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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攻太遥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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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上七溪!”
  “此生但求一睡我的溪美人!”
  “听说上热门比上七溪还难?”
  “你们太贪心了,我不一样,我此生只求看尧帝睡一次七溪!”
  “热评求尧帝睡七溪的那个!我举双手双腿赞同!”
  这年头的女生都这么黄|暴吗……还是……只有他家的粉比较黄|暴?
  平溪思索良久,不可能!他这么纯洁,他的粉丝当然也黄|暴不到哪里去。(呵,就是因为你太纯洁太软萌了,你的粉丝才如此黄|暴啊……)
  一个下午过去,尧帝的微博没有任何动静,平溪再三确认他没有艾特错人,于是私戳乘风:“尧帝没理我呀。”
  乘风回道:“大概没看到吧,你在扣扣上喊他试试。”
  平溪只好硬着头皮给尧帝发了条信息:“尧帝大大,掌柜说我们的新歌要微博帮转,我艾特你了,你有空的话就转一下吧~”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尧帝回了一个“好。”
  之后也没有要跟他继续聊下去的意思,平溪不敢再打扰他。
  晚上吃完晚饭再打开微博,发现尧帝转了他的微博,但没有任何话,只是简单的“转发微博”四个字,冷冰冰的感觉。
  平溪一再安慰自己,尧帝本就是个高冷的人,所以这样是正常的。
  但是之前看到的一条评论还是浮现在了脑海里——“尧溪党们不要自己在那边高|潮了,尧帝的官配从头到尾都是云歌,和平溪互fo也只是为了这一次的合唱而已,合作结束后根本就不会再理他。”
  当时这条评论夹杂在众多夸赞声中,很快就淹没掉了,但是点赞的人还是挺多的。
  自从尧帝如此机械的转发了他的微博之后,那条评论的点赞数一下子多了起来,都顶到热门去了。出于好奇,平溪点进那个po主的首页,发现是云歌的粉丝,她转发了好几条云歌的微博,其中有一条是云歌发的合唱,跟南柯的半盏油灯合作的。
  这时平溪才想起来之前歌会上云歌确实说过近期会发合唱,那时大家都以为是跟尧帝,没想到是跟半盏油灯。
  她的那条微博还提到了自己,上面写着:“千呼万唤始出来,我和@半盏油灯灯酱的《上弦月》新鲜出炉,大家快来听呀~~另外也别忘了支持尧帝和七溪的《泪祈》哦,有了大家支持,南柯才会越来越好,真心感谢!一鞠躬!么么哒!”
  平溪不禁赞叹——云歌文笔好好,而且人也好好啊,还不忘帮他和尧帝宣传,相比之下,自己那条干巴巴的微博瞬间显得好low……
  然而点开云歌的评论,他又愣住了——
  “云歌女神就是太善良,人善被犬欺。”
  “心疼我女神,只能说某菊苣作品没几个,一天到晚炒cp,而我女神是踏踏实实在唱歌。”
  “女神摸摸,今天看到尧帝的转发,完全是机械的转发,可见他也不想理某菊苣。”
  “大家不要太过渲染这件事,让女神安安心心唱歌吧。”
  有一条云歌的回复被顶到热门去了——
  “大家不要想太多啦,早点睡哦,晚安~”
  平溪退出微博,叹了口气,看来,讨厌他的人也很多啊……
  他倒是无所谓,只是一想到和尧帝的交集只限于这首歌,就觉得有些郁闷。
  果然,是他太贪心了吧。
  尧帝本就应该高高在上,他们甚至连一首歌的交集都不会有。
  现在能跟他合唱,已经该满足了不是吗?
  可是……心里闷闷的事怎么回事……
  想要和尧帝多说说话,想要成为他的朋友,想要更加靠近他的心情,怎么也抑制不住。
  他想,自己也许是病了。
  这种病态心理,连他自己都厌弃,如果被尧帝知道,肯定会被讨厌的吧。
  他不想被讨厌……唯一的办法,或许就是保持距离吧……
  “喂,平溪,你脸色不太好啊。程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啊?我?我没事啊。”
  “……”程哲端详他良久,忽然伸出手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猛地缩回去,大声说,“我靠,怎么那么烫?!”
  “嗯?会吗?”平溪自己摸了摸额头,“我没感觉啊。”
  “你自己当然察觉不出来。”程哲说,“我问你,昨天我回宿舍的时候你不在,你去哪儿了?”
  “昨天……”平溪回忆道,“我好像,在外边坐着发呆了两个小时。”
  “就穿这件薄衬衫?”程哲大叫起来,“你是傻逼吗?大冷天,你穿这种衣服在外边晃荡,活该你发烧!”
  “没事的,我去医务室拿两片退烧药就行了,以前常常发烧,吃完药就好了。”
  程哲将信将疑:“真的?”
  “真的。”
  “……算了算了,你自己的身体,我是管不着。”
  第二天平溪果真去医务室拿了退烧药,但吃了也不见好,原本只是有些头昏和没力气,后来发展成喉咙痛,紧接着流鼻涕的症状也开始了,一天用了一整包抽纸。晚上爬麦唱歌的时候,中途咳得厉害,不得不中断演唱。
  “抱歉抱歉,坑录音了……”
  公屏:
  没关系溪妹!
  溪妹你别唱了,多喝点水吧!
  心疼溪妹,好好养病!
  没错,你不唱歌也没关系,身体要紧!
  平溪很感动,说:“谢谢你们,那我先走了。”
  公屏:灰灰~~
  他走后不久,尧帝进入了频道,尧帝一进去,公屏立刻疯狂的刷着:
  尧帝好!
  尧帝好!
  尧帝好!
  失踪人口回归!
  尧帝好久不见!
  “晚上好。”尧帝简单的问候了一声,“最近比较忙,所以很少上来。你们想听什么歌?”
  公屏:
  好想听《泪祈》!
  《泪祈》+1
  《泪祈》+2
  《泪祈》+10086
  《泪祈》+身份证
作者有话要说:  快来夸窝呀,泥们不夸窝,窝就不让那两只和好!——【来自一个傲娇+不要脸的作者】
ps。最近正在写《泪祈》的歌词,争取真的把它呈现出来

  ☆、第 19 章

  尧帝说:“这首歌大家都听了?”
  公屏:
  听了,超虐啊啊!
  当然听了啊啊!
  可惜七溪刚走,不然就可以连麦了!
  不行,七溪生病了,唱不了
  对啊对啊,刚刚听他唱了两句,嗓子都哑了,好心疼!
  心疼我七溪,生病了还爬麦唱歌
  尧帝似乎停顿了一下,过了很久,才说:“七溪生病了?”
  公屏:
  是的,好像是感冒,嗓子很哑的样子
  我听到他一直在咳嗽
  我也听到了,好揪心啊
  “今天不唱《泪祈》,下次等七溪来了,再连麦吧。”尧帝说道。
  公屏:
  好的,等你们!
  好的,等你们!
  好的,等你们!
  尧帝当晚只唱了一首歌,大家能听到他的手机一直在响,很忙的样子。
  他闭麦去接了会儿电话,然后回来说:“有点事,先下了。”
  公屏:
  尧帝憋走!
  尧帝憋走!
  尧帝憋走!
  “我室友回来了,我把他踢上来唱歌。”
  过了一会儿,声声慢上线:“靠,啥情况?我还没开嗓呢!”
  公屏:
  2333心疼声老大
  声老大晚上好!
  尧帝灰灰~~
  尧帝灰灰~~
  “尧帝最近很忙的。”张盛解释道,“他不是学生会主席嘛,我们校庆马上要到了,院领导又懒得半死,什么破事都砸在他身上了,so ~~大家谅解一下。”
  公屏:
  你喘一个我们就谅解
  你喘一个我们就谅解
  你喘一个我们就谅解
  声声慢:“既然大家这么热情,那我就满足大家。”
  过了一会儿,音乐响起,慷慨激昂的伴唱冲击着大家的耳膜“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只花,五十六个兄弟姐妹是一家~”
  公屏懵逼了五秒钟后,疯狂地刷起来:
  你个大□□子!
  你个大□□子!
  你个大□□子!
  ……
  很快到了周末,平溪躺在床上边流鼻涕便听四级听力,程哲忽然去敲他的床板:“喂,你死了没?”
  “托福,还没。”平溪有气无力地回答。
  “过两天我生日,想着刚好平语临今天晚上有空,就提前请客,你要是还走得动,就一起来吧。”
  “吃什么?”
  “年糕火锅。”
  听到这句话,平溪一下子翻身起来:“我去我去。”
  两人换好鞋子,先去平语临的学校接她,然后一起坐地铁来到新街口的一家年糕火锅店。
  “你好请问几位?”服务员问。
  平溪比了一个“三”,程哲纠正道:“我们五位。”
  “好的,里面请。”
  服务员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六人桌。
  平溪问:“还有谁?”
  程哲一边脱大衣一边说:“张盛和许崇尧。”
  平溪愣住,默默说了句:“哦。”
  不一会儿,张盛和许崇尧来了,平语临一见到许崇尧就两眼发直,捂着脸尖叫道:“卧槽好帅,帅得我合不拢腿!”
  气得程哲一直在心里骂三字经。
  “呦,妹纸好萌,叫什么名字啊?”张盛故意做出一个猥琐中年怪蜀黍的模样。
  “一边儿去!”程哲连忙挡在平语临面前。
  怎奈平语临的目光就像黏在许崇尧的身上了一样,六人桌的位置,硬是挤到他身边坐下。
  程哲立马把许崇尧拉起来,说:“我要坐这儿!”
  许崇尧倒没什么意见,坐哪里都一样。
  他站起来,走到对面,这样就刚好坐在了平溪旁边。
  身边座椅微微陷下去,平溪的心漏跳了一拍,悄悄抬眼看他,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唇瓣,许崇尧的侧脸很完美,就像从杂志社剪裁下来的男模一般,性感得让人移不开视线。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忽然蹦出“性感”这个词来,总之仿佛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觉得这个男人与生俱来就带着性感,不管是长相还是声音。
  不知是不是发烧的缘故,平溪看着眼前的人,美如梦境,有些晕眩。
  正看得出神,原本正在看菜单的许崇尧忽然目光扫过来,吓得平溪赶紧低头,拿起桌上的柠檬水猛灌。
  “平溪,你很渴吗?”程哲问。
  “渴!特别渴!!!”
  这一幕被平语临看在眼里,不禁偷笑,从她多年看沉迷腐圈的经验来看,表哥和这个许崇尧真不是一般的般配!表哥就是软萌小受的形象,而许崇尧举手投足都攻气十足,如果放到南柯一梦里,绝对是大总攻,说不定,能把尧帝给攻了呢?
  陷入自己脑洞无法自拔的平语临,露出了猥琐的笑,直到被平溪拍了一下脑袋:“喂,傻笑什么,该你点菜了。”
  “哎呀,你帮我点咯,反正我的喜好你都知道。”平语临不耐烦的说。
  “行行行,大小姐,反正我已经伺候你好多年了。”平溪撇撇嘴,对服务员说,“再来一盘腐竹和蟹□□吧。”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平语临给平溪送了一个飞吻。
  “别恶心我。”平溪笑道。
  许崇尧抬起头,探究的目光在他们俩之间搜寻了了片刻,平静如常地开口:“你们很熟?”
  “对啊。”平语临说道。“我们熟到互相看过对方光溜溜的样子。”
  “靠,两岁的事情你还拿出来说!”平溪大叫。
  程哲眼前一亮:“小临光溜溜的样子……”
  平语临立马给了他一个爆栗:“不许脑补不许脑补不许脑补!!”
  平溪受不了这对欢喜冤家,摇了摇头,悄悄对许崇尧说:“我表妹一向很闹腾,你别见怪啊。”
  “表妹……么。”许崇尧停顿了一下,说了声“哦”,就没再有什么表示。
  这时,服务员又拿了一副碗筷过来:“先生你好,您要的碗筷。”
  平溪接过:“谢谢啊!”
  张盛奇怪道:“你干嘛多要一副碗筷?”
  “他感冒了啦。”平语临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拿着汤匙咬在嘴里,开启吐槽模式,“我表哥这个人呢……从小就是弱受属性,有次冬天和我去山上玩,吹了一晚上风回来,我没事,他倒病了一个星期。”
  “卧槽哈哈哈是有多弱。”张盛毫不客气的嘲笑起来。
  “还有一次,我们去乡下姑妈家玩,你知道乡下嘛,就是虫子啊蟑螂啊还有什么JB玩意儿都会出没的,那天我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一只毛毛虫从表哥脚背上爬过,他!居!然!活生生被吓哭了。”
  张盛笑倒在座位上,平溪气得只想把平语临的嘴缝起来。
  “你给我闭嘴啊!”他站起身来作势就要捏平语临的脸。
  “你走开啦!”程哲护短心切,伸手往平溪胸膛上一推,其实他也没用多大劲儿,但平溪发着烧本就全身无力,被这么一推压根站不稳,脚下一个趔趄,竟然直直摔进了许崇尧怀里。
  平溪傻眼了,连忙从他怀里站起来,小声道歉:“对不起……”
  “没事。”许崇尧的表情没多大起伏,“我去下洗手间。”
  他走了没多久,平溪站起来:“我尿急,我也要去洗手间。”
  “我靠,表哥,你们男生尿急难道跟我们女生来大姨妈一样,会传染?”平语临调侃道。
  平溪冲她翻了个白眼,就往厕所奔去。
  由于他方向感比较差,在店里七拐八拐饶了好久,才找到厕所。
  一进门就看见许崇尧在洗手。
  他在门口犹豫了一下,磨磨蹭蹭地走到他身边,干笑着打了声招呼:“哟,这么巧,你也来上厕所啊!”
  刚说完就在心里骂自己——这是什么开场白啊,真是烂透了!
  许崇尧好像没察觉出哪里不妥,竟然配合地点了点头。“嗯。”
  “那个……你一会儿有空吗?我想去你宿舍学吉他。”
  “不一定,最近比较忙。”许崇尧说。
  “……哦……这样啊……”平溪沮丧地拉聋下肩膀,“那没事,反正,我什么时候学都可以,你如果有空,就打电话给我吧?”
  “好。”
  之后平溪就卡壳了,站在他面前不知道说什么好,在这个安静的空档,忽然,从平溪的裤带子里发出一连串的声音:“风花、风花、风风风风风花雪月,就是我想跟……”
  “哇啊啊啊啊——!!!”平溪立马掏出手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掉了短信。
  

  ☆、第 20 章

  靠,死班长,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短信过来!还是短信轰炸!!
  这下好了,丢脸丢到家了!
  他迅速把手机设成静音,默默祈祷许崇尧没听见。
  “刚刚是什么?”然而对方显然还是听到了。
  平溪窘迫得不得了,小小声说道:“这是……我男神的录音……”
  “……你把这个拿来当短信铃?”
  “嗯……”平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变态?”
  许崇尧没有对于这个问题作出回答,只是用纸把手擦干,然后说:“回桌吧,火锅应该煮好了。”
  “喂喂,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是变态吧?”平溪见他回答的模棱两可,不放心地重申了一遍。
  许崇尧摇头,“不会。”
  “可是你的表情明显就是一脸不相信啊!我真的不是变态,我发誓!”
  “……”许崇尧将纸丢进废纸篓,朝门外走去,路过他的时候,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
  平溪望着他高挑的背影,无比懊恼地抓乱了自己的头发,也跟着走了出去,没走两步,却猛地撞上了许崇尧的背。
  “?”平溪抬头看他,有些不解。
  “你不上厕所?”
  “不上啊。”
  “那你来做什么。”
  “……”我就是想来找你而已……
  平溪干笑道:“啊、本来尿急的,可是忽然又不想尿了……哈、哈哈、哈哈哈……”
  许崇尧为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然后说:“你感冒严重吗?”
  “不严重!小感冒而已,我已经拿药吃了,很快就能好。”平溪立刻装作很有精神的样子。
  “嗯。”
  直到大餐享用完毕,一行人走进地铁站的时候,他才猛然察觉,许崇尧刚刚拍了他的脑袋……
  这种亲昵的举动,真是久违了呢……
  地铁站里比较密闭,空气不流通,本就鼻子不通气的平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就解开了大衣的扣子,深呼吸两口,才稍微好一点。
  但是一走进车厢里,那种难以呼吸的感觉又更加强烈,晕眩感逐渐袭来,他晃了晃脑袋,勉强保持清醒。新街口永远是拥挤的,特别是这个点,绝对不可能有位置坐,平溪甚至连一个扶手的地方都没有,他这幅病怏怏的身子好几次都差点随着刹车被甩出去。
  看了一眼身边站的稳如泰山的程哲,他戳了戳他的肩膀:“喂,手臂借我扶一下。”
  “不要,没看到我这只手臂已经被小临预定了吗!”程哲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伸手揽住平语临腰,但被后者狠狠踩了一脚,发出一声惨叫。
  ……
  靠,这小两口无时无刻都要打情骂俏吗?!虐狗也不知道节制点。
  平溪气呼呼地转向另一边,发现站的是许崇尧,他心下纠结起来——能不能去扶学长呢?
  万一他也不让怎么办?
  啊啊啊,好讨厌这种陌生的感觉啊,要是以前,肯定说都不用说就直接抱着他手臂了。
  “能不能扶着你手臂”这种话我真的说不出口啊!!
  头好痛啊啊啊!
  又一个站点到了,随着列车的骤停,平溪差点被惯性拍到车门的玻璃上。
  奶奶的,不管了,再不找地方扶着,他就要被摔死了!
  终于下定决心的平溪,鼓起勇气扯了扯许崇尧的衣袖,许崇尧转过头来,看着他。
  “学长……你能不能……”
  “你说什么?”
  平溪觉得自己发不出声音,喉咙像火烧一样难受,几次想努力发声,都没能成功。
  “平溪?……小溪、小溪!”
  许崇尧的脸在眼前恍惚了几下,变得模糊不清,他好像变得很惊恐的样子,他好像在叫自己的名字,可是,平溪听不到他说话了,双腿一软,两眼一黑,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
  再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手边的输液管在滴滴答答输送着药水。
  不远处似乎有人在和医生交谈,“高烧三十九度半……有没有肺炎的可能……那什么时候能好?……观察多久?”那人的声音沉稳,充满磁性,每个字都像是潺潺的流水,又像是午夜的钟鸣,虽然是询问的语句,但却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平溪对窗外的光照感到不太适应,扭动了一下脖子,床板发出“咯吱”一声。
  门口那人听到声响,快步走过来。
  “小溪。”不一会儿,身边有人在轻声喊他。
  平溪睁了睁眼,就看到了许崇尧那张好看的脸,在离自己不到十公分的地方。
  他……这是在做梦吗?
  “终于醒了,怎么会烧得这么严重?”
  ……这是真的吗?
  学长不是不理他的吗?为什么,现在正握着自己的手?
  “那天晚上我在你宿舍楼下坐了两个小时,就着凉了。”他小小声的说。
  “……”许崇尧停顿了一下,动作很轻柔地帮他掖好被角,“我不知道你那天没有走,还在我楼下等了那么久,抱歉。”
  听着久违的温柔语气,平溪忽然觉得心脏疼得一阵阵的抽搐,眼眶里热热的,差点掉下泪来。
  “你为什么要不理我?”他听到自己这么问,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一般。“你以为我真的是想找你学吉他吗,我只是,只是想跟你好好聊聊天,想跟你呆在一起,可是,你连宿舍楼都不让我上去……”
  许崇尧似乎愣住了,眼神里闪过千思万绪,抓着他的手紧了紧。
  “都怪你。”平溪吸了吸鼻子,用细微而软糯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控诉着。
  “嗯,我的错。”
  “你害我生病。”
  “嗯,是我害的。”
  “我这几天……我这几天真的很难受,一直咳嗽,到半夜两点都睡不着,喉咙也很痛,头也很痛,都怪你!”
  “嗯,怪我。”许崇尧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深邃的眼眸里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做了一套四级考卷,错了一半!”
  “这也赖我么。”
  “赖你!”
  “好,都赖我。”
  “你以后……”平溪把半个头缩在被子里,似乎挣扎犹豫了一会儿,才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不许不理我,因为,我会难过,很难过很难过。”
  许崇尧好像怔住了,他的呼吸声传入耳朵,平溪把被子拉得更上,不敢看他,心里却在疯狂的大吼着:平溪,你是傻逼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很容易让人误解的好吗!
  “小溪。”
  许崇尧叫了一声,他没敢动。
  “不要把头闷在里面,会不能呼吸。”
  这种时候谁还管能不能呼吸啊麻痹!
  “小溪,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不出不出不出,说完那些话再跟你对视我会尴尬死的!
  “我睡着了,请不要跟我讲话。”
  过了一会儿,许崇尧淡淡道:“……你的输液管血倒流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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