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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程中央-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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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云生转头看到他; 先是冷哼了一声,然后就有些阴阳怪气,“日子过的不错嘛; 这么贵的手机都用上了,你叔我活了这把年纪摸都没摸过; 还是你们年轻人懂得享受啊。”
  程央把程樱和程乐往后面推了点,手机他扔桌上; 他想看就让他看吧,“你来干什么?”
  “这话说的。”张翠萍笑了一声,“这房子本来就是我们的,怎么现在还来不得了?”
  “还有两个半月。”程央看着他们,“到时间我不会多待一天,你现在就可以开始倒计时。”
  “不着急,你先过来。”程云生靠在沙发上,笑眯眯的朝他招手,“这么久不见,有个好东西,想给我宝贝侄子一起看看。”
  
  程央盯着他看一会,眼神示意程樱和程乐先出去,但两个人挤在他腿边,一个都不肯动。
  “听话。”程央不得不加重了语气,程樱有些犹豫,程乐却还是看着他,不停的摇头。
  程央把他们硬往后推,一直推到门外面,然后关上了门,听了会动静,两个人站那似乎一直没走,他重新把门打开,冷下脸来,“数到三,再不走你们试试。”
  程乐看了他一会,眨了眨眼睛,显然是有些害怕了,程央很少会像这样对他们冷脸,程樱赶紧拽了拽他,他不得往后退了两步,小声说:“哥你别打架。”
  “不打架。”程央看他样子有些心软,“就只是跟叔叔聊聊天,聊完我叫你们。”
  程乐这才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的往楼下走了。
  
  程云生既然今天是和张翠萍一起过来的,就不可能再像上次那样跟他动手,这点他完全不担心,而且真要动起来,就算是一对二吃亏的是谁也显而易见,程云生没这么傻到上门找揍。
  只是他刚才有些反常的态度,让程央下意识的绷紧了心神,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关上门,走到他们对面坐下,“想给我看什么?”
  程云生拿出支录音笔,摁了两下放到桌上,不一会便听到里面传来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程广德立遗嘱那天,是你跟陶志泉一起去的吗?”这是程云生在问。
  “是的。”另一个男人回答,虽然听声音听不出来,但程央几乎下一秒就猜出了他是谁。
  是那天跟陶志泉一起来的两个年轻人中的一个,具体哪一个不知道,但无论是谁,那天都确定在现场。
  意识到这一点,以及为什么会有这样一段对话后,程央脑子突然就有些空白,像是被什么东西遮盖住了,想说的话连同该有的反应,随着那一声回答悄然静止。
  声音明明还在继续,他却有些听不清了。
  他抬起头,程云生正看着他,似乎就在等着欣赏他这一刻的表情,“先别说话,听完。”
  “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我们办公室小戴也去了,当时连我在场一共三个人。”
  “程广德那天说了什么?”
  “就说房子留给你,一万块钱给双胞胎。”
  “其他的呢?”
  “没了。”
  “有没有说房子留给他们住,一直住到程央满十八岁为止。”
  “没有。”
  “那为什么遗嘱上有写这句话?”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反正没听见,我问过小戴了,他也说没有,说不定是陶志泉自己加的。”
  “既然不是他的意思,程广德为什么还肯签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都快看不见了,哪知道那上面写着什么,当时喊我们去床前,说要认认人,其实就是装装样子,我敢保证,他连我是高是矮都没看清。”
  “……”
  
  后面有些杂音,能听出来是其他人在说话,证明当时在场的不止程云生和这个回话的人。
  程云生把录音关了,一连冷笑了好几声,“小看你了啊程央,跟外人合起伙来骗你亲叔叔了?!”他突然抓起桌上的杯子,朝程央泼了过去,泼完一把砸地上,“本事倒真是不小!”
  程央一动不动的坐着,没去管脸上的水,他深吸了口气,抬头看他,“你们想怎么样?”
  “我们想怎么样?我倒还想问问你想怎么样?!”张翠萍站了起来,指着他骂道:“要不是人家心肠好,见不得你叔叔被你们这样联起手来骗,你还准备在这白住到什么时候,你还要不要脸了?!”
  说到气急,她扬手给了程央一巴掌,指甲又细又长,顿时在他脸上勾出了几道血痕。
  程央一下站了起来,整个人高出她不少,她吓的一抖,瑟缩着往程云生旁边躲过去,程云生跟着站了起来,“你想干什么,又想打人是不是?来啊,来,今天你敢动一根手指试试!”
  程央喘了口气,手在身侧用力的握紧,忍到指骨泛白,手臂微微的发着抖,却没有动。
  张翠萍坐回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甘心似的碎碎念着,“你爸当初到处坑蒙拐骗,你就跟他一个模子刻里出来的,连遗嘱你都敢改,你就不怕吃官司你!”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程央冷冷的看着他们,他就是再落魄,也没到什么人都可以宰割他的地步,“今天过来如果只是打我骂我,再有一下,我一定还手。”
  “两条路给你选。”程云生马上大着嗓门说:“要么你赔我们钱,要么大家就法庭上见。”
  说完又加了句,“但无论你选哪条,最多到下个周末,你都必须从这给我搬出去,我不管你去哪,反正房子你得物归原主。”
  程央想了一会,可惜在这个问题上,他并没有多余的思考空间,他只能回答,“可以。”
  “那你选吧?”程云生说。
  “你想让我赔多少?”程央问。
  程云生轻飘飘的开口,“十万!”
  程央克制到极致的怒火只差掀开遮盖的那一步,他咬着牙,“你什么东西值十万?”
  “我不值十万,你也不值。”程云生看着他笑了笑,“可陶志泉呢,你说他值不值?”
  程央上前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盯着他的眼里就差要喷出火来,“你说什么?!”
  “你干什么!”张翠萍站起来撕扯他的手臂,“再不放我喊人了!我让大家伙都来听听!”
  程云生却完全不为所动,他摆了摆手,推开张翠萍,“没听明白?那我就再说一遍。”
  “他陶志泉跟你可不一样,他是个成年人了,成年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乱改人家的遗嘱,说不好听点,可是诈骗,你说我现在去报警,警察会不会把他抓起来?”
  程央的手紧了紧,看似用力下,程云生却很容易就挣开了,陶志泉是他最不想连累的人,当初犯下这个错误也是为了他,尤其他现在还生病躺在医院里,他就更不可能忍心让他受罪。
  程云生是算计对了他的顾忌,才能像现在这样准确的切中要害。
  “十万块钱对你来说是有点多,对他肯定不算什么,你要是拿不出来,没关系,我直接去找他,他现在退休了,退休金一个月都好几千呢,花这点钱,少受点牢狱之灾,怎么看都值了。”
  程云生把他推开,皮笑肉不笑的扫了他一眼,“你说对不对?”
  
  迟屿跟迟海东在家里大吵了一架。
  他和程央的事在他看来还真就是让两个人都不痛快的□□,迟海东有句话说对了,现在连迟屿自己都觉得,当初对着他承认并且死不悔改,其实说白了就是为了气他。
  但迟海东现在就盯着这件事,一有风吹草动就疑神疑鬼,开始他觉得烦,进而是感觉压抑,今天是看到他在翻他手机,他一下就爆发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互不相让的顶了几句后,争吵的点不可避免的又回到了赵双莹的死上,迟海东让他好好想想,他现在这么做怎么对得起他死去的妈,迟屿直接掀翻了桌子,让他别得寸进尺,最该想想怎么对得起她的人是他,他没资格跟他说这句话!
  他摔门走了出去,翻涌的心绪难以平息,就这样闷着头往前走,也不看方向,走的又快又急,好像这样就能把身体里憋着的那点火都发出去,嗓子眼里密密麻麻的含着疼,像是吊着无数钩子,拉着千百吨的沉重,吃力的他有些喘不上气来。
  等回过神来,他发现他站着的,竟是以前他们一家住过的地方,赵双莹带着迟珊从上面跳下去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他躲在赵瑾那里夜以继日的噩梦连连,然而赵瑾很快也跟着走了,他不仅不能再寻求安慰,还得强打起精神来照顾濒临崩溃的李婷芝。
  从那以后他就很少哭过。
  迟屿站在楼下看了会,也许是走的累了想歇一歇,也许是想再回去看看,他走进了电梯,摁下了熟悉的楼层。
  
  一梯两户的设计,电梯到的时候,隔壁传来关门的声音,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带着一个小姑娘刚从里面出来,在走廊碰上,那女人看到他,先是一愣,然后便微微笑笑,打了个招呼。
  可能是迟屿的状态不怎么好,那小姑娘有些怯怯的往她妈妈身后躲了躲,迟屿没管她,他现在笑不出来,他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听到身后她们进电梯下了楼。
  换邻居了,以前住在这里的是一对刚结婚没多久的小夫妻。
  也对,发生了那样的事,有人搬走正常。
  钥匙他一直随身带着,迟屿打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第一眼看到的摆设,就跟他当初听闻噩耗跑回来时一样,这么多年居然没有任何变化,所有东西都按赵双莹的喜好摆放着。
  迟屿的眼睛突然就有些酸,他强忍着,努力不去想当时发生在这里的一切。
  他走进自己的房间,同样是什么都没有变,所有家具都没有落灰,迟海东应该一直有让人过来打扫,迟屿在书桌前坐下,看着窗外一棵从他住进这里开始,就遮了他半扇窗户的白玉兰发呆。
  脚不小心碰到桌子下面的一个收纳盒,他低头看了眼,蹲下身,把那盒子拖了出来。
  打开来发现是一些玩具和绘本,以前迟珊的,她经常在他这里玩,有时候也会跟他一起睡,所以这个房间里有不少她的东西。
  他把那几个玩具拿在手里,坐在地上,眼泪很快模糊了视线。
  他何尝不想让赵双莹来管他,告诉他他现在做的有多错,可无论他怎么想,世界上都不会再有这个人了,就算他愿意为此付出一切,他想要的,始终不是他现在手里有的。
  手机不适时的在桌上响了起来,他没有接,一声一声的震动令人心烦,他猛地抓过来,看了一眼是程央后,直接挂了。
    



第六十七章 拿与不拿
  迟屿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沿; 看着眼前堆满了一地的东西发呆; 一直到因为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身体开始变得有些僵硬了; 他才动了动手指; 从茫然一片的空白里回过神来。
  他慢慢直起身; 把东西一样样收好; 折了页的书角小心的抹平整,再重新放回原处。
  又坐了一会; 他拿过手机; 看到上面程央给他打了三个电话; 时间是两个小时以前。
  他拨回去; 响了不到两声,那边就接起了,“什么事?”他问。
  “你现在在哪?”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 程央的声音在电话里听着像是有一丝乱。
  “家里。”迟屿说; 他其实很容易就察觉到这里面的反常; 但却不想问他。
  “你……能再借我点钱吗?”
  “多少?”
  “……”程央没有说话,对他而言借钱已经很困难,十万更是一个难以开口的数字。
  迟屿等了一会有点没耐心了; 给他报了个地址,“我在这里; 你现在过来拿吧。”
  挂了电话后,迟屿倒在沙发上; 人有些迷迷糊糊,像是发烧了,又像是没有,呼吸声有些重,重的他自己听着都觉得费劲,像是前胸后背哪有个口,被人拿死沉的铁块堵住了似的。
  他翻身朝里,沙发不够长,人微微蜷着,就这样睡了过去,直到外面传来敲门声,他才猛地一下惊醒,从各种杂乱无章的梦里挣脱了出来。
  
  他深吸了口气,起身去开门,程央站在门外,额角挂着汗,脸色有些难以形容的苍白。
  迟屿看了他一眼,“进来吧。”
  “不了。”程央说:“我拿完就走。”
  “这么急。”迟屿略微皱了下眉,“出什么事了吗?”
  程央没说话,有些拘束的紧抿着唇,看样子是不准备跟他解释,迟屿没心情因为这点事跟他在这里追根究底,他人有些使不上劲来的虚脱,他摆了摆手,“算了不问你。”
  他随意的在客厅里找了一圈,然后又去他自己的房间找,出来的时候急,钱包不知道带了没有,喊人过来拿的时候,他居然没想起来这回事。
  一会要不在,可能还得劳烦程央跟他回那边一趟,不,还不能一起回,要他拿出来给他。
  程央一言不发的站在门口,就这样看着他在屋子里转悠,那样的轻描淡写,像是在找一件对他来说完全无足轻重的东西,而与之相比,他光是站在这里,就已经沉重到抬不起头来。
  隔着薄薄一道门,一轻一重的反差背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面对程云生开口要钱,那样一个天文数字,他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迟屿,他身边唯一还能帮他的人,他说过他要钱了可以来找他,多少他都愿意给。
  程央感激他对自己的慷慨,可他又一分一秒都不想欠他的。
  他谁都可以欠,但唯独不能是他。
  或许他知道原因,让自己把迟屿从所有人里摘出来特殊对待,让他想到是因为钱在他面前就始终压抑自己的原因,而欠的越多,代表他的立场越薄弱,这段关系就会越畸形。
  他甚至后悔过当初为什么要跟他开口,他以为借来的人情用他们都认可的方式还了,对谁都不会有负担,然而到现在为止,他还的越多,这样一种失衡感在他心里就越来越重。
  他想要摆脱,也急于摆脱,可现实却逼着他,不断重蹈覆辙,把名为低人一等的雪球,在这个他想要平等对话的人面前越滚越大。
  他必须堵住程云生的口,他现在小人得志,用钱是最好的办法,无论怎么样,他都不会也不能让他牵扯到陶志泉,所以眼下跟迟屿开口,是他唯一的选择。
  他不断的在心里对自己说,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以他们能有的以后,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就那么一点钱而已,而且这也只是暂时的,往后他一定会有能力去偿还,到时候人也还在……
  从来的路上,一直到站在这里,他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告诫着,妄图说服自己。
  
  然而等迟屿把卡递给他,看到跟他之前给他的是同一张时,程央的心里还是狠狠的挣扎了一下,被叮过的地方再次隐隐作痛。
  卡的密码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看他不接,迟屿朝他示意了一下,“嗯?”
  程央低着头,往后退了一步,突然有些看不清那上面的颜色。他清楚的记得,当初自己是怎么从他手里接过这张卡,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把钱取出来。
  跟从张老板手里接过来时完全不一样。
  所以呢,他真正想要说服自己的,是被迟屿操和被别人操也是不一样的心情吗?
  “算了。”程央心里的那个声音戛然而止,他转身往电梯口走。
  迟屿莫名其妙,从里面出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什么算了?”
  “不用了。”程央挣开他,去摁电梯,“我回去了。”
  “你什么情况?!”迟屿眼疾手快的遮住了键板,回头盯着他,“跑这一趟就为了跟我说句算了?你玩我呢。”
  “那再多说一句对不起。”程央往安全通道方向看,准备他再不放,他就直接走下去了。
  迟屿推着他肩膀,“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到底想干什么,要钱你拿就是了。”
  “没什么。”程央摇头,“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我还有。”
  程央没有跟他说具体数字,所以迟屿一直不知道他究竟要多少,他以为是他不打工了之后,原来存的不够了,才来问他借钱,一两万对他来说完全不算什么,给他当零花钱都可以。
  他自己状态没缓过来,从他打电话开始就对他有些冷淡,迟屿以为他是介意这个,不禁放缓了语气,“还有你这么着急的跑过来?”他把卡塞他手里,“你自己看着取吧,多少都行。”
  “不用了。”程央还是摇头,把卡还给他,为了让他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他特意加了句,“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没想好。”但他急于离开这里的坚决,让这些话在迟屿看来很没用信服力。
  迟屿突然就因为他一直以来的态度有些疲倦了,他并不欠着程央什么,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忍受他这样的固执,他把手松开,目光一点点冷了下来,“我再问最后一遍,你到底要不要,要我现在就可以陪你去取,不要我就当你这一趟没来过,你以后也别求我。”
  他以为把话说的绝一点,程央就会服软,可他又不是不知道,那从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电梯最后还是来了,程央走进去,转过身看着他,“这次我不求你,以后就更不会了。”
  “你什么意思?!”迟屿一只手猛地撑住电梯门,“你他妈说清楚?那钱你用来干什么的?”
  “零用罢了,别担心。”程央微微朝他笑了笑, “就算没有,我也不会去卖的。”
  “程央!”迟屿吼了声,明明是羞辱他自己的话,此刻听在耳朵里,感觉到难堪的人却是他,他克制着想要发火的冲动,再次把卡递过去,“真不要?”
  程央看向别处,嘴唇不易察觉的颤抖了一下,停了一会,他说:“我不该来的。”
  迟屿后退了两步,门缓缓在他面前关上,不断缩小的视野里,程央透着疲倦的面孔上,神情始终隐忍。
  他把卡紧紧捏在手里,下行的数字键跳动着,他突然觉得刺眼,心底跟着涌上来一阵怒意,本就抑郁到极点的心情没有半点缓解,此时更是烦的没边,他一拳重重砸在旁边的墙上。
  
  出来前程樱和程乐他放秋婶家了,怕他们担心,除了坐公交这一段,其他路程央都是用跑的,但他也知道其实没什么用,光是程云生出现在他们家里这一点,很多事他都没办法再继续瞒着他们,比如说他们很快就要从这里搬走,重新找地方住的事。
  程央进去的时候张翠萍在厨房烧菜,程云生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他回来,先是往他手里瞟了一眼,接着他喷了口烟,咧着嘴笑了笑,“别告诉我去了这么久,白跑一趟?”
  程央走过去,把电视关了,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你根本就知道,我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那我不管,随便你用什么办法,你当初既然敢骗我,就得承担后果。”程云生说。
  程央坐下来,看了他一会,“除了那个人说的,你手上还有什么证据?” 
  程云生不懂他突然这么问的意思,“怎么?觉得他说的不够揭发你们?你别忘了,那个姓戴的现在也站在老子这边。”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陶志泉?”
  程云生愣了愣。
  “事情是他做的,他自己要帮我,我并不知情,你就算告我又能怎么样,顶多我从这里搬出去,和现在你让我做的没区别,可你找他就不一样了,他肯定比我一个穷学生能拿得出钱来。”
  “你……”程云生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他坐起来,一拍桌子,“以为我不敢找他是吧?”
  “你不是不敢,你是知道从他那里捞不着好处,现在盖棺定论,除了那两个人的口供,别的你什么都没有,程广德不可能再从坟墓里跳出来帮你说话,陶叔见多识广,你也就骗骗我。” 
  “而且,”程央从茶几上拿过程云生放在那里的烟,叼在嘴里点着,吸了一口,“要说损失,你就那点房租而已,有多大把握能把他送进去,你其实很清楚,所以你才来找我,利用我不想他受牵连的心理逼我就范,十万不过是你随口说的一个数字,你知道我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你放屁你!” 程云生瞪着他,“别他妈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老子现在就告诉你,说了十万就是十万,一个子儿也别想少,信不信我连你一块告!”
  程央不受他激,一开始听他说要报警他确实有些慌了,因为他知道陶志泉真的在上面动过手脚,回来的路上他慢慢冷静下来,想到真要报他早报了,不会到这个时候来跟他费嘴皮子。
  “现在我也给你两个选择?”他抖了抖烟灰,见好就收的开始谈条件,“要么你现在就去告,看凭你手里那点证据,你最后能拿到什么,要么我给你写欠条,这一年半的房租我再加点,算你三万,等我以后工作了慢慢还给你。”
  程央看着他,“你想清楚,真要鱼死网破,我也能让你什么都拿不到。”
  
  程云生爆了句粗,抡起烟灰缸朝他砸过来,程央闪身躲过,没有还手,他现在同样不想激怒他,说到底他给的这个条件,程云生如果不冷静,一定要报复他们的欺骗的话,很有可能他会不接受,然后真做出对他们不利的事来,就算最后不被定罪,官司缠身陶志泉一样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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