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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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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第三次没控制好步伐和方向、撞到身边人的肩上时,傅燃温和而无奈的声音低低响起:
“看不清路?”
“抱歉,”岑年摇了摇头,赧然道,“喝的有点多。前辈先走吧,不用管——”
话的后半段戛然而止。
——傅燃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温度从相触的地方传来。
岑年一怔。
昏沉了大半个晚上的大脑,在这一刻,突然清醒了。
“前辈。”他说。
傅燃温柔地“嗯?”了一声。
岑年喊完这声,一时却忘了自己刚刚想说什么。他抿了抿唇,说:“……没什么。”
傅燃并没有追问。
他犹豫了一下,伸出另一只手在岑年头上轻拍了拍,低声说:“别怕。”
岑年睁了睁眼睛。
黑暗里,他的神情有点恍惚。
——一些他曾以为自己已然忘却的回忆,在傅燃伸手握住他的一刹那,迢递千里,翩跹而至。
岑年怕黑,是个很少人知道的秘密。
曾经也有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而在那片黑暗里,也有人对他伸出了这么一双手。
傅燃的那句安慰,横渡数年,与多年前他曾听过的那一声‘别怕’渐渐重叠。
他隔着黑暗,隔着数年的光阴,再次触到了那天令人心悸的温度。这时才发现,原来遍尝了经年的苦涩与寒凉,他最初的那一腔热血,丝毫不曾冷却。
只是……
岑年微微蹙眉。
傅燃是有心,还是无意?此时的傅燃,不该知道他怕黑这件事的。
岑年喉结上下滚了一个来回,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
最终却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傅燃像个照顾小孩的家长,他耐心地牵着岑年往前走,配合着岑年的步调,还时不时侧头看岑年一眼、确认他跟得上。
不算长的走廊很快到了尽头,当外面的光透进走廊,路已经能看得清时,傅燃牵着岑年的手不着痕迹地松开了。
傅燃在包厢,而岑年在窗边的雅座。
“那么,前辈,我往这边走了。”
岑年早已在那片黑暗中收拾好了情绪。他指指左手边,笑了笑,此时他的表情已经十分正常了。
说罢,他抬头,望进傅燃的眼睛里:“刚刚谢谢前辈了。”
傅燃笑着摇了摇头:“举手之劳。”
两人道了别。
岑年转过身,走了两步。突然,他回过头,说:“对了,前辈——”
出乎意料的,与傅燃的视线撞个正着。
傅燃并没有离开。他就站在原地,注视着岑年的背影。他的目光沉沉,像是一块化不开的冰,但比起纯粹的冰块,却又多了点别的什么。
那块冰在触及岑年的视线时,渐渐化了。
两人对视。
傅燃率先垂下眼睑,笑了笑,问:“怎么了?”
岑年原本是想好了借口,才转过身的——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他一开始就没打算直接离开。但此时,他细细打量着傅燃的表情,思考半秒,果断放弃了刚刚随便想的借口。
他走到傅燃面前,仰头,疑惑而认真地问:
“前辈,你……似乎有话想对我说?”
傅燃眉头动了动。
他眼神复杂地注视着岑年。
有那么几秒,岑年几乎以为,傅燃就要说了。但最后,傅燃沉默了半晌,笑着摇了摇头:
“没什么,你不急着回去吗?”他顿了顿,温和地说,“别让你的……等急了。”
他没说出那个词。
岑年的注意力却不在那上面。他定定望进傅燃眸中,执着地问:
“真的没有么?”
岑年的眼神很认真。
他毕竟才十八岁,有股子少年人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气势。而连那么点似乎不算识趣的倔强,却也好像要发出光来。
——非常的,讨人喜欢。
傅燃同他对视了一会儿,眼神渐渐软和了下来。
他妥协了。
傅燃垂眸思索了片刻,抬起眼,温和地看向他。
岑年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不由地有点紧张。他自己也并不知道,他期待听到的是什么,但他总有种预感——
昏暗的走廊里,一束昏黄的微弱光线斜斜打来。傅燃垂着眼睑,看不清表情,只在那不算亮的光线里露出点熹微轮廓,还是很温柔的,只是那温柔又添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那种情绪很难界定,但岑年看到傅燃的眼睛时,心中涌上的第一个感觉是……孤独。
“新换的表,很适合你。”傅燃笑了笑,低声说。
他的视线停滞在那块表上。
那是很适合岑年的一款表。内敛却不过分低调,明亮却不过度张扬。
而这只表,同另一块表正遥相呼应,无声暗合。相似的花纹,互补的样式,像是一只旁人无法插足、唯有主角二人心照不宣的贴面舞。
——天生一对。
傅燃握着的手紧了紧。
在他的家里,放着另一块表。他在出门前,对着视频学着包好了包装纸,写好了礼物祝词。
但,那句祝词,岑年应该是不会看到了。
傅燃移开了视线。
岑年愣了愣。他不知傅燃为什么说这个,但看他的表情,却不像是随口说的。
岑年想了想,只能试探着说:“谢谢,是朋友今天送的,我也挺喜欢的。”
“是吗?”傅燃温和地注视着他,低声说,“喜欢就好。”
岑年心中的疑惑更深。
他总觉得傅燃话里有话,他却又听不明白。
岑年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焦躁,但傅燃并不打算解释了。
“那,”岑年勉强笑了笑,“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就——”
“岑年,你小子去个厕所去了半个多小时?!”
横插进一道声音。
魏衍的声音有点急躁,压着怒火。他先是看见岑年,然后又看见了岑年身边的傅燃。
魏衍愣了愣,脸色阴沉了:“这谁?”
他不常看电影,也不怎么关注娱乐圈,国内外明星一概不认得,只觉得傅燃很眼熟。
傅燃看向他,神色平静,眼神有点凉。他刚要说什么,岑年却先开了口:
“这位是我的前辈,还有新邻居,傅燃。”他对魏衍说。
“前辈,”岑年转向傅燃,说,“这位是我朋友,魏衍。”
“魏衍?”
傅燃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片刻后,傅燃堪堪回神,他礼貌地笑了笑,对魏衍伸出手:
“久仰。”
魏衍生硬地伸手同他握了握。
“前辈,那我和魏衍先回去了。”岑年对他抱歉地笑了笑。
傅燃点了点头。
岑年和魏衍边说话边走远。隔了好几米,傅燃都能听见魏衍的声音,魏衍似乎很不高兴,问岑年:“只是邻居?我怎么看着不大像……”
醋味儿挺浓,大老远都能闻到。
岑年回答了句什么,魏衍的神色缓和了。最后,他们说笑着走远。
傅燃收回视线。
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才会叫对方‘宝贝’、送对方情侣表、晚上十一点仍在外面约会?
傅燃的笑容淡了。
“燃哥,”这时,李阳小跑着过来,“你上哪儿去了?李导刚刚还找你呢。”
傅燃摇了摇头:“就去了一趟洗手间。”
“哦,对了,燃哥,你说要新买一份打包的几道菜,都打包好了。”李阳说。
“谢谢。”傅燃笑了笑,很快展平了嘴角,他看了看李阳手里的几个包装袋,说,“这些你带回去吃吧,今晚辛苦了。”
李阳呆了呆:“……啊?”
傅燃重复了一遍:“你带回去吧,我不需要了,谢谢。”
“哦,谢谢燃哥。”
李阳还是很懵,傅燃原本似乎是想打包带回家的,还同他说要放在车上,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
傅燃却什么也没有说。
他们一边往包厢走,走到包厢门口时,李阳没急着推开门。
他迟疑了一下,说:“燃哥,那个,检查报告……”
“嗯。”傅燃看向他,“出结果了?”
李阳摇了摇头:
“王医生刚刚给我打了电话,下周日——”
话说到一半,包厢的门突然打开了。
“鬼鬼祟祟说什么呢?”李导大喇喇道,他一转眼,这才发现傅燃也在,“哦,傅燃回来了,正好,我有事儿找你。”
他率先走进了包厢。
傅燃对李阳打了个手势,示意回头再说。
李阳只得点了点头,跟着他走进了包厢。
。
岑年和魏衍吃完饭出来,已经接近十二点了。
魏衍的摩托停在地下停车场。
他们一边聊着天,一边往停车场里面走,突然,岑年的脚步停住了。
魏衍疑惑:“你怎么——”
“嘘。”
岑年侧耳听了片刻。
地下停车场深处,有个人在讲电话。那人的嗓门很大,似乎是没想到,接近十二点了停车场还有人,他根本没想去掩饰。
他说:
“之前碰见的那个孩子,也一直没打我电话。岑年?不,绝对不行,要是他来,这部戏铁定悔了。”
“吴端阳?”那个声音顿了顿,似乎迟疑了,“他的形象似乎挺符合的,只是……”
“我再考虑一下吧。”
说完这句,整个地下停车场陷入了一片寂静。
岑年琢磨着这段话的意思。
他蹙了蹙眉。
之前一直想着摆脱岑家,倒忘了这个因素。
——傅燃接了《不寄他年》这部戏。
如果,岑年不出演,那么,势必会有另一个人出演‘关寄年’的角色。这部戏有那么多的亲密镜头。
……这实在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魏衍弹了弹他额头:“想什么呢?”
岑年掩去眼中的情绪:“没什么。”
魏衍狐疑地看着他,最终没多问。
他们上了车,魏衍边踩发动机边问:“对了,你之前戴着的那块表,扔了?”
今天刚一见面,魏衍就发现岑年的手腕上空无一物。
岑年心不在焉地想点头。头点到一半,他突然愣住了。
仿佛灵光一现,他骤然回忆起了今晚的一个细节。
一个小时前,在走廊里,傅燃对他说的是——
‘新换的表,很适合你。’
他今天傍晚见到傅燃时,表已经被他丢了。
那么,傅燃为什么要用‘换’这个字?
岑年慢慢眯起眼睛。
第9章 王月包
欢快的苏格兰风笛声响起,随手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一阵震动。
岑年皱起眉,翻了个身。
“吵……”
翻身根本无法隔绝那阵欢快热闹的音乐,岑年把头埋进枕头里,整个人缩成了一个蚕蛹。
“人工智障,帮我关一下闹钟。”
岑年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低声嘟囔道。
然而,事与愿违,手机铃声还在持续。声音粗犷的船长和孩子们欢快地唱这,那句‘海绵宝宝’重复了无数遍。
好不容易一曲终了,岑年的眉头正要舒展,突然,尾音收束后又进入了海绵宝宝片头曲的前奏。
——竟然是循环播放。
“……”
岑年面色冷肃地睁开眼睛,瞬间杀气四溢。
他眼底拖着黑眼圈,冷冷地看向那个不断震动的手机。下一秒,他猛然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紧紧捏起那只手机,看都不看,就把手机往门口一扔。
手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咻——
与此同时,大门处传来一阵响动,一个人打开门走进来:
“我的少爷哟,你怎么不……”
手机正中那人的肚皮。那个人实在是太胖了,手机在他的啤酒肚上弹了弹,仿佛撞到了一块果冻上,他肚皮晃动了一下,手机又蹦到了地上。
——进来的是岑年的经纪人,王月包。
“……接电话啊。”
王月包龇牙咧嘴地呼了声痛,坚持把那半句话说完了。
他捡起砸中自己的那个东西一看,正是岑年的手机。他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没好气道:
“哎哟,就算我吵着您了,您也犯不着这么暴躁吧?!”
岑年面色阴沉地看着门口的胖子。王月包被他盯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举手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岑年才移开了视线,从起床气中缓过劲儿来。
岑年一边从被窝里钻出来,一边耷拉着眼皮打了个哈欠,没精打采地问:“王月包,你知道我几点睡的吗?”
“几点?”王月包也发现了他眼底的黑眼圈。
“九点。”岑年努力撑开眼睛,下了床,走向洗漱间。
“晚上九点?”
“早上九点。”岑年含着牙刷,有点含糊地答道。
昨晚在君怡吃完饭,魏衍硬扯着他打游戏,两人好久没见,干脆去网吧包了个夜,打dota。
七点才从网吧出来,到家时已经八点半了。
王月包看了看时钟,时针正慢吞吞地向‘11’移动。
“好吧。”王月包耸了耸肩,“那你现在想不想谈正事?”
不等岑年回答,他又接着说:“不想也得想。”
“……”
岑年一句‘不想’卡在喉咙里。
他叼着牙刷,满嘴白沫,眼神冰冷地看了王月包一眼。
王月包有点紧张地挠了挠肚皮,解释道:“因为,那个啥……你记得《不寄他年》的导演不?”
岑年吐掉漱口水,点了点头:“李延?”
“对,”王月包说,“他今早跟我打了电话,说《不寄他年》这个本子,他遇见了心仪的主演,现在不想将就。”
“换句话说,就是不让我演?”
岑年心不在焉地拿过毛巾抹了把脸,说。
他原本也没打算演。
可是,昨晚在地下停车场听完李延同别人的电话,他又有点动摇了。
这辈子,许多事情的走向同上辈子不一样了。比如,上辈子,傅燃一开始根本没想着接这部戏,而这辈子不知为什么,他却主动接了。
这意味着,如果岑年不演……让别人去跟傅燃演吻戏床戏?!
“呃,”王月包讪笑道,“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
王月包打量着岑年的神色:“所以,他刚刚跟我说,他要自己来跟你说清楚。方莉莉刚好有事儿请假,我就过来跟你说一声儿。”
毕竟岑家是《不寄他年》的一个投资方,李延要亲自来跟他讲清楚,也可以理解。
“行吧,”岑年犹豫了一下,问,“他几点来?”
“十一点。”
“……”
岑年看了眼表,秒针慢慢游移地划过一个,时针一动,恰巧指向了十一点。
与此同时,门铃响了。
岑年缓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他穿着普通的T恤,早上回到家的时候实在太累,直接把裤子和鞋子蹬掉就上床睡了。他跟王月包很熟,又都是男的,在他面前光着个屁股也没觉得什么,只是……
“先别开门。”
岑年把洗脸的毛巾挂好,走向客厅,他的裤子正堆在地上。
王月包看了眼他光溜溜、白嫩嫩的两条长腿,了然地点了点头。
突然,门外传来模糊的人声。
“哟,傅燃。”是李延的声音。
“李导,”傅燃有点模糊,“您好。”
王月包两眼突然冒出精光。
他看向岑年:“你没有告诉过我,你的邻居是傅燃。”
“……”岑年突然记起一件事。他脸色一变,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王月包,你等等,冷静——”
王月包‘唰’地一声拉开了门。
他看向傅燃,不知从哪里摸出笔和本子,他激动得额头都有点冒汗,搓了搓手,说:“傅影帝,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对,岑年刚刚想起,王月包是傅燃的粉丝。
岑年:“……”
傅燃穿着家居服,提着垃圾袋,似乎是要出去丢垃圾。
闻言,他愣了愣,习惯性地笑了笑:“当然。”
然后他的视线慢吞吞地移向王月包的身后。
最终,停滞在岑年身上。
岑年穿着条内裤——上面还画着海绵宝宝,光着两条又细又白的长腿。他有点尴尬,迟疑片刻,抬起手,同傅燃打了声招呼:“……早上好?”
傅燃的视线扫过岑年光溜溜的两条腿,在上面定格了两秒。他看了看李延和王月包,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消失无踪了。
半晌后,他表情不变,对岑年温和地笑了笑:“早。”
岑年点了点头,低头接着穿裤子。
气氛安静而尴尬,唯有岑年拉裤链的窸窣声。当他好不容易穿好了裤子,抬起头,发现另外三个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他身上。
岑年:“???”
最终,是李延打破了这阵沉默。李延从刚刚门打开那一瞬开始,就仿佛被按了暂停键,没说话也没动作。
此时,他终于组织好了语言。李延脸色惊疑不定地看着岑年:
“小伙子,你怎么在这里?不对……”
他扶了扶大脑,转过了弯儿:
“你是——岑年?”
。
“……事情就是这样。”
岑年双手交扣着,十分真诚地看向李延。
王月包刚刚接到另一个艺人的电话,十万火急地走了。剩下岑年、李延和傅燃,他们在楼下的咖啡厅里坐了下来。
咖啡厅里人不多,时不时有人往这边看一眼,不知是因为傅燃,还是因为三人间奇怪的气氛。
“哦。”
李延说。
他的脸色奇怪极了。
有点像恼怒的黑,又有点像不好意思的红。他面色变幻不定了好半晌,才说:
“那……”
岑年端起咖啡,没喝,手在杯沿磨挲了一下。
他慢悠悠地等着李延的道歉——之前在电话里骂了他那么长一大段,总得有个道歉的吧?
“你有兴趣出演《不寄他年》吗?”
谁知,李延似乎显得有点尴尬,但他的表情上又明明白白地写着‘我就是不想道歉你能拿我怎么样?’。李延搓了搓手,看向岑年,真诚地问。
岑年:“……”
从尴尬中缓过来后,李延的脑子也开始转动了。
岑年就是那个很有灵性的孩子,简直是——
一举两得!
既有岑家的投资支持,还有合心意的演员,没有比这更美滋滋的事情了。
李延低头在手机上按了两下。他双眼冒光,看着岑年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堆会演戏的钞票。
岑年慢吞吞地放下了咖啡,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傅燃眉头动了动,召来侍者,说了两句什么。半分钟后,侍者端着杯豆奶上来,把岑年面前的清咖换走了。
岑年略带诧异地看了傅燃一眼:“谢谢。”
傅燃摇了摇头。
李延也不急着要岑年的回答,他拿出剧本,笑眯眯地说:
“我们可以先聊聊《不寄他年》这个本子。”
“……”岑年揉了揉太阳穴,“好吧。”
“岑年,”李延看了岑年一眼,“你知道,我为什么当时立刻就选定了你吗?”
岑年端起豆奶喝了一口,慢吞吞道:“因为我好看?”
傅燃端着咖啡的手顿了顿,看向岑年,眼底浮现一丝浅淡的笑意。
“呃……”
“这也是一方面,”李延咳了咳,说,“但不是主要的原因。”
“这样,我换个说法。”
李延把剧本放下,合上。
他认真投入某种状态时,跟原本略显油腻的小老头形象差别很大,他看进岑年的眼睛里,眼神很锐利。
一片乌云飘来,遮住了原本的艳阳,远处有轰隆的闷响,似乎在酝酿一场暴雨。
“比如,”李延身体前倾,直视着岑年的眼睛,“如果,我是说如果——”
“你有一个很喜欢的人,你明恋了他十年。他对你也并非无动于衷,却迟迟不回应你的感情。”
听见这句话,岑年双眼睁了睁,而傅燃往咖啡里加方糖的动作停顿。
整个室内安静得可怕。
过了好半晌,岑年‘嗯’了一声,问:“然后?”
“然后,”李延顿了顿,说,“在你将要放弃时,他向你吐露了心声,告诉了你他的苦衷。你……”
“你会原谅他吗?”
傅燃嘴角的笑容变淡。
他垂下眼睑,握着小银勺的手指僵住了。
傅燃没看岑年,他的听觉却高度集中,不愿错过一丝一毫的声响。他原本是比较闲适地靠坐着,此时却挺直了脊背,显得有点紧张。
岑年迟迟没有回答。
阳光被乌云遮住,咖啡厅的这个角落陷入了某种胶着而凝滞的氛围里。岑年垂眸,似乎在仔细思索什么,但他的眼神却空无一物,他随意注视着地板上的花纹,似乎只是单纯地走神。
过了很久,久到李延和傅燃都以为,岑年不会再回答的时候。
——岑年抬起头,嗤笑了一声。
他看了眼傅燃,然后,看向李延,一字一顿道:
“不会。”
——“绝不原谅。”
岑年低声说。
与此同时,傅燃握着小银勺的手,一瞬间攥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年年:绝不原谅。
多年后
年年:……真香。
第10章 未来
“绝不原谅。”
岑年低声说完这句话,咖啡厅的这个角落陷入一片死寂。
傅燃的手攥紧了,很快又松开。他沉默片刻,抬头,视线沉沉地望向岑年。
而岑年低下头,陷入了自己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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