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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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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大夫一顿,有些犹豫起来。毕竟药房那处可是放着不少好药,寻常人一般不给过去的。
  但门外随着飘进了一句话,让大夫放心地将药方给了温御修。
  “让他去罢。人生在世,能为对方多做些便多做些罢。切莫以后再后悔。”
  当“悔”字遗落在风中,飘忽到房里人的耳里时,明莲早已走远,只有一声叹息在风中孤寂的回荡。
  “明莲?”被明莲的态度所染,温御修心口都觉得堵了起来,暗恨自己的意气用事。侧头看了一眼仍在昏迷的容惜辞,心疼地抚顺着他的白发,轻轻地在他额际落下了一个吻:“对不住。”
  他抱起了容惜辞,在明莲手下的带领下,来到了药房。
  进到药房时,药师还愣了一会,但看到容惜辞这惨白的模样,都不禁凑上来,关照了几句。
  温御修无力地笑答,没有多说什么,抱着容惜辞在药师准备的椅子上坐下,顺了顺他的长发。
  他将药方给了药师,迟疑了一会儿,便道:“可否让我来抓药,我……我想多为他做些事。”
  药师一顿,目光闪烁了一阵,但看到温御修那祈求的神情,终是不忍的摇了摇头,带着他到了药柜那处:“唉,来罢。”
  温御修微微一笑,循着药方上的药,找到了贴着标签的药屉,正要将其拉开取药,却听身后不远处发出了一阵清咳,顿时,他足下便如同生风一般刮回了容惜辞的身侧,抱着容惜辞轻声道:“惜辞,你醒了。”
  咳了几声,容惜辞朦胧的美目幽幽睁开,将眼珠子转了一圈后,又力竭地敛了下来,温御修看得是心惊胆战,真真生怕这眼一阖上,再难睁开。但他又怕自己吓着容惜辞,因而只得关切地望着他,注意着他鼻尖的呼吸。
  好在容惜辞晕眩了半会后,便完全睁开了眼,看清了眼前人,这火气又跟着涌了上来,推拒着温御修道:“你在此作甚,去陪你的明阁主罢!”
  他在病中,这推拒的手自然无力,温御修依旧雷打不动地抱着他,还将这拥抱越搂越紧,生怕再不多抱一会,这人便这么没了。
  容惜辞再如何气恼,这心底还是别扭地对温御修上心的,加之温御修不停地哄劝,这气渐渐也消了。但看到温御修那急切的神情,他心底也如同明镜一般,知晓自己出了问题。把手一搭,便想给自己探脉,可温御修却将他的手阻了下来。温暖的手掌一握,把他冰冷的手裹在了温暖的温度里。
  “别探了,没甚毛病,不过是气急攻心罢了。”温御修强笑着,但他自己也知晓这笑容有多僵硬,更莫说早有心理准备的容惜辞了。
  眼底一黯,容惜辞没有多说什么,他轻轻地环住了温御修的手,把脸埋在了他的胸口,话音里是说不出的颤抖:“我不想死,不想死……”
  一句话,让温御修潸然泪下,他轻轻地拉开了容惜辞,将自己滚烫的唇印在了那冰冷的唇上,舔尽那咸咸的热泪。
  红了双眼的两人,相拥相吻,吻到地老天荒都不愿放手。
  直待药师清咳一声,打断了他们,他们才缓缓地放开对方。
  此刻容惜辞早已收敛了自己的坏脾气,窝在温御修的怀里敛去眼底的哀痛。温御修顺着他的长发,看着手里的药方,咬了咬牙,便抱起了他道:“我陪你拿药罢。”
  容惜辞没有答话,他将自己的脸深埋在温御修的颈侧,用余光四处打量
  着这个地方。
  带着容惜辞到了药柜前,温御修轻放下他,依着手里的药方,走到药柜前,一一拉出药屉,取出了药材,一样样整齐地摆放在柜台上。待到他将手放到药屉,准备取最后一样药材时,药师忽而叫唤了一声:“且住。”吓得他的手一抖,这药屉没拉好,撞到了屉边,发出了一道“喀拉”的声音。
  药师赶忙凑了过来,双手扶稳了药屉,缓缓地将其放回原位,不自禁地吁了一口气。
  眸中快速地闪过一道光,但又不着痕迹地收敛,温御修疑惑问道:“怎地了?”
  药师一怔,转过头,故作镇定道:“噢,这药屉有些旧了,我生怕它掉下来,便想唤你小心些,吓着你了,实是对不住。这药我帮你拿罢,你去照看容公子罢。”说完,他也不给温御修拒绝,便失礼地拿过了温御修手里的药方,三两下打开了药屉,取出药材,摆放到柜台之上。
  温御修带着容惜辞走了过来,正见药师准备将这些药材包好,然则容惜辞素手一挡,软声道:“且住,我要瞧瞧这些药可有破损,我可不吃有损霉味的药。”
  “这……”药师有些难为的看着温御修,但此刻温御修一心都扑在了容惜辞身上,哪见得他半点不好,只得哀求地看着药师,期望他能答应。
  叹息一声,心中竟不由自主地被温御修的深情感化,药师摇了摇头,便将还未包好的药材打了开来,让容惜辞逐一挑选。
  容惜辞挑药时极其认真,连惨白的脸都恢复了一丝血色,若非他的双唇仍是病态的浅白,只怕温御修都以为他已经病愈。
  容惜辞挑了好几样,拿到鼻尖闻了闻,不自禁地阖目感受着药香:“好香啊。这是何药,为何我未见过。”
  药师定睛一看,竟是方才他阻拦温御修拿的药材,忙解释道:“此乃乌枝,乃是我们红湘山上的一种特有药材,取的是一种名唤乌闲木的树枝,熬成中药后有安宁定神的功效。”
  轻轻颔首,容惜辞拿着那段枯枝捻在手里搓了搓又闻了几口,软声道:“唔,这药似乎受了点潮气,能换换么。”许是病中之故,向来说话毫不客气的他,竟平添了几分让人垂怜疼惜的味道,让人都不忍拒绝他的请求。
  药师轻轻颔首,接过一看,果真有些受潮,立时便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药屉,换了一根新的乌枝给容惜辞。
  药师取药时一直背对着他们,是以全然未发现,温御修的目光一直灼灼地盯着他手里的药屉,耳朵微动,静心聆听着药师的一举一动发出的声音。
  待药师转头之时,温御修又恢复了一脸的哀色,变脸得极其迅速。
  一一检查过这些药无误后,容惜辞便对温御修点了点头,当即,他便抱起了容惜辞,带着取来的药,回湘阁去了。
  他们走后,药师左右看了一眼,便吩咐药僮几声,离开了药房,朝明莲的卧居行去。
  征得明莲同意,进了房后,药师毕恭毕敬地对明莲行了个大礼。
  明莲把手一挥,抵手于唇下道:“如何。”
  药师一拱身子,将方才他们在药房中的情况一一报给了明莲听,语落,明莲的眉头皱了起来。
  “你可有他们的药方?”
  药师应答,将他们的药方呈给了明莲瞧。逡巡一遍,明莲将把这药方递给了在一旁候着的大夫,大夫上下浏览了一遍,颔首道:“不错,这确是老夫先前所开的药方。”
  明莲微微蹙眉,莫非他们当真是出了事?可这出事的时刻也太过巧合了,过不得几日,初一那时他便要闭关练功,而他们偏生在此时闹了矛盾,且容惜辞的病……他顿了顿,看向一旁的大夫,冷声道:“许大夫,容惜辞果真是不治之症?你在我们千香阁已多年,当知我们阁中的规矩。”
  森冷的语调把许大夫被骇得抖了三抖,他吞沫一口,咚地一声,对着明莲重重下跪,磕头道:“属下此言并非作假,容惜辞的身子早毁,必活不过几月。阁主您若不信,大可让其他大夫来瞧,属下却是万万不敢蒙蔽阁主啊,请阁主明察!”
  “罢了,”袍袖一挥,明莲撑颔道,“这药房里密道之事,仅有我们三人知晓,你们小心些。明日,许大夫你换个方子给他们,不可再给他们乌枝与浩草,不不不……”撑颔思忖了半晌,明莲蓦地抬眸,对上药师道,“你今夜归去,将乌枝与浩草所放之处同别个药材调换,药方依旧不变,以免打草惊蛇。”
  “是!”
  两人异口同声应答,询问明莲没何要事后,便相继离开了。
  房内霎时空寂了下来,明莲对着那幽幽烛火,静静地发呆。
  为何明莲三人如此紧张那药房,盖因在乌枝与浩草这两种药材之间,有一个药屉,这药屉中间未放有任何药材,而是一个机关。
  这是一个可以通往千香阁外的密道机关,千香阁建阁后,以防他日有要事,便兴建了这个离阁主房最近的密道,以供他人逃亡。原本这密道该建在阁主房内的,但因初代阁主好疑成性,生怕有人通过密道闯入房内,将他谋杀,是以便将密道选到了药房那处。而后来,明莲接手千香阁后,一来千香阁百年在江湖上相安无事,二来他也确实生怕有人从密道来袭,是以这密道一直留在药房,未有撤去。
  好在那时容惜辞烧药房后,发现及时,药房还未倒塌,是以这机关还未被毁,但也因此让明莲恨得是牙痒痒的,可惜却苦无证据捉拿容惜辞。好不容易,趁着竹清还在之时,设下一局,想从中得到温御修手里那张庇佑容惜辞的字据,岂知造化弄人,结果反倒把竹清给弄没了,容惜辞依旧活得好好的。
  而没过多久,这俩口子竟然无端吵起了架,一向身体无恙的容惜辞竟忽然有了不治之症,这般明莲岂不生疑,但多次观察下来,发觉两人也不似作假,神情俱都自然,便是许大夫也说容惜辞确实有不治之症,命不久矣。如此想来,莫非真是他多心了?
  但以防他们作假,他还是命了药师将那两样药材的所放之处,调了个包,以免温御修两人依靠听声,试探机关的虚实。
  此后几日,温御修日日带着容惜辞去药房抓药,未免再被他们发现端倪,药师都是拿着他们的药方,亲自帮他们抓的。当然抓出来的药,多少都被容惜辞挑出毛病,又不得不回头再抓。几次下来,这药师也被容惜辞的挑剔折腾得够呛,后来看他们俩也闹不出什么事,便将抓药的事情丢给了药僮去做,以免自己被他们俩弄得累死累活。
  而当他们抓完药后,他又得跑到医馆那处,将药方给许大夫瞧,以免这药方出疏漏。这些天这般跑来跑去,药师当真是叫苦不迭,这许大夫给的药方,每日都没有变化,他多跑那几趟,简直就是白忙活。后来明莲许是发了善心,眼看着温御修两人脸上的哀色愈加厉害,容惜辞的容颜也愈发憔悴,明莲觉得兴许是自己多想了,便让药师待得药方有变后,再去拿给许大夫瞧。
  关乎容惜辞病症之故,明莲也旁敲侧击地询问过温御修,得知许是竹清离世之故,容惜辞心情烦闷,后来郁结于心,久久不好,是以便常常发火,以致到了今日,心病难医的地步。明莲又将这份说辞拿去问了许大夫,许大夫也给他分析得出,确实有这可能引发容惜辞的病。后来明莲以许大夫身体不适为借口,换了个大夫给容惜辞探病,得出同样的结论后,明莲终于放下心来,未再多加追究此事了。
  是以,脱离了明莲的监控与猜疑,温御修两人总算可是松了口气。习武之人最是警觉,但凡身周有人怀疑与监控,都能有所发觉,他们不笨,自然知晓明莲不会信他们,但他们自也有办法去应
  对。
  然而,便在明莲同温御修暗中斗智斗勇之时,容惜辞却突然离世了。
  作者有话要说:( ̄y▽; ̄)╭ 哎哟哟……容小猫崽挂掉了


☆、第四十九章 ·逃离千香阁

  当明莲听到容惜辞死讯时;他正准备闭关修炼。今日是初一;阴气最盛之时,他前脚刚迈进闭关室,后脚便因听到药师急切的呼唤而停了下来。
  揉着不悦的眉头;明莲喝道,“作甚,”
  药师被他一吓,这因跑步而出的冷汗登时便给骇了回来,一抹虚汗;他支支吾吾地道;“阁……阁主;容惜辞,死了。”
  “你说甚;!”明莲一惊,愕然道,怎地会突然便……
  话戛然而止,这几日他一直在默默地观察他们俩人,这容惜辞的容颜的确是愈发憔悴,脾气也愈发暴躁古怪,温御修为此受了不少罪。容惜辞后来已经到了吃不下东西的地步,哪怕日日去抓药,这病也未有起色,连许大夫都不忍地摇头,言道与其天天靠药来维持身子,倒不如多带他去散散心,兴许还可多活几日。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便是明莲也不得不承认,容惜辞是真的去了。
  询问之下才知晓,原来方才温御修急匆匆地抱着容惜辞去了药馆,药师见到容惜辞那容颜,见过不少将死之人的他,自然便知晓他已近大限了。而温御修也不管那么多,直接丢了个方子,怒气冲冲地唤他抓药。
  药师取过一看,便发现这药方有所变化,上头用非常无力而潦草的字迹写着几种药,其中便有乌枝和浩草,这两种药混在一起,是一种特别刺激的药物,虽然对身体损伤特别大,但对临近大限之人而言,还可让他撑上一阵。事态紧急,药师也不容多想,当即便抓药给了他们,并要药僮带着他们到药房侧熬药,而他则欲将药材送予许大夫那处给他过目,哪知晓,这前脚刚迈出药房,里头便听到温御修撕心裂肺的哭喊,一听,原是容惜辞没了呼吸。药师回头去看,果真如此,心跳都没了,容惜辞整张脸都惨白惨白的。登时一吓,心底没了主意,本想着先去寻许大夫,但想到这人都没了,许大夫当初也说听天由命,加之阁主总是在防他们,顿时便先冲去寻明莲了。
  明莲听完这描述,脸都沉了几分,冷声道:“你确信容惜辞已死?”
  “属下确信无疑。”药师拱了拱手,话音含着坚定,
  明莲揉了揉眉头,挥手道:“罢了,左右都是命,由着他们去罢。”
  “阁主,那这药方……”药师一顿,将手里的药方呈到了明莲的面前。明莲随意地扯过来看,大意扫了一眼那字迹,字体歪歪斜斜的,好几笔都未写完,极难认出,想来应是人之将死,身子勉力无法书写之故。
  明莲不懂这些药材配方,看了一眼发觉字迹毫无作假之态后,便将药方丢了回去:“去给许大夫瞧罢,我去闭关了。至于容惜辞,若是温御修愿意,便寻个好地方将他葬了。”
  “是。”药师一揩头上的冷汗,恭敬地应了一声,便要转身离去。
  便在这时,明莲蓦然回身,喝止道:“且住。”
  “阁主仍有何吩咐。”药师回身。
  明莲走上前,从药师手中取出了药方,又看了一遍,皱眉问道:“你确信已将乌枝同浩草的位置调换了么。”
  “是极,”心里一个咯噔,生怕自己出了什么纰漏,这药师答话都多了几分战战兢兢,不着痕迹地攥紧了衣袖,嘴上却恭敬答道,“属下已将乌枝同向花,浩草同矮叶调换过了。”
  “等等,”明莲广袖轻拂,问道,“你方才说的浩草同什么叶儿调换?”
  药师一愣,恭敬地回道:“矮叶。”
  “可是这个?”明莲指着手里药方上的字迹问道,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沉思了起来。
  先前第一次,温御修俩人用到了放在密道机关左侧的乌枝,而这一次又用到了放于机关右侧的矮叶,这是巧合,还是……
  坏了!乍然惊醒,明莲心里一个咯噔,这是有预谋的!
  人瞬间便拔出了几丈开外,只余一记尾音在风中飘荡:“去唤许大夫至药房处!”
  迅疾地在半空中掠走,不多时,明莲便跃至了药房之外。
  脸色一沉,也不理会外头朝他恭敬行礼的守卫,直接一脚踹开了药房之门,而入眼的情况,让他怔住了。
  只见温御修正抱着容惜辞坐在大堂的凳子之上,面带凄楚,目含泪光,而容惜辞胸口早已没有了起伏,一脸惨白得可怕,俨然便是已死之状。
  黯然地看着温御修痛楚的神情,明莲胸口一疼,脑中忽然晃过了一个人的身影,叹息一声,转身欲离。这等时候,还是莫要打扰他人的好。
  但,这下衫的衣摆一扫,便似碰着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瞧,竟然是一粒小石子。
  药房里素来讲究干净,怎地会有小石子,举目一望,这才恍然发现地上零碎地摆着好几粒不仔细便瞧不出来的小石子。
  心中一惊,明莲又扫了温御修一眼,这脸色即刻变了。脚上旋风一扫,登时便将那些石子清了个干净。
  霎时间,只见眼前风景虚闪几下,眨眼的功夫,抱着容惜辞低泣的温御修竟消失得无影无踪,场景顷刻变换,便见原本该死去了的容惜辞,正抱着白玉琴往地下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密道走去。
  “你们端的好心计!”嘴上一吼,明莲手上的指气已朝容惜辞扫去,噔地一下,还未中人,便被守在一旁的温御修执扇挡开。
  容惜辞仍活着,温御修脸上毫无哀色,这摆明便是他们俩人合伙上演的一场逃窜大戏!而方才明莲所见着的温御修,分明便是阵法所成的障眼法!
  目光一扫那已被动过的放置着机关药屉,明莲大喝出声:“好!你们当真是好!本阁主差些便被你们骗了去!来人啊,抓住他们!”
  药房外的守卫纷纷冲进,一部分攻向温御修,一部分朝即将进入密道的容惜辞攻去。
  “惜辞,进去!”侧身避开明莲扫来的指气,温御修喝道。
  容惜辞身在密道下的阶梯之上,半截身子露在地面,身形多有受阻,若是此时进入密道里,再对敌才是最好的,可是温御修仍在上方,他一人不能走。他们俩算计了这么久,等的就是把温御修带走,可哪知方才为了处置那些药僮,费了不少时候,而明莲又太过精明很快便发现问题赶了过来,是以落至他们如今逃不得的局面。
  容惜辞左躲右闪着从密道口刺面而来的银剑,目光时而扫到温御修那处。此刻温御修也极其不利,他因使着短兵器,对上长兵的银剑与远攻的指气,完全发挥不出水平。
  容惜辞一抿唇,便要扣指拨弦,放弃近攻的琴芒,转为大范围攻击的琴音,却在这时,明莲喝了一声:“关机关!”
  顷刻,便有人扑到了机关那处,把手一扭,喀拉一声落下,容惜辞身侧的机关口便要缓慢关上。
  骇然一惊,面前有不断削来的银剑,身侧有正关上的机关,而温御修则还是远离自己的地方打斗,此时此刻,容惜辞唯有两种法子可以选择,一要么跳下机关里头,隔绝外头之人,二要么跳回地面,去搭救温御修。
  “走!”嘶声力竭一喊,温御修挡过袭来之剑,朝容惜辞所在之处奔去。哪怕他不能离开,他也要护
  着容惜辞安全逃离!
  执扇一挑袭向容惜辞的利剑,温御修稳立于容惜辞的面前,替他挡去了所有的剑光。便在他要翻身下到密道之时,明莲暴喝一声,手上指气游走,将温御修裹在了漫天气网之中,只能不断躲闪,更甚之,被明莲逼离了密道。容惜辞一怒,扣指拨弦,**曲出,霎时几个守卫便受不住地倒地昏阙。可是随着这机关的关上,这**曲音渐渐被密道口阻拦,效果都弱了几分。
  “御修,下来!”
  情急之刻,眼看着密道口将要关上,容惜辞再顾不得其他,将自己的白玉琴竖着一撑,堪堪挤在了密道口即将阖上的缝隙之间,而他的手依旧弹着琴音。
  机关那处的守卫使力将机关强扭,同容惜辞相抗。
  嘎吱嘎吱,密道口不停地磨损着白玉琴,琴受损,造成了**曲又弱了几分。容惜辞咬得牙都碎了,看着地面上不停游走,替他挡去一切灾难之人,心里便如沉了一块巨石,沉甸甸的。
  嘶吼一声,他两腿夹紧了手下的白玉琴,两手拨弦,便要使出他甚少使用的“杀人魂”!这首曲,乃是他的绝技之一,但相当损害内力,今日乃是初一,是他发情期,若是强行使用杀人魂,对如今强行忍住情|欲的他身体损害极其之大,可事到如今,眼看着温御修身上血花越来越多,若再不使出这招,只怕他们俩都无法逃生。
  便在情急之刻,好似感应到容惜辞所为的温御修,竟暴喝了一声,全身震起了强大的内力,霎时,他左手一拍自己的右手臂,一样东西顺着臂膀滑落出来,稳稳地接在了他的左手之上。
  杀人眼!
  明莲骇然大震,杀人眼此刻便如同受到感应一般,同温御修的双目一样龇裂嗜血,竟散出了红色的凶光,眼白处狰狞可怕,让见者不禁心惊胆寒!
  还未得从震惊走出,便觉面上生风,竟是温御修带着杀人眼甩动起来,锋利的链子带着刺目的银光扑眼而来,还未近身,便能感觉到那链子划破脖子的寒意。那一颗颗眼珠子也宛如地狱的魔眼,将人的心神牢牢吸了进去,连避开都没有意识。
  “阁主!”手下大喊一声,堪堪将明莲的心智唤了回来,急忙倒退数步,避开杀人眼的攻击范围。
  冷汗顺流,竟觉心底漫上了无尽的恐惧,这杀人眼究竟是什么邪魔歪道的东西,竟让他全身冰寒。明莲怔怔地退开数步,直勾勾地盯着温御修在那甩动杀人眼,将一个个近身之人打散,顷刻之间,哀嚎声起,竟有数人被那链条勾去了性命。
  温御修渐渐力竭,容惜辞也再不顾一切地弹起了杀人魂,两相配合之下,竟将所有高手尽数打散,但明莲手下何其之多,一边围堵温御修防止他靠近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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