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第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女模特看了看不远处的前男友,提高了点音量,说
“不是开玩笑,我和岑年在谈恋爱。”
岑年“……”
傅燃显然不信,他眉心动了动“哦?”
“您很优秀。但是,抱歉,我并不认为,”他顿了顿,说,“岑年会喜欢——”
“你怎么知道我会不会喜欢?”岑年打断。
他没打算帮女模特,但看见傅燃一副对他很了解的样子,顿时心里来气。
“我只有一点能确定,”岑年微打量傅燃片刻,笑着说,“我不会喜欢傅先生这样的。”
傅燃沉默。
他顿了顿,指出“你以前是喜欢过的。”
“那也不叫喜欢,叫幼稚。”岑年耸了耸肩,“以前不懂事,现在懂了。”
傅燃不说话了。
“岑年,”他想了想,说,“不如——”
“傅影帝。”女模特在一边打断,“不如这样吧。”
她举起果汁,笑了笑
“咱们拼酒,我赢了,岑年今晚得陪我,怎么样?”
岑年不可思议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的意思是“凭什么?”。
女明星拿着手机在他眼前晃了晃,是别人发给她的——正是她与岑年两个人接吻的照片,由于女模特的心机,看上去就像是岑年在强吻她。
而且,她手里拿的明明是果汁,简直是在作弊。
傅燃没多犹豫,说
“行。”
“等等。”岑年的眉头皱了起来,“拼酒?!”
女模特已经把半杯果汁喝完,对傅燃亮了亮杯底。
傅燃端起酒杯,片刻后,也亮了杯底。
岑年眼睁睁看着他们喝了起来。
女模特喝果汁,跟没事人一样,傅燃酒量不错,眼睁睁三四杯下去了,也一切正常。
“傅燃,”岑年眉头越皱越紧,“你能不能别幼稚?”
傅燃沉默,把剩下的半杯红酒饮尽。
他喝了酒之后,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就是话变少了。也许是有点醉了,无论岑年说什么,他只是沉默着,定定地看着岑年,视线没有移开片刻。
“不能再喝了,你不要命了?”
岑年觉得荒谬极了,他夺过傅燃的杯子,傅燃却就势俯身,吻了吻他唇角。
岑年“……”
傅燃趁他怔愣的这片刻,拿走酒杯,把剩余的喝完了。
女模特也感觉到不对了。她呆呆地看了看傅燃,说“够了,够了,我认输。”
照傅燃这闷声不吭的喝法,她真怕他酒精中毒了。
即使不酒精中毒,这无论是谁,胃也受不了啊。
傅燃没看她。
但他听见了‘认输’两个字。
“傅燃,你跟我过来。”岑年看见周围越来越多的视线和议论,皱了皱眉,带傅燃走到走廊外面。
傅燃没反对,跟着他。
走廊里月色如水,静静地铺了一地。
也许多少是有些醉了,傅燃的眼神很温柔。他垂下眼睑,注视了岑年几秒,说
“是我的。”
傅燃定定地看着岑年,声音很低。
刚刚,女模特说了‘她认输’。
原本的赌约是,如果她赢了,岑年今晚是她的,那么相反……
傅燃像是个得到了最想要的礼物的小孩子,伸手搭着岑年的肩,低下头——
“不是。”
岑年面无表情地挥开傅燃的手。
“你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儿,是不是?”岑年看着傅燃,认真地说,“那我也一样。”
傅燃看着岑年,伸手,抚上岑年的唇角。
为什么不笑?为什么……这么看着他?
岑年却皱着眉再次挥开了傅燃,像躲瘟疫似的后退一步。夜色如水,秋风从走廊里灌进来,岑年仰头看了看傅燃,眼神里不带什么情绪。
傅燃茫然而无措地看他。
“不是你的,”岑年指了指自己,笑了,“以前不是,以后也不是,你别妄想了。”
傅燃的呼吸一窒。
他怔怔地看着岑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吗?”岑年想起傅燃刚刚拦都拦不住地喝酒,语气愈发冰凉了,“酒量很好?逞能很酷?你——”
正说着,傅燃高大的身形晃了晃。
岑年一怔。
傅燃面色白了白,像是突然从醉酒后的恍惚中清醒过来。他后退半步,靠着走廊的墙,对岑年抱歉地笑了笑
“对不起。”
“你怎么了?”岑年皱了皱眉,突然觉得不对。
“我没事。”傅燃摇头,“不用管我。”
岑年直觉不对。
他怀疑地看了傅燃两秒,说“那我先回房间睡了,明天赶飞机。”
傅燃笑了笑,说“好。”
岑年果然转身,走了。
傅燃抬眼,有些难过地看着少年的背影。
他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捂着嘴,在岑年身后,剧烈地咳嗽起来。他咳的浑身都在剧烈颤抖,却硬生生没发出一点声音。
然后,傅燃摊开手,看向自己的掌心。
一片猩红。
他扯了扯嘴角,伸手,想拿药,却不小心把放在口袋里的另一个事物带了出来。
“这是什么?”
傅燃一怔,抬头——
原本该离开的岑年,正好端端地站在眼前。
他手里握着那个小狗形状的玉雕,眉头皱的很紧,看着傅燃。
第57章 玉雕
“这是什么?”
岑年握着小小的玉雕。
月色如水; 玉雕泛着莹润的光泽。
那玉的质地不错; 是好玉; 刀工却很一般。小土狗垂着耳朵,样子很乖巧,就是转刀太生硬; 显得粗糙。
这个玉雕他很熟悉。
从那个生日之后,他一直穿起红绳随身戴着。但到了最后两个月,每每触景伤情,就取下来放在了桌子上。玉不是最值钱的那种翡翠,是羊脂白玉; 剔透而好看。
岑年低头端详片刻,微仰起头; 轻声问傅燃
“傅燃; 这不是助理挑的吗?”
傅燃没说话。
他站在背着月光的走廊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岑年没执着要他给个回答; 顿了顿; 又问
“你刻这个花了多久?——傻大个?”
许多细节在此刻一一串联。
岑年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说得通了; 但线索与细节团成一团; 一时间理不清头绪。
傅燃沉默片刻; 低声说
“半年。”
他的声音有些哑; 一边说着; 边把满手血迹的那只手背到身后去。
背着光; 傅燃的视线温和而柔软地落在岑年身上。
“半年。”岑年点了点头; 又问; “半年,那为什么一直到27岁那年才送给我?”
——既然喜欢我,为什么一直到28岁那年才告白?
“你知不知道,”岑年低下头,握紧手中小小的玉雕,轻声说,“已经晚了啊。”
岑年的声音很软。
他不是在逼问,也丝毫不咄咄逼人,但正是这种平静的温和,让傅燃的眼眶瞬间红了。
当他还想向前走一走,还想去抱住那个心心念念的小孩时,一句轻飘飘的话,把一切可行的路都封锁堵死。
没有前路,但不想回头。
“我知道。”
傅燃低声说。
他靠着墙,几乎站不出了,勉强笑着说
“岑年,我没想着你能原谅我。”
“是吗?”岑年低着头,没等傅燃回答,又问,“你喜欢我,对吗?从十年前开始。”
“……”
傅燃的喉口一片腥甜,有鲜血涌上,被他硬是咽了下去。
傅燃顿了顿,说
“是的,从十年前开始。我——”
“别说了。”
岑年垂着眼睑,打断了傅燃的话。
半晌后,他看向傅燃“有什么用呢?”
岑年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淡了“你喜欢了我十年,有什么用呢?我不知道啊。”
“你一定觉得自己很伟大吧?”岑年声音里带着些讽刺,道,“自己都被自己的深情感动了。为了我学做饭做菜,给我你家的钥匙,还有费心费力做了这个玉雕。”
那个易碎品在岑年掌心里轻飘飘的晃着,似乎随时都会摔出去。岑年顿了顿,问傅燃
“这个玉雕,算是我的东西吗?”
傅燃不知他为什么这么问,点头。
岑年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
“那我把它丢掉,也是我的权力吧?”
傅燃面色骤然一白。
他眼睁睁看着岑年转了转小狗玉雕,看向不远处、养着鲤鱼的人工池塘——
与此同时,一股再也难以抵挡的疼痛从胃部泛上来,攥住了所有的神经。
傅燃僵在了原地。
疼痛愈演愈烈。
他想表现得更加不在意一些,却实在是太疼了。
傅燃想了想,努力温和地说
“没事,你不喜欢的话,——”扔掉也无所谓。
说不出口。
傅燃自嘲地笑了笑,闭上了眼睛。疼痛与晕眩占据了所有意识。
高大的身形晃了晃,轰然倒下。
岑年一怔。
他眼疾手快地扶住傅燃,小声解释
“我没有真的打算扔,只是——”
他看着傅燃,皱了皱眉。
岑年支撑不住傅燃那么高一个人的重量,勉强扶着他靠墙坐下,这才发现傅燃的眼睛紧紧闭着,借着熹微的光看去,皱着眉,脸色过于苍白。
“傅燃。”岑年皱眉,伸手,轻轻拍了拍傅燃的脸。
指尖触及傅燃的唇角,摸到了些什么。
岑年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跳猛然一停。
——血。
与此同时,b市。
一个高挑瘦削的青年走出实验室,摘下护目镜。他一边脱白大褂,一边点开手机的外放,与傅燃的私人医生任伟明打电话。
“唔,”江绪把数据整理好,一一放下,归还原位。电话听到一半,江绪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问,“他还喝酒?”
“是的。”任伟明说。
“不要命了。”江绪平淡地道,“不过……也可以理解。”
傅燃上辈子就酗酒。
别人不知道,但江绪知道。
傅燃这人,一直都端着,一直强迫自己维持永远的冷静与清醒。只看外表,的确很少有人会猜出来,生活如此规律的一个人,竟然酗酒。
但仔细想想,也并非无法理解。他的压力太大了,那么多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扛着,需要一个发泄途径也是正常。
江绪捏了捏鼻梁,疲倦地道
“让他以后别再喝了,现在正是关键时期。”
任伟明反问“关键时期?”
江绪摇了摇头,没说话。
两人又说了些别的,挂了电话。
江绪拿起桌上的手机,脱下白大褂,走出了实验室。b市正在下雨,一场秋雨一场凉,江绪撑开他的黑伞,走进汹涌的人流里。
他的相貌与气质是在是太出众了,行人纷纷侧目。江绪走进报亭,买了一份报纸。
这一年的纸媒还没有完全消亡。
他喜欢报纸,喜欢纸质书,这也算是这场莫名其妙的重生中、为数不多的好事之一。
是的,回到这个时代,已经过去了两三个月。
江绪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三个月前那一天发生的事情,他至今还没想出足够科学的解释。他不得不把这件事放在一边,因为——
回到了十年前,有很多事情要做。
比如说提前回国,比如说提前让傅燃开始治疗,比如说跟魏衍告白,比如说……
江绪翻开一页报纸。
“跨时代的人工智能技术?!岑氏企业掌权人表示信心满满。”
江绪把新闻一字一句读了,片刻后,折起了报纸。
比如说,阻止岑家。
上辈子的最后两年,傅燃辗转联系到他。江绪在国外研究的是胃癌治疗方面,在那两年已经出了成果——但是,还没有进行人体实验,没有志愿者,他们团队也不敢尝试。
而傅燃不知从哪里得知,通过他的导师联系到他,愿意当第一个志愿者。
江绪深思熟虑后,回了国。
在治疗的过程中,傅燃的情况还在不断恶化。
江绪的研究方向与前人不同。他并不是通过放疗或者化疗的方式,而是通过另外一种手段。这个治疗过程中,理论上,病人的身体是会不断恶化的,只不过在恶化到极致后,会迅速好转。
傅燃息影,搬去了乡下,与周围的所有人断绝了联系。他对外宣称是休息,其实那栋别墅大半的空间,都放满了各种治疗仪器。
江绪与傅燃心里其实都没底,谁也不知道在下一个明天,傅燃还能不能熬过去。
后来,到了最后关头。
那时候,傅燃的身体状况已经差到极点,他成天的昏睡,一天清醒的时间不超过半小时,那半小时还在与疼痛挣扎。
最后那场手术的前一天,傅燃在那短暂的、清醒的半个小时里,拜托了江绪一件事。
“江医生,我不知道,明天我还能不能睁开眼睛,”病床上的男人笑了笑,虽然被病痛折磨到这个地步,他竟然有种神奇的温柔与英俊,“我想……我想看看他。”
这两个月,他没有接受任何来自外部的消息,不知道外面闹的沸沸扬扬的事情,更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小朋友就要订婚了。
江绪不想惹麻烦。
但,鬼使神差的,他与傅燃对视了半秒,点了头。
江绪去了。
袖口处坠着小小的摄像头,江绪找了个借口,拜访了岑家一趟。他一直知道岑年,那是个很好的小孩子……魏衍很喜欢。
然而,刚进岑家的门,助手给他打电话,说傅燃那边情况有变。他只来得及拍两张照片,就匆匆离开——岑年刚醒,穿着普通的t恤,在客厅里倒水喝。小孩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迷迷糊糊地往这边看了一眼。
看上去有种无忧无虑的天真,让人有点羡慕。
傅燃的手术成功了。那几乎是个奇迹,整个期间,傅燃的心跳停跳了三次,好多次江绪都以为他不行了,他却硬生生撑了下来。
手术的过程其实不长,结束的时候,整个团队喜极而泣。
这个治疗方案的奇妙之处正在这里。手术中午结束,傅燃下午醒来时,就以肉眼可见的、令人惊喜的速度恢复了生机。江绪回到了实验室,打算整理一遍数据,突然,有人敲门。
是警察,有人指控他谋杀罪。
“谋杀?!”江绪眉头一皱,“谋杀谁?”
——“岑年。”
江绪大脑里轰的一声。
岑年……去世了?
那傅燃怎么办?江绪大脑里第一个闪过的,竟然是这个念头。
两天后,他再次睁开眼睛,回到了十年前。他不知道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如此,还是说,除他以外,有别的人也重生了。但是这一次,他有更多的事情可以做。
傅燃的病,如果发现的早,完全可以提前治疗。
除此之外,还有岑年的死因。
报道的照片上,没有显示出明确的死因,只宣称是自杀。但上辈子,江绪的律师告诉他,岑年的死因是吊灯坠落。报警指控江绪的是岑家的人,岑夫人一边哭着,一边一口咬定是江绪、在吊灯上做了手脚。
这件事,一定跟岑家脱不开关系。
思绪回笼。
江绪在公交车站下坐着,把报纸翻到背面。
“人工智能。”江绪低声把这个词重复了一遍。
上辈子最开始,岑家牢牢握住了人工智能这一块,到十年后的世界,几乎人人都有智脑,而这些智脑的开发商百分之九十都是岑氏集团。
报纸的末尾,写着一句话。
——新闻发布会将于10月12日晚进行。
江绪揭开钢笔的笔帽,在那个日期上画了个重重的圈。
岑年坐在病床旁边,拿着水果刀削苹果皮。削了片刻,过于心不在焉,他差点把自己的手指给削下来。
岑年心中烦躁,把坑坑洼洼的苹果和水果刀一起丢进了垃圾桶里。
傅燃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
床边放着大大小小的慰问品,还有几束花——大多是女模特送的,她觉得是自己‘拼酒’的糟糕提案,导致现在的状况。
距离傅燃昏过去,已经过了大半天。
医生的说辞很模糊。
“病人的情况十分特殊,能不能联系一下对方的私人医生?”医生是这么跟他说的。
一开始送去的是县城的医院,当晚又连夜转院,转到了省内最好的医院,没想到医生还是给不了具体的说法。
岑年只能联系了傅燃的私人医生。
然后开始等待。
他看着傅燃,直觉有什么不对。
傅燃看起来很不好。
窗外开始下雨了,接近傍晚,夕阳被雨水染得湿哒哒,在地板上铺开。
岑年垂眸端详他片刻,伸手,想去碰一碰傅燃皱紧的眉头。但他的手指在最后一刻蜷缩起来。
岑年收回了手。
他低下头,拿起床头的书,看了起来。
他得找点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书页打开在第一面,迟迟没有往下翻。
方莉莉去买晚饭了,轻手轻脚地推门走进来,她突然愣住了。
“莉莉。”
岑年看向她,低声问
“我是不是有点……太任性了?”
第58章 寻找
“我是不是有点……太任性了?”
方莉莉一愣;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啊?”她问。
岑年并没有执着于一个回答。他摇了摇头; 没有解释,把书翻过一页。
书里写的什么一概不知。
岑年大脑里堵的发慌; 看了两页就放下书。外面有人敲门; 岑年走去开门。
“岑先生。”傅燃的私人医生任伟明对岑年礼貌地点了点头。
岑年与他握手。
他的心一瞬间放了下来; 很快又高高地悬起。
两人简单地寒暄过后,任伟明和医院的医生一起进去了; 门被关上。
岑年坐在外面; 有些紧张。
突然,他的手机振动起来。岑年原本不想接,但他看了眼那上面的名字,皱了皱眉; 还是拿起手机、到走廊拐角处,接了电话。
岑年一边远远看着病房的门; 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然后,他捕捉到一个关键词。
“抱歉; ”他打断了对方; “发布会提前了?”
“是的。”那个人说,“岑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把新闻发布会提前到了今晚。”
“今晚?!”
岑年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病房,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傅燃还在生病; 在这边孤身一人; 于情于理; 他都应该留着照顾一下。除此之外; 他自己也有打算。至少得问清楚彻底的情况,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而岑家突然把发布会提前,着实有点打乱了他的计划。
“稍等一下。”
岑年看着病房的门开了,任伟明走了出来,“我先挂电——”
“等等,岑少爷,”那人说,“今天发生了个事情,李阿姨她昨天中午昏倒了……”
岑年的唇倏地抿紧了。
他亲生母亲去世地早,在岑家这么多年一直寄人篱下,只有佣人李阿姨照顾着他。虽然她顾忌着主仆的身份,没有同他太亲密,但这么多年,她对岑年的恩情已经数都数不清了。
七岁那年高烧,李阿姨冒着大雪出门请医生,如果没有她,岑年可能已经死在那天了。除此之外,夜里的温粥,白日的早餐……他上辈子的确不懂事,开始拍戏后就很少陪她,以为她每次在电话里说的都是真的、她在岑家的确过的很好。
等他发现李阿姨身体垮掉的时候,已经晚了。她是岑家的老仆人,岑夫人挑剔极了,用新人用不顺手,大部分事情都强迫着李阿姨跑动跑西。
但李阿姨受了老夫人的恩情,对岑家的感情很深。岑年才重生两个月,想着潜移默化地说服她,没想到,这么早她的身体就开始恶化。
“现在怎么样了?”岑年轻声问。
“现在好了,岑夫人要她去帮忙掌勺,已经出院了。”
岑年的手握紧了。
他挂了电话,看向任伟明。
任伟明点了点头,说
“傅燃的情况是这样的,暂时——”
岑年犹豫了一下,打断“暂时没有大碍,对吗?”
任伟明愣了愣,点头“岑先生有急事?”
“嗯。”
岑年垂下眼睑。
即使不说李阿姨,岑家欠了他那么多,布置了这么久,错过了今晚,就全都白费了。
他登上了美团,开始订一小时之后的机票。这里离b市不算特别远,现在下午六点,七点的飞机,九点能赶到发布会现场。发布会八点开始,那么——
任伟明扶了扶眼镜,神情不太赞成,建议道
“我想,傅燃他可能会希望醒来后第一时间见到你。”
他顿了顿,说“因为,他现在的心理状况比较——”
“抱歉。”
岑年低声说,“我会尽早赶回来的。”
“岑先生,事情真的非常要紧吗?”任伟明想起傅燃一个人喝酒的那副样子,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嗯。”岑年沉默片刻,点头。
两人都不再说话。然后,任伟明与岑年礼貌地握了握手。
岑年回病房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要走了。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有些低的轻唤
“岑年。”
岑年一怔。
他转过身,却发现傅燃是在说梦话。他眉头蹙着,显得有些难过,不知梦到了什么。岑年的手指在他眉前停滞片刻,最终还是收手,关门离开。
方莉莉叫了车等在楼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