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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心不设防-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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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又榆也笑了起来:“以前他也说过,不过没说是你。”
“他怎么说?”苏铭坐在了小花园的铁椅子上。
苏又榆眼部的弧度弯了弯:“他说以前他喜欢一个人,可是那个人老是不理他,连正眼都不瞧他,他就每天去那个人窗户下拉小提琴,吸引他注意。”
“他还给你说这些”,苏铭放松地靠着椅子,“你不是故意哄我开心吧。”
“真的”,苏又榆也坐了下来,“以前幼儿园我喜欢一个小女孩,不敢和她说话,他鼓励我的时候给我讲的。”
“这事你也没给我说过。”苏铭笑。
“后面我就讨厌她了”,苏又榆说,“因为她老扯我头发。”
苏铭看着他:“陈楠不是也爱摸你头吗?”
苏又榆闷不做声。
苏铭揉了揉他的发顶:“你有什么都可以和我说的。”
苏又榆想了想问:“我一直以为是你追的我爸,今天才知道他原来早喜欢你了。”
“你爸挺贼的,我那时候对他没什么好脸色,难听的话也说了不少,可他就像块海绵一样,你泼多少冷水,他都能吸收了。”
“他就是这样不动神色占据你心里的位置,挤得别人没有一点空间,也不点破,磨得我没一点脾气,一个忍不住,就先说出口了。”
苏又榆忍不住笑:“我爸真厉害。”
苏铭意味深长地说:“你学学他,可别学我。”
第33章 33
33
林芸做了一桌子菜,尽管只有三个人吃。
落座的时候她走到苏又榆身边,见他没有什么反感之意,才坐了下来。
她有些不自然地夹了一块菠萝肉在苏又榆的碟子里,又扭过头看一边,“尝尝我的手艺。”
苏又榆夹起菜,舌尖舔了舔,觉得味道好像不错,才喂到嘴里,不管苏铭怎么说,他还是有些怀疑林芸的厨艺。
“很好吃。”他转头对林芸说,眼部轮廓微微打开,显然带了些意想不到的语气。
“你爸也特别爱吃我做的这道菜。”林芸淡淡笑了笑。
“他还喜欢吃什么。”苏又榆问。
“他对不喜欢的东西不怎么表现出来”,林芸又夹了一块远处的鲈鱼给他,“喜欢的他会多夹几筷子,我观察了好久,才总结出来。”
“这个也好吃。”苏又榆吃了一块鲈鱼,又伸手去夹。
看他是真的喜欢,林芸也放松了一点,对旁边的苏铭说:“你也动动筷子,比上次看瘦了。”
苏铭敷衍应了一声,夹了一片烤鸭放碟子里,不过没有吃。
林芸又盛了一碗排骨汤给苏又榆,还没放下,苏铭冷冷说:“苏林可不喜欢喝排骨汤。”
林芸端着汤的手有些尴尬地停在空着,有些不悦地盯着苏铭。苏铭也没躲开她的目光,淡然地盯回去。
苏又榆放下筷子,接过汤,喝了一口,也没说话,继续吃菜。
“知道你爸为什么不爱喝骨头汤吗?”林芸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噙着一抹柔情。
苏又榆侧头看着她,示意自己很有兴趣知道。
“苏铭和同学去爬山,和大部队失散了,你爸在家接到电话,怕我们担心,就自己和搜救部队上山找,人找到了,他却自己被捕猎夹夹到脚踝骨”,林芸笑了笑,“连着喝了一个月排骨汤,你说还能喜欢吗?”
“他不是怕你们担心”,苏铭淡淡说,“他只是太担心我来不及和你们说而已。”
林芸没有理他,她显然已经知道怎么和苏又榆套近乎:“你爸的房间我没有动过,吃完饭你可以上去看看,他的东西都在。”
吃完饭,苏铭就带着苏又榆离开了,林芸虽然想留两人住下,不过她也心知肚明,操之过急只会适得其反。
回去的路上苏铭问苏又榆:“今天开心吗?”
苏又榆点了点头:“好像又了解我爸了一些,我其实挺怕忘记他的,我都快记不清他的样子了。你难道不会吗?”
苏铭摇了摇头:“挺想忘记了,就是忘不掉。”
到宾馆的时候,趁苏又榆在洗澡,他站在门外给小杨回了个电话。
苏铭:“有结果了?”
“嗯,那位周女士是随公司的代表团到德国的总公司学习。目前居住在国内,九年前在R城注册结婚,对方是R大学的一名西班牙语老师”,小杨说,“婚后有两个小孩,分别是七岁和五岁。”
苏铭嗯了一声。
小杨:“还有一件事儿。”
苏铭皱了皱眉:“说。”
“我查了周女士当年生产住院的留存档案,也和当年接生的医生护士核实过,她七岁的女儿是她的头胎”,小杨顿了顿,“所以她不可能是小榆的母亲。”
苏铭订的双人间,苏又榆洗澡出来发现苏铭已经躺在床上了,衣服都没换。
他轻轻叫了声“苏铭。”
过了半天苏铭才说话,嗓子哑涩:“我累了,不洗漱了,快睡觉吧,明早我叫你。”
苏又榆乖乖爬到另一张床上,把灯关了,一天舟车劳顿,不一会就睡着了。
晚自习下课的时候,乔憬直接走到江鸿羽座位边给了他一张申请表:“看你资料以前也是足球队的,高三的队员都要退队了正找人,你填好资料交我办公室。”
江鸿羽摇了摇头:“估计我没有时间训练。”
乔憬没想到他会拒绝:“表先放你这,考虑考虑再说。参加对以后评先进也有加分。”
乔憬走后,陆晓有些不理解地问他:“为什么不参加。”
江鸿羽笑了笑:“为了多腾点时间和你在一起啊。”
陆晓被他的突然袭击搞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得说:“在教室,你注意点。”
江鸿羽拿起书站起来,直接走过去坐陈楠的位置,趴在桌上看着陆晓,表情极其无辜。
陆晓低着头拿起笔写字,闷闷说:“回你位置上去。”
“陈楠打球去了又不回来”,江鸿羽撑起身子,忍着笑,“别乱画了,这作业等会要交。”
陆晓一看作业本上的几个圈,有些赌气地恨了江鸿羽一眼。
“都多久了,这习惯也改不了。不过最近中午都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江鸿羽右手扯着他校服的一角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俱乐部最近少了一个教练,需要我过去帮帮忙。”
“忙得过来吗?”陆晓皱了皱眉。
“中午休息时间三小时”,江鸿羽笑了笑,“来回不到一小时,反正中午我也不怎么睡觉。就当帮个忙。”
陈楠这边刚到篮球馆,马伟豪就凑上来了:“楠哥,这周末下午二中比赛借外援,有空没。”
陈楠问:“你朋友?”
“什么朋友?走裙带关系呢。”阿飞笑着说。
马伟豪:“阿飞你真的挺欠。”
陈楠:“什么情况啊?”
“他现在追的姑娘二中的”,阿飞说,“人家亲哥哥班比赛,想去讨好大舅子。”
“什么山路十八弯的关系”,陈楠不明白了,“你怎么不去?”
阿飞:“我们周末一天都得集训,不然你以为他愿意叫你。风头都得被你抢了。”
马伟豪:“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不去就算了,还打压我自信心。”
“我这是实事求是。要我说你就一个人去,陈楠去了准出事儿。”阿飞笑。
“出什么事儿,乌鸦嘴”,陈楠打了打阿飞后颈,“赶紧给我呸掉。”
马伟豪:“我都放话说叫高手了,你以为我想啊。”
“合着你也挺不乐意啊。”陈楠乐了。
“别啊”,马伟豪突然问,“对了,江鸿羽最近出什么事儿了吗?”
陈楠有些纳闷地看着马伟豪。
阿飞一拍腿:“对,楠哥,你等会得给我拿个东西给他。”
陈楠又有些纳闷地看着阿飞。
阿飞:“江鸿羽啊。”
阿飞走开后,陈楠拉住马伟豪问:“刚刚你那话什么意思?”
马伟豪:“感觉他突然挺缺钱的。昨天下午我在天海,他跑过来问老田能不能让他多带点班。天海的班早就排好了,哪能说调就调。”
陈楠皱了皱眉,虽然他对江鸿羽的经济状况了解不多,不过按照天海目前的薪资,按道理他应该是温饱不犯愁的。
“隔壁咖啡厅不是正好招兼职吗,他就答应中午过去帮忙了”,马伟豪继续说,“你想教练和兼职的待遇差多少,他不是缺钱是什么。”
陈楠叮嘱:“你别和其他人说。”
“怎么了?”马伟豪问。
“哪里有这么多为什么”,陈楠拍了拍他脑袋,“还想不想我帮忙了?”
放学在门口等了好一会,江鸿羽和陆晓才出来。
陈楠一出校门就递给了他一个盒子。
“这是什么?”江鸿羽皱着眉没有接。
“别人的少女心”,陈楠无奈,“我只负责传递。”
“扔了”,江鸿羽白了陈楠一眼,“你不懂给我拒绝了。要你有何用。”
“你还有理了,谁让你一天那么招摇”,陈楠呛他,“当事人也没直接给我,你让我给谁说拒绝。”
陆晓幽幽说:“扔了干嘛,打开看看啊。”
“陈楠你别在这破坏我们夫妻和谐”,江鸿羽赶紧划清界限,“小鱿鱼一走,你就算寂寞空虚冷也不该报复社会。”
“反正我是给你了,你自己处理”,陈楠转头又赶紧给陆晓解释,“阿飞给我的,我也没处置权,总不能由我丢掉吧,你放心,我会盯着他。”
陆晓挺淡定:“没事儿,我习惯了。”
“陈楠你就搞事儿吧。”江鸿羽扣住陆晓的腰转头看了看后面没人,快速在陆晓嘴上亲了一口,“不准吃醋。”
还好有夜色遮挡,陆晓脸红看不出。
“你疯了”,陆晓的责怪里明显带着撒娇的味道,“也不怕有人。”
江鸿羽:“没人,我看了。”
陈楠被震惊得无以复加,用手指了指自己:“瞧不见吗?”
“你是人吗”,江鸿羽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单身狗不要瞎叫唤。”
陈楠被刺激的继续报复社会:“陆晓,你就是太好哄了。以前他做错事,是不是说句软话,嘬你两口就原谅他了。被人占了便宜还偷着乐。没见过你这么傻的。”
陆晓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陈楠。
“被我说中了?”陈楠乐了,“江鸿羽,你也挺老派嘛。”
江鸿羽黑着脸:“闭嘴吧你。”
回到陆家的时候,瞧见陆祥之的车正停在小区门口,车里却没有人。
“叔这是去哪了?”陈楠边说边掏出手机拨号。
“我在对面呢,”陆祥之很快接起电话,“你转头看看。”
陈楠回头就瞧见陆祥之正过马路。
“干嘛去了。”陆晓问。
“给你来买了两碗面给你们当夜宵”,陆祥之笑了笑,“家里没菜了,正好你们提上去。我去把车停了。”
陆晓瞧见车轮上的污泥:“你今天去哪了?”
“去G县了”,陆祥之把面递给陈楠,“找你妈聊聊天。快上去吧。”
陆晓心里五味纷杂,跟着陈楠上了楼。
陈楠三两口就把面吃了:“我去洗澡了。你和叔聊聊,聊好了给我发个短信。”
“该说的也都说了”,陆晓瞧他一脸严肃,笑了笑,“别紧张,你表现这么明显老陆才觉得尴尬。”
陆祥之过了好一会儿才上来,手里还拿了一把红玫瑰。
他把包放门前的柜上,陆晓走过去接过花,方便他换鞋。
陆晓问:“怎么想起去G县了。”
“这么大的事儿,总得和你妈交代一下”,陆祥之语气柔和,“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我去把花插好”,陆晓讷讷说,“你去冲个澡,裤脚上也有泥。”
陆祥之拍了拍他的肩:“别有负担,有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你有空多给我说说,省得我上网净看些乱七八糟的。”
第34章 34
去墓园这条路走了这么多次。每一次瞧见那依次排列散开到山腰的墓碑,苏又榆都会想起苏铭当年的话。
“他只是在这儿沉睡,总有一天,我们还会相见。”
积雪还没有消融,大片大片覆盖住整个山头,隔远处看,好像一个个小房子屋顶上盖上了雪。
两人一袭黑裝,一路无言,爬了半个小时,才看到苏林的墓。
墓前已经站立了一个人影,是林芸。
以前她都会避开这一天来,或提前,或压后。
今年和苏铭的关系总算破冰,她早早一人就上来了。
看着墓碑上苏林温暖的笑容,她有些恍然如梦。
听到背后的脚步声,她回头看了一眼,侧身站到了一旁。
苏铭把花放在墓碑前,摘下手套,仔细擦干了照片上的水雾,贴上唇轻轻吻了吻冰冷的石碑。
“我来看你了,生日快乐。”
林芸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苏又榆:“这是苏林以前用过的。”
苏又榆扯下手套,打开一看,是一把黑色的十孔口琴。
苏铭站起来,拿过口琴,手指慢慢拂过琴身的每一处,好像想从上面抓住一丝往日的痕迹。
三人静静站在墓前,也没人说话。
过了好一会,苏铭才举起手中的口琴凑到自己唇边。他的手指已经被冻得发红,嘴唇成了乌紫色。
口琴好久没用,刚出来的音带着钝拙和晦涩之感。
苏又榆闭上眼,能感觉到猎猎寒风刮过自己的脸庞,带动着额发和全身的细胞。
苏铭吹的这首曲子译成中文叫《时光深处》。
一首午后小曲,悠扬、惬意、隽永,不知道是不是口琴音质的原因,还有一团散不开的浓重厚实的思念。
苏又榆仿佛能看到午后的阳光穿过层层叠叠地绿叶,在自己脸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他好像透过时光,看到了两个少年青春飞扬的样子。
下山的时候,林芸说:“你父亲想看看小榆。”
苏铭没回答,只是看着苏又榆让他表态。
苏又榆点了点头。
他很久没见过苏申了。这些年只有林芸时不时会出现。
苏申比起记忆中的样子,苍老了不少,头发斑白,连浓密粗犷的眉毛也染上了霜色,沉着脸,依旧不爱笑。
他倚靠在床边,没有正眼看苏铭,只是拍了拍床沿,对着苏又榆说:“坐过来让我瞧瞧。”
苏又榆走过去坐下,对上他有些浑浊的眼睛。
他从被子里伸出胳膊捏住了苏又榆撑在床边的手。
他的手粗糙、干燥,带着热意。
“和你父亲挺像,就是没他高。”说完他扭头咳了两声,林芸赶紧替他拍背顺气。
“什么时候走?”他缓过来又问。
“下午的飞机”,苏又榆忍不住也回捏了一下他的手,他的手让苏又榆很喜欢,宽大又厚实,“你的病还没好吗?”
“好多了”,他浅浅笑了笑,带起脸上一道一道的法令纹,“过年回这来,我给你包压岁钱。”
苏又榆点了点头。
他忍不住又抽出一只手摸了摸苏又榆的鬓角:“你和你奶奶出去,我和苏铭说会儿话。”
苏申说奶奶这个词的时候,苏又榆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这个词对于他来说,太过陌生。
他从小很少感受到年长的人带给他的温柔和关怀。包括以前的方婶儿,即使对他那样差,他也忍耐了下来,一方面他想靠近一切和他父亲有关系的人和事,一方面,他又觉得这种年长的人能带给他某一方面的安心。
他和林芸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谢谢你能原谅我。”林芸说。
“我父亲很喜欢你们”,苏又榆垂着头摆弄自己的手套,“他肯定不会怪你们。我也不会。”
林芸忍不住偏头抹去了眼角的泪。
“我以后有机会会回来看你们的,你做菜很好吃。”他又轻声说。
到C市的时候才下午五点,苏铭说:“要不别去学校了,今天在家休息。”
苏又榆摇了摇头:“晚上要去上自习。”
末了他又说:“你陪我去剪头发吧。”
剪完头出门的时候他有些不习惯,他第一剪这么短的头发,总觉得风都灌到他脑袋里了。
忍不住拉起衣服背后的帽子盖上。
“挡住干什么”,苏铭笑,“特别好看。”
他闷着声儿:“有点不习惯。”
苏铭叹了口气:“怎么你剪了个头发,我就有种你长大了的感觉。”
“因为我真的长大了。”苏又榆轻声说。
晚上体训队在操场集训,陈楠一个人在篮球馆投了一会儿篮就觉得没意思了,回更衣室换衣服时才看到“小鱿鱼很忧郁”的短信。
我回来了,也来学校了。
他低头对着屏幕扬了扬嘴角,坐在休息櫈上回信息。
我刚打完球,请个假出来,我们去小卖部喝热咖啡。我在楼底下等你。
不一会儿就有了回复。
好。
陈楠三下五除二换好衣服,就往教学楼跑。
隔老远就瞧见教学楼前一个瘦长身影,但他又不是很确定。
印象中小鱿鱼好像没这么高,发型也对不上。
等到跟前了,他站在一米外愣了好一会儿。
小鱿鱼今天没穿校服,裹了一件黑色长款呢大衣,他本来不矮,身材比例也好,今天一身显高了不少,身形挺拔又修长。头发剪得很短,只比圆寸长了一丢丢。露出了饱满的额头和漂亮的眉毛,那双纯澈迷人的眼睛显得更加惊艳夺目,连脖颈都带着优美的弧度,衬得整张脸的五官更加精致立体。
更重要是以前那股没长大的奶气一下全没了,浑身少年味儿。
陈楠回过神,笑意从嘴角漾开:“头发剪了?很精神。”
苏又榆眼睛弯了弯,眼角带着笑,走过去,并肩和他一起往小卖部的方向走。
“我还怕你不喜欢。”你喜欢就好。
“很好看。”陈楠忍不住抬起手又想揉他头发,到半空又收回揣回了兜里。
他暗自笑了笑,总觉得小鱿鱼头发一剪,就不是个小孩子了。
“苏铭也回来了吗?”陈楠问。
“嗯”,他又补充道,“不过他不来接我,放学我们还是一起。”
陈楠点了点头:“这两天怎么样,今天都没回我微信。”
“上午在山上,没有信号,下山就去了医院,然后就坐飞机回来了。”小鱿鱼事无巨细地交代。
陈楠:“医院?”
“是我爷爷”,他怕陈楠不理解,“就是苏铭爸爸,我们去看看他。”
“身体恢复得怎么样?”陈楠问。
“挺好的”,小鱿鱼嘴角噙着笑,“过年让我回去,还说要给我包压岁钱。”
听到这句带着点稚气的话,陈楠觉得踏实了不少,这才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没以前好摸了,扎手。”
学校里能买到的所谓热咖啡,就是速溶咖啡倒一次性杯子里用热水冲泡的简易版。
小卖部外面有几排带遮阳伞的小桌椅,冬天不避风不挡寒。人坐那没一会儿就神清气爽,精神百倍,死掉的脑细胞都能冻活络起来。
陈楠拿着两个小纸杯坐在了已经冻得直跺脚的苏又榆对面。
“还有点烫”,陈楠递了一杯给他,“吹吹再喝。”
苏又榆端起杯子吹了吹,热气飘散,他挨着杯沿抿了一小口。
没到一秒,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五官都扭曲到了脸中央。
他赶紧吧唧了两下嘴,想把苦味吞下去,整个生不如死一表情。
陈楠忍不住大笑,说话都带着颤音:“啊~,张嘴。”
他本能乖巧地刚张开嘴,下牙齿就抵到一个硬硬凉凉的物体,嘴唇挨着陈楠带着体温的手指,来不及细想,舌头一卷,把东西含在了嘴里,顺带从陈楠凑过来的手指尖上一舔而过。
苏又榆的嘴唇湿湿漉漉,滑腻温热的舌头扫过陈楠的手指,又痒又麻,陈楠心中一紧,有些局促地收回了手。
玫瑰糖的味道在苏又榆嘴里化开,压住了原本在整个口腔里四处蔓延的苦味。
他嘴里包着糖,五官终于回归正位,口齿含糊:“好甜。”
陈楠笑开了:“就知道你肯定怕苦,包着糖喝。”笑完喝了一小口咖啡。
“这么苦,你不吃糖吗”苏又榆问。
“我不怕苦”,陈楠摇了摇头,勾起唇,痞气的笑容中带了点邪性,“而且我现在心里挺甜的。”
苏又榆心神一晃,赶紧抱着杯子又啜了口咖啡。
坐了一会儿陈楠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又问:“作业都做完了吗?”
苏又榆抱着杯子点了点头。
“正好”,陈楠眉毛一扬,“再带你去偷会儿懒。”
两人转头去了小卖部后那个废弃的小矮楼。大门上了铁链,陈楠带他来到楼背后一个教室的小窗户,轻轻一推,窗户就开了。他手撑阳台上,双腿前后一轻抬,身手矫健地翻了进去。
“你等等”,陈楠进去后说,“我给你递个椅子出来踩着。”
苏又榆嘴巴微不可察地努了努,手也撑阳台上,虽然费了些力,最后也算爬了进去。
陈楠瞧看着他被小瞧后不太开心地表情,笑了笑,关上窗说:“这里断了电的,跟着我后面,别磕着绊着了。”
教室门从外面锁住的,两人从窗户里面又爬了出去,走廊里只有远处操场上透过来的光。不算黑,但也有些森然的冷意。
“以前这里是课外活动的教学楼”,陈楠一边给他解释一边拿出手机照明,“后来修了新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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