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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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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未起热呀。”
  “你作甚呢!”一爪子拍开温御修的手,容惜辞朝他嚷了几句,就把手里的鸟,又往前送了送,“请你吃,你未吃过罢。”
  “你怎知我未……”竹清一顿,假借咳嗽地偏过头去,掩下了后头的话。
  “我猜的,”容惜辞舔了舔自己油腻腻的手,笑眯眯地道,“进来一块吃罢。”
  “如此,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温御修心里打了个颤,这容惜辞究竟搞什么鬼。
  于是,将竹清邀进来后,温御修就负责起给两个人烤鸟了。容惜辞同竹清一见如故,两人天南地北,东拉西扯地谈了许多东西,大都是些附庸风雅的品琴吟诗乐事,温御修这一个专注习武之人,自然听不懂,只能乖乖地给他们烤鸟,无聊地打着呵欠。
  两人对谈时,都很自觉地不问对方的过往,以及为何来此处,默契得便好似自家兄弟一般。
  他们一边吃一边谈,容惜辞还将最喜欢吃的双翼让了一个给竹清,但竹清问起为何他如此喜好吃双翼时,又开始讲起他那个长翅膀的故事,逗得竹清接连笑了出声。而温御修则是垂头丧气地摇头,忙活的是他,结果一口也没吃上,全照顾这两个公子哥了,也不知他们有什么好谈的,竟能谈得那么久。
  最后一只鸟烤完后,温御修也没事可做了,打了个呵欠,同容惜辞道了一声,就洗净手回了房。
  容惜辞看着他孤独的背影,手里这最后一只鸟,怎么都啃不下去了,想了想,还是把鸟放了下来,没再入口。
  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竹清也是个明白人,适时地站了起身,拱手同容惜辞道谢,又对着房内看不到的温御修道了几句谢意,便自觉地离开了。
  竹清走后,温御修走了出来,正要收拾这些残局,但一只伸了过来,容惜辞献宝似的对温御修道:“留给你的,吃罢。”
  心中升起一暖,温御修笑着接过,将鸟上的双翼折了下来,一口一口喂给容惜辞,待他吃好后,自己才开始啃着剩下的鸟肉。眼看着竹清的身影穿过长廊,消失在了视线里,温御修才开口问道:“你为何如此接近他,这可不像你的为人。”
  容惜辞舔了舔手指头,从温御修怀里掏了锦帕,又擦了几遍,对着日暮看了半晌,感觉干净了,才慢悠悠地回答道:“因为他很可怜。”
  “可怜?”温御修对这个词感到诧异,“你怎知他可怜了。他可是浅阁里的人,地位可不低呢。”
  容惜辞瞪大了一双灰溜溜的眼睛,指着它道:“我这可是一对神眼!”
  “……”温御修又把手摸到了容惜辞的头上,忽而拔高音调地呀了一声,“接着道,果真起热了。”
  “……吃鸟去罢!”
  作者有话要说:_(:з」∠)_最粗长的一章,求冒泡泡~~


☆、第四十章 ··字据动手脚

  温御修缠着容惜辞许久;又哄又亲的,这才勉强套出了几点关于竹清的内容。
  容惜辞如是说道,“竹清这人,我第一眼见之,便觉甚是亲切;哎哟……你作甚;”
  一个榔头锤了下来;有些醋了的温御修不悦地哼了几声;结果这醋意还未能发,就把容惜辞也惹毛了;瞬间便炸起锤回了他几下,他只顾着自己醋了,却全然忘了容惜辞的性子。
  两人打闹了许久,这庭院里都散着两人的欢声笑语,到最后,温御修无奈地求饶,容惜辞才正经地道:“总而言之,竹清这人给我一种极其特别的感觉,是以我方会同他接触。”
  眼皮子一翻,温御修随意喔了几句,懒得再听他说这些有的没的废话,松开揽着他的手,转身便离。但,脚步却在他下一句话丢来时,生生顿住。
  “竹清这人,要么是个可怜人,要么便是个恶人。”
  兴趣忽地被挑了起来,温御修转身挑眉问道:“此话何意。”
  容惜辞的眉目敛了下来,摇了摇头道:“说不出,感觉罢了。你莫觉得可笑,我当真可以感觉得到每个人宜接近或宜疏远,便如同你和明莲一般,我接近你,某方面而言,是因你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让我感觉,你是同类人。而明莲,我之所以同他不对盘,便是因他身上的气质同我相抵触,无论我如何接近他,都不会同他有太多瓜葛。也即是因着这种感觉,我能察觉得到竹清是我的同类人,当然,若果我猜错了,那便只能说,他这人极其精明,擅长掩饰自己的真性情。不过……”他撑起了颔,答道,“有那种经历,应不似那种人才是,但,这又说不准,毕竟他……”
  温御修听得一愣一愣的,好不容易听到最后,以为容惜辞会得出什么大结论,结果他生生扼住,摇了摇头,就不说了。
  这好比一口哽了许久的痰要咳出,却被生生扼在了喉头,出不来,也下不去,难受得直想掐自己的脖子,把自己倒过来将其吐出。温御修黑着脸,继续追问,但容惜辞却是一脸高深地拍了拍他的肩,意味深长地道:“年轻人,你太年少。”
  “……”
  温御修真想抄起他的白玉琴,仿造他敲打作者的姿势,给他来上那么几记。
  冷哼了一声,温御修拂袖便走,岂知这容惜辞又似在同他作对一般,丢下了一句:“竹清这明明是个下方之人,怎地会做明莲的男宠,再者,瞧他行路的方式,应是常常同人欢。好缘故。莫非,是明莲给他开的苞?”
  身子怵地转了回去,温御修抓着容惜辞的胳膊道:“你果真也觉得此事奇怪?不过,你方才说他常同他人交合?”
  容惜辞点了点头:“是极,我不会瞧错,我这眼,可是神……”
  丢下要废话的容惜辞,温御修转身撑起颔,寻思起来。他也不理会容惜辞的瞎嚷嚷,在房里走来走去,真真把今日这诡异的事情想了个透,都未能发觉有何不对。
  “罢了,”叹息一声,温御修道,“想不出,明日里我去探探明莲的虚实,至于你么,这几日,得劳烦你多探听探听可有我的令牌下落了。”
  “我?”容惜辞炸了起来,喝道,“为何是我,是了,方才你还未答呢。”
  温御修揉了揉眉心:“你忘了我同明莲的约定么,他既然不想让我寻出令牌,自是会想法子,召见我,如此我如何能寻。”
  “可是,”容惜辞被他这话安抚了下来,“那时你同他签的字据……啊!是了,我怎地忘了,你手上这份你做了手脚。”
  温御修赞许地点了点头:“你还记得,不错。”他从怀里掏出了那份誊写后的字据,展了开来。定睛一瞧,便见上头,但凡写着“吾等”两字的地方,这两个字都挨得特别的近,仅占用了一个字的空间,而由于笔法特殊,乍一快速阅览时,是瞧不出这两字动过手脚的。容惜辞的眼都亮了,他冲到了自己的包袱里头,翻捣了一阵,掏出一瓶药来,递给了温御修:“试试这个。”
  温御修接过,取过一张白纸,先写上两个“吾等”,待得墨迹干后,才打开那瓶药,朝字上滴上几滴,用手匀开。不一会儿,这字体竟在药液的作用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将这张纸拿起,对着阳光看去,也未发觉有何墨迹,宛若这字体从未存在过一般。
  两人贼贼地相视而笑,又反复试验了几次,确信写上字体后,不会被人发现,才开始动手在那字据上动手脚。
  不一会儿。字据上原先的“吾等”两字,都被改成了“吾”,是以这原先对温御修与容惜辞有效力的字据,如今只对温御修一人有效了。
  将字据折叠好放入怀里,容惜辞把那瓶药也塞进了他的手里:“拿着罢,兴许你能用上,明日你试探明莲时,瞧瞧可能改上几个字。”
  温御修郑重接过,放手底按了按,轻轻地在容惜辞白皙的面孔上落下了一个吻:“多谢,辛苦你了。”
  容惜辞揉了揉自己被吻的地方,脸噌地红了。
  温御修把地图折了起来,交到了容惜辞的手里:“地图你保管好,切莫被人发觉,这几日,你先瞧瞧这附近可会有何可疑之处。”
  容惜辞颔首,复又问道:“可我不知你的令牌是何模样。”
  温御修一怔,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我怎地忘了。”取过一张白纸,铺平开,点染墨迹,在上头粗略地画了一个令牌的模样。
  容惜辞拿过这张纸,对着日暮看了一遍,只见这令牌呈钟状,上头刻着一个篆书“温”,除却这些,便无其他特征,瞧起来极其普通。
  “奇了,这是甚令牌,让你如此在意。上头有个温字,莫非……”
  温御修的嗓子眼跟着这“莫非”两字提了起来,直待容惜辞把后头的话续上后,他才轻吐一口气。
  “这是用于鉴别你身份之用?”歪着头,容惜辞将后头的话道了出来。他的脸虽一片迷茫,但,他的双眸却准确地将温御修轻吐口气的神情收了入眼,只是表面仍装作不知的模样。
  “是极,”温御修笑道,“你明日开始便想法子帮我探探罢,辛苦你了。”
  双眼突地一亮,容惜辞转过了身,一步一步慢慢地朝温御修走去:“既然我如此辛苦,你不有点表示表示么。”
  看着他那猥琐的模样,温御修心底打了个颤。
  “你你你,你想作甚……”
  “嘿嘿,嘿嘿嘿嘿,你说呢?”
  “不要啊——容惜辞,我身上还有毒!”
  “不怕,死了我救你!”
  “你混账,嗷——”
  翌日,被容惜辞煎了大半天的温御修还想着多睡一会,却被进庭院里整齐的脚步声给弄醒了。
  迷糊睁眼,将还缩在自己怀里的人轻轻地抱到了一旁,温柔地给他裹了裹被子后,便起身下床,更衣洗漱。
  进入庭院里的人,自始至终都没有上前来叩门,只是齐声划步,便已
  惊扰了有武功之人,他们齐齐在房门口落定,静站着等温御修出来。
  打了个呵欠,温御修揉着眼走出,对着那些朝他唤“温公子”之人,不由得眉头一皱。这些人瞧起来,训练如此有素,步伐频度一致,武功必也不弱,仅是一些来接他之人,武功便如此高强,真不知明莲其余手下,武功会有多高。
  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温御修叹息着走了出门:“走罢。”
  “温公子,请。”异口同声的回答,众人同时旋身踏步,将温御修围在他们两排人的中央,便要离去。
  这时,房门被撞了开来,一抹白色的身影晃眼一过,冲进了温御修的怀里:“温郎……”
  嗲声嗲气的呼唤,让温御修浑身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他抽着嘴,扯开了那个不知有何预谋之人,方想问话,却觉眼前呼吸一暖,一个温热的吻就落在了他的唇上,随之,一粒药丸滑入了他的口中,碰到灼热的腔壁,很快便融化了。
  重重地吸了他嘴巴一口,容惜辞才笑眯眯地松开嘴巴,拍着温御修的脸道:“温郎,早去早回。”
  “……”
  温御修此刻的脸都黑了几圈,这“温郎”怎么听怎么别扭,但他表面功夫还得做足,于是他伸手爱怜地抚摸着容惜辞的脸,亲昵地道:“夫人,我舍不得你。”
  鸡皮顿时掉了一地,容惜辞在心底暗骂一声,可嘴上还是同温御修甜言蜜语:“舍不得我,便早些回来罢。”
  “不,我不想走。”
  “……走罢,你快走罢。”快滚,快滚!
  “不走,我舍不得你。”肉麻死你!
  “……我舍得你,你快走。”
  “……不,你走了你怎么办。”
  “放心,没了你,我一样活得好好的。”
  “你怎如此狠心,我若死了,便在奈何桥上等着你。辞儿,莫要忘了我。”呕——
  ……
  俩人越说越肉麻,叽叽喳喳了半晌,饶是那些明莲手下心定,也禁不住被弄得浑身发颤,疙瘩满地,为首之人重重地咳了一声,示意温御修,这才终于将他们的双耳从这肉麻话语的荼毒中抽身出来。
  目送着温御修远离,容惜辞搓了搓身上那些鸡皮疙瘩,回房继续歇着了。
  他给温御修喂下的,乃是解毒药,虽说不至于能解百毒,但防着也是好的。至于温御修身上的毒,他不由得叹息了一声,直至此刻,他都一直未能寻到良方来解,一来是对那毒的情况不了解,二来便是因他乃是这个故事里的外来客,有些药物,此处并未有,使得这解毒的难度大有增加。
  思及此,容惜辞回房的脚步一顿,心里立时来了主意。
  在众人的带领之下,温御修一脸优哉游哉地晃到了树丛掩映中的长亭,此时,明莲正端坐在长亭之下,闲适地啜饮着茶水,看着石桌上的棋盘。
  众人站定,让温御修在亭外等候,为首之人便先一步恭敬地踏上长亭,征得明莲同意后,便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只见明亮的脸色由原先的闲适逐步换成了沉重,盯着温御修上下打量了好几下,才挥手让手下退下。
  引着温御修到了长亭里头,温御修也不客气,当即撩袍坐下,直接取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边闻着茶香,边睇着明莲眼下的黑眼圈:“明阁主,昨夜似乎睡得不大好,莫不是,纵|欲过度了罢。这您可得悠着点啊,不若怎地死的都不知晓。”
  执杯的手一僵,明莲暗地里把那个害他纵|欲过度的容惜辞骂了个通天,好在归来了这里,有阁中的医师帮他查探,发觉他只是中了普通的合|欢药,并未中毒,这悬了数日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但这合|欢的药效,即便服下了医师配的药,他还是不能轻易解开。
  暗暗咬了咬牙,明莲脸色不惊地道:“不劳温郎费心,比之这个,我倒是要问问,温郎莫非忘了我们先前的承诺么?”
  来了,心底唤出一声,温御修表面不惊:“哦?何等承诺。”
  “昔时你我定下的交易,言道我让你们来此,你们可想法子去寻你的东西,但你们必得要听我令,呼之来,唤之去。如今,似乎少了一人……“语调一沉,明莲的脸色沉了几分, “莫不是你要告知我,那人去如厕了罢。”
  “不,”温御修狂吸了一口茶,喝得吸溜吸溜的响,又仰首将茶水放嘴里咕噜咕噜地玩,足足吊尽了明莲的胃口,才道, “他在歇息。”
  “歇息?”明莲扫了温御修的下。身一眼,“呵,敢情纵欲过度的是你。”
  “他不必来,不歇息作甚,出来吸臭气不成。”温御修说得是理直气壮。
  “你此话何意?你这是在撕毁我们承诺么。”明莲的脸沉了沉。
  “承诺?干他何事,”温御修故意摆出一个夸张的表情,身子微微前倾,以示讶异,“我们俩之间的承诺,不包括他罢。”
  “屁话!”明莲从怀里抽出一张纸,朝桌上一丢,镇手一压,“昔时你我有诺在先,当时便是道你们俩都需听我的,如此既然你毁诺,那我们的交易也不复存在!”
  “诶,”抬手挡下欲喊人的明莲,温御修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掏出一张同明莲那份一样的纸,不疾不徐地展了开来,“明阁主,何致如此气愤,咱们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这承诺只对你我二人生效,可对他无效。瞧,这纸上头可还有您的亲笔签字以及指印呢。”
  明莲把眼一扫,将温御修这张字据仔仔细细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了一遍,这脸越来越臭。想也知晓温御修在上头做了手脚,可是温御修那张纸上的签字同指印又确实为自己所有,笔迹尚可模仿,但指印却是万万仿不来的,是以这张字据某方面而言,确实是有效的。本想着辩驳几句,但这摆明便是自己当初未瞧仔细,有了疏漏,才使得对方如此明目张胆地做手脚,让人看之不出。若果自己拿出自己这份来辩驳,也争不出个结果,毕竟双方都会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说话,你说他的是假的,他也可言你的方是假的,辩得面红耳赤,反倒使得自己失了身份。是以肠子拐了几个弯后,明莲只得愤愤地默许了这件事,想着凭容惜辞一人,也做不了什么。
  在明莲的脸色从一开始的臭青恢复到平和的过程中,温御修一直在打量着他,心底不由得叹服一声,明莲虽说有时会沉不住气,但毕竟是一阁之主,沉稳的力度多少还是有些的,不会似一般的跳梁小丑,揪着这事,粗红了脖子辩驳,那双方都讨不了好处,反倒落下不好的印象。
  重重地放下手里的茶盏,明莲故作平静地一手搭在桌沿,一手碰上眼前的棋盘:“温郎,不如下棋如何。”
  嘴上是这么说,这手上的棋盘正以看不清的小动作,缓慢朝温御修身上挪去。
  温御修余光扫了一眼这小动作,手掌放上了桌面,以手抵住朝自己移来的棋盘,而另一手,则慢慢地将压在桌面上的那张字据,一点一点地朝自己的面前挪来。
  然,便在那移纸的手即将脱离棋盘之刻,两人双眼登时一亮,明莲把手一推,这棋盘携着强大的内力朝温御修的胸口袭去,同时刻,早已防备的温御修三指一夹字据,折身避过这冲来的棋盘。
  但他还未安全,趁着他身形未定,明莲抓起数枚棋子,带起内劲袭向他身上的大穴。
  明莲是靠指上功夫吃饭的,这一手捻棋袭人,自然是厉害得紧,稍有不慎,便有分筋错骨的危险。温御修不敢懈怠,暴喝了一声,震起全身的罡气护身,生生突来的棋子震开,足尖一点,正对着明莲,倒退而去。
  明莲焉会放过他,甩手又是几粒棋子,同时刻,另一手运起指力,伙同棋子,形成密麻的攻势之网,笼向温御修。
  情急之刻,温御修火速抽出折扇,灌满真气凭空一挥,竟途生出一股迅风,将棋子刮了个干净,便是明莲的指气也被生生打断。
  “好!“不自禁地夸了一声,明莲笑意一扬,身姿扭动,接连不断的指气,凭空扫向温御修,但他的目标,竟非人,而是温御修手上的字据。
  早早便猜到明莲想毁了这字据,温御修又岂会让其得逞,身子擦过指气游走,避过锋芒,将手一拢,用大开的折扇挡在胸口遮住字据,单手快速地将字据叠好,放入怀里,轻轻一按。
  利落地做完这些动作,方要反守为攻,却见迎面扑来一股凌厉的掌气,抬眸,便见一火热的红掌,朝他面部拍来。
  该死!心底咒骂一声,瞬息之间,瞥到自己已经退到了长亭外的阶梯附近,若是再退,这在地形上极其不利。
  说时迟那时快,温御修祭起了手里的折扇,绕了数个回旋,依靠回转带起的扇影挡住了自身的要害,明莲的攻势也因此受阻,再难前攻。
  明莲把掌一错,带起了灼热的火息,迅疾地翻掌划弧,看准破绽从扇影的缝隙切去。然,一只敏捷的手从扇影中而出,对着明莲掌上真气发出之处,一拨一挑,明莲这掌便好似被人操控一般,不由自主地朝自己的身上打去。
  明莲大骇,左手同自己的右手一拍,击散自己的攻势,身子轻盈一退,以免受到温御修的攻击。
  此刻,温御修终于能从明莲强势的攻击压力下脱身出来。
  心口吁了一口气,站稳了身子,随之响起的,是明莲质疑的声音:“淞金派的引线拨弦?你怎地会这武功,你不是邬……”
  “嗤,”温御修一甩手里的折扇,笑眯眯地打断明莲道,“明阁主,对在下的武功与出身好生了解,莫非爱上在下了不成。”
  一拂红袖,明莲将温御修打量了几番,发觉他一脸镇定,心中疑惑更甚。但如今温御修已然将那字据放入了怀里,他再如何想毁掉那字据,也做不到大庭广众之下冲上前扒他衣物来取,如此,显得极其失礼。明莲这人极其注重身份,失礼之事断不会做,是以温御修才敢放心地踢开凳子,大敞着双腿闲适坐下。
  明莲瞟了那笑眯眯的温御修一眼,便让手下拾起了地上散落的棋盘与棋子,随之撩袍而坐,但双目一直灼灼地看着温御修,丝毫也不放过他一点神情。
  这场武功相斗,温御修略占上风。此刻他虽是怡然自得地抿茶,但心底却略略惊慌,明莲这人武功不差,方才若非他临机一变,使了一招,只怕也会出事,被明莲夺了好处。
  但明莲的武功根底如何,他却未试探得出。自然,明莲也未能看清他的虚实。
  因此,两人实质是打成平手。其实明莲之所以会答应同温御修交易,一来是对容惜辞这人感到好奇,二来,便是想看看温御修的虚实。
  借着氤氲茶雾来遮掩自己明亮的双眸,明莲挥手屏退了手下,同温御修一口一口地喝起茶来。
  两人都沉默地一句话不说,温御修在这憋着委实无趣,双眼四处乱晃,将这一片的地形暗中看了个遍,正想着将来如何逃脱之时,明莲开口了:“不若我们下棋如何。”
  温御修收回视线,唰地一下打开了扇子,遮掩自己的双唇:“好。”
  这一盘棋两人下了许久,期间可谓是有惊有险,两人都可谓是棋逢对手。明莲邀温御修下棋,本拿着稳操胜券的态度而下,殊不知,温御修肯应答,自然是对自己的棋艺有把握。
  这不,两人下了足足一个半时辰,都未能得出结果,每每看似自己赢了的时候,对方又突然以绝妙的一子,杀个措手不及,差些让其反败为胜。
  原先斗武,不分胜负,现下,比试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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