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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程中央-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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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你自己的原因,我没有兴趣折磨你。”程央说:“原谅我已经说了,可以走了吗?”
  迟屿没有动,靠的近了,他以为程央没有发觉,便试图去握他的手,他太久没有触碰过他,以至于那种深入骨髓的欲望仅仅是勾到他的指尖,便让他心口震荡,鼻尖充斥着程央的气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细小的颤栗,“这么多年你……过的好吗?”
  “好与不好都不适合你再问。”程央猛一挥手,紧咬着的下颚崩成一条毫无温度的线。
  “适合而止迟屿,我并没有什么耐心。”他退了一步,转身往前走,迟屿在身后没有动,一盏稀薄的路灯,稍微拉开点距离便连人的衣服都很难看清,程央走了两步停下来,“如果你再这样,我会让你知道,我当年有多么容忍你。”
    



第八十五章 回忆与一起回忆
  蒋明阳约吃饭,付进直接回了句没空; 回完大概觉得有些干巴; 琢磨再三又打了几个字过去。
  …事多,忙着呢。
  倒不是他真对蒋明阳有什么意见; 而是一年一度的教育部人文社科研究项目又开始了申报工作; 院里一贯在这方面比较重视; 这次专门指定他们几个新进讲师负责其中的青年基金项目。
  付进有苦说不出; 平时晚上就算了,周六周日都昏天黑地的; 学校家里两头跑着搞开题立项。
  他是真没多余的心思去想他和蒋明阳的事情; 而且那天之后; 蒋明阳也有差不多两个星期没理他了; 时间再拖久一点,付进觉得这关系十有八九又要断,可上次怎么说也是他被骂; 难到要让他先去开这个口吗; 尽管想想是自己睡了人家; 这么做有些不地道,但付进还是生生憋住了。
  程央他这么多年没见了,好不容易有点消息; 他问一句怎么了,怎么就被当成呈堂证供要定他的罪了; 他蒋明阳管了他这么多年,把人管别人床上去了不罢手; 临到头了居然还想要干涉他。
  凭什么呀。
  他是他什么人啊。
  怎么这毛病几十年如一日的就是不改呢。
  迟屿这坏胚在痛哭流涕过后还说要痛改前非呢,他一个没名没分的怎么就对他放不了手了。
  
  付进敲了几行字,内容实在不往脑子里过,他干脆停下来,去厨房泡了杯咖啡。
  咖啡机还是前两年他搬家的时候蒋明阳送的,非常值钱,付进喝了一口,想到迟屿刚创业那会,蒋明阳毅然决然把他年薪几十万的工作辞了,跑来他这打一个连合同都没有一纸的小黑工。
  看他们每天进进出出飞这飞那累的喘口气都顾不上,付进工作之余,只要空了就会过去搭把手,迟屿没爹又没妈,身边能靠的住的就他们几个朋友,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和蒋明阳的关系开始摆脱隔阂,变的蓬勃又积极向上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喝的迷迷糊糊的当口还想着给他打电话。
  付进那天其实没喝多醉,上车下车抱着他的人是谁他一直都知道,正因为知道,那种情况下他才能真的放下心来,不是他自作多情,他以前在国外,还真遇到过趁他喝醉对他动手动脚的人。
  很显然,蒋明阳不属于那一类。
  进门的时候担心他摔下来,蒋明阳扶的紧了点,付进因为站不住,跟着往他身上蹭了两下,然后他那养了快三十年,被他一忍再忍早就心如止水就差要修炼成仙的精虫突然就上脑暴走了。
  跟塞爆了的衣柜似的,脑浆整个就被撑没了。
  说的难听点,他那时候已经不能算是个人了,完全就是个人形的强力粘蝇板。
  恍惚中记得他把人抵在门上揪着领子上手先一顿摸,边摸好像还边在他哪里咬了一口。
  眼见着都那样了,他居然才想起来,原来不让人放心的人不是蒋明阳,而是憋坏了的他自己。
  蒋明阳是顺从还是反抗他已经不记得了,唯一还有点印象的是他罗里吧嗦说了一堆,滚上床的时候大概还求蒋明阳来着,吐些了既混账又羞耻的的话,然后那天晚上他如愿以偿的睡到了人。
  心心念念想着要报喜,居然最后喜里面的人变成了他自己,不知道蒋明阳那一刻是什么心情。
  
  付进有些痛苦的抓了抓裤腰,偏偏这时候那天晚上那点碎片记忆还很不要脸的一直在往上冒,蒋明阳脱光后紧实光滑的身体,压在他耳边粗重急促的喘息,仰着头看他时痛苦却又容忍的神情……
  日,完全不能想,付进放下手里的杯子,起身进了趟厕所。
  他现在都快跳过他和蒋明阳之间这种不清不楚的状态,直接想到有什么机会能让他们两个像那天那样再来一次,那晚上他酒喝太多,头疼的厉害,吭哧吭哧在他身上折腾了一次就结束了。
  现在看来,这点对食髓知味的他来说哪够啊。
  可……蒋明阳到底什么意思,好好一个直男,就这么被自己给上了,也不来讨个说法?
  那天在停车场,话说的不明不白,倒有点像是被他睡了之后的恼羞成怒,所以才要他负责?
  蒋明阳到底有没有这方面的心思,有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不说,而且高中那时候明明那么讨厌他,付进再自恋也知道,对一个直男来讲,他长成天上仙女和长成歪瓜裂枣在他们眼里压根没区别,而且直男这种生物确实能弯吗,取向真这么容易改变他也不要人家弯了,让他先直回去。
  所以蒋明阳到底是真喜欢他,还是看他这么多年猴子一样上蹿下跳却没有半点水花同情他?
  付进觉得除非等到哪天蒋明阳亲口对他说,否则面对这样一个钢铁直男,他真没那么大勇气。
  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面子……能左右他的人生。
  
  付进从卫生间出来,洗了把脸,正要往房间里走,门铃响了,他跑去开,开完看着外面有些愣住了。
  “怎么每次都一惊一乍的?”蒋明阳看了他一眼,撑了下门往里走,“吃饭了吗?”
  “你怎么来了?”付进刚肖想完人家,猛一看到正主,顿时有些不自在,他摸了摸鼻子,给他踢了双拖鞋过去,目光扫到他手里还拎了点菜,没话找话的问了句,“要做饭?”
  “你要没吃我就做,吃了的话,这些就给你留着明天吧。”蒋明阳说。
  “当然没吃。”付进摇头,面不改色,“我都忙成啥样了,厕所都来不及上一个,哪有时间吃饭。”
  “那你先去忙吧。”蒋明阳往厨房走,“好了我叫你。”
  “哦。”付进边应边忍不住偷看了他两眼,一切正常,比两个人刚做完的第三天上门那次还要正常,一点都不像刚吵完架,已经两个星期没说过一句话的状态,言语自然的行云流水毫无破绽。
  看来在蒋明阳“力挽狂澜”下,这次绝交又没绝成。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付进总有种这次看蒋明阳明显比上一次看还要尴尬的感觉。
  简直要怀疑手脚上接口的型号是不是不太对,不然为什么怎么放都觉得别扭,难道真的是因为上次他纯粹想的是怎么把事情糊弄过去当没发生,这次却更多的是想着下一次的旖旎?
  差不多四十分钟后,蒋明阳喊他说饭做好了,向来分秒必争连厕所都不进的付老师这四十分钟里,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脑子一片空白,东西全没往里面过。
  好不容易打下的一段升华主题的总结,还被他看不顺眼全删了。
  付进不得不有些认命的合上了电脑。
  在外面酷帅狂拽,低个头都担心发型乱了的付大区草,在家里一向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从不拘泥于细节,却在这次出去前,特意检查了下睡衣扣子有没有扣差,还把裤子往上好好拎了拎。
  
  三菜一汤,有荤有素,卖相凑合,闻起来还行,然而付进吃过蒋明阳烧的菜,味道也就那样。
  不过就他这种厨房装修完两年没开火,日常不想精致时靠泡面加餐的人,也没资格挑三拣四。
  付进戳戳筷子正要坐下来,蒋明阳往他身上看了眼,“多久没洗头了?”
  “嗯?”付进抓了抓,抓下来一抹粘腻,“靠,昨天洗到一半停水了,随便找了壶凉白开冲了一下。”显然没冲干净,不过无所谓,“等晚上洗澡再说吧。”他往嘴里塞了口米饭,还真有点饿了。
  蒋明阳站着没动,拿纸巾擦了下手,过了会,他说:“我帮你洗了吧?”
  “啊?”付进张了张嘴,有些反应不过来,“现在?”
  蒋明阳转身往里走,“你过来,拿水简单冲一下。”
  付进跟不太上他这饭前洗头的节奏,关键这头他顶着也不难受啊。
  可蒋明阳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推辞,显得他这人很不注意个人卫生似的,而且蒋明阳好像确实有点轻微洁癖,可能他这头乱饭他自己没感觉,让别人吃不下饭了,刻不容缓就得收拾。
  付进想说他自己洗,蒋明阳已经把水都放好在等着他了,他只能过去,一弯腰把头扎了进去。
  
  明明说了简单拿水冲一下的,结果还是涂了洗发水洗了全套,蒋明阳的手指修长用力,在头皮上抓着其实挺舒服,但付进却一点都不觉得享受,尽管头闷着看不到表情,可他还是感觉说不出来的燥热,尤其想到那双手,那天被他那样抓着摁在深蓝色的床单上,他就有些血往脑袋上涌。
  为了不东想西想,让这点已经有些不寻常的沉默再发酵出更多的暧昧来,付进清了清嗓子,问:“迟屿最近怎么样了?”
  蒋明阳的手微微停了停,付进不明所以,笑了笑又说:“他去找程央了吗?”
  “嗯。”蒋明阳不冷不热的应了声,手上力道却变得有些重,付进疼的赶紧拍了下他手臂。
  他松开了一点,把池子里的水放掉后重新灌满,试了试水温,托了下付进的头示意他靠过来。
  “他还故意瞒着我呢,怕我抢他似的,以程央当年那脾气,我敢打赌就算没我,他一样没戏。”付进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他有多难追,我当年送过多少东西,说了多少好话,他一样都没……”
  “管好你自己。”蒋明阳突然打断了他,不说那话的意思了,就是尾音,都重的付进吓了一跳。
  他抬起头,泡沫流眼睛里了,付进忙胡乱抓了条毛巾擦了把脸,等睁开,蒋明阳已经出去了。
  “操你什么情况?”付进有些无语,“程央在我这还不能提了是吧,我当年确实追过他,你又不是不知道。”
  
  其实对当年的事,付进早就释怀了,也认了程央不属于他的事实,可每次在拿这件事面对蒋明阳时,他就总忍不住那点尖酸刻薄,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蒋明阳在他面前稍微低个头示个好。
  想要干涉他的生活,可以,给他一个充分的理由,这样就行了,这样他就满足了。
  可惜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就算两个人有了这么实质性的关系之后,也还是没有。
  “我是知道。”蒋明阳看着他,脸色有些阴沉,“不仅他,你追过的每一个人都告诉我了。”
  “我可以替你数着,但并不代表我就有义务替你一个个回忆。”
  付进被他说的有些语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压根就没追过什么人,从头到尾就只有程央一个,如果硬要加,顶多再加一个男神,但那个不能完全算,他连见都没见过,算什么追。
  其他还有一些要么是他杜撰的,要么是追他他没答应的,不过蒋明阳硬要这么说好像也没冤枉他,确实是他自己当初在他面前操了个万花丛中过的人设,但那为什么呀,还不是被他逼的。
  他蒋明阳不把他逼到无路可退他能这么幼稚吗,想到这付进就有些不爽,“你什么意思啊?”
  “蒋明阳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们两个睡过了,你就是我什么人了,懂点规矩行不行,老子睡过的人多了,要谁都像你似的被我操一顿就上赶着粘住不放,我还活不活了……”
  话还没说完,蒋明阳已经穿好了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似乎再跟他多待一秒都受不了。
  付进盯着那扇上一秒差点被他反手一下给摔断的门,一颗躁动了一早上的心终于凉了下来。
  “操!”他在头上狠狠抓了一把,粘下来一手的细碎泡沫,洗的什么垃圾,特么还不如不洗呢!
  


第八十六章 哭与不哭
  付进这天晚上临睡前,接到迟屿电话; 喊他去外面陪他喝酒。
  一听酒这个字; 付进顿时吓的睡意全无,尤其迟屿此刻说话含糊; 声音里已经带了点醉意。
  他忙一咕噜爬起来; 外套都没穿; 随便套了件衬衫就出去了。
  出门的时候快十二点了; 好在大晚上车少,稍微开快点; 将将压在半个小时内赶到。
  这家酒吧他们以前经常来; 迟屿电话里没说在哪付进就猜到了; 位子都还是老位子。
  进门第一眼; 他就看到了人,空阔的大厅里,坐在最角落的长桌边上; 颇有点落寞的味道。
  
  付进走过去; 在迟屿对面拉了张椅子坐下; 看他枕着手臂趴在桌上,他轻推了推,“醉了吗?”
  迟屿摆了摆手; 过了会撑着坐了起来,搓了把脸; “你都没来,我怎么好意思醉。”
  付进哼笑了声; 把桌上还剩了个底的两个酒瓶拿到一边,在桌子下面往他小腿肚上踢了踢,“医生再三叮嘱的话,不用我再重复了吧,你要真不想要你这条命了,干脆就找个痛快点的方式。”
  迟屿往后靠在沙发上,呼出口气,“我没喝多少,两瓶都不到。”
  “这是多少的问题吗?”付进瞪他一眼,“你今天要是喝交代在这,打我电话我肯定就不来了。”
  迟屿笑了笑,不以为意,把酒水单子朝他示意了一下,“要再来点吗?”
  付进因为项目的事,加上和蒋明阳闹的那点不愉快,一下午心情都很郁闷,确实挺想放松一下,于是叫来服务生也要了瓶,不过没给迟屿倒,连杯子一块让人给收走了,只另外单独给他加了杯常温的鲜榨果汁,和他要的那瓶酒一块记他账上。
  酒吧主打怀旧风,装修很有些年代感,喜欢爵士音乐的驻唱歌手这个点已经下班了,模式切换到午夜场,周围客人不多,唯一还在闪动着的屏幕里流出的,也是舒缓缭绕的轻音乐,所以显得格外安静。
  
  迟屿可能是有了些醉意,衬衫扣子解开了两粒,目光呆滞着没有焦距,不知道看向了哪里。
  付进喝了口酒,放下杯子,眼尾带着点烦躁的从他身上扫过,“还是不准备告诉我他在哪吗?”
  “不准备。”尽管意识不甚清明,迟屿这一下还是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他,并且十分护食的强调,“他是我找到的。”
  对于他这一声可能连脑子都没过,近乎于是本能的回绝,付进有点说不出来的恼意,“藏着掖着他就是你的了是吧?”他禁不住冷笑了声,“要真这么容易,你现在也不会这幅面孔坐在这了。”
  这话大概是戳到了迟屿的痛处,他伸手过来要拿付进的酒杯,被他摁了下去,“真怕我抢?”
  迟屿松开手,神情古怪的苦笑了一声,“现在谁都能从我手里抢走他不是吗?”
  他一个还没站到起跑线上,就已经被扣光了所有分的出局者,唯一还能用的,就只剩这点上不了台面的作弊手段,他不知道付进这么执着的想知道程央的行踪是真的有所图,还是故意气他。
  无论是什么,他都不打算告诉他。
  程央是他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内忧尚且无法解决,他现在哪里还经得起任何外患。
  
  “他结婚了?”付进听不出他这句话里的意思,不禁皱眉猜道。
  程央如果是在这个年龄成家,其实一点都不奇怪,他们同学里大部分都结婚了,有的孩子都生了二胎,当初二十五岁那年还没找到他时,付进就提醒过他这种可能,迟屿应该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然而准备归准备,真到了这一刻估计还是会有点受不了,付进还在想着是先幸灾乐祸两句,还是直接安慰他,就见迟屿摇了摇头。
  付进:“……”
  付进:“那他是有女朋友了?还是男朋友?”
  迟屿还是摇头。
  “那你……”付进喝了口酒,抿了抿唇,懂了,“他不想见你,不理你?”
  “这不很正常吗。”付进嗤笑了声,“你就想想你当年对他做的那些恶心事,他可能说原谅就原谅吗,要这么容易,当初还躲你干什么,早过来找你了。”
  
  是啊,那样欺骗隐瞒的深仇大恨,才见过两面,怎么可能轻易就放过他,可迟屿从头到尾要的不是放过,程央那句无奈敷衍的原谅,也丝毫没有触动他半分,他不切实际的想让一切回到过去,不仅是因为他想补偿程央,他更想拥有的,是当年那个不顾一切困难也要为了他改志愿的人。
  程央想过跟他在一起,就算是在那样的环境下,也千方百计竭尽全力的试图要靠他更近一点。
  是他把这样一个人留在了过去。
  九年的时间能改变的东西太多,他怕程央冷漠的外表,是因为担心他的心也一样麻木,担心他再也不肯为了他回来,无论他厚着脸皮再去见他多少面,都无法再撼动他所认定的结局的分毫。
  迟屿把自己缩在角落里,手紧紧覆盖在眼睛上,胃里滚动着的寒意,冻的他全身都有些乏力。
  
  “哎你别哭啊。”付进一看他这样,当即跪了,“大庭广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
  “没哭。”迟屿有些无奈,喉结艰难的上下滚动了一圈,吐出口气来,“你对我有什么误会?”
  “没误会,您贵人多忘事。”付进往周围看了一圈,好在没人注意他们这边,他松了口气,回头看迟屿那副天塌下来顶不住的丧样,又觉得还不如他现在抱个酒瓶子就地哇哇哭出来顺眼呢。
  心里那点兜的高高在上的温柔到底还是没憋住,“慢慢来吧。”
  他放轻了语气,“怎么说也比没找到那时候强吧,人在就有希望。”
  迟屿本来真没想哭的,付进一反常态,突然的几句安慰,反而让他眼眶忍不住有些酸了起来。
  
  五一还没到,四月三十号那天晚上,晚自习刚结束,姚锦原就打电话过来,约程央出去吃饭。
  “回来了?”程央问。
  “刚下飞机。”他那边信号不太好,背景音里充斥着巨大的引擎噪音,估计是正在上摆渡车。
  “行,你想吃什么?”
  “您下课了吗?”姚锦原说:“要不就学校门前那家大排档吧,我快想死他们家的烤羊肉串了。”
  程央笑了笑,“那好,我先去排队,你过来估计一个小时,差不多。”
  “好嘞。”
  最后没用上一个小时人就到了,程央给他点了二十几串烤羊肉串,加上一些别的肉和菜,堆了满满三大盘,还点了两瓶啤酒,姚锦原刚坐下就用牙齿把瓶盖咬开了,“早就想跟您喝一杯了。”
  “我酒量一般。”程央晃了晃手里的啤酒瓶,“最多就这点。”
  “又没说要喝醉你。”姚锦原大笑,“知道你一般,去年答谢宴最后还是我送你回来的呢。”
  程央笑了笑,喝了口酒,看他脚旁边还放着行李箱,“怎么连家都不先回?”
  “太想这儿了呗。”姚锦原说着抬头看了他一眼,“家哪天都能回,这摊子可不是天天都有。”
  程央略微移开视线,把盘子往他那边推了推,“那你多吃点。”
  
  姚锦原有时候觉得程央是明白他的意思的,至少他那些情难自禁又莽撞的言行背后所代表的深意,他不是毫无感觉,可惜程央一直以来的态度,是既不戳破他也不回应他,就算他已经毕业了,也把师生之间那道严格的界限守的很清
  甚至有时候一些看似无奈纵容的举动里,带着明显能让他察觉到的警告。
  比如他刚毕业那段时间,经常跑回去,每次的借口都是回来看母校,顺便看看他这个班主任。程央有天就有意无意的问了句,他这半年里的顺便是不是有点太多了,然后便开始关心他的学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姚锦原优渥的出生条件让他很少怕过什么,唯独对这个他心生倾慕的老师,总怀着点畏惧之心,他深知他如果越了界,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所以这两年对他就算再有冲动,也始终守着这条底线,甚至连正常的朋友关系,在程央那里有没有获得过认可,他也没敢开口问。
  做一个跟他关系不错,可以随时过来看他,偶然还能约着一起喝杯酒的学生,似乎也挺不错。
  
  姚锦原挑了挑,捡了根烤的比较均匀的多彩牛肉串递给他,“今年暑假高二他们还补课吗?”
  “应该吧。”程央接过来,“可能会先有个一个多月的假期。”
  “那到时候我过来帮忙吧,改改卷子出出题什么的。”姚锦原说:“还能给我盖个实习证明备着。”
  程央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暑假学校里没事吗?”
  “才大一,能有什么事,都抓紧时间出去旅游了,我怕热。”姚锦原咬了口肉,边吃边笑了起来,露出左边脸颊上一个浅浅的酒窝,“那就这么说定了哈,折磨学弟学妹们什么的才有劲嘛。”
  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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