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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是巴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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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黎庭重复,“最近先不要见面了。”
  向阳再反应过来,电话已经断了,和这两天来无数次的通话一样。
  他呆呆地把手机贴在耳边,听着短暂嘟嘟两声,心脏泛起酸涩。他第无数次讨厌自己的结巴,讨厌自己不会说话。
  黎庭的手机丢在床上。没出一会儿, 他接到向阳发来的很多短信。
  似乎是担心一番话分开说太长了,来不及让他看到,向阳都没心思心疼话费,信息一条接一条。他对黎庭说自己没有怪他,这也不是他的错,又问黎庭究竟发生什么事,无论什么都可以告诉自己。
  重复的话他也说了好几遍,大概是一时性急没空反省内容。黎庭一条接一条看过去,最终也只能够回复过去几个字:“让我冷静一下。”
  到入睡的时间,他却睡不着,关着灯仰躺着,凝望黑漆漆的天花板。
  这到底算什么样子?痛苦难受?自暴自弃?
  黎庭把吹着暖气的空调关了,但房间里仍然残留着温度,被子也被焐得暖烘烘,他半点不适也没有。他捏着眉心坐起来,坐了片刻,又将被子扫开了,直接让冷空气覆盖了全身。
  娇气病。
  今天去工厂的时候他也有看到向乾,不过只是远远地望着。男人穿着一身灰的工服,曾经被他堵着揍时那嚣张的表情已经不见了,看起来相当平常,不断地在岗位上忙着,庸庸碌碌,背半弯着直不起来。或许是发现自己被注视,向乾还看向了他,赔着笑脸对他点点头,又接着工作。
  哪怕是在他看来仗身份欺压儿子的人,都比他要活得更辛苦,更别提向阳。
  他到底算什么,他到底在自怨自艾什么?沈凌雪逼他做的、让他厌恶到这个地步的事,对比旁人的艰难而言,也显得轻飘飘,他的所有烦恼都仿佛无病呻吟。
  他有什么脸面对向阳说出这一切?
  黎庭的体温重新冷下来,他一声不响地倒回床上,用手盖住了眼睛。
  一连几天,他的行动都跟魔怔了一样。
  向阳给他的电话他不接,短信也回得很少,能说的话都说完了,实在是不知道该接着说什么。
  右手的伤口始终没好,每次一结疤,就会被他挖掉。黎知还要去公司,沈凌雪的意思是让他继续跟着。他没有反对,就这样跟了几天。
  他的睡眠时间越来越少,出于一种微妙的、想要体会更多痛苦的心态,他连被子也不盖,跟小孩子似的,仿佛这样就能够将自己拉到和向阳同等的情况之下。
  向阳继续给他发短信,内容变成了“我想见你”。他没有回复,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终于直到第四天,他和往常一样跟着黎知去公司,还未到午休时间,黎知就提前结束了今天的安排。
  “你这样子还跟着我?”黎知挑剔地皱起了眉,“我什么都没做,可不想担责任。”
  黎庭脸色微红,精神状态已经不能以没精打采来形容了,脚步也虚浮,只不过勉强还能站得住,可能是底子实在好。
  他揉了揉眉心,说了声“不好意思”,打算自己先回去。黎知却让他站住,顿了几秒,才说:“怕你死在大街上。”
  黎知去年就考了驾照,这几天一直都是自己开车,纡尊降贵送他去了附近的诊所。诊所人不多,不需要排队,黎庭只打了一针拿了药,搞定得很快。
  黎知抱着胸在旁边看,既没有出言关怀,也没说别的话。
  黎庭对他道谢,又说:“我自己回去就好。”
  “我本来也没打算送你回去。”黎知上下扫视他一圈,转身就走,“你成年了,自己看着办。”
  黎庭拢了拢大衣,在他走后才站起来。嘴上说着自己回家,事实上一想到黎家,他就一阵阵的反胃。顶着低烧在街上走了好一会儿,他才停下来,打了车。
  到达地点是他住了一年多的公寓。
  钥匙始终被他带在身上,上面还有向阳给他的一个小太阳挂件。他用手指摩挲着,乘上了电梯,耐不住又在心里嘲笑自己的懦弱。
  最终被他当成归宿的,也还是沈凌雪给他住的公寓。
  电梯的楼层一个接一个变动,最后叮咚一声。黎庭却站了一会儿,颇想重新按下一层,但最终也没按,缓步踏出去。
  还没转身站稳,突然有一个人从楼道那儿扑来,几乎是撞在他身上。他被撞蒙了,后退两步,背部靠在墙上,迟疑低下头,看见了熟悉的一张脸。


第71章 
  是向阳。
  向阳抓紧了他的衣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黎庭大脑空白,半晌,才干巴巴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他这么多天没来过这儿,怎么这么巧,今天就正好撞上了。
  向阳眼眶通红,呼吸很急促,说:“我等你,好久了……”
  “好久是几天?”黎庭轻声问他。
  “每天……每天,都来……”向阳断断续续地说,“你一直,没出现……”
  那张向来充斥着各种富有活力的表情的脸上,现在却只有满满的急躁,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马上就要哭出来一样。他把脑袋埋进黎庭怀里,像小狗一样地拱,吸着鼻子。没一会儿,他又把头抬起来,道:“你好热……”
  向阳自己踮起脚尖,用手背去探他额头,但黎庭偏了脸,不让他碰到。手只能够碰到脸,这样也足够了。
  在这儿蹲了太久,向阳冷得厉害,身子怎么也捂不热,一双手冰得僵硬。和黎庭的脸一碰到,强烈的温度差别让他呆了呆。
  “你,发烧了!”向阳叫了一声。
  黎庭只好说:“打过针了,也拿了药。”
  向阳指指他家的门,又不等他,直接从他兜里抢钥匙,飞快地跑去开了门然后把他推进去。
  “先进去,休息。”向阳吸着鼻子念,“然后,我们再,好好谈……”
  黎庭没有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他,大脑又昏胀,思维一直都慢一拍。他停住脚步,向阳就推不动他了。矮矮小小的男生愤怒地拍了他的腰一把,硬是用力,把他强行推进门里,坐到沙发上。
  向阳对付发烧的方法一直都很传统,还要跑去卫生间弄湿毛巾。刚抬脚,黎庭牵住了他的手。
  “太冰了,不要牵!”向阳训他。
  黎庭低着头,沉默无声。向阳使劲一抽手,可能是他生病就没什么力气,还真的抽出来了。
  向阳站了几秒钟,转回身,蹲到他面前,仰面看着低头的他。
  “为什么,不见我?”向阳鼻头也红了,蹲得那么低,像一只不愿意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黎庭说:“对不起。”
  “我不想,听,对不起。”向阳道,“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黎庭不敢看他,连日来的逃避一下子不管用了,黎庭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向阳爬起来抱住他,两只手臂环在他的脖子上,可怜兮兮地说:“我快要,被,被吓死了。老师那边,没有,给我准话,我爸又,一直,一直在,喝酒……你还不,理我……”
  他发过去的那么多消息都像是石沉大海,偶尔激起一道水花也都是很快就消失。这仿佛只有他被遗留在了碎冰上,惶然无助等待着不知何时会拍来的大浪,孤孤单单,无从求助,甚至连一点儿安慰都得不到。
  黎庭迟滞地抬起手,回抱住了他。在这寂静的空间中,一时只剩下了彼此的呼吸声。
  “对不起。”黎庭还是说了这句话。
  他做错的事情太多,对家庭也是,对向阳也是。
  他像个不断在做出昏庸指令的垃圾司令官,最可怕的是他不知从何开始补救,也无力补救。
  大脑的热度仿佛重新升了上来,烤得他神智不清,晕眩,难以呼吸。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做过的那么多事,他这几天矫情的自我折磨有意义吗,他之前的一时赌气和沈凌雪吵架有给自己带来半点好处吗,他那么多年的浑浑噩噩自我放逐不就是在懦弱退缩吗。
  他和向阳在一起后始终是向阳在为他付出,向阳给他关怀,拉他上岸,推他前进。
  那他又为向阳做过什么呢?连累向阳被扯到他和沈凌雪的烂局里来,甚至在向阳那样不安的时候,他也没能给出该有的慰藉……
  可能一开始就不应该在一起的。
  黎庭的手渐渐松开,他像是窒息一样,喉咙被挤压得太厉害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不停地念着对不起,向阳起初在摇头,后来不抱了,就眼眶湿润地看着他。他张着嘴,顿了片刻,鬼迷心窍一样地说:“分开的话,我妈就不能对你……”
  “不行!”向阳乍然抬高声音叫了一声。
  他的脸立刻气红了,眼睛睁得老大,嘴唇发抖。他狠狠地推了一下黎庭的肩膀,把人摁到沙发背上,愤怒得连连抽气,又揪住黎庭的领子。
  “你到底,在说什么!”向阳身体都在颤动,“你怎么,能,能……”
  那双手压在他的锁骨上方,压迫到脖子,仿佛恨不得给他两巴掌把他打醒。向阳胸膛剧烈起伏,好像有一团火在他胸腔中膨胀,升温。
  但最后还是没能爆炸。向阳睁着眼睛,水汽凝结成了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黎庭第一次看见他哭。
  “我不准……”向阳收回手,给自己抹眼泪,抽噎着说,“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要因为这种事分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闹到这个地步。
  活到现在快十八岁了,向阳头一次知道了比被打被揍还要疼的事情。他的眼泪源源不断涌出,怎么也擦不干净,这让他觉得丢脸极了。
  黎庭手足无措,愣住了,想要帮他擦眼泪。向阳把他的手打开,自己遮着脸,断断续续地哽咽着说:“你到底,怎么回事……”
  泪水顺着他的手腕滑下来。黎庭说:“别哭了。”他也不理不睬,只是捂着脸要从黎庭身上下来,瘦小的肩膀缩成一团。
  黎庭这个时候总算清醒,一把将他抱回来。向阳不情愿地扭了两下,就瘫在他怀里哭,把泪水全蹭在他衣服上。黎庭说对不起,他就愤愤地在黎庭肩膀上咬一口,抽抽嗒嗒地说:“不要听,这个!”
  “把你的事,都,告诉我。”向阳要求道,“再骗我,我就,哭给你看!”
  黎庭哑巴了。向阳的嘴巴一瘪,眼泪又重新蓄起来。他这才说:“你想听什么?”
  向阳抓住他的手,不满地看着骨节上的伤疤。黎庭道:“和我妈打电话,气得在墙上打了一拳,擦伤的。”
  “她和你,说了什么?”
  “……用你威胁我。”黎庭声音低了下来,“不听话的话她就会联系你爸。”
  向阳紧张地问:“听话,是要,做什么?”
  黎庭难以启齿,被向阳捏了捏手指,才说:“讨好我爸和我哥。”
  “怎么,讨好?”向阳困惑地说,“为什么,要讨好……”
  这些东西憋在他心里已经有那么久了,若不是被向阳这样逼问,他一辈子也不会说出来。
  这种矫情的奢侈的烦恼,他耻于向任何人吐露,挤牙膏似的,向阳问一点,他才说一点,语速极慢。向阳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不知不觉间,也握紧了他的手。
  直到他说到曾经与黎知的那次冲突,向阳突然覆上来,拼命地抱住了他。
  “好过分啊……”向阳喃喃念道,“你早就,应该,告诉我……”
  黎庭道:“也不算什么,毕竟只有那一次,之后我也都过得很好……”
  向阳抓着他的衣服,在他颈窝间摇头。不知不觉间,湿热的液体濡湿他的皮肤,黎庭不说话了。他们互相拥抱,彼此依靠。心中原有的愧疚消失了,心疼消失了,自卑与恐慌也无影无踪。
  黎庭也闭上了眼睛,把他搂得很紧。


第72章 
  一直到了晚上的饭点,黎知已经回家了,黎庭的身影还没有出现,沈凌雪这才发现不对劲。
  黎知漫不经心:“谁知道他去哪了。都那么大个人了。”
  他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翘着二郎腿,坐姿不正经,但任谁看着都觉得他姿态优雅贵气。沈凌雪又问:“他今天怎么没有跟着你呢?”
  黎知微笑着半抬眼皮看她:“因为他发烧了,我送他去了诊所,让他自己回家。”
  沈凌雪道:“这孩子怎么不告诉我呢!”
  黎知道:“我也纳闷。”他将手上文件翻过去一页,“他发烧那么明显,你一个做妈的竟然没有发现?”
  沈凌雪其实很讨厌看他这幅模样,像被刺了一下,脸色顿时难看了。但表现出来就是落了下风,她又拉起笑容,自责一般地说了句:“早上我光顾着给你熬汤了,没注意看,怪我。”
  黎知身体不好,黎锋要厨房每天给他炖汤补,为了彰显自己的体贴,沈凌雪时不时会亲自为他下厨。黎知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拖长声音说:“阿姨真忙,怪不得呢。”
  他合上文件,悠哉悠哉起身,又笑了笑,回自己房间。
  沈凌雪被他这阴阳怪气讽刺一通,气得脸都沉了,转头就给黎庭打电话。但黎庭没有接,她又连拨好几次,才总算拨通。
  “你在哪?”她直接问,“怎么还不回来吃饭?”
  黎庭答了声:“在外面。”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沈凌雪单手抱着手肘,“你是不是发烧了,为什么没告诉我?”
  这一连串的问题抛出去,对面的黎庭一时没有回答。她心情差极,皱起了眉,勉强耐心问:“烧退了没有?”
  黎庭回答退了,她又道:“那回来吃饭。”
  “今天我能不回去吗?”黎庭问她。
  沈凌雪直接否决:“不能。”
  前两天黎锋都在出差,今天回来,她向来讲究做戏做全套,一点儿小漏洞都不要有。黎庭的表现本来已经让她很不满意了,去公司什么都没学到,和黎锋黎知也没说过几句话,态度敷衍,现在连家都不回,简直是暗地里和她对着干。
  黎庭再次沉默——他运用这招运用得十分娴熟了。
  沈凌雪抿着嘴唇,右手垂下,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以前的她还会对黎庭装模作样,但自从和黎庭吵过那一架,她才发现儿子竟然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自此也就撕破了脸,和声细气都懒得装了。
  黎庭这次也没和她吵,只是说:“我身体难受,不想回家了。让我休息一天。”
  “你不是退烧了吗,还难受?”沈凌雪尖锐地问,“而且家里这么多佣人,你在哪休息能比在家好?”
  不等黎庭解释,她忽然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第三个人的声音。
  “你跟谁,打电话呢?”是向阳的声音,“快点,打完,你看看这,这个!”
  沈凌雪顿时心知肚明了。今天的她格外不顺,心情也烂得透顶,骤然发现黎庭撒谎骗自己,一瞬间觉得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和她作对。她冷笑一声,说:“那你就在外面休息去吧。”恶狠狠地挂掉了电话。
  黎庭听着耳边的嘟嘟声,手放了下来。向阳看他表情,发现不对劲,停了停,小心翼翼问:“你妈?”
  “我给她道个歉。”黎庭皱起眉头,重新解开屏幕。电话还没拨出去,向阳按着了他的手,抢走了手机。
  “不许打!”他气哄哄地说,“凭什么!”
  他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得开心起来,愿意躺着休息了,和自己一块儿看些有意思的东西放松心情,沈凌雪一个电话又来搅局,让他前功尽弃。
  凭什么给她道歉?黎庭什么也没有做错。
  向阳霸占着他的手机,就是不让他打回去,倔强地背对他坐在一边。黎庭爬过来,从背后抱住他,手臂往前伸,就这样握住他的手。
  “我心情好多了,随便说几句道歉的话也不会怎样。”黎庭对他说,“她万一又冲动就麻烦了。”
  向阳嘀咕:“那也不,不行……”
  “道个歉不会少块肉的。”黎庭亲他的耳朵。
  向阳老大不乐意,嚷道:“她威胁你,那你,不能够,反过来,威胁她吗!”他怒冲冲地说,“什么,**妈妈!她不就是,怕,你爸爸,不给你,家产吗?那我们,我们……”他稍作思考,掷地有声地说,“你威胁她,说再这样,你就跟,你爸爸,出柜!”
  黎庭都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种话,有点儿发愣。向阳把他顶起来,自己反爬到床上,坐着和他面对面:“你觉得,怎样?”
  黎庭摇了摇头。向阳急着追问:“为什么?”他摸了摸向阳的脑袋,道:“不想拿你冒险。”
  其实他觉得沈凌雪现在是赌气大于夺利。她现在已经生活富足,黎锋也纵容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短了她的钱。万一真把她气坏了,她来个破罐子破摔,到时候可能向阳要跟着他一块儿遭殃,而沈凌雪自己并不会有多大的损失。
  两个人又对坐发愁,向阳苦恼地撑着下巴,不愿意让他低头,但对自己的处境也觉得忐忑。黎庭捉着他的手,亲着他的额头,从他手中把手机拿回来。
  “不行……”向阳抱着膝盖嘟囔,“我,不甘心……”
  黎庭道:“那你先出去,不要听,打完我再叫你。”
  那有什么差别!不还是一样!向阳憋屈地踢了踢脚下的被子,心一横,又要来抢手机。刚扑到黎庭身上,那支手机忽然嗡嗡地振动了起来。
  上面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黎庭示意他安静,点下了绿色的接通键,听见对面传来一个这几天听惯了的声音。
  “喂?”黎知的声音,“是黎庭吧。”
  “……嗯。”黎庭应了一声。
  “沈凌雪在下面摔了个花瓶。你和她这几天都在闹什么。”黎知声音闲适,“你是同性恋我知道了,她威胁要让你朋友退学我也知道了,现在就缺个她打什么主意了。”
  黎庭眼睛微微睁大,拳头攥紧了。他想起来那天自己借黎知手机打的电话……难道是那个时候被发现的?黎知又在打什么算盘?
  黎知说:“合作一下。我忍不下去了,都看烦了。”


第73章 
  晚饭时间只有三个人在桌上,黎庭果真没有回家。
  黎锋刚结束工作回来,略带疲惫,没怎么说话。黎庭今天没在这儿吃饭,沈凌雪老担心地看他脸色,结果他一切如常,连问都没有多问一句。
  事实上,这个餐桌上没有黎庭才是正常状态,他没有感觉到半点不自然。
  黎知看沈凌雪的神情,被她逗得笑了又笑,那目光如芒刺在背,让沈凌雪不禁咬牙。
  她将怒意的根源归到了黎庭身上。这小子不争气,半点用都没有,现在还要跟她玩叛逆,显得她这些天来的努力全都跟无用功一样!
  她就不信这小子能真的不回来,敢跟她硬到底。等黎庭回来她一定要好好训上一顿,让他知道厉害。
  然而这一整个晚上,黎庭都没有出现,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打给她。沈凌雪的等待成空,不由怒火中烧。
  直到第二天早上,她问了问佣人,黎庭仍然连个影子也没有。
  可真把他给厉害坏了,不知道天高地厚。
  沈凌雪怒极反笑,打定主意要给他个教训。黎锋去公司了,黎知也颇有闲情地出门散心。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打通了向乾的电话。
  在去找班主任的时候她就存了这个号码,心中酝酿过无数遍讲稿。她本以为自己能够稳稳拿捏黎庭,这个电话不会有拨通的机会,结果谁能知道,黎庭这么不知好歹。那还给彼此留面子干什么?
  电话拨通后,她清了清气,喊了声:“请问是向乾吗?”
  今天是周末,大早上的,接通电话的男人声音含糊又粗鲁,问:“谁啊?”
  沈凌雪听了第一声,印象就落了一半,语气也不由得端了起来。她自报家门,是他儿子同学的母亲,要来和他谈谈两个小孩不当交往的问题。
  向乾还没睡醒,脑袋糊涂,听得云里雾里:“什么交往,啥玩意?”
  沈凌雪声音一凛:“你的儿子是同性恋,带坏了我的孩子!向先生,请你态度端正一些,我在跟你说很严肃的事情。”
  钱老师为向阳通融了,没通知父母,向乾根本啥都不知道,对向阳的情况也不熟悉,这莫名其妙的女人还咄咄逼人,连是哪个同学的妈都没说。他撇了撇嘴,不以为意,咂着嘴说:“你想干嘛啊?”
  “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要求你的孩子负起责任来,小小年纪,要懂得羞耻。我这边已经向学校反应问题了,希望你的孩子能退学。”沈凌雪估摸着是时候了,又说,“以及我稍微做了一下调查,你在恒安工厂做工,正巧那儿是我们家的产业……”
  向乾大早上被吵醒,又听她讲了一通奇奇怪怪的话,越说越离谱。他没忍住啐了一声:“神经病!”沈凌雪没反应过来,他又骂道,“**妈浪费老子时间,想骗老子没那么容易,换个路数再来吧!”说完直接掐断电话。
  沈凌雪蒙了,连着“喂”了两声,顿时脸色铁青,恨恨地把手机摔在了床上。
  她已经被恭维惯了,这两天连连碰壁,现在还碰上个这么没素质的家长。沈凌雪气得站起来走了两圈,最后又把手机抓起来,磨着牙拨了另一个电话。
  黎庭回到家时,沈凌雪正坐在花园里头,沉着脸喝茶看书。门卫给他开了门,又给他报了沈凌雪的位置。
  沈凌雪一见他就冷哼一声,把书一合一摔,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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