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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逼我谈恋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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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渡松懈了,忘了他媳妇是个武功一窍不通的弱鸡。
霍夫人从没想到,时隔十几年,她再次抓到儿子干的坏事。
她看着趴在地上的宋今,手腕的银镯子和她一模一样。
霍夫人眸光微动,看着宋今一步一瘸地出了练武场,从始至终没有出声。
练武场里,霍渡动作一顿,挡下他老爹强劲带风的一掌,认输道:“您老当益壮,我今天认输。我还有事,让娘陪你练吧。”
霍渡直接翻越练武场的围墙,没走正门,急吼吼地去追宋今,要送他回庄子。
霍老将军:“……”怎么有种儿大不中留的错觉?
……
宋今回到他的郊外庄子,和霍渡相安无事了几天,只除了霍渡老派人给他送东西。不要还不行。
郊外不比京城人多眼杂,宋今在自己的安全范围内,也算如鱼得水。
就在他觉得要不要跑一趟江南办货,以阻绝霍渡越来越频繁地找他时,霍渡突然告诉他,他要去西边了。
边境最近又不太稳,将军自然也不安逸,但霍渡和皇家沾亲带故,又是刚刚回京歇息,若是不想出征也没人逼他。
“这么突然?”宋今愣了,有些慌张,战事很急吗,霍渡才刚回京不久。
“陛下允诺,若是此次大获全胜,就答应我一个请求。”霍渡语气嚣张,仿佛稳操胜券:“今今,你知道我会提什么要求。”
他深深地看着宋今,眼里有一股狠劲儿,还有难以掩饰的柔情。
宋今张了张口,有些说不出话。
眼前的人是那么认真。
认真到他也被感染,觉得他们也许会有一段不错的未来。
战场刀剑无眼,征人音讯难寄,浴血奋战以命相搏换一个可能会是终生污点的请求,宋今活了两辈子,不禁想劝他放弃。
他抓着那两只镯子抠着上面的花纹,心里乱成一团麻。还没等他开口,霍渡问他:“今今会等我吗?”
宋今忽然想起那座大山似的牌坊,萌生出一点叛逆和希望。
“好。”宋今被自己的回答吓了一跳,但他看见霍渡嘴角的笑意时,忍不住又说了一遍,“好。”
霍渡今晚没有拉着他胡闹,给他留了一队人马看庄子,告诉他有事拿着令牌去找城西的刘将军,他们是很好的兄弟。
宋今看着即将奔赴战场的霍渡,欲言又止。
霍渡以为宋今难得要说一句好听的话,结果等了半天,听见一句“你要钱吗?”
宋今吭哧吭哧从床底下搬出一箱子银子银票,这是他穿越两年多的全部经商所得。
粮草马匹,哪个不需要花钱,宋今怕霍渡在外面过得不好。
他正好有钱,还很多。
“不用。”霍渡笑着捏捏宋今的脸蛋,哪有从媳妇手里掏钱养兵的道理,“你好好的等我就行。”
“不过。”霍渡看着这一箱子,他媳妇还真是比他想象中的要有钱,“钱不许放床底,连带我媳妇都遭贼惦记。”
宋今把箱子往霍渡面前一推:“那你拿走吧。”
“这么急着要跟我成家,什么都混在一块儿?”
“胡说!”
“行,我把它们先放在刘兄那,你缺钱了管他要。”
霍渡上马告别,宋今心底无端升起一股不安,似乎这一眼就是诀别。
呸呸呸,宋今在心里暗骂自己,霍渡出征他在这里想什么晦气的话。
……
霍渡出征一个月,宋今答应等霍渡,就没有心思到处经商,眼巴巴留在京城等消息。他不是明面上的家属,也接触不到军事,什么消息都传不到他这里,只能掰着指头干着急。
他想过去问问那个刘将军,一想他和霍渡的关系不能见人,最终还是歇了心思。
霍渡能让他去找刘将军,说明他不会介意这些事,但宋今觉得,霍渡和自己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再半个月,宋今收拾行囊,准备出远门,他想通了,与其在京城想东想西,不如给自己找点事做。若是霍渡战胜回来,向陛下提了那等要求,霍家把他赶出门了怎么办?他要赚很多钱,才能养得起一顿要吃四碗的霍渡。
临行前,长公主突然再次病发,派人去庄子接宋今回去照顾。
宋今一头雾水,他是男的,上次自己主动回去做个样子,长公主府的人也很嫌弃他,这回长公主怎么指明要他回去?
第13章
在京城大街上,宋今还能听到路人关于他的议论,仿佛一桩津津乐道的美谈。
就在马车经过那座贞洁牌坊时,变故陡生,牌坊从顶部开始崩裂,大量砖块砸下来,两匹马受惊高蹿,宋今在车里处处碰壁。
幸好有惊无险。
两圈圆圆的手镯子在慌忙中滚了下来,宋今急忙把它拾起,吹了吹灰尘。
霍渡给的镯子,宋今用细细的红线严密地缠了两层,上面缀着几颗金珠子,再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他摸着镯子,若有所感,掀开马车的后帘,看见崩塌的贞洁牌坊,刻着“贞烈”二字砖块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这绝对是他最喜闻乐见的豆腐渣工程!
宋今嘴角勾了勾,这是不是上天在暗示他能够摆脱桎梏?
宋今下了马车,仰头望着长公主府的匾额,想起和霍渡重逢时,也是在这里,他轻笑出声,如今那人为了将来在战场拼杀,也不知是缘是孽。
宋今到的时候,恰好遇见霍夫人从屋里出来,两人点头示意,并无多的话可说。
霍夫人行色匆匆,面容整肃,似乎长公主此次有些凶险。
宋今不由得担忧,霍渡现在在战场上,他自是希望京城家眷一切安好,方能不分心。
长公主年事已高,两鬓斑白,却不是卧病在床,而是整衣坐在主位上,看起来气色不错。
旁边跟着三个丫鬟和两名大汉。
宋今眼皮一跳,长公主根本没病。
“宋今,我长公主府待你如何?”
“恩重如山。”宋今谨慎回答。
“安儿去世,婚事作罢,你两度寻死,老身才厚着脸皮去求了一道圣上的旨意,御赐贞烈二字。”
“男女之防,虽然没让你住在府里,在庄子上也是丫鬟仆役配备,吃穿不愁。”
长公主没说一句,宋今的心便往下沉一分。
他和霍渡的事,大概是泄露了。
“霍渡还未娶妻,年少轻狂,你也跟着他胡闹!让祖宗蒙羞!让长公主府和霍家沦为京城笑柄!”长公主声色俱厉,“宋今,我长公主府养了一头白眼狼吗!”
两个大汉上前搜身,先扯起他的袖子,没找到,又把其他口袋一通搜查,找到了两只红绳镯子。
宋今硬着头皮:“这是我在小摊子上看得新鲜的……”
长公主支着手镯往蜡烛火焰上一过,哔嚗几声,红绳断裂,露出里头的银质来。
“……”
事到如今,宋今怎么辩解也没用,也无从辩解,总不能说自己不是宋今这贞洁牌坊老子不背了。
“宋今有愧。”宋今从善如流跪在地上,怂一时风平浪静。
只要能保住命,他答应过的,好好的,等霍渡回来。
这时宋今又觉得自己一个人留在京城太傻,早知道跟着霍渡去西边了。
这一个月半,霍渡连个口信都没捎。
长公主看见镯子后,脸色更差,她看着宋今,仿佛在看什么污秽物。
“我不能留你。”
宋今猛地闭眼,到底还是走到死局了。
皇权贵胄视人命为草芥,隐患先除之而后快。
“如果你对霍渡有几分真心在,就该知道,什么对他才是最好的。”
是啊,自己一个被贞节牌坊拖了半只身子到棺材里的人,霍渡大好青年前途无量,凭什么耗在他身上?
狗屁不通!
宋今突然直视长公主,反问道:“你给宋今立贞烈牌坊,可曾问过他愿不愿意?”
“三媒六聘全无,拜堂过门更缺,长公主府利用宋今的贞烈牌坊名声一时,宋今难道就要一辈子绑在这牌坊上?”
“宋今不愿意。”霍渡不过是提早让他认清了心里的不甘愿。
长公主被气得直拍扶手:“你……不知好歹!来人,动手!”
宋今死也要死得明白,“长公主是怎么知道……”若是早就知道,何必等到现在若是最近得知,他最近没干什么事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长公主没有正面回答。
但宋今想起霍夫人,心里大概有谱。
其实霍渡是给他写信了吧?
只不过他没收到。
也再也收不到了。
霍渡会在信里写什么没羞没躁的话么……
……
本月初九,京城再添谈资。
那个殉情两次的宋今,又自杀第三次,但这回是真死了!
长公主怜惜其一片痴心,让他葬入祖坟。
……
西北狼烟四起,霍渡带着大军横穿万里黄沙,不知怎么的,素来稳健的烈驹突然前蹄一折,背上的霍渡正分神,竟然滚了下来,拄着长剑陷入黄沙。
“将军!”副将急忙下来扶起他,霍渡在上一场战役当中受了伤,别是伤口又流血了。
“不碍事。”霍渡站稳,招来家兵,问他,“信都寄出去了吗没有回信”
家兵答道:“有老爷的回信。”
霍渡泄气,想着下回是不是该庄重地写一封家书,别说些“洗好屁股等我回来娶你”这样的话,今今是不是才愿意回信?
啧,他明明相当委婉了。更露骨的话他还没说,留着成亲了再讨。
“唔!”霍渡突然捂着胸口皱了下眉,伤口似乎裂开,半生着某种从心底涌起的恐慌。
“将军”副将叫道。
霍渡拳头握紧,忍下这一阵不安。
“传令全军,加速前行,天黑之前要到虎林。”
霍渡有一种可怕的直觉,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
边关捷报频传,霍将军决胜千里,将敌人赶到了起雪山之外,不日班师回朝。朝廷至少十年之内不用再担心西北战事。
而此时的主帐里,霍渡把短短一封信看了十遍,恨不得把上面每一个字生吞活剥了!
营帐传来一声绝望痛苦的嘶吼,军营静了一瞬。
所有人看着,他们刚刚才意气风发宣布犒赏三军的将军,突然狂奔而出,骑上烈驹,挥鞭甩开所有人,直直朝京城的奔去。
运筹帷幄的霍渡何时有过这样的失态,众士兵不由得猜测,是不是霍家出了什么意外。
副将紧接着追出来,“立刻拔营回京!”
霍渡骑着一匹马,后面跟着一匹,两马轮流,人却几天没有合眼。
宋今怎么会自杀!
他们约好了等他回来成亲!
霍渡怎么也不信,他的今今看着又软又怂,实际上看得比谁都开。
他全部抄了京城的近路,九成歇息时间都在深林里。
两匹马差点跑死,霍渡赤红着眼,嘴唇干裂,胡子拉碴到达京城时,连守城的好兄弟刘瑾都没能认出他。
“宋今来找过你吗?”霍渡只问了这一句。
“没有。”
霍渡心一沉。
霍渡牵着马,一步一步回到霍家,他想起几个月前,也是这这条路,他拦住了跑路的宋今。霍渡眨了眨眼,那一天,是不是也同样有人,这样拦住他的生路?
经过长公主府,耳边是细碎的刺耳的议论。
宋今死了。
殉情。
为了他那福薄的丈夫。
霍渡冷笑一声,丈夫?他现在才是宋今的丈夫!
他第一次跟霍家长辈和长公主大声,就为了宋今死去的真相。
所有人都说宋今是自杀,言辞凿凿。
霍渡仿佛被浸在了深水里,四肢百骸冰冷刺骨。他知道宋今不是自杀,却没证据为他讨回一个公道。
霍渡目光一冷,证据,他给!
他告诉所有人,自己是如何威逼利诱宋今,暗通曲款,直至两情相悦,鹣鲽情深。
他看着霍家父母和长公主难看的脸色,称宋今霍夫人。
“他答应等我回来,就不会食言。是我先勾引得他,你们不来找我这个不知廉耻违背孝道的逆子,做什么去找他!”霍渡悔恨交加,握紧了长剑,剑身铮铮作响。
长公主的权威从没被这样挑衅,她板着脸,手背青筋涌动,“放肆!”
霍老将军气昏了头,直直骂他没本事保护爱人现在来耍什么泼!
“是我没本事。”霍渡眼中恍然有泪,他深吸气,对长公主道,“宋今不能和舅舅葬在一起,他该入我霍家。”
“咳咳咳……”霍夫人气没喘上来,差点昏倒。
长公主在场辈分最高,她比霍渡多活了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自然不怕外孙的挑衅,她轻飘飘落下一句,“霍渡,你想都不要想。”
真要让霍渡干了,全京城都要看他们笑话。
霍渡二话不说去宫里求了道圣旨。
这是他出征前就求来的允诺。
但皇帝也没下过这么昏庸的旨意,霍渡要他给两人赐婚!
荒唐!
外甥娶一个三次殉情的已经下葬的男舅妈,还是陛下亲赐的贞烈牌坊。
这不是明晃晃打自己脸!
娶个妓子都比这好!
霍渡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天,终于让陛下松口。他是骁勇善战的将军,难得还不眷恋权势,兵权说放就放,只要一个“舅妈”。
皇帝看重霍渡这点,思来想去宁可自打脸,也要收买将军的忠心,反正传出去,昏头的是霍渡,他是近人情的好皇帝。
更何况,皇帝本就怕他和其他世家联合,壮大势力,如今霍渡要娶一个男人,断子绝孙,如果不是其中关系太糊涂,皇帝会更早同意。
霍渡领着亲兵,直接闯破长公主府的包围,派人把棺材挖了起来。
棺材的重量不对,霍渡抱着微乎其微的希望开棺,他希望宋今或许逃了出去,但想到今今那么软,连自己的手掌心都翻不出去,又如何应对强势的长公主。
一个瓷白的骨灰坛子立在棺中,干干静如同初见时,一身白衣站在街边看将军飞马而过的客商。挖土的动静使它的盖子轻轻掀开半边。
霍渡怔愣着伸手,从灰烬里面捡出了两只手镯。
银白的手镯被烧成乌黑,上面的纹路依然凹凸可见。
是他给今今戴上的那对。
霍渡难以置信地看着长公主,声音几不可闻:“你们把他火化了了?”
“嫌他污了你家陵园为什么不能把他留给我!”
霍夫人欲言又止,她看着霍渡发疯的样子,想说什么,但终究觉得,霍渡还年轻,等他再经历一些事,会忘了宋今的。
何况……宋今,他们去哪里再找。
霍家办喜事那天,霍家父母双双借口离家。
“今今,我们成亲了。”
霍渡没请任何人,抱着宋今的骨灰拜完堂,当天就离开了京城,从始至终孑然一身。
宋今——京城一大传奇。
故事甚至传到了遥远的江南小镇,被商人过客不断添油加醋,俨然把宋今刻画成天人之姿。
若是有谁没听过这个故事,那一定新出来混的,涉世未深,急需去茶楼补三天三夜的课。
“老弟,我看你生意做这么大,居然如此孤陋寡闻!”中年男子摇着扇子感慨。
他对面的青年粲然一笑,“小弟初入此地,还请兄长多多关照。”
第14章
东南沿海时有流寇作乱,霍渡镇守东南,威名远扬,俨然成为沿海百姓心中的战神。至今已有两年未回。
不管京城方面怎么催,霍渡自巍然不动:成家之后,应当立业。
这叫成的什么家!京城好女儿那么多,怎么就在一个死去的寡夫身上吊死!
霍夫人以泪洗面,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拦着!长公主依旧态度强硬,知道了霍夫人居然后悔阻拦二人,十分鄙弃,渐渐的,两家居然也不来往了。
霍将军倒是看得开,男儿志在四方,建功立业,理所应当。
东南沿海有许多岛屿,那些流寇无穷无尽,觊觎之心死而不灭,打也打不服,让朝廷头疼不已,直到霍渡驻扎一年之后,情况才有好转。
这日,霍渡又抓了一批流寇,他们穿着平常百姓服饰,冒充商人入了云泉城,准备夜间对手无寸铁的百姓动手。他们在霍渡手里吃了大亏,不敢正面对敌,把怨气撒在城中百姓身上。
被抓的流寇供出城内还有三名同伙,霍渡带兵一间一间客栈搜查。
虽然外面不断有士兵骑马持器奔走,城中百姓生活照旧,丝毫不见慌乱。
只要霍渡在一天,他们就不惧任何流寇。
……
宋今照旧全国各地进货销货,他莫名其妙穿越到这里,什么也不记得,身上除了一百两银票,没有任何表明身份的物件。他从初来乍到一无所知,到大赵地图上随便指一个地方,都能说出当地缺什么要补什么。
这次来到大赵最南边,生意上的朋友都劝他别来,南方多瘴气沼泽,也不如中原开化,何必去吃那个苦。
但是宋今冥冥之中觉得,他会在那里找到什么。
路上耽搁,他来得晚了,客栈只剩最后一间,宋今没有洁癖,便和人拼着一间。
这里初夏到深秋都有台风袭击,加上流寇作乱,木质房屋容易受潮,客栈民居多以石头屋为主。
宋今第一次住石屋,有些新奇,他总觉得自己曾经来过这里,可是他穿越到这里两年,多在北方活动,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令他糊涂。
宋今闭眼假寐,隐隐觉得对床那个叫傅老四似乎举止有些奇怪。
一直抱着他的长条形布兜不说,明明没有睡着还假装睡着。
宋今回想那布兜的形状,突然脑子一醒,那形状越想越像长刀!
联想到今天外面的动静,宋今立即出了一身冷汗!
他一动不敢动,怂得立刻就想钻床底!
就在此时,傅老四见宋今已经熟睡,悄无声息起身,从裹布里抽出一把擦得铮亮的砍刀。
窗外的月光反射在刀刃上,渗人的白光从床上人的面庞一闪而过。
“铿!”
砍刀落下前,宋今发挥了此生最机敏的反应,身子一滚,从床上滚到地上。傅老四一刀没砍到要害,急忙一矮身子,往地上又补了一刀。
宋今在刀刃间艰难求生,最后滚到了床底。
电光石火之间,宋今不知先叫“好汉饶命”还是先喊“我有钱别杀我”,屋门突然被破开,一抹高大的人影在夜里如神祗一般出现,和傅老四缠斗在一起。
傅老四武功不俗,霍渡在屋里施展不开,怕误伤住客,便引他出去。
有什么东西从将军的战甲里滚落,清脆灵动如玉石相击,一路蹦蹦跳跳滚到宋今手中。
宋今拾起,在黑暗中摸到上面繁复的纹路,似乎是一只镯子,还带有那人的体温。
他恍了会儿神,屋里骤然亮堂,原来是小兵点起蜡烛,依次询问住客安危。
“傅老四已经被伏,公子你没事吧?”
宋今从床底出来,整了整衣服,“没事,谢这位兄弟。”
借着灯火的微光,宋今看清了镯子上的花纹。
熟悉到刺眼。
“哎!是将军的东西!”小兵急忙抢过,他们军营的人或多或少都见过霍渡对着一双镯子睹物思人,要是丢了可不得急死!
“刚才那是将军……”
小兵一见宋今那痴痴的模样,顿时生出替他家将军挡烂桃花的使命。
“将军已经成家。”虽然夫人已经去世,但是那曲折离奇的爱情故事你要不要听一听想嫁我们将军,没戏!
小兵拿着镯子离开,宋今怔怔地回不来神。
他撸起破损的袖子,在他的左手腕内侧,有一圈类似的印记。
像是危急时刻,有人把镯子深深戳进肉里,为了留下带有某种深意的纹印。
……
话说当日宋今被霍夫人发现手镯,进而暴露了霍渡和他的事。霍夫人六神无主,不敢找霍将军商量,她就这么一个儿子,霍老爷气上头了没轻没重,万一闹出个什么意外……
霍夫人只想等霍渡自己开窍,斩断和宋今的联系。
可等来等去,霍渡竟然出征了,家兵搞错了两封信件,原本要送去郊外庄子给宋今了,居然给了霍夫人。
信中霍渡直言要回来娶宋今,没大没小,没羞没躁,看得霍夫人又是气急又是老脸通红。
原来霍渡出征竟是为了向皇帝求旨……不行!她必须在霍渡回来之前阻止这件事!
霍夫人去找长公主商量,长公主面善心硬,直接装病找了宋今回府,准备来个一劳永逸的方法。
宋今在京城无依无靠,靠着长公主府过活,不感恩就算了,居然勾搭起自己的外甥来了!
长公主冷笑着骂了宋今一通,赐他一杯毒酒。
霍夫人犹豫不决,被长公主呵斥几句“心软看不得就回去,我长公主府处置一个勾三搭四的荡夫,不值得放在心上。”
两人都把罪名堆在宋今头上,完全不问缘由。
宋今被两个大汉按着,那杯毒酒就要强行灌下之时,霍夫人去而复返。
她手里拿着一封刚刚拆封的信件,是从家兵手里截下的。
信里的霍渡突然认真,情真意切地写了一番对宋今的思念。就是这封信,让霍夫人想到,或许,霍渡是真的爱宋今。
霍老将军一辈子就娶霍夫人一个,不曾有妾室通房,膝下唯有一独子。这是霍家人的一贯作风。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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