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恋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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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再过了几天之后，在一次吃饭的时候，岳辰突然问起程卓君以前有没有喜欢过的男生。正好程卓君喝着水，听到岳辰的话之后真是不得不呛了一下。接着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其他，就是不正面回答岳辰的问题。
　　“有你这么欺负师弟的？”程卓君反驳道，“想知道别人的八卦，你先自爆一下呗。”
　　岳辰倒是很大方，详详细细地给他说起了他高中时候的事情。
　　他读高一的时候，程卓君才读初一吧。在岳辰读高一的时候，在某个星期一的升旗仪式上，他发现那个上升旗台演讲的男同学，眉清目秀，长得白白净净的。后来他在操场做操的时候也发现了那个同学，就在隔壁班的隔壁，每个做操的动作都规规矩矩的，像个三好学生一样。
　　这么巧，那个三好学生和岳辰的班级同一楼层，每次下课的时候岳辰就跑到人家的班级门口前面，假装找初中同学聊天，偶尔等那个三好学生出来呼吸一下走廊外的新鲜空气，就顺便勾搭一下。这样一天天过去，那三好学生就和岳辰好上了。
　　听到这里，程卓君感觉心里堵着什么东西了似的，他撇撇嘴，不屑地对岳辰说：“怎么听上去像是一个妖怪抓唐僧吃的gay版。”
　　“去去去。”岳辰笑骂。“不过人家三好学生本来就是喜欢女孩子的，后来就走上了所谓的正轨，规规矩矩做他的正常人去了。”
　　岳辰说得轻描淡写的，其实就是被人甩了，而且甩他的理由还是非常烂大街的那种。
　　“那你们……”程卓君开了个头，但不确定要不要问下去。
　　“嗯？”岳辰看着他。
　　“你们，那个了吗……”
　　岳辰眨了眨眼睛，笑着将一只手滑进了程卓君的袖口里。手指像是故意的一般在程卓君的手臂上轻轻地摩擦了几下。
　　“是啊，你想知道是怎样的？”
　　程卓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吓得赶紧把岳辰的手给甩了出去。
　　岳辰倒不觉得尴尬，又继续穷追不舍地问着程卓君的八卦。
　　程卓君被他烦得不行，就说他在初中的时候对班上一个男生挺有感觉的，但没有告白，后来才知道自己是双性恋。其实他在初中感兴趣的那个人是女生，为了骗岳辰就将人家的性别给改了。
　　这次谈话之后，程卓君感觉特别不是滋味，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没睡着，脑子里就想着岳辰说的那段故事。
　　而且那次谈话之后，岳辰偶尔也会说起一些关于相关的话题，有时候也会跟程卓君说黄色冷笑话，对程卓君的肢体接触也多了，虽然只有短短几秒，而且最后都会被程卓君打开手。
　　告白是在程卓君大一第二学期差不多要开学时候的事情。
　　他们的寒假只有短短的一个月，报道的时间是28号，程卓君却以为是26号，所以他早早地就回到了学校。
　　26号那天的中午，程卓君就到了学校，在宿管大伯那里得知报名时间是28号之后，程卓君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在朋友圈里抱怨，也只是得到了一大群损友的点赞嘲笑。
　　而在得知了程卓君已经回到学校的消息后，岳辰立即改签了车票——连行李都来不及收拾，坐了近八小时的高铁从家里到达了学校所在的城市。
　　开学前三天的学校，人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个。岳辰到达了学校后已是晚上近九点了，他在微信上询问了程卓君的所在处之后，便匆忙地赶了过去。
　　于是程卓君打开了宿舍的大门后，就看到岳辰穿着蓝色的外套，浑身冒着寒气，还气喘吁吁的。
　　本来他以为岳辰也是误会今天报道，正准备嘲笑他的呢，但一句话都没有说完，便被岳辰抱在了怀里。
　　程卓君的头抵在岳辰的肩窝处，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只到感觉到岳辰身上的寒气的时候，程卓君才想往后缩。但这一缩就，岳辰就贴了上来，把他按在了墙边，用手捏起他的下巴，给了他一个深吻……
　　也不知道亲了多久，在两唇相分后，两个人都喘息不已，其中一个还一脸愉悦的样子。
　　岳辰用舌头舔了一下拇指，又用拇指在程卓君的嘴唇上抹了一下。
　　“小朋友，跟哥哥我交往呗？”
　　程卓君喘着气，抬头不满地瞪了岳辰一眼。只是小朋友脸红红的样子，在岳辰面前可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岳辰轻轻一笑，用手指勾了勾那人被冻红的鼻子。
　　“我喜欢你。”
　　……
　　他们开始交往了，是一对恋人了——岳辰本以为是这样的。
　　一开始的岳辰沉浸在了恋情伊始的喜悦之中，并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关系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
　　以前他们是朋友，亲密无间的朋友。
　　但因为岳辰的告白，他们的关系早已和“友谊”两个字完全不挂钩了。
　　在岳辰告白的那天晚上，程卓君没有在口头上回应岳辰，他只是轻轻地抱住了岳辰，一语不发。
　　在那之后，程卓君一直避免在别人面前和岳辰走太近。在私下，他们还是会接吻，会拥抱。有时候岳辰把程卓君逼到了无人的一角，程卓君下意识地会想躲开他，摇着头说“不行”。但当岳辰的嘴唇贴过来的时候，他却从未推开对方。
　　如果不是那次在学院里的事情，岳辰可能会一直以为程卓君只是有点别扭得可爱。
　　那次在程卓君学院的楼梯口，岳辰用手摸着程卓君的头发，两个人站在那里还开着玩笑。
　　但在察觉有脚步声靠近的时候，程卓君猛地一下就打掉了岳辰的手。
　　或许是因为慌张，程卓君打掉岳辰的手的时候用了些力度。
　　在程卓君与那名从转角处走过的同学交谈的时候，岳辰感觉到被打的手隐隐作痛，手部感觉麻麻的，他心里也不好受。
　　后来在他们去往食堂的路上，岳辰尝试过去牵程卓君的手，但在自己的手指刚触碰到那人手掌的时候，那人就像被电到了一样，身体一僵，随即往后瞪了岳辰一眼，便加快脚步将他给甩下了。
　　程卓君在心里并没有完全承认这段恋情。岳辰开始有这样的感觉。
　　不敢在别人面前和岳辰做出太亲昵的举动，在其他同学的面前也不敢提起岳辰。即使有人跟程卓君提前岳辰，他都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在表面上，程卓君把他和岳辰的关系摘得很清。但对于那些在第一学期就和程卓君关系很好的人来说，程卓君这种略显故意的行为反而会惹得他们起疑心。
　　眼看着岳辰快毕业了，两个人的关系还是不明朗。
　　明知道互相之间出了问题，但岳辰还是没有和程卓君认真地谈谈。
　　只要有机会逮着小家伙，他便会无尽地向对方索吻，把对方亲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那些短暂的亲密，只是给岳辰带来了短暂的安心感，也让他继续拖延着时间。
　　在一个晚上，两个人在那条他们散步时候经常走的小径，接了吻。吻毕，岳辰问了程卓君一句，想不想和他做？
　　程卓君怔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岳辰见他沉默，没求得他的同意就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那时候是初夏，程卓君只穿着一件长袖T衫，感觉到岳辰的手在自己的腰间及背部乱动，原本也以为他只是开开玩笑，就佯装生气的样子让岳辰赶快把手抽出去。当岳辰的手指开始隔着他的裤子，往他的臀部某处位置滑去的时候，程卓君表情一僵，用力地将岳辰推开了。
　　程卓君也是男人，就算岳辰想强来，也为难不了他。
　　只是看到程卓君的反应那么大，岳辰还是感到有点小小的失落。
　　“好啦，开个玩笑而已。我不会硬来的。”
　　岳辰只能这样苦笑着对程卓君说，但他转过头以手抓了抓刘海来掩盖受伤的样子却让程卓君有些不忍。
　　最后程卓君抱了抱岳辰，以此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两个人之间的裂痕加大了。但他们之间却没有一个人想却修复它。
　　他们还是会接吻、拥抱，除了做——岳辰提了好几次都被拒绝了。
　　在岳辰快要毕业前的一个月，他们的关系也快走到终点了。
　　自从他们两个人交往之后，程卓君就变得过于敏感，好像非常害怕他和岳辰的真正关系被曝光出来。
　　在一次和舍友聚餐的时候，因为查看手机过于频繁，程卓君被舍友问是否谈恋爱了？
　　程卓君一下子就慌了，连忙往嘴里塞了几块肉。
　　“没有！没有谈恋爱好吗？！”他有些口齿不清地说了这么一句。
　　然而岳辰几天后就知道这件事情了。
　　程卓君有个舍友叫严家明，关系和岳辰还算可以。因为不知道岳辰是同性恋，所以有一个星期六的聚会，他向岳辰发出了邀请。
　　被岳辰婉言谢绝后，严家明还不死心。
　　“师兄你就去吧！你不还是单身么？也许在聚会上就找到了喜欢的妹子了呢？”
　　为了讨好岳辰，严家明又是替岳辰捶腿，又是替他捏背的，什么好话都说了。
　　岳辰无奈，也只好先答应了。
　　“先说好，我只是去凑人数的。到时候活跃气氛什么的，别拉上我啊！”
　　“好啦好啦。”严家明得逞地笑了笑，“虽然你是这么说，但还是想找妹子的吧？你认识我宿舍的程卓君吧？那家伙之前说自己没谈恋爱，我叫他多去参加聚会，他又死活不肯去。要不是我跟他说，‘早日脱单好。’这才把他哄去参加聚会。”
　　“……你是说，程卓君跟你说他单身？”
　　严家明点点头。
　　岳辰抿了抿嘴，没再说话了。
　　那个周六，在离聚会约定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左右的时候，程卓君收到了岳辰的微信信息，说是要自己去他宿舍一趟。
　　最近大四的人都在整理东西，以为岳辰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程卓君便从宿舍起身，到岳辰的宿舍去了。
　　岳辰开门的时候，程卓君还没有注意到他脸上阴沉的神情，一直以为自己是来帮忙的，还进了宿舍看看岳辰是否有什么东西没有收拾整理好。
　　对于程卓君的话，岳辰一句也没有答，只是默默地关门上锁。在程卓君感叹他们居然是上下床的时候，他就已经走到了程卓君的旁边，并且趁对方没有注意的时候，一下子把对方按倒了在床上。
　　突然的猛烈撞击，程卓君背部隐隐作痛。他疑惑地抬眼去看岳辰，却看到那人平静而带有一些愠色的脸。
　　程卓君愣了愣，想说的话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他想推开岳辰却被对方还以更大的力度按住了双手。
　　“你——”
　　程卓君刚吐出一个字便被岳辰用嘴堵上了嘴巴。
　　不同以往霸道却不失温柔的吻，岳辰这次亲吻的力度像是要把程卓君给吃掉一样，一点都不留给他喘息的机会。
　　程卓君想转过头躲开岳辰的吻，都会被岳辰用手抓着下巴，强迫地让他把头转回来。
　　“啊！”感觉到下身被什么东西抵住，程卓君不禁叫出了声音，他用仅能活动的一只手去掰开岳辰正在脱他裤子的手，但却完全不能躲掉对方一直纠缠过来的亲吻。
　　在岳辰再一次将舌头伸进来的时候，程卓君没忍住，有些力度地朝岳辰的舌头咬了上去。
　　岳辰身体一僵，显然有些吃痛，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一下。
　　“诶？”看到岳辰皱起了眉头，程卓君也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不、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
　　岳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用手捏着程卓君的下巴，强迫那人张开嘴，朝他舌头咬了下去，但没有程卓君那么狠。
　　舌头被咬，程卓君也是小小地吃痛了一下。但两个人没有因为这个突然的小插曲停下所有的动作。
　　岳辰依旧是粗暴地脱着程卓君的衣服。程卓君那件薄短衫很轻松地就被撩到了程卓君的胸前。
　　不管程卓君怎么去推岳辰，对方依然不为所动。尽管自己的拒绝意思已经很明显，但岳辰就是想强上自己。
　　“放、开……！”
　　每次找到空隙躲开了岳辰的嘴，但很快又会被堵上。他们在嘴上也不知道纠缠了多久，程卓君被逼得生理眼泪都已经流出来了，每每岳辰的舌头舔舐着自己的舌头，程卓君只会感到一股想呕吐的恶心。
　　程卓君将手掐在岳辰的脖子上，却不敢用尽全力。而岳辰像是抓住他这一点似的，在手上没有阻力的情况下，一把将程卓君的裤子连同内裤脱至大腿根部。
　　程卓君感到下半身一凉，心也像坠进了冰湖里一样。
　　岳辰与程卓君拉开了一些距离，抬手将他眼角的眼泪擦后，又将手移至程卓君臀部后某处。
　　一开始程卓君还有点奇怪岳辰又想做什么，但当他意识到岳辰又在打那方面的注意的时候，他赶紧抓住岳辰的手。
　　“岳辰，你别这样！”程卓君吓得连说话都带出了哭腔，当他注意到岳辰的视线盯在了自己的身下后，他的心跳有些加快，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害怕。
　　岳辰用一只手将程卓君两只手扣住，接着还是不急不慢地将另一只手向那里移去。当他的手抵到了那处之后，岳辰感觉到那人身体一颤，接着发出了害怕的呜咽声。
　　岳辰抬头看向那人，那人眼睛红红的，却强忍着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下来。
　　“你放心，没有润滑油，我是插不进去的。”岳辰淡淡说着，放开了程卓君的手。
　　“听说你们等下要去聚会？”岳辰勾了勾嘴角，轻声说道，“我给你一个礼物，你带着去吧？”
　　岳辰在程卓君脖颈上留下了吻痕。
　　程卓君用手捂住脖子一处，一路低着头回到了宿舍，之后便一直愣愣地坐在椅子上。
　　他对着手机的屏幕看了看岳辰留在脖子上的痕迹。说真的，没什么好看的，紫红色的一片，程卓君想遮都遮不住。
　　聚会也不可能去了。严家明他们回来了的时候，就看到程卓君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盯着贴在墙上的海报，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一开始另两位舍友还在抱怨着怎么今天程卓君也没有去，有一个大四师兄也是临时有事没去，害得别的学校妹子有些不开心之类的琐碎事情。
　　严家明眼尖，一眼就瞅见了程卓君脖子上的痕迹，赶紧拍拍另外两位舍友，叫他们不要去烦他。
　　直到舍友们睡觉了，程卓君依然坐在那里，还保持着那个姿势。
　　也不知道又过了几个小时，程卓君突然站起来，跑到了连廊那边给岳辰打了个电话。
　　那通电话很长，长到足够让程卓君把所有没说出的话说完，也足够让岳辰说分手和绝交。
　　也许在爱情上，程卓君是喜欢岳辰的，但却没有像岳辰那么喜欢他。
　　在程卓君的心里，比起岳辰是恋人，更多的，岳辰是朋友。重要的朋友。
　　他对岳辰也有很重的占有欲，但更多的是出自友情方面的。
　　因为不想失去岳辰，他说了谎，也因为那个谎他们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岳辰向他告白，程卓君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所以他就任由着岳辰自己的意思来。
　　虽然他自己觉得同性恋也只是普通人嘛，只是刚好喜欢上和自己相同的人而已啊。但当岳辰说他喜欢自己的时候，程卓君却慌了。不想抛弃岳辰，但也不想接受别人奇怪的眼光。
　　岳辰听了程卓君的话，仔细地想了想。他没有特别吃惊，很多情况他都合理地预想过。
　　最后岳辰跟程卓君说，自己很感谢他珍惜自己，很感谢他把自己当成重要的朋友。
　　“但是你的方法错了。如果希望我们只是朋友的话，你应该学会拒绝我。你这样盲目地接受我，只是对我的一种伤害。”
　　岳辰笑了笑，稍稍可怜了一下自己。
　　“卓君，真的很谢谢你。这三个月过得太辛苦了，也许我跟你告白就是个错误。如果不是这个告白，说不定我们可以做很久的朋友。就算我毕业了，我还会偶尔回来看看你。不过现在该结束了。”
　　“从我的角度来说，我会跟你说：‘分手吧。’但从你角度来说，我会跟你说：‘绝交吧。’”
　　岳辰吸了一下鼻子，似乎能看到电话另一旁程卓君沉默无语的样子。
　　“程卓君，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了。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尺度限制……到底是限制到什么程度呢……苦恼。

　　☆、第四章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的两章，不知道要怎么修改，苦恼。
　　岳辰删掉了程卓君的所有联系方式。因为岳辰将要离开这个城市，所以之前程卓君存有的岳辰手机号码，很快就要被停机了。
　　程卓君在大学里最后一次见到岳辰是在图书馆的门前。
　　那时候的岳辰穿着学士服，笑得一脸灿烂的。他的身边围了一些同学，大家都很开心地交谈着。
　　和别人侃侃而谈的岳辰，程卓君还是第一次看见。以前的他们总是两个人在一起，现在程卓君才知道原来两个人之间有着那么大的距离。
　　在自己才刚开始踏入大学，懵懵懂懂地探讨着自己的道路的时候，岳辰已经明确了自己未来的方向，并为它做好了准备。
　　如今岳辰的羽翼已经丰满，他展开了翅膀，就要飞到更远的世界去了。
　　而那个世界里已经不会有自己的存在了。
　　等到岳辰拍完了毕业照后，程卓君才离开。
　　很快，暑假也来了。
　　这个暑假，程家搬家搬到了H市——也就是程卓君大学所在的城市。本来计划在六月的时候搬过来的，却因为程母需要先在家乡接受治疗而拖延了一段时间。
　　闵新红常年精神状况不正常。程卓君记得在他只有四五岁的时候，闵新红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精神出了问题。而且闵新红病发的诱因太多了，至今病情仍是反反复复，未能治好。
　　病情严重的时候，闵新红会变得异常暴躁，且疑心病极重，还会对她觉得不顺眼的人恶语相向，甚至动手打人。
　　在程卓君小时候，有几次闵新红发病都拿他出气。也因为这样，他和母亲的关系并不是特别亲密。
　　开学前的一天晚上，程卓君躺在新房间的床上，看着手机里仅存的一些他和岳辰的合照发呆。
　　岳辰已经离开这个城市了，听说他现在在G市的一家外企里工作。
　　G市啊，那是个很远的地方吧。程卓君眨了眨眼睛，在脑里回忆着G市的地理位置。
　　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吧。
　　程卓君又看了一会儿那些合照，接着点击了几下屏幕，将那些照片一一删掉了。
　　程卓君告诉自己不要成为那种只会怀念过去的人。
　　学习好专业知识、做好院内工作、还要参加组织活动……还要实习、找工作……刚开始进入大学不就是这样计划的吗？
　　他现在只有19岁，他还很年轻。岳辰只是人生的一段插曲，在未来的日子里他还会和别的女孩子交往，还会遇到一个要相伴一生的人。
　　程卓君深吸了一口气，又将其慢慢呼出。
　　他要按照自己制定好的计划，一步一步地朝前走。
　　但他的节奏是被一个开始在同学间传播的谣言所打乱的。
　　在大二开学后没多久，不知道是谁说出程卓君和一个叫岳辰的师兄交往过，还被偷拍了他们在某条路上接吻的照片。
　　岳辰在他的学院里面也算个出名人物，再加上以前他在校学生会里待过，这段八卦在校内传播的范围还是挺大的。
　　程卓君知道他和岳辰的事情被人发现了的时候，他只是震惊了一下后便恢复了冷静。
　　现在岳辰已经毕业了，只要程卓君坚决不承认也没人奈何得了他。虽然这件事情让已经毕业的岳辰受到了较多关注，不过程卓君也接到了来自不少自己同学的询问。
　　当然，对于那些只是见面打招呼的关系的人，程卓君没有必要去理会。不过在舍友面前程卓君还是稍稍多说了两句，让他们别多想就行了。
　　“就算程卓君是同性恋又怎么了？他还看不上你们两个屌丝呢！”对这件事情一点都不在乎的严家明还这样调侃过另两位有些反应过激的舍友。
　　总之，这件事情引起了一段时间的热议后便降温下沉了。
　　当今社会，同性谈恋爱也不是什么稀奇古怪之事，发生在自己的身边，会引起一些热度无可非议，但还不至于要一直被人讨论——更何况还是一个不知真假的事情。
　　那张所谓被偷拍的照片，程卓君也是在事情过后也看到的。
　　星期六的晚上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用手机查看着那张被发在学校论坛里的偷拍照片。
　　确实是他和岳辰没错，但照片拍得并不是很清晰，而且在昏暗的环境下，照片里的两人还靠得极近，就算被说成是其他人，估计也有人会信。
　　程卓君看着照片里岳辰的背影，他还第一次从另一个角度看到岳辰与他接吻时候的姿势——手指轻轻地捏住自己的下巴，而另一只手按在了自己的后脑勺上。
　　如果说程卓君不知道该不该拒绝岳辰是他会和岳辰接吻的原因之一，那定还有一个原因是程卓君抵抗不了岳辰给他带来的压迫感——那种像要把自己吃掉的感觉。
　　被男人强大的气势所征服，这是程卓君所不想承认的。每次被岳辰压制住了时候，程卓君的心脏就会堵得慌。一股在男人与男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