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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登徒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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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能跟楼晏在一起吗?”
简从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没吭声。
“轻舟很怕被抛弃。”楚新雪自顾自道:“我能成为他的朋友,是因为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对我来说就是一切。轻舟没有安全感,一旦真心对一个人,就希望自己是这个人的全部。”
简从皱眉,所以李轻舟对他的一切都是虚情假意?
不,李轻舟连虚假的一套都懒得奉送给他。
“我们一度相依为命,所以我不能抛下他。换一种说法,我不能回到楼晏身边,是因为我不能让他抛下我。”
“……抛下你?”简从脸色难看地不行,冷哼,“这怎么不能?”
楚新雪强迫自己说出来:“我不能让他抛下我,然后去死。”
这分明该是个笑话,然而简从发现他不能狠狠地击碎这个笑话。
接下来屏幕上的上终于有了一个固定的人,几乎所有的画面都是围绕着楚新雪。两个半大的孩子住在一块,为彼此过生日,做饭,一起学习,上课,周末看情侣场电影。
简从脸色难看。
他不能接受自己输给一个女人。
这时李轻舟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了,“小雪害怕的人。”纽约那所著名的大学里,李轻舟声音冰冷,陆海洋第一次出现在了镜头里。
“可怜虫。”
镜头摇晃,来到了一张大学申请表上。只一闪,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在讲话,李轻舟冷不丁来了一句,“外面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结束
平山疗养院。
仍是那间挂满钟表的屋子,灰暗,又悄然生长着许多绿色盆景。周森坐在自己的书桌上,壁灯打开,他饶有趣味地看着手中的照片。
是一幅画,高原的天空,李轻舟挂在泸沽湖客栈中的那副油画。
“你是应该多出去走走。”
“我去过很多地方。”李轻舟站立一旁,面无表情地说道。
事实上,从李轻舟很小的时候开始,所有人都认为他应该去出去看看,多接触一些人,试着了解世界的美好,而他也早就照做过了。
周森温声笑:“现在不一样,你可以带着你的陆导。”
李轻舟微微一愣,“他?他只是个游戏。”
“孩子。”周森放下照片,抬头,苍老而温和的眼眸凝视着李轻舟,“为什么要是个游戏呢?小雪告诉我,你们处的很好,你的母亲也很喜欢他,为什么还要把这当成是一个游戏?”
“我讨厌他。”
“小舟,遵从内心,不要给自己强制的暗示。”
“事实如此。”
周森温和地发问,循循善诱,“讨厌也是一种情绪,就因为他抛弃过你吗?既然你也知道,小雪已经不恨他了,你和陆海洋的事态也有些过火,所有的计划都可以取消,在云南的时候,为什么你还要坚持进行下去?”
李轻舟冷冷地看着周森,忽然上前了两步,俊秀的眉宇间一片阴沈,他一字字警告地说:“不要再试图催眠我。”
还是被发现了啊。
周森苦笑,身体往后一靠,叹息道:“所有人都希望你能真的和他相爱,小舟。”
“是么?可是他又不爱我,他要的不过是一个爱他的人,可以陪他过日子。”李轻舟的声音冰冰凉凉,带着透彻的了然,“我这么贱?会强迫自己和一个不爱我的人白头到老?”
陆海洋越是温柔耐心,越是宠溺纵容,李轻舟越是讨厌,越是憎恨,同时恶心那个在陆海洋面前束手无策的自己。
“她们不该找陆海洋的。”周森再次叹气。
李轻舟转过脸去,看墙上的时钟。他六岁时曾画过整整一本画册的时钟,这件屋子中所有时钟的样式都是按照他的简笔画制作的。
秒钟的每一次走动都折磨着他的精神。
李轻舟评价:“失败的方案。”
同居,尝试有伴侣的生活,试着同一个人相爱,并且接纳这个人进入自己的生活空间,或许可以改变他的心理状况。
合作对象:陆海洋。
这个治疗方案提出后,李轻舟觉得很可笑。
爱上一个人,对他来说,是把自己的心交到对方的手里,任那人玩弄揉/捏。陆海洋是个好人,但是他不是圣母,这人缺心少肺,哪会真的爱他?
可惜精神病人的意见很少在医生的考虑范围内。李轻舟选择合作,一方面是无法拒绝楚新雪;另一方面,也是想让陆海洋试试被抛弃的滋味。
“你真的,没对他动心?”周森最后确认。
李轻舟忽然生出了一种快感,又庆幸自己保持着足够的清醒:“他这种人,又有哪里值得我动心?”
“既然如此,现在你打算什么时候结束?”
现在陆海洋在做什么?继续安慰那个花瓶景瑜,还是忙着跟楼晏重叙旧情?李轻舟扯开嘴角笑了笑:“随时都可以,我已经厌了。”
*********
奋战一夜,周五凌晨三点,《一盎司月光》的国内戏终于拍摄完毕。陆海洋一回宾馆就睡死了,然而没过几个小时,又被卫逊残忍叫醒,赶八点的飞机回北京。
——人生充满挑战,周五还要上课,更惨的是,由于之前欠了课,这次他需要连上四节,周一继续补课。
嗯,充满挑战。
登机前,陆海洋强忍着睡意给李轻舟打电话,他太忙,拨号的时候才想起来两人已经有两天没联系了。
是激情消褪,逐步进入老夫老妻模式?
没接通。
也好,陆海洋略感欣慰,又不是连体婴,何必总是黏黏糊糊的,给了彼此一点个人空间。
然而飞机起飞的时候,高空之上,身边只有一个卫逊陪着。陆海洋还是不乏辛酸和矫情地想,真可怜,就算有了男朋友,疲惫困苦的时候,依然没人能与他分享那些为电影做出的付出和收获。
飞机上又睡了两个小时,陆海洋精神稍微好了一些。他让卫逊去买咖啡,没想到这小伙子果断拒绝,“陆老师,咖啡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你也该好好休息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陆海洋以自己的职业素养,彻底恢复了在卫逊心中的大师形象。
“困。”大师陆海洋表示。
卫逊拍着他的肩膀笑:“其实您平时上课就一副要睡着的样子,大家都习惯了,等四节课过去,不久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事实证明,不可以。
回到北京,两人最先要做的还是去公司报道。他刚回办公室段沉的内线电话就打进来:“吃了没?十二点带你去做体检。”
“……”陆海洋的内心是崩溃的,“为什么?就不能改天?”
段沉:“不行,我亲自押你去。”他似乎在翻看什么文件,“老子分分钟几百万上下,就今天有空。”
陆海洋揭穿:“哦,小陆又要出去比赛了?”
“唔……”段沉还是忍不住笑了,“对,就这两天要走了,他交代我一定要把你体检的事情办妥了,你知道的,运动员很注重这个。”
上次阑尾炎住院,段沉和小陆特地赶到了H省看他,不过说来辛酸,当时只有陆东旭一个人,认真地嘱咐了陆海洋做一次全面体检。
现在看来,他嘱咐的不仅仅是陆海洋,还有段沉。
眼下有多少人会把口头上的关心真正落到实处?这孩子……
陆海洋心头涌上暖意,“好吧,但是下午两点我还要上课……我真是……过劳死的节奏。”
段沉揶揄:“李轻舟不陪你?”
陆海洋说:“陪有什么用?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忙。”
下午又打电话给李轻舟,还是没接通。陆海洋给他发了个短信,问他是不是在忙,晚上回家烧饭不。
陆海洋很反感医院,但同样很熟悉医院,过去楼晏常住院,他没少往医院跑,虽然每次都只能暗中窥视。
段沉一早做好了预约,陆海洋懒,他放心不下,一项一项陪着做过去,抽血、尿检、听诊、心电图、内脏器官检查、全身CT等等,全部弄完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陆海洋几度差点睡着,走出医院的时候步子都发飘。
“什么时候出结果?”
“医生说大概三天左右,反正报告寄到公司里,我让人留心一下,看见你的就马上给你送过去。”
“成。”
下午陆海洋没忍住,不喝咖啡,给自己来了一罐红牛。他的课虽然是照本宣科,放视频为主,但再怎么也是上课,学生可以睡,老师总不能倒在讲台。
李轻舟下午没来上课。
这时陆海洋才察觉到不对。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课,让卫逊把他送回了家,发现家里压根没人,手指扫过鞋柜,一层灰。
陆海洋这才真的知道不对劲,翻了好久给楚新雪发微信,李轻舟不见了,你知道人去哪儿了吗?楚新雪回复地很快:“刚刚确认了,在疗养院。”
没几秒,楚新雪发过来一份资料,平山疗养院的概况以及心理医生周森的简介。一个电话直接播了过来:“陆导,你有时间吗?我们想跟你谈一谈,陈姨推了演出,也正在赶过来。”
红牛终于发挥了奇效。
陆海洋觉得自己的思维有些清楚了:“什么疗养院?你不是李轻舟的医生?这些怎么以前不跟我说?”
楚新雪在那边沉默,她开口的声音有些涩:“陆海洋,真的……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游戏
“……为什么说对不起?”
“抱歉。”
陆海洋皱眉:“老子不吃你这一套,你他妈别用这种要哭不哭的语调跟我讲话。他怎么了,你知道什么,快说!”
楚新雪低声道:“抱歉,我不能告诉你……”
陆海洋爆了句粗口,“你们瞒了我什么,跟李轻舟有什么关系?我承认没你们懂神经病的世界,但是这件事情我既然进来了,他是我男朋友,你们总得给我个明白!”
电话的另一面,楚新雪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不想哭出声来,三秒钟后,她挂了电话。
“……日。”陆海洋差点砸了手机,“这都什么事儿。”
出门拍戏将近二十天,家里都是灰,以陆海洋的性格是不可能去打扫的,但他也没随便到在满是灰尘的家中住下。
在卧室里取了两件衣服,陆海洋拿了车钥匙,出门住酒店。这是他一贯的做法,过去长时间出门回到公寓或者公司,家里脏得不行,他就找酒店住,一直住到他有空打了电话请保洁员。
小区附近的酒店不多,陆海洋到底是个有头有脸的人,想着明天还要去公司,干脆一路开了好久,找了一家过去常住的高档酒店入住——他喜欢这家的早茶。
开了房之后,陆海洋叫了一顿丰盛的晚饭,想着我管他李轻舟去死,也不打李轻舟电话了。一个人吃饱了上了会网,看了点政治军事新闻,洗了澡便睡下了。
累成狗,陆海洋从晚上九点不到,一直安稳睡到了次日中午。
手机早已电话,自动关机。陆海洋连充电器都没带,心灰意冷,也不想开机。早茶赶不上了,他长长睡了一觉,然而沉重的疲乏感似乎只是脑中释放到了身体内,打不起一点精神,索性坐在屋子中发呆。
没开灯,窗帘紧闭。
他是很擅长发呆的人,在泸沽湖的时候,经常一坐就是两三个小时,大脑放空,觉得很舒服,仿佛化身成为了天幕上一朵闲适躺着的云。
而现在他仍是觉得很累。
不去想,脑子里也会自动思考。李轻舟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了,这个王八蛋。
事实上,哪怕见过双方父母,一起旅游,睡在一张床上,明确了喜欢这种情感,他们之间还是总仿佛隔着一层。很多时候,一切跟他们五六年前当炮/友时的状况,并没有区别。
身体的距离和心门外的距离其实是一样的。
陆海洋想,都没能走到心里。
或许他还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爱他,那又为什么要在得出这个结论后感到悲伤呢?仅仅只是因为不想孤单吗?
陆海洋不无自嘲,这么多年一个人走过来了,怎么现在开始伤春悲秋了?
是舍不得这份感情有问题吧,他想要好好爱一个人,哪怕这个人不够完美,也没有关系,他想要的,仅仅是未来的路上,有一个人能够携手陪同。
所以,才无法舍弃李轻舟,甚至去信任他,像他曾经跟徐盛、跟楼晏说过的一样,他等着这个人给他回答。
到现在,他依然等着。
*********
平山疗养院有山有水,一排精致的平屋背靠山,面对湖,建得十分雅致,只是落在简从眼中,这样的建筑就显得有些乏味了。
他进来的时候李轻舟正在画画,墙边的画架上整整一排,都是油画。松节油的气味散在空中,李轻舟背对阳光,看是简从,很快移开目光。
“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这癖好。”简从走到他身后,俯下身,看向画布的眼睛闪着毒蛇般的嫉恨,贴着李轻舟的耳朵,却轻柔说,“你在等着他来吗?”
“没有。”
“我了解了你的故事。”简从砸吧了一下嘴,“楚医生告诉我的……很有趣,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样的。”
过去他眼中的李轻舟是热情的,富有侵略性的,带一点迷人的疯狂。在SVQ超跑俱乐部认识,一朵高岭之花,没几天就成功被他追到了床上。简从很享受和李轻舟在一起,热情,爽快,在某些方面绝不会让他失望。
“小雪呢?”李轻舟说。
“周森那头子把你关在这里,她进不来,现在跑去找你妈了,好像没你爸放话,他们也不能把你弄出去。”李轻舟能进平山疗养院得到最好的治疗,仅凭母亲的著名艺术家身份显然是不够的,他父亲才是真正起作用的人。
周森从原则上站在李父一边,是在这个方案开始后才真正参与进来的。
这时简从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但是我可以,我可以带你出去。”
李轻舟不为所动:“不关你的事。”
简从笑眯眯地说,“我想搀和进来,事实上,我已经搀和进来了。”
李轻舟放下了画笔,直直盯着画布看。
一副□□的青年人像,简从哼笑一声,李轻舟画得很精确,他当然看得出来这不是他的身体。
李轻舟扯过一旁的白布,盖到了画板上。
“怎么,心疼,还怕我看?”
李轻舟面无表情,“你想怎么样?”
简从脸上闪过一丝茫然,但是很快恢复了散漫的嚣张:“哦,这就是平时的你吗?精神分裂?情感障碍?冰冷冷的样子做给谁看?”
李轻舟眼睛都不抬一下。
简从挺直了腰板,他说话时总是带着一点惯有的骄傲,“你不是想甩了陆海洋吗?柔情蜜意了这么久,你也很想看看自己能不能伤害到陆海洋把。虽然,你怎么都比不过他的真爱的,替代品总是没有正品好。”
李轻舟没说话,眼中闪过冰雪之色。
“合作如何?除了你之外,我是最想你甩了他的。”简从告诉自己,可不是对李轻舟动了什么真感情,他只是怎么也不能服气陆海洋比他有过人之处。
“可以。”
出人意料的,李轻舟答应了。他站起来比简从还高一些,脸上忽然就浮现了微笑,如冬雪初融,“反正谁都一样。”
都一样吗?
那么为什么你偏偏对陆海洋有反应?简从克制住自己扑上去撕咬亲吻这个人的冲动,从裤兜里掏一把车钥匙,套在手指上转了两下,扔给李轻舟。
“新到了一台迈凯伦,这次玩命,怎么样?”简从挑衅地说,“你不是不爱他吗?我就找陆导玩个游戏,看你是不是真的冷酷无情。”
疯子的游戏。
作者有话要说:
☆、委屈
陆海洋没精打彩往办公室走,剪辑室的两个小姑娘抿着嘴对他笑,眼神又直往他的办公室里飘。陆海洋压根儿没注意,进了办公室把自己往宽大的椅子里一放,凌乱的桌子上,李轻舟的相片就摆在他伸手可及之处。
一阵烦躁涌上来,陆海洋伸出手,把相框按倒了。
妈的,给老子滚。
“你来了?”
这时身后响起一个含糊的动人男音,“你电话打不通,一直关机,我早上九点就来等你了,你两点半才来上班。”
陆海洋转过椅子,刚刚还不想看见的人一下子冒了出来,他面色不善地看着刚从沙发上睡醒的李轻舟:“这几天去哪了?”
“被医生关起来了。”李轻舟有些委屈地蹭上陆海洋,手臂缠绵地环上后者的脖子,摇了摇,“他们不让我见你,我好不容易才出来的。”
陆海洋不为所动,“哪个医生?楚新雪?”
李轻舟摇摇头:“小雪舍不得,是她的老师。”
陆海洋见他脸色苍白,虽然刚刚才睡过一觉,眼下仍是泛着淡淡的青色,不由心中一软。闷气没了,他说:“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可以陪你去看医生。”
李轻舟微微笑了一下,亲亲陆海洋的眼睛,好让他不继续看着自己,“我看病时的样子不好看,怕吓到你,没准你见了就不要我了。”
“医生说你怎么样?”
“很不好。”李轻舟说,“他们关着我不让我见你,怕我伤着你,我们不说这些好不好?”
陆海洋想起楚新雪哭哭啼啼说那些对不起抱歉,沉吟了一下,看着李轻舟:“你会伤害我?”
李轻舟没有回答,只是挑起嘴角,就着搂着陆海洋脖子的姿势,欺上前堵住了陆海洋的嘴唇,他仿佛迷恋他唇齿间的滋味,好久,才恋恋不舍的退出,低声说:“陆海洋,我好想你。”
这个人啊……
犯规。
真是够了,只一句好想你,就成了陆海洋所有想得到的回答。
人一回来了,好像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虽然心疼人瘦了,但是买菜回家做饭打扫卫生的还是李轻舟。陆海洋则独自驱车回酒店,退房,拿东西。
他没想到简从会在他的房间门口等他,简直像个等父母回家的小男孩,靠着墙壁打手机游戏,见到陆海洋,眼睛一下子亮了。
“……”陆海洋:“小简同学啊,别来无恙……吗?”
简从不喜欢他的称谓,好像自己只是个小屁孩,瞬间拉下脸,嘴上却说:“陆导,给你看个东西,有兴趣吗?”
“没。”陆海洋开门,直接往房里走。
简从切了一声,连忙跟上来,低头在手机里点开一个视频,将音量开到最大,手机一横,屈尊降贵地把屏幕搁到陆海洋眼前。
陆海洋真不想看,但没办法弄瞎自己,只能被迫接受画面。
引擎的轰鸣声响起,像一只野兽的怒吼。陆海洋微微挑眉,视频里面是一辆准备就绪的银色跑车,他认不出车型,不过有眼睛都能看出这辆跑车很酷炫——酷炫的跑车往往都危险。
画质不算清楚,画面略有抖动,手机偷拍的,掺进了一段对话:“安全带都不扣,签死亡免责?头一次看见有人这么玩的……”
“这也是李轻舟……”
陆海洋的漫不经心一扫而空,整个人瞬间僵硬了,与此同时,视频中的跑车飞速冲出,镜头猛地跟上去,转眼跑车已如闪电一般飞出好远,陆海洋一个呼吸之间,跑车在直道上猛地停下,车身斜着滑开,堪堪刹车。
陆海洋一口气还没松下,视频已经切入了下一段,发动机的轰鸣声几乎没停过,又是那辆银色的跑车,这次的像素要清晰许多,车窗关上前,李轻舟的侧脸清晰的映入陆海洋的眼中。
陆海洋瞳孔一缩,果然连安全带都没扣上。
又是一次心脏考验,陆海洋死死盯着屏幕,全然不知自己现在的脸部表情有多紧绷,跑车又一次在跑道尽头风骚刹停。
剪辑的速度越来越快,陆海洋可以清晰的分出是不是同一个镜头和不同时间拍的,他在心里默默数着,三四五,十十一十二,李轻舟究竟在这种鬼赛道上跑了多少次?!
靠……
这种人能不去了解吗?!
回想起平时的相处,陆海洋简直感到后怕,他竟然还觉得李轻舟开车稳妥,他现在真想知道,李轻舟每每提醒他小心驾驶的时候,自己会不会写这四个字!
就在这时,忽然插入了一个镜头,直道的尽头和跑车的距离不断缩短,陆海洋还没发觉不对,跑车就已经跟橡胶防护墙狠狠撞到了一块,跑车飞出,后座力强劲,差点掀翻了车。
“出事了!”
“救护队!快!”
黑屏,结束。
陆海洋张了张口,一下子却没发出声音来:“……这是什么时候拍的,最后。”
“今年年后吧,啧啧,他病得不轻,对吧?”简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没怎么受伤,这防护墙可不比一辆车便宜。”
过年后?那时李轻舟才刚从陆海洋家里拜见了父母回去,在陆家表现的人畜无害,敢情一转眼,就跑去飙车了?
“你给我看这个,想干嘛?”
“想救李轻舟啊,我可不敢再让他跑了,但是今晚他预约了场地,上次的表现你也看到了,再晚上零点几秒,哪怕不死也要受场大罪!”
“……什么时候约的?”
“今天早上,□□点吧。”
这种人看来不是冷漠死,是得撞死!
“为什么?他没事就飙车?”
“不知道,可我听说他最近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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