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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炮灰-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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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是发生在大嫂身上的事。他的大嫂是一位后天改造的零族人,为了能够和大哥结婚生子,接受了后天的改造手术,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然而,这段婚姻也并未持续太长时间。
“我知道你喜欢家庭生活,一张大圆桌,热热闹闹地坐上一桌人。可人与人相处需要距离感,太亲昵了就会模糊这种界限,让人理直气壮地接管你的人生。”
“你想一想,她打电话联络医院给你做体检的时候,询问过你的意见吗?她非要跟着你去做体检的时候,你拒绝过她吗?她认真聆听过你的意见吗?”
“我们古代是讲父为子纲,爸爸妈妈就是儿女的主人,孩子就是父母的财产,你觉得这事情有道理吗?嗯,让你把自己放在子女的位置上,你可能感觉不太深厚。咱们换个想法,你能理直气壮地认为念泽是你的私人财产,你想让念泽做什么,念泽就必须做什么吗?”
谢佩韦很想切断奕和与念泽跟那个家族的关系,可他也知道,他不能把奕和和念泽当作私有物。
他曾经说过,念泽长大了愿意去找祖父祖母,那就自己去找,不会阻拦,尊重念泽的想法。现在奕和的想法很明确了,他就是想过大家庭的生活,想得到公婆的关爱,想让宝宝多和爷爷奶奶相处,谢佩韦是要强行阻止他,就可以“不尊重”奕和的想法了?
情感上,很想这么做。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他只能尽力去说服。试图改变奕和的想法。
奕和那边短暂的沉默之后,说:“你会保护我和念泽的吧?”
这句话带着一丝犹豫,又有太多的期盼与渴望,就像是一把破开坚冰的匕首,哧啦一声,刺向了谢佩韦的心口。他原本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沉重的头皮就似被这把匕首切开,灵魂飘了起来,飞出了酒店,飞向了天空,尖啸着舞蹈。
谢佩韦撕开了与父母家庭的关系,孤独地生活了那么多年,被奕和一句话找回了平衡。
太狡猾了哦。这个小东西。
“你可真是……”谢佩韦听见自己的轻笑声,“太狡猾了。”
相对谢佩韦而言,奕和是个外来者。他对公婆没有多深的感情,他只是渴念家庭温暖而已。
所以,他的想法也比谢佩韦简单干脆得多。我要公婆对我的好,我要家庭给我的温暖。所以,婆婆押着我去医院体检的时候,我就高兴地去了啊。至于谢佩韦说的什么以后要不顾我的想法,押着我去打胎这么恐怖的事——老公你会保护我吧?
简而言之,糖衣吃掉,炮弹还回去。诱饵吃掉,鱼钩还回去。
我只要好处。遇到坏处了,我们快点跑!
谢佩韦看似冷漠,暴躁地拒绝父母靠近自己的生活,实则是因为他对父母还有太深的感情,他对父母的关爱还在讲公平,比如我接受了父母的爱,就要听父母的话。
奕和这点小狡猾点醒了他。
他完全可以选择另一种更平衡的方式,就是奕和所持有的“吃糖还炮”法。
他完全有能力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妻小。
他不是大哥,不是二哥,他是谢家不孝桀骜的幺儿,他就可以耍无赖。
原本想教训奕和,反而被奕和教训了一遍,谢佩韦非但没有挫败感,反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他听着电话那一天奕和轻轻的呼吸,声音变得越发温柔:“是的,我会保护你,也能保护你。”
开开心心去过你所憧憬的大家庭生活吧。去吃美味的饵,吃甜蜜的糖。
所有危险,我替你挡。
谢佩韦喝多了两杯完全没有其他的想法,奕和倒是还想玩个电话play,谢佩韦已经说了晚安,挂了电话。真喝多了哪有这样那样的力气?说是酒后失足的,都是王八蛋。
搁了一个小时之后,齐璇靖看了一场球赛准备休息了,这才过来帮谢佩韦收好摔枕边的手机。
见谢佩韦连睡衣都没换,齐璇靖还得去给他开箱子找衣服。谢佩韦倒也惊醒,一拳捶向齐璇靖太阳穴,被齐璇靖轻轻松松架住,小声说:“是我。”
“几点了?”谢佩韦揉了揉眼睛起来,“头疼。你给我喝假酒了?”
“你是不是感冒了?”齐璇靖摸了摸他的额头,“酒没问题。这个点儿别洗澡了,早点睡。我给你找点药吃。”
谢佩韦唔了一声,床边呆坐了一会儿,等着齐璇靖给他热吃药的水。
“我让你给我找的视频,都弄好了吗?回国我就要用。”谢佩韦突然说。
齐璇靖正在翻药箱子,闻言有点想笑,到底还是憋住了:“找好了。足足四十个小时的时长,好几十个真实案例。我初审的时候都看流泪了,太悲惨了。”
“你要不偷着笑,我就相信你了。”谢佩韦没好气地说。
齐璇靖觉得自己掩饰得挺好啊,怎么偷笑还是被发现了?他给调好水温,把药给谢佩韦:“明天签约顺利,安排后天离开?”
“也不用多留一晚上,人心浮躁的,签约结束肯定得吃顿饭,吃完饭咱们就走。”谢佩韦吃了药,觉得头皮还是巨大一坨沉甸甸的,“好像真是感冒了。给我放水,我要泡热水澡。”
“才喝了酒又感冒,别泡澡了。擦擦得了。”
齐璇靖也是个狠角色,知道谢佩韦很霸(任)总(性),先一步冲进浴室,直接把出水口的塞子扯出来扔出窗外。行吧,泡澡是别想了。
谢佩韦只觉得一言难尽:“就不怕砸着人?”
早在入住之初,齐璇靖就把各方面环境尽收眼底,专业安保素质必须过硬:“那边是花坛。”大半夜的能有什么人?
谢佩韦悻悻地去冲澡,齐璇靖还在门外掐着点儿:“老板,五分钟不出来,我要去抢救了。”
齐璇靖的担忧不无道理,酒后洗澡身体缺氧容易晕倒。
“滚!”谢佩韦踹上浴室大门。
很不幸的是,谢佩韦虽然没有晕倒在浴室里,两个小时之后,他开始发烧了。
齐璇靖坚持带谢佩韦去看医生,谢佩韦坚持先吃药撑着去签约。
此次合作双方都是披着马甲来的,谢佩韦不去签约,下一步都没法儿进行。
再说他也不相信本地的医疗系统,这地方普遍还在跳大神治病的阶段,唯一一个联合国援助的医疗队也在八十公里之外——这地方可不是国内,八十公里一个小时车程就到了。在这里想要抵达八十公里外,起码得走上五个小时,还是路况不错的情况下。
不如早点签约,早点回国。吃点退烧药扛着,倒也不至于被烧成傻子。
“我的身体,我心里有数。”谢佩韦吃了退烧药,冷水拍脸,强行穿戴整齐去了签约仪式。
此后的行程没有再出幺蛾子,顺利地签了约,还得拍照出席记者会。这是当地非常看重的一个项目,国际社会也很关注,虽说披着双方民企自由合作的皮,马甲底下究竟是谁,明眼人都心知肚明。
谢佩韦全程嗑药强撑着,齐璇靖不动声色地跟在他身边,察言观色扶他一把。
到当地时间下午两点半,各种行程差不多走完了,对方政府还邀请参加晚宴。
按照谢佩韦昨天的安排是要留下来吃饭的,这时候已经彻底撑不住了,留下此行的副理和团队,谢佩韦先一步独自回国。飞抵海市之后,来不及回家,直接就去了医院。
阵仗搞得这么大,家里都吓坏了。
奕和自然是第一时间赶到医院陪伴,老爷子老太太也紧赶慢赶过来。
听说就是个病毒性感冒,控制住症状,过几天就好了。老太太气得在病床边数落:“感冒就不会在当地找个医院看看?非要吃药拖着,非要回国来看。别人家的医院你是用不了对吧?咱家要没医院你是不是要改信基督教啊?你这被害妄想症是好不了了!”
奕和低头陪在谢佩韦身边,听着数落,心里就很难受。
他知道老太太是好意。谢佩韦烧得这么厉害,只靠退烧药撑着,差点烧出毛病来。医生没有明白说,但,现在谢佩韦病得这么严重,病情完全是拖出来的。只怕前几天就有症状了,谢佩韦没注意。
如果老太太骂的是他自己,他觉得也没什么。这种关心对他而言反而很新奇珍贵。
可是,她数落的对象是谢佩韦。这就让奕和很难受了,他完全无法忍受有人这么说谢佩韦。
“妈妈,您消消气。都是我不好,前几天我跟先生通电话,我也没注意到他生病了。我应该提醒他的。一来二去把病症拖得这么严重……”奕和不会跟老太太顶嘴,但他还是打断了老太太对谢佩韦持续输出的愤怒,“对不起,我应该照顾好先生,都是我的错。”
老太太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跟他离着十万八千里呢,碍着你什么事了?”
谢幸本来在一边看戏。平时威风八面的小叔被奶奶狂怼,太爽了哈哈!见状忍不住上前拉了老太太一下:“奶奶,时候不早了,小叔也不舒服,您让他休息吧。咱们回去了。”
老太太这才突然醒悟过来,她骂儿子,儿媳妇心疼了,顿时又好气又好笑:“行,你照顾这个不省心的,我和幸儿先回去了。”
老头儿老太太离开之后,病房里只剩下奕和陪着谢佩韦。
他很心疼想要安慰谢佩韦两句,凑近一看,又差点想笑。难怪谢佩韦这么安静,乖乖地听着老太太数落,没有爬起来战斗——他已经睡着了。
挂着氧气,打着吊针,额角微微垂下两缕碎发,睡得很沉,仿佛梦中有什么好事。
睡着了就好。睡觉养人呢。
VIP病房里当然有陪床的睡处,谢佩韦的床也比较宽。
当然,为了医疗方便,病床都不可能太宽,会影响医护人员操作。奕和也没有另外找地方,上床也怕挤着惊动谢佩韦,他就在床边守着,困了就趴在谢佩韦身边眯一会儿。
能够这样守着谢佩韦,对奕和来说,也是一种很难得的幸福。
他珍惜这样的时光。但,先生千万不要再生病了。生病太难受。先生一定很不舒服。
有国内医护的精心治疗,也没了国外谈判的种种精神压力,谢佩韦一觉睡醒就松快了许多。就是不知道被打了多少吊针,是生生被尿憋醒的。他要起床嘘嘘,马上就惊动了趴在病床边休息的奕和,看着奕和蓄起的长发垂在肩上,满脸迷茫,谢佩韦觉得他真的好看得有点犯规。
“先生醒了,您起来做什么?您要什么我帮你……”
“上厕所。”谢佩韦本来是想看个笑话。我上厕所,你还能帮我上吗?
哪晓得奕和眨眨眼:“小解大解?”
不等谢佩韦回答,他已经找到了标配的尿壶,毫不嫌弃地拿在手里:“大小都没关系,我给您接着,待会儿就去清理了……”
谢佩韦腿脚灵便,体力也好。
病房的洗手间就在十五米外,智能马桶,不要太先进舒适。
然而,看着奕和提着小尿壶,满脸诚恳地说要伺候他嘘嘘……谢佩韦很无耻地脚软了。
谢佩韦上了一个平生以来最原始的厕所,看着奕和忙忙碌碌地收拾他留下的脏水,莫名就有一种很无耻的得逞感觉。欺负人当然是不对的。但是,欺负人真的很爽啊。谢佩韦歪在床上想坏事,奕和已经收拾干净,洗了手回来,问:“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需要叫医生来看看么?”
“味道是不是有点怪?”谢佩韦问。
奕和点头,开解他:“您才用过药,肯定有些不一样。您要是不放心,我去问问医生。”
“其实,我可以自己去厕所。”谢佩韦说。
奕和并不奇怪:“我知道啊。我早就想玩医院play了。”
谢佩韦心中一喜。
奕和给他来了个大喘气:“但是您现在身体还不好,再养两天可以么?您昨天下飞机就直接被送到医院,我……我们都吓坏了。我知道,我没有拒绝您的资格,也不能替您做主。”
他勉强笑了一下:“如果您觉得身体可以,我也……随时都可以。”
谢佩韦看着手上的留置针,再看看奕和那小可怜样。这样还怎么可以?
你这坏东西,欺负我是吧?
“看看小齐在么?叫他进来。”谢佩韦不甘心被欺负,奋起反击。
奕和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霸总记了小本本,以为谢佩韦收心要忙工作了,连忙去门外找齐璇靖。齐璇靖这会儿也已经休息好起床了,手机pad都挺忙——老板躺下了,特助不就得顶上?
被奕和召进门,他就看见自家老板严肃地吩咐:“我让你找的视频呢?弄个大屏来播放。”
齐璇靖心说,还躺在病床上呢,就开始折腾?
不过,老板都吩咐了,齐璇靖很快就找来投影设备,把准备好的那个长达四十个小时时长的视频资料投影到幕布上,再把遥控器交给谢佩韦:“老板。”
谢佩韦招手叫奕和:“小和。”
奕和一头雾水。
谢佩韦把遥控器给他:“你找个椅子,嗯,小齐,给小和搬个舒服的沙发来。”
看着准备好的“舒服沙发”,奕和更懵逼了。
“陪我看吧。遥控器你拿着。什么时候觉得看够了,就把它停下。”谢佩韦说。
奕和乖乖地去沙发上坐好,遥控器按了播放键。
第一幕就把他震惊了!画面里出现的是个监控视频,监控显示某个街头,车来车往的大街上,有个三四岁的小孩在玩球,球滚到路中间,小孩屁颠屁颠去捡……下一幕是小孩被车撞飞吗?
不是!
下一幕是个见义勇为的壮烈画面。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身影闯入监控范围,一把抱住了车流中的小屁孩。
小孩得救了吗?
没有!
救人者和小孩一起被撞飞了。
奕和惊呆了。
这画面真的太惨了,救人者被撞得飞出去十多米,腿在街东边,身体在街西边,简直四分五裂。至于那个孩子飞到哪儿去了,速度太快,奕和竟然没有看清楚。
这就完了吗?
没有!
没多久就有一个妈妈带着大约四五岁的孩子冲出来,哭天抢地地去找被撞飞的男人。
一边是腿,一边是散了架的人,往哪边去哭?
妈妈跪在路中间快疯了,四五岁的孩子在妈妈怀里蠕动。
紧接着就是采访,画面是死者的妻子,对着记者的镜头杀猪一般凄厉地号哭着:“杀天刀的管不好自己的孩子,只会放养的畜生啊!我那个没良心的男人,为了别人家的畜生,不管自家的宝啊!我宝没爸爸了呀!呜哇啊啊……”哭得差点厥过去。
四五岁的孩子压根儿不懂发生了什么,还在嘻嘻地笑,用双手模拟爸爸飞上天的样子……
奕和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教训我不要强出头,多管闲事,半夜下水摸孩子吗?!
这事儿不是都过去很久(?)了吗?这么记仇的吗????
他听着视频里见义勇为失败死得四分五裂的死者妻子号哭叫骂了一会儿,这段视频戛然而止。正想着结束了吗?那我要不要起来跟先生说句好话,一个念头没结束,视频又开始播放了。
这是第二个故事。
……
奕和真的不好了。
先生很生气。先生打算弄死我。肯定是这样!
第43章
整整四十个小时的事故视频马拉松; 真要一口气看完,能把人直接看虚脱。
谢佩韦是想给奕和提个醒; 也没想过把奕和折腾到崩溃,自然是点到即止。眼见奕和在舒适的沙发上如坐针毡、心慌意乱,看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谢佩韦就觉得差不多了。
当然,不看完是不行的。
一言不合就半夜跳河见义勇为; 体力耗尽差点上不了岸,这事能轻易过去?
今天受不了了; 明天再继续。四十个小时看上去很恐怖; 完全可以分次分批完成嘛。
照着当初陪奕和看综艺的例子,谢佩韦残酷无情地定下了一个家庭优良传统:“每天吃完晚饭之后; 我再陪你看一个小时。”
奕和满心都是点点。看我常驻的综艺也罢了; 每天晚上看一小时事故视频,还带亲属各种嚎叫痛哭的……这看完了还睡得着觉吗?让我自己看就算了; 先生居然要陪我一起看……
想到这里,奕和突然之间想起谢佩韦对他说过的往事。
那时候谢佩韦告诉他; 当初徐赐臻玩得最出格的时候,嗑药飞|叶子; 谢佩韦就让他在书房里罚站。徐赐臻面墙站着,谢佩韦则在一旁处理线上的公务,陪着他。
从前谢总陪徐赐臻罚站; 今天谢总陪我看事故视频……四舍五入; 我这也算是白月光的待遇了?
——那个时候的白月光; 可是谢佩韦最心爱的白月光。
能够得到徐赐臻当初的待遇,奕和莫名欢喜。只欢喜了不足半秒,他又忍不住提醒自己,你要小心,千万小心,已有前车之鉴,绝不能步徐赐臻后尘。
先一个徐赐臻,再是一个你,接连打击之下,先生还会再与任何人进入亲密关系么?
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谢佩韦脆弱的心灵,都绝不能故事重演。
这样小心翼翼的自省之下,奕和对谢佩韦显出了无穷尽的顺服与耐心,谢佩韦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必谢佩韦训斥,他自己也知道后怕。
那时候的他太高估自己的体力了。
如果安华没有守在他身边,在他脱力的第一时间就把他拖回岸上,这个见义勇为的故事结局会是怎样?谢佩韦当然不会和事故视频里的家属一样坐在地上号哭,他的念泽也还不到懂事的时候,可谢佩韦会失去自己的合法伴侣,念泽也会失去自己的父亲。
所有人都可以义正词严地告诫谢佩韦,你对奕和的指责是无端的,奕和是在做好事。
只有奕和自己知道,他办了一件很没谱的事。
面对漆黑的水域,无尽的窒息,他本就该害怕。为了他的孩子,他也应该害怕。
前两天看视频时,谢佩韦还住在医院里,感觉上还比较严肃。
奕和几次都想跟谢佩韦谈一谈这件事,说句对不起什么的,可谢佩韦并不喜欢听“对不起”。
而且,为了让感冒休养的谢佩韦好好休养生息,二人没有夜间活动。谢佩韦看完视频倒头就睡,奕和看着他的背影只好叹气。这就是那种被惩罚告诫的感觉。奕和也没有很痛苦,就很……憋屈。
等到谢佩韦出院回家,重新开始家庭生活,谢佩韦好像也没打算做出任何改变。
二人吃过晚饭,看过孩子,为了不给住家的月嫂保姆造成困扰,也不让兴致勃勃的小齐看热闹做恐怖点评,他俩挪到奕和的工作室里看了事故视频。
整整一个小时。
谢佩韦依然平静无波,好像是在看什么合家欢的节目,奕和几次深吸气。
四十个小时的视频时长,每天看一个小时,就是一场长达一个多月的艰难历程。谢佩韦这人耐性十足,奕和甚至觉得他的韧性强悍到变态,可是,奕和受不了这种氛围。
这项具有“教育”性质的家庭活动结束之后,谢佩韦去了书房,奕和则跟着进去。
谢佩韦很奇异地看着他。
奕和一直都很懂事,他的书房是不能随便进的。
这不是信任与否的问题,一开始就把自己放在可能泄密的名单之外,对谁都方便体面。
奕和也没打算跟他说话,更没有转身张望他电脑屏幕的打算,紧跟着进门之后,奕和就熟练地找到一面素净的墙,几乎是贴脸地站了过去。
这是……谢佩韦有些愕然。罚站?
“靠得太近了,影响视力。”谢佩韦提醒说。
奕和就往后退了十公分,仍旧是面墙安静地站着。
谢佩韦有些好笑,说:“这是干什么?”
“我错了。”奕和声音很轻。
“不要这个样子。”谢佩韦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背后,轻轻搂住他,“这件事并不是你做错了。起心是好的,结果也并不差。你救了两个孩子,已经比世上大部分人有作为、功勋。”
“我给你看视频不是说你错了,也不是想要惩罚你。你做的是明明是好事,为什么要被惩罚?”
谢佩韦抚摸他的背心,看着他略带委屈的双眼,说:“你要想想念泽。”
“小和,你不该在这里站着。你没有做错任何事。”谢佩韦重复道。
奕和往后挨在他怀里,摇头说:“我错了。我判断出错了。”
谢佩韦用手在他背心抚摩了好几次,他才转身靠着谢佩韦,哽咽说:“我以为我体力撑得住。后来我在水里就没力气了,水里特别冷,我的手脚也不会游了……是安华救了我。他没有抓住我,我就回不来了……”
谢佩韦知道他脱力的细节,安华也写过事故报告——不是谢佩韦要求的,是安华的职务行为。
正如谢佩韦所说,起心是好的,结局也不坏。奕和见义勇为,谢佩韦给他的保镖则负责兜住了底,不管奕和如何任性,至少谢佩韦还是保住了他。这件事就不能太过苛责。它毕竟是善事。
谢佩韦安慰道:“好的,好的,再给他发一份奖金。”
奕和没有说自己为什么判断出错。他不会对谢佩韦说自己错估体力的原因。
事实上就算他说了,谢佩韦也不会误会他的用心。而他不说,谢佩韦也知道是为什么。
就在奕和不肯也不能说出原因,心内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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