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攻看起来还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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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买的？”
　　“就在昨天，你睡着之后我去了趟宠物店，反正家里早就有了那些东西，所以我就把它给抱回来了。”
　　钱多多爱不释手的摸着小猫后背的毛发，他问：“有名字吗？”
　　“没有，等你给它赐名呢！”牧羽笑着将一人一猫搂在怀里然后又亲了亲那人的额头。
　　“我想好了，就叫——羽西。”钱多多对着小猫道：“羽西，羽西，小羽西，快点长大好陪爸爸和父亲一起玩耍呀！”
　　牧羽别过头去，伸手抹了抹眼泪。
　　“行了，羽羽，你把小羽西放回去睡觉吧。我也累了，我要在这里睡会儿。”
　　牧羽接过猫应了声好然后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他真的太难受了。
　　如果，再早一点，他们去领证的那一天他就愿意为了小西把这里改造好的话，那他们现在一定很幸福吧。
　　可是，时光不能倒流，有些遗憾挽留了也就不是遗憾了。
　　钱多多穿着睡衣依偎在牧羽的怀里，他不愿意看到牧羽担心的样子，但是没办法他真的很疼很疼，疼到睡不着觉的那种。
　　他不停的在跟牧羽聊起小时候的事情，包括他做过的各种各样神奇的梦。牧羽被他逗笑了也就不会不开心了吧？不，牧羽的心更疼了。他不愿听钱多多交代遗言般让自己不要真的一辈子不娶什么的，他又不是他儿子凭什么要听他的话。可是看到他一脸痛苦的样子牧羽还是答应了他。
　　但他，这辈子只有一个钱多多，他也只爱这一个。
　　“羽羽，如果有来生你……会不会先……找到我？”钱多多疼得话都说不利索却还是不愿意放弃问他问题。
　　牧羽揉了揉他的头发把一颗巧克力糖塞到了他的嘴里。
　　他道：“我不会。因为你不能忘记我，我不同意。所以你必须来找我，但我一定会先爱上你。”
　　钱多多幸福的笑了笑：“真霸道，那好吧。下辈子我们就约定好在水族馆见面不许反悔……嘶啊……”
　　他说着便皱起眉头紧紧抓住了牧羽的衣服，他知道这一天还是来了。
　　“羽羽……我爱你……”他就静静的躺在牧羽的怀里，安详的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牧羽没有忍住终于落下泪了。
　　“小西，我也爱你！小西！你看看我，我变成了你最爱的样子，我不坏了我真的不坏了，你别走别走啊！”
　　牧羽低头轻吻着已经停止呼吸的钱多多，心里却是期待着他像两年前那样重新的在他怀里坐起来亲吻着他的唇然后去客厅拿巧克力吃。
　　那个在阳光下笑得爽朗的少年，他已经离开了。
　　牧羽抱着已经冰凉的尸体在房间里坐了一整天，直到小羽西从猫房子里出来跳到它的主人们的腿上牧羽才回过神来。是啊，该喂猫了。
　　他颤抖着身子走下床去拿幼猫猫粮倒在了猫食盒里，心里却怎么也接受不了钱多多走了的事实。
　　小羽西看着他的爸爸，发现爸爸还在睡觉。
　　它悄悄凑近钱多多的尸体然后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
　　——爸爸，我只能帮到你这里了。快点醒来。
　　然后便在他身边团成一团守护着钱多多睡了过去。
　　……
　　钱多多睁开眼睛时居然是在医院的病房里。而他的身边已经换了人，一个可爱的男孩子大概才十六七的样子。
　　“哥！你醒了！医生！医生！我哥醒了！”那少年五官精致，他眉眼含笑着跑向了门口。
　　钱多多更疑惑了，这里是死后的世界吗？为什么我会在这里，那又是谁？他走下床去了厕所照镜子。然后瞪大了眼睛。
　　镜子里也是一位十七岁左右的少年，他的五官跟另一个刚才跑出去的少年一模一样，都很好看。而且是小瓜子脸，白白瘦瘦的却带点凶气这让他想到了一个人，他的发小乌玫。
　　后来钱多多才知道自己居然重生了。他现在的身体是一个叫卜月的少年，另一个少年叫卜星。他们是双胞胎兄弟。卜星卜月是一个杀手组织的新人，可惜卜月在一次暗杀任务中迷了路，人都没见到，就自己从三楼摔了下去差点儿成了植物人。好在只是昏迷了很长时间而已。
　　钱多多暗叹命运的不公，卜月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却也充满了感激之情。他没有告诉卜星自己是谁怕吓到他，便和他一起从杀手组织里面退了出来。
　　卜星当时用的理由还挺搞笑：“看什么看！我哥摔坏了脑子，我们要回家！滚滚滚！”
　　后来钱多多带着卜星去了柳城然后他就把他送到了高考班学习去了。他自己却是暗中拜访故友去了。
　　十七岁的身体真的充满了青春与活力，钱多多跟踪了乌玫他们一天都没有被发现。他看着两人推着两个婴儿车从公园里走出来中午又进了商店吃午饭下午还去了动物园。
　　钱多多一边看着猴子，一边跟在乌玫后面装作路人。
　　等乌玫去洗手间之时，钱多多压低了帽檐一个闪身挡在了他的面前。
　　“好久不见！”
　　“你是？”乌玫警惕的看着他。
　　“玫子，是我。”钱多多不跟他开玩笑了，摘掉帽子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乌玫长大了嘴巴一脸惊讶，他道：“多多……可是……”
　　他前天才刚参加完钱多多的葬礼啊。
　　“玫子，你不信可以跟我对暗号。小时候我们一起出门的时候总是会喊一声——小爷走了和哥马上到。你脚上的小拇指上一道小刀划伤的痕迹现在还有印子是我们十五岁的时候在你家里做作业你睡着了不小心踹到了我裁纸的美工刀上面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还有……”
　　“多多！”
　　他还没说完乌玫已经抱住了他。“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回来了呢！讨厌讨厌讨厌！哼！”
　　钱多多拍了拍乌玫的后背然后把刚才在商场买的礼物递给了他。
　　“是我不对，给你赔礼道歉。”
　　乌玫抢过礼物凶狠的说道：“你个坏多多就知道吓唬我，你怎么不去吓唬你家那位去？”
　　钱多多愣住了。他还真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去见牧羽。
　　“好了，你先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回来了，我需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那好吧。多多，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给你当经纪人啊，还能有什么打算。”
　　“耶！小爷爱你！行了涟涟和宝宝们该等急了，我先走了，以后见！”乌玫在镜子前确保看不出哭过的痕迹就和丈夫孩子回家了。
　　钱多多还想再逛会儿因为他好久没来了。他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海豚馆，然后发现里面没有人，但是小七它们还在。
　　他向它们招了招手，然后拾起地上的鱼桶走了过去。
　　小七一眼就看到了钱多多，它兴奋的朝他游了过来。钱多多轻轻一笑，他现在用的是卜月的身体，小七可能不知道他来了吧。
　　“小七，你不记得我了吧？”他放下鱼桶然后喂给它两条鱼。“我是钱多多啊，我六年前来这里看过你，你不记得了对吗？”
　　小七左右摇了摇尾巴，看的小七一愣。
　　“你记得吗？”
　　小七朝他上下摇了摇尾巴。
　　钱多多的眼睛有点湿润了。真好，还有小七能认出他来。
　　就在他双手抄兜准备走的时候，突然撞进了一个人的胸膛上。
　　“哎呦！对不起对不起！”卜月的个子比钱多多高两厘米啊，但是在190cm的牧羽面前还是矮了不少。而且他还低着头走路，撞到人差点反弹出去。
　　牧羽低头看向了钱多多的眼睛，那个眼神儿他不会认错。
　　就在两人齐齐发呆之际，牧羽伸手紧紧搂住了他。“小西……小西……”
　　钱多多点点头道：“我在羽羽。”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认出自己来的，但是他很开心他们终于又见面了。
　　……
　　“对了羽羽，告诉你个好消息。”
　　他们走在回家的那条小路上，夜空中星星出来了，亮成一片。
　　“你说。”牧羽搂着钱多多的肩膀温柔的看向了他。
　　“我在医院悄悄问了医生，我现在的身体板栗药不过敏啦！”
　　“那我们回去生宝宝吧？”
　　“好！”
作者有话要说：　　钱多多：但是你可能要再和我结一次婚了。
牧羽：结十次我都愿意！
　　　　
　　　　☆、尤其是那唇间一点殷红　

　　华历2019年春
　　有一句话说的好，等闲识得春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杨城今年春天来的是稍微晚了点，好在入眼望去却是一片清凉之感：绿柳茵茵随风飘荡，草色微青初发嫩芽。
　　然而四月都到了，大街小巷上却不见其他的色彩。
　　白晴澜看了一眼公园地上的牌子便弯下腰拾了起来：小草青青，踏之可惜。
　　他重新将牌子插回草地上，然后推着自行车往家的方向走去。
　　路过一家奶茶店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
　　白晴澜是个孤儿，他小的时候就听孤儿院的老奶奶说过，他是警察叔叔从人贩子手中抢回来的。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家里还有几口人，不过孤儿院里有许多跟他一样可爱的朋友，也多亏了他们的陪伴白晴澜现在长成了十八岁的大小伙子。
　　白晴澜人如其名，就是白的让小女生都艳羡。他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眸色纯黑闪亮动人。鼻子小巧却玲珑有致，唇色微红一颗圆润的唇珠微微凸出，让人忍不住想碰一碰它。总得来说白晴澜长的很好看，他的刘海过眉毛却不显阴郁，这给他的整体气质直接能加到一百分。
　　可以说是，特别迷人。
　　去年高中毕业以后白晴澜就不念书了，他辍学在一家工厂里学做衣服。每个月有固定的工资2000元，还有政府给发的补贴200元，足够他自己在工厂附近租一个小的公寓了。
　　可是，他不舍得。
　　最后找来找去，终于找到了离工厂不远也不是很近的一片居民楼，在那里租了一个小屋子，每个月不到500元房租还包水电费，白晴澜当时觉得还不错，便在这个叫福门的小区住下了。
　　现在，他有点纠结的问题是他没有带钱出来。
　　奶茶店这个时候生意最是火爆，排队的也大有人在。可是店里的规矩是绝不接受赊账，白晴澜无奈只得推着车子渐渐远离了那家奶茶店。
　　他喜欢喝奶茶，特别喜欢的是珍珠奶茶。
　　可是从小到大他也只喝过三次，每一次买奶茶的钱他都要攒上好久。
　　今天，还是算了吧。他想。
　　最近该回孤儿院看看了，弟弟妹妹们不能再穿冬天的鞋子了。白晴澜一边盘算着用这个月的工资给孩子们买点生活上能用到的东西一边又要加快步伐往家里赶。
　　现在已经是晚上6：00左右了，天快要黑了。
　　白晴澜有一个小毛病，他特别怕黑。不过现在街上的路灯已经亮启，好歹缓和了一下气氛。
　　他松了一口气快速路过旁边那条短巷时，左脚却突然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给牵制住了。
　　他很努力的低下头看了一眼，差点把自行车给扔出去。
　　——那是一只手在抓着他的脚踝。
　　白晴澜心里一惊差点就叫了起来。
　　好在他不信神鬼那一套的说法，不过是个正常人被突如其来的手抓住也还是会害怕会感到手足无措。
　　他轻轻抿了抿唇，然后蹲下身子顺着那只手的走向看到了一堆废弃的纸壳盒子。他伸手拨弄开来，里面显露出一个人来。
　　——那是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
　　男人的头上很干净一丝血迹都没有，可是他的胸口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口，好像是被人乱刀砍出来的。他抬头看着白晴澜，目光涣散，却还是用一点点力气说出了断断续续的话：“救……救救……我……”
　　男人说完便昏了过去，直接不省人事了。
　　白晴澜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他把自行车靠在墙边，转身蹲下抬起了男人的胳膊用力地托到自己的背上，然后向着最近的一家医院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清晨，白晴澜是被头顶上的一只手给摸醒的。
　　他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却有一瞬间的失神。病床上躺着的人已经醒了，现在正在看他。
　　白晴澜从小到大最崇拜的就是警察叔叔了，现在眼前就有一个还是长的特别英俊的那种，他一下子没控制住脸红了一半。
　　李溪睿醒来之后便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不过眼前的这位少年却是跌入了他的心谭里：肤白若雪，眉目如画。尤其是那唇间一点殷红，差点让他把持不住想要吻上去。
　　李溪睿有点懵，难不成他失忆之前还是个小流氓？调戏不成反被揍，那为何醒来之后还有这般人间美色守在床前呢？
　　还没想通这点，少年人便醒了。他揉着眼睛嘴巴微张打呵欠的样子真真是可爱极了。
　　哟，脸还红了。怕不是个纯情的小美人儿。
　　白晴澜被看的有些恼，怎么回事这人，不知道这样子很没礼貌吗？算了，就当是给警察叔叔一个面子好了不跟他计较。
　　“小美人……哦sorry，小帅哥，请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有就是，我是谁？”
　　白晴澜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而后无力的摇了摇头。
　　李溪睿微怔，原来小美人不会说话呀。他不好意思地一笑：“对不起，我不知道。”
　　白晴澜点点头并没有因此不高兴什么的，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对他并没有什么恶意和嘲讽，所以也没有不理他反而拉开床边的抽屉找出来一张A4纸和黑色中性笔。
　　他写到：我叫白晴澜，这里是杨城福门小区旁边的医院，然后我不知道你是谁。
　　李溪睿看着那两行字久久说不出话来。这小美人的字写的是真好看，还有小美人的名字起的是真好听！
　　白日晴空万里，云海波澜壮阔……白晴澜……
　　他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还是白晴澜举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回过神来。
　　他看着小美人，心里突然有了些莫名其妙的感觉。他问：“我可以叫你晴澜吗？”
　　说完似乎又觉得不妥，便又改口道：“你要不要也给我取一个名字？”
　　白晴澜的脸更红了，他又抿了抿嘴唇，而后拿过了那张纸。
　　他低头写道：可以。你长的很英俊，我可以称呼你为警/察/叔叔吗？
　　李溪睿大眼一瞪，差点把纸给看穿。这这这，这是什么奇怪的昵称？企鹅昵称吗？还是微薄名？
　　不过他转念一想总比叫俊俊或英英好听的多。索性就点头应下了。
　　白晴澜特别开心。
　　他就见过那一次警察叔叔，现在已经有好几年没看到穿警服的人了，现在面前就坐着一个，他真的真的特别开心，哪怕他不能开口叫人。
　　白晴澜：警察叔叔，你饿了吗？
　　李溪睿摇头道：“我不饿，晴澜啊……我想喝水，你可以递给我一杯吗？”
　　闻言，他的面前便递来了一杯用玻璃杯盛着的水。握住杯子的手骨节分明，莹白通透。手指纤细，好似根根嫩葱白玉。
　　李溪睿咽了一口唾沫，伸手握住了那样一只好看的手就着它喝下去半杯水。
　　咕咚咕咚……他想，这水真甜。如果能这么就着喝一辈子就好了。
　　白晴澜恨不得他快点喝完才好，可是人家喝完了他却忘记收回握住杯子的手，真是奇怪。
　　后面的聊天显得有些乏味，无论李溪睿如何问他套他的话，在涉及隐私的话题上他还是坚持己见不多说一个字统统用嗯，没有，不是给糊弄过去了。
　　下午白晴澜在医院打了份盒饭，又向工厂请了三天假好照顾警察叔叔，这才放心的留在了医院里陪床。
　　医生过来了两次，他能看懂手语便和白晴澜交流了一番病人的情况。医生说他只是暂时性失忆并不影响他的生理作息，身上的伤口只要不沾水就没事了。
　　白晴澜听得特别仔细，还一一记录了下来。等李溪睿再次醒来时，他就把本子递到人家面前，然后趴在警察叔叔的床边睡了过去。
　　李溪睿叹了口气：唉，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啊。就不怕我是大坏蛋骗你的吗？还长的这么好看。
　　他微微蹙眉，看向了窗户上面自己的影子。
　　剑眉星目，鼻梁挺拔。可以说是英俊潇洒也可以说是俊美无俦。
　　可是这样的脸让他感觉到陌生。
　　他到底是谁？又会有着怎样生活经历？难道自己真的是警察？所以为什么会在医院醒过来？
　　李溪睿不打算深究这些问题。他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报恩。
　　最好是以身相许的那种。
　　他想到什么便做什么，在不惊动白晴澜的情况下他悄悄下了床，等小美人睡的昏天黑地之时便搂上了他腰和腿将他轻放在病床上。
　　他自己也躺在了另一半床上。
　　李溪睿伸出一只手给白晴澜盖好了被子，然后手探入了被窝摸到了他的腰上。
　　好细的腰身……李溪睿突然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想轻轻掐一下小美人的嫩rou。结果他真的身体先于大脑行动了一步，摸到了那滑滑的像软糖一样的触感。
　　白晴澜呜咽一声，他虽然说不了话嗓子却还是能发出一点声音。
　　李溪睿脑袋轰的一声爆炸了。
　　他真的好想好想亲他，不等他会不会有什么转醒的反应，警察叔叔的手已经从他的腰上挪了下来。
　　因为李溪睿他自己先有反应了——他嘤了。
　　说不定自己本来就是个gay！他想。这样也好，报恩的人更加理直气壮了起来。
　　他伸手摸了摸白晴澜的唇珠，本来想直接凑上去咬一口，却怕唐突了美人。心想：算了吧，明天再说。
　　反正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他有的是机会。
　　清晨一缕阳光从窗户上反射进来照在了病房的墙上，耳旁是小雀儿们的叽喳叫声，走廊里安静极了。
　　白晴澜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怀里搂着个人。
　　不，确切说是搂着个警察叔叔。
　　这位警察叔叔还没醒，白晴澜傻傻的盯着他瞧，已经两天没洗的脸上冒出来一点点青色胡渣却并不扎人。嘴唇偏厚，但是宽度适中不影响五官整体气质。鼻子耸立挺翘，眼睛紧闭似乎在做噩梦。
　　白晴澜的手抚上了他的眉头帮他平了平两眉间的川字纹，等到他舒展开来手便继续向上移动停在了他的头发上。
　　李溪睿的头发真的是特别的软，好像比白晴澜的还要软。
　　白晴澜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跟警察叔叔的长相好像不太匹配耶。就像他们说的那样，叫什么——反差萌。
　　他又揉了两圈李溪睿的头发，没等放下手，李溪睿便睁开了眼睛与他对视了起来。
　　白晴澜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子是不是做错了，便想着先下床去打一壶水给他喝吧。
　　结果人刚一动就被李溪睿钳住了双手压在了头顶上，唇上一阵温热后，白晴澜就瞪大眼睛不知所措了。
　　这一吻来的很是奇妙啊。
　　其实李溪睿很早就醒了，如果不是装睡的话可能白晴澜不会偷看他那么久。
　　如果白晴澜能在他睁眼的一瞬间把视线移开，那么他也就不会控制不住自己了。
　　或许一见钟情什么的，是真实存在的感觉。
　　这是白晴澜的初吻。
　　他知道自己是个同性恋也知道自己是哑巴，不可能找个喜欢的男人就嫁过去，但他还是希望有这样一个人能陪伴他一生一世，对他不离不弃。
　　可是他也清楚自己想的这些都没有什么意义，最多算是白日做梦罢了。然而现在他有些摸不准这位警、察叔叔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白晴澜有些呼吸困难，他挣扎着摇了摇头，李溪睿明白他的意思便从他身上翻了个儿，侧躺到床上看着他。
　　他在等，等一个巴掌或是一个拳头。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白晴澜大口的呼吸着病房里的新鲜空气，头微微向李溪睿不在的那一侧撇了过去，然后眼泪就流出来了。
　　——他在哭。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
　　可能是因为他曾经在福利院的电视上看到过记者采访路人对于同性恋的看法时那些难听的不堪入耳的嘲讽唾骂的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
　　也有可能是院长拉着才十五岁的他单独谈话时说的那句“孩子，你是不是喜欢男人这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你开心就好”让他回想起来就想哭。
　　世界上的善意恶意，全都不如院长从小到大跟他讲过的话来的刻骨铭心。
　　然而这样好的院长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时隔今日，他还觉得院长说的特别对。院长还说过一句话，喜欢就要勇敢去追。
　　李溪睿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不至于亲了一口就再也不和我说话了吧？
　　当他看到白晴澜眼角一串又一串的泪珠时，他眉毛微挑，心里咚咚咚响个不停。就连想要给他擦掉眼泪的手都停在半空中进退两难。
　　这恩，怕是很难R偿着报咯！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唔……”
　　这恐怕是到目前为止，李溪睿第一次被人给强吻。他心里五味杂陈，真的是又惊讶又激动又开心又难受又想哭了。
　　白晴澜的吻技确实很烂，但是他胜在有耐心。
　　他小心翼翼的嘬着李溪睿的厚唇然后舔了舔他的牙齿一股柠檬草的味道蔓延开来。
　　他是什么时候刷的牙？白晴澜不愿意多想便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