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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长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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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天生就是变态但别扯上我儿子,他才不是同性恋!我和孩子他爸都正常得很,家里不正常的只有你,只有你!”女人一下子又激动了起来,看到魏思远脸上明显受伤的表情,又努力平静下来,颤抖地说道,“魏思远,算我求你,别再找思明了,你自己走上歪路我也管不了了,但别毁了我儿子行不行?看在我养过你十多年的份儿上……”

女人和魏思远之间隔着一张茶几,两个人就这么默默注视了许久。
一个眼神锐利,就算求人还是那么高傲,另一个神情无奈略带悲戚,嘴唇微动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魏思远先低下了头:“婶婶,我答应您,不会做任何会伤害魏思明的事情。”
像是突然松了一口气,女人眼里的锋芒减少了几分,看着魏思远的眼神还是带着疏远:“那我希望你说到做到。”女人说完便绕过茶几,从魏思远身边错过,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匆匆离去。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对方这么无情地对待了,尽管魏思远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的难过与失望,其影响,也顶多能在心底划出一小圈涟漪,再渐渐变淡。
长长地叹了口气,魏思远不禁想到,婶婶上一回这么失态,还是在魏思远叔叔出事那会儿。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毫不掩饰对自己厌恶的婶婶,对方看着自己的眼里只有憎恨,别说,视觉冲击还是很大的,大到连他自己都恍惚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

婶婶名叫吴霜,是吴家家主最宠爱的小女儿,吴家世代经商,代代传承便累积了一笔不小的财富,吴家凭着其在商界稳定的地位开始转向政界,等到了吴霜这一代,整个吴家在当地的地位已不容小觑,小小的魏家自然是不能比的。
吴霜的父亲压根就瞧不上魏家,可也奈何不了小女儿喜欢,只好同意让魏思远的叔叔魏俊入赘到吴家,并帮其谋得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职。当然,还要求魏俊与他那个贫困潦倒的家彻底断了关系,他可不想自家和这种小家小户扯上什么关系。
魏思远的父亲魏良,知道兄弟的为难,为了不打扰自家兄弟的生活,婚礼也没参加,就悄悄地带着妻子云秀秀北上打拼。
漂泊异地的滋味其实并不好受,好在有佳人在侧温柔相伴。云秀秀为了照顾夙兴夜寐忙于工作的魏良,只能一边兼职做些能在家完成的工作,一边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精心为丈夫准备一日三餐,其后两人喜得一子,一家三口虽然蜗居在一间不大的出租房内,却因为孩子的降临而变得越发温馨甜蜜。
云秀秀初为人母,生怕因为自己的零经验而照顾不好这个新降临的小生命,于是只得千万分地小心呵护着这个小家伙,孩子爱哭,她能抱上整整一天来哄,那段时间,她几乎是将自己所有的时间都奉献给了怀里的小生命。

专心照顾孩子的云秀秀很少出远门,于是,家里吃穿用度的东西,大多都是魏良一个人趁难得空闲的时间,到商场买好一大堆再屯在家里慢慢用。
就这样,小魏思远在母亲的悉心照顾下,逐渐健康成长,当他能说着话满屋乱跑时,云秀秀忽然意识到,自己竟有好几年没有逛过商场。好在,魏良明白她的辛苦,总会时不时地为心爱的妻子买几套当下流行的衣服,或者挑几样精致小巧的首饰,来讨她的欢心,同时,也表达自己对妻子的感激。
就这么艰苦地过了几年,魏良凭借其长远的眼光和精明的头脑,逐渐混得风生水起,手下的生意越做越大,家底也随之变得殷实,一家人终于告别过去的困窘迎来了好日子。魏良父母早逝,唯一的弟弟魏俊不能主动联系,最亲近的人便只剩一直陪伴在自己身侧的妻儿,如今终于熬尽艰苦迎来甘甜。

家中条件刚开始变好的那几年,大抵是这个小家庭最幸福的几年。住处从出租屋变成独栋小洋房,老式自行车被汽车取代,魏良工作虽然还是很忙却不似之前那么累,云秀秀闲暇时间多了便学了开车,时常开车去较远的市场买新鲜食材,变着花样地给家里的一大一小准备三餐,而小魏思远则不知不觉长大到上幼儿园的年纪。
原本应该无限靠近幸福的小家庭却终究逃不了世人的俗套,偏偏又是共患难易同富贵难。

妻子依旧贤惠如初,儿子更是越发天真可爱,一切都没变,可魏良却爱上了别的女人。
魏思远那时才5岁,只记得一直说着会永远爱自己和母亲的父亲,开始频繁地夜不归宿,而一向最爱为家人亲手准备一日三餐的母亲变得焦虑不安,厨房里好看的餐具早已落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而那灰尘,也掩住了母亲脸上常挂着的笑容。
那时候母亲总是一个人呆在家,隔窗望着父亲每天下班开车都会经过的道路,父亲要是没有回家,她这一坐就是整整一晚。
父亲不在家的时间里,母亲总爱轻轻抱着自己哭泣,双眼迷惘而无助,嘴里总是小声呢喃着:“他说他会一直爱我的,他怎么就说话不算话了呢……”就算难过到痛彻心扉,母亲说话却还是那么温柔,那声音轻得仿佛一缕风都能将其吹散。

从来都是温柔娴雅的母亲,在和父亲去办离婚手续的路上,故意开车冲向江岸的护栏,白色汽车在炎炎夏日之下发出耀眼的光,冲出护栏后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车毁人亡。
那大概是母亲做过的最疯狂的事。
那场意外后不久便是魏思远的六岁生日,然而,会给他庆生的人却不在了。
或许是父母双亡的造成的悲伤太过沉重,轻易地压倒了魏思远瘦小的身体,魏思远大病了一场,昏睡中梦见了父母开车离开的那个下午: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父亲,无视自己的母亲,他们乘着那辆白色的汽车越开越远,自己在梦里拼命哭喊着追着车奔跑,但身体越来越沉,车却越开越快,最终消失于视野,接着身陷茫茫一片黑暗之中,空无一物……

大病初愈的那天,魏思远见到了素未谋面的叔叔魏俊,一个和父亲长得很像性格却与父亲截然不同的男人,对方作为监护人收养了自己,尽管对方十分陌生,可对方那张和父亲极其相似的面孔,让魏思远忍不住地想要靠近与依赖。
魏思远就这样住进了叔婶家,那时候的他似乎太小了,小到就算知道了父母已经去世的事实却依旧不明白这其后的意义,只是隐约知道父母再也不会回来了,可光是这样,也足以让他痛苦不堪。
到了陌生环境后更是整日战战兢兢惶恐不安,内心极度渴望着被关心安抚,可婶婶吴霜从一开始就对他十分厌恶,吴家其他人更是视他为外人从不待见,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个瘦不拉几的小男孩,不过是家里一个入赘窝囊废带来的另一个累赘。
只是,为了不让外人知道他们吴家收养了个别人家的孩子,他们对外都称魏思远是吴霜的孩子,对内则人人瞧不起这个没爹妈的瘦弱男孩。

或许因为同样被吴家人看不起,叔叔魏俊对年幼的魏思远倒还算温和,只不过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他好,因为害怕身为大小姐的吴霜发脾气。
结婚多年却迟迟未生育,吴霜对此一直十分介怀,所以只要被她看到魏俊如同一位包容的父亲般,对小魏思远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时,她的眼里会不禁闪过一丝嫉妒的神色,接着便会尖酸刻薄地说道:“你就那么想要个儿子,不是亲生的也这么喜欢?”
每当这时,魏俊都只是讪讪一笑,不敢再对魏思远表示亲昵。
直到魏思明的降临,才让吴霜对魏思远的态度有所缓和,而魏俊的注意力更是被这个诞生的新生命全吸引了过去,哪里还顾得上魏思远,于是魏思远就这么一直被吴家放养着任他自生自灭。
即便如此,就像吴霜说的那样,魏思远对叔婶的养育之恩还是心存感激。所以魏俊被人举报巨额受贿抓去调查那年,即使吴霜满眼怨恨地揪着他的衣领,责怪他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害得魏俊受牵连,歇斯底里地说着当初就不该为了他家的遗产而收养他,魏思远还是坦然无怨地答应了陆野的要求,他跟了陆野,而对方救了魏俊,也救了时远秋的公司。
时至今日,吴霜还在恨他,恨他毁了自己的丈夫的仕途不说,如今还想要毁了她的儿子。可笑的却是,她能够寻求帮助的对象恰恰是她恨的那个人……

寒风刺骨,乌云掩月,昏暗路灯旁的梧桐树孤零零地伫立着,白日里川流不息熟稔互挨的车辆,如今只稀疏的点缀在宽敞的道路上,车前驱散暗黑的近光灯互不干扰,仿佛一到夜晚就变得陌生冷漠。
魏思远忘记自己是怎么出的门了,只漫无目的地开着车,不经意地一瞥窗外不断闪过的黑魆魆的灌木丛,有些迷茫,脚下踩着油门却不知开将往何处。
当车子稳稳停下时,魏思远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竟将车开到了酒吧街,与街道上的冷清不同,这里灯光繁簇闪耀游人喧闹无眠,而眼前的酒吧恰好是他所熟悉的。
遥光酒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时候才能等到可爱读者的第一条评论啊~~~~





第19章 第十九章
竟然不知不觉就把车开到这了,魏思远坐在车内,出神地望着酒吧的大门。
第一次来这间酒吧,已经是很多年前了。那时候,魏思明因为什么事在家闹了一顿就跑出去了,吴霜又是生气又是无可奈何,这个霸道精明的女人,只有在自己的儿子面前才会露出这样弱势的一面。出于无奈,只好让魏思远帮忙去把魏思明带回家。
尽管她不喜欢这个侄子,可自家儿子偏偏就听他的话。

在大街上漫无目地一边寻找着弟弟,一边拿出手机拨对方的号码。手机被接通后却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背后夹杂着嘈杂的音乐声。对方说明来意后便报了个地址让魏思远过去,果然是一家酒吧。也就是眼前的这家遥光。
把魏思明带出来后,下雪了。
洁白无瑕的雪花似轻羽般从暗蓝的夜空中悠然飘落,一瞬间,整片天地似乎都静了下来,生怕将这悄然坠落凡间的纯白吓走。
那样美好的景象,让魏思远不禁看痴了,不由自主地伸手接住一片柔软的雪花,冰凉的触感由指尖开始晕开,紧接着一片、两片……越来越多的雪花想要争先恐后地坠入他的手心,让他欣喜得像个孩子。
那时酒吧门口似乎还站着一个身修长面容模糊的男人,对方似乎也被这黑夜中突如其来的惊喜所吸引,即使身处一片阴影,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折射出的光泽却无法被遮掩。像是遇到了知己,一句“真是个好天气!”脱口而出,说完觉得越发喜悦,魏思远几乎是哼着小曲儿离开的。

像是和这家酒吧有了某种羁绊。当魏思远再一次被魏俊夫妇留在家一个人跨年时,像是再也忍受不了开着播放热闹春晚的电视,却显得越发寂寥空荡的屋子,第一次,他离开了那栋令人感到窒息的房子,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上大街,然后,鬼使神差地,走到了遥光的门前。
父母逝世后的每一个春节,都是魏思远一个人度过的。收养他的魏俊一家,则是去吴家过年,被吴家瞧不起的魏思远年年都是被留在家中守岁。
其实,吴霜自打怀孕后,就开始让魏思远叫自己妈妈,对外也都声称这是自己的大儿子,她不想让吴家包括自己的亲生儿子,和丈夫过去的那个家牵扯上任何关系。魏思明一直以为魏思远就是自己的亲哥哥,所以不明白为什么在热闹的春节里只有自己的哥哥是一个人。
幼年时的魏思明曾天真地问过,为什么别家的哥哥姐姐们都会一起去外公家,可唯独哥哥每年都不能和自己一起去。
吴霜不想解释太多,只好说是外公不喜欢他的哥哥,大过年的就别惹外公不高兴。魏思明也害怕自己那位严厉的外公不开心,只好依依不舍地与哥哥道别,跟着父母去外公家,好在呆到初三就能回家。

直到开始工作,魏思远才搬出了魏俊夫妇二人的家,自己一个人在外租了房子,说是方便工作,吴霜因家里终于可以不再有外人欣然同意,一向畏妻的魏俊自然不敢挽留,只有魏思明不舍却又别扭着不愿挽留,只一个人默默地生闷气,明明都在一个城市,不知道哥哥为什么偏要自己一个人到外头住。
不过,每年春节,魏思远还是要在魏俊夫妇家过,即使,这和自己在外面一个人过年,并没有什么区别。

即使是酒吧,大年三十这个家人团聚的日子里,能开门营业的仍是寥寥无几,可当魏思远走到遥光门前时不经吃了一惊,酒吧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闪耀的灯光下俊俏的年轻男女正在嘈杂的音乐下狂欢尖叫,为了应景,酒吧的工作人员身上都带着一丝大红色。
尽管身边都是陌生人,可比起冷清的家里还是好太多了,魏思远安静地坐在吧台的角落里,甚至有些享受着周围的喧闹声。
“新年快乐,帅哥,想要喝点儿什么。”身穿黑底红纹制服的调酒师走到魏思远面前,笑容灿烂,随即又有些神秘地说,“今儿被人包场了,酒水全免哦。”
“新年快乐,那给我一杯Margarita,谢谢。”魏思远回道,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等调酒师把酒端上来时,魏思远又说了声谢谢,对方见他这样客气,不禁起了些兴趣,便站在魏思远面前,睁着一双水灵的大眼睛问道:“帅哥,以前没见过你,第一次来吧。”
“算是……第二回了,上回来是找人的。”魏思远拿起酒轻抿了一口,发现对方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喝酒,便有些不自在地举了举手里的酒,“恩……味道很好。”

“谢谢,你能喜欢我很高兴。嗨,别紧张,我就是看你一个人,想随便和你聊聊,你可以叫我Dylan。”Dylan看上去心情很好,脸上带着开朗的笑容,看起来并没有恶意。
“你好,我叫魏思远。”被对方热情的眼神注视着,魏思远笑着回答。
“那我就叫你魏先生吧。”Dylan长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就像个阳光开朗的高中生,“魏先生你大年三十不回家和家人一起跨年吗?”
“恩,家里就我一个人,有些闷,就出来了,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魏思远低头看着酒杯,神情黯淡了下来。
“是吗,真巧,我今年也是一个人过年,想着不如到人多热闹的地方,这样才不会觉得寂寞。”Dylan见魏思远表情变了,立马笑着转移了话题,想让这个礼貌安静的男人开心起来,“你运气好,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准备出国了,他在这连续办了3天的送别派对,来的人的酒水费都算他头上,今天可是最后一天了。你看你还有什么想喝的,只管点就是了,我立马帮你做出来,反正免费。”说完,还做了个鬼脸。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酒量不行,这杯够了。倒是你,小小年纪的,为什么大过年的也是一个人。”魏思远被眼前的小调酒师逗得一乐。
“唉,我是从外地来的,爸妈都在老家。本想着赚了钱就回家和爸妈一起过年,可没想到回家的车票居然买不到,所以就只能呆在这里了。”说到最后,Dylan看起来有些沮丧,“魏先生,你是不知道,这春运的车票有多难买,我拿着手机守着点抢票都没能抢,你说……”

“不好好工作又闲聊呢。”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从魏思远身侧传来,魏思远这才发现自己身旁站了个陌生男人,身着一袭服帖的深蓝西服显得成熟稳重,精明的双眼在暗黑的环境中熠熠生辉,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店长新年好!”Dylan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朝魏思远做了个无奈的表情,“魏先生,我去干活儿了。”
安炎没好气地一笑,转过头对魏思远说道:“抱歉,店员年纪小不懂事儿,话多了些但人没恶意,您别计较。”说完,还瞥了一眼魏思远手里的酒。
“怎么会,他很可爱。”魏思远眼里还带着笑。
“那就好。忘了自己我介绍,我叫安炎,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很高兴认识你,魏先生。”安炎似笑非笑地看着魏思远。
“安老板……你,认识我?”魏思远有些疑惑地看着对方。
“恩,我之前见过你,就在这酒吧里。韩成彦,就是韩可之的哥哥,是我手下,你来的时候我正巧也在。”安炎说到这停顿了一下,“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来得及时,他们又得闹上一通了。”
“安先生您客气了,本来也是我弟弟有错在先。”魏思远想到那晚,脸上不禁带上一丝歉意。
“魏先生您真是个温柔的人。本想说今晚你喝的记我账上,算作谢礼。可惜,有人捷足先登了。”安炎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话说回来,魏先生,你那晚……还真是让人,印象深刻。”说完这句话,安炎便转身离开,在魏思远看不见的地方,安炎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眼里闪过一丝算计的精光。

魏思远看着安炎远去的背影,觉得对方有些奇怪,可又说不上是哪里怪,一时间有些出神。
“宝贝儿,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呢?”
暧昧粘腻的声音紧贴着耳边响起,魏思远被吓了一跳,只见他身旁围了群一脸坏笑的小青年,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紧挨着坐在他身旁的空位上,身体故意贴上来,一只手攀上他的肩膀,指间还夹着一支点着的烟,对方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眼里带着玩弄的神情:“和哥哥说说。”
魏思远将对方的手拿下,不动声色地瞟了眼吧台的方向,发现自己面前的吧台处空无一人,自己又在酒吧偏暗又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角落里,于是正色道:“不好意思,请把手拿开。”说完便打算起身走人。
不料对方却像个无赖似的抬手一拦,嘴角扯起一抹坏笑:“宝贝儿,别急着走嘛,看你大过年的一个人坐在这儿怪可怜的,今晚,要不要哥哥陪你?”

黄毛说完,那只拿着烟的手又抬起来摸了摸魏思远的脸颊,站在一旁的三个小青年就跟着起哄笑了起来。缕缕熏人的白烟在眼前氤氲成雾,魏思远被烟迷得咳嗽了一声,随即将对方的手拍下,眼神变得冰冷,语气里多了一丝怒意:“请你别开这种恶俗的玩笑,麻烦让一让,我……”
话未说完,魏思远感觉到一阵晕眩,眼前的景象忽然一晃,然后视野中的事物开始带上了一层重影,整个人仿佛猛然坠入一个巨大的深水池,四周的声音也变得不真切,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朦胧了起来,甚至连身体也变得迟钝瘫软。
在清醒着的最后一刻,魏思远不可置信地无力低喃:“你的烟……”
黄毛趁机一把搂住魏思远的腰,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宝贝儿啊,我的烟可没问题。”
迷迷糊糊中,魏思远被对方半搂半抱地扶着上了楼梯,耳边不太真切的嘈杂声逐渐消失,随着一声清脆的关门声,如潮水般的杂音全都被关在了门外,自己似乎被带进了一间包厢,空气变得安静的瞬间,魏思远才注意到了自己不正常的体温和急促的呼吸,以及疯狂跳动着的心脏。
被下药了!

对方随意地将他丢在包厢内的大床上,魏思远觉得自己如一颗在火焰上炙烤的巧克力瘫软在了一片柔软的羽毛上,身上的外套被人迫不及待地脱了下来,可他却没有多余一丝的力气挣扎,整个人如同搁置在刀俎之下的鱼肉,任人宰割。
衬衫的纽扣被人一颗一颗地解开,裸露在有些冰冷的空气下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魏思远僵硬着身体,在对方冰凉的手指触碰到肌肤上的一刻,心里泛起一阵恶心,一层鸡皮疙瘩也随之浮现。
在不见底的晕眩中,魏思远一直觉得此刻发生的事是那样的不现实,思维仿佛抽离出身体,直到对方粗鲁地解开他的皮带褪下裤子后一把扯下他的内裤,魂魄才终于被拉回体内。
恐惧如潮水般涌来,对之后即将发生的事情魏思远感到前所未有的惊恐,这种对未知的恐惧以及在恐惧面前无能为力的懊恼,让他止不住地战栗着,想要呐喊、挣扎、反抗……
可现实却是,在药物的作用下,他只能一边克制着炽热难耐的欲望,一边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寻找逃跑的机会。

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剥得一干二净,即使浑身□□,可体内不断翻涌而上的热浪却让他如同在蒸笼中一般,浑身上下都浸仿佛在一片黏湿的热气中,不觉一丝冰冷,被囚禁在身体最深处的欲望野兽亦被这股炽热唤醒,在体内不断疯狂叫嚣着,狂舞着,渴望着,以此来表达他的饥饿与空虚……
魏思远有些绝望地想着,目前的情况,自己能逃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不遑多想,新的一波欲望如潮水般涌来,以强不可挡的气势朝他脑海中仅剩的几丝清醒的神智扑涌而来。
身下的床单被魏思远抓出一道一道旋起的皱痕,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因用力过大而泛起纸白色,手背上的青筋狰狞暴起,浅色的薄唇仿佛在忍耐着什么轻抿着,鼻翼由于极力压抑着呼吸而微微起伏,双眼紧闭,不安颤动着的睫毛却已然将他的恐惧暴露,被汗湿的刘海杂乱地贴着额头,魏思远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变得旖旎,一股甘甜诱人的香味似乎在从他的体内散发,站在一旁的四人同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不禁咽了咽口水。
忽然,砰的一声巨响,将房里站在床边四人的注意力转移……
四个人有些发愣地看着被人大力踹开的包厢房门被踹得狠狠撞击了一下墙壁后又反弹,同时,一个浑身散发着戾气的少年身袭一身黑色,如同地狱修罗般背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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