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晋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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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梯很暗，看不清刘晋阳的脸，只觉得那在黑暗中模糊的脸莫名让人心疼。
　　秦学慢慢向下走，刘晋阳闻声开始往上走，“饮料拿来了，回去吧。”
　　“你……在想什么？”
　　刘晋阳摇头，“没什么。”
　　秦学自然不信，伸手抓住刘晋阳，想要在那张脸上找到些端倪，然而并没结果。
　　刘晋阳叹了口气，指了指外面，“有一个孩子，在开门。”
　　秦学向外看，确实有一个孩子在开门，大概是因为寒冷，那孩子哆哆嗦嗦，手里拿着两瓶饮料，几次向里面插钥匙都没有□□去。
　　秦学疑惑的看着刘晋阳，“你就在看这个？”
　　刘晋阳点头，“他已经在外面待了好几分钟了，还没打开门。”
　　秦学皱眉看他，等再看向窗外的时候，门已经开了，里面的人听见声音打开了门，孩子被人抱了进去，像是奖励一样在脸蛋上亲了一口。
　　刘晋阳转头看秦学，“咱们进屋吧。”
　　“啊……好。”秦学跟在刘晋阳后面走进去，到底也不清楚刘晋阳为什么盯着那个孩子看。
　　秦学在刘晋阳跟任我行约好的那天，一早回了家，并不是因为他相信任我行，也不是因为他大度。他只是回家换衣服。在家翻箱倒柜的选了一套自认为很帅的衣服，然后急匆匆的又跑到刘晋阳家，等刘晋阳的师兄。
　　刘晋阳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大早上回去就为了换衣服？”
　　“嗯。”
　　“穿我的就行了。”
　　“不行！”秦学认真的看着他，“你的衣服不合身，不够帅。”
　　“……你见我师兄至于这样吗？”
　　“我才不是见你师兄，我是在PK。”
　　刘晋阳像看傻子一样看他。
　　“哼！绝对心怀不轨！弄死他！”
　　刘晋阳微微偏过头，笑了。
　　“你笑什么？”
　　“没什么。”刘晋阳依然笑着，“其实主要是看我弹钢琴。”
　　“不还吃饭吗？”
　　“我师兄不让我请他吃饭就不错了，一般不会请我吃饭。”
　　“……”
　　门铃响起来，刘晋阳赶忙去开门，任我行看着自己笑意盈盈的小师弟，和坐在沙发上的……的……摇滚青年？有点摸不清状况。
　　他本想跟秦学聊聊天，但刘晋阳很快把他找过去，他又看了秦学几眼，这才过去刘晋阳那边。
　　秦学在客厅的茶几上坐着写作业，茶几很矮，秦学坐在沙发上几乎是撅着屁股的。
　　刘晋阳让他去楼上的书桌写，秦学不肯，一定要在客厅待着。
　　刘晋阳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秦学很镇静，“我在这里舒服。”
　　“随你便吧。”
　　秦学点头，低头盯着作业本，余光和耳朵全都在刘晋阳身上。
　　刘晋阳和他师哥边说边弹琴，秦学听了一小时，两人除了专业知识还真没说别的。
　　任我行好像还有什么事的样子，接了个电话，请吃饭的事也不提，挎着小包走了。
　　秦学眼睛滴哩咕噜随着任我行转了一圈，活动一下麻了的腿，指着门口，“这就走了。”
　　刘晋阳点头，“他有事。”
　　秦学躺在沙发上，放平腿，早知道我还吃这醋干什么，早去屋里躺着了……
　　“咱俩晚上吃什么？”秦学看着刘晋阳家奇高无比的天花板。
　　“我家连面条都没有了，订餐吧。”
　　“嗯，你后天就要比赛了吧。”
　　“嗯。”刘晋阳翻身看着秦学，“你明天早上回家吧，我调整一下状态。”
　　“好，那后天早上来接你。”
　　“好……”
　　“那晚上可以再见面吗？”
　　刘晋阳很想说估计那天他没那么好过，也没什么心情，可是看见秦学期待的眼神又犹豫了。
　　笑，“你不是送我去又送我回来？干嘛非得晚上见？”
　　秦学盯着他。
　　“你要是想来，就晚一点，吃完饭之后吧……”
　　秦学连忙点头，“我一定掐点来。”
　　“……”我说的是晚一点……
　　两人吃过饭，秦学玩了会儿手机，觉得有些困。刘晋阳还在弹钢琴，他自己一个人很无聊，　　躺在床上慢慢睡了过去，半夜的时候感觉刘晋阳躺在他身边，身上还带着新鲜的沐浴露味道。
　　他半梦半醒间往刘晋阳那边移了移，刘晋阳轻轻亲了他一下，低声说，“睡吧。”
　　秦学沉沉的睡了过去。
　　秦学在家待了一天，刘晋阳比赛那天掐点去接刘晋阳。天下着小雪，秦学呼吸着冰冷的空气，按响了门铃。
　　刘晋阳很快下来，秦学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帮刘晋阳整理了一下围巾。然后有些控制不住嘴角的弧度，他眼光还是太好，不管是围巾还是戴围巾的人。
　　雪不大，街道上人不太多，刘晋阳静静地向前走，好像入定了一般，忘了秦学在身边。秦学时而抬头看他，看到那双凝神思考的眼睛，又笑笑继续看向前方。
　　刘晋阳少有的认真，至少平时考试秦学从没见过他这样认真。
　　两人走了将近二十分钟，刘晋阳停下了，秦学看那双眼睛依旧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伸手清理一下刘晋阳肩膀上和围巾上的雪。刘晋阳对他笑笑，走了进去，全程一句话没说。
　　秦学看着刘晋阳走进准备室，也转身走进礼堂。礼堂里面坐满了人，秦学只好坐在靠近门的地方，视线不是很好，但刘晋阳这次第一个出场，他可以随时出去跟刘晋阳汇合。
　　秦学想想也挺神奇，上次来这里找刘晋阳还是怕他情绪不好出意外。那时候他自己没发觉，但对刘晋阳的关心已经超越了一般的朋友吧。
　　秦学难得这么专注的想一件事，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四周响起掌声，刘晋阳已经站在台上了。
　　秦学的目光追随着刘晋阳，在暗处凝视那个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人。
　　秦学不懂音乐，但莫名的，就是觉得刘晋阳的钢琴声舒缓又安静，好像在春天漫步，花瓣飞舞。
　　这就是刘晋阳这几天练习的曲子，秦学很熟悉，他不自觉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享受。
　　曲子弹到一半，秦学皱皱眉头，曲子里有什么变了，跟之前不一样。有纠结有忧伤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秦学睁开眼睛，看着台上的刘晋阳发呆。
　　然后纠结的琴声在那一团乱麻中理清了思路，不再犹豫，带着些自我牺牲，带着些义无反顾，然后结束了。
　　秦学垂下眼睛，很难受。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秦学慢慢的绕到后面，瞪了一会儿，刘晋阳从里面走出来了。似乎还没有从那种情绪中挣出来，看着秦学发呆。
　　秦学费力的扯出一个微笑，“怎么跟平时弹的不一样？”
　　刘晋阳闭着眼睛靠在一边，“确实不一样。”
　　“怎么了？”秦学走到刘晋阳身边。
　　刘晋阳闭着眼睛摇摇头。
　　秦学看着刘晋阳，不知道留晋阳在忧愁什么。但能让留晋阳这样的，似乎也只剩他家那些破事，他小心的拽了拽刘晋阳，“不管有什么事，但是……总会过去的。”
　　刘晋阳苦笑，“怎么过？过去之后会变成什么样？”
　　刘晋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首曲子本是舒缓而安静的，他也是按照平时练习那样演奏的，可在秦学突然冲进脑海，想到他爱的人就在某处静静聆听，刘晋阳忍不住翘起嘴角，似乎能感受到自己的曲子变得温暖，柔软。
　　可一旦开始，就忍不住想得更多，两人从相识到现在，两人在一起的点滴，以及两人的未来……
　　刘晋阳不想承认，但确实……对两人的未来没什么信心，他很纠结，而他对秦学的爱却不会这样终止，于是在琴声中，这种纠结这种不甘以及他的决定，全都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
　　刘晋阳看着秦学，勾起一丝苦涩的笑，这段感情，大概可以延续到秦学谈婚论嫁，或者，秦学变心……


第57章　第　57　章
　　他师兄很不喜欢他的风格，说他就像是精密仪器，一丝一毫，按照乐谱，完完全全的演奏。
　　只是现在，也是按着乐谱来，却再与之前不同。
　　刘晋阳也觉得奇怪，练习的时候秦学基本在身边，他却一心练琴，丝毫没有杂念。比赛的时候怎么就万千思绪一起涌入脑海？
　　“咱们回去吧。”刘晋阳低声道。
　　“名次还没出来……”秦学也被感染，心里也难受得很。
　　“老师会通知我的，咱们……回去吧……”
　　“好……”
　　秦学没送刘晋阳回家，两人约好吃完晚饭见，分别回家了。
　　刘晋阳到家的时候刘浩扬和他妈妈已经回来了，似乎刚下飞机，很疲劳的样子。
　　“你们回来了。”刘晋阳打了个招呼，情绪不太高。
　　“钢琴比赛怎么样？”刘浩扬追着他问。
　　“还行。”
　　“还没出成绩吗？”
　　刘晋阳看了看表，“差不多了。”
　　刘妈妈走过来，“你中午吃过饭了吧？我们在飞机上将就的，晚上再做饭吧。”
　　刘晋阳点点头，上了楼。
　　晚饭前，刘晋阳手机久违的响了，刘浩扬看了看直接拿起来接了，老师通知刘晋阳比赛成绩，妥妥的第一名。
　　刘浩扬高兴的看着刘晋阳，冲在厨房做饭的女人喊了一句，“妈，晋阳得了第一名，光奖金就有￥￥￥￥元。”
　　没有得到回答。
　　刘浩扬也不在意，又转过来，“你想吃什么，让妈妈做。”
　　刘晋阳摇头，“我吃什么都行。”
　　虽然刘晋阳这么说，刘浩扬还是缠着刘妈妈做了一桌好菜。
　　“吃饭。”刘妈妈把筷子放在刘晋阳前面，发出很大的声响。
　　刘晋阳拿起来，道谢，却并没有急着吃饭。
　　“晋阳，吃鸡腿。”刘浩扬看起来很高兴，忙着给刘晋阳夹菜。
　　刘晋阳连忙接下。
　　“真好啊……”刘浩扬满脸羡慕，又有些失落，“能弹钢琴真好啊。等我情况好一些，去看你比赛。”
　　“嗯。”
　　“不过是高中最后一场了吧？毕竟就要高三了。”
　　“嗯。”
　　刘妈妈皱着眉，“吃完饭再说，这样容易不消化。”
　　刘浩扬低下头，轻轻的答应了一声。
　　一时间屋里只剩下吃饭和碗筷碰撞的声音，刘晋阳咬咬筷子，没什么心情吃饭。
　　他放下手里的筷子，这段时间过度练钢琴再加上一下子精神放松，手一抖，筷子掉在了桌子。刘晋阳吓了一跳，连忙按住自己的手。
　　正在吃饭的刘浩扬一惊。
　　刘妈妈皱了一下眉头，把筷子摔在桌子上，“什么意思？你吓着你哥哥了知道不！”
　　刘浩扬脸忙拽了拽刘妈妈的衣服，“妈，我没吓着。”
　　“怎么没吓着，你当我是瞎的吗？”
　　刘晋阳没有吱声，却抬头看了她一眼。
　　“你摔什么筷子？”
　　刘晋阳把筷子摆好，“我不小心……”
　　“你这是什么态度？”刘妈妈的情绪因为这句话找到了发泄口，她站起来，情绪激动，大声道：
　　“我养了你这么多年，掏心掏肺，像对亲儿子一样对你，你对我这是什么态度？告诉你刘晋阳，你是你爸带回来的野种，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把你留在家里，给你吃给你喝，你就这种态度？给我摔筷子？你跟我摔什么筷子？我这么多年没虐待你吧？这么多年，你来了之后，先是我和你爸关系不和，再就你哥哥站不起来！”
　　刘浩扬拽了拽她衣服，被她甩开了。
　　“你哥哥有什么错？他待你怎么样？你天天冷着脸，他却处处为你着想，他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吗？你为什么要带他去那么高的地方？他从小听话，要不是你怎么会无视我说的话？为什么当时摔下来的不是你！为什么！就该你摔下来！你摔下来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她好像气疯了，言语不受控制的像利剑一样冲出来，刘晋阳定定的坐着，低着头，像是听不见一样。
　　她对刘晋阳这样冷静的态度更是恼火，“你看看你天天对我们什么态度！你是什么？你是儿子和弟弟，不是祖宗！我们欠你的吗？就回来这么两天还不让我们好过！”
　　“你说你摔什么筷子？为什么！你有什么不满意现在说出来！”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一直对我们不满意，但我们不欠你的，控制一下你自己的情绪！”
　　刘晋阳没吱声。
　　“你哥哥千里迢迢过来看你，本来身体就不舒服，下了飞机更是一直难受，你这个态度是针对谁？”
　　“妈……我没难受。”刘浩扬拽了拽她。
　　“你别说话，这没你的事！”
　　“晋阳都说了不是故意的。”
　　“说的就是他的态度……”
　　刘妈妈一直说个没完，刘晋阳低头看着地面，没再出声。
　　他知道她心里这股火憋了太久，而被他钢琴比赛的名次比赛推上了极点。就像小时候有人来家里夸奖他学习好，她会不高兴，夸奖他体育好，她会不高兴，甚至夸奖他长得好，她也会不高兴。
　　刘晋阳突然心烦得不行，目光空洞的看着她。
　　“你得了钢琴比赛第一名又怎么样？别忘了你哥哥小时候也是会弹钢琴的，现在怎么也不会比你差。要不是因为你，现在也不会这样，你赢了比赛该高兴的是你们刘家人！浩扬是因为心地善良，还有，这个房子也是浩扬爸爸的房子，之后也是浩扬的房子，你不要我们一回来就这副表情！”
　　“我发现你真是厉害啊，现在给我们脸色，之前我们家亲戚来你也没少给脸色吧？”
　　刘浩扬拽了拽她，“妈，那算什么亲戚啊？”
　　刘妈妈严厉的看了他一眼，继续道。“这是我们家？你要是不把这里当家，就不要住在这里给我们添麻烦……”
　　刘徽一下子阳站起来，在刘浩扬的呼唤声中，快步走了出去。
　　秦学刚走到门口，就差点被迎面冲出来的刘晋阳撞倒。刘晋阳看见他愣了一下，这才想到跟秦学的约定，这家伙果然掐点来的，他继续向前走去，很急，没有任何停顿。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只有路灯投下来清冷的光，刘晋阳只穿了薄薄的衣服，却丝毫不觉得冷，他没想到自己会这么难受，这种事他不该已经习以为常吗？不是早就习惯了吗？为什么还会难受？
　　那个在外面费力开门的孩子又冲入脑海，小时候有一段时间，在他们还没去美国的时候，他常常放学后在自己家门口徘徊，不敢用钥匙开门。
　　门里的不是洪水，不是猛兽，甚至看起来文质彬彬，但他就是不敢打开那扇门，好像那座房子是潘多拉的魔盒。
　　正是严冬，小时候的他在外面站着，冻得手脚冰凉，鼻子都快要掉了。一再忍耐，觉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他才会用颤抖的手打开那扇门。
　　屋子里一片死寂，本来还在说话的人会立刻住嘴，他知道他们在讨论该把他送去哪里，亲妈不知所踪，亲戚推三阻四。毕竟爸妈都不要，谁会要？
　　每当那个时候，他就有一种想要哭的感觉，秦学那个每天都有爸爸接的幸福的傻子就冲进他的脑海。而那个傻子，现在正跟在自己的身后，一定满脸的焦急。
　　刘晋阳一直走到江边，然后走到光滑的冰面上，秦学摔倒和骂街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他终于顿了顿。
　　看见刘晋阳停下，秦学连忙站起来，谨慎的小跑过来，“你怎么了？你们……吵架了吗？”
　　刘晋阳转身一把抱住秦学，想要用尽力气一般。
　　秦学被勒得身上生疼，不自觉的抽着凉气，却没有推开刘晋阳。
　　刘晋阳真的抱到用尽力气，身上再没力气，全身瘫软一般，脚下打滑，就要从秦学身上滑下去。
　　秦学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连忙伸手抱住刘晋阳，可刘晋阳还是在往下滑，秦学费力的把手伸到刘晋阳腋下，把人架起来，可是刘晋阳还是在向下滑。
　　“你能不能自己用点力气！我抱不住你了！”
　　刘晋阳的脸埋在秦学胸口，笑了几声。
　　“你他妈还笑！我真的抱不住了啊！扔了你啊！”
　　刘晋阳继续下滑，膝盖马上就要碰到地面，脸已经滑倒秦学肚子。
　　秦学嘴上说着，手却不肯松手，龇牙咧嘴的拽着人，其实松了力气也没什么，刘晋阳只是会滑到冰面上而已，秦学却一直不肯松手。
　　“我不是开玩笑，真的扔了你啊！草，你连外套都没穿，冻死你啊！我真的扔了你啊！别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呢！”
　　在秦学的恐吓声中，刘晋阳膝盖终于沾了冰面，双膝跪在地上，秦学松了劲，累得直喘。
　　“你怎么了啊！”
　　刘晋阳的脸靠在秦学小腹上，秦学突然感觉有热气吹进来，伸手拍了刘晋阳一下，“你他妈干什么呢！”
　　刘晋阳又向里面吹了口气。
　　“草！”
　　秦学脸通红，蹲下来抱住刘晋阳，“你抽什么风啊！”
　　刘晋阳一双黑亮的眼睛在月色下直直的盯着秦学，然后伸出冰凉的手把住秦学的脸，亲了上去。
　　十分霸道的亲，秦学简直喘不上气，舌头被咬到了，嘴唇也被咬到了。他突然生出一股怒火，狠狠的亲了回去。
　　两人打架似的，嘴上用着力，手上也不肯停，互相推着对方。秦学用了一下狠劲，差点把刘晋阳推过去，却猛然想到刘晋阳没穿外衣，就这一犹豫的功夫，他就被刘晋阳推到冰面上，用手护着头。
　　刘晋阳亲吻得更用力，他觉得体内野性涌动，秦学似乎感觉到了，更用力的回应着他。
　　然后不知是谁先停住了，两个人就都不再进攻，嘴对着嘴，就这样看着对方。秦学想到还枕着刘晋阳的手，想要站起来，结果又被刘晋阳抱住，脸埋在他的颈窝。
　　秦学呼吸有些不稳，“起来吧，你穿的太少，会感冒的。”
　　刘晋阳很久没动，坐起来在秦学颈窝处狠狠亲了一口。
　　秦学不想显得如此纯情，但还是脸上发烧，觉得他才是被侵略的那一方。
　　刘晋阳爬起来坐在冰面上，从裤兜里拿出烟和打火机，点了一支烟。秦学皱眉，却没有说什么。
　　刘晋阳穿得少，很快打起喷嚏，秦学看着他通红的鼻子开始说他，却没有问刘晋阳为什么没穿衣服。那像受伤小动物一样的眼神，弄得他心发慌发疼，他怕提到哪个关键词，让刘晋阳更难过。


第58章　第　58　章
　　秦学脱下自己的衣服，想要给刘晋阳穿上，刘晋阳摁掉烟，抓住他的手，“别，怪冷的。”
　　秦学刚压下去的火又冲了上来，“草，你知道冷啊！”然后挣开刘晋阳的手，“咱俩换着穿，你这样非感冒。”
　　“你穿着。”刘晋阳非常强势的把秦学拉下来的拉链又拉了回去，“听话。”
　　“靠，我听什么话，为什么我要听你的话，你就可以无视我的话？我让你穿，你干嘛不穿！”
　　“这个不行！”
　　“这个不行，哪个行？我说什么你听吗？”
　　“听。”
　　秦学看着刘晋阳，“那你跟我回家吧。”
　　刘晋阳一愣，秦学已经把他从地面上拽起来。他只感觉周围寒冬的景色飞快的从眼角掠过，然后世界又正常了。
　　秦学用了很大的力气，他甚至听见自己脚下冰层裂开的声音。
　　虽然那是不可能的。
　　刘晋阳被秦学拽着，从冰面上走出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他们回到被路灯包围的街道时，刘晋阳觉得一股暖流席卷了全身。
　　就好像从阴间回到阳间一样。
　　回去的时候秦爸爸没有出来，不知道在屋里干什么，秦学松了一口气，拉着刘晋阳回房间，转身去厨房给他倒热水。
　　“喝点水，一会儿去洗个澡。”
　　刘晋阳哆嗦着点头，把水放在嘴边。
　　秦学看着他，伸过手给他捂手，突然叫了一声，“晋阳……”
　　刘晋阳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你什么反应？”
　　“我这……不是想显得亲密点吗？”
　　“像我跟你爸那样吗？”
　　“怎么就把我爸牵扯进来了？”
　　“只有你爸这样称呼我……还有我师哥偶尔……”
　　“那他们叫你什么？”秦学犹豫了一下，“阳阳？”
　　刘晋阳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扬扬是我哥。”
　　“啊？”秦学又想了想，“晋晋？”
　　“……有人叫这个名字吗？”
　　“那叫你什么？”
　　“你随便吧……”在他家里，他的称呼就是刘晋阳，并没有爱称这一说。
　　“我觉得晋晋不错，要不，老刘？”
　　“滚……”
　　“算了算了……”秦学有点紧张的看着刘晋阳，“我就是想问问，你怎么了？”
　　刘晋阳垂下眼睛，“你不猜到了吗，我们吵架了。”
　　“为什么吵架？”
　　“因为……”刘晋阳苦笑，“因为我放筷子的声音大了。”
　　“啊？”秦学看着他，“这……是事儿吗？”他跟他爸有时候放东西跟打仗似的。
　　“是吧……”
　　秦学顿了一会儿，被每次刘爸刘妈回来都这样，他简直要烦死了，他看着刘晋阳，“那你，就算跑出来，也穿上外衣啊。”
　　“嗯……”
　　“去洗澡吧。”
　　“嗯。”
　　刘晋阳洗了很久，秦学过去跟秦爸爸说了一声，并没有催他，把衣服放在浴室门口，又把刘晋阳兜里的烟拿出来，放在自己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