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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玫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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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燕文就算了,沈逢,杨明佐是怎么回事?”花岭南一直很小心不让别人看透自己的想法,但这一刻终究难以控制情绪,没能忍住愤怒而冰冷的发难,“他们凭什么对付我?该死的那个人不应该是你吗!他们为什么要对付我!”
面对花岭南的爆发,齐绍秦缓声安抚:“是,这都是我的错。”
“这当然都是你的错!你就不能放过我吗!”花岭南下意识大声喊了出来。委屈的,愤怒的,怨恨的。
说起来,花岭南完全能明白沈逢和杨明佐的思路,他们俩一个因为他被齐绍秦从这个别墅赶走,一个因为他被齐绍秦从一个收视率很高的节目被赶走,他们想要花岭南付出代价很正常。而且,他们的做法万无一失。如果说,他们能够让齐绍秦以为花岭南背着他偷欢,花岭南的下场自然能让这两个人相当满意,而即便齐绍秦查明了真相,以齐绍秦这样的洁癖,他不可能再对花岭南有兴趣,所以,他肯定也不会为一个自己不感兴趣的人报复沈杨二人。不论齐绍秦吃不吃他们这两株回头草,至少,除掉花岭南的目的能够达成。
——可是,花岭南何其无辜!他早就已经想回头是岸,只是齐绍秦不放过他!
“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我!”花岭南死死盯着齐绍秦问。
被盯视的人慢慢伸手轻放在花岭南的额头上:“你现在还在镇定剂的药效中,情绪过于激动,你想发泄,也最好等清醒过来。别着急,我等你。”
吼完之后的花岭南一阵脱力感,倒也不是听进齐绍秦的话,只是过于疲倦,不自觉重新闭上眼睛。他隐约感觉到齐绍秦在床边坐了下来,为此,他费劲转了个身背对向对方。
等花岭南再次醒来时,他的情绪果然平静了很多,身体也不再像之前那样飘在云端,输液的针头也已经拔掉。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轻轻的敲击键盘的声音,花岭南微微转头往旁边望过去,只见齐绍秦正坐在房间唯一的单人沙发里,笔记本就搁在自己的腿上,以有些费力的姿态专注在公务处理之中,一时未察觉花岭南醒来。
用勉强算是清醒了些的大脑,花岭南集中精神思索。这世上有很多问题难以解决,但无论如何,生活总是得继续。说不上自己丢失了什么,或者是否从一开始便一无所有,总之,他还有工作。
如果他并没有昏睡一天一夜,那么,今天他有《密室大逃杀》的节目录制任务,之后,在今晚他应该连夜赶回《时光》剧组。
花岭南稍稍从床上坐起,转头四顾,试图寻找自己的手机。
当时,他的手机被丛佳收走了。花岭南永远不会询问丛佳怎样了,或者他为什么要那么对自己,这种问题一旦问出口,就显得他似乎很在乎这个人。他自然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在乎什么,又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事能够让他受伤。现在,他只应该关心自己的手机。他的手机里没有什么秘密,可真的落到外人手里还是会很麻烦,当然,也正因为这样,花岭南敢保证,做事滴水不漏的齐绍秦一定把他的手机也找了回来。这时候,他需要查看自己手机。
终于注意到花岭南动静的齐绍秦把笔记本放到了一遍的茶几上,然后起身走向花岭南。
“在找什么,岭南?”
“我的手机。”
齐绍秦很快从一旁的柜子上,把花岭南的手机给递了过来。“我把你的手机关机了,免得有人打扰。你的工作我让于田在处理。”
“我已经可以恢复工作。”花岭南接过自己的手机开机,其上并没有任何未接来电,显然于田处理得很好,接着,他抬起头来说,“谢谢你,齐总。我之前不太清醒,太不知好歹,这次多亏了你帮忙。”
齐绍秦深深看了他一眼:“其实你说得没错,那都是我的错。”
“别那么说,”花岭南神情自若地开口,“尽管诺贝尔研制出安全□□来,但那并不代表,所有使用□□炸死的人都是被诺贝尔害死的。”
齐绍秦默默注视了花岭南良久。
“之前你在药物作用下很high,当时我很担心你的状况,但现在想想,这却是我唯一能听到你真心话的机会。”
花岭南低头查看自己的手机,在不自觉的迟疑和失神后,一边查看微信一边漫不经心回答:“说好听的话能让人得意忘形,说示弱的话能让人大意轻敌,可是,说真心话有什么用呢?”
“也许,”齐绍秦缓缓回答,“对方也会用真心来听?”
花岭南抬头笑起来,招牌的,让人丝毫感觉不到刻薄或玩味的--尽管事实如此--的笑容。
“齐总,这话听着就像是你偶像剧看多了?”
“多看偶像剧挺好,人就应该变得傻一点才好。”
“说得好。”花岭南捧场地点头轻笑,“大家的确都应该多看看偶像剧,也好让我们有钱赚。”
齐绍秦又看了他一会儿。“你想喝水吗?”
他想,但是他摇头。“说起来,今天的《大逃杀》现在什么情况,我还需要去补镜头吗?”
齐绍秦摇头:“节目组已经搞定了。他们还挺会玩套路,设计了一个你在游戏里神秘失踪的桥段,准备和下期游戏连剧情。”
“那就好。”花岭南看了眼手机的时间,“这样就不至于耽误我回剧组的时间,我看洗个澡也差不多要去赶飞机了。”说着,他从床上起身。
面对这明显的逞强,齐绍秦并不阻止,反而直接交代:“我安排了一个新助理给你,叫做丁宽。你的行李和他现在就在楼下,你要出发,和他一起走就行。”
花岭南下意识皱眉,他不想再要助理,以前也不是没有自己照顾过自己,只是,如果拒绝,便显得他因之前的意外而深受打击。正犹豫着所该采取的态度,齐绍秦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率先语带肯定地开口:“人是我亲自选的,你可以不相信我别的,但一定要相信我识人的眼光。”
事实上,齐绍秦的确不是花岭南最信任的人,然而另一方面,齐绍秦选择的人,他却愿意相信。原本的抗拒和不愿承认的不安情绪在齐绍秦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之后稍稍平息。花岭南没有继续纠结关于新助理的事,他从衣柜里随便翻了一套衣服。
“我先去洗澡了,齐总,耽误你那么多时间,你赶紧去忙吧。”
直到走进浴室,花岭南才终于有独处的机会。他慢慢站立到镜子前,面对镜中的男人,他双手撑着洗手池,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幸好那个人是齐绍秦。
这个念头又一次闪过脑海,仿佛有唯一的宽慰,这让花岭南在错愕后不由觉得自己可笑。
首先,他有什么必要至今后怕?明明一开始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为什么要天真到以为别人不应该伤害他?
其次,也是最关键的——
什么叫做幸好那个人是齐绍秦?,那个人是齐绍秦和那个人是陌生人,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区别?
齐绍秦和陌生人,这其中怎么可能有区别。
☆、15
在偏远山村的拍摄工作枯燥而艰苦,天气也越来越冷,花岭南自从艺以来,还是第一次吃这样的苦,可随着日子的过去,却反而越来越令他觉得原来生活一点也没有变。
这天的拍摄任务是一场花岭南参加邻居婚礼的戏,在简陋的农舍前空地,传统的旧式婚礼。新郎穿着大红袍,带着大红花迎接宾客,他领着花岭南来到主桌边。这时,有人捧着蛋糕出来。
照理,这场中式婚礼中是不应该有蛋糕的,剧本里也没有,花岭南疑惑望向那个群众演员,随即注意到那个蛋糕上插着的“18”字样的蜡烛。
那是生日蛋糕,被径直捧到花岭南面前,放在他身边的桌子上。花岭南低头阅读其上的文字--
“祝小花生日快乐!永远18岁!”
忽然意识到今天是自己生日的花岭南也才意识到,曾经自己总会想法在这天空出时间,以便有机会和齐绍秦一起过自己的生日,这还是第一次,他在剧组过生日,而根本没有多少交情的剧组竟然会为他庆祝生日,饶是花岭南善于表演,这时候也不觉一时怔住。
之前假装拍戏的导演笑着走过来:“其实我们这也是借花献佛。之前君临来这里客串,看到剧本的时候就建议我说,可以把这场戏放在今天这个日子。然后,他还特地订了9只蛋糕让人送过来。”
花岭南先是因为莫名冒出的“9只”这一数词而愣了一下,很快,他反应过来,不觉笑出声来。
当然,等说出口自然是另外一番话:“今天这场戏正好找了好些临时演员来,君临倒是想得周到,生怕大家不够分。”‘
导演故意笑着说:“我还以为是为了让你能够拍九张照放微博呢。”
当初花岭南对着一只西瓜连拍九张照片发微博的玩笑在网上被很多网友点赞,只不想导演居然也知道。既然如此,他也就不藏着掖着:“真的是非常感谢大家!待会儿我一定把蛋糕切得大一点,好让大家都能吃到大块的蛋糕。现在,赶紧让我把九只蛋糕都拍一遍照吧。”
正好有婚礼宴席的大圆桌,九只蛋糕很快被端上桌,花岭南说到做到,每只蛋糕都拍了一遍。之后,他又一次感谢了大家,接着,分完蛋糕,趁连日赶工的工作人员吃着蛋糕放松休息,他把九张照片上传到微博上。
当初花岭南发西瓜图的时候,用的说辞是“夏影帝来探班,居然带了一只西瓜,一定深有寓意,容我参详参详。”
此刻,他复制粘贴曾经的文字--
花岭南V:夏影帝没来探班,居然送来一只蛋糕,一定深有寓意,容我参详参详。
很快,ID让花岭南相当眼熟的粉丝纷纷回复。
小花夫人:不用参详啊,寓意不就是秀恩爱?#我老公和他的CP又双叒叕秀恩爱#
小面包想南非:小花你九张图的蛋糕长得都不一样啊,你确定这是一只蛋糕?
爱琴海上夏天的花:所以小花上次那究竟是几个西瓜啊?陛下是不是吃亏在西瓜都长一样上了23333
愉快的决定:陛下的蛋糕真是横看成岭侧成峰啊!~(≧▽≦)/~
日啖荔枝三百颗:生日快乐!图片评论[生日蛋糕。jpg]
生如夏花生得:小花参详出森森的爱意没?(∩_∩)
触手可及的小澜澜:上月生病探班,这月生日送蛋糕,夏花还可以再战一百年[心]
过了没多久,一条新的评论很快跳出--
夏君临V:祝永远18岁的小花生日快乐!(这次的蛋糕够你拍了吧?笑!)
花岭南V:回复夏君临:这次的蛋糕的确够拍了,但还是改变不了上回的西瓜不够吃的窘迫呀'无辜'
花岭南投注在手机上的注意力终于告一段落,他抬头望向自己手中的那块蛋糕,正拿起叉子准备品尝,有动静从远处传来。
很多临时招募的群众演员不知道忽然出现的男人是谁,剧组的工作人员则一脸了然。花岭南可能是最意外,也是最不意外的那一个。他看着齐绍秦由好几个工作人员簇拥,远远走向自己。
“看来你已经在过生日了。”齐绍秦语调低沉而缓和,“我也凑个热闹,祝你生日快乐。”
正在花岭南身边的导演很快抢先说:“正好剧组最近挺辛苦,我们也是借着这个机会买几个蛋糕犒劳一下大家。”
文艺片的导演通常都很敏锐,他应该真的把夏君临当朋友,这时候故意忽略了这个名字,没有在齐绍秦的面前提起。
花岭南若无其事起承转合这一话题:“正好,还有蛋糕,齐总,你要不要也来一块?”
齐绍秦摇了摇头:“蛋糕我就不吃了。我等你收工,想和你一起过生日。”
“等吃完蛋糕,拍一下婚礼的一些热闹画面当过场镜头,今天就可以收工了。”导演解释拍摄进度。
花岭南冲齐绍秦歉意地笑了笑:“那就麻烦齐总在旁边稍稍坐一会儿了。”
齐绍秦也不知怎么突发奇想:“既然是婚礼的过场镜头,想必也不注重细节,不如我也当个群演,扮一个客人吧?”
导演愣了下,显然没想到这位大佬会有如此“雅兴”,一时也分不清自己是该欢迎还是谢绝。一旁的花岭南忍不住好事附和:“正好之前我觉得有件花衬衫的戏服挺不错的,齐总你可以试试!”
齐绍秦居然同意了。“我现在去换衣服。”
导演唯有笑着点头:“那我们就荣幸邀请齐总您这位世上身价最高的群演啦。”
等简单的生日庆祝活动结束,工作人员收拾好蛋糕,换好装的齐绍秦走回来。花岭南一见到对方便忍不住笑,他低声以尽量不让其他人听到的音量轻笑揶揄:“齐总,现在我们谁是村花?”
齐绍秦不动声色地沉吟道:“虽然我穿着小碎花衬衫,但看起来更像专门调戏村花的流氓吧?”
花岭南顿了顿,他居然没法反驳这如此抓住精髓的说辞。
“……你的确气质神似,可以说特别有□□。”最终只能一本正紧如此回答。
齐绍秦终于无奈叹了口气:“我就当你夸我吧。”
这场主要拍热闹婚礼场面的戏,花岭南除了几个带背景的特写外,基本没有什么有台词的戏份。齐绍秦作为客串,导演特别给面子的来了个镜头。齐绍秦哪会演戏,就更不用说扯出个符合气氛的喜庆表情,镜头过来,他微微窘迫地望向坐在同一桌的花岭南,那模样倒是逗得花岭南乐不可支。
所幸都是一些不重要的镜头,导演又拍了好一些,到时候剪出最满意的部分即可,这天的工作很快顺利收工。
工作人员包括花岭南的新助理都相当识趣的把空间留给花岭南和齐绍秦二人。从来让人很难判断情绪的齐绍秦此刻有明显心情好转的端倪,他微笑着伸手指了个方向。
“那里有一片废弃的露营地,上次来的时候被我发现的,视野特别好,我带你去看看。”
这一带的山路其实是有些危险的,但花岭南了解齐绍秦风格,那些没有利益可图的事,齐绍秦从来不会冒险。所以,这时候既然能如此建议,想来那个地方没有什么问题。花岭南并没有过多迟疑便跟着齐绍秦往那废弃的露营地而去。
行经的山路说实话颇为崎岖,毕竟这里山势险峻,不少地方完全是要靠攀爬才能登上。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目的地不算太远,在花岭南怀疑自己体力用尽的时候,他们终于来到了一片比较开阔的平地。
一攀登上这片平台,花岭南立即注意到平台中央被布置好的野餐环境。他轻笑着望向身边的人:“齐总这么好的兴致?”
“主要今天比较特别。”齐绍秦简单回答。
花岭南真心好奇今天究竟是怎么特别法,齐绍秦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主动介绍——
“我特地查过,今天是挪威作家格里格,以及电影导演吴永刚的生日。”
花岭南失笑:“装腔作势的时刻,千万不用使用‘我特地查过’这种一听就low了的前缀。”
齐绍秦不以为意:“会那么说是为了整齐句型。下一句是,我不需要查就知道,今天是你生日。我们认识之后,我错过你两次生日,一起过了五次,这是第六次。你以前说希望生日的时候就我们俩人,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我们都知道你只是开玩笑,但如果暂时你没有办法说真心话,那我们就先从我真心听你说的每一句话开始。”
花岭南简直无言以对,他装模作样着挑眉打听:“那万一我说我忽然不想被人包养?”
齐绍秦安静地注视他。
“这句我早就当真了。”他在良久的沉默后如此回答。
花岭南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径直走过去,在野餐布上落座,把野餐篮里的东西往外面拿。
齐绍秦远远看了一会儿,然后走近到他的身边坐下。
“你好像不喜欢喝酒,我带了鲜榨的果汁。”
“其实我比较喜欢红烧肉。”花岭南说着,期待地往野餐篮里翻找。
齐绍秦阻止他:“不用找了,没有。小金说你的体检结果,胆固醇有点偏高。”
花岭南瞪眼表达震惊:“你在开玩笑!我那么瘦!”
“有些瘦子也有胆固醇偏高的情况。”齐绍秦语毕,又认真评估了一番,“再说,你又不瘦。”
“……你也太不会说话了……”
☆、16
说是“看星星看月亮”,山中天寒露重,原本花岭南没打算久待,然而没想到,齐绍秦居然还带了厚厚的毯子,一副准备长期抗战的模样。花岭南想着天黑了就回去,不过这会儿已经有些凉意,赶紧把毯子先披上。
齐绍秦穿得不多,却全然不怕冷的模样,他直接在野餐布上躺下,仰卧手臂枕着头。今天的月亮升起得早,太阳的余晖尚未退出地平线,一轮弯月已经挂在树梢枝头。齐绍秦仰望着渐渐深重的天幕,没头没脑说:“我问过刘婶,她说你最喜欢吃的是粉蒸肉。”
“是嘛?”花岭南随口应了句。
“连那么小的事你都不愿说真话吗?刚才表现得好像很喜欢红烧肉的样子。”
花岭南简直哭笑不得:“齐总,你也太较真了吧?举个例子,如果我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自己最喜欢的食物是红烧肉,那粉丝得多幻灭啊!所以说,有时候一些无伤大雅的谎言不过就是为了避免气氛尴尬。”
闻言,齐绍秦陷入思索,在好一会儿后若有所思地得出结论:“久而久之,你便养成了信口开河的习惯?”
花岭南摇头解释:“主要是因为据说现在流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在赶时髦。”
齐绍秦沉默后沉吟道:“你说,要投资多少钱,才能改变现在这一不良社会风气?”
花岭南大声笑出来:“土豪!不许那么嚣张的炫富!”
“天下之佳人莫若楚国,楚国之丽者莫若臣里,臣里之美者莫若臣东家之子。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然此女登墙窥臣三年,至今未许也。”
齐绍秦忽然吟诵起《登徒子好色赋》的片段,把花岭南听得目瞪口呆。当告一段落,齐绍秦转头望向花岭南,微微笑了一下:“上次你提到宋玉,我特地看了你说着这篇《登徒子好色赋》。他这才叫炫耀,我只是诚实。”
花岭南没空吐槽齐绍秦的狡辩,他不可思议地眨眼:“然后你就把这篇赋背了下来?”
“没,当时没背。今天不是要来谈诗词歌赋到人生哲学?我这才背的。”
花岭南觉得好笑,却顾不上笑,他依旧忙碌于使劲琢磨眼前之人是有多无聊:“你还背了其他的什么没?”
齐绍秦脱口就来:“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恨君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得团圆是几时。愿作远方兽,步步比肩行。愿作深山木,枝枝连理生。岁岁长相伴,白头不相离……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花岭南挑眉斜睨:“岭南哪里不好了?”
齐绍秦大概看到过花岭南曾经的微博,此刻他轻笑着不假思索回答,“岭南好,岭南有荔枝。”说到这里,他没有停顿地又继续下去,“岭南好,岭南有最珍贵的心——这个世上,被娇生惯养的孩子未必有出息,但被娇生惯养的真心一定是最好的。”
花岭南在短暂的无言以对后语重心长:“齐总,没事少看点诗词歌赋。”
齐绍秦从地上坐起身来,却抬头凝视向天空,他的眉宇间闪过类似悲伤的沉痛,再开口时,语调低沉。
“三年前我因为那场严重的车祸,肾脏遭受严重挤压,得了急性肾衰竭,性命垂危。那时候我短暂醒来过……那时候,也是我第一次意识到你和别人不一样。我睁开眼睛,忽然意识到最想看到的人是你……可是,你却不在。我的病房外守着很多人,唯独没有你。”
花岭南轻描淡写回答:“抱歉,齐总,我挺忙的。”
齐绍秦转头深深注视向花岭南。他的眼底有情绪涌动,如此激烈,却让人看不懂。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他才终于再次开口——
“那时候,我安慰自己,从一开始我们便只是虚情假意,又何必四年后忽然想要不一样的东西?从此,我时刻提醒自己,我们两人只是逢场作戏。再后来,沈逢回来,其实我已经没有当初的感觉,但总觉得,至少我和他有过真情,一定要作出选择的话,自然选他。那时我没想到,从你搬走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后悔了。可是,齐绍秦怎么能是会后悔的男人?我一直抗拒自己,直到,那天无意间发现你和夏君临是一对特别火的CP。”
花岭南耸肩解释:“这是于哥和夏君临经纪人一同策划的,现在简直没有演员不卖腐。”
“于是我认命了。从来都是我齐绍秦负别人,偶尔被人负一回又怎样?我让你回来,让沈逢搬走。我想,我们回到半年多前的日子就行。那时我怎么也没想到,因为我让沈逢搬走的举动,一个朋友和我聊起这个决定,无意间提及了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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