃的双手紧紧扣在岑年的腰上,不许岑年后退半分。
  岑年沉默。
  秋季的山风呜呜吹过,沉闷的雷声远远传来。
  他的眉心动了动; 半晌,嗤笑一声
  “傅影帝; 怎么,又演给谁看?”
  他直直地看进傅燃眼里,岑年的眼神没有一丝波动; 冷静而淡漠。
  傅燃一向深沉而布满郁色的眸子,此时却显得温柔而茫然。他像是变成了个小孩子,把岑年看了半晌; 轻声问
  “傅影帝是谁?”
  岑年眉头皱紧了。
  他勉强抽出手; 探了探傅燃的额头。
  ……烫的吓人。
  岑年简直不可思议,傅燃是怎么做到,表面上看起来一切如常、脸上都没泛红晕; 但实际上已经烧到了这个温度?!
  “你发烧了。”岑年平静地陈述这个事实。
  傅燃“嗯。”
  男人的眼睛里带着茫然“发烧是什么?”
  “够了!”
  岑年越来越不耐烦了。他看着傅燃认真的眼神; 气不打一处来
  “就算是烧傻了; 也不可能有这样——傅燃; 你演上瘾了?”
  傅燃仍然不解地看着他。
  “让开; ”岑年满心疲倦; 他面无表情地用力推傅燃; “我去跟工作人员说; 烧成这样要看医生的。”
  “医生。”傅燃重复了一遍; 他皱了皱眉,问,“又要拍那个片子、还有打针?”
  ‘又’?
  岑年心里倦的要命,看着傅燃的眼神不耐之意更浓,也没注意傅燃话里的细节
  “让开。”
  傅燃执拗地扣着他,不动。
  “没听懂吗?”岑年疲倦地说,“滚开。”
  傅燃的身形僵住了。
  那个‘滚开’,与记忆里的某个声音重合。他的记忆不大清晰,此时此地,好多事情、乃至自己的身份全都笼罩在雾里。
  那大约是个黄昏,破旧剧院的小器材室里,灰尘在光柱里飞舞,高挑瘦削的少年用漠然而倦怠的眼神看着他,与此时如出一辙。
  那个场景在噩梦里出现了那么多遍,时至今日,每一处细节依然历历在目。
  傅燃顿了顿,松了手,后退了些。
  岑年没再看他一眼,撑着稻草站起来。他一边在手机上给节目组打电话,一边往外走。
  “喂,”电话很快通了,“您好,我是岑年。”
  天边轰隆一声,豆大的雨点坠下。
  岑年的手够到了门把,就在他即将推开门时,突然有人在身后抱住他。
  岑年握着手机的手一僵,半句话卡在喉咙里。
  与此同时,手机震了震,没电关机了。
  “别走。”
  傅燃低声说。
  傅燃仅抱了一瞬,就后退开。他像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高高大大的一个男人,手足无措地看着岑年,眼眶红了。
  岑年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我只是去找人。”
  岑年想了想,给手机插上充电宝,依然往外走。雨很快就要下大了,万一——
  “不是你把我捡回来的吗?”傅燃在他身后,低声说。
  “什么?”岑年莫名其妙地转过身,“什么捡?”
  “你现在后悔了吗?”傅燃认真地看着他,问。
  他深沉温柔的眼睛里透着股莫名的执拗。
  “是啊,”岑年扯了扯嘴角,敷衍道,“后悔了。”
  没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傅燃僵在了原地。
  雨点逐渐变大了。
  “没什么事情的话,”岑年按了开机键,擦去屏幕上的水珠,“我先——”
  傅燃摇了摇头。
  他伸手,轻轻握着岑年的手。
  岑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皱了皱眉,看他
  “干什么?”
  一滴雨珠掉到岑年的眼睫上,他不耐地皱了皱眉,看着傅燃。
  傅燃把岑年钥匙串上的瑞士军刀打开,递到他手上,让岑年握着,然后傅燃把岑年的手引向自己脖颈。他笑了笑,低声说
  “那你……”杀了我。
  傅燃摇了摇头,后半句话没说出来。
  岑年“…………”
  岑年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开什么玩笑?”
  傅燃俯身下来,吻住了他。同时,他带着岑年的手向前用力,开了刃的小刀划开皮肤,有血顺着流下来。
  雨声渐响。
  “你疯了?!”岑年剧烈地喘息着,推开他。
  “你不是后悔了吗?”
  一吻毕了,傅燃温柔地看着他“可以后悔的,我不介意。”
  “我死了之后,”他垂着眼睑,小心翼翼地问,“别忘了我,行吗?”
  他的脖子上,一道血痕清晰可见。瑞士军刀本来是用作启瓶器的,但岑年上次潜入游轮前,以防万一,特意去开了个刃、磨利了刀锋。而且,傅燃刚刚用的那一下力的确是大。
  完全不像是在玩闹。
  岑年张了张嘴。
  他沉默片刻,低下头,抹掉自己脸上的水,笑了两声
  “演技太逼真,我差点都信了。”
  “什么意思?”傅燃看着他,眉头皱了起来。
  “没空陪您演了。”
  岑年抹开屏幕上的水,转过身往外走。
  先是发烧,现在还把自己脖子上弄了个口子。
  ……这节目组怎么回事?!雨都下这么大了,怎么还不派人过来?
  岑年心里烦躁极了。
  傅燃的手攥紧了。他看着岑年的背影,想了想,勉强笑了,说
  “岑年,以后你忘记了我,我也不会知道。”
  “你就当骗我,”他低声祈求道,“行吗?”
  岑年长出一口气。
  他转身,不耐道
  “我很快就会忘了你的。”他的声音淡漠到几乎残忍,“你现在死了,过两天我就会忘记的,你信不信?”
  傅燃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了。
  岑年扯了扯嘴角。
  电话打通了。他转身背对着傅燃,讲电话
  “喂,对,是我。雨下得很大,傅燃似乎发烧了,你们——”
  他的话滞了滞。
  不知何时,头顶的雨珠停了。
  傅燃把他牢牢护在怀里。
  雨点都砸在傅燃身上,岑年没淋到一星半点。岑年顿了顿,接着讲电话,节目组的人不停地道歉,并说现在就派车来接。
  刚挂了电话,岑年疲倦地捏了捏鼻梁。
  他扯了半截袖子,微微踮着脚,给傅燃的脖子稍微包扎了一下,别让血流的太多。那口子看着大,好在不深,很快就止血了。
  傅燃的额头仍然很烫。
  他的发烧似乎更严重了,意识都不太清晰。岑年撑着他,傅燃比他高上不少,头放在岑年肩窝里,颠三倒四地说着些话。
  稻草房好歹还能挡一挡雨。这雨势,岑年不敢贸然带着傅燃出去,只能在里面等着别人来支援。
  五六分钟后,外面传来了人声,在喊他们两个。
  突然,一直抱着他的傅燃低低地说了句
  “岑老师,你喜欢小狗吗?”
  岑年心跳一滞。
  傻大个的声带受了伤,后来恢复了些,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跟班里的小孩子一起喊他‘岑老师’。
  “什么?”他眉头紧紧蹙了起来,看向傅燃,“你说什么?”
  傅燃与他对视,没回答。
  岑年想再追问,但门外的人已经在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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